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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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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大夫淡淡地,但是把握十足地点了点头。
  
  晴天霹雳……
  
  真是他,真是他在药上做了手脚,就说嘛,那次在湖心亭商量孩子的事儿,险些吵起来,他又忽然和颜悦色,还背她回来,一个自以为是到自恋的男人怎肯“屈尊”背女人回家?原来是心存歉疚,以此补偿。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关碧青甚至没去想,湖心亭洽谈也就是几天前,时间完全对不上。其实不怪她,人一绝望,潜意识不太愿意仔细分析这绝望的起因和过程,只因结果太过无法承受。
  
  去他的补偿,去他的玫瑰油,去他的喂饭,去他的无事献殷勤,既奸又盗。关碧青恨得咬碎银牙,表情不由自主变得狰狞,声音不由自主变得嘶哑:“大夫,请给我一副堕胎药。”
  
  
                  第 23 章
  
  一声巨响,辛苍梧闪亮登场,也可以说破门而入。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大夫对这个野人一般冲进来的男人表示十二万分的好奇,主要是挣扎于如此狂野的人难道就是天残门主?很有名的一个人啊,见面不如闻名,原来和豪猪也差不多。关碧青则是实实在在的震惊,正常情况下,刚才说的那句话没能避开他的顺风耳,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郁愤了是不。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辛苍梧死死盯着她,嘴里蹦出的字一个个犹如钉钉。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怀孕了,该死的,你的阴谋得逞,倒来这里兴师问罪,倒打一耙。”关碧青毫不示弱,两眼火星直窜。
  
  你怀孕了,所以你该高兴,而不是在这里没心没肺地叫嚣,你最该做的事是欢天喜地地搂着我的脖子,缠着我给孩子取名字,然后乖乖去安胎,吃各种补品,等肚子慢慢变大,生下一个属于你我二人的大胖小子。
  
  她不知道听说她要打胎,他有多愤怒,那一瞬间不是想打她,而是想杀人。
  
  “阴谋,什么阴谋?”其实他也纳闷,明明喝了药,为何一播种还是发芽了?也许是土地太肥沃,也许是那药……过期了。
  
  关碧青眉毛倒竖:“你心里清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必要玩那遮遮掩掩的把戏吗?”
  
  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斜,这种事,纯粹的百口莫辩,不如不辩,再说她现在明显不冷静,极为不冷静,需要的不是受教而是安抚:“你看你歧视人家大夫啊,怎么能说人家不是人呢?辛辛苦苦为你诊脉,你说你只顾着吵架,斗鸡一般,也不晓得送送人家。唉,大夫慢走,找人雇车送您回家?”辛苍梧向被他或是他老婆吓跑的大夫招手,依依惜别之态。
  
  关键时候打太极,纯粹因为孩子不在他肚子里,关碧青太了解他,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这还不够可恶,最可恶的是不但袖手旁观还一副缔造者之态,只管磨嘴皮,说的比唱的轻松,唱的比做的轻松,总之就是轻松。
  
  谁不会磨嘴皮?就算不会,嗑瓜子总会吧……呃,想岔了,关碧青一手扶头,心中哀呼:衷心感谢,我已被他折磨得疯癫了。
  
  “别在这儿没事瞎折腾,怀都怀上了,你还想怎地?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才是为人妻的本份,快去床上躺着,不许乱动一下。”辛苍梧接下来的话把前头积攒的气势全毁了:“……想喝鸡汤还是猪骨汤?”
  
  为人妻者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辛苍梧咳一声,尽量用一种商量的口气:“你自己走,当然了,方便你也方便我,或者我扛你过去,我倒没什么,万一一个不小心,伤着孩子,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你的选择?”
  
  还是不动,关碧青像在桌边生根发芽,任凭风吹雨打。
  
  “你考虑一下吧。”标准的领导范儿,辛苍梧见她油盐不进,负手而去,暂时离开。
  
  但凡是妖,背着人总要现出原形,其实,有时候人也一样。辛苍梧一进卧室,立即现了原形。
  
  先是来了个无声的蛙跳,表示序幕拉开,然后张牙舞爪,自以为美型如敦煌画壁飞天之舞,看起来却很像大闸蟹,接着手掌伸进嘴里,咬着指关节直笑,笑得抽,抽了还笑,越抽越笑,最后扑到床上,脑袋一拱一拱钻进被窝——原来是只肥硕的碧油油的带刺儿毛毛虫精!
  
  她有孕了,她要生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啦……
  
  兴奋、憧憬、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一系列人类情愫挥发得差不多,毛毛虫精再度变成人形,去瞧母毛毛虫想通了没有,想通了就欢天喜地手拉手,奔向美好未来,没想通就……还是手拉手,慢慢劝吧,对她好,真心对她好,永远那么好,她会接受宝贝儿子的。
  
  去找母虫的时候又想,为什么是儿子呢?我咋确定就是儿子呀?送子观音又没托梦于我,看这冲动的。如果是女儿呢?女儿,也不错,只要是孩子就行呗,母子平安,幸福安康,哪怕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也行啊。
  
  “人妖挺好的,男女通吃……”
  
  关碧青隐约听到这么一句,又不太确定,心说辛苍梧好好的怎么说起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来了?也许是错觉。只见他走了进来,没痰也清了清嗓子,其势宛如名角开腔,漫不经心带着股子傲劲:“我说,考虑得怎么样啊?”
  
  “不生。”
  
  靠啊,错了,简直从头错到尾,就像小孩子吃饭,你问他:宝贝儿,吃不吃啊?肯定是回答不吃!就该一声不吭把饭搁到他面前,绝无商量的余地,结果孩子自然是老老实实吃完。辛苍梧自问我以前咋就没认识到呢,觉悟啊,还是觉悟太低:“不生也得生。”
  
  “你以为你是谁?”关碧青细长的脖子梗着,眼皮翻着。
  
  辛苍梧笑:“你丈夫,所以你该听我的,天经地义。”
  
  女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彻彻底底的不屑一顾。
  
  “不听也得听。”
  
  “不可理喻。”关碧青摇头,这些日子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即使这次的怀孕事件并非他一手造成,不,怎么不是他?他可是始作俑者,休想脱得干系。药也许真是失效了,毕竟以前没用过……也没机会用,这次就算一场意外,和走路摔一跤、被人抢包、掉进没有井盖的井洞里一样,无法预测,自认倒霉。
  
  都自认倒霉了,拍拍身上的土总可以吧,没人规定带着一身灰土还喜滋滋等待更多的灰土。
  
  可是灰土的原始供货方不乐意:“现在去屋里躺着,什么也别说,最好什么也别想。我耐心有限,而且快用完了,如有见底一切后果自负。”
  
  “你不走吗?”扁了扁嘴,她忽而眨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她也是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更有无助的权利,而且听口气,她似乎很害怕,辛苍梧再一次自问,难道她总是和我对着干是因为害怕?啊……又觉悟了。(为什么是又?)
  
  “我不走,陪着你,直到生产那天,不,孩子长大,不,我们都老了,陪你到我们都老了。”眼前曙光乍现,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可是……”她顿了顿,抬起头,四目相对,万分无奈的样子:“如此一来,你还怎么帮我去弄打胎药?你知道,这种事还是避人些得好,我自己去呢,又觉得太凄凉。要不,劳驾你跑一趟?”
  
  辛苍梧顿时确定两件事:一,好说歹说都不理解他的意思,找一个狂热地想要孩子的人要打胎药,是为白痴。二,她也不想想,假若真的去弄打胎药,他就不凄凉了?
  
  女人心如蛇蝎,天下至毒。
  
  
                  第 24 章
  
  “不喜欢被人勉强,做不想做的事?”辛苍梧发现自己忽然平静得不像话。
  
  “当然。”和他相比,关碧青就是讥诮了。
  
  谁又喜欢被人勉强,做非所想?可是每个人都有立场,也可以说是自私,属于自己的私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于是他冷笑:“准备好,我要动粗了。”
  
  关碧青全身不可察觉地震了一下,面对强权无力抵抗的悲哀,语调却是淡淡:“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你说呢?”他看着她。
  
  半晌,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不悠长,亦不哀怨,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情绪的摩擦声,沉闷之至,仿佛道尽多年寒苦:“我去躺着……”
  
  目的达到,看着她疲惫的面孔,辛苍梧反而有些心疼。
  
  她去床上,很快躺下,衣裳没脱,头发也没散开,只是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遮盖,觉得冷,又裹了裹。可怜这个词用在她这样的人身上很不合适,无论何时,她都是坚强而利落的,今生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方才也还冷硬如石的样子,可是现在,身上的壳突然消失,原来里头的皮肉,那么软,任何东西都能轻易摧毁,碾做泥,化为齑粉。
  
  “饿了吗?”这些举动落到某些人眼里,更是心疼:“要不要加床被子?”
  
  她看着帐顶,轻声道:“你来。”
  
  已经站在床边,辛苍梧不知还要怎么来,只是往床沿上靠了靠,只听她道:“你上来,咱们躺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很多话。”
  
  虽然很反常,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吧,于是他也躺下,只盖半边被子——怕把被子分去太多,她会着凉。
  
  窗外阳光本来很是明媚,快到中午却不见了,天不算阴也不算晴,尴尬的状态。屋里不明不暗,人心亦然。
  
  手习惯性地在被子头里游移,很快找着她的手,握住,发现冰冰凉凉的,便欲放在胸口焐热,她却抽了回去。也许还在生气,可是让自己相陪又不是生气的表现,人对另一个人生气不是恨不得有多远踹多远吗?小心翼翼地侧头,看向她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越发拿不准了。
  
  “我母亲很穷,年轻的时候却很美,所以找了户还算过得去的人家,成亲以后,生下我和弟弟,十岁的时候,父亲却病死了。”关碧青略停了停,又道:“母亲虽然出身贫寒,却不愿吃苦,越是穷困的人越是不愿吃苦,尝过那滋味,有机会便要彻底脱离,一丝气味也不带走。一年以后,她改嫁了,嫁给郭翰君。他和她一见钟情,他看上了她的美貌,她看上了他的富贵,一拍即合,当晚东西也没收拾,带着我和弟弟就去了郭府。当年他也许真的爱她,多了两个拖油瓶也不计较,对我们算是很好。东西再好用多了便习以为常,最后恨不得弃旧纳新,再喜欢一个人也有厌倦的时候,我十六岁那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也是那一年,他□了我。”
  
  辛苍梧愣了半晌,才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一时失语。原来她是因这失的身,原来并非她不检点,胡乱和人上床,可是,武林名宿,一方侠士,会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话,我从未和人说过,除了母亲和弟弟,就只有你。”她苦笑:“当初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年纪小,吓得和死了一次差不多。母亲气疯了,找他理论,他拒不承认,反说我在外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回来栽赃于他。母亲气跑了,又回到当年那个小镇,带着我和弟弟,我们再一次一无所有。你过过穷日子吗?没有希望,甚至连幻想也觉得奢侈,板上钉钉的穷困,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寒无衣,食无粮,今天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饿死,半年以后,她垮了。”
  
  “那个男人去找她,说了很多好话,劝她回去,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小弟受不了这种没骨气的生活,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几年没有音讯,他走了之后,我也走了,悄悄走的,恨母亲的懦弱,连声招呼也没打,离家四年,前一阵子她来,是我们四年间见的唯一一面。”
  
  “其实回想起来,姓郭的在□我之前对我着实不错,连功夫都是她教的,起早贪黑,从未间断,这份坚持对一个成名之人来说是不是挺不容易?若没这一身武功,我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也许乱葬岗上又多了一具无名尸。”关碧青侧过身子,冲发怔的男人笑道:“你们是同类,你说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辛苍梧动了动嘴,终究摇头。
  
  她又笑,仿佛这笑容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自己:“是不信,还是不知道?随便你,该说的,你想听的,我都说了,没有隐瞒,也无须隐瞒。”
  
  “我信。”她说的他都信,管她说的是谁,说什么他都相信:“郭翰君怎么想的关我屁事,今晚就派人动手。要他的脑袋还是五脏六腑?”
  
  她莫名其妙。
  
  “我忘了,你现在有孕,受不得刺激,就饶他几天罢,但愿他活得久些,等孩子出世,就杀了庆贺。”排完档期,便不想这些了,其实他早就释然,这女人和自己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何必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儿,给自己添堵,决定杀郭翰君,并不是因为男女之间那点儿微妙,只是想出口气。就像一件必须去办,但是种种原因耽搁的事儿,拖一天便要记着一天,不如早些了结。
  
  关碧青却瞪大双眼:“你疯了?!动他就是找死,天残门今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你的生意跟他的势力也有牵扯!今后怎么办?把人赶尽杀绝,人家也会让你喝西北风!”
  
  “挺好喝的,我是说那风。”他轻描淡写地,顺手揽过她,拱过去贴紧:“这被子是有些薄,我都冷死啦……”
  
  不欢喜么?当然不是,可以说内心狂喜。四年间做梦都想做的事,有人帮着做了,自己不必动一根手指头,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使有,也是有毒的:“我可不承你的情,你想杀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娘子开心就好,来,至少为了即将耗费的人力物力,笑一个看看。”
  
  关碧青没笑,连嘴角都没动一下,分不清自己是在他怀抱中,还是他缩在自己身侧,总之过了很久,她问:“一定要孩子吗?算我求你,也不能不要这孩子吗?”
  
  很同情,很心疼,对这样的语气他没有抵抗能力,但是娃儿不能不要啊,打死都不能,只有牙一咬眼一闭:“要!”
  
  随着这铿锵有力的一字落地,本已温热的心又一次跌入冰窖最底层。
  
  
作者有话要说:上帝们,不要霸王偶哇,周末更新呐呐呐,上一章霸王的也挺多的,乃们忍心咩。。。。。
留言的都是最可爱的人^^
                  第 25 章
  
  生下一个小小的孩子,弱小的,甚至是微小的,谁对他的生命负责?生下他的人吗,不,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生命的完整,多数人追求的,所以也认为是好的,多数人,不过是莫名其妙地诞下生命,稀里糊涂默默承受后果。
  
  最可笑的是完整,苦苦挣扎的人,有什么资格追求完整,眼下欢愉,尽够了。
  
  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死去活来一遭,再世为人,只想什么都不想地混下去,像一个被打怕的人,蹲在角落,只希望现在不会挨打,至于以后,疼痛会将他的大脑清空,渐渐的,不知未来为何物。
  
  自那以后,她认为自己不会成亲,也不会再有孩子。谁知竟有了丈夫,还好,并不是一个微小的人,谁离了谁,都会好好活下去。关碧青转过头,微微苦笑,我们在一起,可以令对方快乐,但是谁也无法对谁的生命负责,既然如此,何必制造一个热乎乎的全新大麻烦?
  
  没吃过苦的人,大抵认为养活一个生命很容易,可不是容易,吃喝拉撒睡,人无外乎就是这些,何况他们并不穷困,反而很是富有,睡在金屋里的人,再谈物力维艰显得欠扁。只是唯有自己知道,这些,都不是她的,越是看起来靠得住的东西,越是虚无缥缈。多年求存,所信者,一双手,一把剑。
  
  明天的事甚至不可预测,竟然甘冒大险,养个孩子出来……
  
  跟他说这些,说不通的罢?他不会懂一个被生活逼到自私的人的心情,他只懂自己。
  
  夜很长,又很短,怀着无尽的喜悦与憧憬,清晨,辛苍梧睡到自然醒。
  
  一夜好梦,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事。
  
  醒来第一件事,亲亲老婆,侧过身,被子扁着……她已经起来了?
  
  “兔子,兔子?”通常一喊这个外号,她就第一时间蹦出来指责他诽谤,今天却安静得反常,难道吃早饭去了?踩着鞋面去客厅,依旧空荡荡,一丝属于她的气味也无。大早上的,总不会晨练去了吧?
  
  总不会倒痰盂去了吧?!
  
  乖乖隆滴咚,辛苍梧半裸着站在穿堂感慨自己的想象力,堪比宇宙之无穷。
  
  “那个谁,把夫人找回来,饭没吃就跑出去玩,太不象话。”辛苍梧永远记不清丫鬟的名字,即使该美眉已经在这里当值很久了。
  
  美眉转过身,翻一个白眼顺便嘀咕一声什么男人啊,就该一辈子打光棍,出去找辛大夫人,过一会儿气呼呼回来:“都找遍啦,看不见人,连影子也没有。”
  
  “那就多叫上几个人仔细找。”辛苍梧想了想:“去湖心亭看看,说不定在那儿……该死的,那里风大,带件披风。”
  
  一干人等又去了湖心亭,无功而返。
  
  “怪事。”恨不得自己去找,又考虑到大丈夫的架子不能不端的问题,终究作罢:“肯定是你们没睁大眼睛,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再找!”
  
  大活人可不就飞了,连根羽毛也没掉下,于是乎大丈夫不得不撸袖子上阵,加入搜寻辛夫人的行列中。
  
  经搜索,后院墙上有鞋印一枚,状似有人翻墙而过,足尖借力,留下足印。寻之而去,一路踩花拔草,又发现惨遭点穴守卫两名,靠坐树于干之上,再来晚些就成了丰碑,其中一人衣冠不整,从头到脚的外衣都被剥去,连束发的带子也不放过。
  
  经不仔细推敲,辛门主得出结论:有人闯进来,将关碧青劫持了!
  
  “找,找找——”
  
  “救救,救——”
  
  正当人仰马翻之际,那被点穴的守卫的穴道被人解开,张嘴第一句话便是:“夫人下手好狠啊……”
  
  “夫人和人打斗了?”辛苍梧额上的青筋又粗了几分。
  
  “夫人不是和别人打斗。”那人吸了吸鼻子,巨无辜地:“是和我们打斗啊……抢了一套衣服,乔装走了!”
  
  为什么听不明白呢?辛苍梧一时忘了咋呼,只顾傻啦吧唧地眨眼。
  
  “都下去吧。”吴自欢不知何时冒出来,辛苍梧的丑态尽收眼底,虽然想笑,想爆笑,但是老大的面子还是要顾及啊。
  
  一帮人轰散,不是没有素质,而是怕成炮灰。
  
  辛苍梧忽而喝道:“回来!”
  
  轰散的人群很想继续轰散,但是不用猜,后果很严重,于是灰溜溜地原路返回,站成一排,脸上充满了听天由命式的悲哀。
  
  咬牙切齿,辛苍梧心说原来你的离家出走不是意外,而是天性,你天生就爱好这个啊,我倒没看出来,想到这里面部肌肉忍不住抽搐,盯着这一排人,如同屠夫:“跑什么,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找,给我把人找出来!”
  
  “是。”齐刷刷应道。
  
  “立斩当堂,血洒五步,以祭本门!”吴自欢接道。
  
  然后就是辛苍梧的眼刀,唰唰唰,眼看自己就要被扎成刺猬,吴堂主终于越级下达命令:“愣着干嘛,找到以后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少一根毛为你们是问。”
  
  悲惨的人们终于得以撤离是非之地,后院墙根底下只剩辛米饭和吴面条相对而立。
  
  “看我干嘛。”苗条总是比较柔软,对峙中率先扭动了一下。
  
  米饭眼神虚飘,半晌:“……她为什么要走?”
  
  “我一不是关碧青小妹,而不是她手帕交,她有什么心事只会和自己说吧?”
  
  “她出去……做什么?”辛苍梧仰头望着刺目的艳阳,依旧是半晌才接下一句:“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本门轻功最好的人都派出去了,鸟瞰相对于满地乱窜,总是比较有效率。”
  
  阳光炙热,心却冷得匪夷所思,南辕北辙这个词辛苍梧不愿去想,事实却残忍得正是如此。他兴奋,她失落;她伤感,他无动于衷;他憧憬,她绝望得不惜身处险境,也要弄掉这个孩子,直至现在,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孩子。
  
  参不透啊,她到底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她也会喜欢,如果她喜欢,又为什么要走呢?
  
  辛苍梧以为自己会崩溃,可是现在,很冷静,虚弱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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