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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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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抿了抿唇,不卑不亢地盯着简言,有条不紊道,据她母亲所说,白苏月死亡的那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出事前她是和妈妈一起吃的晚饭。事后我询问过她妈妈,白苏月并没有谈男朋友。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和家人一起过。然而当天晚上,原本白苏月有个通告要赶,处于事业高峰期的她推掉了通告和家人庆生。只有两个可能。
简言深刻的浓眉结构蹙起,两种可能性?
乔菀点头,嗯,第一,她是个非常有孝心的人。因为下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要帮她庆祝生日,所以她推掉了通告不愿让母亲空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绝不会丢下已经没有依靠的母亲产生寻死的念头。
那第二种可能性又是什么?是自杀前的告别吗?
不是!
☆、第15章神秘人的短信
简言扯了扯唇角,沉声道,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明确的告诉你,明天晚上之后,兴许能告诉你些线索。
明天晚上?
嗯。乔菀坚定地点点头。
简言眸色深深,略带考量得看着她。他不知道把这个无辜的,单纯的女人卷入这个漩涡,会不会让她的处境也变得危险起来
周末下午,乔菀换上简言结婚时给她买的礼服,站在镜子前照了很久。
她的衣柜里除了简言三年前给她购置的衣服以外,基本都是些她钟爱的休闲装。
及腰的长发被卷发棒卷成了自然的大波浪,特地拿出了三年前付景年送她的水钻蝴蝶结发夹,一丝不苟地夹在头发上。
淡扫黛眉,薄施粉黛。透明的水晶唇冻在漂亮的唇形上涂了薄薄的一层。加密的膏体将原本就长翘的睫毛拉得更长。
她轻轻的在镜子上哈了口气,指腹落在了镜上的水雾上。浅浅写下了一个名字。
眼角的泪悄无声息地滚了下来,落出了条淡淡的黑线。
镜子里的女人强扯起一抹笑,用手抚去脸上的污渍。凉薄的声音细腻得宛如山泉的水。
日子一天天枯黄,像被推进乱葬岗,再不想圆谎,痛却让寂寞生长她再也唱不下去了,只有支离破碎的音符从鼻腔里哼了出来。
付景年的出现,她既兴奋也恐慌。
江城里,有另外一道身影。自己真的能守住所有的秘密,和付景年继续曾经的情意吗?
她不知道
黄昏的光晕散落在简公馆的小院里,鹅黄色的美既恢宏又壮观。简言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英俊的脸上明显多了几丝倦意,这两天,他不知不觉地开始习惯简公馆里有乔菀的身影。今天她不在,倒让简言有些不习惯。
他招了招手,管家大姐很快上前。
简言轻咳一声,脸上挂起下人从未见过的不自然,咳,那个,她呢?
夫人吗?
简言皱了下眉,嗯,她,出去了吗?
是的,先生,夫人下午就出去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地打扮了一下,兴许晚上是约了什么朋友,所以交代我不用备她的晚餐了。
简言突然想起乔菀前一天说的话。今天,是要去查白苏月死亡的线索吗?她一个人去?去哪查?
铺天盖地的不安自心尖蔓延开来,倒不是他开始在乎乔菀这个女人,而是他并不想将她深卷其中。因为渐渐的,他发现她是个单纯的女人。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简言从西装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收件箱,当他看到那一行既简短又触目的黑字时,心里轰然一怔。抬手看了看腕表,北京时间五点四十,他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简言在手机上翻着乔菀的电话,很快播了出去。电话刚刚接通,还不等乔菀说些什么,便着急地追问,你在哪?
电话里的女音稍稍顿了顿,我?我在外面。你有事吗?意外接到简言的电话,还是三年里的第一通。
告诉我地址。马上!
我在莫圆。
莫圆哪?
在莫圆路
喂,喂。
电话传来一阵嘟嘟声。简言夺门而出,凌空一跃翻过了车身,钻进驾驶位。
只闻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便扬起了滚滚尘烟。
☆、第16章魔爪开始伸向他身边的女人
江城的莫圆路,被誉为水街。路是以桥梁的形式建在湖面的。
事实上江城之所以叫江城,也是由莫圆而得名。一到晚上,华彩全都映入水面,将城市的夜打得梦幻。
和付景年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乔菀做在石阶上,看着水面上五彩的灯光脱下了鞋子,一对白皙精致的脚丫在水面上荡出涟漪。湖水映出她的曼妙的身姿浅浅摇晃。
这个地方是莫圆最安静的一块区域,以前她还不是简太太的时候经常会和付景年一起来这里。
那些画面,就像电影剪辑般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那么深刻。
现在看来,这片地方依旧那么美,可睹物思人的后半句,永远是物是人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不怪命。
夜风吹着乔菀细碎的发,轻柔地想付景年昔日的手,她捡起石阶旁散落的小石头,眯了眯眼,扔进了湖面。
涟漪圈圈泛起,但最后终究会归于平静。
她怎会知道,头顶的大路上正有一辆商务车飞驰着满大街找她的身影
简言的浓眉一直勾起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插上了蓝牙耳机,拨下了一组号码。电话那头的人过了很久才接听。
你在哪?简言的声音很是低沉,一双深眸左顾右盼在路边寻觅乔菀的身影。
对方倒是很有雅兴地不急不躁,你怎么时候管起我来了?
简言咬了咬牙,别乱来,拜托你放过她。
简少爷,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找人查我?你还嫩点!再见!
喂,喂。
对方丝毫没有和他闲扯的兴趣,说完该说的,很快挂掉了电话。
简言一直看不到乔菀的身影,一击重拳砸向方向盘,乔菀,你在哪?到底在哪?
月光蔓延,无边无际。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乔菀准备起身去鲁斯餐厅和付景年见面。
她弯下腰穿鞋的时候,突然,有一根硬物击到她的脖颈。眼一黑,整个身子都跌进了水里。
冰冷的感觉瞬间包裹着她,空气似乎一下子与她的鼻腔隔绝。全身的肌肉一阵酸麻,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脑海中浮动的画面竟是简言。
好冷,好难受,这是要死了吗?不是说人死之前看到的人一定是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付景年?为什么是他?
不能呼吸,动不了,身子在下沉,越来越难受,可是简言的脸,竟越来越深刻。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梁和嘴唇。
理智渐渐被窒息感吞灭,就仿佛看到了黑暗的洞口,正将她一点点吸入永不见光的深渊。
再没有一丝力气。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挣扎,甚至,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湖面突然跳下了两道黑影。湛蓝的湖水包裹着两具健硕的身子,最先找到乔菀的人,是简言。
而付景年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简言救起,心生生被绞碎。
当简言把乔菀拖上岸的时候,付景年送她的发夹已经沉入了湖中,静静躺在鹅卵石的缝隙里。
深色衬衫被水浸湿后勾勒出简言坚实的身体线条,水滴顺着发际一行行滑向他性感的喉结。
乔菀,乔菀,你醒醒!简言的嘴角颤了颤,拍拍她的脸,见她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马上对她做心脏按压。
无果!
他瞥了眼身后的付景年,蹙眉道,还是不行,要做人工呼吸。
身子才刚俯下,便被付景年一把推开。
我来!
☆、第17章离开他吧
湖面突然卷起一阵大风,一个湖浪拍在石阶上,溅起磅礴的浪雨,沾染着三个人的发。
付景年紧紧皱着眉,他俯下身,月光散落在他的头顶,将坚实却不粗矿的身形打得半明半暗。
就在他的唇要触及到乔菀的柔软时,身下的女人突然吐出一口水,全洒在付景年的脸上。
简言被乔菀苏醒的段子逗笑,见她醒来,心里的石头才重重的放下。
乔菀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付景年的脸。恐惧过后,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付景年的身后有另外一道被水浸湿的身影。失去理智般扑进了熟悉的胸膛啜泣起来。
付景年的键臂紧紧搂住怀中娇小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好好的圈起来。
只感觉鼻子一酸,付景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扯开嘶哑的喉咙,轻轻拍着她的背脊,眼里尽是温柔,小菀,别怕,我在,我在。
她抬眼,夜色下的双眼被染上了层星子般的光亮,一边咳着,一边杂着哭腔说,景年,我以为我快死了。
付景年的唇角扯了扯,轻轻拍拍她的湿湿的闹到,傻瓜,死什么?这不好好的吗?
风越来越大,简言捡起跳下湖面前脱下的西装,披在乔菀的后背,起风了,别着凉。语落,顺手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付景年。
转身的那一瞬,背影看不出是悲是喜,一如他往常的沉稳和从容。
水顺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一滴滴落在地上。
简言赤着脚,一步步走在不规则的石面上,印了一地斑驳的血迹。
乔菀忽惊,她后知后觉才恍然。心里就更加肯定一件事。
手机自动关机前简言的那通电话,现在看来,并不是偶然。
美眸在华彩中掠过一丝光影,她的目光直直盯着简言离开的方向,直到那道黑夜中的健硕慢慢消失在眼底。
付景年将她扶起,两人一同上了简言的车。
深秋的季节,狂风卷起树上的落叶,落索出一重苍凉的美。车里的暖气打到最高。
窝在简言的西装内,身子渐渐暖了许多。可那道赤着脚,寂寥离去的背影却深深镌刻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安静开车的付景年微微瞥过头,见乔菀看着窗外神思不属,轻叹一句,你爱简言?
乔菀的心里轰然一怔,她转头凝着付景年,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的地方。
她沉默了太久,付景年的等待变得荒唐。他自嘲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乔菀的心好痛,可这个节骨眼上,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耳边就又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警方现在封锁了一切和案件有关的消息,因为我们意外查到了白苏月死前,整个通讯系统瘫痪了整整25分钟。包括小区内所有的摄像头。他认为,比起别的,乔菀应该更关心这件事。
简言的西装自肩头滑落,乔菀心中震惊,你说什么?意思是说付景年的一番话,让她先前的第二种猜测变得真实起来。
他点头,没错,按照推断,两起跳楼案应该不是巧合。而且,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真凶的目标是简言,这恐怕只是开始。
可是白苏月的母亲不让我们把尸体带回尸鉴中心,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这等于是断了所有线索。
付景年见她深锁着眉,整个人都要急疯了,一脚刹车踩下,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下。
一双手臂紧紧嵌住了身旁女人的肩,拼命地摇着,他的眼中近乎被哀求覆满。
小菀,算我求你,离开简言吧。现在在他身边真的会有危险。今天要不是总之,说不定现在躺在尸鉴中心的人就是你了,我想想都后怕。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第18章你自由了
对乔菀来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产生恐惧那是骗人的。她也意识到自己待在简言身边很可以会成为第三个被害死的对象。
付景年的话引她深思,窗外的夜色太浓,蒙住了她的双眼。
即便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至少也要对自己三年的婚姻来段华丽的道别。
是的,该这样的。
付景年送她回简公馆的时候,不卑不亢地凝着她,他想说的,乔菀心里都明白。
她淡淡地笑了笑,嗓音略有些苍凉,回去吧。
在风里流放的孩子,曾几何时有过翅膀?出门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回到这里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经过几年的时间,他们都被时光打磨的更加成熟了。面对离别的时候,不吵,不闹,不喊,不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眼神间心知肚明。
她转身,肩头披的是简言的西装。路灯下女人的身影每走一步,都想是蜿蜒在付景年心口的刀子。
走了几步,手被一股子霸道的力道扯住。
小菀,我们付景年欲言又止,身为一名警官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干脆过。
乔菀没有转脸,淡淡道,什么都别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回去吧。
付景年顿了顿,嗓音中染上一起期许,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会有答案的
今天的简公馆特别黑,乔菀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无尽的漆黑铺天盖地的涌来。
唯有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户里散进几缕零碎的月光。
仿佛皮影戏般,坐在藤质靠椅上的简言整个侧身都非常清晰。紧跟着,蔓延在空气里的酒气轻轻划过乔菀的鼻尖。
影子里,简言的手正握着大口径的高脚杯。手部动作优雅地划出一道无可挑剔的弧线。
微微抬起下巴吞咽红酒的时候,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男人的美有时候比女人的,来的更纯粹。
乔菀打开了客厅的灯,密集在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散出千万条暖黄的晶线,猝不及防就飞入了简言的深眸。
他用手去挡,却忘了手里握着杯子。无数片细小的玻璃碎像天女散花般溅开。
有几片直接插在了脚踝。
乔菀一惊,奔过去,在简言的身前蹲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语落,她才发现简言的脚已经被石子划和玻璃碎划得血肉模糊。
再抬眼,发现他宛如深潭的眸底微醺着醉意,倾洒着迷离。
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欧式绑带的褐色睡衣,胸前敞开的区域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骄傲。
简言慢慢的俯下脸,直勾勾地盯着乔菀,你不应该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乎没有波动。可乔菀听来,却有股让人忌惮的魔力。
乔菀咬了咬唇,不语。转身去二楼拿来了医药箱,再次站在简言面前时,他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开口,离开简公馆,我们的婚姻契约,从今天开始结束,你自由了。
☆、第19章醉酒的男人
乔菀一惊,美眸倏然提起,还没反应过来,简言的身躯就整个倒在了她身上。
支撑不住她的体重,两人干脆都华丽的倒在地上。
乔菀用力推开了简言,却忘记了地上早已一片狼藉,满满的碎玻璃渣子毫不留情的全扎进了简言的脊背。
低吼声轻轻从他的鼻腔里钻出来。乔菀坐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惊愕过后,她不管不顾地扯开喉咙求救,来,来人。
管家大娘闻言,睡眼惺忪地揉着一双老目,待视线清晰,她赶忙喊来了好几个女佣,一同帮忙把这家子的主人扶到了卧室。
管家拍着大腿,愁容不展地说,夫人,这可怎么办?现在后半夜了,张医生怕是早就睡下了。不然,送医院吧。
乔菀摇摇头,别折腾,这屋里应该有医药箱吗?
微微愣神,管家赶忙回应,医药箱?有!有!
她的心口堵堵的,神情异常严肃,去拿来,别忘了,虽然我是看死人的医生,不过好歹也是医生,这点皮肉伤只要稍微处理下就行了。话锋刚落,目光又凝上了床上的男人。
好,好。
管家重重点头,没一会就拿来了医药箱。
乔菀接过,吩咐他们都去休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简言和她两个人。
淡淡的酒气散布在房内,窗外,是浓稠的黑。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和双氧水,纱布以及一些消炎的药粉放在了床头柜上。
暖光灯下,简言的眉是皱着的。她不晓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成这副模样。
乔菀轻叹一气,走到床尾仔细看看了他脚上的伤口。
大小不一的水泡覆在他的脚掌上,有很多都已经破掉,露出了微红的肉。
一时间,简言转身时的那道背影又从脑海闪过,一丝愧疚缓缓爬上了眉梢,心脏最绵软的地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进门前,付景年告诉她是简言找到他追问她应该会去什么地方,最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简言竟然告诉付景年,这段婚姻有名无实,所以付景年才会要她离开。
她不明白简言为什么要这么做。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突然间成为泡影,那当初又何必千方百计的叮嘱她要保密。难道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更加说明了她的直觉一直都没有错。或许,简言想保护那个凶手?
更没道理。
头炸开般的疼,短短几天,乔菀对简言这个人就充满了好奇,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拧了拧秀眉,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简言脚上的伤口。
许是真的醉得太深,乔菀折腾了半天,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乔菀忍不住笑笑,自言自语道,第一次给活人当医生,却也和死人没区别。
时间就如同散落指缝的沙,一点一滴的过去。
包扎完脚上的伤,乔菀才突然想起他背上还有玻璃渣子,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先处理伤口再让他躺下,这会儿床上一定有细碎的玻璃片。
她走到床边,试图将他叫醒。
徒劳!
正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简言迷糊间竟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胸膛坚硬的肌理刹那间贴合着她的侧脸,强而有力的男性心跳毫无预兆地钻进了乔菀的耳槽。
简言的胸腔此起彼伏,坚实的手臂将她的柔弱整个包裹。炽热的温度烫了大片。
☆、第20章烫进心里
弯弯,别走。简言紧紧阖着眼,脑袋在乔菀的肩窝子处摩挲着,嘴里一个劲嘀咕着。
乔菀心里一惊,菀菀?是在叫她吗?怎么可能?
她悄悄挪开简言的手臂,一抬头便看见了简言深深皱起的眉头和他眼角的湿润。
乔菀缓缓站起,简言在迷糊中伸手去抓,抓了个空,半个身子都垂在了地上。
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全部飞入女人灵动的美眸中。
她怎会知道,这些细碎的,糜烂的口子,比起他心里的伤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秀眉紧拧,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就在那健硕的背脊变得清晰的那一瞬,她眸底的愕然无声无息的划过眉梢。
简言的背,深藏着好多疤痕,深浅不一,有一道还从右肩一直贯穿到他的精腰。
他是商人啊,父亲又是江城商会的主席,何以一个商人的背会有经历沧桑和风雨的痕迹?
她不敢想下去,加快了手部动作,将所有的玻璃碎都用镊子夹出来,又给他上了药。
等她全部处理好的时候,简言的身躯整个掉在了绵软的地毯上。
掉就掉吧,这会睡在地上比睡床上安全。她嘟囔了句,去自己房子拿了床被子给简言盖上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中午的阳光温暖如纱,大片散落在男人的头顶。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和脚上都嘶嘶的疼。
眯着眼无意间看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残留着很多棉花球和纱布,再看,身上的伤口被雪白的纱布一丝不苟地包好。还有身上的被子
才一夜,镜子的自己变得很陌生,浅浅的胡渣有些刺痒,记忆断了片怎么也接不上。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管家已在客厅等候了许久,桌上有热牛奶和面包片,从意大利空运来的白瓷盘里放着他最钟爱的鱼子酱。
管家正在桌上打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倏然惊醒,一抬头便看见了简言。
她站起,赶忙迎上去,先生,您醒了?
简言一双深眸眯了眯,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只记得自己回来,喝了酒,之后怎么样,说过什么,脑中已然空白。
管家扶他坐下,将搀了姜片的牛奶颤巍巍地递过去,昨天您喝醉了,酒杯掉在地上,人又倒在玻璃片里,是夫人照顾了您整整一个晚上。
简言接过,颀长的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她?照顾我一晚上?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悸动,微微激荡着男人的心湖。
是的,我今儿五点就起了,生怕您醒得早肚子饿,夫人一晚上没睡,在窗口坐了一夜。
他闻言后有些心神不宁,往二楼张望了几眼,轻咳一声问道,那她人呢?
今天周一,早上喝了点我煮的粥就出门上班了,不过我看她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这牛奶,是夫人让我一定要让您喝的,虽然我知道您讨厌吃姜但是对了,夫人还留了一封信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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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让一个人彻底发疯只需一秒
晚上九点,离江城足足一千多公里开外。简言的车蜿蜒进了七岳山。
七岳山是条盘山公路,一般少有人烟。月光弥漫,简言从车里下来,一直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终于,月光下那道暗黑的身影进入了视线。而他身后的那张脸,只一瞬间就刺痛了简言的心脏。
简言上前一步,两尊高大的身躯被月光拉得很长。
面前男人夜鹰般的目光太过犀利,但凡飞入瞳仁中的星子光亮都会被他深冷的愤怒给化得惊悚。
简言无视他眼里的色彩,目光始终落在女人微微突起的肚子上,眸底一阵惊愕,但语气依旧是他一贯的四平八稳,弯弯怀孕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滑动金属质地的打火机,用手护住了淡蓝色的火苗,深吸一口气后邪恶地笑笑,呵,如你所见。
简言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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