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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季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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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菲突然变了一副可怜相，拉拉何林的手说：“其实我想跟你们一起，我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
“又来了，你这位同学到底有多怕孤单啊！”何林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那你过来呗，我们一起走，去我们学校玩玩，晚上就在我寝室也行啊。”
“真的吗？哦也！”方菲菲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挽着何林的胳膊笑起来。然后看看我说：“小羽毛，我可要跟你们一块儿坐车咯，你高兴吧？”
“与您同车，公交生辉！”我微微往前一倾，把右手王胸前一放，摆了个绅士专用的造型。
这时何林的手机响了起来，站牌前很吵，她接通后就走到站牌后面去讲话。
这时候，我们久候的公交来了。我跟方菲菲一看何林，立时决定不去打扰她，大不了一起再等下一班。
过了一会儿，何林结束了通话，又站了回来。
方菲菲说：“何林，带我看看你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这铃声我喜欢，是你自己下的还是手机自带的呢？”
何林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方菲菲一脸迷茫。
何林摇头道：“方大人，你的忘性好的真叫人吃惊。”
“哎呀，我想起来了！”方菲菲一跺脚，说：“这是我发给你的是不是？哎呀，我就说嘛，怎么剪切的始末点都跟我的一样呢！”
说完，她特意给我做了一下介绍：“小羽毛，我跟你讲哦，这个曲子是《僵尸新娘》的电影配乐，我可喜欢了！好听吧？下次我也发给你。”
我笑了笑，说：“多谢多谢。”
其实我一般看了电影就忘了，喜欢也只是那一时，不像她这么持久。
听着她问何林要手机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感觉很奇怪，于是问她道：“哎？何林的手机不是你送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呢？”
她立刻睁大了眼睛——她吃惊的时候总是这样——说：“哎？她的手机是我送的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呆笑了一下，继续道：“哎？上次不是你跟杨柳佳这么说的吗，说何林的手机是你送的。”
“哎？哎？真的吗？什么时候？”她吃惊极了。
我看看何林说：“她真的，忘记好的叫人嫉妒。”
“什么时候啊？你说啊。”方菲菲问道。
我摇摇头，说：“就那次，那什么，豆‘鼓’酱……”
方菲菲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把脑袋从下往上抬了起来：“哦——那次啊！我那是故意这那么说的。因为我知道他讨厌我嘛，我就故意说何林的手机是我送的，这样他肯定马上就会还给她了。要不然不知道他还要在手里捏多久呢！我都替何林恶心了！”然后看着何林说：“何林，你恶心不？”
何林看着她说：“不啊。”然后眨眨眼：“你不是已经替我恶心过了吗？”
方菲菲一愣，接着两人一起大笑。
到了学校，我们一起去吃饭，方菲菲一直不停的笑着讲着，我们时不时还调节一下她的神经，看她那反应就更可爱了。
我问她我们食堂伙食怎么样。
她一摆手，说：“你这问题问的真没水平，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吃了，以前都跟何林来过好几次了。”
我忽地想起，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以前她跟肖一也一起来过。
确实，这问题很没水平。
方菲菲又说：“而且，你见过哪个学校食堂的伙食叫人满意过？不过你们这边的的确比我们学校的好多了。哎，听说中立大学的伙食是高校中最好的——不过这个无所谓，我一点儿也不向往，哈哈。”
“你们食堂的东西，只有拉面能吃。”何林接了一句。
“对，我也喜欢吃我们食堂的拉面，味道不错吧？哈哈！其他的……哎，我都不忍心评价。反正食堂把我们当猪一样对待，我们就用猪一样的态度回报他们。”方菲菲无奈地说。
我不禁一笑，说：“你们还真能接受别人给你们的定位，很有自知之明嘛。”
方菲菲听完踢了我一脚，我连忙笑着没再吭声。
饭后我们又一起散步，方菲菲说我们校园都可以当成旅游景点了，打着高校旅游的牌子，一定很吃香。又说我们学校就是树矮小了些，不能跟他们的古松苍劲，绿树成荫相比。
其实我们所在的地方是燕南新区，建成的年头还没到两位数，确实没有很高大茂密的树木。像老校区就完全不一样了，七八十年的历史了，意境完全不同，树木不要太繁茂，文化气息不要太浓厚。
我说再过个十年，等树木长成，我们的校园就完美了。
方菲菲突然想起什么了，咯咯一笑，说：“我上大学后，第一次买豆豉酱，就是在你们学校的超市买的。”
何林抿嘴一笑，我也跟着笑。
方菲菲马上就说：“好，豆豉酱的话题就到这儿吧，我知道你们想起那个豆‘鼓’酱了。”
行，管他豆豉酱豆鼓酱，咱散步，方大人说不提咱还提它干吗。
11 情感激烈的人都有收藏癖
夜幕下的燕南，别有一番风姿，像罩了一层轻薄面纱的神秘美人，娴静，温柔，又散发着高雅的性感气息，以前怎么从未注意过。
走过一个路灯，我们的影子被压短，又拉长；又走过一个路灯，我们的影子又被压短，拉长。
终于，方菲菲还是没忍住。
“你们说杨柳佳有没有女朋友？”她说。
我立刻接道：“我们说什么，应该你说，你跟他最熟。”
“寡人什么时候跟他熟啦！你想刺激我是不是？你想刺激我是不是？”说着，方菲菲瞪着眼睛向我面前逼来。
我慌忙后退，说：“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刺激您呢！我不是看你们平时经常进行一些激烈的讨论吗？”
她握着手中那把无形的利刃向我一挥，我作势中剑倒下。她见状慌忙把我胳膊一拉，道：“你真倒啊！”
“那可不是！正中要害呀！”我答道。
“……正中要害？你要害在哪儿啊？”她困惑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说：“你以为我要害在哪儿？不是你砍的吗？”
“你……”她有点儿发急，说：“我以为……要害在……应该在心口处啊，就是心脏嘛！”
我笑道：“就是在心脏啊，你刚才不是一剑刺中我的心脏吗？要不然你是刺中哪里啊？”
她看着我脸色微红，在路灯氤氲的灯光下更显得娇人可爱。我心中一动，只是微微笑看着她。
“八嘎！我当然是……刺中心脏啦！”她低声轻喝道，然后闭了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挽着何林。
何林看看她，抿着嘴笑，笑的颇有深意。
我走上前去，说：“你怎么不继续探讨杨柳佳的择偶问题啦？”
“我探讨他干什么，我一猜他就没女朋友。”方菲菲答道。
“那可不一定，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何林淡淡道，仿佛她说这话一点儿都没有挖苦人的意思。
我真是对她另眼相看了，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个能够包容万物的神仙姐姐呢，什么人都能理解，什么事儿都能接受。现在好了，知道她还有人气儿，可以相处。
方菲菲立刻信心十足地说：“肯定没有，不信你明天去问他。就他这样的，如果都能有女朋友，那简直是世界第十大奇迹！”。
“那第九是什么呢？”我跟道。
方菲菲坏坏的一笑：“就是他这个人啊！”
我笑道：“那你对他的评价也忒高了吧！”
何林则笑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总是有超出你想象的挫人存在，扩大一下范围，他应该就不是很挫了。”
“明白！”方菲菲咯咯笑道：“没有最挫，只有更挫。”
我再次默默表示惊叹。
走着走着，不觉间已经到了东门，对面就是孔雀湖公园，我们索性去公园逛逛。这个时候，来逛公园的大都是周围高校的莘莘学子，有三五成群的，有单遛的，最多的还是情侣组合，主流嘛！
我问何林和方菲菲平时都干些什么，怎么消遣时间。
何林说她就是把兴趣和爱好扩展了一下，同时注意考试不要挂课，这样就行了。
我看出来了，她没有要细说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不愿透露，还是不想显摆。
方菲菲倒是很愿意分享，讲的一头劲，她就是那种自己独自开心还不够，还要向人展示一下才行的人。
她大二的时候受何林启发——具体怎么启发的我没问——对开网店产生了兴趣，于是开始经营网店。她的店铺里卖的大都是一些虚拟的产品，以电影和动漫为核心。像各类电影的高清海报啦，主题壁纸啦，主题桌面啦，套装挂历跟台历，主题相册，等等，而且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设计的。还有一个版块就是电影跟动漫模型，她联系了好几个厂家，做的是网上代销。
说到这儿，她把书包从肩上放下来，摸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人偶，手指大小，是《加勒比海盗》里的杰克船长。我接过来一看，你还别说，比我在市场看到的那些火影和海贼的人偶要细腻多了，表情很生动，做工很细致，连衣服的纹理和头上的小珠珠都表现的很清楚。
个人觉得，很有收藏价值，尤其是影迷。
“想不想再看看了，我还有《指环王》的。”说着她又往包里摸，结果摸出了一个波雅－汉考克。
我说：“《指环王》没摸到，倒摸到了《海贼王》。”
她嘻嘻一笑，说：“看来没带。”然后神情一转，故意压低声音说：“不过这个更有诱惑力吧，这可是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帝呀。”
我笑道：“说的也是。”又接了过来。
她突然把我手一摁，很严肃的说：“不准看她裙底哦。”
“我……”真是让人无语，我闭了闭眼睛，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思想啊？我是这种人么？”
说完我就把人偶在手里掉了个儿，头朝下，脚朝上。
方菲菲“砰砰砰”朝我肩膀上捶了几拳头，笑道：“还说你不是，还说你不是！亏了人家是人偶！”
我笑道：“真得是人偶才行，是人我还拿不动呢！”
何林本来也在笑，突然拉着方菲菲说：“哎，你的书签带了吗，可以给他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你推销一下呢！”
“啊，对！”方菲菲忙又把手伸向了包里。
“我说你这是百宝箱啊！”我说。
这次她拿出了一个长盒子，差不多巴掌大吧，往我手里一递，说：“你看看，不准说不好哦，我心灵很脆弱的哟。”
我笑着点头接过，打开一看：“这是书签吗？”
“嗯，是的。这是我设计的一个系列，算一套吧，共十张。”
“好莱坞绽放的玫瑰之——费雯－丽，”我念道，“哟，后面还有英文名字。”
书签的正面是由一张大图和几张小图构成，大图应该是主图了，很清晰，很美丽——其实书签上的主角本来就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几张小图排列在大图的上下两侧，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分布着，其实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整个画面看上去既丰富，又不显的拥挤，还颇有美感。
背面主要是文字，费雯－丽的生平简介，还有主要作品。
我仔细一看，背景是半透明的画面，用电影胶片的形式来呈现的，原来是费雯－丽的代表作的相关海报。背景色彩淡而朦胧，很透气的感觉，文字排布有章有序，丝毫不觉零乱，视线的落点也很舒服。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方菲菲，仿佛以前没有这样的认识过她。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神色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还有凯瑟琳－赫本，葛丽泰－嘉宝，琼－芳登，伊丽莎白－泰勒，奥黛丽－赫本，英格丽－褒曼，格蕾丝－凯利，玛丽莲－梦露，丽塔－海华丝。
书签总体风格比较一致，小处细节变动，颇有心思。
“这……是你自己设计的？”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觉得这对于一个省农林大学的、学经济学专业的人来说，未免做的太好了。
她开心地点点头，说：“怎么样，不错吧？喜欢吧？”
“真不错！”我感叹道：“而且确实很喜欢。说真的，要是市场上有卖的，我肯定会买。”
“哦也！”方菲菲开心地跳了起来，举出她标志性的V型手势。
我看着她纯净的面庞，丝毫也不掩饰的情绪，不禁心中微叹，这个女孩儿真的一点儿都不矫情。你知道的，现在这个时代，要想找到一个丝毫都不矫情的女孩儿是多么的不易。别说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了，就是人家排好了队，让你一个个看过去，寻上个“千万度”，都未必能碰得到！
“你这是不是也太有天赋了点儿？”我说道。
方菲菲有节奏地颠着脑袋，像在和着音乐拍子跳舞一般，笑着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干一下子就做出来啦？那我也真够有才的了！哈哈，我是大二的时候跟着何林一起自学的平面设计，我还学了动漫设计呢，有机会再给你展示！我以前经常来你们学校旁听课的，嘻嘻，不知道了吧！”
哦，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成绩在人前，努力在人后”吧。
“我刚开始做的时候，效果并没有现在这么满意，是何林给我提了很多中肯的建议，才能逐渐完善的。”说到这儿，她把头歪到了何林的肩头，甜甜地笑道：“这就是我的伯乐。”
何林轻轻一推她的脑袋，忍不住也笑了。
我看着她说：“你这个主题挺好啊，后面可以继续做嘛，都放到你的网店里，有喜欢人的看到了肯定会订的。”
“嗯。”她点头道：“我已经放上去了。而且，这个系列我原计划是要做一百张的，还有朱丽－安德鲁斯啦，梅丽尔－斯特里普啦，还有一些年轻的后辈们，像凯特－温斯莱特啦，娜塔丽－波特曼啦，艾伦－佩姬啦……现在才做好了三套，后面的还没完成呢。”
我想了想，问道：“你这么喜欢做这个，而且做的也不错，为什么不去找个设计师的工作呢？”
方菲菲一迟疑，用手摸了摸脑袋，很白痴的一笑。
显然，她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是想就在自己的网店里做吗？”我又问。
她想了想，说：“其实，我的网店，我也有日子没搞了，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因为要忙着毕业实习呀，毕业论文呀，找工作呀，这个那个的，我就冷落了我的店铺。其实像这些设计作品吧，也有人订，不过订货量都不是很大的，我也没法联系厂家生产。我自己在这边找地方打印制作呢，如果量小了价钱又低的话，又没人愿意给我做，我只好按照打印室的市场价给钱啦。这样的话，我在网上的报价就不是很低，销售业绩就会受影响。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网店成本低，不用担心房租水电费什么的，哈哈。”
说了一会儿，她又问我平时都做些什么。
我说我无非就是打打网游，打打篮球——网友和篮球几乎占据了我大半的课余时间，有时候捯饬一下电脑，研究研究有趣的软件什么的。
方菲菲立刻问：“你不是还喜欢看电影和动漫吗？”
我笑道：“那我不能跟您比，您都殿堂级别的！至少这些目前还不是我平时生活的主流，我就是偶尔消遣一下。”
我当然不敢跟方菲菲比，她喜欢什么简直都能发疯，能喜欢到骨子里去。我看电影或者动漫，都是在网上找找资源，看一看就过去了。她呢，喜欢什么就收集什么，凡她喜欢的电影和动漫，她统统都收藏了，好几个320G的硬盘都被她装满了，您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她还有个毛病，喜欢截图，对于她喜欢的电影场景和动漫人物，她在看视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截图，就这些图片集，她都收集了一个硬盘的容量。
您说，我怎么敢跟她比？
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跟何林被她惊着了。瞧她笑的蹲在了地上，一边还跟我摆着手。过了半天，等她缓过劲儿来了，才说：“我想起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哈哈，特好玩，我说给你们听。就是有老头儿在灌木丛边玩皮球，拍着拍着，皮球弹到灌木丛里去了。于是他就到处找，突然发现一个白色的皮球卡在灌木里了，于是跑过去抱住皮球就往外拉。结果一拉，拉不动，老头儿就铆足了劲儿往外拽……咯咯咯，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吓到了老头儿……只见这皮球突然一伸展，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士，她照着老头儿就是一巴掌，然后蹬蹬蹬走了……哈哈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了何林一眼，她很无语的看着我。
我说：“为什么呀？”
方菲菲又是一阵笑，稳稳情绪，停下来了，说：“因为……因为，那个皮球，老头儿在灌木丛里找到的那个皮球，其实是那位女士的小翘臀，她当时正俯下去系鞋带呢！哈哈哈！”
我跟何林同时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很无辜地说：“其实我是在一个外国笑话视频上看到的，很久以前的了，类似憨豆先生的一样的男主角……唉，我说起来不好笑，你们看到了就好笑了。”
何林没好气地说：“你说的这个跟我们先前说的事情有关吗？”
“啊？”方菲菲顿了一下，说：“嗯……关系不大。”
“关系不大？有什么关系？”何林见她那反应，便忍着笑问道。
“嗯……没什么关系。”方菲菲终于说。
“那你说它是什么用意啊，搞的好像是因为前面说的话才想起来的似的。”
“……那，我就是想说嘛，我又没讲是跟前面的事儿有关的！”方菲菲倒理直气壮起来。
“很好……你行，出去走廊站着。”何林说着作势指了指那个神秘的走廊。
方菲菲嘻嘻一笑，说：“算了吧，我精神上已经罚过站了。”
何林也笑道：“你是要提醒毛小羽，打篮球的时候不要误把那什么当成了篮球吗？”
方菲菲哈哈大笑：“嗯，对的对的！”然后转向我说：“小羽毛，你近视吗？你不近视也要提醒你们近视的队友，以后可要注意啦！”
我笑着说：“不会不会，一般的近视，打乒乓球可能有影响，打篮球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又说：“我们经常一起打篮球的，也就是林宇，对面寝室两个人，还有肖一……”说到这儿，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方菲菲，她没什么特别反应，面容浅笑，看着路边的树。
突然间，我觉得何林的目光好像注视到了我，我倒有些不自然起来，嘴里还在继续道：“……李远星，还有隔壁寝室的……大概就这几个吧，好像没有眼神特别不好的。”
“有眼神不好的也没关系，你们球场边也没有灌木丛。”何林轻笑道。
何林肯定认识肖一，凭她跟方菲菲的关系，不可能不知道他。但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呢？我怎么觉得气氛有点儿微妙呢？怎么了这是，肖一是个禁忌话题吗？还是她们觉得我是局外人，没必要跟我谈起这事儿？
行吧，我也别太不拿自己当外人，既然人家都刻意保持了距离，我又何必非要冲过对方的防线呢？再说了，就算冲过去了，人家也只会说我是侵犯，不会夸我神勇。
“小羽毛，我好像听见你手机在震动哟。”方菲菲说。
“是吗？”我往口袋里一摸，还真是。
我笑笑说：“您这听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学我的口气接道：“您这触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我边笑边看手机，是林宇，问我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说要给我看一份材料，是他起草的大学生创业基金申请，今晚整理好了明天去交。
看到没，这就是跟林宇一起做事的好处，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他总能先解决问题，真是省心又放心。不过我也不能什么都推给他去处理呀，至少得有点儿参与精神嘛，跟他一起商量商量我还是责无旁贷的。
我一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于是我们仨便一路踏着被路灯冲淡的月色，没边地聊着走回了校园。
12 生活的舞台上从来不缺少爱表演的人
第二天上午，我跟林宇找了个空，一起去交书面申请。
容我再次惊叹一下何林的善解人意和体贴入微吧。
过来办完手续才发现，如果没有她提供的这份材料，我们不知道要多走几道弯路，多费几把时间。这要是没有亲自来办过的经历，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除非是内部工作人员。
难道何林自己来办过？不会吧，她没有这机会呀？
算了，不探讨了。
林宇说申请是交上去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
我说管他能不能批，反正交上去了也算了了一件大事，先不去想它，现在主要是店面的问题了。
林宇说房租跟定金都是死的，恐怕很难往下压，主要就是转让费，店主说要一万多，如果能压一压就好了。
我说应该找个时间正式去谈谈看，应该可以让一点儿。
我告诉林宇昨晚上跟何林和方菲菲一起散步聊天的事儿，还有方菲菲自己的设计，林宇也赞叹了一番，说上次野外训练的时候，看她们绘制队旗的标志，就觉得不简单，应该是练过的。
林宇叹了口气，说高悦昨天跟他以吵架的形式会谈了一次。
高悦本来盘算着想进CS的人资部，这些天听他们那么一讲，心凉了半截，就在考虑其他的选择了，还让林宇也提前想好退路。然后突然提议，让林宇去他叔叔的服装厂上班，直接就能够做主管，还表示，如果林宇过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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