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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呼唤 (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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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那次我要是睡着了我怕我再也醒不来了，情况特殊。”那人停止了和米特打闹，开始打量起曾子烟，曾子烟抱歉地对他说：“我叫曾子烟。对不起，打扰到你休息了。”那人竟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阿特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打扰到我哦。”米特用手臂夹着那人往里走，说：“少说些指代不清的话，我以前还不是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才带女人找你的？哪知道你这个‘皇上’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是我这个‘太监’瞎急瞎操心了。”
酒吧门口已经有浓厚的世界杯气氛了，相比室内的装潢更是如此。但是推门而入曾子烟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个大鱼缸。曾子烟用指尖触碰缸壁，没想到鱼儿竟随着指尖游弋起来。曾子烟立马有了兴致，继续触碰缸壁，鱼儿竟然还会寻找食物，也会嬉戏，比自己家养的那两只金鱼有情趣多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塑胶鱼。太神奇了！她也算见识了一番高科技。
“我这不是没碰见合适的嘛。不过我看这曾小姐不错，要不咱们试试？”那人转头跟曾子烟开起玩笑，曾子烟深深被电子鱼缸吸引，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茫然抬头：“试什么？”米特轻车熟路地进了酒吧，放开那人跟曾子烟说：“别看这人留着满腮的胡子，其实是为了调戏小MM扮成怪蜀黍的样子，满嘴的油腔滑调，别听他瞎扯。”
那人明明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却留了满腮的胡子，想必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只是，曾子烟看见他的腿似乎有些问题，走起路来并不是很自然。米特顺着她的目光说：“08年在四川被困了三天三夜，腿也在那时候受伤了。”
曾子烟倒吸了一口冷气，地震吗？08年的那场灾难没有人能忘掉，特别是对身为新闻媒体工作者的曾子烟来说。曾看过也报道过太多太多的蚀骨的悲伤，也曾眼也不眨地捐出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曾咬着牙挽起袖子献血400CC，也曾想过赴前线做一个志愿者。这个勤俭持家害怕打针害怕劳累的曾子烟，在那一年竟然做了那么多尽力的不自量力。不过在那种环境下，每个人都会站出来，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想尽办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但是，这是曾子烟第一次亲眼见到从那场灾难回来的人，活着回来的人。
米特继续说着：“我想尽了办法给他治腿伤，但是……”话语里是曾子烟从不曾从米特那里听到过的悲伤，“他永远没有办法踢足球了。”
“都过去了还说什么，你是要时刻提醒我要欠你巨额医药费？”那人站在直升梯前示意米特和曾子烟上楼，直升梯应该也是为了方便他上下楼设置的吧。酒吧上下两层共错落有致地摆有20多台超大型LCD荧屏，所以说客人无论坐在那里，都不怕看不到世界杯直播。上了二楼后，曾子烟跟着他们两个人走过设计独特的走廊，进了一个僻静的房间，推开门竟然别有洞天。里面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准确的说更像一个宅男球迷的窝，还难得是一个有品位的宅男。墙上贴满了足球运动员的照片，桌上也摆着各种周边，书柜里几乎都是各类体育书籍和杂志，内容虽然丰富却不杂乱。曾子烟想，这里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吧？
曾子烟走向书柜，她想看看有没有哪本可以借回家看的。在书柜最显著的地方有一本很厚，纸张要比平常的书的尺寸大很多的旧书，页脚因为被翻太多次而微微上卷着，看不见书名，因为书面被牛皮纸书皮细心地包了起来。曾子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书值得主人如此珍藏，却被米特按住好奇的手，“不要触碰，这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痛。”
“是痛，为什么还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为了不忘却。”米特抿着嘴，思绪仿佛回到很远的以前。
Chapter 27 简单的幸福
“听阿特说你要了解足球的东西，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叫我老麦就好，你的‘足球’速成班老师。”那人招呼曾子烟在沙发上坐下，曾子烟也如乖学生一般马上拿出了纸和笔。
“他全名叫麦卡非，但是他不卖咖啡只卖啤酒。”米特在曾子烟耳边偷偷地说。只要一有人在曾子烟耳边说悄悄话，她的耳朵就好变得粉红粉红，然后下意识地避开，捂着嘴轻笑。
“咳咳，阿特你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老麦一手拿着苹果平板电脑一边“使唤”着取食物招待曾子烟。
“还好今天有个会议所以带在身上，这个给你用，录音录下来比你用纸笔方便。”曾子烟感激地接过sony录音笔，这个真的很有用。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严重声明，决不允许把我的声音以任何的形式传播！”曾子烟立马认真地表示不会。
“你的声音又不值钱，我才不屑做这种没水平的事。”米特在彻底抹杀了这种可能性的同时还不忘损老麦，“曾小烟，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曾子烟想了好一会，才说：“葱花。”其实她是不介意有葱花的食物，只是不吃就可以了。挑出来是习惯，现在有人纵容她这个习惯，她也便仿佛有了骄纵的资格。
“……”米特和老麦同时沉默了好一会，老麦才说：“除了我自备的方便面里的蔬菜包里有葱花，我们酒吧貌似没有任何含葱花的食物。曾小姐敬请放心。”
曾子烟窘，“方便面也可以的……”
“让阿特自己去找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吧，曾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老麦开始用手指在ipad上活动起来。不一会儿米特端了两客牛排来，“也只有这个够大份，够用来填饱肚子。家庭牛排，曾小烟不介意吧？”“不会，谢谢。”曾子烟接过被细心切过的牛排，边吸收营养边接受知识。米特也坐着吃起“午饭”，老麦直喊委屈：“终于知道高中的时候在课堂上吃鸡腿的时候老师的感觉了。看来他当时把我赶出教室是合理的，因为我现在也想这么做。不带这么拿食物诱惑老师的！”
“少废话，曾小烟下午2点要上班的。”米特嚼着牛排毫不客气地说。
老麦所知道的绝对不是2个小时就能讲完的，但是在这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曾子烟还是得到了很好的启蒙，老麦是个耐心的好老师。
“其实我可以讲更多，比如马拉多纳的绯闻和C罗的女朋友们，或者卡卡的幸福生活。当然，有些不适合在节目上播，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老麦递给曾子烟一张名片，“当然，没事也可以找我。”
“老麦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上车后曾子烟夸起了她的足球知识启蒙老师，“我素来讨厌记各种体育赛事的比赛规则，没想到从他口中讲出来竟如此生动，一点都不枯燥。而且人也很nice，借这么有用的书给我。”曾子烟边说边翻看从老麦处借得的书。
“你相信吗，他以前不喜欢说话，只是一个狂热的足球分子，也只做自己喜欢的。当然他现在还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是说以前他很自我，别人的话根本起不了作用。”米特跟曾子烟谈论起他的兄弟，然后看透似的笑了声，“人都会改变的不是吗？特别是经历过生死后……”曾子烟想起老麦瘸着的腿和米特说的发生在08年的灾难，久久地沉默着。虽不知其中的细节，但是曾子烟相信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必定跟常人是不一样的。
车至快到广电大厦的拐角，米特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说：“等我一下。”便跑进了便利店。不一会儿米特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冰激凌，“喏，给你。饭后甜点。”曾子烟很是意外，还是她最中意的香草味。“你是要我举着直到它化光吗？”听到米特这么说曾子烟才忙接过来。米特看着曾子烟轻轻地舔了一口，才继续发动车子。直到电台门口，曾子烟向米特道谢：“谢谢！谢谢你介绍老麦与我认识，谢谢你的录音笔，谢谢你的牛排，还有，这个。”曾子烟举起手中的冰激凌。
“有什么好谢的！你不知道我做事一向有目的的吗？”米特说，“别把眼睛瞪这么大，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我的意思是说，我帮你是为了你能更好地工作，以对得起那些广告商，当然也要对得起我。”
听到“目的”这个词曾子烟的第一反应就是被人索取，自己陷入不利的一方。她只是和大多数正常人一样狭隘了。听米特这么一说，曾子烟释然地点头：“我会好好‘复习’今天的内容，也会好好准备的！一个星期后，等我给你们惊喜！”
******
因为事先已经从米特处知晓了后天的庆功宴，所以当领导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曾子烟难得地淡定了。今天曾子烟从豆豆和小强那里搜刮来一摞资料，还有老麦的倾心教授，需要消化的很多。她下了班就匆匆往家里赶，电梯打开的那一刻看也没看就往里冲，结果撞到了刚准备出来的黄鸿一。曾子烟一看是“红衣教主”，腿都吓软了，哆哆嗦嗦地道歉：“红姨，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电梯里。”“电梯门关着任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人，不知道才要看清楚了再挪脚。”“红衣教主”又在用曾子烟熟悉的口气教训她，她低头看见刚才因两人撞击曾子烟散落在电梯口的资料，口气放缓说：“这个给你，好好学习。”曾子烟从“红衣教主”手中接过一个碟片，问：“这是什么？”“秘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难得“红衣教主”用这么幽默的口气和可爱的表情跟曾子烟说话，曾子烟拿着碟片愣愣地看着“红衣教主”远去的背影。电梯因为等待太久发出了“滴滴”的叫声，曾子烟才猛地蹲下来迅速地收拾散在地上的资料，走进电梯按完“1”，靠在电梯冰凉的墙壁上打量起黄鸿一口中所说的“秘籍”。这张碟片其实是张刻录盘，除了刻录盘自身的品牌LOGO再没有任何标记。曾子烟想起武侠里面那种“无名剑谱”之类看似普通却十分厉害的“秘籍”，充满了神秘感。
一到家曾子烟就打开电脑导出录音笔中的音频，把刻录盘插入光驱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秘籍。打开一看，全是音频，却只用数字命名，点开一听才知道原来是相关成功主持人的节目录音。从对节目的控制到和其他播音员的合作已经和观众的互动，音频都能给曾子烟最直接的经验知识。音频的针对性很强，不愧是“秘籍”。这些音频的剪辑收集必是费了一番心思，曾子烟想向黄鸿一致谢。这还是曾子烟第一次在下班后主动联系“红衣教主”，还是很矫情地道谢。曾子烟取下耳机，在被随意甩在沙发上的包包里摸索着手机。
手机荧幕亮起来的那一刻曾子烟吓了一跳，107个未接电话，全是胡焕的。可能是单身地久了，曾子烟没有时刻将手机攥在手里等电话的习惯。如若有电话，不是吴雨霏就是台里。如果是吴雨霏，除了吃饭唠嗑没什么大事；若是台里关于工作的电话，错过了也倒省心了。现在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手机这个重要的联络工具不能乱丢。曾子烟刚想回拨，胡焕的第108个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
“家里。”
“快开门。我都差点要破门而入了。”
曾子烟打开家门，看见门口站着的除了胡焕还有居委会大妈和开锁匠。“怎么了？”曾子烟顿时摸不着头脑。
“还好意思问！”胡焕在曾子烟脑袋上施了一个爆栗，后来看曾子烟无辜的表情又不忍心地揉了揉她的头，“打你一百多个电话没人接，敲门声都惊动邻居了里面还纹丝未动，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对不起，我戴着耳机没有听见……”曾子烟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一副小学生做错事认错的表情。
“好啦好啦，小伙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走了！”居委会大妈和开锁匠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小两口子闹乌龙，摇着头离开了。
“这是什么？”曾子烟看着胡焕提着保温桶进门好奇地问。“好香！”胡焕一打开保温桶香味顿时飘满了整间屋子，曾子烟叫出了声。
“玉米炖排骨。”胡焕慢条斯理地把保温桶里的玉米炖排骨舀到碗里闲闲地说。“鉴于你刚才如此敷衍我的表现，我决定自己吃，不给你吃了。”
“我又不是有意的！你看！”胡焕顺着曾子烟的手指看向工作台，书籍、杂志、资料铺满了桌面，电脑屏幕上还播着音频，频谱图还在跳跃着。“我一回来就用功了，晚饭都还没吃呢！”看着曾子烟一脸委屈的样子，胡焕顿时心软下来。“还没吃晚饭？要不要我下去给你带份饭上来？”
“不用了不用了。”曾子烟啃排骨啃得欢，“冰箱里有泡饭，吃泡饭就好。”
“你平时就吃这些？”胡焕皱着眉从冰箱里拿出泡饭，在曾子烟不常用的厨房操作台上忙碌起来，他实在是难以想象曾子烟过得比他还要随便，“真是没长进！”
曾子烟听着胡焕的数落，嘿嘿地讪笑着。排骨汤的水汽冒上来，把她的眼眶都润湿了。她忙转过头去，看阿miu将她丢给它的玉米啃地干干净净。
Chapter 28 庆功宴
杨天杰还真追去了南非，不过他倒是没忘记给曾子烟发来资料。看着所有的资料，曾子烟突然开始紧张了。明明已经烂记于心了，试着会想时脑子却一片空白。想着明天就是那个该死的誓师会了，曾子烟越来越不冷静了。“你还是走吧。你在这里我看不进去。”曾子烟无礼地迁怒于好心给她连续两天准备晚饭的胡焕。胡焕不解，问道：“为什么？”“你在这里我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而不能集中到资料上了。”原来是被嫌弃存在感太强啊！胡焕笑的幸福，招呼着阿miu离开，却被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曾子烟抓住了胳膊：“还真走啊！你还是待这儿吧，别走了。”胡焕看着曾子烟一脸扭捏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这叫新工作前的焦虑综合征。你先别看了，跟我去小区外面走走散散心吧！”“不！我时间不够了，可得抓紧时间看了！”“还真病的不轻！其实你已经准备得很好啦。”“不行！现在我一用脑，脑子就一片空白！”“胸中无剑才是最高境界。恭喜你曾子烟同志，你已经达到thetoplevel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曾子烟才不认为那什么焦虑综合征跟她现在的状态有半毛钱关系呢，继续死命地盯着某份资料的某一页。
胡焕盘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阿miu捉在怀里逗玩。不知是否因为看不惯某人某猫这么惬意，曾子烟起身倒水的时候对挡着路的某人某猫没好气地说道：“别碍着我呐！”胡焕和阿miu同时用同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曾子烟，看得曾子烟也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
“我爱着你啊。”胡焕抬着头无害地说着。
“没有没有，你没有碍着我。”曾子烟忙罢手。
“可是我是真的爱着你啊。”胡焕说得曾子烟一头雾水，他继而反问：“我爱着你，你爱我么？”
这时曾子烟才听懂此“碍”非彼“爱”，大大的微笑爬上了她的脸，“油嘴滑舌！”
“被电台主播说‘油嘴滑舌’算不算是夸奖？”胡焕嬉皮笑脸地每个正经，曾子烟被逗笑了，紧张感和不适感竟然神奇地烟消云散。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拥有这样一个人，在你对他（她）撒怨气，无理取闹后不仅包容你还能逗你笑的。
******
庆功宴如期举行，只是轮到班的同事表示很想去很抓狂很想哭。也许是“红衣教主”的秘方起的作用，曾子烟的额头很快又恢复了光洁。在这种要“见人”的场合，带着伤实在不雅。
虽然宴会比较小型，但是还是包下了五星级酒店的一个小厅，带一个小型舞台。不怕气氛不活跃，因为到场的基本上都是靠嘴吃饭的。
“哇，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呢！子烟你说是吧？”小V夸张地用一种乡下人进城的语气说着。
“唔，我记得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曾子烟回忆道，“我刚进电台那一年的年会好像是在这里办的。”
“太！不！公！平！了！”小V顿时恨得牙痒痒，为她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我只不过比你迟一年么，为什么接下来的年会都是简单的餐会！”
“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吧。看遍这里的帅哥服务生，看到特别帅的还可以要个号码作为储备发展。”
“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小V大惊，莫非子烟已经练就了传说中的读心术？
曾子烟笑而不语，心想：你从一进门开始连异国门童都不放过，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吗？
“子烟，快看！慕厚！”小V拉着曾子烟不知道激动个什么。
其实是慕厚和米特。两人一起进门，笑谈着什么。两个高大挺拔且英俊的男人足以吸引整个宴会厅的目光。今天米特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裤平整而且就连皮鞋也一丝不苟，虽然少了平日里的恣意但是那张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的不羁的笑容。与米特形成对比的是穿了一身白的慕厚，白色的西装其实比黑色的西装难穿，只是穿在慕厚身上给儒雅的他更平添了翩翩风度。慕厚笑容明亮温暖，大老远就冲曾子烟挥手示意。米特见状，也看向曾子烟，眼神中的笑意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子烟，能这么快就再见到你真好！记者小姐，很高兴再见到你！”慕厚不忘和曾子烟身旁的小V打招呼。
“叫我小V就好。”小V的语气有一种少见的平淡和认真，曾子烟和慕厚俱讶异地望着她。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没个正经的样子耍宝起来：“慕律师，还是要感谢你给我独家。独家的力量果然强大啊，当然我不否认我写得好，哦呵呵呵呵！”
“记者小……呃，小V，感谢你对我的采访，关于报道我还真没机会没看，得了空我会去看看的。”慕厚的话温和地泼了小V一盆冷水，让曾子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不过慕律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是我们电台内部的庆功宴。不知慕律师是受谁的邀请呢？还是……？”小V的眼神在曾子烟和慕厚两人之间玩味地飘来飘去：“还是什么时候台里的活动都能带家属了？”
小V的八卦功又开始发力了吗？曾子烟正欲辩解，米特上前揽着慕厚的肩膀，说：“慕大律师现在可是台里法制节目的邀请嘉宾哦。小V你能力不错么，能请得动清高地要死的慕律师。”
小V一脸错愕：我又没有邀请他！慕厚说道：“咳，是前不久和米叔叔在你家吃饭的时候他偶然提起的，我也就答应下来了。阿特你也真是的，整天不着家的。算起来我跟米叔叔吃饭的次数比你多吧？连米叔叔也说我更像他的儿子呢！”
“这老头总擅长打关系牌，拉你做免费劳动力。别说你是收钱干活的，就你这性子我清楚地很，怎么可能拿钱呢。”
“……”曾子烟和小V听闻皆无语，米特这算不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爸还狠？
“阿特你这么说不是逼我做免费劳动力么？”米特听闻朗声大笑，众人也笑着按部门落座。
领导讲话时玩手指，同事上台耍宝时跟着笑，但不起哄。曾子烟吃得安静且舒心，不打扰别人也没人打扰到她。当然，一惊一乍的小V除外。
“抽奖了抽奖了！！”小V又激动起来，曾子烟抬眼望去，舞台上已经搬上一个大大的抽奖箱。单单餐会没意思，往往都有抽奖助兴，讨个彩头。舞台边上也摆满了礼物，但都被精心包装，包装上只有礼物编码。这么神秘，也只有米特的意思了。
“我能第一个抽么？”叶敏站在台上娇声地问，手却已经伸向了抽奖箱。叶敏是相亲派对的主持人，庆功宴的主持她来担任当仁不让。
“为了公平公正，我可得当着大家的面把奖券打乱。”米特说着把手也伸进了抽奖箱。现在抽奖箱里有两只手，叶敏面色绯红，众人皆开始起哄。米特装模作样地在抽奖箱里搅了一下就把手抽了出来，叶敏的手一顿但是很快就开始认真地在抽奖箱里搜寻起来，好似在找特等奖。
“1号！”土豆接过叶敏手中的奖券念了出来。奖券像被人紧紧攥过显得特别褶皱，土豆剥了好久才剥开。
“1号是什么？是特等奖吗？”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只见礼仪小姐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交到了叶敏手中。
“米帅好小气，礼物竟然这么小！”叶敏接过礼盒，幽怨地抱怨起来。
看其他的礼盒包装再小也是一瓶香水的大小啊，这个盒子这么小不会只装了一粒糖吧？“打开它打开它！”台下的人不知道谁先喊的一句，后来竟然达成了共识。“已经让你第一个抽奖了，也该让大伙儿看看这是个什么礼物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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