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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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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溥谨倩看著他疏远的眼眸,忿忿的喊回他的心神。

“廉价旅馆。”他不带表情的把话掷到她的脸上,看她变得更加愤怒。

“关雎是个连名字都排不上族谱的女人,她还曾与我的手下订过婚,不配拥有你,她不配。”她喃喃的说著她打听来的消息,得意的把身体靠在门上。

“我好像听到了类似威胁的话。”堤真一挑挑眉,把她的话视为挑衅。

“她什么都不是……”要解决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太简单,那么渺小的女人,即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说你要怎么威胁我。”他勾起唇角,很有兴趣听第一个敢威胁她的女人要说的话。

“只要我去族内长老面前说几句,她马上就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让她与你解除婚约,我要让她滚出你的生命,你是我的,不是她的。”她是长老跟前的红人,没有人会不答应她的请求。

堤真一漫不经心的问:“你想要怎么死?”

“什么?”她的气焰被他冷冷的声音盖过,变得微弱。

“选一个死法。”他睁开冷肃的眼,阴气森森的拎起她的衣领。

“你为了一个血统不正的女人……”溥谨倩不曾看过他这种骇人的眼神,被他吓得打颤。

他使劲的拎著她的领子,将她扔到地上。

“我会撕碎你,一片一片的,永远不会有人再认出你来。”他张握著五指,惬意开心的说著。

“她哪点比我好?比我美吗?比我更温柔贤淑吗?能比我更爱你吗?”她委屈的坐在地上,四肢疼痛,但心头更疼,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记得,我会把你撕碎。”他扔下这句话就打开门走出,把她的眼泪关在门内。

他听不见溥谨倩的哭泣声,也听不见春夜里的花朵在雨中的掉落声,他只听见他心底的呼唤,去他唯一所属的地方,回到那个总是安静等待他的女人身边。

他来关雎住的地方时已经深夜了,家门前留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他抬头看著,忍不住微笑。

睡得正沉的关雎,床上突然加入一个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使她带著睡意醒。

“你来了?”即使没有点灯,没有回头看身後抱住她的人是谁,她仍知道是他。

“我回来了。”堤真一吻吻她的耳际,订正她的说法。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试图睁开想睡的眼。

“再睡。”他抚住她的眼廉,轻柔的哄她入睡。

聆听他的心跳声,她在他的怀里问:“你的心跳好复杂,什么事困扰著你?”

“没有,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有。”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体,心神都在这里放松了。

她的小手环住他的背,把脸贴在他的心房上。

“今晚不要透视我的心,让我感受你的存在就好。”他用被子盖住两个人,紧紧密密的拥著她。

“把烦人的事都忘了,我在这里,安心睡。”她轻轻的拍著他的背,温柔似水的声音像催眠曲。

“关雎。”堤真一在快睡著前又叫她的名字。

“嗯?”她还醒著,并且把他抱得更紧。

“你好温暖。”

关雎天亮时就醒来,她看身边的堤真一睡得很熟,静静坐在床上看著他的睡容,直到朝阳照入屋内,才轻巧的下床,赤脚无声的走出房间。

阳光把她种植的花圃照得绿意盎然,双眼凝视著在花间翩飞的蝴蝶,一种寂寞窜上心头,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去书房找来笔墨,在木质的长廊上摆置了张子桌子,在地板上坐好摊开纸,让毛笔在砚台里吸透了饱满的墨汁,想下笔挥毫时,她又搁著笔踌躇。

这样的季节和这样的心情,她不知道该写什么。

她无意识的写著,直到她回神写完时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写了什么,为此,她垂下眉,低头苦笑。

堤真一站在她身後,把她所写的东西一一念出:“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你醒了?”她仰著头,看著他眉间有淡淡的怒气。

他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让她跌进他的怀里。他伸手扔了那张纸,将她紧按在胸前吻个不休,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用唇舌火热的对她诉说他的感觉。

他在她支持不住时才收住吻势,让她在怀里休息。

“红颜不老,心亦不伤。”他两眼盯著花圃里双飞的蝴蝶告诉她。

“李白改词了?”她大口吸著新鲜的空气,几乎没有力气靠在他身上,他又把她扶靠好两手圈著她。

“是我要告诉你的。”他把两眼一降,不满的眼神落在她嫣红的脸庞上。

“我听见了。”她知道他在生气,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找藉口躲著他快发火的眼神。

堤真一不让她躲,抬起她的下巴问:“为什么要写这首诗?”她认为她是什么?住在这里等待一个不归男子的妻子?而且,他还让她伤心?

“我想不出其他还能够让蝴蝶翩翩飞舞的诗,古人似乎不喜欢为蝶作诗,我只背过这个。”关雎说著一半实话一半谎话,就连她自己会写那首诗也感到讶异。

“你介意我去别的女人那边?”是他去溥谨倩那边的行为使她伤感,说不出来只好用写的?

“这只是一首诗,没有别的意思。”她摇头,知道他一定要去,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太多伤心和在乎。

“你从来没问过我,我回来这里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或者,我曾和别的女人做过什么?”他尖锐的问著。因为她从不过问,太过善体人意,使他觉得不受重视,在她的心中无轻重,这让他很不舒服。

“你不想说,我何必问?”关雎拍著他起伏的胸口,发现他不只气她,也气他自己。

“告诉我你在意,你在意我的一举一动。”他突然很希望她也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有强烈的喜怒来表达情绪,学别人红著眼吃醋或者叨叨絮絮的向他抱怨,让他认为他是重要的。

“你要我在意吗?”她把他的这种行为视为另一种吃味的表现,要她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对。”堤真一孩子气的说,就是想听她说她很在乎他。

“好,我在意,我想知道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还有吻著你的唇的女人是谁?你在拥著我入睡前是否曾抱著其他的女人?这一切虽然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想说出来,我不想问清楚那些会令我心神不安的事,我想要保持平静,我告诉自己我跟她们不一样。”她捧著他的脸对他一口气说完,然後又皱著眉对自己说出的话摇头。

他的心情像是朝阳乍现,开怀的吻著她嘟著的唇,她却生气的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吻。

“你是我唯一的归宿,我不会像那首诗一样伤你的心。”他拉下她的手,捧在心口说著。

“你说不会,那就不会,我相信。”她笑了出来,伸手揉著他的脸,报复的拧著他的眉心。

堤真一任她捉弄,欣赏她灿烂的笑脸。

“你都不怀疑我的话?”她不只善良,也似乎都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她是第一个这么全心全意信任他的人。

“不怀疑。”关雎玩累了,就躺在他的胸前晒太阳。

“说你好骗,但你又能看透人心,说你好哄,而你也真的很容易就满足,现在我也能捉住你的心,我知道该怎么哄你。”他感到满足,牢牢的抱住她,感觉自己也握住了她的心。

“你昨晚没睡好吗?”关雎忽然回过头问他,水灵灵的大眼在他的脸上搜寻著。

“我睡得很好。”每次只要抱著她,他就能睡得又香又甜,连他多年来的失眠症都不药而愈。

“但你的表情很慵懒,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她指著他像猫咪的眼睛,一脸像是没有睡饱的样子。

“因为我现在很放松。”有暖暖的阳光,有她在怀里,还有花圃里传来阵阵的花香,他觉得自己像在天堂,不需要有任何防备,只要安心的享受。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就是想看你这个模样。”她趴在他的胸口,欢喜的对他笑著。

“说给我听。”他这个样子能让她开心?

“年华似水,青春匆促,当你能静下心来享受这一刻,就捉住了春天,以後,不管多么寒冷,这里都会有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珍藏你看过的美丽,你体会过的美好,每当你回想起,就会知道曾经有一样呼唤你的东西存在心底,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依然存在。”她指著他的心房,认为她已经把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教给他认识。

“你想把所有美好的事物种在我的心底?”堤真一知道她喜欢给予的一贯作风,可是没想到她的心愿里还包括给他这些。

“因为你想,你也渴望。”她以手指划著他的唇,知道一个怕冷的人需要什么。

“我渴望的不只是这些,我更渴望你。”他吻著她的手指,刻意将她贴近自己,别有寓意的说著。

“我……不会拒绝你。”关雎的脸庞扑上两朵红霞,紧张又不安的两眼不再直视他。

“我不要你是因为我要才给,我要你对我有渴望时才拥有你。”这就是他在她身边一直只当柳下惠的原因,在这一方面,他不要她只是顺从答应他而委身,他要她也有想要他的念头。

“我没说过你是个很迷人的男人吗?”她捂著发热的两颊问他,他应该知道自己多么让她著迷。

“没有。”他把她的手拉开,在她的两颊上各吻一下。

“那……我也没说过你很吸引我?”她改捂著嘴唇,支支吾吾的再问他。

“也没有。”他笑著把她的手挪走,改用他的唇代替她的手帮她捂上。

“我有没有说过我只想留在你的怀里?”她很难说下去,不知道手要遮住哪里,於是把整张红透的脸都埋在手心里。

“第一次。”堤真一更乐了,把她的整张脸从双眉至下巴吻透。

“我只想让你抱著我,吻著我。”她不敢再把双手摆在自己身上,赶快把两手放到他的胸膛去。

“你开始有进步了。”他没放过她,拉近她吻著她的颈子,沿著滑嫩的肌肤吻到她的胸口。

“我只想靠在你耳边偷偷编织情话。”把手放在她身上他会吻她,放在他的身上他也会吻她,关雎只好把两手举高。

“很令人心动的提议,可惜我好像还没听过。”堤真一止不住笑,乾脆把她捉进怀里,将刚才吻过的地方再吻过一回。

“我没试过,没对象。”她很遗憾的看著他,同时也发现身上有一大堆的吻痕。

“我来让你练习。”他很大方的把耳朵借给她。

“怎么样?”关雎在他耳边喃喃的说了一会儿後,扬著眉徵询他的意见。

“你可以再煽情些。”堤真一的表情不是很满意,勾勾手指要她重新来过。

“没人教过我该怎么煽情……”说到煽情她又脸红了,掩著唇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现在不急,改天我来教你。”他拨开她的手,暧昧的在她的唇间说著,一口又一口的品尝她的唇,尽全力和技巧的用吻勾引她。

“你教过我这个。”这项她学过很多次了,从轻吻到煽情热吻他都教过。

“这个……赵子慕没教过你吗?”他忽然想起另一个与她订过婚的男人,不知道赵子慕是否也曾这样吻过她。

“他最大的范围是到我的这里。”她指著自己的额头说,发现他的醋意愈来愈浓。

“以後连头发也别让他碰。”她被人吻过,他不能否认有一种很强烈的醋意在心底四窜。

“他想碰的人不是我,但是朋友间的礼貌总会有。”她再三解释,赵子慕早有爱慕的女人了,这种吻只是礼貌上的。

“我说,我不允许,你明白吗?”堤真一霸道的说著,不准有他以外的男人再触摸她。

“我只能是你一人的?”关雎看他又吃醋了,开始细想这已经是他第几次这样了。

“哪个男人若是敢碰你一根汗毛,我会砍了他的双手。”他才不管碰她是什么人,他说到就做到。

“你说你要我在乎你,那……我可以说说你的不公平处吗?”关雎歪著头问著他的双重标准。

“我不公平?”他怔了一下,想不出自己哪里不公平了。

“你可以碰你另外两个未婚妻,或对她们做更亲密的举动接触等等,而我的朋友却不能碰我一根头发?”这是什么标准?州官能放火,她这个百姓就不能点个小灯?

“我没有。”堤真一没头没脑的说。

“什么?”

“除了你外,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从他见到她的那时起,就已经开始这么做,不再接触她以外的女人,因为生平第一次能这么用心拥抱一个女人,这样吻著一个女人,他不再需要其他的女人来挑除他的孤寂。

“可是溥谨倩她和你不是……”关雎被他的话弄湖涂了,他每次去溥谨倩那里不就是……可是他怎么又说他没有?

“这事别问,你只要相信我,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他以奇怪的笑容敷衍她的问题。

她认真的望著他的双眼,想看到最深处。

“关雎,你别把我和溥谨倩的关系看穿。”他把她能轻易看穿别人心事的双眼遮住,不想让她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看不穿,因为我听不懂你的话,也弄不清楚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他和溥谨倩复杂的内情她看不出来,而他又不说,她更无从知道。

“你只要懂我一个人的心就好了。”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搂著她一起迎向阳光。

“你的心,我可能懂得比你多。”她含笑的说,贴近他的心房,听著他的心跳的声音。

“你在园子里种植了很多花草。”堤真一对她种植的花圃下了一个评论,在她来这个屋子前,他记得这里原本寸草不生。

“我喜欢住在花丛里。”她倚在他的肩头说,她生活的环境里少不了这些让她开怀的花朵。

“你一定是蝴蝶投胎的,我找人把园子弄得大些,种更多花给你。”他看了周遭一会儿,决定派人把她的花圃弄成绝无仅有的瑰丽花园。

“会让你费神吗?”她仰起头,眼底有不想为难他的意思。

“不会,我很盼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很奇怪,她愈是不要他为她做任何事,他就愈想为她赴汤蹈火。

“那是什么?”视线穿过他的肩,她看到他身後有一个用布巾包著的圆形球体。

“送你的礼物。”他伸手把东西拿来,放进她的手里。

“送我的?”她惊喜的问,两手兴奋的拆开包在外头的布巾。

“因为你会喜欢。”他笃定的认为,所以特地找人把这东西弄来给她。

关雎打开布巾後,一只圆形的玻璃在阳光下闪耀,里头有两只斑斓的彩蝶,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的拍飞。

“关雎?”堤真一低著头看她,她一迳的对著瓶里的蝴蝶发呆,她的表情似乎显得伤心。

“你的心飞到哪里去了?”他吻著她的唇把她吻醒,紧张的问她。

她指向外头开阔的天空。“那里。”然後再指著他的心。“还有你这里。”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关切的问,她不是很喜欢蝴蝶吗?为什么会有那种神情?

“我不喜欢这个玻璃瓶,它们这样被关著,太不自由,也悲哀。”她打开上头的盖子,送那一双美丽的彩蝶飞向天际。

“被我捕捉後,你觉得不自由?”他以为那是她的心境,是他把她像彩蝶一样关著,所以她才会感到难过?

她摇头,垂著眼睫说:“你不自由,我便不自由,我的心是因你跳动而跳动。”

堤真一怔了一会儿,抬起她的脸,明确的在她的眼底看见了她的伤心。

“你觉得我怎么不自由?”如果是因他而起,那他就为她改变,只要她别再有这种感觉,她要他做什么他义无反顾。

“你是我眼中的王者,有以雷霆之势吞蚀天地的雄心壮志,可是你却被束缚著,有太多牵制你的绳网让你不自由,你不该被这样对待。”他虽然地位尊贵,可是却被族里的法制,长老们等等,限制在一个固定的天地里,比那些蝴蝶更不自由。

堤真一的脸庞焕发出光彩和感动,无法言语的拥著这个能与他心灵相交的女子。

她说出了他心中的艰难,他沉重如铅的痛处,他想改变却难以抗衡的家族制度,和长老们握权不放的限制,但是因为她,他有勇气去做,他可以为她成为她最浪漫的梦想家,也可以因为她成为最积极的实践著,去实践他的理想,去实现他想改变的世局,让一切完完整整属於他一人,再没有别人可以干涉他所有的作为。

他字字真切的告诉她。“不管我将会做什么事,或别人将会怎么说,你永远都不要怕我,现在在你面前的我,才是最真实的。”也许日後外界对他的评论都会流进她的耳里,他要她牢牢记住这一点。

“我答应你。”关雎柔顺的点头。

“对你我不会变的,你一定要记住。”他怕她到时会害怕,不禁要她牢记他的话。

“尽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的模样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改变。”她缓缓的吻上他的唇,把他不安的心收藏至她的心底。

“就如我要为你建一座花园,我要为你打造一个全新的堤氐企业王国,为你。”

他抚著她小巧令他锺爱的脸庞,不疾不徐的告诉她他从她身上找到的起点和终点。

“我……”她无措的按著自己的心房,无法反应他波涛般涌来的宣誓。

“这是我最想做的事。”堤真一笑著,看著她眼底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我是……你的心愿?”关雎悄声的问,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也许你不晓得,你就是我所有的心愿,因为你,我才真正了解生命的意义。”

从这一刻起,他要为她和自己走出一片天。

第五章

“真一,你家……你家……”高纵眉头忽紧忽松的看著房子的里里外外,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字眼形容他所处的地方。

“你有什么批评?”堤真一放松的坐在柳木地板上,眼睛停在房子外头的关雎身上。

“好像花园。”高纵瞪眼看著房子外头的大型花园,而这房子里头俨然是个小型花园,或粉或红或绿的植物占据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害他差点以为他来到了植物园。

“关雎喜欢。”他看著关雎正蹲在小径上翻松泥土,把更多她喜爱的花苗植进土壤里。

“她喜欢所以你……”他不敢相信他听见的话,是从这个无情的男人口中说出。

“所以我取悦她。”每天能这样和她一起生活,守在这个小小的两人天地里,在取悦她的同时就取悦自己。

“你……你说什么?”高纵讶异得垂著下巴。

远望著关雎在花间游走,堤真一的嘴角,绽出一个细致得不可思议的微笑。

“真一?”高纵以为自己认错人,走错地,才会看到这种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异象。

“她高兴,这里要变成森林或花海也可以。”一种纾发的快乐,从他的心底升起,恋恋不舍的使他想付出更多。

“你会对女人有心?”堤真一已经为这个女子打破惯例,尤其他的脸上还有一抹纵容宠溺的表情,这模样令他无法想到。

“讶异吗?”堤真一毫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只是一迳的远望著关雎。

“还在无法接受中。”高纵猛摇著头,这消息太刺激了。

“你以後还要适应更多以前没见过的举动。”他迷醉的看著关雎的一举一动,心中的深情也慢慢酝酿著。

“还会有?”他的眼神几乎是迷恋上那个女人,这使高纵不得不开始认为他也有血有肉,还有感情。

“慢慢期待。”他看关雎在花间花而笑,不自觉的也笑开了。

“为什么她对你是特别的?”高纵逐渐接受堤真一这些怪异的举动,而他自己的双眼也无法不受影响,忍不住停留在那个唤作关雎的女子身上。

堤真一淡如轻风的说:“她是我的知己。”

“知己?你上次说的那个?”就是他寻寻觅觅,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知己?

“我选了我的知己作我的未婚妻。”他更进一步的说,把关雎的身分再提高。

“等等,其它两个呢?”高纵抬起一只手问,他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也都是他的未婚妻。

“我没选过。”他回过头来,冷笑的凝视高纵。

高纵大惊失色,“你要娶她?”长老安排第三个未婚妻是供他排遣用,如果他娶了她,长老们不会坐视不管。

“我只娶我选的未婚妻。”堤真一脸上的温存消逝无踪,又成为以前那个刻薄无情的男人。

“溥谨倩会疯了。”高纵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并且开始对溥谨倩深表遗憾。

“那是她自己要的下场。”他给过三个未婚妻机会让她们要求,溥谨倩最贪心,要他给他私有又深藏的爱,因此,他更不可能要她。

“不过辜醒娴可能不会疯。”高纵想了想,认为另外一个强势的未婚妻要疯的机率很小,伤害可能也比较小。

“她当然不能疯。”堤真一打著哑谜。

“从赵子慕的未婚妻变成你的未婚妻,她似乎很能随遇而安。”高纵往关雎的方向看去,彷佛看到了一只在花园翩飞的彩蝶。

“我找你来不是让你看她。”堤真一用手握住他的下巴,硬是把他的脸转回来。

“多看一眼也不行?”他对堤真一的占有欲稍感讶异,没料到他也有强烈的情绪。

“想被我把眼珠子挖掉吗?”堤真一抄起一支笔,把笔尖对准他的右眼,冷冷的恫吓。

“我不看了。”高纵的脸刷成雪白,连忙把四散的思绪拉回来,不敢再看关雎。

“高纵,你满足你的现状吗?”他把笔深插在桌面,意味深长的问著。

“你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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