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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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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逃婚、她想拒婚、她想毁婚,她好想剁了聂青翼那年指定她的手指!

被迫必须与聂青翼培养感情的绛棠,实在是很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池里溺死一了百了就算了。在接受了他的威胁后,除了他上茅房、净身、就寝这三件事的时间之外,她必须时时刻刻与他相处,不然他不只会把她刚洗去颜色才还原好的长发给再染得五颜六色,他还会让她从早吐到晚,因此现在每当她目光晦暗地睁开双眼来面对她不见天日的每一个清晨后,她都要与这个把她吃得死死的男人混在一块形影不离。

绛棠发现,她最近愈来愈有做草人插针的冲动,不然什么巫术或是蛊毒,也都在她用来考虑对付聂青翼的行列中。

“别臭着一张脸。”

聂青翼伸指弹了弹绛棠嘟得老高的芳唇,对这个今早跟他一到练染坊报到,就直摆着一张仿佛他欠了她八百万两臭脸的小跟班提醒。

“我的脸本来就这么臭。”绛棠没好气地嘟着小嘴,“不满意的话,你大可换个未婚妻,我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拜托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你的名声呢?不顾忌了吗?”他放下手中的搅料棒,洗净了双手来到她的面前笑问。

“名利于我如粪土。”她看破地摊摊两手,一改先前的势利。“现在我既不在乎名也不在乎利,就算我的名声会被众人唾弃、扔到阴沟里发酸,我也无所谓。”

名声?名声有啥用处?那玩意可以解救现在连逃都没有力气再逃的地吗?更何况,在这个男人面前再玩那套虚伪不实把戏的话,她只会被他整得更加水深火热,已经够了,她的皮不痒,才不想再继续吃苦头下去。

聂青翼满意地轻吻她的额际。

“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才短短几天就有这种成果,让她的性格彻头彻尾的改观,看来他的心血的确没有白费。

“不只想通了,我还很不想再被虐待下去。”绛棠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庞,边阻止他的毛手毛脚边慎重地向他表示。

“虐待?”他笑得很假,装作很受伤地抚着胸坎,“怎么这么说?那是我爱你的表现。”

绛棠早就不上当了。“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鸡婆了?”他的爱是虐待,他的好心是灾难,只要他能够离她远一点,她愿意去庙里发大愿,茹素一辈子以感谢上苍的恩泽。

他固执地向她打回票。“爱你是一辈子的事。当然不可以随口喊停。”他还没全面向她展现他的爱意呢,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挫折就宣告放弃?

“你到底是爱我哪一点?”绛棠无力地杵着额,非要得到个会害自己这么痛苦的原因,“我是做了什么才这么得你所爱?”

“你的眼、你的眉、你的唇……”聂青翼拉过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脸上爱怜的轻抚,“你的每一个模样,你的每一分脾气,都是我爱你的原因。”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原因的。

对他来说,爱情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不一定要恋得很艰难或是很辛苦,才会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入情网中了。可能只是她在首日见到他的那个片刻时,她流转的眼波,或是她扬起唇角的模样勾起了他那份想要追逐的欲望,他不得不说,诱人的色相,是她引来他第一个心跳的起因,是招来他第一个眼神的渴望。

在知道她的本性之后,惆怅并未使他完全失望,因为愈是挖掘她,他每天就有一个新的发现,她为他所带来的有很多,皆是心灵上的餍足,在忙碌繁琐的生命里,她为他带来了新生的力量,是种会让他满怀着愉悦的心情,为了她而微笑的一份感觉。渐渐地,他开始发现他离不开这欢乐的泉源,只想这么与她挽着手,一块在人生的旅途相偕地走下去。

当他深陷爱恋而不想离开她时,他才知道,他恋爱了。

就这样,不需要原因。

绛棠终于发出了不支的呻吟,“我要撞墙……”原来有问题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个从头到脚每根筋都不对劲的男人,他的视力和脑子都出了岔。

“我的爱让你这么痛苦?”聂青翼很认真的反省着,但就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

她掩着脸很想悲泣,“拜托……那叫生不如死。”紧掐着她的弱点天天整她,她能够挺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会让你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我的不对了。”他又开始抚着下巴动起脑筋。“也许我该改进我爱你的行为,让你过得更好才是。”

“你还要改进?”绛棠听了转身就想往旁边的池子里跳,“不要拦我……”聂青翼不火不徐地拉回她,并用一束似雪絮又似银花的丝纱缓缓地圈住她的身子。

她拉起身上一丝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丝纱讶问:“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种颜色?

她织过不下千匹的锦,就独独没见过有这种色泽的丝纱。

“我为你所染的丝纱。”他满足地看着她抓着丝纱的模样,感觉她那亭亭似梅的印象又回到他的心底了。

她仰起头,“这是……”

“梅的颜色。”

“你花了多少功夫才染出这种颜色?”善于织锦的绛棠,在仔细的看过要染成这种色泽需要花费多少心神的丝纱后,眼神里多了份动容。

“从见到你的第一日起,我就一直在染它了。”他将她拉至一旁圈在怀里一块坐下。

“我搜集了全金陵城最好的梅,利用数万片最顶级的花瓣练色,再用雪水、露水漂洗百日,才制成了这么一束。”绛棠的语气变得有些柔软,“你又在讨好我了?”讨厌的男人,每次就会耍手段来拉拢她,而她自己也很可耻,次次都败在他的攻势下受他的招拢。

“我在向你表示我的爱意。”他埋首在她的发中,深深吸嗅着那清洌的香味。

“我以为你一直都很恨我。”不然她干嘛要受那么多罪?

他突不期然地问:“现在你还很惧水吗?”

她没好气地回头睨他一眼,“每天被你那样灌,动不动拉着我到水边陪你下水工作,再不然就是和你在一大堆染料中练染拌汁,我哪还有机会再怕下去?”现在她是标准的水里来水里去了,即使她还是觉得很想吐,可是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眉飞色舞地笑,“我已治好了你的惧水症大半。”之前她是看到水都想吐,而现在她已经大大的有了进步。

绛棠不禁蹙起黛眉细细回想。

她怎么没想到,因为他,不知不觉中,她怕水的毛病好像真的减轻了一些,而且他给她的感觉,也不再似初时那般地恶心,反而像是免疫了般,已经不再有那份感觉了,反而觉得他的存在,就像他人一样的自然。

他一手指向她的心房,“治好了你的惧水症后,接下来就是要治你的心。”

“我的心?”

“你不懂得爱人,也不知你值得让人用一生好好呵疼爱怜。”聂青翼像是比她还了解自己,一眼就看穿了深藏在她心底的心事。“看惯了人情冷暖后,你对这人世很失望是不是?”她可以改变脾气、放弃惯用了多年的表相,也可以改善她惧水的症状,那么,她又何尝不能够敞开心扉来接受他?

自小就在亲戚间来来去去的绛棠,眸光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

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即使被人当作是个包袱,被亲戚这般踢来踢去,她仍是抱执着要坚忍活下去的念头,因为什么都没有的她,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责任,只要有那份责任在,即使她再怎么对这个人世灰心不信任,她还是得在亲戚面前厚着脸皮贪图一顿温饱,并且慢慢地经营出她的人生来。

只是,在这过程之中,她似乎已经忽略掉,她也需要人的关怀,她也需要有人来疼爱,因为那份感觉,老早就不存在她的心底,遥远得令她忆不起来。

“至少我还有恋殊。”她难得老实地说出心衷。“只要有她在,我就能继续走下去。”

“我呢?”聂青翼转过她的芳容,指着自己,“你没把我放在心底过?”

她摇着头,“我应该吗?”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她能抱着多大的期待?

“你该的。”他认真地向她颔首。

“我看不出来有这个必要。”恋人和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懂,也不明白,更不觉得嫁给他就有必要与他一样,必须爱他一辈子。

“那就靠近一点看清楚。”聂青翼双手捧着她的面颊,让她看清那隐藏在他们之间的点点火花。

就着他的目光,绛棠有点想逃,方伸出手想推离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柔柔的压进他的胸怀里,两手环紧了她。

他在她的耳边轻问:“听见你的心跳声了吗?”

她听见了,即使她很想否认,但她还是听见了那流窜在她耳畔震耳的心跳声,和那些因他而起的悸动感。

第一次,她觉得孤独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些年来,她走得那么地艰辛,那么地需要一片可以倚靠的胸膛,来止歇她的流浪。

“倘若没听清楚,那就再靠近一些。”聂青翼像是展开了保护的羽翼一般,拥住怀里有些颤抖的她。“只要你想,这片胸膛永远都会为你而敞开。”

素来,她都没有浪漫的勇气,可是在他温暖厚实的胸怀里,她突然有了挑战的欲望,很想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又将会怎么地改变,是不是会像他所染的丝纱一样,缤纷多彩,能够恒久的留住一季的灿烂?

“往后,你可以卸下你的责任、你的伪装。”当绛棠在他怀中放软了身子倚向他时,聂青冀笑抚着她的发,“你所有的负荷,由我来为你担。”

“不要那么鸡婆……”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听清。

“没办法。”他笑耸着双肩,“对你,我恐伯永远也改不了。”

男人,难人。

在绛棠的眼中,那些男人生来就是来为难她们女人,并且让她们女人自相残杀的。

虽然说她还是很不确定自己要不要那个像是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并且最近常在她心头上绕、夜里梦的聂青翼,但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像聂青翼这种缺德、鸡婆、奸恶又顽固的男人,还是有很多女人抢破头想要的。

最近聂青翼和步千岁因年终批货大事,常一块出去抛头露面的关系,他们这两个金陵城抢手镀金的单身汉,不但引来了一票又一票女人上门来向她这个无辜的第三者学织锦,来往的人潮几乎都快把聂府大门挤破,还让他们聂府丝纱的生意异常的好。

就像今日,在那些登门上府的女人中,有一半是为了看那个腰缠万贯的步千岁而来,但另一半,则全是冲着犹未完全死去的聂青翼而来的。

已经习惯了被聂青翼引导出来的真本性,懒得继续在人前虚伪人后真实的绛棠,一改平日雍容的气度,不再在来人面前漾出美丽的笑靥,只是又闷又呕地坐在椅上应付着眼前这些借学织锦之名,实际上却是来抢聂青翼之实的女人们,并且再次在心底暗咒——该死的聂青翼,行情居然好到这种程度……这些女人是都瞎了眼吗?

前来聂府探看绰棠?又名情敌,并且十分希望能把聂青翼抢到手的梨绣容,颤抖着声音,两手掩着哭泣的脸庞,既伤心又难过地再次问向绛棠。

“你……你确定聂大哥……爱的人是你?”

绛棠一手撑着粉颊,再次当着眼前哭得梨花一枝泪带雨女人的面,大大地打了个阿欠。

“是啊,他还说他会爱我一辈子。”果然是姓梨的,哭了快三柱香的时间泪水却还是没断过,她有天分。

“你骗人……”梨绣容听了哭得更加嚎陶不可收拾,并且因久哭过度变得有点倒嗓。

“有疑问的话尽管去问他。”不想让耳朵继续接受摧残的绛棠赶紧派一旁的恋殊去带走她,并扬手招唤下一号来找她挑战的女人。“麻烦下一个。”

随着被打发走的人愈多,排队排了很久,鼓足了勇气前来的苏若兰,在两脚一站定在绛棠面前时,便开始不争气的发抖起来。

她怯怯地开口,“今日,我……我不是来跟你争什么的……”“我知道,我明了,你们当然统统都不是来这里和我抢男人的。”绛棠频频点着头,然后翻着白眼告诉她,“只是时间很宝贵,麻烦请说重点,后面还有很多人。”等这位姑娘的开场白说完了,那今天也收工了,她没体力第二天再来接见这些女人一回。

“我……我已经芳心暗许聂大哥很多年了……”苏若兰两手紧绞着衣衫,嗫嗫嚅嚅地道出来意。“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能让我待在聂大哥身边,即使是做二房……我也愿意……”绛棠大方地摊着两手,“相信我,那个鸡婆男人真的没你想像中那么好的。

没嫁他,是你的运气,千万别糟蹋自己去做什么二房,你若那么想不开要我这位置的话,来,给你,让给你。“

“让给我?”这倒有些出乎苏若兰的意料之外。“为什么你不想嫁聂大哥?”

“哼哼,嫁他就有苦头吃了。”深受其苦的绛棠冷冷低哼,将十指阴森地板得喀喀作响。“嫁给他后,我保证你会后悔你曾经看走眼过,到时你家的墙可能就不够你撞了。”

苏若兰不禁有些动摇,但还是很犹豫,“可是……”绛棠朝她张大了自己那双带有血丝的杏眸,“别可是了,你看看我这双诚恳的眼睛,我的样子像在骗人吗?”被虐待成这种程度,再看不出来,她就是瞎子了。

“不……不像……”好……好可怕的双眼……她到底是几日几夜没睡过?

“所以说,你应该赶快去庙里烧柱好香,感谢我为你消受了聂青翼这个灾难才是。”

绛棠两手一拍,极度诚心的向她指点明路。“别再想着那个会引来花痴的鸡婆男人了,快去找别的好男人才是正事。”

“好……谢谢……”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苏若兰,莫名其妙地点着头同意。

“下一个。”终棠直接打发她跳至下一个看来虎视耽耽的女人,并且意外地睁大了眼。

这个女人……怎么长相这么骇人?

在看了一箩筐长得貌美无比的怨女之后,突然看到这款这么有碍视觉的女人,实在是很伤害她的眼睛。

“其实,青翼已经暗恋我很多年了!”东效施姑娘两手往腰一叉,便不客气地朝正在喝茶镇惊的绛棠要人。

“要不是你这第三者突然介入我们之间,我们原本会是羡煞众人的一对金童玉女的,快点把他还给我!”

“噗——”逃难的茶水,全数逃离绛棠的口中,直朝东效施的脸上飞奔而去。

绛棠惊吓得抚着胸坎,“大姐,你是开玩笑的吧?”这位姑娘到底有没有照过镜子呀?

端坐在绛棠身旁,颜面几乎都已被绛棠破坏殆尽的染意迟,木青着一张老脸,终于忍不住动手拉拉她的衣袖。

“绛、绛棠……”她想照儿子的交代诚实的面对这票女人没关系,但也不能诚实得太过火埃绛棠很抱歉地对她摇首,“对不起,这个我真的忍不祝”“我明白……”染意迟完全了解她的感受,无奈地挥着手招来下人,深感惊吓地将这名把众人都吓得六神无主的女人请出去。

“表姨,换你接手,我需要休息一下。”深怕自己面部表情被吓得调不回来的绛棠,一掌按在染意迟的肩头上,准备去后院调整一下自己惊怪的表情,顺便消消肚内的火气,然后再来面对那些数也数不完的女人。

“去吧。”染意迟无奈地挥挥手,头大地接下这项很煎熬的任务。

然而在此时,造成绛棠与染意迟如此疲累头痛的元凶,正站在大厅正上方的楼栏边,不屑地板着一张俊脸,唠唠叨叨地向凑在一块看戏的步千岁唾弃。

“这个造作、这个虚荣、这个惺惺作态……”聂青翼伸长了手指一一点名楼下的女人,继而很不满地转首问他:“为什么我家一年比一年多虚伪的女人?”

“我也不懂。”步干岁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唉,论人才的话,我是样样都比你强,要说起钱财的话,我家的钱又比你家的还多。按理说,这些女人应该是全数倒向我才是,可是她们居然有一半倒戈朝向你这全身上下捡不出一个优点又鸡婆的男人……我看她们不是全瞎了,就是得了华佗也很想对她们哭泣的怪症。”

聂青翼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谢谢你那客观无比的分析。”居然把他贬得一文也不值。

步千岁谦谦有礼地颔首,“哪里,别客气。”

赶人赶得十分疲累的恋殊,也乘机偷了个空档,悄悄地溜来楼上想喘口气,半趴在楼栏边一点也没有心情去听那两个造成众女祸的男人们的对话。

但聂青翼却不识相地拉过她问:“恋殊,你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她的脸色比昨天我把她扔到水里时还难看。”

恋殊淡淡叹了口气,“有一大堆女人想跟她抢男人,她能有这种脸色就已经很不错了。”姐姐今天的表现算是很好了,至少她没有撩起裙摆,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都端出去。

“抢男人?”聂青翼狐疑地绕高了剑眉,楞楞不解地推了步千岁一记,“喂,被抢的是你还是我?”

“这里是谁的地盘?”步千岁翻着白眼问这个性子有时候细,但有时候也粗得很不可思议的老友。

他转眼想了想,“我的。”

步千岁指着他的界尖,“那就是你啰。”

“我看表姨的脸都快变成绿色的了,我先下去救火要紧。”恋殊看了看下头的情势,振作地拍拍脸颊,提起精神准备再来一回。

“你先等等。”步千岁一手拉回恋殊,并且向聂青翼建议,“去救一下绛棠吧。有大娘在,她不能完全不顾大娘的面子,我看她再暗忍下去,她一定会得内伤。”

聂青翼伸手扳扳颈项,“也好。”是很久没做些运动了。

“需要帮忙吗?”步千岁挽着两袖,也觉得老站在这里太乏味。

“帮我多提两桶水。”那些女人的火气都太大了,需要有人来帮她们降降火。

步千岁的两眉间突然漾满笑意,“你确定又要用这种法子?”

“恋殊,等会儿帮我拿两把伞给绛棠和我娘。”聂青翼朝他点点头,又转身推着恋殊赶快下楼。

恋殊讷讷地应着,“好……”拿伞?

楼下稍事休息完毕,又重披战袍坐上女人战场的绛棠,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看到恋殊一脸不解的拿着油纸伞慢慢踱向她,在见着那个敏感物品后,她不禁习惯性地抬首四处寻找起那个害她得常用到那个物品的祸目。

当四处都找不到人的绛棠仰起螓首,往楼上的方向搜寻起聂青翼的身影时,她蓦地睁大杏眸,不敢相信她双眼所看到的噩梦景象。

合力与步千岁抬来一只大木桶的聂青翼,正把盛满冷水的巨型木桶齐心齐力的推上楼栏边,相准了楼下的女人们后,合作无间地一块把水往下倒……哗啦啦从天而降的水花,宛如倾盆大雨般地兜头朝她淋下,在她还来不及从恋殊的手中拿过伞时,狠狠地冲刷着楼下的所有人,不但把她淋得像是只掉进阴沟里的小狗,也把她身旁的染意迟淋得直像只吐水的青蛙,脸色惨淡地自口中频频吐着一口又一口的水。

“不好……”没拿捏准时间的聂青翼,扬高了一双剑眉往下看。

“恋殊的动作太慢了……”步千岁幸灾乐祸地掩着偷笑的大嘴,并乐不可支的看楼下女人们妆也糊了、衣裳也湿了地尖叫乱成一团。

咬牙切齿的绛棠,暗忍了一整日的火气当下全数爆发,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聂青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赏她一大桶水,这下他们可真是冤仇深似海了!

“聂夫人……”一群湿淋淋的女人们,花容失色地拥向染意迟颤声哭诉。

气坏的染意迟,想也不想地仰首就朝他大吼:“你这个蠢儿子!”

“失礼,手痒。”脸上找不出一丝愧疚的聂青翼,搔着发嘻皮笑脸的向她赔不是,然后转身便要从另一个方向下楼。

“你去哪?”步千岁若有所悟地看着他那急忙的步伐。

“向某个人浇水降火。”他回头朝步千岁挑挑眉,“楼下剩下的那些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步千岁一点就通,“我确定我会好好照料她们的。”

“那就拜托你了。”

“喝茶?”聂青翼讨好地摆着一张笑脸,朝绛棠奉上一碗刚冲好的香茗。

“不喝。”刚换好衣裳,发丝还滴着水珠的绛棠撇过螓首,硬是不看他那张看了就令人火大的笑脸。

“喝补汤?”他再换上一盅厨房炖好的健胸汤药,再度呈至她的面前。

她面色阴寒地瞪他一眼,“我会吐在你身上。”

“你很火大。”被瞪得头皮有点麻的聂青翼,撤走了所有用来讨好她的物品,端看着她的脸庞许久后,缓缓的下结论。

绛棠一把揪紧他的衣领,“你何不自己去试试坐在那里被群女人围剿后,又被桶冷水浇的滋味?”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要不是为了这个祸首,她哪需要坐在那里与一票女人周旋?而她辛苦的代价就是换得被淋得颜面尽失的下常他微笑地扬起嘴角,“我是怕你应付不来,所以才好心想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绛棠怒扬着黛眉逼近他,“你再说一次!”

他还以为她是那个好骗的昔日阿蒙吗?每天都被绑在他的身边,她要是再分不清他的性子她就白混了!

聂青翼只好娓娓吐实,“好吧,是我自己嫌太无聊纯粹想看热闹。”能够把那些虚伪的女人浇得落荒而逃,那种感觉真是爽快。

“她们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她气火地以洁白的指尖频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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