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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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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脑海里竟然还会对除了案子以外的事情这么细致地进行分析,当下心脏一紧,急忙将短信的界面按掉。
然而几秒之后,她又将其打开,发了一条短信:我们以前有过交集吗?
收到短信的席川眉眼冷清,握着手机看了好半天,却始终没有回她。搬来新沙发的工人问他:“先生,这个要怎么放?”
“就按原来的放。”他收好手机,缓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好心情状态的席川,头一次抑郁了。
而迟迟没有收到他回复的乔崎也撇开这件事,专注投入到案子中。她把席川传过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殷邵阳这个男人的确不简单。
殷邵阳,男,年龄二十九,出生于g市龙凤镇松炎村,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建筑系,典型的凤凰男。二十五岁回国,后来在古董界混了一年,之后又干起了私家侦探这一行。
“职业跨度倒是挺大。”乔崎轻哼,翻着他的各种照片。等翻到一张他在g市一个有名的古董交易市场的照片时,突然凝了神色——上面竟然有宫静。那个时候她还在读大四……乔崎继续看下去,遗憾的是,除了这一张,其他的都不再出现她的身影。
而且资料显示的内容在殷邵阳二十七岁时还断了半年之久,给出的说法是由于生病在郊区疗养。而在之前,他参加过一个考古队的行动。
乔崎敛眸思考了几秒,拿出手机拨给席川。
还伫立在客厅的席川被手机频率的震动给稍稍惊了一下,最后发现是乔崎打来的,心情颇为微妙。她是专门打给自己来求证的吗?他要告诉她真相吗?他待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可惜陷入少女思维的法医智商也降低不少,根本忘了之前他早就预想到的她会来找自己求证关于资料的事,所以当那边的乔崎开门见山问出资料的可信度时,他足足怔愣了几秒。
“我看资料上面缺了半年,至于疗养的可信度,我觉得为零。”
席川语气清浅地开口:“……这个可以自己去求证。”
乔崎蹙眉道:“你的情报网不是堪称‘伦敦街头的小乞丐’?”
“我只负责收集有用的情报。”静默片刻之后,他语气缓慢地说,“这种事只能有最全的‘表面信息’,所以接下来要靠你一层一层地把它剥开,不是有趣多了?”
乔崎:“的确是有趣。”
说完,她正准备挂电话,却听那边的男人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想知道答案吗?”
还没等到她回答,他便替自己说了:“那晚,的确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知道了。”说完,乔崎便匆匆挂了电话。
**
刑警大队。
“案子围绕着这几个人在发展,层层包裹。”乔崎在小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圈,写上死者和几个嫌疑人的名字。
李群率先道:“乔姐,我看昨天审的那个殷邵阳就很可疑。”
她看向李群,“你的直觉是正确的,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宫静在很久以前就有过交集。”说着,她把那张有宫静和殷邵阳两人的照片在幻灯片上放出来。
众人一惊,看来这件案子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其中的蹊跷恐怕很难连在一起。
张二捅了捅旁边的郑恒远:“你不知道这事儿?”
郑恒远沉默地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在承认。乔崎朝他这边扫了一眼,接着说:“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和电脑上的所有使用记录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在现场也没发现可以用来进一步分析案件过程的有利痕迹,所以这次的着重点必须转移到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中来。而当时进入房间的顺序是:严道清——叶晴——殷邵阳。快递员最先进去,但不在怀疑范围内……”
“乔警官,为何把快递员排除在外?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嫌疑,不是吗?”罗姿突然举手发言。
乔崎定定看了她几秒,语气淡淡地开口:“一个当晚急着回家给孩子过生日、白天跑遍g市大街小巷的普通快递员,有什么理由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并不是每一个案子都有出乎意料的路人罪犯。还是,罗警官你认为他伪装技术高超得能躲过我的眼睛?”
罗姿被当场哽在原地,撇过头不再说话。她望着对面的墙壁想,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我等着你们落水失蹄那天。
乔崎收回视线,继续道:“当然,严道清也被我排除了,他不会蠢到为了一个即将要抛弃的情人而杀人犯罪,被查出来只会毁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道清集团现在正是发展的巅峰,我查了他的行程,每天基本都安排得很满。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第31章 片刻暧昧
说到这里;乔崎将眼神移向郑恒远。
室内静默了一段时间。大约一分钟后,郑恒远眼神坚定地看向她,默许地点点头。
乔崎勾唇一笑,在幻灯片上放出了一些资料。
“childrengod;上帝之子;流窜在美国和世界不少地方的一个美国邪*教组织,专门宣扬性乱和世界末日论。在1986年;该组织改名为“家庭”或“爱情之家”。实际上;它是由极端不法分子组织和教唆儿童卖*淫、成人淫*乱行为的一个教会。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众位都清楚。”乔崎撑着桌子,看向众人;表情晦暗不明;“宫静在其大二时,出国当交换生一年,曾经因为某种原因而误入过这个组织。昨晚我和席法医在检查她的尸体时,在其左耳上发现了七个耳洞以及臀部纹身的痕迹,另外,她在最近几天内还有过吸食du品的行为,说明她在美国染上的陋习一直还保留着。当然,这条线索是郑警官提供的。”
郑恒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关于宫静的这段经历,他从来不曾知。她在美国当交换生那段时间,他还在上警校,别说见面,就是连电话都难得打一个。每次打过去,她虽然态度不冷不热,但他都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直到她死的那日下午,发了一个短信给他,内容是这样的:childrengod,这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那是她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而当他看到这条短信时,已经是在几个小时之后,那个时候已经迟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所谓的“上帝之子”是个玩意儿——推人如火坑的一双脏手。
张二问:“这和死者被害有任何联系吗?”
乔崎:“很显然,死者在向人发出死亡讯号,换句话说……”
“一个生前藏掖得死死的秘密,一旦说出来,就代表她知道自己的下场。”她用极其缓慢的语气道。
“实际上,死者被蛇咬的时间被席法医精确到了八点半,上下浮动不过一两分钟。而从监控录像来看,殷邵阳是在八点二十五分离开。”乔崎继续分析,“这期间有五到六分钟的空隙,宫静吞噬安眠药,又跑去卫生间呕吐出来,然后在猝不及防的时刻被尖吻蝮攻击。之后一直没有打电话求救,恐怕是因为她根本就有死的心思,人在受伤的状态下,要么求生*极其强烈,要么会因为某种原因自暴自弃。宫静属于后者。”
“这么说,死者生前有自杀的倾向?”李群道,“我大胆做个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拿她在美国加入‘上帝之子’的事情威胁她,或者,会不会有什么视频之类的东西。”
乔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几秒,接着离开:“尖吻蝮是被人刻意放出来的这大家都很清楚,李警官的猜想也很有道理。我为什么把这两件事并列在一起说呢?”她迅速在黑板上写了“动机”两个字——“要了解一个人为什么杀人,他的动机,往往是促成罪恶的第一推手。”
经过这么一分析,张二摸着下巴道:“这么说,凶手极有可能是叶晴或者殷邵阳,或者说,殷邵阳的可能更大一些。”
“不尽然。”乔崎否定这个说法,“不过他肯定有份儿。这个男人极度自信,甚至有些病态,得等我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殷邵阳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仅限于凶手这么简单。他是冲着她来的,乔崎心里比谁都清楚。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呵,那天他给她看的短信实际上并不是宫静发来的,而是一个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信息:
i came here for you。 (我为你而来)
**
乔崎再一次站在席川家门口,是在第二天早晨。别墅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线条比平时要温和许多,门前的两棵巨大香樟树正抽出新枝,空气干净而清新,晨雾打在脸上,让她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她调整了一下思绪,正要按下门铃,大门却下一刻自动开了——席川早就已经穿戴整齐迎接她,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这里,脸上的微笑都不差毫分。
“早安。”他站在门口,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清晰的五官还有些睡意,但丝毫不显得违和。席川今天没有穿正装,而是着了一件衣摆齐膝的黑色风衣,皮靴和裤子也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衬得皮肤更加苍白;衣领处翻得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破绽。
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回道:“早安。”
“需要进去坐一会儿吗?”他问她。
乔崎:“既然都猜到我会来,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法医先生。”她一叫他“法医先生”,就有股说不出来的调侃意味。
席川双手插兜,回头看了眼蹲在门口一直摇尾巴的柯基犬,然后朝她微微一笑:“我还是喜欢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席川。”她依着他的意思叫了一声。
男人一怔:“嗯?”
“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幼稚。”。
闻言,他转身走进去取车,语气清浅地反驳:“乔警官,我比你大三岁。”
乔崎默默地想,果然幼稚。
……
据资料显示,殷邵阳当初所在的疗养院位于城西郊区某座山的半山腰上。
席川将车开出高速路的出口,朝着前面的隧道驶去,后又将车子左拐,上了一条车流比较稀少的道。坐在副驾驶座的乔崎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眼窝处浮着一层青色,看来是昨晚熬夜所致;他腾出一只手将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后将车速稍稍放慢。这里比较靠近乡村,道路有些凹凸不平,他怕乔崎睡得不安稳,故意选择了一条比较绕但是相对较平缓的路。
她睡觉的姿势安稳而规矩,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头靠在车椅上,单手撑着太阳穴处。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山脚,席川将其停在附近的一个休闲山庄里。停车的地方旁边有一片幽静的竹海,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半靠在车椅上,安静地注视着旁边女人的睡颜,喃喃道:“这么没有防备,真当我是绅士吗?”
这么想着,他倾身靠过去,亲昵地用鼻子蹭了一下她的颈部,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她脖子上清晰显着的血管就在他眼前,里面奔腾的血液莫名让他感到浑身燥热。席川竭力抑制住身体的渴望,稍稍将身体扯离。
而当乔崎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席川半个身子都已经侧过来了,听到她有转醒的迹象时,抬头,毫无被抓包的尴尬:“睡得还好吗?”
她面无表情地点头,将身上的风衣还给他:“还好,谢谢你的衣服。”
席川随手将衣服套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动车子:“那就好,现在是九点十分。”
乔崎睡过一阵后还有些疲乏,撑着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车子上山时“u”形弯道过多,坡度又大,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爬到半山腰。这里的温度比底下要低,乔崎摸了摸鼻子,和席川并肩走向那栋隐藏在树荫之中的淡黄色建筑。
“问紫鹃,妹妹的诗稿今何在?”
“如片片蝴蝶火中化。”
“问紫鹃,妹妹的瑶琴今何在?”
“琴弦已断你休提它。”
“……”
抑扬顿挫、饱含感情的越剧从某个地方飘了过来,在这静谧而空旷的山中,尤其是被参天大树遮掩住的平坦大道上,像是从诡秘的空间传来,要勾了人的魂儿,让他们成为这里的野鬼。
“殷邵阳是针对我而来的。”走到半道,乔崎突然说。
席川并没有显得很诧异,轻嗤:“那是自投罗网。”
她无意间朝旁边的男人看去,发现他侧脸说不出的温和,突然心如擂鼓似的紧张起来,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既然知道我会来找你,说说我来找你的原因。”
“你打从心底已经习惯我的存在,所以当你起床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你来找我而让其他人去监控叶晴,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不用麻烦地解释所有事。我说得对吗?”他停下脚步,眼睛微眯,面带深意地看向她。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乔崎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不过这次,bingo。”
席川:“谢谢夸奖。”
两人继续朝前面走去。
就在这时,从对面走来了一位步履蹒跚,带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眼睛的高大男人,体型和席川差不多,仅仅外露的那双眼睛有些浮肿。乔崎注意到他朝这边看了两眼,眼神莫名地含了很多东西。
“三度烧伤。”待那个男人走远后,席川看着他的背影,快速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两年前,金忠路的一栋公寓发生了火灾,那个时候他作为生还者之一,领了一大笔钱后就来到这里。线路老化导致火灾,偏偏发生在一个很特别的日子。”
“他曾经是你的客户?”乔崎停下脚步,双手插兜。她看过席川的资料,两年前他还没进刑警队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侦探。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就v了,怎么说呢,作为作者还是私心希望大家来支持正版的,这样,二货也会多多让席痴掉一掉节操啊什么的。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希望还能一如既往地和男女主走下去。关于男配的事,这不是和女主有感情纠葛的男配,而是必不可少的大反派=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
感谢二喵童鞋的手榴弹和两个地雷,破费了,鞠躬!!么么哒,三更哟。
第32章 默契配合
席川勾唇:“不。我一般不接受这种客户;他试图说服我去调查他妻子的婚外情,但是当我发现他所谓的“妻子”根本不存在时,就将他拒之门外。”
“他有轻度妄想症。”他慢条斯理地说,“嗓子经历过火灾的摧残后;变得沙哑而难听;听他说话简直是找罪受。而且他在我这里落下了一样东西……”
乔崎直直地盯着他——只见席川从他的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条细白的铂金项链。
她沉了神色:“和宫静那条是情侣款……能给我看看吗?”
席川递给她。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故意留给你的?”乔崎端详着那条项链;“看来他在向你释放某种求助信号;或者说他恐怕早就料到会有这天。”
“可惜释放得太早了。”席川轻哼。
乔崎将项链还给他;看向那个早已隐在拐角处的男人:“你刚才说的那个‘特别的日子’,是什么意思?”她这两年多来;由于某些原因;刻意没关注这些案件,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清明节。”他答道。
她敛眸思考:“莫非这个男人以前和宫静是恋人关系?宫静于一个月前将项链摘下来,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心灰意冷的事?既然他还在……等等,难道那个男人才是……”
席川替她回答了:“殷邵阳。”
真正的殷邵阳。
“我仔细观察了当天来警局的那个男人的手指,并没有任何戴过戒指的痕迹,甚至,出乎意料的干净。其身上没有任何疑点,唯一可以的是他对我的态度。”乔崎回想了一下当天的场景,这么说道。
“不去拦住殷邵阳吗?”席川征求她的意见。
乔崎迈开步子朝前走去:“既然都来到这里,不去看看怎么行?再说,那个假冒殷邵阳的男人故意来刑警大队对我做出邀请,我不做出回应,恐是浪费他的‘盛情’。”
席川抬头,盯着树顶:“这样啊……那他真是太不幸了。”
“嗯?”
“他引起你兴趣这件事让我有点嫉妒。这么说吧,曾经有个穷凶恶极的罪犯试图从我这里抢走我最爱的那把解剖刀,后来的结局——美国警方将他被枪毙后的尸体送到我的解剖室。接下来的场景你可以任意想象,嗯……”他沉吟了一番,重新看向她,“如果那个男人觊觎你,那么很抱歉,他的下场可能不会很好。百分之八十你下半年就能在我可爱的实验室里见到他某个器官的标本,而且还是由警方亲自送过来。”
说完,他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乔崎跟了上去:“抱歉,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肯定是由我亲自将他送进监狱。”
席川侧过头看她:“那么,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他浅浅一笑:“如果最后他变成我实验室里的标本了,你就和我交往。”
“……”半响后,乔崎语气寡淡地回应,“我暂时没有他的能力评估,所以还不知道能花费多大的力气将他绳之以法。再说,你这句话满是钻空子的嫌疑,作废。”
席川边走边低声感叹:“明明以为说两三句就可以哄住的,现在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你怎么不去找个想法简单一点的女朋友?”乔崎听到他这话了,忍不住问出口。等到察觉自己这话有种不明不白的暧昧,她迅速扫了一眼旁边正在装作四处看风景的男人,决定短时间内不和他发生任何言语以及眼神之间的交流。
走到疗养院时,刚才的越剧歌声越来越近,乔崎站在门口,循着声源看过去,见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正站在草坪中央,不停地重复着。楼上有人开始抱怨:“老曾,我说你能不能别唱了,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被称作“老曾”的老人倒是停下了吟唱,没理楼上的人,准确无误地朝他们两人看来。
楼下来来往往的护士、各个年龄阶段的病人,都在享受着早晨难得的宁静。她看到老人后,感慨万千,一时间竟然忘了挪动脚步。
两分钟后,老人推着助行器朝两人的方向走来。
走近的时候,席川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问了句:“你的高中语文老师?”
“对。”
她表情毕恭毕敬地看向面前的六旬老人:“曾老师,没想到您在这里疗养。”
老曾名峰友,是负责乔崎高中班级的语文老师,鳏夫,前些年年仅二十五岁的女儿被人陷害致死,后来还是遇上了乔崎,才将她女儿的案子解决。因为患有严重的骨关节退行性病变,被安排到这里的疗养院来进行休养。
“乔崎啊,你来这里干什么?”老曾问她。
“调查一些事情。”乔崎恭恭敬敬地回答。
老曾看了看旁边的席川,随后皱眉问道:“调查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乔崎道:“您认识这里一位重度烧伤的患者吗?”
“你是说小方?”老曾看向他们来的那条路,“刚才他还出去来着。这孩子被伤得面目全非,人也沉默寡言。摊上这事儿……”他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倒是很奇怪,他平时都不会出去,今天一早行为就有些怪异。”老曾忽然道。
乔崎:“怎么个怪异法?”
老曾看了看四周,声音降低了说:“大概是被人监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感觉这里有很多怪人。”
乔崎表情起伏不大,只是趁着空隙打量了一下老曾身后的疗养院。
“周围起码埋伏了六个人。”席川环顾四周,双手插兜道,“殷邵阳恐怕要栽了。”
乔崎状似不经意地碰了碰身边男人的手指,而后对老人说:“曾老师,我有空再来拜访您。”
老曾“哎”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朝大道上疾步走去。他眯起眼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直到其消失在前方,才推着助行器回到花园,继续唱起了自己的小曲儿。
……
“能有把握追上他吗?”乔崎问。
席川:“走捷径。”
说着,他便领着她从旁边一条小道绕下去。
“从山脚观察一下地形,再看看这条路的使用频率,就能知道走向,你可真行。”她从一块石头上跳下来,发自内心地对他做出评价。
“我只是在上山的路上随意四处看了下,不比得你的思维到处游移。”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事实。
乔崎:“……”她是在认真想案子,思维怎么游移了?
由于这条路的坡度太大,两人下山的速度极快。耳旁风声呼啸,诡异空幽的小曲儿被彻底抛在后面。
席川顺带看了眼手表:“按照他的速度,现在应该快和我们交汇了,潜伏在暗处的人不会开车去追。他现在就是一只受伤的猎物,总有人要看着他从挣扎走向希望,然后出乎意料地给他重重一击。”
“。”乔崎突兀道。
“没错,这是为殷邵阳唱的最后一首曲子,当然也是为了向人暗示我们已经到达这里。”他加快脚步,衣摆在风中随性飘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的演技不错。”
乔崎的气息由于步伐过急而稍显不匀:“曾老师沉默寡言,待人严苛,而他刚才却频繁使用面部表情;他惯用左手,而那人推助行器的时候却是右手使力;面部化妆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总归是和人的皮肤有些差别;说话也是暗示意味十足,破绽百出。”
她纵身跳下一大坡阶梯,最后准确无误地站在了公路上,眯眼看着正从不远处走来的殷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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