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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4部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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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泡熟了,田寻捧着面碗说:“我一定要回到座位上去吃吗?”空姐看了看左右,其它的空姐或在座舱前头值班,或去乘务室休息,于是她微笑着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可以在这里吃,只要不被机长看到就行。”
田寻说:“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制度很严格吧?”空姐点点头:“有些制度是非常的严,但有些时候无关紧要的也没关系,比如现在。”田寻边吃面边称赞味道好,空姐说:“你喜欢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吃。”田寻笑着说:“是你帮我选的,当然好吃了!”空姐听他说话油腔滑调,但却不生气,她脸上飞红,抿着嘴微笑。
田寻问道:“能问问你的名字吗?”空姐笑道:“我叫刘梅,你叫我小梅也行。”田寻说:“那怎么行?辈份可不能乱,我还是叫你小梅姐吧!”刘梅笑着点点头。田寻连忙自我介绍:“我叫田寻。对了,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东北人,你家是哪的?”刘梅用洁白的手绢擦拭玻璃杯,边笑着说:“你猜对了,我是沈阳人,二十六岁开始在航空公司做空姐,已经九年了。”
“什么,你也是沈阳人?我们是老乡啊!”田寻道。
“是吗?”刘梅也很意外,“你家住沈阳哪里?”田寻说:“我家在北顺城路,离中街不远,你呢?”
刘梅显然有些激动:“我家就在杏林街,原来我们真的是老乡。”田寻说:“太巧了。多久回一趟家?”刘梅有点伤感:“我已经四年没回沈阳了。”田寻奇道:“为什么?航空公司过年不也有假期的吗?”
刘梅轻叹了口气:“以前我爸妈给我介绍了个生意人家的儿子,那人素质很差,又爱喝酒,我一百个不同意,可拗不过他们还是和那人结婚了。婚后我们经常吵架,他还在外面乱搞,整夜的回家,我就告上法院和他离了婚,爸妈很生气,说我不听话,要我跟他复婚,我当然不愿意,他们就天天和我像仇人似的对立。那时我还在北方航空公司,后来我一狠心就来到了海南航空公司,住在兰州的公司宿舍里,过年的时候我回家,本以为他们的气能消了,可没想到又和我大闹一场,又逼我跟那个男人复婚,我心灰意冷,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就坐飞机回到了兰州。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回家了,前年我在兰州买了房子,准备长住在这里了。”
说完,她轻叹了一声,神色黯然。
听了她的诉说,田寻心里也感到不太得劲,心想这世上男女的感情纠纷太多了,真是数也数不清,他劝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毕竟是爸妈的女儿,再过几年他们的气也就消了,晚年的时候还得靠你养老不是?不行你就在兰州成家,到时候抱着外孙子回沈阳,你爸妈一见白白胖胖的外孙子保证啥事都忘了,哈哈!”
这话说得刘梅也红着脸笑了,她问:“那你结婚了吗?你媳妇一定很漂亮,人很好。”田寻说:“我媳妇是很漂亮,可就是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刘梅很疑惑:“那是为什么?你媳妇是孤儿?”
田寻差点把嘴里的面条喷出来,他笑着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媳妇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呢,我没对象,哈哈!”刘梅也格格娇笑。
这时,座舱里又传出播音员的声音:
“亲爱的各位旅客,现在飞机即将到达内蒙古上空,遇到了一股中降雨流,飞机可能会有微小的颠簸,请各位旅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系好安全带,带小孩的乘客请将您的孩子看护在身边并系上安全带,谢谢您的合作。”
刘梅连忙站起来说:“快回座位去吧,其他的空姐马上就都要过来照顾乘客了。”田寻知趣的捧着速食面回到座位上,刘梅又给他拿了根红肠和一听饮料,又有几名空姐来到座舱中,引导那些仍未回到座位的乘客。
过了内蒙古就快多了,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飞机已经掠过兰州就快抵达敦煌。座舱里又响起播音员那甜美圆润的声音:
“亲爱的各位旅客,本次航班还有十五分钟就要飞抵敦煌机场,请各位旅客检查好自己的随身行李,看护好自己的孩子,系好安全带,准备下飞机。”
田寻捅了捅郎世鹏,他揉着眼睛醒来,问:“怎么,到敦煌了吗?”田寻边系安全带边说:“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敦煌机场了。”郎世鹏摘下精致名贵的玳瑁眼镜,掏出真丝镜布慢慢擦拭,打个呵欠说:“那就做好准备吧!我估计那些人已经在敦煌等不及了。”
田寻也很期待:“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专家,我一定要好好结识!”郎世鹏说:“没问题,到时候我帮你引见引见。”
飞机开始下降,气压的变化令田寻两耳发胀、很不舒服,空姐提醒他把专用的棉塞入到耳朵里,多少有了点缓解。郎世鹏说:“看来你的晕动症还真挺厉害的。”田寻脸色略有些发白,点点头:“从小就有的毛病,现在还强多了,小时候那更厉害,只要一坐汽车就呕吐,尤其是小轿车,大卡车还能好些。”
这时飞机稍微颠簸了几下,机轮已经落地,几分钟之后终于平稳降落在敦煌机场跑道。现在正是晚九点,机场刚下完雨,水泥柏油地面的雨水被灯光照耀反射出闪闪亮光,清新的空气令人头脑为之一振。
两人提着行李顺舷梯走下,机上的空姐和安保人员也都跟着下飞机,田寻见刘梅和几名空姐拎着拉杆箱走在旁边,于是朝她打了个招呼,刘梅似乎有话要说,她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到田寻面前,小声的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沈阳?”田寻说:“这个不太好说,估计怎么也得十几天,怎么?”
刘梅说:“我好几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我爸妈是不是还那个态度,自己也不敢回去,我想托你帮我带些东西去给我爸妈,一来表下我的心意,二来也好看看他们的脸色,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田寻连忙说:“没问题。等我办完了事回沈阳就去看望你爸妈!你要我带点什么东西?”
刘梅拿出一些钱交给田寻:“这是五千块钱,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好,我妈喜欢吃果脯和枣,我爸爱抽云烟,你回家的时候看着帮我买点就行,先谢谢你了!”田寻有点意外,毕竟他和刘梅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她居然就对自己这么信任,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拒绝说:“买东西也用不了这么多,你还给钱干什么?到时候我帮你买点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这已经很麻烦你了,这里面还有我家的地址和我的电话,你就说是我同事就行,我还要赶着回公司,先走了,再见!”还没等田寻说什么,她已经汇入其他空姐急匆匆走开了。
郎世鹏弄得一头雾水,问田寻:“怎么,你还真泡上这漂亮空姐了?”田寻连忙解释:“郎先生你误会了,她是我沈阳的老乡,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她聊了会儿,她独自一人在兰州工作,几年前和父母在婚姻问题上闹了些矛盾,有好几年没回家了,所以她想让我带点礼物,去看望一下她家里父母。”
“哦,是这回事,我还以为你……嘿嘿嘿!”郎世鹏神秘一笑,田寻无奈的摇摇头:“我又不是唐伯虎,处处风流,您就会拿我开涮。”郎世鹏哈哈大笑,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嘛!我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当然在学术研究上我还是很严谨的,希望你能习惯。”两人边说边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敦煌维多利亚大酒店。
敦煌维多利亚大酒店是全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投资方是英国的一个报业大亨,所以自然是气派非凡,来光顾的大部分都是外国人。虽然已经是夜间,但酒店门前的喷泉广场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广场上停满了各色高级轿车,很多穿着时尚的富男靓女相携出入,很是热闹。
郎世鹏抬手看了看表,说:“昨天他们给我来电话说就在这个酒店里下塌,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田寻问:“此次考察的专家和帮手都来了吗?”郎世鹏说:“还有两个人没到,其它的好像都到了。”进入酒店富丽堂皇的前厅,四面墙壁上都装饰着精美的青铜色敦煌壁画,有飞天美女和各种神仙,如果不是遍布大厅的高科技产品如铯原子世界时钟、ATM取款机、电子触摸屏等,咋一看还以为到了莫高窟。
巨大的旋转型欧式楼梯铺着红地毯直通向上,田寻下意识就往楼梯处走,郎世鹏却拉住他:“我们不上楼,下楼。”田寻不解地问:“酒店还有地下部分?”郎世鹏笑而不答,走到楼梯旁一看,果然在旁边还有个通向下面的小红木楼梯,地上也铺着红色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油画,楼梯口处有两名身穿黑西服的工作人员,耳朵上挂着无线耳麦,在楼梯口处站得笔直。
两人刚走过来要下楼,一名工作人员脸板的像驴,伸手拦住:“对不起先生,这下面是本酒店的贵宾会所,没有VIP贵宾卡是不能进入的,如果您有其它需求,请与前台的服务小姐联系……”他还没说完,郎世鹏已经从里怀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晃了晃。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举起手中的磁卡感应器,滴的一声,感应器上绿灯亮起,彩色的QVGA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VIP贵宾编号006484,郎世鹏”。
字下面还有彩色的真人头像照片,工作人员见身份无疑,立刻换了副笑脸:“郎先生您好,欢迎您光临维多利亚大酒店!请进。”两人闪身露出道路。郎世鹏收起卡片,和田寻径直顺楼梯走下去。转过两道弯,光线越来越幽暗,田寻心道:这五星级酒店怎么这么抠门,连灯也舍不得多安几盏?
这时来到一扇巨大的红木浮雕对开门前。照例有两名工作人员检验过身份后,将两扇大门推开,顿时明亮的光线射出,里面立刻传出小提琴音乐、笑声和稀里哗啦的声音。
两人走进来,身后的大门立刻关上了。这是一间宽阔无比的大厅,简直热闹得不行,五、六桌宽大的轮盘赌桌围坐满了人,五颜六色的轮盘飞转,骰子在盘里哗啦啦的滚个不停,几十双眼睛都在死盯着看,另有数桌正在玩扑克,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荷官正手法娴熟的发着牌,一张张纸牌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恰好落在每位客人面前。另外还有几桌客人在赌天九牌,漂亮的女服务员穿着吊带超短裙穿梭在赌桌之中,个个身材丰满肉感,手里托着装有各种酒和饮料的杯子,任客人随便取用,很多男女在各赌桌之间流连参观,男的穿金戴银,女的打扮性感,一看都是些有钱人,不时有人到前台处去兑换筹码。
郎世鹏在厅里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田寻也眼花缭乱的看着,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高级赌场,现在才看到真正的。厅里不时发出大笑声,伴随着围观人的惊叹,显然有人赢了一把大局。
郎世鹏脸上露出笑容,对田寻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伸手从女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过一杯带着冰霜的红酒,这女服务员长发披肩,有点像中外混血,十分妖媚漂亮,她又将托盘移到田寻面前,一双带笑的媚眼直勾勾看着他,好像老相识,田寻浑身不自在,只好赶紧挑了杯浸着柠檬片的果汁,紧跟在郎世鹏身后向大厅右侧走去。
两人来到一处扑克桌前,旁边早围了些看客在津津有味的观战,田寻仔细看了看,桌上有五个人正在玩德州扑克,这种玩法在港台又称“梭哈”或“沙蟹”,是从英文HOWHAND直译过来的,也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扑克赌法。
只见牌桌左首位置坐着个外国人,这人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夏威夷式的花衬衫,脑袋又秃又亮,连半根头发都没有,被牌桌上明亮的灯光一照,和那灯泡丝毫不差。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嘴里不知在嚼着口香糖还是牛肉干,身体还不时扭来扭去,一副玩世不恭相。
桌子上堆着大大小小、有方有圆的各色筹码,发牌者已经给五个人每人发了三张明牌、两张暗牌,秃头对面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身边坐着一名打扮妖冶的风女子,那大胡子高鼻深目好像是新疆人,这人慢慢揭开发给自己的第三张牌,脸色由期待变为沮丧,把牌用力朝桌上一扔,算是弃了权。左首边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身材发福,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吸了口烟后说:“再加十万。”
却听那秃头外国佬哈哈大笑:“有魄力,我喜欢,那就跟你十万!”这老外的中国话讲的是字正腔圆。田寻心里就是一惊:这几个筹码就值十万块钱?这些人是在演电影还是玩真的?
正胡猜时,却见右首那玩家看过牌后也推过几块方形筹码,同时说了句日语,原来他是日本人。这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衫衣敞着领口,露出胸膛里的夜叉纹身,脸型瘦削,下巴留着花白的短须,长相却不超过四十岁,一头凌乱而有性格的黑发,脸色阴沉,眼睛似鹰。
那秃头外国人笑着用日语对他说了句话,那日本人大怒,右手一抬桌子似要发作,可又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五人是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留着胡子,头发向后梳得油亮,手腕戴着昂贵的瑞士金表,夹着根雪茄烟,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脖子上有条很粗的白金项链,下面还连着块纯白金佛坠牌。
这人很随意的翻开面前的牌,戴着两只戒指的三根手指把几枚方型筹码扔到桌中,说了句泰语,那秃头外国人也嘻皮笑脸的用泰语回了几句,之后荷官继续发了第四轮牌,秃头先看看桌上四人的牌面:那留胡子泰国人牌的面是一对A外加梅花老K,中年男人是一对J和黑桃皇后,日本人面前有三条8,秃头自己亮开的牌则是一对J和方块2,从牌面来看是那日本人最大,于是荷官向日本人示意由他叫牌。
这日本人神情倨傲,从自己面前的筹码堆中啪啪扔出两叠方形筹码,说:“更に20万割増しにします!”
那秃头老外听了,笑着用日语说:“本当に金のある人ほど横柄にふるまいます!”
负责发牌的荷官只能听懂英语,不知道日本人说的什么,于是向秃头老外求助:“罗斯先生,真抱歉,请问刚才高田先生说什么?”
秃头老外嘻笑着说:“小日本说再加二十万!”围观者无不惊叹,桌上的全部筹码已经加到一百三十万元人民币,可称得上大赌了。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摇摇头:“***,今天手气不好,拼不过你们,老子不玩了!”将底牌亮出扔在桌上。
那泰国人小心翼翼的揭开发给他的牌,眼睛放亮,连忙也推出同样多的筹码,说了句泰语,并揭开了那张牌,原来又是一个A,组成了三条A。秃头老外见状,嘿嘿一笑:“Haha;Looktowantoutagreateventtonight!”也扔出二十万元的筹码。
此时荷官示意大家明示第四张牌,同时进行最后一轮加注,并且加注额不得低于五十万。三人分别亮了第四轮牌,那泰国人的牌面有三条A,日本人是三条8,而秃头老外则是三条J,关键就要看自己那张底牌才能分出胜负。
泰国人牌面最大,他也有点紧张,见自己面前的筹码刚好还剩五十万,于是全都推了出去,想想觉得不够,又摘下手上的金表,最后索性把脖子戴的粗大白金项链也摘下来扔到筹码堆里,荷官看了看这几样东西,连忙叫来赌术顾问估价,赌术顾问仔细看了看,然后对大家说:“查先生的筹码连同物品共作价一百万元。”
秃头老外顿时不干了:“什么东西就值五十万?你是他家的亲戚吗?”那赌术顾问连忙陪笑道:“罗斯先生,查先生的筹码有五十万,一条三百多克的白金项链约值十万,还有一块限量版PatekPhilippe玫瑰金表当一百万,所以这总价一百万只是保守估计。”秃头老外点点头:“算了,马马虎虎吧,谁知道那块表真的假的?”
泰国人似乎能听懂中文,气得对秃头老外怒目而视,秃头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别认真啊,你这人真可爱!”
泰国人既然加了一百万元,那么余下的几人如果要跟注也必须达到这个数字才行,否则就得弃权,那日本人面前只剩下约六十万元的筹码,他头上有点见汗,一咬牙,猛推出所有筹码,又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啪的压在筹码上。
大家都吓了一跳,那荷官身体躲闪以为他要动武,泰国人更是吓得起身离座,秃头老外也大声道:“あなたは何をしますか?人を殺したいですか?”
日本人面无表情:“私の指は40万値します,もし私は負けてそれを断ち切るならば!”
秃头老外大惊:“Fuck;Areyoucrezy?”
荷官和围观的人都不知所措,秃头老外对荷官说:“这日本鬼子说用自己的手指抵四十万,要是他输了就切下来,***,这样也行?”
听了秃头老外的翻译,大家才算明白那日本人的意思,荷官怯生生地说:“只要……只要其他人不反对,任何东西都可以抵押。”泰国人虽然有点害怕,但他底牌里有一个A,可以组成四条A的牌面,胜算极大,而且自己就算输了也不用切手指,要是赢了的话,那日本人怎么说还有六十万现金,那手指就算是搭头吧,于是点了点头。
秃头老外见泰国人都同意了,感到很是新鲜刺激,说:“哈哈,我赌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赌手指,那我当然不能扫大家的兴,没问题!”
又笑着对那日本人说:“指一本で40万なら、てめえの両手はなんぼの価値があるっていうんや?”
日本人连眼角都不看他,自顾用都彭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百乐门烟抽起来,据说这种烟是日本黑社会比较喜欢的牌子。秃头老外碰了一鼻子灰,哼了声看看自己面前的筹码这才犯了愁,原来他自己也只剩八十万了,如果要跟注的话还差二十多万,可总不能也学那日本家伙切自己的手指吧?万一输了呢?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它桌的人几乎都闻风而动,凑过来看这场豪赌,大家都盼着秃头老外尽快跟注,大家好都亮出自己的底牌。
秃头老外面露难色,数数自己那堆筹码,挠了挠秃亮的脑袋,荷官问道:“请问罗斯先生是跟注还是放弃?”秃头老外大声道:“当然跟注了!”
荷官说:“那请罗斯先生押出筹码。”这被称为罗斯先生的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看着这堆筹码,忽然身子倾向日本人说:“80万しかないが、いいか?”
日本人看了看他,嘴角发出一丝轻蔑的笑:“もちろんいいぜ、もしてめえが負けたらその指切ってもらうぜ!”
罗斯连连摇头:“No;NO;Ican’tdothat!”
荷官见他不愿意押自己的手指,而他的筹码又不够,于是又问了句,那泰国人知道他没钱跟,盼着他能自动放弃,于是也连连催促,罗斯清楚如果放弃跟牌,已经推出去的几十万就算打了水漂,急得他脑门上青筋鼓起老高,眼睛充满血丝,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突然大叫一声:“***,我跟你们拼了,我也把手指押上!”
围观众人一阵大哗,田寻心想:这外国人汉语还真不错,连骂人话也说得这么地道,看来他是赌红眼了,这牌赌局多半要出大事。
荷官见两人都要押自己的手指,不由得紧张的看了看那日本人和泰国人,另外两人无奈,也都点头示意,荷官刚要宣布大家明牌,却听得有人大声道:“等等!我替罗斯先生出二十万!”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强壮中年男人,短发打卷,戴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有种独特的文化气质,不同于那种单纯暴发户,这人正是郎世鹏。田寻十分吃惊,心想郎先生你发疯了,充什么雷锋?要给这个外国秃头佬垫付二十万块钱?
别说田寻,就连那秃头外国人罗斯也吃惊不小,他看着郎世鹏,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是谁?”郎世鹏叫来赌术顾问,从怀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国际信用卡递给他:“请用这张卡支付二十万元预授权给这位罗斯先生。”赌术顾问连忙问道:“请问以谁的名字结算?”郎世鹏又取出刚才进门的那张VIP金卡:“用这张卡的名字结算。”
赌术顾问拿着两张卡去了前台,不多时就回了来,将卡还给郎世鹏:“全都办好了,郎先生,待会牌局结束后请麻烦您到前台签个名就可以了。”郎世鹏点点头。那秃头佬罗斯还坠入五里云雾没缓过来,郎世鹏却催道:“还有什么不妥?快开牌吧!”罗斯这才回过神来,他冲泰国人和日本人叫道:“快开牌吧,还磨蹭什么?”
两人气得够呛,分明是他在浪费时间,现在却又说别人磨蹭。那泰国人从两张底牌中抽出一张翻开摔在桌上,大家一看,原来是凑成了四条A;那日本人看了后,冷笑着拿起一张8将两张底牌全都挑开,众人一阵大哗,却是两张8,组成了五条8的底牌。这德州扑克共有两副整牌混合发牌,因此会出现超过四张相同点数的可能。
泰国人顿时两眼发直,沮丧地靠在椅背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日本人十分得意的看着罗斯,却见罗斯表情似哭似笑,眼睛瞪得像牛,双手也直哆嗦。
日本人知道他是害怕了,说道:“負けても安心しな、自分じゃ切れないなら俺が手伝ってやるよ!”
罗斯的牌面是三个J,他又慢慢亮出一张J来,这时围观的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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