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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季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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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回去问肖一送花的时候要不要写卡片,问过之后立马就后悔了。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有强迫症,明明不想做的事,却要上赶着去做,还让人以为我很想做似的。
肖一说可以在卡片上写:方方,七朵百合代表我们相识七年,每一年都是这样纯洁清香充满回味;三十六朵红玫瑰代表我们恋爱已经有三十六个月,每个月都是这样甜蜜美好开心难忘。让我们忘记过去的那些不愉快,让它像去年的花朵一样凋谢在过去;未来的美丽会重新绽放,请跟我一起携手走过。鲜花芬芳美丽,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那一朵。
真没想到,这样的句子也能从肖一的嘴里说出来,我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还嘱咐我,一定要把字写的清楚好看,而且花一定要新鲜,不要那种早就包好了接过灰的。还说最好把花送到她的学校,她出来拿的时候要陪她走到宿舍,因为捧着花的女孩子一个人走路会很寂寞。
好吧,我已经认输了,他们俩的世界根本容不下我。
我决定了,为了不让自己再生二心犹豫不定,今天就去把花订了。事实上我也已经答应了肖一。
如果不想送,我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但是就算现在退回去让我跟他坦白这件事儿,我也照样做不出。算了吧,就这样吧,生活本来就是乱七八糟,我又何必硬要给它捋顺。
早上到门店后,我就一直很焦躁,仿佛一场战斗就要来临似的,准备等对面的花店一开门就过去订花。
突然发现,那些传说中的先知们要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生活呀,明明知道那样做会是个悲剧,但却阻止不了。我现在就是被悲剧挑中的人,一步步走上自己排斥的道路。
我趁大家没注意,找了个空闲跑了出去,迅速到上次看花的花店下了订单。老板给了我两张卡片,用来写祝福语的,我接过来塞在口袋里,说了声“谢谢”就走。
人空虚的时候好像话反而多了起来,要依靠不停的说话排遣空虚孤独,要靠强装的笑容填充心中的落寞,要靠言不由衷抵制内心的挣扎和即将冲口而出的不快。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打了下班卡后,大家就丝毫也不留恋的离开了门店。
方菲菲从后面凑上来走到我旁边,老是看着我的脸,就那么一直看着,几乎看到我要抓狂的地步。
“喂,你一直这么看着别人不害怕引起误会吗?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吧,能不能羞涩一点儿矜持一点儿?”我终于忍不住说道,不过并没有看着她说。
“不会啊,我挺羞涩矜持的呀。”她笑眯眯地说道:“谁让你是小羽毛呢!谁要误会让他误会去好了,我又不在乎,反正何林跟林宇不误会就行啦。是吧?”说着冲何林和林宇点点头。
林宇居然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点点头,接了句:“嗯,放心吧,我不会误会的。”
何林也笑着说:“我也不误会。”
哎?还带这样的么?
“小羽毛,你怎么啦,不开心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心碎的样子?”方菲菲侧着头问。
心碎?我看起来心碎吗?我想如果她有一只能够接收次声的耳朵,还会听到一阵心碎的声音。
我努力做轻松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心碎也算个事儿?心不就是用来碎的吗?就跟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一样。”
她一听就笑了起来,说:“明天是我们约好的出去爬山的日子哟,禁止所有不愉快和心碎,一定要站在山顶超脱一回。”然后又加了句:“其实我已经超脱过好几回了,而且每回都比这次的高,哈哈哈!”
调休日。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登山郊游如期举行。
真的,人有时候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呆久了,就容易被自己的小情绪小胸怀束缚住,一旦投身到大自然中,心境马上就会不一样,内心里的阴暗也会被逼退到某一个不知道的角落潜伏起来。
我们买了些吃的喝的带着,何林背了一个包,我们的东西都放里面了,最后这个包就到了林宇的肩上。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和二十多分钟的步行,我们终于到了小青山脚下。
我跟林宇都是一身休闲装,何林和方菲菲则都是一身运动装。
林宇小麦色的皮肤,阳光一般的笑脸,步伐坚定,整个人像白杨树一般俊朗挺拔;何林黑发如瀑,用一根淡蓝色的发卡把两侧的头发拢在中间,长发伴着清风时而飘动,她的人也如一缕轻纱一般在风中飘动;方菲菲还是一头俏皮的卷发,像顽皮的孩子在大海里翻起的波浪,机灵的眼睛,略带狡黠的表情,像极了童话里飞出来的一只精灵。
“哦也,终于到咯!”
方菲菲高兴地跑到了前头,然后回过身,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说:“我们要爬到山顶,俯瞰脚下的芸芸众生,清空思想,摒除杂念,说不定还能悟出一些禅机……阿弥陀佛。”说罢眯起双眼,双手合十,身子向前一倾。
“你小心看着路,不要摔了。”何林提醒道。
“人这辈子,总要摔几个跟头,要不然还能叫人生么!”方菲菲有模有样地答道。
林宇笑道:“这个观点新颖,不错不错,学习了。”
我说:“当人觉得自己渺小的时候,就需要利用山的高度来抬高自己,这样心里就会好受多了,登高望远嘛。”
方菲菲定定身,歪着脑袋说:“你这是说我吗?”
“没有啊。”我摇头道。
她一皱鼻子:“没有?当人觉得自己渺小的时候……哎呀,我是渺小呀,你可真高大!”
我笑道:“反正这里确实是你最渺小啊。”
“你打击我是不是?你故意打击我是不是?”说着她就准备对我发动攻击。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高山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人觉得自己渺小,而是为了成为目标,然后让人超越的!小青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你超越的,这是它的使命。”
她听完哼了一声。
林宇说:“等从上面一下来,人还是渺小的,除非你在山头不下来了。”
“就算在山头不下来了,也还有更高的山头在俯视你,你看到的风景它都看得到,它看到的你可不一定看到了。”何林笑道。
方菲菲举起右手,做了个胜利的V型手势,说:“我旨在踏青,心情好得很,不受你们挑拨,而且我还没有弱智到要去跟山比个高下。”
然后回身用手点着我们三个,一字一顿的说:“挑-拨-帝。”
说完就颠步上前,哼起了欢快曲子。
我们跟在后面边走边聊。
还没走一会儿,方菲菲就把林宇肩上的包拉开,找零食吃。
我说:“你这样边爬山边吃不累吗?”
她摇摇头说:“不累啊,我这是在不断的补充能量啊。”
等她吃完了,突然把袋子塞到了我的手里,还说:“不准乱扔垃圾哦。”
何林说:“待会儿你再吃别的东西,吃完之后还这么处理吗?”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折好的便携袋,打开后走到我身边来,把我手里的垃圾袋放了到里面。
我正要表示感谢,“谢”字才说了一半,就见她把便携袋往我手臂上一套,说:“这样才合理嘛。”
他们一阵大笑。
方菲菲说:“果然是这样才合理,资源充分利用!”
我摇头叹道:“连何林都这样……果然世道变了,人心不古的厉害呀。”
何林走在旁边,抿着嘴笑。
方菲菲说:“错,什么叫‘连何林都这样’?她本来就这样!世道都变了多少年了,你才知道呀!”说完又跑到前头去了。
一路上方菲菲的嘴都没停过,不是说话就是吃东西。她也一直走在最前面,一会儿让我们看这里,一会儿让我们看那里,还美其名曰:走在时代尖端的人。
林宇说看她的精力能旺盛到什么时候。
果然,过了半山腰,她渐渐就支撑不住了,最后去挑了一根长的比较均匀的粗树枝,企图用来当拐杖。结果折了半天没折断,还是我过去帮她搞定的。
何林说我们这是在搞破坏,如果被环卫工人发现了要罚款的。
我说回头我们多种几棵小树苗,以作补偿——搞破坏的家伙常常都是用这招搪塞。
走着走着方菲菲又走不动了,说这拐杖不给力,使不上劲。于是我就上前牵着拐杖的一头,她就在后面拉着另一头,这样走起来就省劲多了——对于她。
林宇说她先开始浪费了太多的体力,又吃了太多东西,增加了体重,也给胃增加了负担,所以现在后劲不足。待会儿到了山顶,让她看我们吃吃喝喝走走逛逛吧。
方菲菲说到了山顶她就来劲了,现在是在养精蓄锐。
我心想,她这养精蓄锐的方法就是消耗我的元气吧。
由于我跟方菲菲之间多了一根拐杖,我们四人就变成了两个小队——我和方菲菲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何林和林宇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悠悠然地聊着天。
终于到了山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极目远眺,满眼的绿意。
林宇把背包放在一边的大石头上,我们四人并排站立,几乎同时做了个深呼吸,互相一看,都笑了起来。
何林指着山腰下一片粉的像霞一般的樱花让我们看,那轻柔的美丽几乎触到了人的心尖儿。
方菲菲又指着一片雪白的花让我们看,说她最喜欢花长在树上了,满树的花,看了就叫人动情,那时候谁都愿意相信这世上是有树精的。
这些山花因为生在这一大片的新绿之中,所以显得格外灿烂炫目。那沉沉的绿色是树上的旧叶子,浮在上面的那片片嫩黄色,就是新长出来的叶子。
我看方菲菲这时候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了,只是站在一边看的出神,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眼里充满爱意。那一刻我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看到了树精灵,而且还是个化身为人形的俊美少年。
我轻轻碰了碰她,她轻轻转过头,又用轻柔的眼光看看我,我对着她也轻轻一笑,她脸上的笑意就淡淡的浮了上来。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种心灵交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抵抗,很让人心动,虽然很细微,但远比“震撼”来的沁人心脾,深入骨髓。
有时候真是痛恨,当你太喜欢一个事物时,千万不要以为你会多么高兴,你还可能会伤心,非常深入的伤心。对人是这样,对物也是这样,而现在在我面前的人和物正好都是这样。
“过来吃点儿东西吧。”何林的声音。
她和林宇把一块桌布铺在地上,然后把背包里的食物转移到了桌布上,两个人坐在旁边边吃东西边说话。
我对方菲菲说:“过去吃东西吧,你还有肚子装吗?”
她脑袋一歪,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吃东西的话我什么时候都有肚子装!”
我们俩走到桌布旁坐了下来,我先拿了瓶水,补充一下水分。
方菲菲立刻打开一盒小蛋糕吃了起来——貌似女孩子对甜食都没有抵抗力。
林宇说这下见识了方菲菲的实力,原本以为她一路上已经吃饱了,到上面肯定吃不下了。
方菲菲笑道:“那些还不够我开胃的呢!”
何林吃了一袋3+2饼干,说味道不错,让我们尝尝。我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很快,那袋饼干就消失了。
方菲菲突然大笑起来,说她想到一个笑话:饼干饿了,于是开始吃自己,吃着吃着发现只剩外套了,自己的身体消失了。
说完又大笑起来。
喂,这是卷心菜和洋葱的改版吗?我们打了个冷颤。
方菲菲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一盒扑克,说大家一起玩玩牌,并郑重告诉我们,这是她手绘的作品,说我们能玩到这副扑克牌是我们四生有幸。
接着她把牌一张张发给我们瞻仰。
我一看,牌面号只有从8到A的,牌里的主角是几部经典童话里的公主形象: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小美人鱼,贝尔公主,茉莉公主,长发姑娘。画风夸张而诡异,但也很优美,而且富有神韵,我想这样风格的漫画,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人……反正我很喜欢。
都说每个女孩儿心中都藏了一个公主,她倒好,一下子藏了七个。
林宇问,号不全怎么玩。
何林说方菲菲是个“梭哈”迷,肯定是玩五张牌比大小。
其实这种玩法我跟林宇都不怎么会,一般在电影上看的比较多,什么《赌王》、《赌圣》之类的。
方菲菲说她就是看了那片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玩的,于是上网查的,后来就知道了。她一听我跟林宇都不会,立刻来了劲,详细的给我们讲解规则。
我们一边玩,一边聊,没有根据的瞎侃,想到什么说什么,中间也不需要过渡。
于是我们知道了方菲菲也爱网游,但不是喜欢打游戏,而是喜欢看游戏界面,尤其爱魔兽世界的游戏界面,还喜欢研究游戏人物的造型。她自己在看小说时,就常常根据自己脑中的印象,来绘制书中的人物。当然,她只绘制自己喜欢的角色。
于是我们知道了何林从中学开始就喜欢一个人旅行,每个假期她都会去不同的地方走走看看,兴致来了还会背上画夹去野外写生。后来跟方菲菲成为了好朋友,两人就经常结伴而行。方菲菲比较系统的学习绘画,也是跟她在一起后才渐渐开始的。
我不记得我跟林宇都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会有“于是我们知道了……”的信息。我只记得我们聊的很开心,虽然内容大部分都不记得了;玩的也很开心,虽然最后总忘了谁输谁赢。
20 姐弟感情总是会比兄妹感情亲近
心里还因为昨天的愉快有点儿窃喜,今天的太阳就升了起来,这预示着昨天已经成为过去,而今天还是个未知。
林宇边走边说四月就要过去了,我猛然意识到,在五月到来之前,我还得面对一场挑战。
先开始,我还在期盼着一些意外,比如肖一突然打消了让我送花的念头。但这个想法太奢侈,可能性太小,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放弃了。
接着又想,如果我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不能替肖一送花,这样也不错。但是什么事情能有这样合理的效果呢?想来想去想不到。
然后又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花送到方菲菲手中,又不让她知道是我帮肖一送的呢?
……
意识到了,我已经走上了一条无能者的悲剧道路。虽然心里知道,无能是无能者为自己缔造出的最完美的挡箭牌,但是,甘为无能者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这比敢为有志者要困难的多。境界,这需要境界。
我还在纠结,我的境界还不够。
我跟林宇正在电脑售货区转悠,点评着机器的配置,方菲菲跟何林每人端着一盒东西从过道经过。
方菲菲冲我们笑道:“我们有事情干了,过来叫你们见识一个新机器。”
我跟林宇立马跟了过去,一直走到休息室。
我一看,桌子上摆了两台机器,看方菲菲那表情,这东西应该跟她们手里捧的盒子有关系。
方菲菲把盒子往桌上一放,兴致勃勃地说:“看,这里面的东西是需要那机器加工的,你们摸索一下,看会不会用。”
我们把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大小相同的印有各种图标和文字的大卡片,纸质还比较厚,摸上去挺有手感。
我碰了一下林宇,此时正该是他这个硬件迷出场的时候了。
林宇过去摆弄了一下机器,又拿了盒里的一张卡片过去对照了一下,翻过来覆过去的瞧,最后微微一笑,仿佛已经参透了其中的玄机。
他拿着那纸对她俩说:“这个不是定量的吧,可以试用吗?”
方菲菲点点头。
只见林宇把那张卡片从机器上面的一个狭缝插了进去,然后调整了一下位置,又用手从机器下面往上一使劲,一个手柄一样的东西伸了出来。他握住手柄试了试,然后顺时针转了起来。大概转了两圈的样子,机器的后方就吐出一个裁好形状的图标,图标下方还打好了价格标签。
方菲菲拍着手道:“哎呀哎呀,果然厉害!”
然后我们就顺利接手了这个任务。
我跟林宇合用一个机器,何林和方菲菲合用一个机器。一人负责往机器里放卡片,并且转动手柄,一人就从出口处收图标,并放好。
方菲菲突然说:“我知道了,高悦上次为什么犯病。”
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方菲菲补充道:“就是我们在仓库清货的时候,她突然跑过来把林宇骂了个半死。我当时以为她神经错乱了,现在知道不是了。咦嘻嘻嘻,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
何林接口就说:“不想。”
林宇奇怪地看看我,没说话。
我说:“难道是她操作了这机器,受到了机器的诅咒?”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想?你也太缺乏好奇心了吧。”方菲菲冲着何林说,还不忘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是想看看说了不想知道后,你是不是仍然会说啊。”何林淡定地说道,然后看着方菲菲一笑:“不过据我推测,你肯定还是会说的。”
“……那我不说了,哼!”方菲菲把头一扭。
“啊,真的啊,太好了!”何林接道。
“你……何林,我诅咒你!哼……我真的诅咒你啦!”方菲菲撅着嘴看着何林。
何林很镇定地收着卡片,然后对着方菲菲笑。
“我诅咒你的长相脾气像高悦!”方菲菲冲口而出。
此话一出口,差点儿没把林宇给噎死。
我哈哈大笑,道:“这个诅咒不错,很新颖,有创意,而且够狠毒!”
何林翻翻眼睛,露出很无语表情。
方菲菲又说:“你们不想知道,我偏要说。”
接着笑嘻嘻地说道:“原来那天她去本部找了卓海燕,说想进人资部,希望下个月就去人资部实习什么的,结果被卓海燕打太极给拒绝了。于是她就很生气,没处出气,就跑来找你——撒气。”她狠狠看了林宇一眼。
林宇摇摇头,自嘲地笑笑,没说话。
“今天杨露过来了,还找我说了半天话,问这问那的,她以为我跟高悦是一个学校的很熟呢,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还说这样做不太好,让我们不要纷纷效仿。”
方菲菲咯咯咯笑了起来,继续道:“我说我们都不知道,她要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还问她是不是告诉我是想让我转告其他人的,她说当然不是,她希望我不要告诉别人。那我就纳闷了,既然不要让别人知道,干吗还要跟我说呢?奇怪吧?”
“是奇怪,她当时可能是在梦游。”我说。
方菲菲又白了我一眼,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都被困在她的梦里哦?”
“很有可能。”我点头道。
“哎呀,难得她这个梦做了二十多年,我现在怀疑我们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了,说不定她梦一醒,我们就跟着完蛋了。”方菲菲说着就伸了手过去拉了何林:“走,我们快去好好的吃一顿,想吃什么吃什么,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趁着现在还有一点儿存在感,快!”
何林作势往她的脑门一推,说:“喂,你这选手,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眼前就是美好世界,脑内却充满黑色幻想而死……”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林宇低低对我说。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林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进来后跟方菲菲一起收拾收拾我们上午的劳动成果,然后送到了宣传室。
反正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我和林宇就在过道旁边等何林和方菲菲一起。
果然没多久她们俩就出来了。
我一看,何林居然背着背包,于是说:“哎,今天阵式这么大,真的准备在消失之前饱餐一顿啊,连背包都要喂饱!”
何林一笑,说:“你们一起去吃吧,我出去有点儿事。拜拜!”
说完招招手就走了。
我一看,林宇怅然若失——好吧,我承认,我可能把程度加重了,不过他这种情绪上的细微变化也只有我才能看得出来吧,如果一切表现的那么明显就不是林宇了。
方菲菲瞧着林宇诡异的一笑,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说:“走,今天没有可餐的秀色啦,俺们还是来点儿实惠的,照顾一下咱们的胃口吧。”
吃饭的时候我问方菲菲,何林出去有什么事。
方菲菲快速眨眨眼睛,说:“你想知道啊?”
我说:“想啊。”
她抿着嘴一笑,说:“你想知道我不告诉你。”然后瞟了一眼林宇:“林宇要想知道的话我就说。”
林宇脸上微微一红,他立刻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企图暗示我们他很热,但这个掩饰性的动作意图太过明显,简直是欲盖弥彰。反正在我这儿,他是做了个无用功,估计在方菲菲那儿也差不多。
方菲菲往他面前一凑,撩拨一般的说道:“林宇,你害羞啊?脸红了哟。”
林宇笑道:“哪有,只是里面比较热而已。”
看来他放弃了暗示,直接用语言明示了。
方菲菲咯咯一笑,说:“那你想不想知道呢?”
林宇说:“这有什么想不想知道的,她出去肯定是有事了。”
方菲菲怪道:“她?她是谁啊?”
林宇笑着不答她话。
“那我告诉你你听不听呢?”方菲菲又笑眯眯地说。
“……我听啊。”林宇道。
方菲菲又是一阵窃笑。
歇了一下,她清清嗓子说:“其实是她哥哥过来看她。”
“她哥哥?”林宇接道。
方菲菲点点头道:“嗯,她哥哥出差,正好到H市来看看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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