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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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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这个家族让继承者出任企业集团的总裁之位,由此人代表这个家族,其实,登位继承者的实权不大,所有的经营大权,仍是由辅佐继承者的家族长老们掌控,这种制度已经延续了八十多年。
民国八十三年,爱新觉罗家族企业集团的第二任继承者退位,新上任的集团继承者名叫——爱新觉罗真一。
第一章
“他要我施舍什么?”听完私人特助的报告後,堤真一转身捻熄手上的烟,看著在空气中飘散的余烟。
高纵放下手中的行程表叹息。
“真一,好歹溥苍是你的表哥。”身为堤真一的私人特助,偶尔还是不同意他的作为。
“想用血脉关系求我?”堤真一脸上布满了讥嘲,剑似的双眉高挑。
“别那么绝,给他一条生路。”高纵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表情,深吐了一口气,把室内浓浓的烟味吹散。
“我已经给了,我没让他身败名裂。”他耸耸肩,从袋里又掏出另一根烟点上。
“你抢走了他的事业,他的老婆,这还不算身败名裂?”高纵被他呛得边咳边问,挥著手驱散浓浓的烟味。
“他的事业,本来就是属於我的,而他那个不贞的妻子,是自己不知廉耻,溥苍想怨谁?”他勾起一抹笑,把自己的行径视为理所当然。
“你不该太放纵自己的魅力。”高纵瞪著他那张太容易使女人迷恋的脸庞。
往往他不自觉时,就又有一个盲目的女人,爱上他英气逼人的外貌。
“我要对他老婆的不贞负责?”他没沾过那个女人,别人的家庭不和谐也要算在他头上?
“女人的事,大部份错不在你,是她们盲目。”的确不能怪他,看他一眼便迷恋上的女人很多,即使他不主动招惹女人,还是有不能自己的女人,爱他爱到把他当成神。
“那就少数落我。”堤真一轻敲烟灰,把身上的尘埃如烟灰般拍得一乾二净。
“但你可以当面给溥苍一个交代。”高纵仍本著一点人道关怀,劝他做做善事。
他两眼一瞥,不在乎的问:“交代什么?”
“在你夺起他的一切後,他已经快疯了。”也许堤真一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门外的溥苍几乎因此发狂。
“你要我帮他找家好医院?”堤真一搔著下巴问。
“见他,他在门外等你。”高纵两手按在桌上,眼神执著的望著他。
“他见了我後心情会更不好。”堤真一笑道,把烟吹到他的脸上。
“你就见见那个快疯了的男人,他见了你後心情再怎样,也不会糟到哪里去。”
不会抽烟的高纵屏气把话说完,再退到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如果你坚持要给我一点娱乐,请便。”堤真一无所谓的看著他,眼神闪烁。
高纵很不放心的看著他的眼神,在走向门口时不忘叮咛:“别把他玩死。”
“我不保证。”他把灼烫的烟头捻熄在手心里,面无表情的拍去余烬。
高纵才把门打开,在外头等得焦急的溥苍就红著眼冲进来,直要扑向堤真一,动作快得连高纵也挡不住。
堤真一不动如山的坐在椅子里,不疾不徐的抬起脚,踏在冲至他面前的溥苍胸前,把他踢得远远的。
“爱新觉罗真一……。”溥苍被他踢撞至远处的桌角,抬起头来吼著。
“我的汉名叫堤真一,我们都是现代人,不是做古的满清人,叫我堤真一。”
他优闲的把高的脚放下,从容的提醒因怒气而快失去理智的溥苍。
“堤真一,你竟敢这么对我?”溥苍抹去额间流下的血丝,摇摇晃晃的站直。
“见了老板,你不先问候问候?”他以看下人的眼神看著溥苍。
高纵在他耳边频频叹气,“你也好心点,他现在哪还有这种心情问候你?”
溥苍如果会讲礼仪,就不会想找他拚命了。
“你太闲了?还是吃了豹子胆敢来见我?”堤真一撇著嘴冷哼。
溥苍早已不管什么礼仪,也不管他是谁,愤怒的大声质问:“你说,你为什么把我的企业抢走?”
“那个企业,我给了你五年,你只赚回三倍的净利。”他扳手指数,阴寒的瞪视他。
溥苍在他锐利的眼神中畏缩了一下,低声的说:“三倍已是这个企能发展的极限。”
“极限?是你无能。”堤真一大掌往桌上一拍,瞪大眼朝溥苍伸出修长的五指。“我要五倍!”
“我无能?开始经营时,它甚至没有任何净利,是我让它从负债状况中站起来,没有人能像我在五年内把那间企业壮大。”溥苍有点虚心的望著他。
“速度太慢,换人。”他不留情的转头,把溥苍的惶然无助撇在一旁。
“你凭什么?”溥苍气得握紧双拳,憎恨的大问这个毁灭他世界的男人。
“凭我的能力,凭我站在比你高的地位,凭我是整个家族企业集团的领导人。”
他缓缓的回眸,薄薄的双唇漾著诡恶的笑。
溥苍挥手指著以前与自己身分相同的他大喝:“不要以家族继承人的口气对我说话,你没那么高高在上!”
他眯细了眼森冷的问:“溥苍,你的父亲是堂堂的满清亲王後裔,现在他见到我时还得向我请安问候,不只是他,所有家族的亲人在我眼前都得低头,现今整个家族里,谁是当家的人你还不明白吗?”虽然所有属於爱新觉罗企业集团的大权,都集中在他的手里和家族长老的手中,但名义上的企业总裁,只有他一人。
“就算这个家族是你在当家,但论及辈分,我是你的表哥,你怎么能对亲人这么狠心?”他已经前前後後毁了好几个远房或近亲的企业,这一次竟然连表哥的也不放过。
“亲人,血统,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而你也快就会与我无关。”堤真一合掌大笑,冷淡的扬高下巴垂视他。
一股冷意流过心房,他瞠大了眼问:“你说什么?什么叫无关?”
“无功也无过,你没有留著的价值。”他偏著头凝视,轻描淡写的说出他的决定。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我对我做什么?”涔涔的冷汗代替温暖的鲜血,自他的额上沁出。
提真一开口,“把你赶出爱新觉罗家族,我不希望有失败者玷污了爱新觉罗这个姓。”他将双肘靠在桌上,冷眼自著眼前的失败者。
溥苍听了颓丧的跌在地,恍惚了一会儿才再站起。
“你要把我赶出家族?你只是爱新觉罗家族最近的血亲而已,你的汉姓甚至不是溥,你姓堤!”被赶出家族外他就无法生存了,失去家族的庇护,他要怎么生活?
“可惜我这个姓堤的室血统比你纯正,我能继承家族经营的企业集团。”他闲闲的一笑,伸出左手亮出套在他中指的继承人指环。
溥苍瞪著那只象徵位高权重的指环,狂放的大笑,“你还活在大清朝吗?大清早已灭亡,都什么世纪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天子皇帝?”民国都快九十年了,还有人想做旧帝君主梦?
“我才不要当古人,我是个走在时代尖端的现代人,我有现代人的做法,告诉你,我的爱新觉罗企业集团不要你。”堤真一托腮深思,表情开始转冷。
“你没有那个资格!”溥苍踢翻了身边的桌椅吼著,心火所到之处,还乱扔狠砸所见的东西。
高纵看溥苍的熊度愈来愈放肆,护主的心渐渐无法忍耐,於是忍不住向他警告:“他有那个资格,以他现在拥有的地位和财劫,要是打个喷嚏,头顶上戴帽子的政商高官们都会感冒。政坛人士都要礼让敬畏几分,更别说是你这种无名小卒,再不守分寸,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门!”胆敢向堤真一这么说话的人,现在都不知消失到哪里了,这家伙还敢滔滔不绝?
“堤真一,我是动不了你,但我可以去找你的父亲来评理,他被你逼下台,不得不把总裁之位让给,我想留恋总裁之位的他,会很乐意有人来咬你一口。”
溥苍双眼怒红,想搬出上一任的家族企业总裁来赶他下台。
他稍稍抬了抬眼皮表示有兴趣,“请便,我的父亲早已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现在就坐在他被迫交出来的位子上,他永远也无法从我手上要回去,你要去自取其辱也无妨。”那与他形成陌路,如同水火的父亲早就对他不构成威胁,他现在唯一的敌人,是那一群亟欲除去的家族长老们。
威胁,恫吓都对堤真一起不了作用,溥苍忽地两膝一跪,低头看著地板。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来我这里找黄金吗?”堤真一懒懒的问,淡笑的看著他强迫自己屈膝的脸孔。
“我可以不要事业,不要一切,现在我只要你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他抬起头,强烈的要求被夺走的妻子回到他身边来。
他摇摇头,状似无辜的问:“我没要过她,也从没碰过,招惹过她,你何不自己去捡回去?”
“捡?她掏心掏肺的爱著你,丈夫孩子都不要了,你把她当成一条狗?”居然用“捡”这个字眼,溥苍勃发的怒气尽数四散,一脚站起逼向他。
“建议你下次选老婆时,别再选一条容易移情且不贞的狗。”堤真一放肆的笑,他把不要脸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当成那种生物来看。
“你混蛋……”溥苍嘶吼著,抡著拳朝他扑去。
“你一定要把他逼疯吗?”高纵一拳打昏扑上来的溥苍,皱著眉转看总能把人逼疯的堤真一。
“把他赶出台湾,送他到东北老家去种田。”他没理会高纵责难的眼神,淡漠的下令。
“弄走他,连夜打包去东北。”高纵把溥苍交给门外的手下。
“高纵,今天你还排了什么有趣的行程给我?”仍意犹未尽的堤真一翻著桌上的行程表。
“今晚还有一场可以让你去翻江倒海的家族餐宴。”高纵甩甩揍疼的拳头,没好气的哼著。
堤真一失去玩笑的心情,面色严肃的问:“餐宴的目的?”
“还有什么目的?都已经立你为总裁了,下一步就是照家族的老规矩替你选老婆,他们帮你选好了两个未婚妻,人年过後再从中挑一个出来当妻子。”高纵暗忖,爱新觉罗家族传下来的制度也真怪,不一次乾脆娶妻,还要先订婚再等个一年才决定结婚的人选。
“谁安排的?”堤真一想也知道是谁在此时提出这个馊主意,不过在他清算前,他要先确定到底有哪些人。
“你父亲和那些长老。”高纵也开始为他烦恼,那群仍想掌权的长老们,可能就是想用事来对付他。
他挑著眉,“他们想用女人牵制我?”那些老头以为女人能在他心底占多大的地位?
“应该是,他们替你指定了两个女人,而且不容你拒绝。”高纵搔搔发,来回的在他面前走著。
“指定了谁?”要他不容拒绝?这两个女人的身份,他忽然很有兴趣想知道。
“辜氏财阀的继承人辜醒娴,和溥氏长老的女儿溥谨倩。”一个来头比一个大,也一个比一个难缠。
“找上辜醒娴是要我为他们得到另一个财阀,找溥谨倩,一来是想要维持家族血统,二来是藉她控制我?”堤真一想了一会儿,不屑的笑了。
“八九不离十。”都知道了还问他?
“辜醒娴是个事心极强的女强人,她肯接受这桩政治婚姻的理由没那么简单。”
据他所知,辜醒娴不是一个会听人摆布的女人,他有必要和她聊聊。
“这要你见了她後才知道。”高纵想不出来,只能摇头。
他又对高纵推论,“至於溥谨倩,不过是另一个芳心寂寞的笨女人,送给我,等於又送来一条狗。”派这种很容易对他死心塌的女人来,族内的长老们算没长眼睛。
“这个,也要你见了她以後才能评论。”高纵掩著嘴不予置评。
“世上都没有女人了吗?”堤真一仰头望著天花板,忽然有此一问。
“不是已经给你两个了?”高纵歪著头看他,平常人只娶一个,他一次订婚两个还嫌没女人?
“我说的是真女人。”女人的定义在他心中很制式,有爱得可以舍弃一切的女人。有追求虚荣不惜牺牲的女人,还有渴爱成疯的女人……等等,目前他还没见过一个能跳脱这些框框的女人。
“这……就很难找了。”高纵困难的低头苦思,这一种女人真的很难找。
“那些老头要我尽义务,我去,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安排也没什么好抱怨。”
堤真一脸垂下,爽快的告诉他。
“你肯去?你在打什么主意?”对於他的爽快,高纵不抱持信任的态度,反而疑心重重。
“玩游戏。”堤真一不负他所望的露出诡笑。
“婚姻不是游戏,这两个女人也不是普通的狗,不好打发。”高纵挥挥手要他放弃这个念头,这两个女人不能玩。
他不以为然。“打发?我不养宠物。”
“你想利用?”高纵顿时睁大了眼,通常他不玩就只剩利用一途,可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普通人派来的。
“娱乐。”堤真一无所谓的笑著。
“那两个女人一定会为你著迷,但她们跟以前那些迷恋你的女人不同,如果她们爱上你後,知道你只是在利用她们,後果很难想像,你不会是又想让女人心碎吧?”撇去他私底下的一面,就是这种温柔多情的长相让那些女人瞎了眼,加上他的地位,从没一个女人见了他後不迷恋。
“没人叫她们滥情,我很无辜。”堤真一根本不关心谁心碎与否。
“真一,你真的有心吗?”为了他的无情,这些年来多少女人为心折心碎,寻死寻活的多得数不清,而他全然不在乎,这使高纵不禁打心底想问他这句话。
“它不是在这里跳?”他指著自己的胸膛反问。
“为什么我有时候会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即使自小就在他身边服侍他,他的心却没有人看得清楚。
“因为你只是了解我,不是我的知己。”堤真一脸上掠过一丝苍凉,但很快的又消失。
“谁才能当你的知己?”高纵想不出有哪个人能摸清他的心。
“我也怀疑这个人是否存在。”
“伯父。”赵子慕站在关家的门口,恭谨的对关武训点头。
“都要成亲家了,还叫伯父?”已经把赵子慕当成半子的关武训,拥著他的肩对他见腆的称呼有点抱怨。
赵子慕不太能接受他的这番热情,微偏著身子回避的问:“关雎(音同居)
在吗?“
“在,她在。”关武训笑得合不拢嘴,回头往屋里叫唤:“关雎,你看谁来看你了。”
“子慕?”一身洁白衣裳的关雎探出头,很讶异未婚夫一大早就来她家。
“伯父,我想……私下和关雎谈谈。”赵子慕断续的说著,眉宇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好,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我出门了。”关武训边笑边拿挂在架上的外衣,识趣的出门。
“伯父,慢走。”赵子慕有礼的弯身送别,眼神停留在大门外的阳光,不敢正脸看在他身边的关雎。
她从他的只眼和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明白了些许他外露的心事,善解人意的拍著他的肩头说:“子慕,我们到花园去,今年园子里的花开得很美。”
“关雎……”他跟在她的後头难以启齿,望著她的背影。
关雎回头看了他一眼,带著一种神秘的笑,领他到万紫千红的小花园里,露珠在早春的花朵上,迎接温暖东升的朝阳。
她先去花房,再从花房里走出来,手上拿了一支剪刀,在园子里寻找一会儿,剪了一朵花後到他的面前。
“这朵花送你。”她把剪刀放在一旁,带著笑容将手上的黄玫瑰交给他。
“这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对花语没什么研究,紧皱著眉看著手里的花。
“这一朵代表分手。”她若无其事的笑著,又弯身在较矮的花丛里寻找其他花。
“分手?”赵子慕握著花楞了半晌,一时无法了解她话里的意思。
“而这一些,代表爱情永固。”关雎把手上的淡紫色牵牛花放到他的手上。
“关雎,你在说什么?”他被搞胡涂了,说要分手又说爱情永固。
“在我们婚约取消後,我希望你和那个你爱的女人爱情永固。”关雎伸手抚平他打结的眉心,粉嫩的脸蛋上漾著柔柔的笑意。
“取消婚约?”赵子慕手中的花朵散落一地,大惊失色的看著她。
她好笑的问:“你今天来不就是想对我说这件事?”看花朵散了一地,她又弯身把花拾起放进松软的春泥里当肥料。
“关雎,你知道我并不想娶你?”赵子慕忍不住低头问,脸上并没有失落,只有震惊。
“我知道。”她点点头,站起来把手上的污泥拍乾净。
“你知道我不想娶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们的婚事?”他的感觉好像放下了重担,但又有些不安定。
“父亲要我报恩,而你又不拒绝,我只好答应。”赵家有恩於关家,许婚的时候他又不表明态度,她只好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谈这件事。
“对不起,你也知道……恩情不能拿来抵偿爱情。”赵子慕为难的低首向她承认,他实在无法因为恩情而娶她。
“你一定因此困扰了很久了吧?”关雎看著他脸上的为难,体贴的拍著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我父母和伯父说。”他摇摇头,订婚後的这些日子,他始终无法向那些期望他们结婚的长辈开口。
“你可以早一点来找我商量,这样就不会一个人这么伤神。”她还在想他要一个人闷在心底多久。
“那……我们的婚事……”赵子慕期期艾艾的开口,但又不知怎么说下去。
“我会找机会跟我父亲说的,你别担心,他不会怪你。”春花般的笑意在她脸庞上盛开,像是要扫除他的烦忧。
他瞪大了眼问:“你想说成是你悔婚?”由她去说,会成为顶替他的罪人。
“我想不出其他能让你全身而退的方法。”她偏著头笑,不为自己的遭遇担心,反而比较关心他的。
“不行,这太委屈你,伯父更会因此不原谅你。”赵子慕摇头不答应,不想结婚的人是他,想要毁婚约的人也是他,说什么也不该让她承担。
“不要紧,我并不觉得委屈,能让你自由和快乐我已经觉得足够,就这样,由我去向他们说。”她的父亲也许会对她气一阵子,而他的父母疼爱她气不起来,所以还是由她这个不像坏人的人去做,不然他的下场会很惨。
“你别太替我著想,都不帮自己想想吗?”他有些心虚,不舍的握著她的双手问。
“我把你当成好友,我希望你能带著笑容离开我,以後还是朋友。”她正视著他的眼,恳切的说出她的愿望。
“解除婚约後,你的名声会因此变差,如果嫁不出去怎么办?”他晓得以後她的名声将会有多难听,犹豫在他的眼中徘徊不去,想答应她,却又怕她受伤害。
“你不需要在意,只要好好去追求你想要的,这样我就很开心了,我不希望你像现在这般不快乐。”向来乐观的关雎把自己要面对的情形看得很开,只有放心不下眼前不快乐的他。
“你觉得我不快乐?”赵子慕的眼神黯淡,语调寂寥的苦笑。
她像抚慰一个失意的孩子,温柔的拍抚著他的脸颊。
“你想爱另一个人,而且很想爱她,但被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给绑住,你的不快乐,都写在脸上。”看著这样不快乐的他,她很後悔没有早一点向他提出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却不生气?”他闭上眼感受她柔嫩的小手,感激和被了解的眼泪夺眶而出。
“能爱一个人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关雎捧著他的脸仔细的拭去他的泪。
“是我辜负你。”赵子慕睁开眼,对她深感欠疚,尤其是她体贴的成全他,更让他觉得有罪。
“你没有,自始至终你都以朋友的姿态来对待我,怎么能说辜负?你给了我很深厚的友情,我很珍惜。”她摇著头把感觉告诉他,嘴角噙著一朵笑。
他动容的问:“为什么你总是明白别人心底真正的需要?”不需开口,她就知道他的需要和他的失落,然後她等在他需要帮助的地方拉他一把。
“用心去看,以对方的立场来想,我就能体会。”她仰起头,眨著长长的睫毛看他。
赵子慕定定的凝视她许久,其实他不是没有被眼前的她震慑吸引过,她的美丽,即使初升的朝阳把园子里的花朵映照得缤纷,也不及她一分美,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空灵纯净,素白的容颜,永远有一抹惜福的笑容,细致可人的身躯柔若无骨,举手投足像只翩翩翻飞的粉蝶,可以轻盈的在心头跳跃,为别人分担所有的愁绪,忘了一切烦忧。
只是,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关雎,不是我不受你的吸引,你很美,你不只是人美,心地更美,你总是包容体谅所有人,只是…。”他要的是更浓烈的爱,可以掳获他性灵的女人,那一个女人,在关雎出现之前就已经介入他的生命。
“只是你该爱的人不是我,你不该对不起自己的心,你应该对自己诚实,你所爱的人对你一定很重要,为了自己,你更要去追寻。”关雎理所当然的告诉他,并且给他鼓励。
“你这朵解语花,该由比我更懂得欣赏的人拥有。”他紧握著她的手,忽然好想告诉全天下的男人,这里有一个再也找不到的好女人等著人来爱。
“我也这么期待。”她莞尔的一笑,挣脱出他的手,搂著他的手臂在园里散步。
“我爱的那个女人,她与你……截然不同。”走著走著,看著近处艳红的玫瑰,使他不禁想到那个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
“她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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