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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试爱·老公别使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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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的孩子他不会在乎那些
“霆钧，你真的爱过晓冉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在意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自私的并不是真正的爱情，爱是守望，而不是占有。你却太自私了，怎么会懂得这一点。”
话落后，她侧头看向陆霆钧，只见他墨色瞳眸中，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但俊颜依旧平静无澜。陆婉起身，从书架上取下晓冉的照片，用指尖擦拭着玻璃框上的浮尘。“晓冉并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二十几年来，我对她视如己出，因为我把对国梁的爱转移到她身上。陆霆钧，你的字典中，一定也没有‘爱屋及乌’这四个字吧。”
陆霆钧已经冷漠着，遮在衣袖下的手掌却已紧握成拳。他承认，他爱晓冉的确没有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忘记仇恨的地步。至少，曾经没有爱到那种程度。
僵持了半响后，陆霆钧转身回到茶几边，将那张平放在桌面的支票拿起，撕成两片，“对比起，我可能用错了方式。但请你相信我，对于晓冉，我愿意去弥补一切。”
…宀…
离开陆婉所住的公寓，黑色大奔一路疾驶在平坦的马路上，最终，在皇朝万豪门前停住了脚步。他快速的推门下车，按照周皓给他的地址寻了过去。推开VIP包厢的门，周皓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品酒，怀中还搂着一个面生的女孩。陆霆钧的脸色瞬间沉冷了下来。
“你说的急事儿就是这个？”陆霆钧微挑剑眉，虽面色不变，但屋内之人却明白，他已然动怒了。
“军长，您别生气，周总不过和您开了个玩笑。”林进迎上来，赔笑道枪。
“没想到你也来凑热闹了。”陆霆钧哼了一声，余光扫了眼包房内，纪鹏他们几个都在，还有林进与吕薇。虽称不上鸿门宴，但他们匡他来的目的只怕不单纯。
“我说霆钧，你现在弄得比国家主席还忙，哥们儿几个想见你一面还得连蒙带骗的，官做大了，就把哥几个都忘了吧。”纪鹏适时的开口，将暗流涌动的气氛压了下来。
陆霆钧也不好拨了他面子，在周皓身旁坐了下来，脸上挂着一字号的笑，端起桌面通明高脚杯。“军区事儿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挑这个理。得了，我先干为敬，算给你们赔罪。”他优雅的举杯，将半杯红酒灌入口中，一双美眸却微眯着，冰冷的眸光落在周皓身上，显然带着责备于警告。
周皓嘻哈的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并开口道，“咱们陆军长一向好酒量，吕薇，还不敬军长一杯。”
吕薇就坐在陆霆钧对面，听到周皓的话，忙端起酒杯来到陆霆钧身前，脸上妆容精致，笑靥柔美，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媚。她举起酒杯，对陆霆钧又是一笑，“首长，我敬您一杯。”
陆霆钧微眯着眸子，眸色深沉冷黯，让人辨不出悲喜。他没有拒绝，亦没有回应，反倒让吕薇手足无措，她僵硬的举着杯子，目光求救似的看向一旁周皓。
周皓依旧嬉皮笑脸着，伸手拿起桌面的酒瓶，向陆霆钧的杯中注入红色酒液。“这儿也不是军队，还叫什么首长。在这地方，没什么上下级之分，只有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他侧头看向身旁陆霆钧，嘻嘻一笑，递出手中酒杯，“陆军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霆钧不冷不热的接过，象征性的对吕薇敬了敬，然后将杯沿至于唇边，浅饮一口。即便是敷衍的动作，都做得优雅魅惑，宛若高贵的中世纪伯爵，只要一眼，便让女人有忍不住尖叫的冲动。
“吕薇，你们军长敬酒，你这面子可够大的，还不得给咱们献歌一首啊。”周皓又开口，生怕事情闹得不大。
吕薇点头，走向点歌机，选了一首经典的《相思风雨中》，这是一首对唱歌曲，她的小心思，在场之人都看得懂，何况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陆霆钧呢！只是，他慵懒的靠坐在真皮沙发上，随意摇晃着手中高脚杯，目光闲散的落在旁处，显然不想回应。
吕薇僵硬的站在中央，一时间，竟是骑虎难下，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咱们军长不喜欢唱歌，不如我代劳吧。”林进笑着起身，走到吕薇身边，接过她手中麦克。僵持的气氛终于被缓和了下来，音乐声缓缓响起，凄美悠扬。
坐在沙发上的周皓又是一笑，有些许无奈。侧头看向身旁陆霆钧，他英俊的脸庞隐在黑暗之中，面上表情让人辩不真切。“咱们陆军长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公然的场合就让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
陆霆钧清冷一笑，回道，“还不是她自找的。”
“真够无情的。”周皓笑着耸肩，再次开口，但语气却沉稳认真了几分。“霆钧，你别嫌兄弟多事儿，其实吕薇和你挺合适的，出身还算不错，历来婚姻高嫁低娶，她跟你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这丫头性子也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比王媛那彪悍女可强了百套，何况，你不是不喜欢受你家老爷子摆布，有了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顺挡了王媛那边。何况……”周皓将语调拉长，又换了一副轻佻模样，附耳道，“我看女人一向很准，这妞儿保准还是个没开苞的处。”
陆霆钧云淡风轻的一笑，目光闲闲散散的落在前方，彼时，林进与吕薇站在一处，正唱着一首缠绵的情歌。“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林进喜欢那丫头。”
“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啊。林进也真够伟大的，眼巴巴的将心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怀抱。”周皓仍在笑着，状似无辜的耸肩，“其实爱一个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只要她能幸福，远远的守望着又有什么关系。”
陆霆钧眸色突然一沉，冷黯的眸中，缓缓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突然响起陆婉的话：爱是守望而不是占有。呵，连周皓这个流连花丛的大蜜蜂都懂得的道理，他却一直没有想通透。
不，他不是自私，他只是太在乎，才会无法容忍她的背叛。因为爱着晓冉，才想要她的心中也存在自己的痕迹。是的，爱，这一刻，陆霆钧可以清楚的确认，他爱晓冉，疯狂的爱上了那个清澈如水，淡漠如云的女孩。
“在想什么？”周皓问道，调侃着开口，“不会还惦记着安家那丫头吧！只要想想她肚子里的孽种，你就该死心了。”
“你闭嘴。”陆霆钧出声打断他，语音中夹杂着彻骨的冰寒，让周皓都不由得一颤。“嘴巴放干净点儿，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周皓有片刻的懵愣，但他知道陆霆钧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面上笑意逐渐收敛，正色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家老爷子肯定容不下这个孩子，监狱那种地方，想弄掉个孩子有的是方法，如果你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尽快想对策。”
“嗯。”陆霆钧闷应了声，打火机噼啪两声想后，点燃了两之间的烟蒂，他深吸了两口，淡淡的吐着烟雾。他已经在老爷子那里撂下了狠话，估计着老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护住晓冉肚子里的孩子容易，想要将她们母子弄出来却要费一番心思，一时间，他还未想到要从何下手。
正在思索间，吕薇与林进的对唱情歌也结束了。女孩在他这里吃了闷亏，也不敢在靠近，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怯生生的目光，如同小兔子一般，不时的偷偷瞄着陆霆钧的方向。
周皓哼笑一声，对陆霆钧又道，“看来这妞是真看上你了，陆军长还真是魅力无边啊。”
陆霆钧冷淡的白了他一眼，将指尖眼底熄灭在水晶烟灰缸中，然后起身。“我现在没心思和你调侃，这丫头既然是你招惹来的，你自己想办法打发走。”
“别急着走啊，我在鞠海楼订了一桌，有你喜欢的太子蟹和三文鱼，刚从日本空运回来。”周皓又开口道。
陆霆钧微顿了脚步，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让人送到我别墅。”
陆霆钧走后，包厢内的气氛也安静了下来，吕薇目光幽怨的看向周皓，而后者只能无奈的耸肩。
……
陆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三天之后，晓冉真的见到了苏瑾默。两人相对而坐，晓冉一身干净的病人服，齐耳的短发，倒是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一张俏脸有些微的苍白，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波澜不惊的如止水一般。
苏瑾默倒是没有她沉得住气，目光流转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表情说不清的怪异。“你真打算将孩子生下来？！别忘了，你和陆霆钧可有血缘关系。”
晓冉轻缓一笑，唇片一开一合，“那是我的事。”
“是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安晓冉，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向我炫耀吧。别以为怀了霆钧的孩子有多了不起，阳阳也是霆钧亲生的，难道他会比不过一个乱。伦的产物。”苏瑾默讥讽的回了句，本以为晓冉会愤怒，会失控，甚至歇斯底里，但这些想象中的情绪都没有出现在女孩的脸上，她依旧是平静的，甚至淡漠的让人无措。
晓冉只是微扬了下唇角，轻缓开口，“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与陆霆钧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什么乱。伦的产物，他和这世上所有的孩子一样，拥有生存和享受幸福的权利。”
苏瑾默不屑的哼了声，“如果你想自欺欺人下去，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从医学角度讲，近亲结合，会提高隐性致病基因纯和的频率，也就是说，你们的孩子很可能患有先天畸形，智力障碍或其他先天性疾病。”
晓冉微笑倾听，并无回应。本来，这些与她无关。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还以为我在危言耸听。”苏瑾默略有些不悦，脸色难看了几分。“说吧，你找我究竟什么事，我可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给你普及医疗知识。”
晓冉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轻声说出了几个名字，“董丽芳，邵小惠，王永荷……”
苏瑾默安静的听着，而后，唇角溢出一抹微讽的笑。这些名字外人或许不知，但在他们医学界却是如雷贯耳。都是D市赫赫有名的妇科医生，董教授更是妇科第一把刀。“陆家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够重视的。”她不冷不热的说着，心里难免不是滋味。陆霆钧虽然没有否认阳阳的存在，但除了钱，他似乎什么都没有给过她们母子。
“我知道你对这些人一定不陌生，所以，我才想请你帮我这个忙。”晓冉继续说道，语气平缓，“这个孩子，我不想他和陆家有任何关系，等他出生之后，我希望你将他从这里带走，交给我二哥抚养。”
苏瑾默讥笑一声，回道，“安晓冉，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在陆家父子眼皮子底下将孩子弄走，你真以为我有通天的本事！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
苏瑾默的回答几乎都在晓冉预料，她没有丝毫意外与不悦，只是低柔一笑，如秋日盛开的小雏菊，淡漠优雅，一时间，连苏瑾默都有些看痴了。
“你一定会帮我的，因为你是阳阳的母亲，你总不会希望将来多一个人与阳阳分割陆家的财产吧。”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正中苏瑾默要害。她当然希望阳阳是陆家唯一的孩子，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陆霆钧的不冷不热，越发让她不安。
“说吧，你要我如何帮你？”她微挑了下眉梢，直截了当的问道。
晓冉淡笑，她最欣赏苏瑾默的地方就是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生孩子本身就有一定危险，难产没有保住孩子的也大有人在，只要医生说孩子没了，他就是没有了。”
听过晓冉的话，苏瑾默漂亮的眉心几乎拧在一起。“你还真是高看了我，守在这里的医生护士加起来，少说十几人，只要有一个将事情泄露出去，我们就要前功尽弃。”
晓冉仍然不骄不躁，唇角含笑，手掌停留在腹部，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有所感应，小脚轻踢了下母亲，伴随着些微的疼痛。晓冉心中无奈一笑，暗暗道了句‘小调皮’。
“这件事对于别人或许难于登天，但苏家几代从医，在D市，只要是医生，与苏家都或多或少有着盘根错节的联系。只要你愿意，就一定会想到办法。这件事关乎阳阳的未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的消息。”
苏瑾默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片刻的沉默后，她出声道，“要封住十几个人的口，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给我点儿时间，我只能尽量试试，但并不保证一定可以。”
晓冉轻笑着，点了点头。眸光温柔的看向凸起的肚子，俏丽的脸蛋浮起柔和的颜色，带着将为人母的风韵，稚嫩中多了三分成熟的风情。
苏瑾默目光随意扫过她肚子，不咸不淡的又开了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孩子交给陆家，他将来才能做人上人。跟着你这样一个坐过牢的母亲，他将来只有被人嘲笑的份儿。如果你真为他考虑，就不会自私的将他留在身边。”
晓冉微太了眸子，清澈的瞳眸，干净的不染世间一丝尘埃，而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纯净无邪。“幸福的概念并不是用金钱来衡量，陆霆钧身居高位，在D市几乎只手遮天，可是，他真的幸福吗？他不过是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人而已。”
“这……”苏瑾默一时语塞，晓冉的话犀利的让她无从反驳。
“苏瑾默，我不是你，我不会跟我的孩子骨肉分离。何况，我的孩子他也不在乎那些。”晓冉柔柔一笑，手掌由上至下抚摸着高高凸起的肚子，腹中宝宝似乎有所回应般，轻轻的蠕动了几下。
“还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苏瑾默从鼻子中哼哼了声，然后拿起限量版名牌包，踩着高跟鞋离开。
第134章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还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苏瑾默从鼻子中哼哼了声，然后拿起限量版名牌包，踩着高跟鞋离开。
晓冉看着她远离的背影，眉心微微蹙起。从苏瑾默走进来，她就已经留意到，她从上到下一身名牌，腕上的手表少说几十万，苏家虽说富有，但绝对达不到让她如此奢侈的程度。那么，能供她如此挥霍的人，只有陆霆钧。
晓冉唇角微杨，笑靥中暗含着讽刺的意味。原来，孩子也可以成为一种利用的工具。晓冉突然想起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中的一段话。
女人啊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宝，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妄的想象，岂知你周围只剩下势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当你再度向财富致敬，向名利欢呼，向权利高举臂膀，请不必询问那只曾经歌咏的画眉，他已经不知道飞向何方，因为他的嗓音已经干枯暗哑，为了真实、尊荣和洁净的灵魂灭亡宀！
……
转眼间，寒冬已过，春的脚步悄然来临。晓冉站在窗前，窗外迎春花开的正盛，她微合起双眼，深呼吸，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芬芳。春季，万物复苏，象征着新生的希望。
腹中的孩子已经九个月大，晓冉身体变得更笨重，行动迟缓，双腿肿胀的不成样子，入夜后，小家伙越来越不安分了，动弹的厉害，晓冉常常辗转反侧，难受的无法入睡。医生和护士轮流守护着，董丽芳是个开朗的性子，经常和晓冉说些玩笑枪。
“你肚子里的小东西真是不听话，就会折腾你，等他出生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好给你出气。”
晓冉摇头失笑，她平躺在大床上，眉头却紧锁着，小腹有些微的疼痛，刚开始只是微微抽痛，到后来疼痛越甚，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她紧抓住董丽芳的手，痛苦的呻。吟，“董医生，我肚子好疼，宝宝，宝宝好像要出生了。”
董丽芳神情突然一紧，快速的掀开了晓冉身上的棉被，“嗯，羊水破了，孩子马上要出世了，别紧张，虽然早了一个月，但孩子已经发育健全了，不会有问题。”董教授十分专业的说道，但面上神色凛然，并没有她的语气那样轻松。
怀孕初期晓冉的情绪一直不稳，又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后来被关了进来，更是整日提心吊胆，孩子没有流掉已是难得，更别提什么营养了。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早产，董教授已有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却远比她想象中更糟。
医生和护士聪明的将晓冉推入手术室，手术中所有的药物与器械早已准备妥当。现在这种情况想要自然生产根本不可能，只要剖腹将孩子从母体中取出。董教授的表情十分凝重，晓冉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手术有很高的风险性。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孩子的位置很不好，脐带缠在身上，强行取出，很容易导致孩子窒息，但如果拖得太久，晓冉就会有生命危险。情况越来越紧急，一旁的护士不停的为董教授擦拭额头的大汗。
“通知家属，病人难产大出血，情况很不乐观，如果只能保住一个，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隔着口罩，董教授的声音依旧沉稳清晰。
那时，晓冉尚有一丝理智。她紧抓住董教授的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呢喃着，“别管我，救孩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电话打到了陆部长那里，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如果就陆震川个人而言，这样的问题本就不是问题，他当然会选择留住陆家血脉。只是，孩子和女人都是陆霆钧的，他无权做主，父子间本就存在隔阂，若在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使得勉强维持住的父子关系破裂，反而得不偿失。
沉默了片刻后，他拨通了陆霆钧的电话。而同样的问题，听入陆霆钧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面临着两难的抉择。晓冉是他心爱的女人，无法割舍。而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数月以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麽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别墅中连婴儿房都布置妥当，孩子的小衣服小玩具堆了满屋。
“保大保小，你自己决定吧，别犹豫太久，那边可是等不及的。”陆震川出声提醒，电话那端压抑的沉默，竟让他生出些许的不忍。
陆霆钧苍白的指骨死死抓着手机，侧脸隐在暗影之中，表情模糊，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暗藏着刺骨的冷寒，蔓延着浓重的哀伤。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他的晓冉那样勇敢，监狱中那么艰难的环境她都撑过来了，又怎么会挺不过这一关？！
“如果真的只能选择一个，那我选冉冉。”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无助的让人心疼。这哪里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陆军长，在死亡面前，他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
“嗯。”陆震川哑声应着，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毕竟是亲生儿子，父子之间难免感同身受。
彼时，手术台上，晓冉正挣扎着与死神抗争。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人果真是不能说谎的，因为你无法预料谎言会不会在下一刻成为现实。
因为时间拖得太久，失血过多，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隐约间，她还是听到董丽芳沉声对身旁护士利落的说了三个字：保大人。
她拼劲权利的睁开双眼，生死之间，头脑反而清晰了许多。“别，别管我，救救我的孩子，我答应过他，要让他看到湛蓝的海洋和高远的天空……他，他活着就是我活着……”她无力的合起眼帘，一颗剔透的泪珠缓缓划过苍白的失去血色的脸颊。她唇片微弱的颤动着，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但董丽芳却读出了她的话，她再说：宝宝，一定要活下去。
董教授明知这样做是什么不理智的，但那一刻，她真的被晓冉渴求的泪光打动，她利落的从身旁护士手中取过剪刀，但是，握着手术刀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迟疑了片刻，她终于开了口，语气坚决，“保孩子。”
“可是……”护士欲言又止，再次递上了手术刀，在手术台上，医生的话就是命令，往往片刻的迟疑，都会葬送掉一个宝贵的生命。
伴随着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预示着新生命的降临，因为孩子早产，体重只有五斤一两，但小东西哭声响亮，十分健康。但人世间，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几乎是孩子出生的同时，晓冉的血压急剧下降，注射了应急药物，想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见起效，冰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报警声，心跳波纹由波浪转为一条平衡的直线。
“教授，病人心跳停止了。”一旁，护士紧张的说道。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死一般沉寂，这个责任没有人能付得起，他们心中都清楚，请他们来这里的并不是一般人，而很显然，病床上失去心跳的女孩，对那人很重要。
……
此时，陆霆钧的黑色大奔在夜色中急速行驶着，什么红绿信号灯都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从D市市区到监狱足足三小时的车程，他硬是两个小时赶了过去。到达时，天已将亮，远处地平线露出一缕微弱的曙光。
他快速的推门下车，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孩。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失去了期待已久的小生命，但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好好的。在踏入监狱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怕了，怕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摸样，怕见到孩子血肉模糊的尸体。
但是，他没有想到，狱警竟敢将他拦下来，理由幼稚的几乎可笑。不是探视时间，陆军长进女子监狱不太方便。呵，在D市，只要他陆霆钧想，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这些人竟然不怕死的拦着他。
“别挡路，我现在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不想死就给我让开。”陆霆钧双眼血红着，情绪几近失控，他一把抓住监狱长衣领，利落的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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