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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呼唤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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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说吧,你要吃什么?”
“加班这么累,刚刚还抱你走了那么久,怎么说也要一份小笼包,一碗小馄饨,二十串羊肉串,再来一条烤鲫鱼……”
“你是猪啊这么会吃。”
“对啊,所以你要做好养我的准备咯。”
曾子烟又闹了个红脸。也许是三年都没有再尝过恋爱的滋味,今天幸福的感觉一下子汹涌而来,反而有些抵挡不住了。
“子烟!侬额头怎么啦!”是送曾子烟用来种向日葵盆的那个王伯,他今天也在夜宵摊吃宵夜。
曾子烟刚想说不小心撞到的,王伯一看曾子烟和胡焕拉在一起的手,再看看曾子烟小鸟依人地依靠着胡焕就打趣道:“年轻人嘛,谈个恋爱是该有激-情,但是也要注意安全啊!”
曾子烟想到两人在沙发上缠绵的一幕脸烧地厉害,没有一点主持人伶牙利嘴的样子,只会娇嗔地喊一声“王伯”,乐地王伯哈哈大笑。
胡焕揽过曾子烟大喇喇地坐下,毫不客气地开始点餐。
夜宵摊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吃宵夜习惯的人总戒不掉这个习惯。当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胡焕帮曾子烟挑着小馄饨里面的葱花,然后都是了然地微笑。倒是曾子烟不好意思起来,“别挑了。”
“你不是不吃葱花的吗?”胡焕不理会只管给挑了个干净,“明天我们去买菜自己做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周围听见。周围有年轻人已经开始起哄了,“明天曾主播的声音要甜死咯。”
“是啊是啊,甜死你,甜地你都不敢开车听我的节目了。”
“胡焕,我可真羡慕你啊。搬来才一个月不到吧,就把我们小区的区花都泡走了,可真有你的。”
“你也赶紧去找个女朋友,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尽管请教我。”
不是“区花”,而是“女朋友”让曾子烟心里冒起了幸福的泡泡。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而且可以说是在整个小区的见证下在一起了。
吃完宵夜回去的时候,曾子烟很自然地挽起胡焕的手。
“还玩摄影吗?”相机是胡焕的宝贝。以前上哪他都带着相机,在胡焕的镜头下总会出现光怪陆离的世界。但是从他们重逢一来,曾子烟一次也没看见胡焕摆弄相机。也许,他已经放弃摄影这个爱好了?
“玩。但是工作一忙,就没时间拍片了。最多在家给阿miu拍拍。不过这家伙跟你一样,时间这么久了还会害羞,一面对镜头就叫着跑老远。”胡焕捏着曾子烟的脸颊,数落着三年前曾子烟的傻样。
“跑也跑不掉啊,还不是被你偷拍了?”曾子烟回忆着以前胡焕要给她拍照的时候,她不是伸手去挡镜头就是把自己的眼睛遮起来以为看不见镜头就不会被拍了,再或者就是跑掉。但是胡焕总有办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下最自然的她,围着围裙摘菜的贤惠样,蹲着摆弄小盆栽的满足样,托腮看小说的认真样,睡着之后一脸无辜的样子,当然也有从镜头前逃离时的窘样。“对了,我那些照片呢?”曾子烟转到胡焕跟前,向胡焕伸出摊开的手,示意那些照片应该归还照片主角。
胡焕看着眼前的手掌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握上曾子烟的手:“我重新给你拍好不好?”
“不好!那可是我青春的样子!”曾子烟有些耍无赖,“把我的照片还给我!”
胡焕扳正曾子烟的身子,觉得有必要将实情告诉她。“照片……我都删了。冲洗出来的包括合照我都烧了。”
胡焕的声音很悲伤,曾子烟蓦地心疼了,想阻止胡焕继续讲下去。
“我逼自己不去想象我们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性,烧掉那些照片也减少以后的念想。然后,你的样子就会渐渐模糊,最后我可能连你的脸也想不起。”
“原来,你打算忘了我。”曾子烟垂下眼睑轻轻地说,却被胡焕环在怀里。胡焕在后,双臂环在曾子烟的腰上,下巴放在曾子烟的肩头身体却往前前进。曾子烟被带起步子,也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听着胡焕在耳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打算忘了你。”曾子烟很想去看胡焕现在的表情,却奈何头转不过去,“我想,我会奋斗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事业,娶一个相伴终老的媳妇,就这样过了一生。藉着岁月的划痕,在这所有有你的过去上我会对未来的我以及她隐瞒所有细节。以后那个人将不会追究,或者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夜静得出奇,路灯下只有紧紧依偎着前进的两个人,还有一只不识相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猫。
“我也想过,这辈子便再也等不到你了吧。我经常会梦到遥远的以后,我们组成了各自的家庭,携着家人相遇与熙熙攘攘的大街。但是,我却怎么也无法接受你对着你的孩子说:‘乖,叫子烟阿姨。’或者我叫我的孩子叫你叔叔。每每哭着从梦中惊醒后,我就祈祷如果以后自己嫁人的话千万不要再遇见你。”
“可是,我们又遇见了。”
“是啊,我们又遇见了。”
是啊,又遇见了。他们在陈述一个事实,却用了不小的力气。
“删掉所有有你的照片之后,我就再也不拍人像了。我怕物是人非之后,只剩照片用来纪念对自己未免太过残忍。”
“三年前从W市跑到S市,突然下起大雨,我一个人踩着人字拖在雨里跑。我多想快点找到躲雨的地方,这样脑子里就不用一直想以前我们一起穿着人字拖在雨中奔跑的场景了。你知道我多喜欢穿人字拖,我在淘宝上开了个小店,有卖小园艺也有卖人字拖,但是我再不会在雨天穿人字拖了。因为,在这个随处可以买到人字拖的城市,我再也找不到随意就可以陪我冲进雨里的人了。”
“想穿就穿吧,现在有我陪你了。”
“拍你想拍的吧。我不逃了。”站在楼道口,曾子烟转身对胡焕轻轻柔柔地说。他们就要分别了,阿miu打起了哈欠。
曾子烟踮起脚尖在黑暗中寻找着胡焕的嘴唇。本想蜻蜓点水作为告别吻的,只是胡焕想不到曾子烟会主动吻自己。他感觉到曾子烟像正在觅食的阿miu到处乱嗅,气息喷到他的脸上痒痒的。他笑着揽了曾子烟狠狠地吻上:“果然,你是喜欢的……”
“嗯。”小得如蚊子般的答应,曾子烟在黑暗中变得大胆起来,“喜欢你给我的味道。”
“怎么办,我现在不想放开你了,想把你捆回家。”
“扑哧——”曾子烟竟然这么不专心地笑了。
胡焕放开她,轻抚她额角的伤口,“洗脸的时候小心点。上去吧。”
“嗯。”曾子烟点亮了楼梯的灯,跑了几步,然后站在光亮里转身看着胡焕笑着冲她挥挥手,“烟儿,六一快乐!”然后曾子烟就一路傻笑地蹦跳着回去了。
洗漱完毕后,曾子烟幸福地倒在床上打滚——她总这样庆祝一些让她开心的事,比如第一次发工资。
曾子烟掏出手机,给吴雨霏打电话。
“曾子烟,这个点你应该已经睡了呀。”吴雨霏接起电话,口齿不清地说。此刻的她应该还在赶稿子吧,嘴里塞满了补充能量的各种零食。
“怎么办,我今天要睡不着了。”
吴雨霏听出曾子烟像个初恋的少女般羞涩而兴奋的语气,对着她就是一番拷打。而曾子烟原原本本将她和胡焕在今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吴雨霏。
“亲个嘴都会撞到头,真有你的!”哎哟,为什么大家都关注这个呢,关键的应该是她和胡焕在一起了呀!“不过你说的那个慕厚搞不好真的对你有意思。采访都拒绝的人竟然会主动约你。不过他的综合实力明显要比胡焕强,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吴雨霏!”曾子烟在电话这头喊得咬牙切齿,“我和他只是刚认识的朋友!”
“大惊小怪什么呀?孙孝行和苏筱亦厮混在一起还不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认准了,免得日后后悔。不过你这三年放弃了多少机会,还不是因为胡焕这个人?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写新闻写地他身败名裂!”
“吴雨霏,你的职业道德在哪里?!”曾子烟惊呼,“我没做什么事对不起你吧?你该不会也写些什么东西诋毁我吧?比如S市电台某女主播促成美好姻缘?”曾子烟打趣那次杨天杰对吴雨霏求婚的“壮举”。
“曾子烟,你还有脸说!我脸都丢尽啦!那是我长大的地方我长大的地方!那么多熟悉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
“霏霏,写不出来别写了,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明天我跟老任打个招呼,报社不带这么压榨员工和员工家属的……”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天杰的声音,吴雨霏声音低了下来,不再嚷嚷了,曾子烟捂着嘴直笑。
“杨天杰你别现在过来腻歪,我还没教训完曾子烟那丫头呢!”
“好啦,不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啦。”曾子烟挂了电话后,却发现了一条胡焕的短信:来阳台。
连拖鞋都忘了穿,曾子烟赤着脚推开房门奔到了阳台上。
胡焕等在旁边的阳台上,听到声响便转过头来。隔着两道防盗窗,他也不说话,用双手双脚比划着。曾子烟笑着点头,因为她看懂了他说:明天,你,我,穿围裙,炒菜,吃,OK?
Chapter 23 以身相许?
“曾子烟!我很严肃地问你,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小V捧着曾子烟的头瞪大了眼睛说。
“痛!小V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小V听闻立马放开了摇着曾子烟的头的手,“昨天家里遭贼了?”
对啊,还是个偷心的贼。不过,自己送上门的算不算?曾子烟想到这里便吃吃地笑了起来。
“完了完了,全傻了。”小V痛心地说,后来又想到什么似的立马两眼放金光,曾子烟感到了小V八卦的气息,“老实交代,昨天“战况”是有多激烈,啊?”
曾子烟脸“腾”地红了,小V真的是千里眼顺风耳吗?
“脸红了脸红了,看来成了啊!慕律师啊慕律师,看不出来啊,竟然倒在了我们曾子烟的石榴裙下!”
“你瞎说什么呀!什么慕律师,不是啦。”这个误会大了,“是我……昨天,自己不小心撞到玻璃茶几上,磕到额头。”曾子烟吐吐舌头,这算是真话。
“真的吗?”小V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
“工作工作!我知道我现在很丑,别盯着我看了!”曾子烟把小V往外推,“啪”地关上了直播间的门。
做广播就是好,主持人破相了照样上岗工作。刚进电台的时候曾子烟还假模假样地化个淡妆什么的,后来发现这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因为根本没人看,索性就素颜上班了,反正也没有化妆品补贴。省了化妆的时间,多出来的时间用来睡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几个车祸被你播地像娱乐新闻,你到底在乐什么?”中午的时候,曾子烟被“红衣教主”捉住狠狠地教训。“声音要靠后靠后,教的什么怎么全忘了呢?”
“对不起,红姨……”自己的声音真的太欢快了吗?曾子烟真心道歉,看来谈个恋爱都影响到工作了呢,真是该检讨。
“我看你是真撞傻了,这个拿去。抹了不会留疤。”“红衣教主”抛给曾子烟一个药瓶,“世界杯的特辑想不想做?”
“体育那边?”曾子烟摸着额头还来不及谢谢“红衣教主”呢,就被她抛出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她能想到的就是值班室里某同事的专用被褥和办公室里熟悉的方便面的浓香。世界杯的转播都在深夜至凌晨,这意味着一个月的不眠夜。
“嗯。那里几个人我看了一下,都解说惯了,讲话太快。需要一个张弛有度,快慢有节的人。”“红衣教主”现在是在夸曾子烟“张弛有度,快慢有节”吗?“我向他们推荐了你。今晚开会,一起去吧。”
“别说不去。我带的学生中就你成长最慢了,你太缺少磨练!”她怎么知道我会想拒绝?——曾子烟的话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
“胡焕,吃过没?我吃过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要开会,不能陪你买菜做菜了。咱们改天好不好?”虽然说这种事情在以后的生活中不可避免,毕竟两个人都是有工作在身,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是曾子烟还是很失落的,因为好不容易两人第一次约定做什么事却因为自己而黄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哭丧着脸了,赶紧给我笑一个。”果不其然曾子烟在电话那头笑了出来:“我笑了你又看不见。”
“我能听见就好。有没有按时吃药换药?”
“嗯,等下就吃药,到点会换药的。”
“晚上你几点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指不定多晚呢,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就打车回来,我给你报销。”出了地铁站还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小区,太晚了不安全。
“扑哧!知道啦,爱唠叨的胡先生!”收线后她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弧度,曾子烟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晚上的会议曾子烟紧挨着黄鸿一坐下,因为在这里她算新人。黄鸿一是曾子烟的推荐人,所以基本上也就成了曾子烟的发言人。台长主持会议,曾子烟不关心会议内容却十分好奇台长和“红衣教主”都离婚了怎么还能这么和和气气地一起工作,开会?会上黄鸿一推出了曾子烟,那会儿她听到了许多褒赞的词从“红衣教主”的嘴里蹦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真的不知道在“红衣教主”心目中她曾子烟是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最后,为了表示一下不好意思,曾子烟还特地站起来感谢“红衣教主”的谬赞和大家的支持。会后,她就有了新同事:豆豆和小强,两人的共同点是语速极快,像两架不断发射的机关枪。
“多劳多得啊,曾子烟我终于看到你增收的希望了。”小V无比欣慰地拍拍曾子烟的肩膀,以一个母亲看一个终于长大成-人的小孩的眼光看着她。也就是说,曾子烟接下来的一个月会非常地忙碌。跟平常一样的时间上班,但是下班时间却延迟到了晚上十点。
从洗手间出来,曾子烟准备回家,却在盥洗台的镜子前看见自己的额头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没换药。曾子烟赶忙洗了手回了办公室,对着从小V那里抢来她臭美用的镜子揭开了纱布准备换药。
“曾子烟,你怎么受伤了?”米特也在电台开会,和广告合作商们。曾子烟的会刚结束,但是米特的会议才开到一半,光八秒版冠名和三十秒硬广告都出现分歧,然后宣布会议暂停休整。路过曾子烟的办公室,看见灯还亮着便进来看一看。一看就看到了曾子烟额头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还是米特第一次叫对曾子烟的名字呢,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呃,自己不小心磕到玻璃茶几。”咳咳,真是一个让人脸红的伤。
“走走走,去医院。”米特拉起曾子烟就要去医院。
“我看过医生了,我这不正在换药嘛!”曾子烟额头上的纱布才揭开一半,身体被米特一拽纱布也跟着一甩甩到了伤口上,“嘶——”还挺痛。
“你坐下,别动。”米特见状把曾子烟按到椅子上,“我来。”
米特轻轻地把纱布全部揭开,俯身仔细地查看伤口。“还好不是很严重。”米特似松了一口气地说。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着毒,动作异常地轻柔。曾子烟坐着,头被按着,眼睛刚好能看见米特的腰带扣,毫不客气地说,米特身材真是不错的,宽肩窄臀的。盯着不该看的地方曾子烟表情都开始不自然了,眼神只好飘到别处去。怎么最近是个男人靠近自己都会脸红心跳呢?
突然,曾子烟感到头上一阵凉风,原来是米特在伤口上吹气。曾子烟忙把头侧开,却不想被米特大力按住,安慰道:“忍忍,快好了。”上晚班的同事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看到如此亲昵的场面立马睡意全无,像主持午夜场的时候突然被打了鸡血。气氛极度尴尬,曾子烟叫米特停止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药呢?在哪里?”米特一手按着曾子烟的头,一手在曾子烟的办公桌上搜寻着。“在包包里。”想到“红衣教主”给的药瓶,听说不会留疤,曾子烟便指导着米特,“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药瓶,跟古装剧里恶毒的皇太后给妃子赐药用的瓶子一样的那个。”
当米特拿出那个退休的医生外公专用的秘方药瓶子,脸都要绿了。“咳咳,你确定是这个?”
“嗯,红姨给我的,说不会留疤。”
“恶毒的皇太后赐的东西你都敢要?”话虽如此,米特还是把药敷在了曾子烟的伤口上。曾子烟做好了受痛的准备,却没想到这种药敷在伤口上一点也不痛,有点凉凉的。敷完药后,米特修长而白净的双手在曾子烟的伤口上仔细地包扎着。
“终于好了!”米特包完纱布,放开了曾子烟,看着眼前的“作品”他表示很满意。
“米帅第一次出手竟然都能这么完美,不当医生可惜咯。”小V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办公室。曾子烟拿起镜子照了照,再完美的还是很碍眼啊!谁想整一个纱布在脑袋上的?
“嗯,我也觉得。又发现自己一个优点,优点太多了怎么办?”米特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夸自己的机会。
“子烟,还不快谢谢米帅?”小V的话才让曾子烟立马放下手中的镜子,连连道谢。
“就谢谢完事了?”米特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轻佻地说。上晚班的同事也立马过来看好戏,“是啊是啊,人家米帅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儿个亲自给你曾子烟包扎伤口,这就是你感谢的态度?”
“那还要怎样呢?下次米特受伤的时候我也亲自上阵?”这样够扯平了吧?
“你这是咒我受伤呢,真不安好心!”米特故作委屈状,曾子烟竟成了恶人。
“子烟,你以身相许算了。”小V推了曾子烟一把,一下把她推到了米特的身上。米特竟然也很自然地揽住了她,“虽然说曾小烟同学身材一般,但还拿得出去;肚子里墨水不多,但也够用;反应也只是迟钝一点点,但也没到傻的地步;现在额头有伤,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这种风险,冒起来应该很有意思。你说呢,曾小烟?”
有这么夸人的吗?曾子烟从米特的怀抱里转了个身出来,学着戏剧里面丫鬟的样子做了一个半蹲的动作:“奴家自知有太多卑劣之处,也只有奴家的男朋友能接纳奴家。奴家自是不敢妄自高攀米少爷。”
Chapter 24 哥,你也是吧?
这个自称“奴家”的人,根本不管现场的人吃惊的表情,顾自拎起包走人了。
“男朋友?曾子烟你有男朋友了?!”久久,小V才缓过神对着曾子烟消失的办公室大门大吼。
米特转身回去继续开会,只是他好像也被这个消息撞击到了,走起路来有些僵硬,手都不能自然地摆臂了。
“慕律师的速度还真快!见一面,约一次会就搞定了?”小V喃喃着,摇摇头走过米特身边,却明显感到了米特身体一顿,“慕厚?”
“可不是嘛!”小V开始回忆着说,“相亲派对那天慕律师应该对子烟一见钟情了,但子烟好像没什么表示,因为她把慕律师给她名片给了我。我也是借着这张名片才有了上次对慕律师的专访,想采访他还真不容易。”
“是啊,这个家伙牛地要命又低调地要命。以后要他的专访找我,包你满意。”
“米帅认识慕律师?”小V仿佛看到N多头条N多独家在向她招手。
“当然。”米特不以为意,“这座城市有我不熟的人吗?后来呢?”
“后来?哦,后来我在采访慕律师的时候他向我要了子烟的电话,之后他们就约会了,就昨天,嘿嘿。还六一儿童节呢!今天曾子烟额头的伤你也看见了吧,你想曾子烟平时这么一个乖乖女的形象,进办公室走起路来都轻手轻脚,开个门都按部就班地,毛毛躁躁根本不是她的风格,怎么可能会自己撞到玻璃茶几?!再乖的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控制不住自己,米帅你懂的。啧啧,可见昨天是有多么激烈。不过,慕律师是不是太猴急了点啊,哦呵呵呵呵。”
“脑袋瓜子里都装这些什么东西呢?”米特轻轻地拍了一下小V的脑袋,竟然有种兄长的宠溺,不知为什么这让小V顿时炸毛。她收起嬉笑的表情,不着痕迹地侧头避开了米特放在她头上的手。一双漂亮至极的手,一双就算是女生看到都嫉妒的手。
“哥。”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关地只剩一盏,昏暗的灯光下小V勾着嘴角对米特喊出一个字,一个她从未想过喊出的字。接下来的话,她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就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有些话,在心里太久了,被说出来的时候总会用一种轻轻缓缓的口气,“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一直知道。你是我哥。是吗,哥?”小V抬眼看了一眼米特,眼神中有太多的东西,不是小V能控制的也不是米特能抓住的。
“小V……”米特有种力气被抽光的感觉,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留下一个深深的阴影。
“我叫魏丽。”小V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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