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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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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翼只好娓娓吐实,“好吧,是我自己嫌太无聊纯粹想看热闹。”能够把那些虚伪的女人浇得落荒而逃,那种感觉真是爽快。
“她们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她气火地以洁白的指尖频戳着他的胸膛,“除了会练染做生意之外,你啥用处也没有,亏她们还一个劲的想嫁!”就算她说出事实也没人相信,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没她们想的那么好,而且他的本性比装虚伪的人更虚伪。
他的表情显得很不满,“喂,太伤人了吧?”
“走开,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绛棠在他又习惯性的凑上来前,先一步的指着他的鼻尖跟他说清楚,“我先告诉你,我不只是很火大而已,而且这回你休想再用任何法子来拉拢我,本姑娘今天不吃你那一套!”
聂青翼无言地看着她扬得高高的下颔,她那一张娇俏的脸蛋,因发怒的缘故而显得白里透红,当她未干的发梢上一颗水珠滴落在她的脸庞上时,那滑曳而过的水珠,清晰地映衬出她雪白的容颜。
他觉得,她的模样渐渐改变了,不再是初时见到她时那副缺水的模样,现在的她,像个水葱似的人儿,真的是很适合在小脸上滴上两滴水珠来显得她的晶莹似雪,而这些全都是他这阵子对她辛苦灌溉的成果。
虽然她仍是不知感激,脾气也一天比一天火爆,可是这样的她很真实,不会在他的面前造假耍心机,完全依照着他的心愿来改变。但他仍是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缺少了什么,而且他们心灵上的距离,说近虽近,但说远,也还是满远的。
“你在做什么?”被他直勾勾的盯了好一阵子后,绛棠首先拉下面子,出声问这个似乎已经神游至天外天的男人。
“我一直在想,咱们培养感情的速度,似乎是太慢了。”他望着她姣美脸庞,“不知是我的魅力太小还是你天生就冷感,所以你才会有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的念头。”
他还记得,刚才她还不客气的想把他给让出去,这么大方,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给放在心上?
绛棠负气地别过脸,“我们本来就不对盘。”自己没魅力就算了,居然说她冷感?
“不行。”聂青翼不同意地摇着头,伸手将她给揽进怀里,“你得好好爱我才是。”
他才不是那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
她皱眉地推着他的胸膛,“成天把爱挂在口头上,你恶不恶心啊?”天底下就属他的脸皮最厚了,三不五时就把爱嚷在嘴边,一点也不觉得肉麻。
他笑笑地亲着她推拒的柔荑,“不吗。”
“别毛手毛脚的……”绛棠才七手八脚地想与他撇清距离,就被他拉起步至房门外。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能彻底治疗你这想吐老毛病的好地方。”他拉着她避开了热闹非凡的府内,冒着大雪带她到花圃深处的练染坊。
绛棠伸手抚去一身的霜雪,水灵的明眸望着他们每日都来报到的练染坊,在他开心地将大门给关上时,对他脸上那神秘的笑意满心的不解。
“你打算怎么治?”不知是因为刚才被淋了一身水的缘故,还是外头的天气太冷,她的心底突然觉得有点毛毛的。
聂青翼亲热地揽住她的腰肢,“与你水乳交融后,你就会痊愈了。”
“水乳交融?”她紧张地攀住他不放,“又要下水?”她连头发都还没干,他又想把她扔下去一次?
“不。”他拾起她的脸蛋,笑得像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这次不下水。”
绛棠百思不解地蹙着眉,“那……”不下水?那他带她来这做什么?是他已经洗心革面打算不再整她了吗?
“你可要好好体会喔。”他意有所指的先向她打声招呼。
他早就该用这种方法跟她培养感倩了,老娘教他的那套日久生情法根本就不管用,还是用他这招先下手为强的方法试试再说。
“体会?”眉心意皱愈紧的绛棠,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在发亮。
在她还没看清楚他眼底的眸光时,他温热的唇就朝她罩了下来,密密地掩覆在她的唇上。已被他偷袭过许多次的绛棠,翻着白眼习惯性的想把他的脸推开时,腰际忽地匆匆一紧,朱唇不期然地被吻开,探索性的舌尖顿时加入其中缠住她,令她的呼吸蓦然紧缩。
他温润的吻,就像他所染的丝纱,绵密柔细的质地,徐徐轻撩过她此刻仅有的知觉。
仿佛像要催眠她一般,哄诱的吻触令她无法推拒,她下意识地悄悄回应,而他的吻却立刻变了质,恍若热浪席卷而来,血液迅速在她体内沸腾。
一直都以为,亲吻不过就只是碰碰唇罢了,当她没有预料地突然接受他埋在他那张皮皮的笑脸下的热情,绛棠才晓得他没全部给她的还有很多,很多她一直不去深究,也忘了要去看清他们两人之间的东西。
是倾心还是契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就像是一种他曾练染过的花朵,一旦尝多了,便会上瘾无法自拔,而那花朵,名唤罂粟。
“你……”在他小口小口地啄吻着她嫣红的唇瓣时,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还觉得恶心吗?”他热烈的气息在她的唇瓣吹拂着,不同于以往的低哑嗓音也显得格外有磁性。
她有些困窘地掩着泛红的芳颊,“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好像真的有用,他的吻还真的不会让她倒胃口想吐,只是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直徘徊在她的胸臆之间,而那感觉,说真的,不太坏。
“那就再治治。”聂青翼托起她小巧的下领,垂首攫住她软嫩似水的唇,强壮的臂膀环住她,让他们彼此的身躯更加贴合。
温柔的迷咒让她的反应变得迟缓,有些迷醉地闭上星眸,一双抚弄着她的发的修长手指,穿过发丝,有律地按揉着她的颈肩,顺势而下,以指尖催促着她放松过于紧绷的身子。当他的大掌理所当然地探进她胸前的衣衫内,登时,肢体感官的跃动刹那间将她的血液燎烧至顶点,也让脑际嗡嗡什么都忆不起,一径沉沦在他吻中的绛棠霍然觉得不对劲。
她睁开微醉的眼眸,仔细的回过神想起他先前说会这么做的目的来!
“等、等等……你的动机不良。”骗人啊?这是哪门子的治病方法?他在搞怪乘机吃豆腐才是真的。
“我等得够久了。”目的被戳破的聂青翼并不感挫折,反而干脆露出他的本意撩开她的衣衫,“你就合作一点快点上当,先让我得逞完了再来讨论我的动机良不良。”他哪有什么心思去想怎么治她的毛病,他是打算先把还在犹豫的她给骗过来再说。
绛棠一巴掌推开他的脸颊,“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嫁你!”
“不嫁我?”他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不疾不徐露出一抹诱惑的笑意,缓缓地将她的双手扳至身后,便身向前,低低诱问。
“别……”张口便吸近他炫人气息的绛棠,浑身泛过一阵震颤,在她的眼前,仿若笼罩着阵阵红烈的薄雾。
“嗯?”像要试探她意志力的佻浪的嗓音,又窜进她的耳底。
她决定,她要收回先前说过什么他没魅力的那些话,原来他这个人运用起他自身的迷情本事后,她就像被丝绸绑住了身心动弹不得,直朝他那热力无比的吸引力而去,只消一道呢喃般的轻诱,就让她本来想推开他的双手,紧黏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收不回来。
很可耻的,她必须承认,现在她的脑海里竟出现了兵败如山倒这五个字,全都只因眼前的这个男人……诱惑她。
“还是这么想欺骗你自己?”他眼眸深幽地锁住她的眸子,指尖滑向她胸前衣衫被扯开后所露出来的燥热雪肤上。
“告诉我,在你把我剥光之前我不回答会怎样?”她深吸了口气,试着捉住一点理智来分析他会有此行为的原因,以及她再不克制一下自己将会有什么后果。
聂青翼含笑地向她下达最后通牒,“那咱们可能就要在这里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行了。”
不嫁他没关系,爱他不够也无妨,反正先把她摆平了后,她就有时间把他给摆在心底天天想,只要他够有耐力,他就不信会拐不到她的心。
她的理性全都回笼,“我才不要跟你在这里煮饭!”
“煮啦,咱们都已经暖身得差不多了。”他开心地将她揽回怀中,两手不客气地探进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巡礼,并将唇贴着她的贝耳劝诱着。
“放手……”绛棠顶着一张快烧红的脸蛋,小手既要阻挡他无处不在的吻,也要把他那双愈来愈放肆,正在探索她曲线的大掌给捉出来。
但他身上散放的无穷热力,又让她软弱下来,贪欢片刻的念头不断掠过她的脑际,频频催促着她放纵一下自己,让她逐渐地停止了挣扎,不知不觉地朝他靠拢,臣服在他的举动下……“咳咳,咳咳咳……”步千岁有些尴尬,但又带着些笑意的干咳声,非常不合时宜地自门口缓缓传来。
绛棠怔了怔,缓缓地挪开还贴在聂青翼唇上的唇瓣,转首循声看去,两眼直直地看着门外众人哑然无声的围观景致。
她再缓缓回过头来低首环视着她与聂青翼。
在这门里门外皆悄然无言的片刻,聂青翼上衣的衣襟早已被她拉开,暴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在那上头,还有她一双摆着不动的双手,而她自己,香肩露出一大半,修长雪白的大腿,自被撩开的裙摆中采出勾住聂青翼的与他交缠,他的两手,一手覆在她毫无遮蔽的胸前,一手还在她背后的衣裳里摸索着……她和聂青翼皆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门外数双动也不动凝视着他们的眼珠子,令绛棠那张漾满红霞的俏脸,瞬间直接褪色为一片雪白。
“青翼,我想她们看得够多了。”把众怨女全都邀来围观欣赏的步千岁,指着身后那群芳心已经碎成一地的女人们,告诉聂青翼已经达到了他所想要的成效。
绛棠忍不住扬高了音量,“什么?!”是他故意请步千岁带她们来看的?
聂青翼对这个聪明伶俐、默契又好得没话说的老友,实在是感到很满意。
他慢条斯理地将绛棠搂进怀里,拉拢好她的衣衫,遮住一片春光。“倘若她们看得尽兴了,麻烦请你告诉她们我家大门怎么走。”
他真是英明神武啊,瞧,多好的方法,一下子就解决两个问题,不必担心往后还得再看见那些虚伪的女人,又可以再度破坏绛棠的名声。
“没问题。”步千岁潇洒地挥挥手,在临走之前又突然探头进来,“对了,就当我没来过,刚才的动作千万别停,别因我而坏了你们的兴致。”
她仅存的名声……
绛棠呆楞地望着步千岁关上的门板,感觉自己像是掉至水沟底,才想爬上来就又被踹了好几脚后再滚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爬上来了,而她那还剩下一点点的宝贵面子,也在聂青翼的精心摧毁下,早已大江东去半点也不存。
可以想见,从明日起,她将在那票怨女众口传述之后,成为金陵城最佳八卦的正主儿,而她和聂青翼在这里做的事也将沸城三日,再沦为全城的笑谈久久不绝……“我保证,这下子那些女人绝对能够死心,并且绝不会再上门来找你麻烦,往后,你只要专心爱我就行了。”
只要除去了她爱把你我分得清清楚楚的念头,先把她给困住绑死后,她就不会老是再有想把他让出去的念头了。
“天哪……”这辈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的绛棠,直掩着小脸,巴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个无底深渊让她跳进去,永远别再爬上来面对世人。
“还有。”耍手段得逞的聂青翼,开怀地亲着她的芳颊,“你是注定非嫁我不可了。”
第六章
“姐姐……”
恋殊再一次敲着绛棠已经紧闭了整整两日的房门,试着想把躲在里头不肯见人的绛棠给劝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听!”恼恨的悲鸣声自紧闭得闷不透风的房里传来。
她忍着笑意撒谎,“姐姐,事情没那么严重的。”
“不严重?全金陵城都知道我和聂青翼做过了什么事!”娇斥的怒吼声忽地取代了悲鸣,火力十足地飙向门外。
“但你们又没有全部做完……”恋殊实话实说了一半,忙不迭地掩住小嘴,“糟了。”不小心说出来了。
“连做多少你也知道?碍…我不要做人了……”怒吼声陡地降了个大大的音调,转而演变为连绵不绝的悲戚哀号。
自从两日前聂青翼真把绛棠拖去练染坊,与半推半就的她正想做某件事,但却被步千岁带来的大批观赏人马打断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无地自容的羞愧状态。
完全不须三人成虎,这世上有种最是八卦的生物名唤女人,只要有一个女人为他们所做的事稍透露出一点口风,即使她和聂青翼之间还算是清白,但渲染得更加夸张不符事实的流言蜚语,便会如火燎原般地烧遍了整座金陵城。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偏偏那天在场的见证者,全都是一群视她为眼中钉的女人,那威力百倍的流言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在听完恋殊告诉她数十个在外头流传的流言版本后,绛棠更是没有勇气再踏出房门一步。
流言版本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怕聂青翼被抢走的她,在练染坊对聂青翼霸王硬上弓,强迫聂青翼必须……有的则是说,他们俩根本就等不及新婚之夜,按捺不住雅兴,于是……较夸张的还有说他们俩从一见面起就打得火热,在府内即是如此“随性”,时常随时随地就……呜……好想哭喔,同是女人,那些女人为什么要相煎甚急?
她黑暗的人生,她最后一丁点的名声……老天,那时她怎么不当场跳进色池里淹死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有这口气在?
“姐姐,人要继续做,日子也要照过,先开门吃点东西吧。”极力忍下肚内发作的笑虫,恋殊再次清了清嗓子向这只小鸵鸟开导。
“不要劝我,我要在屋里了此残生……”没有青灯古佛不要紧,她要在这里为她一时冲动所种下的错误,面壁思过长伴棉被枕头。
“姐姐,别孩子气了。”对于这个倔起脾气来就蛮不讲理的姐姐,恋殊无奈地叹了口气。
深怕未婚妻会饿死在房内的聂青翼,在恋殊满心挫折时,正巧过来看情况。
“她还是不开门?”面皮这么薄,小小一个刺激也要受创这么久?
“不开。”恋殊摇摇头,不怎么看好他的前景。“她这次是真的很介意,你很难拐回来了。”伤到姐姐最在意的名声和自尊,姐夫就算再怎么甜言蜜语,只怕也打不通她的任督二脉。
“让我来。”他拿出袖中的备钥,准备强行入内进行沟通。
恋殊不忘提醒他,“先安慰她一下吧。”
“嗯。”他意思意思地点个头,飞快地闪身入内,再轻悄悄地反手把门关上。
自艾自怜的绛棠正躲在床榻里,整个人缩在床角,额际沮丧的压向墙面无声地仟悔着。
“绛棠。”
“出去!”迎面砸来的绣花枕头险些命中他的俊脸。
“你闷在屋里很久了。”聂青翼动作俐落地脱鞋上榻挤进床角,试着把在闹脾气的她抱出来。
“走开,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她叮叮咚咚地捶打着他的胸坎,对他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恼火极了。
“你还要哀悼你的名声多久?”仗着体力优势,他将粉嫩的娇躯给搂进怀里,在心底开始估量两日下来她瘦了多少,而他又怎么把她给补回来。
她气郁地扁着小嘴,“一辈子。”
他以指轻弹她光洁的额际,“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你若再不出房门一步,我会把你拖出去面对现实。”做人要有耐性,再让她默哀一天。
绛棠顿时语塞,恨不得掐死这个刚才在门外说要进来安慰她的男人。
这就是他的安慰法,她躲了两天来逃避现实,而他进来就只会对她撂话威胁,更可恶的是,他这次居然连往常的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不哄她也不拐她,也不想她的自尊心都已经残破成那样,他还凉在一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亏他还是绯闻中的主角,陷害她的同伴!
她早该知道全天下的男人就算都死光了,她也不该看上这个祸水!
“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怒意十足的杏眸死瞪向他,火力全开地与他卯上。
“你自己不要名声、不要面子就算了,于嘛拖着我下水?我到底是上辈子欠过你这冤家什么,才让你这辈子要这么整我?”
他像极了无辜老百姓,“我们夫妻在家做正当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对?”真是的,这也能让她别扭成这样?
绛棠的粉拳朝他胸口重重一捶,“是未婚夫妻,听清楚,未婚!”倘若他们成了亲那倒也罢了,偏偏问题就出在仍是未婚的份上,不然也不会有那种难堪的流言。
“反正你迟早都要嫁我,那事不管先做后做都是要做,没差的。”他揉揉有点顺不过气的胸口,好气又好笑地握住她那双为恶的柔荑。
“差就差在你叫步千岁请人来……”她愈说愈想哭,直吸着俏鼻。“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终于说到问题核心了,偷笑在心底的聂青翼抬起她的脸蛋,邪恶地朝她咧出一抹诚实的笑意。
“为了一劳永逸的绑住你。”射将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全面堵死她后,她就只能嫁他一人了。
黑云迅速笼罩在绛棠头顶,“果然……”她就知道,与他在一块,得时时提防着他满脑子的不良想法,必须不断揣想他是否正在进行什么不良计划,绝对不能相信他那有时脱线鸡婆的举动,或是有时看来过度善良无害的笑容,以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瞧,才不过一时没提防他而已,她的人生就被他给捏在手心里了。
要讲虚伪,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比任何人都虚伪滑头,要论手段,他跟他那名损友步千岁简直就是不相上下的阴险狡诈。她这柔弱小女子错就错在没有忧患意识,三两下就沉溺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才会让他的阴谋屡屡得逞。
表姨那天骂他的话一点都不正确,蠢的人不是聂青翼,是她。
“你似乎已经很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聂青翼心情甚佳地亲着她可口的朱唇,“好现象,你有进步了。”
虽然她是开窍了点,不过,太晚了。
“我现在已经非常非常了解你是哪一种人……”绛棠悔不当初地掩着脸庞,直在心底骂自己识人不清。
他伸手将她带进怀中,仰起她的小脸,低首吻住方才尝不够的唇瓣,加温已经缠绕在他脑海里两日灼热余味,直接移转她的怒气和沮丧。
柔情攻势永远都对绛棠奏效的。
“这两天有没有想着我?”他边玩着她垂落的几绺爱丝,边将漾满柔情蜜意的话送进她的唇间。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该怎么把你碎尸万段……”虽然态度是软化下来了,但她说的是实话。
“除了你那很不好的念头外,你一点都不回味这个?”他又柔柔的把问号推到她的面前,他的吻也变得格外温存甜美。
绛棠气息开始不稳,“我……”
“其实很回味是吧?”他的声音像是午夜轻巧滑过星海的月船,在她的心版上悠悠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再绵柔滑顺得有如让人难以抗拒的丝绒,悄悄溜进她的耳里。
她全身泛过一阵甜美颤抖,先前的坚持和滔天怒火如潮水般纷纷退去。
撑不下去了,可恶的男人,专挑她的弱点下手……怎么办?现在该说实话还是假话?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要装矜持或是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吗?不行,他一定会笑她冷感,不然他很可能会翻出那天她的反应,把她给问得哑口无言,再身体力行的来证明她在撒谎。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如来佛掌心里的孙行者,怎么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她愈想愈得好不公平,可是又不得不认同老天爷定下一物克一物的原始法则,在心底沉痛万分地承认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克星。
“一点点……”她压低螓首,很敷衍地回答过去。
“一点点?”聂青翼看出了她的心态,拾起她柔美的下颔,深深凝视着她难以说话的明眸,继续乘胜追击。
她臊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很……很多点啦。”好吧,今天允许自己稍微软弱一下,给他占占上风。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聂青翼满意地在她额上印下一记响吻,感觉自己又打赢了一场胜仗。
“好了,振作起来,别再把自己闷在房里。”
“可是,以后我要怎么出去见人……”绛棠欲哭无泪地绞扭着玉笋般的纤指,“我不要啦,外头传得好难听,我绝不要踏出家门一步。”
他好笑地挑着眉,“你想想,你再怎么惨也有我陪你呀,就算你的名声难听,我的也不会好到哪去,我们是半斤八两可以作伴。”小自私鬼,就只会净想着她自己,他可是下了很多血本来陪她的。
“都是你,反正你就是嫌我的日子太好过,不整整我你的手就痒……”她将整张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
“我是处心积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把我放在心底。”聂青翼收拢臂膀,叹息地将常溜走不肯正视自己的她拥紧,“因为你老是若即若离的,好不容易把你拐过来一点点,没多久你又退离我更远一些,我已经厌倦了那种捉不住你的感觉了,所以只好对你采取一点手段,对你下功夫展示我的决心。”
愈听他说,反而觉得他好像也满委屈似的。
绛棠吸吸鼻子抬首看着他,知道这个照妖镜又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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