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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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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分开挡住的人群朝二楼走去。

二楼,雅阁内,白衣男子听着琴音,举杯浅笑。

“‘秋辞’?舞艺已是一绝,到不知她的琴艺也可动绝天下。不愧是倾城。”

萧铭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掌心,凝神片刻,菱唇微弯,果然是一绝呢。

可惜了!

待琴音渐隐渐默,着墨蓝锦缎裙装的女子走上台阶,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皙美丽,风韵犹存,许是经历了沧桑,眉眼间多了三分凌厉。

她是红韶坊的老板,也是这里的妈妈,名唤“姬云”,在宁州城内也是有些名气的,人人见她都得叫一声“云姐。”

云姐站在台中央,待琴音完全消失后,才轻轻拨弄了下胸前散落的一缕发丝,红唇勾出这些年练出的弧度,嗓音魅惑中又带了几分威严。

“今儿个是我们红韶坊第一花魁‘卿月’姑娘初次登台的日子,多谢各位爷前来捧场。各位爷也都知道,我们卿月姑娘可是美女加才女,这做什么不做什么,姬云我也不明说了,爷心里知道就好。不过呢,为了答谢各位爷的恩典,我们卿月姑娘会招一位入幕之宾,也不要各位爷出银子。待会儿卿月会出来为大家跳支舞,这有舞就得有曲不是?所以呢,只要哪位爷的曲子能请动我们卿月出这牡丹屏,他就是我们卿月唯一的入幕之宾了。”云姐指了指台前无不外的一张红毯铺就的地方,继续道:“等会儿就请要献曲的爷站在这里,大家一个接一个来,每个人都是半柱香的时间。好了,妈妈我也不啰嗦了,各位爷这就开始吧。”

司空宣抽了抽唇角,“这规矩还真多,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不知要多久呢。”

萧铭却是摇头,黑眸精亮无比,“确实是个聪明的法子。”如此,也可保住自己的清白。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倾城曾是个大家闺秀,为何一出来走动就有人如此助她?

“卿月?”司空宣领会了萧铭的意思,笑说,“到是个好名字。话说回来,铭,我可是很期待她现在的样子呢。”

萧铭也是笑笑,不能否认,他也甚是期待。

台前案上早已摆了张琴,也只有一张琴,当下一片哗然。

有人不满抗议,“云姐,这只有琴不好吧?那我们有别的才艺不就无用武之地了?”

云姐云淡风轻地笑笑,“这就麻烦了,卿月姑娘素来爱琴,所以才想找一知己。只能对不住您。”

此话一出,有人拂袖愤恨离去,但大多数人还是坐在原位。几遍不能成那唯一知己,但能一睹芳容,也算无憾。

案上香炉内插着一炷香,点点星红在敞亮的屋内极其微弱。

有人跨入那一方红毯,十指轻动,才一会儿,就听到屏风后“噌”的一声琴音响起。

这便是拒绝。

来人轻叹一声,退回原位。

香燃了一炷又一炷,渐渐的有人开始不耐烦,想走,但又按耐不住好奇。这番折磨委实让人难受。

又是一炷香换上。

安静的厅内忽然一片吸气和窃窃私语声。

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系同色腰带,一只成色极好的玉佩挂在腰间,玉佩上系着黄色的流苏。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是玉佩上的“洛”字。

天下没有人不认得那个“洛”字,那是江州洛家的标志。

目光随着玉佩上移,厅内所有人瞬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人虽然相貌英俊,但天下英俊的男子多了,他并不是最出众的。

可是,不知为何,这人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慑,尤其是那双剑眉下镌刻的深邃眼眸,仿若世间百态在其中都轻如尘埃。那淡淡的目光,随便一扫,你便会从心底产是一种臣服。

是的,臣服。

这人就是有这种气魄,让你甘为下臣。

“在下洛风华。”手中玉扇一展,唇边一抹浅笑,无与伦比的王者威姿。

【凤兮凤兮】

“在下洛风华。”手中玉扇一展,唇边一抹浅笑,无与伦比的王者威姿。

“久闻倾城姑娘美名天下,特来一睹佳人,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福气?”

厅内众人似是还未反应过来,直到云姐清亮地嗓音响起,才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有没有福气,这就要看洛公子能不能以琴音打动我们卿月姑娘了。”云姐朝来人微笑,指着一边的古琴。

洛风华瞧着那古琴,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啪”地一声收起折扇别在腰间,朝台前走去。

“这洛风华怎么跟传言中说的有些不太一样?”司空宣注视着楼下那一袭紫衣的男子,拧眉,“不是说江州洛家二少爷生性风流,怎么我看着不像啊!”

萧铭展开手中的折扇,目光落在扇面上的那株墨兰上,“是或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顿了下,忽又低喃:“我倒觉得那姬云不简单。”

言语轻佻中带着三分凌厉,举止风流间多了六分大气,她,绝不仅仅是个烟花女子。

如此,这红韶坊也不会仅仅是个妓院。

而且,她开始的话中,明显是警告大家不准对倾城不敬。那么,倾城成了这的头牌目的也是绝不单纯的。

难道她是要为了庄主报仇?但是这跟进青楼当花魁又有什么关系?

脑中思绪一片混乱,楼下琴音响起。

却是一曲《凤求凰》!

琴声婉转动听,时而清脆如清泉击石,时而低喃如情人密语,时而高扬若凤吟凰鸣,时而轻快若银铃笑语……

恍惚间,那一次动人的脉脉相视,那一次无奈的不舍回眸,都近在眼前。

是谁曾窗下邀约,素手掬一隅月光,把那终身定?

是谁曾楼前驻足,顾盼间一片深情,将这相思害?

琴音切切,牡丹屏后,佳人素手翩跹。

屏前屏后,两把琴弦,共赴一曲“凤求凰”。

琴音渐止,一袭红衣的女子轻跃地转过屏风。

红袖一甩,身姿微仰,宽大的红袖一边长长的垂在地上,一边遮住了半边容颜,独留一双扣人心弦的明眸,顾盼生辉。

露出罗裙外的小巧白足,轻点三下,忽而身形一动,轻轻跃起,水袖翻转,红衣美人空中不停旋舞。

洛风华唇畔含笑,双目注视着台上的女子,十指不停地在琴弦上跳跃。

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破这梦境一般的画面。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的时候,红衣女子最后一个旋转完成,脚尖落地,平稳站定。

不知是谁先从梦中惊醒,叫了声“好”,接着就是雷霆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当这一段武林历史成为一段传奇时,所有人都是叹一声,然后无奈一笑。

毫无意外,洛风华成了卿月的唯一入幕之宾。

当他携着佳人而走的时候,红韶坊内所有的男子羡慕之余也深感自愧不如。

“想不到这洛风华的琴艺比那朔月竟是丝毫不差。”司空宣连叹一声,“不过刚刚瞧见他拥着倾城的模样,到真有几分风流相。”

萧铭盯着那毫无一人的台阶久久不语,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过后细想,却也毫无头绪。

“走吧。”他站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

茹茹城。

无痕在子衿的再三催促下恋恋不舍地从暖暖的炕上爬起来,半眯着眼睛站着由着子衿替他穿衣束发。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散?”要不是考虑到他重伤刚好,子衿真想在他背后狠狠地拍一下。

“子衿,公子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好好休息,你还不让公子好好养养,你存的什么心呐?”无痕不无抱怨,目光眷恋在一旁的暖炕上。

子衿白他一眼,“人家御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你好久了”,要不是她拦着,早就冲进来将人拎出被窝了。

“啊?”无痕低呼一声,“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子衿看也不看他,端来漱口水。

心里嘀咕着:刚刚不知道叫了几遍,哪想某人睡的跟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无痕接过水漱了口,吐在子衿递过来的水盂里,又到早已准备好的脸盆那洗了脸擦了手,这才怡然掀开门帘出去。

御乘风正坐在桌边吃着点心,见人出来了,笑道:“哟,贤弟起的还真早?为兄也才等了半个时辰,这不,刚赶上早饭。”

无痕被他这一损,讪讪地笑了两声,拿起盘里的馒头就往嘴里塞。

“什么时候走?”吃了片刻,御乘风突然问道。

无痕咬完手中的馒头,喝了口茶,才漫不经心地说:“再过个几天吧。”

一顿饭快吃完,御乘风像是突然想起,说:“我昨天听到件趣事,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成了第一花魁。”

手中喝茶的动作微顿,神情间似是十分惋惜:“倒是可惜了。”

“可惜?”御乘风失笑,“我以为你会说点别的什么。”

“嗯?”无痕抬目看他,不解。

“比如说,这美人为什么会突然流落风尘,他那死去的爹甚至还尸骨未寒。”

“呵,”无痕冷笑一声,搁下杯子,“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唔,我以为你会兰香惜玉一番,毕竟……”御乘风笑笑,“果然无痕就是无痕,永远风过无痕啊。”

那突然的停顿无痕已经了然,“你们两关系还真是好,这么快就知道了,话说回来,你就一直呆在这,不回中原了?”

御乘风一撩衣袍站起,看着外面蓝天白云,隐隐有女子欢快地歌声传来。

“中原有什么好,还不如呆在这来得快乐些。”

无痕不屑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安心呆在这,还不是跟那个人密谋了些什么,明明是两只狐狸,偏偏一只搞得跟神仙一样,一只跟山林逸士一般。”

“嘿嘿,”御乘风得意地眨眨眼,俊脸忽然凑近他,嗓音极低地道:“这世界上会装的人可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人,说不定有些人比我们更会装,只是别人从未发现罢了。贤弟,你说是也不是?”

无痕眼眸一转,勾唇一笑,脸上神情立时动人三分:“是么?哪天遇到这样的人,老兄别忘了给我介绍介绍哦。”

静默片刻,然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饭后,御乘风带无痕和子衿在茹茹城内闲逛了一天。

路过一个小摊时,无痕看中了一个花结中嵌了枚弯月的扇坠,当然掏银子的不是他。

傍晚的时候,按照每年的惯例,在城内最有名的“清舜酒楼”狠敲了御乘风一顿,无痕才满足地拉着子衿回去。

躺在暖暖的炕上,睁眼看着漆黑黑的空间,脑中不断重复着早间御乘风的那句话。

思忖片刻,大声唤道:“子衿——”

于是第二天早晨,当御乘风再次来看某人时,只剩下叠好的被褥,还有压在枕头下的一张纸笺。

纸笺末端画了朵兰花,上面只有四个字“勿念,明年”。

御乘风顿时苦笑连连,这家伙是要提醒他明年还会来。

哎!

他将纸笺折好塞进腰间,摇头一笑:我倒是希望你明年不用再来了。

“来人。”他在屋内低唤一声。

立时一道黑影闪入屋内。

拿起桌边的一封信递给来人,“把这个给你主子。”

“是。”黑影瞬间消失,屋内安静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御乘风走到窗前,仰头看着空中的那弦弯月,想起无痕昨天的话。

“你就一直呆在这,不回中原么?”

会回去吗?

也许,不用太久了。

【替罪羔羊】

夜晚的乌齐科尔沙漠在半弦月的浅散光辉下,有种迷离的温和。

一眼望去,视线所及处除了林林落落的几棵枯藤树便无其他。

行了许久,子衿指着难得的一棵大树告诉他这便是当时她停下的地方。无痕勒马停住,纵身跃下,借着月光细细地在树身上摸索,眉心微微皱着。

“公子,可有什么发现?”

许久,无痕收回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弯月浅浅的叹了口气。

“那人什么也没留下。”到底是谁救得自己呢?

下一刻,双手扣紧,目光冷凝,唇线紧抿。

奇?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便是……留不得的!

书?“子衿,传信给子悠,让她速到宁州与我们汇合。”

网?“是,公子。”子衿站在他的身后,肃然领命,少女的眉间在浅浅的月色下越发的显得英气十足。

“公子,我们现在也是直接去宁州么?”

“唔。”无痕淡笑,“倾城姑娘落入风尘,作为故人,我们怎么着也得去看望下才是。”

说完即打马狂奔,子衿随即跟上。

夜里性子极为温和的沙漠里扬起了一片尘埃,半月辉芒里,朦胧了谁的眼。

从茹茹城到宁州,需得一月半的路程。

此次,无痕皆弃官道,改走小路,于是一路颠簸,主仆二人都没能好好的沐浴吃饭。

又是一片山林。

子衿的武功到底比不上无痕,这一路下来人已是十分疲倦。

这下子见着又是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不免苦丧了一张秀脸。

无痕牵着马小心地在山林里行走,凝神听着,忽然转身看着耷拉着头的子衿,笑道:“我们过去吧。”

“哦。”干粮早已吃完,他们已经饿了一日,这会子子衿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只盼望着有个果子吃也是好的。

“公子,我们为何不走官道?”

无痕牵着马朝前走,听到这话回头笑着问她:“公子我是谁?”

“公子你是江湖上顶有名气的青衣无痕啊。”子衿思索了片刻,脑子里转过了许多的答案,最后觉得这个最合适了。

“那青衣无痕是怎样的一个人?”无痕又问。

诶?子衿疑惑了,公子今儿个是怎么了?以前从不见他对自己在江湖上的传闻有什么想法,难不成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她还是想了想,小心地回答:“青衣无痕是个仙一般的人物,他不求功名利禄,乐于助人,是江湖上人人尊敬的公子。”

这个回答无痕显然很受用,他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啊,你公子我是要继续助人为乐了。”

诶?子衿有些不解,但无痕显然不愿意再说,她只得咽下满肚子的疑问,跟着他往前走。

反正,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公子顶着。

无月的夜晚,又是这处极为偏僻的山林,秋日的风已经开始变得肆虐,那树枝在风中乱舞,偶尔打在身上也是极为疼痛的。

山林中本是鸟兽众多,但此刻,这山林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诡异!

无痕拉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游山玩水般兴致盎然,只一双清眸在夜色里清亮无比。

子衿也心知有异,更不敢轻易开口。

忽然,一声尖利地惨叫响起,似乎是野兽间的厮杀激战。

行人眸中光亮一闪而逝,犹自目不斜视地继续走。

接着又是一阵尖叫,比之先前那声更为凄惨,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闲适的步子不缓不慢。

子衿紧紧地跟在无痕身后,踏在无痕踏过的地方,一步也不敢错。

这里早有人布了阵,别看无痕跟游玩似的,其实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极为讲究,不能乱序,落点要准,就是衣袖晃动的幅度都得控制好,谁知道旁边的树枝上有没有毒或者其他什么索命的东西。

“屏气。”

传音入密,子衿立刻屏息凝神,眼角余光悄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目不斜视。”

子衿立时收敛余光,同样密语问道:“公子,这林中有何异样?”

无痕在马上轻拍了一下,刚刚还走着的马立时倒了下去。

“玉魂门的‘幻魂阵’,鬼门的‘太极无回’,梅教的‘绝命散’,看来这三派是达成了共识,竟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想来是要置人于死地。”

子衿听着不由得心惊,极为简单的步伐,殊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是谁要害我们?难道——”

“不是,我们只是做了替罪羔羊。”无痕又迈出一步,这才轻呼了一口气,“可以了。”

子衿的马也早已进了阎王殿,她刚欣喜地要朝拉无痕的衣袖,却被一阵掌风打退了三步。

“公子——”

“错了!”无痕大呼出声,腰间玉笛及时抽出,不等凑近唇边,眼前交错的树枝猛然被从中间撞开,一条三丈有余的巨蟒张开了大口朝他袭来。

这是梅教副教主养的宠物,通体青色,上有黑色花纹。

无痕不想这阵外居然还有阵,刚刚不知是错了哪一步,竟引得这畜生来。

后方数步外是阵中,树林中还有毒气,前又有巨蟒来袭,这一次竟是毫无退路。

争斗中有讥笑声传来。

“哎,刘郎,你给留着那小子的命,我还想着他给我暖床呢。”极轻佻的话,是梅三娘。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嫩草?你吃得消么?”男人的声音,但是过分的轻柔了,不男不女的,听着难受。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很烦!”男人显然不耐烦,声音却愈发阴柔,“找东西要紧。”

“你确定东西在他身上?”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次问道。

“消息是别人传出来的,这里是官道之外通往宁州的必经之地,我们守在这里,总比那些个等在官道上的强多了,好歹我们等到人了。”梅三娘道,“你那玩意儿这次管用么?”

男人冷哼,“我这宝贝只要你喂饱了它,它保管让那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梅三娘想到刚刚那条怪物跟一只老虎撕咬的惨状,还有不远处的残留的虎皮和一大滩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到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人一步凑过去,“我说余门主——”

“别吵了。”鬼门的余门主可没那个好性子,直接打断她的话,“看着”。

无痕心中恨恨,却因着毒气不能开口说话,还得凝神对付这畜生,那畜生口中吐出的气味极为腥气恶心,胸中一阵翻涌。

“公子!”子衿在一旁急声唤道。

无痕心中大惊,暗骂一声,指尖在玉笛尾端一点,玉笛一分为二。

无痕将玉笛一甩,“哗”的一声,玉笛瞬间变成一把两尺长的寒剑。

又避开一袭,提气跃至高空,翻身,手中寒剑直刺巨蟒七分处。

巨蟒许是知道了他的意图,尾巴一甩,直劈无痕腰身。

无痕侧身,勉力躲开,凝聚周身真气聚与剑尖。

清叱一声“化”,但见剑尖寒气幻化成无数锋利短剑,朝着巨蟒刺去。

无痕趁此机会,再起,寒剑狠狠刺进巨蟒头部。

巨蟒受痛,身子狂乱地甩起,无痕避之不及,被大尾扫到了左臂,登时衣袖碎裂,露出一截白皙玉臂。

手臂迅速变红,无痕右手曲起二指在臂上连点两处,余光扫到一边怔然地子衿,大呼“子衿,刺它七分处。”

子衿此时头很疼,眼前昏昏地看不清楚,猛然听到无痕呼声,脑中立时清明,抽出腰间的剑朝着巨蟒直刺过去。

“呲”的一声,剑没入巨蟒七分处。霎时巨蟒嘶吼一声,腥血喷涌而出,浇了子衿一身。

子衿霎时脸色苍白,落地时脚步不稳,险些跌到地上。

“呕——”扶着树干就开始干呕。

“快走!”腰间一紧,身子迅速腾空。

无痕抱着已经昏迷的子衿在林中使轻功一路急行,果然行了一段路就看到了熟人。悄悄呼了口气,将子衿放下,大声对着面前的人道:“你家公子呢?”

小酒嘻嘻一笑,“我家公子已经在客栈备好了酒菜就等您过去了。”

无痕顿时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他这拼死拼活地当替罪羔羊,那家伙却在美食美酒地享受着。

瞧着嘴唇已经发紫的子衿,怒火腾地爆涨,“还不快带路。”

小酒却是自怀中掏出了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递给无痕。

无痕接了过来问也不问直接塞进子衿口中,又听小酒道:“公子说你们一定会中毒,所以让我备了药在这等着,说是您一定会怒火攻心。”

无痕笑了,笑得很灿烂,但不知为何小酒心中一阵哆嗦。

果然,无痕凑近他,很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小酒啊,你看这里夜色不错吧。”

小酒不知所以然,只能干点头。

“那你就在这慢慢欣赏吧,哈哈!”无痕大笑一声,拣了几颗石子随意地扔着,完后揽着子衿纵身离去,

小酒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大骂,发现全身定住,无法呼声。

他站在这黑漆漆的诡异的恐怖的山林里,想起那不远处还死了一条巨蟒还有那些个怪人,心中顿时一片凄凉。

【互生间隙】

到了客栈,要了间上房,将子衿抱到床上躺好,确定她没事后,无痕这才悠哉悠哉地晃到隔壁屋。门也没敲,一下子就推开往里走。

屋里点了两盏煤油灯,纸糊的灯罩上描了朵朵牡丹,衬着明亮的火光,异常迷人。

而桔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坐在桌边圆凳上的男子,似乎是等待太久睡着了,这会儿听到门响,一张迷倒万千众生的脸带着浓浓的倦意从臂弯里抬起来,平日满是桃色的凤眼这会儿半睁着,狭长的卷曲睫毛因着困倦的关系一颤一颤的,那眸中的点点星光就这样被一下掩藏一下释放,极是暧昧。

无痕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咯噔”,暗骂了一句“妖孽”。

逐渐恢复神智的某人,微开的唇际浮起一星慵懒的笑意,嗓音含着刚睡醒的沙哑响起:“你来了,真慢!”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也极……轻视。

无痕压下涌到胸口的火气,淡漠地勾起习惯性地优雅浅笑,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拿起筷子极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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