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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呼唤 (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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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嫉妒得发狂。但是曾子烟的脆弱让他心甘情愿,胡焕觉得此刻的自己真够贱的。曾子烟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是东哥!曾子烟激动地接起来。
  “子烟,有听众朋友打电话来说在S南路的一个超市门口看见一个小女孩和你描述的泡泡很像!”
  曾子烟放佛获得重生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向东哥提供的地址跑去。
  那个地方离世博园并不远,但是还是需要穿过几个十字路口,跨过好几条街,不知道小小的泡泡是怎么做到的。曾子烟赶到的时候,看见泡泡站在超市门口的夹娃娃机前,没有哭,只是看着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学生在玩夹娃娃机。曾子烟激动地一把抱住泡泡,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泡泡吓得尖叫出来。泡泡的尖叫声明显地吓到了那个学生,他手一抖,本来已经快得到的娃娃掉了下去。他懊恼地拍了机器一下然后低咒了一声“F-U-C-K”离开了。
  泡泡被曾子烟的怀抱圈地快要窒息了,挣扎地想挣开曾子烟的怀抱:“子烟妈咪,我难受。”
  曾子烟一听泡泡说难受,立马放开了她,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泡泡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受伤,紧张地说:“哪里痛吗?”
  泡泡摇头。
  “渴了吗?还是饿了?要吃东西吗?”
  泡泡把头一侧看向说话的陌生男人,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胡焕进超市买牛奶和面包,曾子烟开始打电话给焦急的孙孝行,也打电话到电台致谢。泡泡很不客气地从胡焕手里接过面包和牛奶,仰头问曾子烟:“他是谁?”
  “他是子烟妈咪的朋友啊,你要叫他胡焕叔叔哦。”曾子烟摸着泡泡的头平静地说着。
  “好。”泡泡最喜欢说“好”。甚至是不管别人是不是跟她说话,她也能在一旁附和着说“好”。
  “胡焕叔叔厉害吗?”泡泡嚼着面包眨巴着眼睛问曾子烟。
  “当然厉害啦。没有胡焕叔叔的帮忙子烟妈咪就找不到泡泡了,你说厉害吗?”曾子烟再次把泡泡揉在了怀里。
  “嗯!”泡泡很用力地点头,“那胡焕叔叔能帮泡泡抓娃娃吗?”泡泡看着胡焕,脸上已经换上了惯用的撒娇表情。
  胡焕对上曾子烟看向他的询问式的目光,揉了揉泡泡的头发说:“好。”他走进超市换了零钱,走到夹娃娃机前投币夹娃娃。超市老板也跟出来,无聊地伸个懒腰说:“你们的孩子还真镇定,有人玩夹娃娃机的时候就认真地盯着看;没人玩的时候就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看人来车往。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一个走丢的孩子。不过能从世博园走到这,腿力真是没话说。”
  泡泡知道这个怪叔叔在谈论自己,但是她的注意力全在夹娃娃机的那个金属爪上,所以翘起嘴巴很不满地看了超市老板一眼,示意他不要吵。曾子烟想说“这不是我们的孩子”,才刚说了“这不是……”,泡泡就拍着手欢快地跳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原来胡焕夹到了一只粉蓝色的小马。
  泡泡接过小马玩弄了一会儿,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就又盯着夹娃娃机的玻璃安静了下来。胡焕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泡泡短短的手指指着夹娃娃机,说:“青蛙。”
  胡焕不禁失笑,真是一个贪心的小孩。“好,胡焕叔叔夹一个青蛙王子给你!泡泡自动略去了“王子”两个字,一听到“青蛙”便兴奋地转圈。投了剩下的4个币,还是没能抓成功。泡泡开始有些失望。就在胡焕去超市里再一次换零钱的时候,吴雨霏载着孙孝行赶到了这里。苏筱亦一下车就冲过来抱起泡泡打PP,泡泡一边哭喊着“妈咪坏,妈咪坏!”一边伸手向孙孝行索抱:“巴拔抱抱。”
  胡焕从超市里换好零钱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楞了足足5秒才缓过劲来,心脏里滋生出一种叫狂喜的东西,顺着血管蔓延,爬遍了全身,耳边回荡着从无尽空远处传来的回音似的话语:“这不是曾子烟的孩子,这不是曾子烟的孩子,这不是曾子烟的孩子,这不是曾子烟的孩子……”
  杨天杰载着孙孝行一家先回宾馆安顿,吴雨霏上车前狐疑地扫过胡焕脸上的表情,为什么她觉得那是一种快乐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泡泡都走了,别玩了。”曾子烟惊讶地瞪着这个夹娃娃机前奋力和青蛙“作战”的男人的背影。
  “泡泡说要那只青蛙。”胡焕继续执著而专注地继续夹“青蛙”。
  3个硬币投下去之后,胡焕得意地把青蛙塞到曾子烟手里。那是一只有腮红的青蛙,曾子烟觉得自己真是无法理解三岁小孩的审美观。
  “你要哪个?我夹给你吧。”胡焕颠着手心里的硬币说道,硬币在他的手心起起落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要了,走吧。”曾子烟拎着青蛙的耳朵一边晃一边说。
  “都是硬币,揣在身上太重。”胡焕转过头去,继续投币:“要哪个?”
  “海绵宝宝吧。”曾子烟无奈地说。
  “呃,哪个?”
  曾子烟指了指一个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大牙细胳膊细腿的黄色方块,胡焕嘟囔道:“以前你不是喜欢那只小丑鱼尼莫的嘛……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扑哧……曾子烟不禁笑出了声:“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新厌旧的吗?”
  曾子烟的话接地自然,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让胡焕眼睛里一下子失了原先的光亮:“我还是更喜欢那只小丑鱼……”
  曾子烟一手环着海绵宝宝,一手拎着青蛙的耳朵,走在回去的路上。
  “走慢点,你还嫌今天不够累吗?”跟在后面慢慢走着的胡焕对着曾子烟的背影说。曾子烟转过身,看着这个双手插兜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上来。曾子烟很难相信这句话会从胡焕的嘴里说出来,因为这句话是她以前常说的。
  ——————

  Chapter 11 固有的偏执

  霓虹已经给这座城市化了最美艳的妆,但是这不是记忆中这座城最美的样子。
  那个时候,胡焕总是走在前面,拖着走在后面的曾子烟;那个时候,胡焕会说:“走快点。”但永远不会放开曾子烟的手;那个时候,曾子烟会说:“走慢点。”但永远不会赌气撒手;那个时候,他们在吵吵闹闹中一起向前走;那个时候,他们都太相信自己已经在对方身上挖掘到爱情的意义;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显得特别美丽。那个时候,在现在看来像极了一副色彩脱落急需修补的油画,陈旧中透着斑驳的美丽。
  一米八的胡焕高出曾子烟足足一个头。胡焕走上前去,俯视地看着愣在原处失神的曾子烟。她垂下的眼睑,扇形的睫毛,淡淡的黑眼圈,涣散的眼神,足以让胡焕仿佛陷入梦境般地失神。胡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曾子烟与他对视。曾子烟吃痛地抬起低垂的下巴,涣散的眼神终于被迫聚焦,然后跌进深藏在胡焕眼睛里的海。曾子烟的眼睛蒙着一层水色,瞪圆的眼珠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无害和无辜,让胡焕有忍不住想吻上去的冲动。但是最终,胡焕还是放开了曾子烟,别开头说:“发什么呆,走吧。累了一天,也饿了。”
  这时候换成胡焕走在前面,曾子烟跟在后面。曾子烟还无法从刚刚的对视中缓过神,只能呆呆地跟着。
  “快跑过去,黄灯在闪了。”胡焕的话被丢在人行道的这头,曾子烟感觉自己手中的海绵宝宝被抢走,空出的手被胡焕抓起,脚步随着他奔跑起来。
  曾子烟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和记忆中那个男孩的背影动态地重叠着。这只强有力的手,比记忆中的手相比显得更加毋庸置疑。
  跑过快红灯的路口,身后的车子就毫不留情地从刚刚他们牵手跑过的人行道上轧过去,一路向前,间或响起的喇叭声让曾子烟觉得刚刚的“冒险”很刺激。胡焕感觉到右手掌间的抽离,然后看着曾子烟弯下腰,双手放在双膝上喘气的样子,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个在五十米跑步考试之后的女孩。她现在的脸应该是通红的,但是在夜幕下胡焕看得并不真切。
  “我还以为……呵。”胡焕本来想说“我还以为泡泡是你的女儿呢!”,却发现只要泡泡不是曾子烟的女儿,是谁的女儿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知道,他现在有一种轻松的愉悦。
  “以为什么?”曾子烟直起身好奇地问。
  “我还以为你身体素质会有所提高,没先到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们终于提到了“以前”。
  曾子烟没有反驳,只是缄默地不再说话,沿着防护栏走着。
  “还在电台工作?”怀里抱着海绵宝宝的大男人试探性地开口。
  “嗯,做交通之声栏目。在X区。”拎着青蛙耳朵的曾子烟顺从地回答,却又马上发现自己的多嘴,今天就是在电台门口等的他。
  “你分得清东南西北吗?怎么给司机听众做导航?”
  曾子烟知道胡焕在质疑她曾是个资深路痴的事实,但是他不能质疑她的工作呀!所以曾子烟很不服气地将她是如何摆脱“前资深路痴”标签的经历告诉胡焕。
  曾子烟在做主播前做过交通信息采集员,是黄鸿一分派她兼职的。刚接触这份工作的时候,曾子烟在心里把“红衣教主”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城市的位置参考信息的生成与更新、城市交通信息采集与管理、常规道路交通测试、定期整理分析路况信息等等工作,对非专业的曾子烟来说太困难了。况且,曾子烟是出了名的没方向感的路痴。她可以在逛完一家店之后把已经逛过的店再逛一遍。这也不难理解她工作初期一直缠着同事问低级的地理问题。不过同事都很和蔼,很愿意教她,当然这不排除怕曾子烟拖了整个团队的后腿。工作在曾子烟和其他信息员之间的合作中从陌生到熟,熟到她闭上眼脑海里就能浮现这座城市大街小巷交错的地图,能清楚地掌握各道路各时段的拥堵状况,就连各十字路口有什么银行什么精品店都了如指掌。在曾子烟将近一年痛苦而快乐的工作之后,黄鸿一就指派她去见习主播了。
  “你知道吗,刚上直播那天,我刚开嗓差点就说‘大家好,我是112号信息员曾子烟’。因为以前和原主播有电话连线反馈路况的嘛,说习惯了。”曾子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不好意思地说着。“不过还好,在我说完‘大家好’之后就意识到了。”她当时咽了口口水,把所有紧张和不适都咽了下去,无视旁边黄鸿一的睥睨将节目继续下去。
  胡焕静静地听着。那些曾子烟曾经只和吴雨霏提起过的琐事,在对他的倾诉中铺展开。
  起初黄鸿一亲自督工,后来隔天来,再后来偶尔会来一下。她会给曾子烟一些意见,类似“还放不开,起码还不够”、“不要走神,认真听取观众的诉求”、“气氛不够”、“适可而止,直播是要控制时间的”,曾子烟唯唯诺诺地接受着,但不可否认这些建议对曾子烟来说很受用,一针见血,尽管有时候她说的太直接伤了曾子烟的自尊。
  “‘胆子倒挺大’、‘还知道给听众设台阶下’”,曾子烟学着黄鸿一的样子,一脸的漠然和不屑一顾地说,“不过,这些我都当夸奖来听的。”
  曾子烟说着,胡焕在一边勾着嘴角低低地笑。在路人看来,这像极了多年未碰面的朋友之间的聊天内容,平淡而寻常。
  胡焕觉得这一刻很奇妙。
  以前都是胡焕拉着曾子烟不断说着什么季节的海最美丽、又发现了哪个新的探险点、或者大声表达对某摄影人的意见和不满,而曾子烟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也许在摆弄她的花草,或者在看一本画册,抑或就是蜷在胡焕的怀里,她会适时用不同程度的笑回应着。
  曾子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聒噪,不好意思地笑笑,抓紧了手中的“青蛙”。
  “介意前男友请你吃晚饭吗?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了。”
  “前男友”,这个名词从胡焕的嘴里蹦出来,碾过曾子烟的心脏,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不舒服。
  但是这是事实啊。曾子烟要是拒绝反而会显得矫情,或者说她是真的饿了。总而言之,她答应了。“今天是我麻烦你了,该我请你。”
  地铁进站,后面的人推了曾子烟一把,曾子烟忙抓住胡焕的手臂。胡焕看着臂膀上的那双曾经亲手推开他的手,回忆卷着酸楚扑面而来。以前在地铁站里曾子烟就是紧紧地抓着胡焕避免拥挤人潮冲散他们。一种复杂的情绪从他心里泛起,经过咽喉,直冲脑门,简直要将他窒息致死。
  地铁里的柱子已经被人占了,更别说座位了,曾子烟只好费力地抓着吊环。越靠近市中心,人流量就越大。胡焕看着曾子烟吃力地一只手抓着吊环,衬衫袖子滑下来,露出她雪白的腕部,手腕因为用力导致肌肉组织深陷,两条突出的骨头看起来触目惊心。胡焕不忍心看下去。他把海绵宝宝塞到曾子烟怀里,掰下曾子烟抓在吊环上的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胡焕的手臂横放在曾子烟的腰部,曾子烟被紧紧地禁锢住,却免去了在拥挤的地铁内站不稳被挤倒的心慌。曾子烟能感受到身后男子的气息,那么近。曾子烟背后像着了火,而且这片火烧到了她的脖子,耳朵,最后连双颊都不能避免地遭殃了。曾子烟抬头偷偷用视线扫了一下周边的人群,低吼:“这儿这么多人,干嘛呢,快放开我!”“不放!”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无比坚定。周围均是了然而善意的微笑。曾子烟甚至还感受到了怀里的青蛙王子和海绵宝宝在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神情偷笑着。曾子烟拧起眉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一脸坏笑的毛绒,脸上的温度却迟迟无法退却。
  他们去了豆捞坊。并不是谁先提出说要去豆捞坊,只是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同时停驻了几秒,然后相视一笑。
  白色宫殿式的装修,服务周到的侍者,甚至不平整不光滑却带着异常美感的餐具,都是曾子烟中意这家店的原因。曾子烟循规蹈矩地生活着,她不太善于发现和投身于新事物中,或者说她更习惯自己已经熟悉的事物。比如她只喝某种牌子的纯牛奶,只用某种牌子某种香型的洗浴用品,只在一家干洗店洗衣。就算另外的替代品能满足她的需求,若让曾子烟早些碰上她也会爱上,甚至是认定它,但是只要晚了一步,曾子烟就很难说服自己去尝试,基本上不会去试。在这方面曾子烟有她固有的偏执。她一直认为她跟胡焕在这方面是截然不同的。胡焕善于接受新事物,她至于胡焕是个“旧人”,只能是“旧人”。
  豆捞坊是同事聚餐时候发现的良地,此后只要同事一说起去哪里FB,曾子烟的回答只有:“豆捞坊吧。”之后同事再也不征询曾子烟的意见了,他们都是喜欢追求新意的年轻人,也努力地想让曾子烟“年轻化”一些。一直以来他们带曾子烟尝试新的美食前都会有一个内部赌局:曾子烟会不会爱上这次的FB地。但是至今为止,最大的赢家是偶尔路过打酱油加入他们赌局的米特。他赌曾子烟会爱上豆捞坊,那天他做东请了整个组。有免费的美食可以享受,同事也很大度地宣布米特为赢家。

  Chapter 12 不高兴先生

  胡焕看曾子烟迅速而熟练地点餐,便奇怪地问:“你经常来?”
  “有和同事来聚餐。”曾子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加了一杯玫瑰雪茶,“我对吃要求比较低,就那几样,所以比较快。”
  “你对吃的要求还低呢?以前你可没少压榨我。”胡焕小声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我说我也挺喜欢这儿的。”
  今天真的是累坏了,饿坏了,曾子烟将减肥大计暂时搁在一边,放开了胃口大吃。不仅要管饱,而且要美滋滋地享受高热量的现做冰饮。
  “你就不能在异性前面稍微收敛一点,矜持一点吗?”胡焕看着曾子烟咬着吸管享受冰饮,欢乐地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你又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样子,曾子烟的话戛然而止。
  沉默了良久,直到饮料见底,再吸不上任何东西,吸管也被她咬扁、咬破,曾子烟才开口说:“以后,我们会是朋友吧?”
  胡焕提起了“以前”,曾子烟说到了“以后”。
  胡焕本垂着的眼缓缓地抬起来,曾子烟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暴风雨来临前宁静而恐怖的海。但是只是短短一瞬,短到曾子烟以为出现了幻觉。胡焕一直看着她,静静地,深深地,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
  终于,胡焕一直紧闭的唇轻轻瓮动,像是有一个词,或者是一个短语从齿缝中被抛出,但是曾子烟无法抓住。
  “服务员,埋单!”胡焕终是没有回应曾子烟那个请求,或者说,他回应了,曾子烟没有听到。
  行走在南J路总会让人感受到这座城的历史沉淀与奢华时尚碰撞的激情和相容的和谐。人潮涌动的南J路沐浴在氤氲的霓虹灯海洋中,散发着十分温馨而又华丽的气息。此时,永安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萨克斯声。
  胡焕和曾子烟就如同驻足欣赏音乐的路人一样,并肩站在路上,仰头看萨克斯吹奏者的表演。也许,这不叫“看”,而应该是感受吹奏者的表演。当然,抬头能让耳朵更好地享受到飘荡在空中的音乐。演奏者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礼貌的男子。胡焕善于看对方的眼睛然后猜出他(她)的年龄,但是演奏者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又加了一副文气的眼镜,所以胡焕猜不出他的准确年龄。有金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打在身后的墙上,一个人的表演只有影子作伴。颇有年代感的雕花栏杆,乐谱架,以及让胡焕觉得有点滑稽的领结,在萨克斯声中仿佛回到了“上海滩”时期,老楼旧窗,风流倜傥的许文强,以及那些或辉煌或饱含痛楚的故事。一声悠长悠长的萨克斯声,不仅穿过人群,穿过耳朵,更穿过漫长漫长的人生,之后便是久久的沉寂。那些本来就带着怀旧情怀的韵味,在回忆中便更显得遥远而悠然。
  从一曲《玫瑰玫瑰我爱你》到《夜来香》,均是老歌,但是他们听得入迷,不愿离去。萨克斯声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听众紧紧缠绕着。直到萨克斯名曲经典《回家》响起,曾子烟才轻轻地感叹:“我们电台经常播的音乐,没想到在这里听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用心演奏,用心倾听。心会告诉你答案。”
  这是胡焕那天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在他们到达馨园小区后甚至都没有再说一句“再见”或“晚安”,只是抱起冲他跑来的阿miu冲她微笑,然后看她上楼。
  但是,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曾子烟睡着。
  之后几天曾子烟便再也没有见过胡焕。只是门口小碗里的猫粮还是每天变化着,这让曾子烟稍稍觉得舒心。
  “曾子烟,你昨天晚饭没吃吗?”在食堂,小V被曾子烟的食盘里的食物吓了一跳:煎蛋、一笼小笼包,一瓶热牛奶,还有曾子烟自带的一个苹果。
  “都说早餐要吃地像国王一样,午餐吃地像王子一样,晚餐吃地像乞丐一样。我这是尊重科学。”曾子烟不以为然地说着。
  “哎,减肥的人就是可怜。子烟你还好啦,到了晚上才是是乞丐;不像有些人,一天到晚都是乞丐!”高挑而纤细的叶敏从她们身边经过,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眼神似有似无地飘过小V。
  “哎,叶敏今天是晚班呀,怎么这么早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餐?”曾子烟虽然也很生气,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住几欲破口大骂甚至会上前扯叶敏头发的小V问。
  “该死的妖精。”属于微胖界的小V恨得牙痒痒,盯着自己腰间的“膘”,再望望叶敏远去的小蛮腰,狠狠地咬下一口生煎包。“没几天就要单身相亲派对了,主持人当然忙了!我还不是为了这该死的相亲派对嘛,我可不想撑爆新买的小礼服。”
  “你按什么尺寸买的?”曾子烟咬着牛奶吸管不解地问。
  “当然是目标尺寸啦。放心吧,我肯定会穿的下的!”小V暗暗地握了握“爪”,以表决心。“子烟,你要穿什么?我可告诉你,尽量女人,尽量妩媚,可别输给那个‘妖精’了!”
  曾子烟白了小V一眼:“我又不和她抢男人,我自个儿瞅着顺眼就行。跟我审美观大相庭径的男人我是不要的。连我的衣着风格都不能接受,凭什么跟我厮守到老。他还不得看我不顺眼一辈子。再说了,我和她,属于两种风格。她的男人,我可不会去碰。”
  “你不去碰,可弄不好她来碰你看上的怎么办?说好了啊,今天下班后我陪你去买衣服!咱得提高竞争力。”小V信誓旦旦地要把曾子烟包装地惊艳四座。
  饶了我吧,曾子烟在心里默喊,啃完苹果准备开工。
  “各位听众朋友们早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8点整,欢迎收听FM105。7S市交通广播。我是你们的好朋友——曾子烟。”吃饱饭的工作状态与下午等待下班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曾子烟是特别有劲,说起话来很精神,仿佛带着清晨青草尖露珠般清新,“今天S市阳光明媚,愿早上出行的你有一个好心情!”轻缓的背景音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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