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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季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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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不会接受你的。”
她低低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儿虚幻,她美丽的身影也变的虚幻,眼前的景物也有点儿虚幻,透过大树枝叶的缝隙射下的阳光太过明媚,风太过轻柔……这一切的美好对我来说都太过残酷。
“菲菲……”
我的嗓子堵住了,声音被卡住了。
方菲菲终于转身离开了,一刹那,我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刺痛了一下,感觉她好像带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紧跟了几步,她没有回头,径直走进图书馆,我就一个人站在了那里,被阳光和清风包裹着,感觉软软的。
真的,生活太详细太具体了,详细到某人唱的某首歌中的某个音符,具体到某个下午的某个时刻的某个特殊角度看到的某棵树。我很想忽略一下我现在感受,但是它却这样的清晰,这样的具体,没法像跳过那个小水坑一样跳过去。
我恍惚看见她的背影抬起了手臂……她是哭了吗?是在擦去眼角的泪水吗?我甚至忘记了她面对我的时候有没有为我掉过一滴心痛的眼泪,我忘记了,她的面容变的如此模糊……
但是,应该没有吧。她怎么会哭呢?她怎么可能因为鄙视一个人而流泪呢?不会的,她不会为一个不配跟她讲话的胆小鬼流泪的。如果她真的哭了,也是为她自己而哭,因为她曾经喜欢过我,她说这是不值得的,她觉得这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她是在为她犯过这样一个错误而后悔的流泪吗?是的,一定是这样,如果她真的流泪了……
我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一直到天黑,天很黑。
我机械地走出省农林的校门,一股宿命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就注定如此么?我就注定如此么?为什么时机总是不对?为什么呢?
没错,我确实是一个胆小鬼,虚伪装饰的胆小鬼;没错,我不配拥有她的爱情。
……哎?我出现幻觉了吗?刚刚走进校门的那个人是肖一么?不会吧?不会这么戏剧吧?就算是按照常理,现在最可能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物幻象也应该是方菲菲吧?
哎,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幻觉啥的,都见鬼去吧。
我晃晃悠悠回到寝室,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说笑打闹的声音。
往常的话,我可能也会是其中一份子,但现在,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而且,在我看来,与其说是热闹,倒不如说是很吵。
我机械地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坐了一会儿,心里实在憋得难受,无法可想。
我从桌上的一堆书里抽了个笔记本出来,又找了支笔,正准备关机,对面那兄弟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到我面前,制止了我——他要用我的机器dota。
我晃悠到广场上,看着眼前一对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依偎在路灯下,长椅上,荷塘边,柳树旁,演绎着他们心中的爱情。
于是我又想到了一个地方——没错,就是实验楼楼顶。
我站在楼顶护栏边,俯视着夜色下的校园,心里顿生一股豪迈的悲壮之情——原来失恋也可以如此衍化。
突然发现,人站在高处时,总有一种情不自禁想往下跳的冲动,难怪尼加拉瓜大瀑布总是上演莫名其妙跳瀑布的一幕——这里不包括自寻死路的情况。虽然我现在所处的高度不能跟尼加拉瓜大瀑布相比,不过,郊区二十多米的高度也还是颇有一番视线的。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跳下去的,因为我还不至于如此冲动,至少这个高度的地心引力还不足够吸引我,而且二楼周围也设有防护网,以防有人失足坠下。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燕南果然是不同凡响。
但观其他高校,类似中立啦,省药理啦,等等,基本上都不开放楼顶,就是怕学生闹出“失足坠楼”这一手。但是顶楼就是用来看风景的,登高望远,释放豪情壮志的所在,你现在不准人上去,不就是阻挡了人的视线、压低了人的视野吗?
燕南在这一点上做的还是不错的,所以大部分的燕南学子,相对来说,胸襟还是比较广阔的。而且虽然设了防护网,从来也没派上过用场,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坠楼”事件。话说这也得益于宽松的校园环境和充满自由与人文气息的文化氛围。
最鄙视那些畸形思维的魂淡,居然制造出“学生跳楼率越高,证明学校的档次越高”的狗屁理论,还在私底下冷血地对比着各大高校的跳楼人数,更有甚者,尽然以自己学校的跳楼人数高出其他学校而沾沾自喜,仿佛脸上贴了金一般。方菲菲曾经说过,这样的人,就该一巴掌糊他熊脸上,让他来个“意外的坠楼身亡”,也算是给他的母校锦上添花了。
……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我在门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摊开笔记本,门灯微微有些发黄的光芒照在白色的纸上,隐隐有些超现实的感觉,灵魂仿佛回到了几世纪前的某个夜晚,某个不知名的人,在昏黄的油灯下奋笔疾书,记载着历史的衍变。
你以为我是在写情书?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在记载,我需要发泄一下情感。
人好像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想起在笔尖与纸张之间发泄,也只有在受伤之时,才会把大把大把的文字摔到这白色的日历上,企图记载些什么,企图实现些什么,企图决定些什么,企图改变些什么……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实现,只有伤口会被时间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然后就会渐渐忘却。
可是存在于当下的我,是无法假装自己是很久以后的我,因为现在的我很深切的在感受着内心的刺痛,而很久以后的我是否已经变的麻木还是个未知。
辅导员通知我们明天照毕业照。
当然这也是通过班委同志传达的。没想到在这个鸟兽将散各奔前程的时刻,我们的班委还能做的这么尽心,实在是值得敬佩。虽然以前总也看不惯他们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嘴脸,手里有点小权,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好了,跟同学说话也是一副把自己当狗,把对方当狗屎的面瘫表情,不过他们确实是为大家做了服务,这一点不可否认。虽然他们在每次的评优申奖中总是表现的身先士卒,并且舍我其谁,不过这倒也算是对他们一贯为人民服务的一种回报吧。
不管怎样,这个时候还能为老师和同学服务的人,毫无疑问是值得我们感激和敬佩的。林宇说了,利人利己是好事儿,你总不能这么无耻的要求别人非要利人不利己吧,这是有违人的本性的!
林宇说现在通知的话,有些在外地实习的同学明天不一定赶得回来。
同寝室的一个哥们儿立即应道:“你们整天不在学校待,消息已经封闭了吧,早在一个星期前,通知就下来了,班委同志在群里喊了一句,但是你们没机会关注,所以安排在明天的事情今晚才知道。”
“不错了,还好不是当天才知道。”我说。
“是不错了,还好不是事情过后才知道。”林宇笑道。
“小羽!”
突然间,一个响亮而熟悉的声音,穿过大家的七嘴八舌,从身后传了过来。
28 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更懂得珍惜
我一听有人叫我,立刻回头看过去,只见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传说中的肖一。
清爽的头发,白净的面容——话说肖一天生的晒不黑,当初我们刚入学,半个月军训结束后,个个都只剩下眼珠跟牙齿是白的,只有肖一,虽然他也晒黑了,不过跟我们一比,仍然是万黑丛中一点白——削瘦但却并不孱弱的身材,肩膀坚实,腰板挺直,有精神的时候简直要迎风傲立了。
本来阳光气息如此浓厚的一个人,结果架了副眼睛,书生气质顿生,于是肖一就成了一个混搭体。
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里跟着一颤,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做贼心虚”吧。我的表情僵在脸上,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他。
不过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反常,八成还以为是对他的出现太吃惊了。他走过来冲着我的肩膀一拍,笑道:“怎么,就这么点儿日子不见,就不认识我是谁啦!”
“神兵突现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海的日子养人吧!”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他打了招呼。
他也笑着答道:“前两天回来的,忙了点事儿,来晚了,谢罪谢罪!”
这时候我也缓冲好了,看来他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显然他对我的挖墙脚行径还是一无所知。唉,卑鄙的人心里清楚自己的卑鄙,不过好像自告奋勇的承担起卑鄙的罪名就不算是真正的卑鄙了吧?
嗯?怎么?
……我已经听到隐藏的骂声了。
好吧,人不卑鄙枉此生啊!
肖一说:“吃过了吗?”
我笑着点头道:“当然。”
“不介意陪我再吃一顿吧?”他又说。
“当然,请吧。”说着我便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桌上的电脑也迅速被人占领。
每年的这个时节,各大高校周围的店铺肯定不缺生意,毕业聚餐一顿接着一顿,毕业礼物一份接着一份。天天晚上都能听见校园里和校园外,一阵阵笑声,一阵阵歌声,甚至还有一阵阵哭声,大家用各种各样的形式纪念自己或辉煌或暗淡或无痕的四年。
自从学校通知了要我们在七月四号之前全部搬出寝室,否则将由后勤人员强制执行后,毕业生们就多了一样纪念的方式:摔开水瓶——当然是空的。结果晚上,尤其是深夜,就常常会听见N多个水瓶胆亲吻大地后发出的一阵阵巨大响声。那听着就叫一个心碎呀,估计再深入发展一下,就可以跟铁锹在水泥地上拖行的声音相媲美了。
我们穿过一群醉醺醺的不愿跟青春说再见的男男女女后,来到了对面的一条龙商业街,找了家酸菜鱼馆,叫了份酸菜鱼,一份韭菜沫煎蛋,一份溜肥肠,然后一边闲聊,一边慢慢坐等。
我问了他在上海实习的情况,他大致讲了讲,以分享奇闻趣事为主,但显然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我想我还是知道他真正关心的问题是什么的,不过我没有主动挑起话头,因为现在他关心的问题也是我比较害怕听到的。
作为回敬,他也问了我的实习情况,我以春秋笔法向他概述了一下,从头到尾都没提到CS的名字。
韭菜沫炒蛋上来了。
这是规律,在小饭店吃饭,每次我们最希望先上的菜必定会是最后才上来的。我就纳闷了,就算老板会识心术,也不至于每次都能控制的这么准,让这种小概率事件一再发生,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必然事件。
罢了。
肖一又要了两瓶啤酒,给了我一瓶。
终于,他说他前天就回来了,然后直接就去省农林看了方菲菲——看来那不是我的幻觉。
我都没有勇气问他们是不是和好了,只是努力装做听他说话的样子坐在一旁,但心里却想着,路过的就是路过的,终究只能是路过的。错过的也只能让它错过,只怪时间不对,或其他什么不对,总有不对的地方,否则不会错过。既然已经错过,就不会再有交叉点,平行吧……
方菲菲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肖一,不就是给我留了条后路么,让我不至于同时命中两件不幸的事儿吗?我该知足了。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到学校跟她见了面,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我已经想通了好多事情,准备过去跟她好好谈谈的,结果她根本没有给我时间,她根本就不想听,她说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谜底揭开了,他们没有和好。
肖一很郁闷,边吃边喝边说,看起来是在跟我发牢骚,实际上他只是需要倾诉一下,我听不听无所谓。但他还是想找一个能让他倾诉的人,于是他找了我,他对我的信任,无形中又给我增加了一层禁锢。
接着他就开始回顾他们的过去,他们共同经历的美好时光。现在看来,不论在过去是开心还是争吵,现在统统都变成了美好。
其实这些事情我以前零星听他说过,不过没有现在这样系统、全面,而有些是我不知道——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我不知道的。
我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听他诉说。
我应该制止他吗?
他已经开始喝先前递给我的这瓶啤酒了。
“她一直都说她是最好哄的,她还教我把她惹生气了应该怎么去哄。”他说到这里自顾自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也发现了,她确实很好哄,不论在电话里吵的多么厉害,只要一碰面,让她发一通牢骚出出气,保证解决问题。
“她从来都没有耐心生很久的气,基本上不会持续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甚至二点四个小时都困难。以前也有闹的比较厉害的时候,怎么哄都不行,而且越说她火气越大,我索性就不哄了,让她一次气个够。最后她居然自己就好了,还会主动来找我,告诉我这次我们有矛盾,没有解决好,她给我记了一笔帐。现在她好了,因为想和好了,但是以后生气就会把这事儿拿出来讲,我到时候不要跟她急。呵呵,过去了都过去了,还能怎么急呢?”
他说着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我说:“大一下的时候,有一次我过去陪她上自习课,结果我睡着了。等她作业写完了,教室里也只有两三个人了,她一直在旁边念经似的用笔敲我的胳膊肘,又敲我的脑袋,最后把我推醒了。
“我平时都是好好的,从来不会对她乱发脾气,但是那时候我睡得很熟,她突然把我弄醒了我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火,就冲她吼了一句。她吓了一大跳,然后瞪了我半天,结果我也没道歉,还一脸生气的样子,跟他说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捣乱,那样很烦人,让人很着急。
“其实当时我已经知道不应该这样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没道歉,还故意增加一些无谓的解释,好像让自己的理由更加充分一样。其实想想,这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说服别人。
“结果你知道了,她抓着书包就走了,还‘呸’了我一句。呵呵,后来我突然想,她‘呸’了我一句就代表可以哄好。那次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她,她很高兴,说以后生气的话不用送这么多,只要送一枝表示一下就行了,她绝对不嫌少。”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看我,又摇了摇头,叹道:“其实从那以后,我也没再送过她花了。”
“但她这次根本不骂我,而且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就直接跟我说分手了。我怎么哄怎么说她就是不答话,最后我只好放弃了,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心想说不定等她想好了,气消了,就会主动来找我。
“结果呢……她简直像变了个人,她用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她自己已经想好了,她的决定不会因为我的说辞而改变。我真不明白,她怎么可能那么决绝,还说,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吃我这口回头草。”
肖一坐着没动,眼看着斜下方,保持了几近一分钟。最后终于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让我喝酒。
我看着他的手,他恍然醒悟,笑着让老板再拿两瓶啤酒来。
肖一先前已经有两瓶啤酒下了肚——给我的那瓶我可是一口都没来得及喝呀——现在又喝了一杯,还是丝毫没有醉意。
我怀疑老板是不是错把饮料拿了过来,于是特意转过瓶身看了看度数——没错,确实是啤酒。
“我在她学校外面上了一夜一天的网,她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呵呵,我以前很自豪,因为方方从来不喜欢暧昧不清的态度,现在我倒希望她也能暧昧一次。”
肖一说着又喝了一杯。
我怎么觉着他看起来不仅没有迷糊,反而显得越来越清醒呢?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吵架的?”他突然盯着我问。
我一惊,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我知道他想说的话肯定会说的,不需要我的回答。
说实话,我是想知道,但还不至于非知道不可。而且我要是怂恿他说的话,就太那什么了,况且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制止他说下去的。
“我们初中同学聚会……”
他果然还是会自己说的。
“七八个人,而且基本上还延续成了后来的高中同学,所以有几个方方也是认识的。但是有一个,她不认识,是我的初中同学,好像是初中毕业后去念了中专的。我本来从初中后就跟她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她联系上的,关键是,她是我初中的……初恋对象。你知道,那时候只是写写情书什么的,不像现在这么明显。
“其他人,估计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本来就不算什么事儿啊!结果一起吃饭时,她老是要敬我酒,我想只有我们俩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但是你知道,我大三的时候有胃溃疡症状,不能喝酒,我也跟方方说好了出去不喝酒的,但是架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酒,而且她是个女生,我老是不接招就太寒碜了。
“我本来想着她看到我女朋友也在,应该不会太勉强我吧,结果她坚持要我喝。哎,你还别说,她还真能喝,一桌子就她跟方方两个女生,方方是不喝酒的,她居然跟一桌子男生喝了两圈!
“方方最讨厌女生在桌上跟男生拼酒了,说逞的像个疯子……我本来以为我顶不住了,但结果最后我居然真没喝。她很不爽,呵呵,可想而知了,就算那些同学都说是客观原因引起的,不过女生说不爽就不爽,管你什么原因。瞧她那架势,肯定没有人在饭桌上拨过她面子。哼,天大的事儿,说到底,也就是面子。
“结束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跟方方一起老是走神……我跟你说,男人有时候还就是犯贱!并不是我觉得她比方方好,根本没有可比性啊!但是初中的事情……虽然这么多年了……但是总会有点儿小情绪,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跟方方分开,我只是……只是偷偷的开了个小差,悄悄的缅怀了一下,仅此而已!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明显的不同,我甚至觉得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就算是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我跟方方在一起也可能会闹些小矛盾的,况且这次我们也没闹矛盾。
“胆识她突然就要跟我分手了!难以置信,她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要跟我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就只说是讨厌我,一个劲儿的说讨厌我。这不可能啊,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但是事实上她这不是多疑吗?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跟她解释了很多次,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她就跟没听见一样。她说不因为其他任何人,就是因为我这个人,她讨厌!
“哈哈,看来我是一无是处了!你说,这是不是件小事儿?甚至都算不上是个事儿?我只不过……至于吗?我根本什么也没有啊!”
肖一边摇头一边笑,兀自看着手中的酒杯,幽幽地进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哄不好,她不跟我争,也不跟我吵,就是不理我。她说从前到后,所以的加起来,她就是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不因为什么事,反正就是讨厌我。我说她无理取闹,也不管她了,我想过两天就没事儿了,总不会因为没事儿的事儿真闹出点事儿吧。
“不过,好像只是我单方面认为没事儿……唉,冷战,冷战是最伤感情的,这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以为是冷战,她以为已经结束了。我再去找她,她压根连讨厌也懒得讨厌我了。你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半年多了,已经。她不听我解释,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一个人去上海实习……只要她动动嘴,我会不留下来吗?小羽,说真的,我难受,真难受……”
我也难受,替他难受,也替我自己难受。
男人啊,真正重要的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更清楚。现在他失去了,所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了。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她不会对我真的没有感情了,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我很了解她……原先很了解她。但是生气也不会气这么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怎么把这个结给扳过来!”肖一的眉头拧在一起,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诚惶诚恐,非比寻常的诚惶诚恐。
我不能让他再跟我说下去了!但是,我能在这个时候再给他一击吗?
“她让我不要再找她了,说结束就要结束的干脆利落……小羽,你帮我约她出来……就明天!我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只要她能听我说,愿意跟我说就行!约她明天下班后……”
“肖一,等等,你等等……我不能帮你约她出来。”我终于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给自己判刑的时刻到了。
他吃惊地看着我,不明所以,一脸困惑。他几乎算是孤注一掷了,但是我不能再次被卷入一个新的漩涡,他不知道,但我很清楚。
“我不能帮你约她,对不起……实际上,我也不应该听你说这些话,我……不应该……我跟方菲菲在同一个公司实习……”
我本来以为我会无地自容,但结果没想我是这样的无耻而无赖,在说出来的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很轻松,很从容,我竟然能用很坦荡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个人。
肖一直直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他脸上的惊愕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突然,他的表情一松,笑了。
……是的,他明白了。
他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坐在桌前不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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