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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真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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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弄月回眼,把视线慢慢、慢慢下滑,然后停在她的手上,就见她的双手紧握着一双温热厚实的大手,再仔细一看,他身上半湿,主因就是因为她赖着他不放,硬是把身上的湿意尽数转移过去。
  “哇!”不会吧,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打她落湖至今,脑袋昏沉不济,记忆严重中断,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抓着他不放,但若她猜测无误,应该是他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她就死拽着不放!
  粉颜霎时暴红,花弄月立即放手,羞得连退数步,不料脚下一滑,眼看要再摔进湖里,轩辕彻立即长臂一探,将她拉进怀中,让她烫热的脸贴上他湿了大半的衣衫,几乎要窜出烟来。
  也好、也好,她确实是需要冷静一点。
  怎么可以对有妇之夫这么有感觉?他有妻的,说不定还有妾,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古人!
  “翁老。”清冷的声音点名了。
  “小的在。”守在几步外的翁老立即向前,准备把花弄月扒开。“小的明白,这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小的立刻将这丫头带走。”
  瞧他动手欲扳动着身前人的肩,轩辕彻不着痕迹地侧过身,让他险些跌个狗吃屎。
  “庄主?”
  “从今儿个起,她跟我回主院。”轩辕彻淡道。
  “欸?这成吗?这丫头粗手粗脚,马圈的活儿都干得七零八落的,到主院不怕惹得鸡犬不宁?”还没说她怕马怕到要她洗马,她拔腿就逃咧!
  有那么严重吗?花弄月很痛心地瞪着没良心的老人。
  她顶多是有点不适应这份工作,可他也不想想马圈的工作有多粗重,搬粮啊、清马厩都很费力的,这可是她以往从没做过的事。
  “她救了如凤,往后就让她守在如凤身旁当差。”如凤年岁渐长,身边需要的不只是奶娘,还要个机灵的丫鬟。
  “在小姐身边?”翁老声音又抖了两下。
  花弄月眨眨眼。哇,原来那小肉球是他女儿啊!这是什么世界,这么年轻的爹……跟电视剧差得可远了,他半点胡子都没有,半点老态都没存在,他清朗如月,发束玉冠,湖绿外衫搭斜襟素白精绣半臂,衣摆处还绣上了庄徽,俨然像个风流侠士嘛,哪可能是两个孩子的爹!
  “由得你置喙?”沁冷嗓音哼了声。“管好自个儿的事便成。”
  “小的知道。”
  “你能走吗?”轩辕彻把目光移到她脸上。
  “我我我、我当然可以走!”一见那张祸水脸,花弄月立即往旁跳开数步。
  “那走吧,从今儿个起,你就待在如凤身旁伺候她。”
  “等等,我房里有东西。”
  “若是破旧衣裳就丢了吧。”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沉色胡服,数处补丁,尺寸过大,穿在她身上像娃儿穿大人衣似的。
  “不不,是很重要的东西。”那可是她和二十一世纪唯一有的联系。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他略微不耐地摆了摆手。
  花弄月二话不说地冲到破旧的草房,抓住搁在一旁破烂架子上的一百零一套补丁胡服换上,再拉出藏在木板床边上的一只包袱,随即又冲到他面前。
  岂料,他唇角竞有意无意地上扬,那轻浅笑意犹若破云朝阳筛落的几束光痕,震得她心神怔仲了起来。
  这男人,真的很祸国殃民喔……
  轩辕彻不知道她在内心里对自己的评价,依旧好心情地说:“可真快。”像是迫不及待想冲进他怀里似的。
  “怎好意思让庄主等候?”她呵呵笑着。
  开玩笑,守着团小肉球,总好过天天和马儿搅和在一块吧。
  “你倒挺识时务。”他回身走向山径。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也不想认命,但有时候有些状况是逼着人不得不认命。
  “你有这认知最好,也知道从此以后,你的命已落在我的手中。”
  “命?”她不解地看着他,突地打了个喷嚏。
  他瞅了她一眼,淡声开口。“待回要膳房弄个姜汤喝下,若是胆敢染上风寒,再染给小姐,休怪我将你赶出轩辕庄。”
  捣着鼻子,花弄月突然觉得好心酸。
  要是在学校时,只要她打个喷嚏,所有男同学都会努力表现出绅士的一面,忙着递温开水和面纸,岂料他竟然……这时代的男人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
  “听见了没?”见她扁着嘴,心思恍若飞到九宵云外,轩辕彻微恼地沉声一喝。
  “听见了!”没好气地瞪他,却又赶紧收回目光,不敢瞪主子瞪得太嚣张,免得待会就被扫地出门。“可命是我自个儿的,哪时候成了你的了?”
  这男人真是太会破坏她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的好感,真不知道是他天性擅长拐弯抹角,还是他的个性本就有缺陷。
  “我救了你,难道你不该把命给我吗?”他一脸理所当然。
  “你救了我?”声音高了些,但随后又觉得有理。“也对,半年前是你救了我,但也是我先救了你呀,况且我刚才还救了你女儿呢!”
  她可是先后救了他们这对父女的最大功臣耶,他的命要不要给她?
  “我指的是我方才救了你,要不是我拉你上岸,你现下已经成了湖面浮尸了。”
  “欸?不对吧,是我先救你女儿的。”
  “若我不救你,这恩情你也讨不着。”
  花弄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男人果真是奸商哪,难怪富可敌国!
  “还有,你太无教养,居然对自己的主子出言不逊,切记再无下回,不准对着我说你,更不准对着小姐说是我的女儿,否则我一样会将你赶出轩辕庄。”
  她、无、教、养?!倒抽口气,她很想反驳,偏偏时代不同,认知大不同,就算想讨公道也没用,话说多了,反倒会让人觉得她古怪,所以,她只能忍,死命忍!
  “敢将小姐带坏,就不只是将你赶出去能了事,你得要记住。”那清朗温润的嗓音徐缓地吐出没人性的交代。
  她笑得面目狰狞,很想咬人,但现在还不行。
  不过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给他很好看!
  第二章
  轩辕庄到底有多大,她没有办法计算。
  只知道入庄门后,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叠嶂层落,碎石子路的末端是一扇又一扇的拱门,拱门后头是一又一座的院落,每个院落里头处处园林造景,湖池环绕,湖面有桥,桥上又有亭台,楼穿楼,院透院,让她看花了眼。
  来到唐朝的第九个月,她见识了古代建筑之美,也见识到,她的救命恩人真的很有钱。
  霞纱窗、精镂框、巧离墙,室内算不上奢华,却也典致有味,素雅有韵,最最重要的是,她有自己的房间,软绵绵的床,暖烘烘的被,陪着小姐吃香喝辣,跷脚看夕落月升、闻鸟鸣花香……以上都是她悲情的妄想,
  有床有被是真的,但她至今都还没沾过,因为她家小姐在发烧!
  最吊诡的是,她跑到正厅询问小姐的娘亲在哪,众人却支吾其词,直说夫人早已不在,而后她央求总管请大夫过府诊治,总管却飞也似地逃了,无人要管,她要找庄主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到最后,还是她谎称小姐病重,威胁总管快快请大夫过府,否则庄主追问,后果自理,要不真不知道这病到底要拖到何时才能好。
  现在,她守在如凤床畔已经三天三夜了,幸好如凤病情渐好,但这三天竟不见庄主或他儿子前来探视,真不知道是亲情薄弱,还是他们忙得完全没回府?
  不管如何,这里头,确实是透着蹊跷的。
  微微转动有点酸痛的肩,花弄月看向窗外,外头一片漆黑,连月光都不见踪影,有别于现代随处可见的一盏路灯。
  花弄月叹了口气爬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掀帘出房,外头是座小花厅,踏出厅门,阵阵花香袭上,让她萎靡不振的精神好上些许,却瞥见一抹黑影从左侧拱门窜出。
  嗯,她眼花了吗?眨眨眼,嗯,应该是眼花了。
  看了看星光点点的墨黑天际,很难猜现在到底是几点,但她想应该已经很晚了。
  整个院落静默得只聪得见如凤淡淡的鼾声,而外头……嗯,右边那里怎么会有亮光?
  瞥向拱门外的亭子,她懒得执灯,拉起裙摆便朝那抹光亮走去。
  “庄主?”走到亭子外头,她才惊诧低喊。
  轩辕彻一身天青色的丝袍坐在亭内石桌旁,桌上摆满纸笔,一旁还搁上一壶酒,他正借着油灯对帐。
  微抬眼,见她身上搭的外袍压根没系上绑绳,露出大片雪脂凝肤,他极为不赞同地蹙起眉,但看在她忠心守在如凤身边三天三夜的份上,这样的邋遢,他默允了。
  “你怎么没跟在小姐身边?”口吻清冷,黑眸收回,定在帐本上头。
  花弄月顿了下,大步跨进亭内。“你早就知道小姐生病了?”
  一双纤白玉指摆在他桌面卷本上头,他缓抬眼,浓眉微拢。“没人教你下人该守的本份吗?”竟敢张着怒容质问他。
  “确实,没人教我下人的本份,我只知道打我守着小姐到现在,这院落没人踏进过,小姐病了没人过问过,连个大夫也不找来,现在是怎么了?”花弄月亮澄的水眸在淡黄油灯底下喷着火花。
  “这事由得你置喙?”他冷哼。
  “这什么话?别人我可以不管,但你不是小姐的爹吗?!还有,小姐不是还有个兄长的吗?怎么都不见你们过来瞧她两眼?这家人是这么当的吗?”
  她原本以为是古时重男轻女,但想想又不太对,好歹是一家人,哪可能会偏颇到这种地步,在现代,她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疼的独生女,每回病了,必定见爸妈都守在她床边,哪可能像如凤这样哭爹喊娘的,却不见人过院探访,这什么世界?
  亏她还觉得他人不错,想不到他竟是个如此失职的爹!
  “放肆!”轩辕彻恼声低咆。
  “我才不放肆!我只是就事论事!”她拍桌吼回去。“难道小姐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何对她不闻不问?要是真不睬她,为何还要我伺候她?放着她任她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她无心的质问夹带火焰,化作箭翎扎进他没防备的心。
  “你懂什么?!”他怒然站起。
  这么多年了,谁敢在他眼底如此放肆如此张狂,而她,一个小小贱民,竟敢管起他的家务事,竟敢掀起他封印多年的禁忌!
  “就是不懂才问!”花弄月也火了,忘了眼前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只要他一声令下,她随时会变成街上乞儿。“你要重男轻女我没意见,毕竟这是时代上的问题,但请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小姐吧,我毕竟只是个下人,不是她的爹娘!”
  每回如凤疼到泛泪,圆滚滚的小手在半空中挥啊抓的,像是希冀可以捉住一点安抚自己的温流,可回应她的却是早春微冷的空气,这教她很心疼,那么小的孩子,怎能被丢在院落不闻不问?他这个爹到底是怎么当的?!
  轩辕彻阴鸷的黑眸锐利地锁住她。与北方女子相较,她的身形显得娇小,几乎只到他的胸口,粉嫩白皙的脸不过巴掌大,身形瘦削如柳,枯槁得跟街上乞儿没两样,几乎堪称当代丑女之最,但是她那双眼……
  许是她太瘦弱,显得那双眼恁地清灵有神,恍若是魂魄所在,怒极敢言,喜极噙笑,光是看那双眼,便知她的心底事,藏不得半点虚假。
  当初会将她从马队手上要来,正是因为她那双水眸里透着太多感激,而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现在正透过愤怒告诉他,她是全心全意担忧着如凤。
  胸口那抹凶悍的火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教他微愕。
  “我……我也许说话比较直,但是没恶意,只是瞧小姐一个人窝在房里难受,我想替她说点什么。”见他神色阴冷的一变再变,最后平静无波,她涨满的气焰不自觉也眼着消减。“我想,也许是跟小姐的娘已故有关,所以你不太想理她,但这对小姐也不公平,是不?”
  听人说,小姐甫出生夫人就走了,这……也许是为生小姐而故,所以他对小姐有点芥蒂,这都是可以体谅的,只是完全不理不睬,孩子的身心灵会扭曲的。
  来到古代后,她尝尽世间冷暖,所以告诉自己必须沉默以明哲保身,但有些事却是不吐不快啊。
  轩辕彻垂敛长睫,自嘲地哼笑了声。
  “既是如此,你应该回去守在她身旁,她的身子若是好不了,看我怎么整治你。”他徐缓落坐,支额看着帐本。
  许是他头脑昏沉,才会连一把火也烧燃不上吧。
  “那怎么能怪我?是总管拖延了一日才差大夫来,我能有什么法子?”连这样也要算到她头上?
  “我听数宇说你威胁他。”初听此事,他可真是啼笑皆非。
  “不威胁他,他肯找大夫来吗?”说到这件事,她忍不住又叹口气。“为何总管不愿差大夫来?”
  垂敛的长睫动也不动,淡淡启口。“你踰矩了,花弄月。”
  “好,我不踰矩,但希望庄主能给我一些特权。”
  “特权?”他微抬眼。
  “对!”她站到脚酸,干脆在他对面坐下。“给我点特权保护小姐,至少给我差唤大夫的权利。”
  浓眉扬高,他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忠心哪。”
  “这是忠心吗?”她噘起粉嫩的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小姐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这府里有什么秘密,我不想知道,只想做我能做且该做的事。”
  她没兴趣揭八卦,只想要好好生活。
  清冷的黑眸微眯,像是要将她完全看透,旋即他唇角浮现玩味的笑,轻轻地闭上眼。
  “好,允你。”她到底是打哪来的?总觉得她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这儿的姑娘,她的身形像南方人,却又没有南方姑娘的甜柔含蓄。
  “你说的,不准骗人。”
  “我从不骗人。”睁开眼,他神色蓦地微沉。
  敢情她是恃宠而轿了?对她欣赏几分,倒是质疑起他了?
  “打勾勾。”她伸出右手,宽松袖子滑到肘间,露出嫩白手臂。
  “打勾勾?”他的眼定在那截软嫩藕臂上。
  “这时代没在打勾勾的吗?”咦?这不是起源很久了吗?还是她记错了?
  “这时代?”他咀嚼着话意。方才,她也提起了时代……这丫头说起话来透着些许古怪。
  “算了,就是这样。”不管了,拉过他的手,她很自然的以小指勾着他的小指,然大拇指重重地印上。“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大功告成,她准备功成身退,却发现自己的小指被紧紧扣住,挣扎一会,才看出他似乎没意愿松开。
  “这样就可以了。”怕他不懂,她好心地再提醒一次。
  轩辕彻眸色复杂的直瞅着两人小指相扣的指节上。
  已经有多久没人敢如此大胆地走近他,如此肆无忌惮地与他对话,又如此亲密地勾住他的指……
  自六年前发生那件事后,从此下人皆不敢上前与他攀谈,就连原来管帐房,如今被拔擢为总管的数宇亦不敢太过造次;子矜名为义子,但却是抱着赎罪的心情跟在他身旁,除了一色,他身旁再无任何可与他谈心知心的人。
  轩辕庄商行遍布南北各大重镇,就连皇上也对他礼遇有加,高官贵人莫不想与他攀上些许关系,表面将他奉若上宾、以礼款待,不过是利字当头刻意讨外罢了。
  因此他忙于商务,不让自己发现,其实他很孤单……
  “庄主?”
  轩辕彻恍惚的回神,在他面前的,是双澄澈无垢的眸,里头填满毫不掩饰的担忧。
  为什么?他和她并无深交,只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为何她会担忧他?
  不想再细想,长臂微使劲,她轻易地落入他的怀里,在宽松袍子底下的清瘦身躯,顿时暖了他荒芜许久的心。
  “庄庄庄、庄主?!”花弄月埋在他怀里惊呼,手微扬,打翻了桌上的酒壶,落地铿锵了声,却不见半点液体洒出。
  酒壶落地的声响适时拉回轩辕彻有些涣散的心志,他随即松开了她,暗恼自己竟还想要一个女人的温暖。
  他一松手,花弄月二话不说地跳开,蹲下身拾起酒壶,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庄主,你的气色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真是的,突然搂得那么紧,吓死她了,他的身体好热,像是要融化她似的,让她快要心律不整。
  轩辕彻不禁羌尔。一个下人竟对着主子下令?
  “还有,也别再喝酒了。”她把酒壶往桌面一搁,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合理。“庄主,这酒已经喝完了。”
  “嗯。”他重振精神,努力把心神放在帐本上头。
  水眸转了一圈看着他。“换言之,你在这里待很久了?”
  “那又如何?”
  “其实你是担心小姐的吧?!”她几乎肯定了。
  也许,基于某些原因,他不便入房,但又担忧,便在外头亭子守上一夜,边守边喝酒,酒壶都空了,可以猜想他待了多久。
  握在手中的笔一顿,半晌轩辕彻才粗声斥道:“回房去!”
  “担心就进去看嘛,刚才干么躲在外头偷瞧?”她笑嘻嘻的,突然发现这人哪,不擅于表达自己,可爱得很。
  “偷瞧?”他微抬眼,眉微拧。
  “还想赖?”她笑盈盈的,双手挽上他的臂,想拉他进院落,却蓦然发现——“你体温真高!”
  隔着衣料便觉得他体热,刚才被他搂进怀里,也觉得他身上很热,难道说他也……没细想的,手已经抚上他的额头。
  轩辕彻瞪大眼,难以置信她竟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正想要出口喝止,却听她喊了起来。
  “你在发烧啊,庄主!”
  “我?”发烧?什么意思?
  “你感冒了!”
  “感冒?”这是哪儿的方言?
  “你染风寒了!”这下懂了没?厚,有够难沟通的!
  这还真奇了,守着小姐的她没被传染,反倒是在外头的他……啊啊,该不会是那日他为了救她,被她弄湿了大片衣裳所致?
  她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大病小病从不上身,但这人就不同了,他得要日理万机,还要在这儿吹夜风,不感冒才有鬼!
  “走!回房!”她再次拉起他,娇小的身子竟意外拉得动他。
  “你在干什么?”他不悦地甩开她,却顿觉脑袋昏沉,脚步跟呛了下,往后退上几步。
  花弄月见状,赶紧再上前扶住他,不忘念他两句。“感冒了就认命一点,回房休息,我帮你叫大夫。”
  “根本不碍事。”他嘴硬得很。
  原来他是染上风邪,今夜才会多愁善感了起来。
  “什么不碍事?你脸色差得很,脚步又站不稳。”静寂的夜里,她的大嗓门立即引来了院里的下人,就连总管数宇也闻声而至。
  “庄主,发生什么事了?”甫过三十的数宇忙着庄内大大小小事,早忙出霜白双鬓,面目憔悴。
  “我没事。”轩辕彻不快地瞪着惊动他人的大麻雀。
  “你在发烧还说没事?”她知道她不该鸡婆,可这事也与她有关,她实在不敢不管。“总管,庄主染上风寒了,还不快将他扶回房内,赶紧差大夫过府?”
  “这可是大事,庄主,一切以身体为重啊!”数宇快快迎上前去撑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形。
  轩辕彻闭了闭眼,咬牙道:“帐本就交给你处理了。”
  “嗄?”不要的吧,那可是有上百家商行的帐……
  “放心,还有我呢。”叹口气,花弄月将石桌上的帐本大略看过一遍,发现不难上手,随即收妥,一手撑住他另一头,无视他惊疑的目光,快口指挥着。“走走走,先回房再说。”
  “啊……对对对。”
  对了老半天之后,数宇又皱起眉来。他在跟人家对什么呀?他才是总管耶,怎么她的气势比他还强?
  体内像生出一把火,凶狠地啃噬着他。
  轩辕彻浑身乏力,头昏脑胀,却连哼也没哼上一句,只是静静等待不适随着药性慢慢褪去。
  “还很不舒服吗?”
  轻亮的悦耳嗓音在他耳边轻盈溜过,像是一阵初春的微风,拂入他饱受火焰炽燃的身心,竟觉舒爽不少。
  下一刻,微凉的指抚上他的眉,还伴随着她的叹息。“哎,早点看大夫不就得了?拖得病情加重,你爽快了?眉皱得这么紧,肯定很不舒服吧。”话到最后,竟蕴藏着她向来不吝于给予的担忧。
  他冰冻多年的心,竟被这短短几句话给烘暖了。
  轩辕庄向来一脉单传,娘又死得早,从小他跟在爹的身边习商习武,忙得无法有自己的情绪,成亲之后,妻子的离去,一连串的丑闻,让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把自己埋首进庄务和商号里,好让自己无法多想。
  但不多想,并不代表他释怀。
  他只是不想回想那件事,索性当作根本没有事发生,照旧过他的生活,照旧把扛在肩上的轩辕庄金字招牌打得响亮,但这没心眼的丫头却让他发现……其实他渴望有个知心人陪,渴望有个体己之人聊聊心底话。
  以往有子矜的大哥子靖陪着他,但后来他背叛了他,离他远去。而后,一色也四处远游,总是聚少离多,因此他格外珍惜与一色的每次相聚,每回他欲远行,饶是自己远在南方也必定赶回。
  “你放心歇着吧,帐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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