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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与枭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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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是免不了。孪生子已很少见,何况是一男一女孪生。

药儿朝阿诺发难:“喂,你不是说你没有孪生……”

“我说错了吗?龙大哥只问我有没有孪生兄弟,我的确没有,只得一个姊姊。”

阿诺藏不住唇色的笑意。“我本来就只有姊姊嘛!在家乡无人不知郭家有一对孪生姊弟,多少人好奇想亲眼目睹,你运气不错,才得以亲见。”

“孪生姊弟很稀奇吗?”贞阳笑得纯真。“我和阿诺从出生就在一起,倒不觉得。”

药儿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没见过这么相像的两个人。龙湖则觉得现在的阿诺有几分像江南相识的故人,言笑晏晏,眉宇开朗,是因为在姊姊身边才显出真性情吗?

“难怪,难怪!”药儿第一眼就蛮喜欢贞阳,姊弟性格各异,看得出来贞阳没啥心机,很容易相处,才有那一对纯真的眼神。

“难怪什么?”

“难怪你们姊弟感情特别好,巴巴地大老远给你送来五辆马车的礼物。”

贞阳不信地望向燕无极,他点点头。

“阿诺,你干什么呀?我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你何必大老远送东西给我。”

“父命难违,姊姊。”阿诺说出一个大道理。“大部分是爹命我带来给姊夫和他的下属,像莲花白,是极适合理日饮用的酒。还有就是你院子里的一些旧物,丢弃未免可惜,所以顺道带来,由你自己处理。”

贞阳眼睛一亮。“好阿诺,你是说……”

阿诺点头。“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快接收吧!”

“你敢再改变主意,我就赶你回去,东西照收。”贞阳威胁的口吻,差点令龙湖发笑,真像小师妹哩,不过多了三分娇啧,不觉受压力,反而教人心疼。

大伙儿在树荫下饮宴,花香、酒香、菜也香,男人们在一桌高谈阔论,夫人们则陪着精灵机巧的秦药儿,听她叙述江南风光,都不胜向往。

贞阳自是希望姊弟能多聚聚,便安排他们住在客舍里,叫几个伶俐的仆役丫环过去伺候,怕他们衣物不够,又立即叫人裁新的,至于胭脂花粉、珠钗发油早派人送往药儿住处,药儿把珍贵的珠钗送回,贞阳无奈,便每日叫丫头采摘鲜花给她插戴。

接连数日,贞阳在福大娘的协助下,将阿诺带来的茶叶、檀香、莲子、养颜的珍珠粉分送到各院子去,好在阿诺早有多备。而她爱吃的云南火腿,福大娘第一天晚上就亲自下厨,以云腿和菌菇,烧出一道云腿红烧羊肚菌,次日则蒸一碟云腿,如了菌菇的炒菜也极鲜,燕无极和龙湖吃得连连点头。至于一袋袋的干果、栗子、桂圆、蜜枣、杏脯、虾干……大半送到大厨房,用虾干爆油拌馅,做饺子、包子,好吃得让人忘了要说饱。

总归燕门堡人多,食物的处理很容易。真正教贞阳不知如何向丈夫开口的,是那两马车的机关零件。

该怎么说服燕无极答应她继续玩机关?

独坐房中,她左思右想,就怕燕无极知道之后斥为荒唐,若是大发雷霆那还好,就怕他为防后患干脆休掉她,让她带着那两车机关回转汾阳。在自己混杂的意识中挣扎着,她爱玩机关,也爱丈夫,真的必须二选其一吗?燕无极工作忙,不可能时时陪伴她,很多时间她得自己打发,整理庭园的繁忙已告一段落,燕门堡虽大,而要堡主夫人亲手去做的事情却少得可怜,没人敢随便烦劳她,而她又不缝衣刺绣,操持家务只需动口不必动手,日子久了,她可会无聊死啦!

不管了,她必须想个法子兼得鱼和熊掌。

还记得第一次读到那个句子时,她不解的问阿诺:“为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不可以又吃鱼又吃熊掌吗?”阿诺正在练字,停下告诉她:“你想吃,吩咐下人就是,何苦和古人咬文嚼字?”他随口交代身边的书僮后,又专心练字。没几天,她果然又吃鱼又吃熊掌,那熊掌处理起来极费时间,但仍是教她吃到嘴了,可见古人之言未必尽皆真理。

贞阳天真的想:鱼和熊掌是可以兼得的。

歪理一旦被她曲解成真理,她反而信之不疑。

她天生脑子少个弯,不善于烦恼,更欠缺多端诡计,所有的聪明智能全用在她认为好玩的事上,只因天性如此,自己也就觉得理所当然。

信念既定,她便开始着手“色诱老公”的计画,欲诱使燕无极自动解甲,弃械投“就这么办!我简直愈来愈聪明了。”郭贞阳掩嘴偷笑。

晚饭后,燕无极大多待在书房,她特地叫厨房将几样时鲜水果切丁,加入桂圆干,炖一盟甜品,没敲门就直接闯进去。

“贞儿!怎么来了?”燕无极措手不及,那幅袁咏初的画像就挂在一幅山水画的上面,一如兰花馨香无法掩藏,贞阳打进门就瞧见了。

“这画,画得真好,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她放下甜汤,走近细瞧,着迷地问:“夫君,这画的是西施,还是王昭君?不会是王昭君,她手中没拿琵琶,那一定是西施。夫君,你有这样的好东西都不给我看,怕我吃醋是不是?”

燕无极不知如何反应,贞阳转身搂住他脖子亲了亲,笑道:“我才不会跟一幅画吃醋呢!我也美得可以入画呀,是不是,夫君?”嘴里说的大方;心里却仍旧想一别苗头,燕无极能说不是吗,当然只有点头的份。

“夫君都这么说了,岂能教你失望?明天我就让阿诺给我画一幅美女图,挂在书房,随时陪着夫君。”她收起那幅画,随手塞入墙角的画桶中。

燕无极不作任何表示。今晚再拿出那幅画观看,才发现已失去往日激越的心情,正不明白自己的心境因何转变,贞阳便闯了进来。他从没打算教她见着此画,怕她追根究柢,结果贞阳一点疑心病也没有,只是难免吃点醋,使使小性子。

她才没心眼想那么多哩,连忙盛甜品请他尝尝,北方人不拿新鲜水果做菜做点心,她的先辈曾任官江南,记载了不少江南烹调,她在家常吃,嫁到燕门堡自然把习惯也带进门了。

“好吃吗?”

“挺新鲜的。”吃了一碗,他拿起茶盏漱去甜味,才觉清爽。

“你累了一天,我给你搥背。”她站在椅背后,帮他捏肩膀。“夫君啊,秦姑娘是医道世家,她传授我一套按摩法,说是可以消除疲劳,你想不想试一试?”

燕无极拉住她的手,她转了半圈,坐到他腿上,听他打趣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啥?”她仰起脸,傻傻的问,盈亮的眼睛有点了解又有些羞涩地注视夫君,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岂是藏得了心事的人呢?

燕无极再迟钝,也会感觉到她今晚不大寻常,何况他是极敏锐的人。

“想要新首饰?还是新衣裳?”捏了捏她下颔逗趣问。

“都不想,只想……”贞阳有点担心,还没展开色诱就已经被他看穿,接下去怎么办?

“我们是夫妻,有事好商量,为何吞吞吐吐?”

“都怪你啦!”她不禁埋怨道:“你的反应跟我想象的大不一样,那么快就拆穿人家有事相求……原来我已计画好先勾引你,再……”

他爆出一串大笑。她气得几乎掉泪,跑回房里哭了起来。

“贞儿?”他跟进来,诧异她的泪。

“我懂了,”她自语似的啜泣着:“我不够妖艳,没有倾城倾国的魅力,所以……你才会去书房挂一幅美人图,又取笑我想勾引你,哇……”伏在被上大哭。

他想笑,因为感觉荒谬,却又笑不出来。一声声低柔的自怨自艾使他心中掠过一抹深沉的、怜爱的情绪,看她抖颤的双肩那样脆弱与无助,使他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强烈想保护她的。

扶起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拥进怀里,他的胳臂强而有力的圈住她,冲口道:“我怎么会喜欢妖艳俗气的女人呢?我就喜欢你这模样,教人看了舒服,生活在一起也舒坦愉快,我要和你过长长的一辈子哩!那幅画是别人送来的,偶然拿来观看一下,你想,过去曾在我书房中见着此画吗?”她含糊的应着,他更紧的圈住了她。“当你说要勾引我,我是心喜若狂的,忍不主高兴的笑,要知道,能得妻子勾引是多教人惊喜!”

“哼,你存心哄我。”她羞啧道,一颗心却彷佛踩在云里。“我不再想勾引你了,再也不了。”她本能的拒绝着,使他满心涨满了迫切的,急不及待想拥有她,想占有她。

“贞儿,你这磨人的小东西!”迅速的,他的头俯了下来,四唇相接,紧压住她的唇,吻得狂猛、热烈、沉醉,那样辗转吸吮……她喘息着,身子瘫软如绵,不自觉地,响应他的热情,两颗心同样的需索与渴求,管他谁勾引了谁!

醉落在喜悦的浪潮里,一任那浪潮冲击、淹没。

※※※

“姊姊,你在说笑吧!”

郭铁诺挑个仔天气,在新绿亭为贞阳作画,贞阳在一旁抚琴,绘的正是“抚琴图”。

“是真的,他答应另建一间屋子供我玩机关。”

他很难置信,燕无极怎么看都不是心软好说话的人,竟这般轻易接受事实,并慨然允诺?原先预估姊姊须抗争好长一段时日,没他帮忙是不行的。

“阿诺,你的姊姊很有魅力呢!”贞阳沾沾自喜,乐得像个孩子。“我一开口,他就答应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当初就同嫁妆一道运来。”

“他一点都不惊讶?”

“他说,他怎么看你都不像会去学机关的人,传言显然有误,心里早有底了。”

“这倒大出我意料之外。”

“可不是。”想起昨夜,她不禁脸上一红。

“姊姊,你是不是又撒娇又掉泪的,才使姊夫不得不接受事实?”任谁也瞧得明白,人称枭雄的燕无极在娇妻面前也化成了绕指柔。

“才没有。”贞阳啐了一口,闺房之私岂能宣之于口。她伸长脖子想瞧他画得怎样,当然是瞧不明白,便叮咛道:“你仔细些,必须把我画成天仙美人才行,知道不道?”

“你本来就是天仙美人嘛,姊姊。”“比起那位秦姑娘呢?”贞阳自知比不上的。

“在我眼里,你是比她美。”

“睁眼说瞎话!秦姑娘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当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多少俊俏儿郎偷偷地凝望她,渴望能得到她的青睐,我不信你没感觉。”

“我喜欢的姑娘不是她那一型的。”阿诺想了一下回答:“假若唐明皇遇到的不是杨玉环,而是赵飞燕,你想会发生杨国忠弄权,导致安禄山之乱吗?这叫做“各花入各眼”,总要碰对眼才能发生感情,看不对眼,嫦娥下凡与我何干!”

“嗳,别提嫦娥这两个字。”

“怎么了?”

刚好寒碧送来茶点,贞阳便叫她讲给阿诺听。

“少爷有所不知,“景蠡堂”的关堂主新近纳妾,是个烟花女子,花名就叫阮嫦娥。”

贞阳吃了一块酥油饼,正喝着老君山,皱一下眉头说:“想想到了中秋节,夜里吃饼赏月看嫦娥,这看到的究竟是哪个嫦娥?什么名字不好取,取这种名字!”

“夫人,这一年就一天中秋节,到时只要眼睛望向明月,心里想着月宫,没啥大问题的;可那个名妓阮嫦娥,时常碰得着,才令人着恼。”

贞阳颔首,心烦的又吃了块一窝丝饼。

“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名侍妾。”阿诺不解。

“少爷有所不知,这烟花女子手段厉害,正得宠呢,连元配都得让他三分。”

“岂有此理。夫妻是家的主人,妾者不过是服侍主人的下人,即使有所偏爱,也不可威胁到正妻的地位,否则必然妻妾不和,家庭纷争迭起。”

“少爷说的是。不过她一个窑姊儿,岂懂得家庭伦常?只晓得争宠、争权,进门没多久就开始开了,连我们大人每每见到她都头疼!那种女人不知自重,说话老没个分寸,以为这里仍是白花榉似的,处处抢着出风头;而夫人这样的身分,也不便去干涉别人的家务事,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她丫。”

阿诺眼神一冷。“那贱人如此张狂,竟不尊重姊姊?”

“她倒不敢向我挑衅,只是同住堡内,一家不和,难免会牵连到别家。”贞阳正想请阿诺帮忙出个主意,于是大吐苦水:“我最担心的是,那女人既美艳又,关夫人既管不住她,怕她哪天会捺不住寂寞,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更槽的是,堡里其它有地位的男人也都心痒痒的,对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大感兴趣,恐怕纳妾之风即将盛行,到时候,我们这些正妻只好退位让贤了。”

“姊夫也不管吗?”

“他管生意就够忙了,这些家务事归我管。”

寒碧在一旁敲边鼓:“少爷,你可得替夫人想个好主意,夫人这样高贵的出身,竟要受那种女人的罪吗?”她很了解少爷对夫人的偏心,绝不忍心坐视夫人蒙受半点委屈。

阿诺哼了一声。“妓女?名妓?哼!跟姊姊说话都不配的下贱女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姊姊面前,太荒唐了。”端起茶盏品茗,思虑片刻,带着他对贞阳素有的那种亲热而文雅的笑容说:“姊姊的意思,是不是想让那女人失宠,教关夫人重获丈夫的心?”

“你有法子?”

“我要想想,再合计合计。”阿诺拦下茶盅,重拾画笔,算是答应她了。

贞阳和寒碧互视一眼,偷偷地笑。

※※※

晚霞初露,山岚多姿。

阮嫦娥不免想起住过去这正是一天热闹的开始,而在这里,日出而忙、日落而息,一切归于平淡、寂静,尤其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的时候,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把大把的光阴不知如何打发,闲得发慌,真想找人吵架。她自问不是天生的贱货,爱过生张熟魏的日子,何况青春有限,“花魁”的声势只会一年一年住下落,所以才想找个可靠的人安稳过一生。这北方六省有两个商场巨鼎,一是“诚记”,一是燕门堡,难得鼎鼎大名的三虎将之一,“景蠡堂”的关饮虹为她着迷,即使作妾也不算辱没“花魁”之名;心想,顶着燕门堡这块招牌,走出去也风光。

等进了门,才知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从小在花街柳巷中长大,不曾过过一天家常生活,不知平常人过日子竟这般无趣!在妓院的关饮虹可以和她做怀喝酒狎笑,胡天胡地;一朝与他过夫妻生活,他就变成了大老爷,稳重威严,不苟言笑,走出家门则成了关堂主,士尊堡主,千御都局,时常要忙到天黑才回家,回到家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唉,闺怨啊!闺怨!

比起过去千人捧万人讨好的风光,她并不感觉自己有多得宠,关饮虹十天到她房里七、八天,她认为理所当然,因为她美得惊人,别提赵宛晶那木头人休与她相提并论,放眼燕门堡众女眷,谁人能赛过她阮嫦娥?

赵宛晶只会操持家务,哪懂得男人?前些日子,她竟想分派些家事给她做,存心害她弄粗两手是不,她当场便闹将起来。试问,这嫩蕊娇花岂堪风来磨、雨来打?

阿蜂进来帮她点灯,告诉她:“老爷到夫人屋子去了,今晚你一个人用膳。”

阮嫦娥哀怨得更有理了。

“阿蜂,你说,我到底嫁得好不好?是不是选择错?”

“小姐,你爱的是燕门堡在北六省的声威,可是,当家的并不是老爷啊!”

“你是说……”

“老爷只是人家的下属,而你又非元配,在这里,绝没有你大声说话的一天,你再也没有神气的日子好过,小姐,你要想清楚才行。”

阮嫦娥的一颗心不由往下沉。“别的不提,光看堡主的小舅子和朋友来访,都住下半个月了,夫人不知几次被邀往黑木楼一道用膳,陪侍堡主夫人和秦姑娘赏花、品茗、下山逛大街,可曾邀请你去一次?韦夫人、总管夫人和他们的闺女,都受过邀请,独独不请你。”

可不是,这西厢房一向是冷冷清清的。

“你别怪我直言,小姐,在这里也只有我阿蜂一心向着你。”她实在过不惯这里的生活,没有小大姊供她使唤,更没油水,因此又叹道:“照我说,小姐你嫁得太不值了!”

阮嫦娥心中一动。“哦,怎么说?”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怎么小姐你忍心让自己愈过愈差?堂堂一名花魁女,正当青春貌美,多少王孙公子为你着迷,多少富商名流为你痴狂,你偏偏挑中一个文没文才、钱没钱财的大老粗,既不懂吟风弄月,又不能供你过奢华的生活,你到底图他什么呀?”

“当初,他也是将我捧上了天呀!”她说得甚是凄苦:“虽是花魁女,但能指望那些王孙公子、富商名流娶我当正妻吗?还不是作妾的命!”

“那不同,起码他们自己当家作主,只要你能得宠于夫婿,还怕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好过在这里,还得受堡里规矩束缚。这规矩还挺大哩,上尊卑分得严明,男的以堡主为首,女的自以堡主犬人马首是瞻,小姐要想在此安身立命,能不委屈求全吗?”

“听说,堡主夫人乃官家千金出身。”这一比。阮嫦娥不能不自卑。

“那是她投胎投得好。”

“这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能不服气。”

“倒也是。”阿蜂眼睛一亮,又说:“这郭家不但世代为官,而且富甲一方,嫁女儿排场可大了,听说光是把那一箱箱的陪嫁抬上山,就用去两百多人,可以想象那一列送嫁队伍有多壮观!”

“这么有钱?”她以为她陪嫁了一盒珠宝首饰,就足够压人了。

“厅上挂的骏马图,就是堡主夫人的见面礼,是唐朝名家真迹耶,光一幅画的价值就可以买下一间店铺了。”阿蜂两眼闪闪发光,她最爱的正是银子。“如果有幸嫁入郭家,即使作妾,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郭公子还是一位很多情的俊书生。”

“你又知道了?”

“小姐,你成天闷在屋子里,没听人家说郭公子此次来访,又带来几马车的礼物,你想想,他对已出嫁的姊姊都如此慷慨有情,何况他未来的爱妻?”阿蜂不无惋惜的说:“说书的不常道,赴京赶考的书生爱上花国名妓,几经波折,书生高中状元,名妓也当上状元夫人,苦尽甘来,成就一桩良缘!像小姐这样的人才,正该有此际遇才是。”

“你是说……”

“悔之不晚呀,小姐。还好你不是元配,要离开老爷有的是法子……”

“啊?”阮嫦娥一征,即明其意,变色道:“你说我应该另择佳婿?”显然已被说动。

阮嫦娥不禁流露出懊悔的神色颦蹙着细致的娥眉,眸子莹然,显然已被说动。

第七章

“袁咏初想见我?”

燕无极面无表情的再问一次,关饮虹肯定的说是。

“送讯的人说,她代表“诚记”想坐下来和你谈一谈。”

“看来,我们这次确实是踩痛了“诚记”的尾巴。”燕无极哈哈一笑,极是得意,但他的答复却很冷漠:“不,我不跟她见面,我不和女人谈生意。你就逍么替我回话。”

“是。”在商言,关饮虹也乐见由燕门堡取代“诚记”在一商场的龙头地位。燕无极则觉得袁咏初太天真、太小看男人,过去那段火焰般均心刺痛的叛逆,没有扭曲他的人性,亲手宰了他们父女俩,她还不拍额称谢,倘不知足的想再一次卖弄她的魅力,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早已厌倦像她那种耍弄手段的女人!

“堡主,”史奔进门禀告:“贞主儿来了。”

奇迹似的,燕无极的冰脸融化了,露出暖阳般的笑容。其它人吃惊得像看到椅子开花,这春秋楼向来没有女眷踏足的余地,此乃男人的天下。

“夫君,我没有打扰你们吧?”贞阳一派安详甜美的笑说:“因为这件事太要紧了,怕太迟请示会来不及准备,所以我亲自过来了。”

“什么事这般紧要?”

“我想明天招待龙公子、秦姑娘和阿诺去看后山的瀑布,顺道打猎、射鱼,尝一尝纯正的野味,行不行?”

“当然行。”燕无极瞄向厅上众人。“你们全听见了,明天少一个都不行。”

众人笑着应了,出去舒散筋骨谁不喜欢?

“别忘了,要合家同欢。”贞阳补充道:“让平日没什么机会出门的夫人、小姐们,也一道去大开眼界。”

“多谢夫人垂爱。”众人拱手异口同声道,他们愈来愈喜欢热诚待人的贞主儿。

这不在于贞阳慷慨的分送礼物,而是她无心机的笑容,爱护女眷的亲切,使人感到温暖。

“小老婆准不准去?”苏鸣不娶妻,倒有两名侍妾,全是他家乡的双亲替他选的,因为不知娶哪个好,干脆两个全送了来,逼得他不得不接受,为的不就是传接代嘛!

所以,早言明谁先产下一子,就将谁扶正。

“她们是你的家小,你爱让谁去就让谁去。”这也等于回答了关饮虹,于是他决定教嫦娥也出去散散心,她最近两天很是古怪。

史奔进来禀报:“堡主,夫人,有两个人自称是郭家的奴仆,一叫郭信,一叫郭义,奉郭老爷之命来求见夫人。”

“这两人是我爹的近侍,跟随他老人家十多年了。”贞阳对燕无极说。

“带他们到偏厅等候。”

史奔应诺,转身出去。

贞阳忖度,莫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走进偏厢,两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过来见礼,单膝跪地,声若洪钟、十分恭谨地道“郭信、郭义拜见小姐,小姐万福!拜见姑爷,姑爷万安!”

“不必多礼,两位管家请起。”燕无极见他两人的太阳穴均高高隆起,显然是武学高手,岳父竟能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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