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仇人眼里出西施-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又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似是到了丛林的尽头,隐约可见不远处一片开阔地段,昙月心中一喜,快步朝那里奔去!

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

那里不是出口,而是绝境。

一方悬崖绝壁,下方就是万丈深渊,白雾缭绕,另一侧的巨峰欲坠,仿佛压顶而来,已经足以令人生畏。

昙月喘着气,再也没有力气走了,一时间正想坐到石块上歇歇脚,还未等她朝旁边的石块移步,突觉身后凉意顿生,她猛地回过头,看到身后来回走动的动物时,一颗心刹那间几乎跳出胸口,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那些是狼!四、五只壮年的狼,为首的那头一身茂密的灰绒毛,湿润的鼻子喷出白气,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突然仰起头,发出“呜呜”的长啸,接着身后的狼群也全部仰起头长啸起来。

它们虽然没有围拢过来,可昙月仍是惊恐万状,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悬崖边上。

她扭过头向悬崖下方望去,只见怪石嶙峋,深不见底,昙月一阵头晕目眩。

她深深地吸口气,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死只是一瞬间,至少不会遭受到被群狼活活咬死,撕扯得血肉模糊的惨状。

闭上眼,转身就要往悬崖下跳,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往一个结实坚固的胸膛!

“啊!”昙月吓得叫出声,一睁眼,那张犹如地狱恶魔般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只利眸似红似黑,发出幽微骇人的光。

看到他,她突然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放声大哭。

摔倒了,她没有哭;手肘划破了,她没有哭;在丛林里迷路了,她没有哭;连远远地看到树枝上盘着的大蛇,在“嘶嘶嘶”地对她吐着舌头时,她也只是强迫自己镇静自若地走开,不哭……

可是当看到他,明明那双眼还是如魔般怪异,她却奇怪地不觉得半点害怕,反而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至少,他不会让那些狼来吃她。

“这么想死?”

她听到他冷冰冰、恶狠狠地质问自己,心中越发委屈,咬着唇儿看着他,泪珠儿“扑簌簌”直往下掉。

“那好,如你所愿!”下一秒,他一把抱起她,腾身朝悬崖下方跳去!

“啊……”

“呜……”

伴着昙月的尖叫,几头野狼也发出惊天动地的狼啸声。

只不过女人是因为惊恐,原来这男人不仅是个魔头,还是疯子!

狼群则是出于兴奋,跳悬崖,是主人的新游戏吗?

隐匿在黑尖峰下的洞穴,温泉的水浸泡着两具完美的身体。

少女仍因惊吓在嘤嘤低泣,男子眸中余怒未消,眯着眼,冷冷地问:“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跳悬崖还是跳瀑布?选一个!”

“不要!”昙月吓得魂飞魄散,一双雪白藕臂死死地楼主他的脖子,生怕他真的再来一回。

雷貉根本不放过她,连声音都掺着可怕的怒火:“还要不要逃?”

她浑身都在颤抖,边哽咽、边连连摇头。

他继续狠声逼问:“还想不想死?”

“不……”娇软的声音带着惊恐无数,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肩头。

“小媳妇,你听好!”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道:“我现在很生气,既然有胆子惹火我,那么就得接受惩罚!”

没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大掌强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下来!

霸道地纠缠着唇齿,昙月羞红了脸,脑中闪过片段使她挣扎,小手慌地去推,却被有力的大掌扣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动作,使原本就破的七零八落的衣裙,被撕扯得更加破碎,娇躯很快如初生的婴儿般裸裎。

乳鸽水嫩饱满、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双腿笔直……每一寸,都留有他昨晚狂野的痕迹,衬着白如玉的肌肤,有几分惹人心怜,有几分不自知的纯真诱惑,也有几分淫靡的勾引。

“唔……”她的小嘴被他堵着,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声,粉颊如火,鼻翼微扇,头昏沉沉的,渐失了力。

被他抱着压在池边平坦的岩石块上,光裸的肌肤相贴,他低头,看自己结实胸肌是如何磨蹭着她那两团嫩乳的,发上的水珠从肩胛处滴落在晶莹的酥胸上,顺着乳沟急速滑落。

雷貉毫不迟疑地一口咬住那乳尖!

“啊……”昙月痛得哀叫一声,听在男人耳中,无疑在心理又添了把火,他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喘息,用力吮她的乳头。

胸前两团粉嫩雪白,在昨天的痕迹上又添了新的齿印。

“呜……疼……”她呼痛,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啜泣。

舌尖舔过肚脐周围的滑腻肌肤,扒开两条嫩生生的腿,捧高小屁股,张嘴含住那粉粉的小花穴,吸得那里水嫩嫩的,再沿着中间细细的缝来回舔弄,轻咬。

她嘤嘤哭叫,四肢紧绷起,全身都泛起了樱花的色泽,洁白可爱的脚趾蠕曲僵直,终于,细缝翕合几次,涌出一股晶莹的液体。

欲望早已涨得紫红,粗长硬挺,炙热如火,抵在湿答答的小肉洞前,缓缓地挤进去……

昙月闷哼一声,随着他的进入,那一处像是被整个撕裂了一样,疼痛骤然袭来,她抽着气,痛得额间全是冷汗,两眼失神地望向雷貉,意识逐渐开始迷离。

男人同样不好受,她那里好小,又紧、又滑、又热,紧紧地裹着他,夹得他刚进入就差点儿喷薄欲出。

他见她模样,便知她被破身的痛给惊住了,心中一叹,男根稍稍推出一些,带出鲜红的处子血,再慢慢抵进,反复送入,口中不停地叫着:“宝贝……小月儿……”又去吻她睁得大大的水眸儿、小嘴儿、乳尖儿,百般哄着、爱着,双手不停地揉着、抚着身下僵硬的娇躯。

“求求你……不要……呜呜……”她终于哭出了声,呜呜咽咽地,开始挣扎,哭叫救饶,他每一次的深入、每一回的耸动,都让她觉得在水深火热中痛不欲生!

隐忍的欲望一旦出笼,就如同野兽般难以控制,他抬高她的腿,使自己在她体内进入更深,一下接着一下,速度不快却不容忽视,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被粗壮的肉根撑成圆形的窄小穴口,被迫吞咽,深深地被无情地顶撞着。

“啊……啊……不……啊……”她越发承受不住,痛得直哭,他俯下身,火热的唇舌吞掉她的哭泣。

整根都深抵着花心深处,那里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终于肌理分明的背部肌肉倏地绷紧,种子灼烫着她稚嫩的子宫。

她渐渐迷糊,实在是倦得睁不开眼睛,正要睡去,那粗壮的男根却又开始在两腿间的粉嫩小穴抽插着……

她哭得惨烈,使得他只得硬生生停住,抽出来,又烫又硬地抵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上,高大的身躯半压在娇小的胴体上,低低地粗喘着,缓缓地蠕动磨蹭,好一会,仍是不行,焦躁地拉过她的小手,握住那胀得吓人的男性,不住套弄。

她羞赧地闭着眼,两颊越发红艳如火,柔软的小手随他摆布,摩挲着狰狞欲物,知道他舒爽地低吼一声,射了出来,满手都是腥滑。

他抱她入怀,紧紧地,仿佛要把娇小的身子融进自己身体。

三天,她被困在温暖的洞穴里整整三天,被他恣意摆弄,连最后的抗拒也抽干了。

“小媳妇儿,你在敢寻死,我就把你扔到狼窝里去。”

这是他对她的警告,而她,真的怕了!

断横山的风光与漫天黄土的巴丘天差地别,它的山麓极高,覆盖大片的山林,山脚下还会时不时出现一、两条清澈的小溪流。

林中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叫,有的清脆愉悦、有的低沉欢快。

一身粉衫黄裙的昙月,将刚洗净的野生紫葡萄放到木屋前的石桌上,然后坐下,看着正追着蝴蝶玩耍的汪汪。

一岁多的汪汪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它比起昙月以前在巴丘时看到的土狗体形,显得更精瘦,毛色也较杂,嘴也更加长窄,尾巴直直的,总是往下垂。

不过与幼时一样,它非常亲近昙月,时而全身伏抵地让昙月坐在自己身上,驼着她到处跑,时而主动舔她的小手以示亲热。

每当此时,男人就会皱紧眉头,不悦地瞪着汪汪,直到它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离开木屋回家去。

昙月没见过汪汪怕谁,甚至那些豺、狐狸和野猪遇到它也要避开三分,每当这时,昙月心中就涌现一股骄傲感。

唯一疑惑的是,她总觉得汪汪越来越像那次在悬崖上,看到的那头银灰色的狼。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很快推翻了这个念头。

狼那么凶残,怎么可能跟人做朋友?

可是如果汪汪真的是狼,也应该算是头好狼吧?

那他呢?

他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强占了她,还恐吓她,这样的人,应该是坏人吧?

可是,为什么最近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她的心就变得心烦意乱?

她的心乱,是从上个月开始的。

自那次逃脱未遂反而被雷貉吃了后,她就很少自己离开树屋了,一来是雷貉不准,二来是她自己也怕再遇上野狼。

山中有许多野兽出没,如长着獠牙的野猪、狡猾的狐狸,当然还有后山成群的狼。

不过,没想到狼没遇上,倒是遇上可恶的黑熊瞎子。

在严冬过后,晚来复苏的春天,她拎着篮子在林间采野蘑菇,猛地听到不知打哪跑到附近的黑熊瞎子,在不远处朝自己怒吼,并飞快地朝她这边跑来。

她仍下篮子,慌不择路地跑,没跑两步,脚下一滑,就摔倒了。

看到那黑熊瞎子向自己扑来,她魂都吓没了。

又是雷貉在熊爪下救了她!

那黑熊瞎子被好生修理了一顿,再也不敢跑到这里来,可雷貉也受了伤,尤其右侧眼角被黑熊的利爪划伤,留下一道伤疤。

她满心说不明白的难受,一双泪眸盈盈如秋水,雪白小手拧着巾帕,轻轻地帮他擦拭眼角和肩上的伤口,上了伤药,暗自责备自己害他毁了容貌。

“男人脸上有伤疤有什么要紧,我的小媳妇儿没事就行。”他轻嗤一声,对这种小伤根本不以为然,却因她的泪满心欢喜。

“疼吗?”他鬓角都是血,看得她心都揪起来了。

雷貉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其实他也吓得不轻,再晚一点点,他心爱的小媳妇儿就有可能会被熊瞎子伤到!

眸光略沉,他突然觉得,应该把熊瞎子锋利的爪子一根根拔掉,方才能消气。

“以后不要离开树屋太远。”他叮嘱道。

“好……”她轻轻地应了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洗巾帕。

从她被困在这山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和煦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耳鬓厮磨中、在朝夕相处中,渐渐地滋生了……

可是,昙月却想,他为她受伤了,所以她的心,才好生难受,这难受是因为歉意。

到了晚上,原本害怕的床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大掌从背后掐住娇软的腰肢,男人凶猛地一次又一次,在挺翘的小屁股后快速抽插着,顶得小人儿嘤嘤叫着,上半身都软倒在床榻上。

将她搂抱到结实的大腿上,让她深深地坐在粗壮欲望上,男人胯下不停地猛抽狠送,恣意顶耸,撞得小身子一荡、一荡的晃……

“嗯……嗯……嗯……”她深思显然已痴迷,被他抓着小下巴吻她的嘴时,她竟主动开启了唇,去迎合他的舌。

男人怔了怔,随即没完没了地狂吻那嫣红的小嘴,吸吮着那勾人的小舌头。

腿间的粗壮入得更深了,怎么也要不够,狠狠地整根插入,再整根抽出,重重地撞,贪心地想再深些!再深些!就这样永久缠在一起,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是他的!

“小媳妇儿……”他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叫。

“嗯……”她迷乱地应着,声音娇得如水。

“小月儿……心肝儿……”他满足地笑,深深地埋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长夜漫漫,树屋里旖旎、诱人的吟哦仍是声声不断,羞得月娘躲进了云端。

第七章

临近端午,艾叶飘香。

破天荒的,断横山上,有远客至。

那客人是个年纪颇轻的俊秀公子,一身锦衣,穿戴讲究,看得出是位富家子弟。

公子姓云,单名一个“墨”字,他带着一个管家,坐着一辆四轮马车,在晌午后进到山里来,又爬了半日山,终于在黄昏前成功登顶。

“管家,瞧瞧,少爷我的记性还不错吧!总算是上来了,你可得跟好了,这山里狼多,一不小心就把你当午餐了……嗳,这姓雷的家伙也是,怎么喜欢住在这种地方,是能修仙还是遇上下凡的小仙女……哎呀,当心,管家你脚下有条蛇!别往左跳,那里有蜈蚣!”

云墨空着两手,一路走、一路唠叨,还顺便吓唬胆小如鼠的管家,管家两手拎满礼品,被主子唬得直蹦。

直到快走近树屋处,云墨忽然剑眉一扬,摸着下巴满脸狐疑地打量四处环境,“奇怪,怎么这里改头换面起来了?打理得……还挺不错,想不到姓雷的家伙,还蛮有生活情调嘛!”

再走近,不只有房、有屋,还有一个时年方稚,秀色可餐的粉黛小佳人。

小佳人正在摆弄手里的一盆不知名的花草,见有人来,微微愕然的望过来,一张瓜子小脸上明眸皓齿、肌骨莹润,一身素雅的粉色衣衫,真是宛如玉琢,人比花娇。

原来真能碰上下凡的小仙女!云墨始料未及,一阵惊愕,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立马圆瞪,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少爷?”管家担心地问。

只见少爷抬头自顾自仰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声,“管家,你说,少爷我这才多久没来这大漠上,怎么就能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呢?”

“是啊,少爷。”管家恭恭敬敬地顺着毛摸,虽然他不太明白自家少爷在感叹什么。

“唉!”云墨长长地叹了第二口气,“没想到,连姓雷的家伙,居然都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个小仙女老婆。

“是啊,少爷。”管家点头如捣蒜,叹气不止。虽然他并不知少爷口中的“姓雷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值得娇生惯养的少爷,宁愿来这大漠吃满嘴的沙子,爬这么高得吓人的山。

“为什么我就娶不到老婆呢?看来本少爷确实比他要比他差得多啊!”云墨继续哀怨,万分失落。

“是啊……不、不、不是啊!少爷。”管家矫正不小心犯下的错误,一清嗓子,正要开始歌功颂德,却蓦然发现,有道极凌厉的视线,从极高的方向朝自己扫来。

管家瞠目结舌,费了老大的劲才看到,那棵参天古柏上竟然建着房子!这么高,可怎么上去?

再一看,还真有人在上面,高大修长的年轻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噢,老天爷!管家缩缩脖子,那男子的神情乖戾,眸光更是深冷不驯……这么个狠角色,难不成就是少爷要找的人吗?

“哈,原来在那里呐!”云墨兴奋地招手,“许久不见,云墨甚是想念兄弟,有诗云:‘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于是等不及衰暮之时,便千里奔波、跋山涉水、日夜兼程……”

树屋上方的那个青年男人眼一眯,“行了。”言简意赅地打断他滔滔不绝的热情,显然不吃这一套。

云墨遭受友人冷落也丝毫不介意,很热情地转换目标,朝站在一边的昙月作了个长揖,“想必这是小嫂子吧!在下云墨,见过嫂嫂!”

一句话使昙月不禁红了脸,察觉到雷貉的深邃目光,正一瞬不瞬地落到自己身上,想起他昨儿晚上是如何使坏、如何折腾自己说出那些羞人的话……全身都热了转身匆匆朝木屋里跑。

“来来来,管家!”见又跑了一个,云墨不甘心地拉过管家,隆重介绍道:“这位高高在上、傲视群雄、气宇不凡、唯我独尊的大爷,就是大名鼎鼎的……”

“小的知道。”管家讨好地抢答了,“这位肯定是少爷要找的雷爷嘛!”

“人家有个吓死人的名号,你知道吗?”云墨不怀好意地笑。

管家答不出来,求知若渴地请自家少爷明示。

“嘿嘿,就是……”云墨对准管家的耳朵放声大吼:“漠北狼王啊!”

管家眼疾手快的捂住耳朵,“漠北狼王”四个字,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正要进屋的昙月。

她骤然停住脚,转身,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雷貉,他是“漠北狼王”?

关于记忆,应该是从三岁开始的吧!

那时候,她还住在骊京城繁华深闭的皇宫里,里面有气势辉煌的琉璃宫殿、数不清的亭台楼阁,她和母亲住在精致华丽的“合鸣宫”里。

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不清的嬷嬷和宫女,她们细心地为她穿戴好一身柔软的绫罗绸缎,梳好细细软软的发,逗她笑,每张脸上都挂着和蔼的笑容,争先恐后地对她说:“小公主、小公主,知道吗?现在到了春天哦,御花园的花儿开了好多呢!奴婢们带你去赏花呀……”

三岁的小娃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哪里懂什么叫赏花?只是觉得园子里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那些高高绽放在枝头的花朵,红红白白,风一吹,花瓣儿如同一片片轻盈的香雪,飘飘扬扬洒落,落在树下人的肩头和发间。

几枚小小的红瓣落于小女娃乌黑的发髻,映衬得她可爱的小脸蛋上,益加显得娇美可人,一旁簇拥着的宫女们见了也无不啧啧称奇。

“哎呀,小公主真是天上的小花神下凡,教人瞧了就打心眼里喜欢!”

“正是呢!就拿小公主额心这昙花形状的胎记来说,别说见了,更是闻所未闻呀!”

“可见小公主是个有福之人,打一生下来,总是愁眉不展的鸾妃娘娘就像变了个人,常对着小公主笑,视若珍宝,再瞧大公主,虽是皇后娘娘所出,可一生下来就被迁到了‘千渠宫’,如今都七岁了,跟皇后娘娘一点儿都不亲……”

“你不提我也觉得奇怪呢,皇后娘娘怎么这么不喜欢大公主呢?大公主模样儿生得好、性情又冰雪聪明,怎么看也不比小公主差呀……”

“喂!你们又说什么呢?当心被管教嬷嬷听见了,罚你们!”

“啊,散了散了,秋娘,快抱小公主回宫吧,起风了当心受凉。”

小娃儿伏在乳母秋娘的肩头,津津有味地啃着白嫩的小手,咯咯地笑了……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转眼间,记忆已跳到了几年后的秋天。

那一日,天色微寒,暮色四合,风吹散宫外一地的枯枝败叶,碧玉池里的荷花也都衰败了,宫人们划着小船在收拾那些破荷叶,这些都令人忽地生出伤感来。

素日里美丽端庄的鸾妃,她温柔的母亲,在这样的天气里却仅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赤着脚在“合鸣宫”的长廊中奔跑,竟丝毫不觉得冷。

墨汁一样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明鸾惨白着一张天生丽质的素颜奔进内室,赶走奶娘和宫女们,将年方五岁,刚刚午睡醒来的小女娃紧紧抱在怀里,浑身冷得像冰。

“母妃……”小女娃轻声叫她,用小手去摸她的脸。

明鸾的泪水一颗颗地掉下来,湿了女儿满是不解的小脸蛋,“月儿……月儿……你知道吗?你父王快要被人杀死了……快要死了……”

父王?不是应该叫父皇吗?

父皇没有死呀,他好端端的,上午才刚来瞧过她,还是那么温和,微笑着盯着她瞧,那神情就像在瞧母亲一样,今天尤其高兴,临走前还赏了好些点心和玩意儿。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盛满了疑问,母亲拥住自己的力气好大,大得让小昙月感觉有些疼了。

不过小昙月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就算不解事,也能隐隐感觉到母亲此时有多伤心,所以不声、不响也不动,乖乖地待在她怀里,听她继续自言自语。

“娘亲再也见不到你父王了……也再也回不去了……月儿……月儿……”明鸾泪如泉涌,悲伤得不可抑制,“我恨他……好恨他!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到这吃人的地方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们母女丢下?”

明鸾想起宫外传来的消息,心都要碎了,那十五岁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一连七天,每天都只给他一刀,不至于致命,却大伤心脉。

可笑、可悲,偌大的蓟王府,水泄不通地围成铁桶状,竟然拦不住一个少年!

这教明鸾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残忍凌迟,他一个血肉之躯得硬生生挨着,只要一日不死,应得继续挨着!

只怕他还没死,她就已经先疯了!明鸾银牙紧咬,恨声道:“月儿,你记住!伤你父王的那个‘漠北狼王’他不是人……他是只在狼窝里长大的狼!”

小女娃眨巴着眼睛,越听越奇怪。

漠北狼王?那的确不是人呀!

而且,狼?她想起平时听宫女们讲的故事里,狼有着尖尖的爪子,森冷的獠牙,血红的眼睛,还会吃人!

呀,多可怕!她忍不住地在母亲怀里瑟缩一下,有些冷。

夜幕将近了,血色的落日斜穿过浮雕着各式精美图案的窗棂、门框,一寸一寸地想往内侵蚀。

第二日,母亲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回来,又将宫女们都赶了出来,把小昙月抱在怀里,沉默了半晌。

“娘亲……不要哭。”小昙月乖巧地替她抹去眼泪。

谁知,一双染着嫣红豆蔻的纤纤十指,突然抚上她白细的颈子,她听到母亲的声音在颤抖:“月儿……你父王必死无疑……娘亲救不了他,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