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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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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终于转过来了,她逢绛棠总算是也有苦尽甘来的这一天。

她怀有恶意地握紧双掌,“每一条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喂……”才扳回一城,转眼间又快全盘皆输的聂青翼,很不安地想拉开他们。

“那么现在就是你回馈青翼的大好机会了。”步千岁将他推一边去,忙着对绛棠鼓起三寸不烂之舌,“相信我,错过的话,你绝对会遗憾一辈子的。”

聂青翼简直气急败坏。

“姓步的,不要怂恿她!”他这未婚妻,最容易受人挑拨了。

“聂青翼。”绛棠笑靥如花地轻拍着他的脸颊,“想娶我的话,你最好是给我粉墨登常”他急急对她晓以大义,“你想要有个不光彩的老公吗?别忘了你最注重的颜面,这事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不要逗了,打死他也不做那种事!

“哼哼,我现在是完全不在乎什么名声和颜面。”她毫不在意地摊着两手,“假如你没胆量娶我的话,那就早点通知我,我要把握青春另嫁他人。”

步千岁还凑到她身边笑得很谄,“到时我会义不容辞帮你介绍个大富大贵的好对象。”

“谢谢。”

“别客气,我很爱破坏别人家庭的。”份内的事而已。

“你们……”望着他们坏得很一致的目光,聂青翼的脚步悄悄往外退。

绛棠和染意迟马上齐心地将他拖回原地。

“做不做?”她们两人拉着他左右耳异口同声地问着。

他委屈得好想哭,“我就不能挣扎一下吗?”早知道昨晚就把货留下来了。

“不能。”染意迟玉掌一挥,“把他架进我房里去!”

被人架至染意迟房里,在妆台前从上午端坐至日暮时分,此时剑眉已用力皱成一直线的聂青翼,在他身旁的那三个女人又纷纷开始出现小动作时,忍不住再次握紧了拳头。

他冷睨站在右边的绛棠一眼,“不准笑。”

“好,不笑。”绛棠很辛苦地吸了口大气,努力的把小嘴合上。

他再瞪左边的染意迟一记,“不准忍得发抖!”

“不抖,不抖……”染意迟一手掩着嘴,忍笑忍得浑身不由自主的打颤。

偏偏刚忙了一整日才踏入房里的步千岁,那拉得又高又长的笑音,不识相地直冲进他此刻敏感到极点的耳里。

“哎呀,这是哪来的美姑娘呀?”

被拉来房里盛装打扮的聂青翼,经过一日的细心打扮后,此时此刻已不复见他潇洒倜傥的俊模样,色纱锦裳紧绷地包裹住他七尺颀长身躯,由于身材太过壮硕的缘故,两眼早就笑出眼泪的恋殊正站在他身后,为他缝补着不时被他挤破的衣裳,而站在他两边的那两个女人,一个正为他上妆涂脂粉,一个正想办法要搞定他那一头又硬又难以扎髻的发。

进房就听了三个女人絮絮叨叨的一大串的安慰后,被她们哄得服服帖帖才坐至妆台花椅上的聂青翼,才刚开始被她们打理起来没多久,心头就泛起了一个他从不重视过的问题。

颜面,重要吗?

要是今日前的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那是今日前……那是因为他还没受过这等羞辱,那是因为他还不曾为了女人而这般委屈、这么耻于活在这世上过。

在此时步千岁那异常刺耳的笑声中,他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绛棠为什么那么爱面子的原因。

“步千岁……”他咬牙切齿地咆咆低哮。

步千岁一脸惊艳地在聂青翼的面前左瞄瞄右瞧瞧,压根就没把他那张气黑的脸给放在心上。

“想不到打扮起来居然是个上天下地都找不着的美娇娘……”他啧啧有声地赞叹不已,还回头跟绛棠打商量,“绛棠,你要不要考虑把这个大美人让给我?我还缺个老婆。”很久没看过这么骇人的“绝代”佳人了。

绛棠轻耸香肩,“倘若他愿意的话,我是不反对啦。”

“姓步的!”动弹不得的聂青翼死瞪着他大吼:“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找人砍了你!”

步千岁捧着笑疼的腹部蹲在地上,“哈……我会洗好脖子等着……哈、哈哈……”

他要把这件事报给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

“儿子,你还真不是扮女人的料……”为他打扮好的染意迟,盯着他瞧了半天后,庆幸地拍拍胸口,“好险我当年没把你给生成个女的。”幸好她对得起列祖列宗。

“老娘……”他火气熊熊地将怒火朝提议者扫去。

“好了,鸭子都已经打上架了,你再瞪也没有用,”绛棠两手叉着纤腰,把他的怒火塞回去。“反正也只有我们几个看到而已,你就别再别扭了。”

“你真的很恨我。”到今天他才知她有多恨被水浇。

她不同情地挑高黛眉,“总算体会到了吧?”醒着梦着都要被他浇水,那种仇恨累积的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镜里的自己,妖娆艳丽又恶心得不可思议聂青翼快崩溃了。

他沉沉吐着气息,“再给你一次机会,趁大错还未铸成之前你可以反悔。”

“不做我会更后悔。”绛棠捏紧他的鼻尖,抬高他的脸庞再帮他点上红艳艳的朱唇。

“住手……”

“千岁,你的人都已经就定位了吗?”染意迟递了张干净的帕子给步千岁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和口水。

“嗯。”他边擦边点头,“现在就只差青翼一个。”

染意迟听了点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粗绳,与步千岁一块合力捆绑起已打点好的聂青翼。

“等等,你们在干嘛?”他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

步千岁使劲地将绳子打结,“把你捆了装进布袋里直接送到辋言川的面前。”

“不是要等他来绑吗?”怎么和当初说的不一样?辋言川不是自己会来掳人?

“那太浪费时间了,我可不能在生意上冒任何风险。”将他紧紧绑牢后,步千岁在他的耳边提醒,“记住了,我已经派人在辋府外布置好了,你只要进去把货点清楚,打个信号向我报数后,我再带人进去偷货。”

聂青翼愤瞪大眼,“就这样?”

“就这样。”步千岁不负责任地耸耸肩,“其他的就看你自己随机应变。”

“什么随机应变……喂!”

他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染意迟准备好的布袋人头上罩下,一旁的绛棠忙着帮她把布袋的封口束紧,并在布袋外头贴上一张字条。

“老娘……绛棠……”咕哝不清的抱怨声从布袋里闷闷地传来。

绛棠满意地拍拍两手,“接下来该怎么办?”

步千岁说得很没良心,“直接把他给扔进辋言川的后院里。”只要把他扔进去后,就会有人捡了。

“放我出去!”里头的聂青翼听了忙不迭地想挣出布袋。

“抬走。”步千岁扬指一弹,命在门外候着的人进屋将犹在布袋里挣扎的聂青翼,动作利落地抬出去。

“这种事你似乎做得很驾轻就熟。”看他绑人绑得那么利落,指使下人的手法也很熟练,这让绛棠不禁怀疑他究竟做过这种事几回。

他愉快地咧笑着嘴,“没办法,家教的关系。”

恋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我们不跟着姐夫去好随时准备接应吗?”按照他们的计划,在姐夫一进去后他们就该待在辋府外头,怎么人扛走了,屋子里当后援的却没一个人要动?

“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步千岁顿了顿,脸上写满了坏心眼的犹豫。

“只是什么?”恋殊一头雾水。

绛棠淡淡地接下他不好意思道出口的心声。

“只是需要这么快就去救他吗?”好不容易才能把聂青翼整她的份讨回来,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过他?

“嗯……”转眼间,所有人皆低下头仔细地思考。

最后,聂家大娘明智地为所有人推出一个众所期待的结论。

“我们还是晚点再去好了。”

第八章

“救兵,不见人影。”

“后援,一个也没看见。”

“丝纱,摆在哪一处都不知道。”

“身上的绳子……为什么要打成死结!”

被人五花大绑装进布袋里,再扔进辋府后院摔得七荤八素的聂青翼,从布袋里头钻出来数完满眼的金星,也对四周天色已暗的环境发呆过一阵后,便气岔地想扯开身上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粗绳。

将他绑得透不过气的粗绳他是愈扯意火大。

把他绑成这样,他是要怎么去找货?步千岁到底是要他进来办正事,还是单纯要他以这一身打扮,来这里抛头露面丢尽他的脸?

以经验来看,应该是后者的机率较大。

“居然就这样把我扔进这鬼地方……”他脚步不稳地跨出布袋,而后狐疑地低下头,“咦,这是什么?”

在打包他的大布袋外头,贴了一张写了几个大字的纸绢。

他以脚尖摊平布袋后,两颗眼珠子恼恨地死死盯着纸绢上头几个端正的大字。

“逢绛棠在此?”他们是怕辋言川找不到他吗?

“找到了,人就在那!”收到某人报讯,风闻逢绛棠大驾光临辋府后院的家丁们,高举着灯笼火把,正朝后院大批蜂拥而来。

聂青翼几乎跳脚,“要命……”出师未捷身先死。

被火光照得无处遁形,根本就没时间去找货点货的聂青翼,左看右看四周一会,发现在这偌大的后院里没有地方藏身后,又赶忙钻回布袋里。

“快快快,把她带去给少爷。”辋府的老管家在火把的映照下,仔细的确认过布袋上的字条后,便命人将它搬进屋里。

知道自己躲错地方太迟的聂青翼,想钻出布袋前就已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起,还没张口出声,马上被身下抬起他的众人边跑边摇得头昏眼花,晕眩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个进贡的大礼般,被人抬进辋言川的房里去。

在房里恭候已久的辋言川忙不迭地提醒下人们,“轻点,小心点。”这么粗鲁,万一弄伤了佳人怎么办?

将沉重的布袋在床上放妥后,老管家笑咪咪地搓着两手,意有所指地朝他眨着眼。

“少爷,接下来……”辋言川兴奋地直挥手,“出去,都快出去!”

在下人们退出去并将房门关上后,辋言川便迫不及待地解开布袋,将心上人拉出来并解开身上的粗绳,接下来便跳上床去想一亲芳泽。

“逢姑娘!”他抬起佳人低垂的“螓首”,并将自己嘟高的嘴唇凑上。

一只巨大的手掌瞬间袭上他流着口水的笑脸,差点把他的扁脸给拍得更扁。

“逢……”辋言川掩着颊,声音忽地降了个大大的调,“姑娘?”他们有没有扛错?

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聂青翼赶紧随手捉了一把摆在旁边的琵琶,抱在胸前将他的“花容月貌”遮住大半,只对辋言川露出一双炯炯晶亮的眼眸。

“逢姑娘在此……”他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放口。

“你是……”辋言川意看意怀疑,“逢姑娘?”怎么好像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讨厌。”聂青翼害臊地推了他一记。“人家当然是你朝思暮想、深具当家主母气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逢绛棠。”

差点被揍岔气掉至床下的辋言川,楞楞地瞪着这个力大无穷,手臂上还有一团硕大肌肉的女红妆,纳闷半晌过后,再深深打量起佳人半露在外的容貌。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么看起来那么牵强?

辋言川怀疑地看着眼前犹抱琵琶半遮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身材都比他还强壮威武的女人,不禁怀疑起那天在赛锦宴上他是不是因为站得太远,所以才对心上人的身材比例有了误差。

他犹豫地再瞄了瞄聂青翼壮硕的胸肌一眼,忽然觉得这种误差似乎也不赖,至少某个该大的地方变大了不少。

“逢姑娘的玉手怎么这么粗?”辋言川抬起佳人的“柔荑”,满心疑惑地问。

聂青翼伸出大掌胡乱地在他身上边捏边揍了一会后,对他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为了要将你那强健勇猛的体魄摸个清楚呀。”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已经全体起立了。

“逢姑娘的眼神怎么这么尖锐?”辋言川抚着有点疼的四肢,再看向佳人那双仿佛会刺人的眼眸。

聂青翼用力地扇了扇眼睫,“明眸”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

“那是为了要把你这俊伟无敌的美男子给看个仔细呀。”真的不行了,有点撑不下去了。

“逢姑娘的嘴巴为什么那么大?”辋言川又指着佳人那张开来的血盆大口。

“那是为了吃掉你呀!”聂青翼火冒三丈地将手上的琵琶用力砸向这个一直问个不停的找碴鬼。

绛棠大家闺秀与当家主母的形象,登时在辋言川的眼前幻灭。

“你……”辋言川脸部朝下呈大字状地躺平在床上,不死心地拉着他的衣衫。

“呼……”聂青翼扔掉手中用来砸人的琵琶,转身又出气地再揍一拳,“欠扁!”

连连被扁了两回,在聂青翼稍事休息时,辋家公子总算有机会睁开眼皮,看清楚眼前这个撩起衣衫,揍起人来乱利落一把的冒牌心上人到底是谁。

“你……你……”他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地指着眼前浓妆艳抹扮成女人的老冤家,而后忍俊不住的嘲笑笑意,悄悄自唇边露了出来。

聂青翼火爆地一脚高高踩着床沿,怒气汹汹朝他亮出一只拳头。

“我警告你,敢笑我就打烂你一口烂牙。”现在他的脸皮跟绛棠一样,都是很薄的。

一想起自己刚才想卿卿我我的对象是这个孔武有力、吓死人不偿命的假姑娘,辋言川盯着那只拳头半晌后,按捺不住满肚欲呕的恶心感。

聂青翼冷飕飕地在他耳边恐吓,“敢吐出来我就打爆你的肚皮。”

审美标准素来很严格的辋言川,只能惨白着脸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商场对头冤家。

在聂青翼那妖娆却令人忍不住想作呕的脸庞下,他那硕长精壮的身躯,紧紧包里在一件已被他撑破的花不溜丢的纱裳里,而他那粗手粗脚,还扬起一条腿高跨在床沿上春光尽露的模样,令重新审视他的辋言川在空旷的脑海里得到了一个结论。

这、这……

这对眼睛的杀伤力实在是很大。

聂青翼在他的两眼开始翻白时,铁青了一张脸,愤慨地揪着他的衣领怒吼:“敢晕倒我就宰了你!”太不给面子了!

辋言川无奈地睁开眼,在看到他那张露出白牙的血盆大口,就近贴在鼻尖的咫尺后,两眼又是一翻。

“你家库房在哪里?”聂青翼气急败坏地将他摇醒振作,等不及快点办好事离开这里。

辋言川气息孱弱地指着外头,“在……在回廊院后……”“你从我府里偷走的丝纱有多少?快点跟我报个数。”他没忘记步千岁的交代。

“丝纱?”辋言川委屈地向他哀诉,“你不都已经偷回去了吗?”

天未黑就有下人来报,库房里所有的货品遭窃一空,他还以为是聂青翼派人来偷的,因为偷物在先,所以理亏的他也不好意思去报官,而聂青翼居然还特地打扮成这样上他家来讨货?

聂青翼难以置信的声音拖得老长,“已经偷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偷的货早就不在辋府内,那他不就白跑一趟了?消息灵通的步千岁,怎么都没告诉他这点反而还把他扔进来?

聂青翼试着理清此刻素乱的思绪,紧紧皱着浓眉暗暗思索究竟,而后在脑中清出了一条他很不愿意承认的实情。

事实已明显地摆在眼前,他,被摆了一道。

“那小子……”一定是姓步的小子在免冤相报。

“恶……呕……”再也忍耐不住的辋言川,趁他没注意时在床上尽情大呕。

“不准吐,给我塞回去!”有气无处发的聂青翼,怒气腾腾的掐着他的颈项用力摇晃。

“来人哪……救命碍…”

“少爷?”察觉房内似乎不对劲的老管家,好奇地推开房门进来一探究竟。

聂青翼凶猛地别过头。

老管家两眼止不住地翻白,身子直挺挺地朝后倒下。

“呕……”更多跟在老管家身后进来的下人们,在见着了房内的旷世佳人后,也纷纷就地掩吐。

聂育翼咬牙切齿地瞪着门口那些反应都太老实和直接的人们。

“太过份了!”居然都没有人“赏”脸。

在辋府亮晃晃的灯火下,此起彼落的呕吐声,一一在各个院落中扬起,窗外的夜色,逐渐在落雪中变得更加黯淡。

细雪纷飞的夜晚,步千岁撑开一只红融融的油纸伞,将伞斜插在铜府高大的围墙上,边为墙下的人遮挡着细雪边轻轻吟诵。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是个值得纪念相思的美好夜晚。

坐在地上铺了一张厚毯上的绛棠,抬首看了看他,二话不说地自带来的火炉旁拿起烘热的酒瓶,递了杯刚暖好的酒给这名与她一样很有心情赏雪的同伴。

步千岁呷了一口纯美芳甘的热酒,继而惋惜地抚着脸庞,有模有样的为里头那名相思正狂的辋言川哀悼。

“听说辋言川从见过你那一面后,就天天魂不守舍的想着你。”不知那只迷途羔羊梦醒了没有?

绛棠一手指向墙内,“他相思的对象在里面。”她只要负责坐在这就好,今晚有人代打了。

聆听着墙内不时传来的呕吐声与惊吓的尖叫声,坐在墙外听戏的两人心情甚好地再举杯互敬一杯。

从天黑起到现在,说要来解救聂青翼的这两人,在把御寒的衣物和休憩的工具准备好后,他们就一直大咧咧地坐在这辋府宅院的路旁,也不管路上的行人都为他们在路边雪地里喝酒赏景的举动投以好奇的眼神,更不顾墙里头的府院不时传来的种种怪异声响,他们就只是兴致很好地坐在这,一块欣赏着这令人愉快的雪色天光,以及那三不五时就传进他们耳底的听觉上享受。

“这是第几声惨叫?”步千岁坐在她身畔数着手指头问。

绛棠看了看身旁画记号记录的本子,对上头画满本子的记号轻蹙秀眉。

“记不清了。”里头的人大概都快被聂青翼吓光了。

待在家中等消息,却迟迟等不到消息的恋殊,才冒着雪来到辋府外,就被一群站在路旁围观的民众挡住了去路,心慌意乱的她好不容易挤出重围,却楞然地发现,招引众人围观的原因不是因为聂青翼的行动失败,而是这两个负责救人的人什么正事大业也没做,反而坐在这引人注目。

“姐姐……”她边喘气边看那个此刻还笑靥如花的亲亲姐姐。

“你来了。”绛棠殷勤地朝她招着手,在身边为她清出一个位置,“坐。”这种天籁是该多有几个听众。

“你们还在纳凉?”恋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两人优闲的模样。“你们都忘了要把姐夫弄出来吗?”这两个人有没有良心呀?竟然就坐在这袖手旁观。

“货都偷出来了吗?”绛棠没回答她,反而转首问计划主脑步千岁。

步千岁咧笑着白牙,“在青翼进去前,我早就先派人把辋府的库房搬得空空如也。”

正规的计划他早已办好,现在只是在执行后备的娱乐而已。

她点点头,“那就好。”

“换句话说……”恋殊恍然大悟地指着他们俩,“姐夫只是被你们耍着玩?”

“对。”步千岁愉快地承认。

恋殊抚着额,“你们事前就串通好了?”说不定,这事就连染意迟也有一份。

“正是。”绛棠对能有这个机会,心底再痛快淋漓不过。

也该是有人来教教聂青翼面子的重要性了。

她所在意、所小心维护的自尊和名声,在聂青翼的破坏下,已大半无存,然而聂青翼可以改造她一个人生,她又何尝不可也将他的生命转个方向?

既然她已经决定占据他往后生命里所有的时间,她就不能再让聂青翼继续我行我素,什么都毫不在乎的过下去,在他的生命里,总有些必须在乎的。

例如……她。

今晚过后,相信聂青翼不会再嫌她没行情没人要了,更不会老是自信的认为没有人抢她,而没有半点忧患意识不把她紧握在手里。

想必以往只有她一人在为他喝飞醋气坏身子的情形,在经过这件事后,应该会有所改善了,只要把他扮女人这事传出去后,她就不信还会有女人来跟她抢,她非要独占他不可。

恋殊同情地拧着眉心,“做这种事,你们会有报应的……”她那个姐夫哪能容得人这般耍着玩?

听了恋殊的话后,绛棠心底也泛过一丝的不安。

她推推步千岁,“喂,里面好像没动静了,我们该不该……”聂青翼翻脸了可不好,他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

“不急嘛。”步千岁的兴头正好,又为她倒了杯暖酒。

“时间还早,再喝一杯。”

“好吧。”机会难得,容许自己再享受一下。

恋殊急得跺脚,“姐姐!”

绛棠朝她挥挥手,“青翼现在大概玩得很开心,就如千岁所说的,不必急。”也许是她太多虑了,一时半刻间,聂青翼应该还出不来才是。

“在牺牲色相的人是你未婚夫!”她也不想想这事若传出去了有多难听,更何况这里又有那么多围观的人,万一姐夫自己跑出来了怎么办?

“他又不会少块肉。”若是她在里头那还有话说,但聂青翼?天底下绝不会有男人要他那款的。

聂青翼冷静过头的声音,突地自不远处的大门那边传过来。

“我是不会少块肉,不过辋言川和里头的人可能就会吐掉几斤肉了。”

围观的众人皆回头看向那个站在大门口,头上披着一条覆面的纱绸,一身妖艳美丽纱裳的壮硕女人缓缓走过来。

“哗……”好高大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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