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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夏 网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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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年轻时没有用一生都不会再有的热情和激情去追求,那还叫什么青春呢?
  这就是少年本该具有的姿态,热烈,张扬。
  
  “喂,拿不动就给我。”
  一边训导我的穴户从我手里拿过分量超重装满网球的篮子,一边把较轻的毛巾扔给我。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穴户白我一眼,快步走向球场,“快点。”
  我禁不住又在心底轻轻地笑了。
  果然,少年就该是这样的。
  少许的温柔就好,别扭或者生硬,都是青涩的可爱。
  
  又是一天过去了,除开吃饭时间能和迹部保持十公分的距离,其余时间,都没怎么接近他。训练时间我不想干涉他,但难道要叫我半夜去他卧室聊天吗?
  我有些低落地趴在二楼的钢琴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钢琴键盘。
  忽然就想起医院里的那群孩子,给他们弹钢琴的日子,是多么地美妙。
  只是现在许久不弹,手法又生硬了。
  我试着弹了一小段,觉得还是不要荼毒自己的耳朵。
  
  “哟,白河桑在啊。”
  窗户那边忽然传来声音,我吓了一跳。
  “忍足?”只是,他怎么不从正门偏偏从窗户进来。
  “我在楼上睡觉,听到声音就下来看看。”忍足拍拍奶白色的衬衣,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钢琴啊。”关西腔的音调吐露怀念的余音。
  “你会弹?”刚问出来我就回忆起凤告诉过我的事情,这个家伙也是懂乐理的。
  忍足忽然就一本正经地埋头鞠躬,绅士般优雅而不失礼貌,“在下愿为白河小姐弹奏一曲,不知有此荣幸否?”
  好,好文艺的腔调。
  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就在忍足指尖流淌出的音符中随着光阴流浪远去了。
  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着膝盖静静聆听。
  这个蓝发的少年,如果就这样不说话,优雅地弹着钢琴,其实也是很标准的好孩子。
  “有没有觉得感动而爱上我啊?”忍足忽然就扭过脸嬉笑说到。
  “你电影看多了,继续弹!”我拿出你大爷的气势瞪他。
  所以,想要这家伙成为新好男人的前提就是,给我闭嘴。
  
  又是一天,只不过是夜里。
  忽然就觉得肚子饿了,饿得很厉害。
  于是我披上外衣溜达到厨房觅食,嗯,冰箱是这个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没有开灯。摸黑行动才是杀人越货的,咳咳,好像不是这样用成语的。
  只是,刚打开冰箱门,我就听到背后有声音。
  流口水的声音。
  我缓慢回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
  然后,我看见了迷迷糊糊的慈郎,还有瞪大了眼睛的向日。
  “你们,在这里,干嘛?”我从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出话来。
  “嘿嘿,当然是,偷吃。”向日挤挤眼睛,我会意地点点头。
  “酸奶归我。”
  “布丁归我。”
  “我要那个香蕉。”
  “我要那个甜橙。”
  “我还要黑森林蛋糕。”
  “你不怕长肉吗,白河?”
  “不怕不怕。我还要那个果冻。”
  “说的也是,迹部不嫌弃就好。”
  “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口差点被果冻呛死,鼓着脸质问向日。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向日学着忍足开始笑,然后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橙子,“慢慢吃慢慢吃,争取把迹部家吃穷。”
  “想吃穷迹部家,可没那么容易啊。”
  “是啊是啊。”向日往嘴里塞了半截烤肠,然后呆住了。
  我和他一同回头,泷穿着睡衣微笑在我们身后。
  还是向日反应快,他嗖地一下站起来,身上的赃物洒了一地,然后他迅速把一个水果罐头送到泷的手里,“要吃吗?”
  泷还是微笑地打量手里的罐头,又看看我,又看看向日,最后看看蹲在地上睡着的慈郎,灿烂如阳光般微笑,“没有螺丝刀,怎么吃罐头呢?”
  
  “我去给你开。”向日自告奋勇地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寻找开罐头的凶器,而不知什么时候,泷已经把穴户和凤叫下来一起分赃。
  至于后来的忍足,则是被向日叫来帮忙开罐头的。
  “这个好好吃。”向日大快朵颐。
  “果然野花总比家花香,偷来的东西总是别有风味。”忍足喝着红色的液体,难道是葡萄酒?一边沉默但是却不断吃东西的则是穴户。
  “呃,我们不会给迹部添麻烦吧?”说这种担心的话自然是凤。
  “安心安心,反正有白河在。”说出这种推卸责任话的人,当然就是微笑的泷了。
  “我要吃巧克力豆~豆~。”迷糊的慈郎慢吞吞地念叨一句,又依偎在我身边,睡着了。
  于是这个晚上,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夜宵聚会。
  只是独缺了这个屋子的主人,迹部景吾。
  
  只是到了第二天,总觉得别墅里管家老爷爷和女佣姐姐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我心理作用还是做贼心虚呢?
  总觉得,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不过,我看看自己盘中明显比平时要单薄的早餐,又看看迹部少爷他一如往日丰盛的料理,忍不住在肚子里嘀咕。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优待俘虏也算是人权的一种,吧?
  我底气不足地在心里补完最后一个虚弱的语气词,又偷偷看一眼迹部。
  晨光下的他,闪亮依然,高傲如初。
  令人心动又心碎的容颜。
  
  “呐,景吾。”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应。
  他侧身,瞄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刀叉,径直离去。
  喂喂喂,这是什么态度?
  没好气的我也放下餐具,走出餐厅。
  
  半饥不饱地爬到网球场,我百无聊赖地蹲在树下面数草叶上的露珠。
  数露珠数到头晕,我抬眼看看球场。
  一个人一个人挨着挨着扫视过去,最后停留的目标始终只剩下一个。
  注意到我视线的向日挥挥手,拍一把忍足的背,两个人又继续练习。其他的人,偶尔注意到我的观察,也都至少好好地看我一眼,又回到训练模式。
  只有他,从来都没有看我一眼。
  哪怕我都瞪他瞪到小腿发麻腰酸背痛甚至眼眶痛。
  他都没有回头。
  放弃了用眼神杀死他的计划,我埋头盘算。不会就因为吃光了他的冰箱就记仇吧?但是明显是针对我的嘛。
  我最近都很乖地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不爽地站起来,却差点跌倒。
  蹲太久了,脚都僵硬了。
  
  站在原地走了几步,我不争气的眼睛又不自觉地锁定迹部的一举一动。
  我有多久没有和他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又有多久没有和他并肩走了。
  那些琐碎的时光,吵闹也好拌嘴也好,偶尔温馨到脸红心跳也好,都是无可替代的回忆。
  真是糟糕,都开始回忆了吗?
  揉揉头发,忽然就觉得心底一直压抑的情绪,快要撑不住了。
  就像海啸爆发前最镇定的宁静一刻,危险的边界。
  我掐掐太阳穴,拍掉七分裤上沾惹的草屑。
  随处走走散散心好了。
  再这样怨念地蹲在这里学爸爸种蘑菇,迟早我会忍不住扑过去咬迹部一口泄愤。
  
  算什么啊!
  一边踢着小石子,我一边想着。明明厚着脸皮抱着人家说不准离开,自己却又划开冷淡的界线。
  我抬头看看天空,碧蓝如洗。
  没事那么蓝干嘛,有几分颜色就可以开染铺了吗?
  烦躁,不安,焦虑,心情差到极点。
  如果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如果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如果我从来就没有喜欢现在的我,就不会烦恼痛苦了。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
  爱了,就是爱了。
  我叹口气,漫无目的地瞎走。不知不觉,渐渐远离了阳光照亮的草坪,走进了阴凉的树林中。
  直到我忽然被一根横在路中的枯树干绊倒才猛然醒悟。
  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揉揉撞到蘑菇的鼻子,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
  而接下来发现的大问题,才真正让我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现在,在哪里?
  
  大声叫喊是不明智的行为,人没有招来唤来两只冬眠的熊就得不偿失了。节约体力很重要。首先要做的,是观察自己身处的方位吧。
  只是,我忘记了别墅到底在哪个方向了。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他乡故知是仇敌。
  我左右打量一下,举目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树,草,灌木,连只可以问路的小鸟都没有。
  从心底深深地无奈地叹口气,我试着寻找水源。走了那么久,现在一旦停下来就觉得又累又渴。
  闭上眼睛试试看能不能听到水声,我迟疑着走了几步,侧耳倾听。
  似乎,好像在西边有隐约的流水声。
  寻声过去,一条清澈的河流在阳光照耀在闪动着银色的光芒。
  啊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我真是聪明。
  小小地赞美一下自己,我激动地跑了过去,完全忘记了祸不单行这句老话。
  一个踉跄,脚下踩空。
  整个人,直接从河岸上滚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痛 死 了。”
  我揉揉被撞红的胳膊,又吹吹棉制衬衣上的灰尘,最后拍掉发间的小石子,无奈望天,“神哪,我招谁惹谁了?”
  但是神没有回答,天空更不会说话。
  白云朵朵照旧飘,清泉潺潺照样流。
  唉,好在这河岸不算陡也不算高,就当在楼梯上踩到自己鞋带摔了下来。我很快整理好心情,准备迈开新步伐走向新生活。
  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脚踝处钻心的疼。
  于是我一屁股坐回了原地。
  好 痛……Q Q
  
  我脱下鞋子,看着那只不断给我填麻烦的脚。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只脚扭到啊!难道被诅咒了?
  我轻轻地揉捏着有些红肿的脚踝,忍不住在心底碎碎念。
  自从情人节那天晚上扭到脚以后,这今天已经是第几次了。刚刚好就再次人品爆发地扭到,那天在台阶上也是,今天也是。
  机械地重复着自以为正确的按摩动作,我数着天上的云朵,听着叮咚的流水声,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漂移到起风的瞬间。
  天阴了,再坐下去可是会受凉的。
  
  忽地打一个喷嚏,我揉揉鼻子,莫非有人在念叨我?
  脚踝的痛楚减轻后,我慢慢走到河边。
  捧一手水,飞快地喝下去。
  好,冰啊啊啊啊!忍不住咂咂嘴巴,我瞄一眼远方的山峦。
  说起来,现在雪还没有完全化完,但这里的水,应该是来自山上面的雪水。
  果然够冷够刺激。
  第一口有了教训,接下来我就很小心地一口一口咽下去。
  只是手被冻得够呛。
  
  勉强喝够了水,我回头看看摔下来的地方。
  要学人猿泰山还是飞天小女警呢?
  我苦笑着摇头,试着想爬回去,却发现扭伤的脚踝始终用不上力。
  没扑腾两三下就再度滑了下来。
  叹口气,我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前进,寻找一个缓坡。或者,运气够好的话,应该可以找到有人的地方吧。
  沿着河流,我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每一步,脚踝都隐隐生疼。
  皱皱眉毛,为了转移疼痛我哼起歌来,只是忘了词,始终唱得有些古怪。
  标准的苦中作乐。
  
  不知走了多久,河水渐渐湍急,我偶尔看两眼卷着白色小浪花的河流,又掉头看看一边的河岸。
  怎么走了那么久就是看不见可以攀登的缓坡呢?
  耳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鸟鸣声,焦急,惊恐。
  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扑扇着翅膀,环绕着我,左飞飞右飞飞。
  这上演的是哪门子剧?求婚一百次还是复仇三部曲?
  我呆呆地看着那只鸟,鸟也直直地盯着我。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我忽然醒悟,真笨,差点忘记自己可以和小动物交流的本事了。
  
  不需要像人类那样动嘴唧唧歪歪,只是用心里面的声音来沟通。
  所谓的波长,大约就是这样吧。
  “喂,有事吗?”
  我看着那只尾翼黑白分明的鸟,决定蹲下来和它平等交流。
  “!”鸟儿先是惊讶地降落在地面,后退一步打量打量我,这才开口说明事情原委。
  原来,那只鸟儿的小孩,也就是一只小小鸟,不小心落在了河中央的石头,偏偏羽毛又打湿了太阳又不出来帮忙晒干羽毛。小小鸟只得滞留在岩石上,大鸟有心救它却无能为力。
  这只鸟呢,就希望由我这个人类去河中央把它的孩子救出来。
  我看看河中央,一块不大的岩石上,一只孱弱的小鸟缩在石缝中,小小的脑袋刚一探出来就被浪花打中。
  于是可怜巴巴的小鸟又缩回头,凄厉地鸣叫。
  小鸟一叫,这边的鸟也尖锐地叫起来。它扑棱着翅膀想要飞过去,但是刚一过去就差点被浪花击中,于是铩羽而归。
  我无奈地看看那只用透明而黑的瞳孔望着我的大鸟,又看看那只可怜兮兮的小小鸟,终于超无奈地叹口气。
  “我知道啦,我去救就是了。”
  
  其实我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实在不适宜跑到冰冷的雪水河里面戏水的,更别提跑到河中间去救一只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小鸟。
  但是我,既然遇到了,被请求了,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虽然我并不是极端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但是怜悯这点良心,好在还有。
  
  脱鞋,卷起裤脚,我探了探水温。
  好冷,估计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吧。
  只是那只小鸟,又能坚持多久呢?
  我咬咬牙,迈步跳进河中。
  河并不深,水流也还不算特别急,只是,冻得人受不了。
  走快点就是了,走快点就好了,马上把它救出来就可以了。我对自己自我催眠着,踩着光溜溜的河底,一步一步接近目的地。
  
  “找到你了。”
  我轻轻地把小鸟从石缝中掏出来,温柔地抱在掌心。
  意外的温暖,几乎没有重量的触感,细小的绒毛擦过肌肤,些微奇妙的甜蜜。
  只是那瞬间,小鸟瞬也不动地盯着我的脸,墨黑的瞳孔亮得像星辰,真美。
  
  快步走回河边,脱离河水的瞬间,我终于长出一口气,一下子虚脱地坐在地上。
  河中央的水都漫过了膝盖,就差到腰际了。
  受伤的脚踝,现在慢慢苏醒过来,疼得发麻。
  更要命的是,肚子饿坏了。
  什么叫饥寒交迫,这就是!
  
  小鸟脱离我的掌心,亦步亦趋地奔向它的母亲。
  唉,总算团聚了。我看看那两只互相梳理羽毛的鸟,有些感触地笑了。
  还算做了件好事吧,身体虽然很糟糕,但是心情却慢慢变好。
  我就坐在河边,看着大鸟扇着翅膀,小小鸟卖力伸展着羽毛。
  渐渐地,小小鸟扑扇一下翅膀,飞了起来。
  大鸟欣喜地叫一声,忽地一下也飞到半空中。
  “谢谢。”鸟儿的声音总是意外的清脆。
  “没事。”我摆摆手,继续揉着自己的脚。
  只是那只小小鸟,停留在半空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黑色的通明瞳孔,看得我开始心酸。
  “回家吧,乖小孩。”
  
  两只鸟儿渐飞渐远,最后终于隐入树林,看不见。
  好啦,人家都回去了我也该启程了。
  只是,方向在哪里?回去的方向,明明早就遗失了,真正的家,真正的父母,真正的人生,真正的名字,真正的自己,早就被丢在了一千个夏天之前。
  我愣愣地站在远地,忽然就觉得风吹得脸颊冰凉。
  无比想念迹部的味道,无比想念他的拥抱他的亲吻。
  软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会格外地思念他的好?
  真是不争气,明明之前还怨念满腹,现在却只剩下了祈求和想念。
  
  “景吾。”
  念出他的名字,仿佛就会有奇迹出现一样。
  可是睁开眼,还是只有自己一个。
  景吾,你不是说,只要我叫你,你都听得见。
  不论我在西伯利亚还是塞浦路斯,在伊斯坦布尔还是维京群岛,在阿尔卑斯山还是卢瓦尔河谷,只要我叫你,你都听得见。
  求求你,找到我。
  
  “你!”
  我飞快地擦去脸上的泪痕,满怀喜悦地回头。
  只是,站在那高高河岸上面的男孩,不是迹部景吾,也不是冰帝网球部的其他男孩,更不是那个人品有问题的神。
  他是,手冢国光。
  
  瞠目结舌的连锁反应还没有中和,眼前的少年就直接从河岸上跳了下来。
  不,准确地说,人家是极其优雅地顺着坡度完美降落的,我是像圆柱体一般滚下来的。
  他快步跑过来,背上的露出头的鱼竿一晃一晃。
  只是,在他头顶盘旋的那只小鸟,似曾相识。它轻巧地打个旋,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莫非,这就是鸟的报恩?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手冢跑近我身边,皱着眉毛蹲下,原本就表情严肃的脸看上去更是老了十岁。
  “啊哈哈,没事,只是之前摔了一跤然后又从河岸那边滚下来。对了,刚才又去了趟河里面”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救鸟经历,忽然骤降的低气压呛得我吐槽无能。
  我鼓足勇气看一眼手冢,又立马低头缩起来。手冢的表情好可怕,好像我欠了他很多很多钱没有还。
  心虚地低头,我情不自禁地抱膝坐着,脚底冰凉。
  
  沉默的低气压没有散去,我的手肘忽然被抬起,惊讶地抬头,却看见手冢认真又冻结的脸。
  “坐好。”
  “是!”我乖乖坐好,等待他的指示。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嘴里说出的话,就跟迹部一样,都是绝对的权威。
  他先是检查我的脚踝,“最近经常扭到?”
  “嗯。最近运气不太好呢。”我摸摸头正要笑,忽然察觉到持续下降的冷冻视线,于是又讪讪地坐好,等待他的下一个质疑。
  随后,他肯定的语气下了不容置疑的结论,“习惯性扭伤。”
  习惯性,扭伤?难道说扭到脚也可以成为一个人品的习惯?
  
  他不为所动地看了我一眼,动手卷起我的袖子。
  “喂,你。”什么时候手冢也开始学忍足走动手动脚的路线了?
  “坐好,别动。”他看着我,茶褐色的瞳孔在镜片后泄露“不许乱动”的威胁光芒。
  他冰冷的手指渐渐抚过我的手肘,我吓得绷直了身体。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停留在一块即将脱落的伤疤,附近还有新鲜出炉的擦痕。
  我撇一眼,“哦,那是上次撞到站牌啦,呃,还是摔的?哈哈,总之快好了。”我试图打哈哈掩饰,手冢却还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痛吗?”他的手指依然驻留在原地,静默如竹。
  “早就不痛啦。”我笑了笑,手冢却只是沉默了。
  我愣愣地看了手冢三秒,忽然扭头。
  脚踝的痛渐渐隐去,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归来,只是要命的是,为什么脸颊会不合时宜地发烫?
  
  再然后,手冢在我眼前表演了标准的野外受伤急救流程。
  最后,我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鼻尖上那块OK绷,无奈地苦笑。
  只是一点小伤口,手冢也真是大惊小怪的。
  不过,能够吃到巧克力,真是幸福。
  真是没想到,手冢居然还在医药包里随身携带巧克力。
  不过仔细想一想,野外露宿的话,带点巧克力也算是基本常识吧。
  
  “可以走吗?”
  手冢又背起包,看看我。
  我迅速站起来,蹦了两下,“No Problem!”
  得到了良好的休息治疗和食物饮水补给,生命值全满了。
  手冢似乎是想点点头,却出乎我意外地没有动。
  他只是像平时偶遇时那样看了看我,却不像往日那样淡然的表情。
  他的嘴角,勾起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微妙到风云变色。
  
  他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停下。
  “你的,名字?”
  “呃?”
  “手冢国光,我的名字。”他看着我,在风吹动树林的叶子时。
  “我的名字是,白河星。”
  我慎重地介绍了自己,然后他又看了我,似乎像是在重新打量并认识我。
  “是个好名字。”
  “是吗?呵呵呵,我也觉得手冢的名字不错呢,国光国光,为国争光。”
  “……”
  “对不起,我讲的都是冷笑话。”
  
  跟着手冢走,看着他的背景,稍稍有些不安的心又慢慢地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就像山林中的湖神,淡泊,优雅,彬彬有礼却从来不会给人可以随意亲近的感觉。
  “手冢,你的手,还好吗?”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的背景,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左手。
  “嗯。”
  “没有勉强自己?”
  他忽然停步,转身。
  我看着他又走了回来,左手撩起我耳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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