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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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晰笑了笑，回道：“抽烟不就有口臭会熏着你吗，你是怎么认识阿香的？”

明美此刻脸上又充满崇拜，她慢慢说道：“当初我还是个和老头子中年人交易的普通援交女，但是有一次我被一个非常恶心的老头子缠住，就在阿香姐店门口，于是阿香姐她出手救了我，之后我们就认识了，我经常去她的店学习，我也要像阿香姐那样自强不息……”

方雨晰沉吟了一会，又问道：“你平时上课怎么办？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吧？你为什么要出来卖……”

明美还是开朗地回道：“我们日本学校放学都早，一般下午三点课一上完我就出来找生意，今天嘛……我逃课了，那些老师啊，升学啊，烦都烦死了，人生啊，就是应该努力去享受，现在我又能赚钱又能享受快乐，我为什么不作呢？”

方雨晰继续沉默，最后起身穿衣服，说道：“我该走了。”

明美突然拿起了方雨晰的手机先输入一个号码，又拨出，然后又笑着说道：“你已经有我的号码了，我也有你的，以后有空要常找我玩哦～～”

方雨晰微微笑了笑，不过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颓废，拿起了手机，挥了挥手，走出了房门。

当明美穿好衣服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三万日元。

“方先生，我说了不要钱的～～其实应该我付给你才对～～”明美叫喊着跑了出去……

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入口，方雨晰看着那块巨大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招牌默默发呆，口中喃喃道：“阿香……”

第五章　老板娘阿香

　方雨晰在甩开了十五个拉客的小弟后，终于衣衫不整满脸疲惫地站在了一家名叫“夜之欧若拉”的“酒店”门口。

“阿香，你在吗？”方雨晰推开了门，冲里面喊了一声。

“方先生来了！”一个“店员”喊道。

顿时方雨晰在门口就被十几个漂亮女人围住，并把他强行按在了一个包厢内，同时一瓶葡萄酒也送了上来，服务之周到让其他一些客人大为眼红，甚至有不少人开始询问陪坐的小姐们方雨晰的身份了。

“方先生，你好久没来了～～大概有一周了吧？人家好想你哦～～”一个金色长发女人抱着方雨晰的左臂就是一阵磨蹭，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的“店员”穿着都不是很暴露，而且都很有气质。

“啊哟，小绿你又偷跑了，方先生这次一定要接受我们的服务哦～～”几个穿着同样很得体很有气质的女人也围了过来，其中几个已经开始抢着给方雨晰倒酒了。

“方先生看上去更帅了，好棒，人家要晕倒了～～”一个看上去新来的小女生也开始发花痴。

“那个……阿香在哪里？”方雨晰接过一杯葡萄酒，又对众女问道。

“什么嘛～～又是找我们老板娘～～方先生你好歹平时也点点我们嘛，平时那些臭男人可都是低头求我们啊～”一个女人不满地嗔道。

“就是就是！方先生又不是老板娘自己的东西，老是独占太过分了～”另一个女人也不满地说道。

“方先生，今晚和我们睡吗～～老板娘就是再好也是29岁的老女人了……”一个女人刚刚开始进行煽动，但是脸色马上恐怖起来。

“啊呀，小橙你这么喜欢方先生，干脆以后不要干了嫁给他好了～～”一阵带有浓浓醋意的话让十几位刚才还充满活力的女人都停止了对方雨晰的挑逗，一个个又偷笑着走出了包厢，还带上了门，只留下一个穿着蓝色和服，面容清秀，长发及腰，带有典型大和抚子风味的女人。

“阿香，最近怎样？”方雨晰眯着眼喝了一口酒。

“阿晰～～人家好想你哦～～”阿香扑进了方雨晰的怀里，此刻她不再是一个老板娘妈妈桑，而是一个尽情向爱人撒娇的小女人。

“乖乖～～”方雨晰摸了摸阿香的脑袋瓜，正如他一向抚摸阿猫阿狗和波波那样轻柔，“怎么今天你好像很忙的样子，电话一直没回，让我很担心啊。”

阿香将头慢慢从方雨晰胸膛中抬起，不满地说道：“都是今天你的几个同胞闹的！”

方雨晰有点意外地问道：“又是那些公费考察的？还是那些暴发户？”

阿香回道：“说出来吓你一跳，这次他们来了好十几号人，其中一个据说还是你们国家的足协副主席！听他们说，好像是做了一笔大生意……”阿香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听说他们好像是卖了一个人，赚了好大一笔钱，所以才来这边消遣，被卖掉的人是叫做萧建卿，好像还是你们中国进世界杯的功臣呢！原因好像就是这个萧建卿在一次什么会上顶了嘴，之后又不主动道歉，所以足协不要他了……你们中国足球人才多到少一两个主力都没关系的地步吗？”

方雨晰沉默了一会，也让阿香得到机会好好端详了一会，终于方雨晰挠了挠头，无所谓地说道：“管他呢，反正卖得不是我，这次他们消费了多少？怎么烦你们的？”

阿香又气愤地说道：“他们十几号人也就消费了三百多万日元，那群人太不懂规矩了，进了包厢一个个就要脱裤子，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银座第一……不，日本第一的‘夜之欧若拉’！要不是我和保安进去，我们的员工差点就被强暴了！他们被阻止之后还骂人，骂得好难听，都是标准的英文……他们刚走了十分钟，好像是去其他低级的色情场所了……人家心里好难受……”阿香再次把头埋进了方雨晰的胸膛。

方雨晰笑了几声说道：“消费了三百多万日元……还没……呼呼……”

阿香这次没有抬头，只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三百多万算什么啊，我们歌舞伎町一番街就是创造消费奇迹的地方，一个晚上消费几百万根本不算什么，就最近那个牛郎店‘哀天使’的头派舞男‘阿水’又刷新了夜消费记录，一个关西的富婆一个晚上就和他喝了杯酒聊聊天就付了一千二百万日元……还有……”

方雨晰尴尬地笑了笑，又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教过了一个叫明美的女高中生？我今天遇到她，她说以前受你很多照顾……”

阿香突然像僵尸一样蹦了起来，抓住方雨晰的脖子一阵乱闻，然后……哭了……

“阿晰好坏……人家和你交往了那么久……一个小女孩和你认识了一会你就和她上了宾馆……不公平……”阿香此刻完全就是一个胡搅蛮缠恋爱进行时中的小女孩了。

方雨晰此刻只能一边尴尬地笑一边惊叹阿香的灵敏嗅觉了。

就在方雨晰面对着哭泣中的阿香一筹莫展时，包厢的门突然开了，只见几个女人探头探脑地问道：“老板娘，你怎么哭了？”

当方雨晰将头转回时，阿香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冷冷地说道：“你们都该干嘛就干嘛去，是不是太闲了？要是太闲了……”

阿香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女人就消失了。

方雨晰再次感叹女人真是强啊……

方雨晰和阿香一起挽手漫步在黄昏的街道上，此刻的气氛越来越好，周围的人也识趣般得越来越少，但是很快这种美妙的气氛被一阵喧闹的摇滚乐打断。

一幢公寓大楼下面，一个长相可爱染着一头白发的少年穿着休闲服，脚踏一双球鞋，正在腰间一台CD机的摇滚乐伴奏下跳着街舞，但是竟有一只足球在他双腿间跳跃，随着主人的舞步起舞，每当少年做前后空翻或是倒立打滚等动作时，那只足球更是在空中盘旋飞翔，居然一次都没有着地。

“小光～～别玩了，看看谁来了？”阿香大声喊道，而那个少年也停止了表演，向阿香和方雨晰跑来。

“老妈～～小雨哥～～”少年一个猛扑飞进了方雨晰的怀里，和之前阿香的动作一模一样，让方雨晰不禁感叹遗传的力量真惊人。

“小雨哥！你什么时候当我老爸？”小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样我至少可以不用姓李了。”

方雨晰有点无奈地笑，而阿香此刻已经激动地想要好好奖励一下儿子了。

“在学校你不是跟你妈姓叫‘星野光’吗？没人逼你用‘李’这个姓啊？“方雨晰回道。

“不，我妈就老是不准我说自己姓‘星野’，非要我跟那个没见过的父亲姓‘李’，拜托啊～～人家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小光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又期待地喊道：“小雨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作我老爸唉～～”

方雨晰也无奈地耸了耸肩，和小光耸得一模一样，然后拍了拍小光，说：“回家，吃饭。”

但是无孔不入的小光又一左一右拉着阿香和方雨晰，一边走一边念咒似地说：“一家三口真幸福……一家三口团圆好……左边妈妈右边爸爸……”

一间中号公寓内，方雨晰和小光抱着自己快要撑暴的肚子倚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厨房传来沙沙的洗碗声，最后小光用一句话结束了双方交流：“小雨哥，我第八十五次拜托你……照顾好我妈……”

方雨晰也第八十五次没有来得及回答，小光一个起身喊了一句：“妈，我今晚到朋友那里去，不回来了，你们不用有所顾忌，我走了……”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

方雨晰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为难啊～～这小子～～”

而阿香此刻也非常配合地从厨房走出，披着厨房围裙的她此刻更添一种贤妻良母的成熟美。

“阿晰～～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阿香笑着说，那件围裙也丢在了一边。

“嗯，还是老样子。”方雨晰也松了松衣领。

只见阿香跪坐在闪亮的木地板上，方雨晰也将头倚在了她的大腿上躺下，然后，就这样保持不动双方一起沉默了半小时。

终于方雨晰开口了，他第一句话是“阿香，小光的父亲最近好像已经开始当教练了，在大连，他的老东家的青年队当教练。”

“嗯。”平静的声音听不到一丝波澜。

“你真的想让小光他用‘李’这个姓？”

“嗯”

“小光他在足球方面有天赋，大概是和他父亲一样吧？他以前好歹也是中国队的边路之王啊。”

“嗯”

“的确，要不是他十六年前时已是国家队队员，那时候也不能来到日本东京打友谊赛，也遇不到当时的你，更造就不了之后你对这一行观念的改变……顺便问一句，｜Qī｜shu｜ωang｜他那里真那么强？”

“嗯……不说这个好吗？援交女孩和异国球星一夜情……这个话题没什么意思。”

“抱歉呢……最近不知为什么一些往事浮上心头，让我心里总是有点难受……”

这一次没有回音，阿香只是轻轻地在方雨晰的唇上吻了吻。

“你说，大家如果知道我们其实没做过会怎么想？”方雨晰又恬不知耻的笑道。

“……”

“抱歉抱歉，不过来日本一年了，很受你照顾呢……至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你这里聊聊，否则我真有可能忍受不住寂寞而自杀呢……”

“嗯。”

“阿香……”

“嗯？”

“谢谢你……”

又是一阵轻吻。

“阿晰……”

“什么事？”

“我们做吧？”

“抱歉……”

“那为什么可以和明美做？”

“大概是……我很珍惜我们现在的关系，而且那时候是我最悲伤的时候……急需有人安慰吧？”

“可惜我那时候不在……”

“抱歉……”

以上无聊的对话又持续了几个小时。

还躺在阿香大腿上的方雨晰突然说了一句：“阿香，开电视，看体育台。”

世界杯开幕了。

阿香又说了一句：“阿晰，你对足球终究还没有死心呢。”

方雨晰看着屏幕上世界杯开幕式，沉默了一会，又回了一句：“解闷而已。”

屏幕上又出现了球王贝里那张老脸，这次他公开表示看好中国队。

方雨晰叹了一声：“这次中国队估计要很郁闷了。”

又是阿香一阵温柔的抚摸……

第六章　追忆似水年华

　又是一个如往常一样美丽的黄昏，方雨晰正在店里听波波报上周的帐目，几个打工的华裔留学生正在紧张布置店里店外准备迎接今晚的生意。

今天是2010年6月14日，明天凌晨2：30有中国队的比赛，世界杯决赛圈F组小组赛第一轮，中国对阵德国。

世界杯期间可是球迷酒吧的黄金时期啊，更何况今晚要播放的是那只永远半死不活却又永远让人牵挂的中国队的比赛。

海外华人不支持中国队还能支持谁？

“波波，这里八万块是你上周薪水加奖金，还有三十二万块你分给其他八个人。”方雨晰冲波波递出了九个纸信封。

“谢谢老板～～”波波还没有回话，其余八个打工的已经激动地围了过来。

在他们这些留学生包括许多华人街的居民眼中看来，方雨晰是个很强的人。

当过国脚，兜里似乎永远不缺钱，经常帮助穷留学生，开的工资还高，人缘好，性格好，人还挺帅，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什么都不担心，永远都活得那么逍遥。

在不少女留学生眼中，方雨晰简直就是一个浪漫的现代版白马王子，更是一个值得嫁的金龟婿。

不过这位白马王子唯一的缺点就是经常往东京银座的歌舞伎町一番街跑。

当然，在大部分男人眼中这也是一种潇洒。

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典范啊～不少人就这样评价……

方雨晰走出店门，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金色的霞光更给方雨晰披上了一层黄金外衣，一时间，晚霞下的横滨中华街多了一个太阳神阿波罗。

而晚霞中，也走来了一个女人。

她那齐耳的短发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气息，传神而深邃的眼眸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娇巧的鼻子和小小的嘴巴可以让所有男人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伴随她天使般纯洁面孔的还有她魔鬼的身材，那线条向世人抗议着什么才叫黄金比例分割线，她的一身白色连衣裙随风飘飘，更被晚霞呵护着印上了黄金的色调，而她艰难拖着一个大箱子的场景更给人一种想要伸手帮忙的冲动，此刻的她就像神话中用自己那娇小的身躯承受一切世间痛苦的雅典娜。

雅典娜遇到阿波罗。

“哥～～～～～～～”女人抛弃了那只笨重的箱子，向方雨晰跑去。

一个女人的身体就这样飞入了方雨晰的怀里。

“哥，好久不见。”女人闪烁着眼睛，话语中满是深情。

“阿秋？你来干什么？”女人的深情得到的只是方雨晰冷冷的回应。

不过其他人的回应就没那么冷淡了。

“大家快来看啊～～老板娘来啦～～”波波领着几个刚领了薪水的白眼狼怪声怪气地喊道。

几个女侍应生也走出来起哄，不过话语中满是醋意。

方雨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大家开开玩笑，而是甩下一句“波波，把她的行李带上二楼，晚上生意你负责。”就径直走回了酒吧，背影有一点点悲伤，激起众人无限联想。

女人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落寞。

一楼的喧哗声越来越大，F组第一场比赛南非VS比利时已经开赛，世界杯的热情在无限释放，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与两个人无关……

一台录影机正在播放《足球之夜专访之方雨晰——天才的陨落》。

画面上黄暄正在指手画脚指点江山口沫横飞大声感叹某人的堕落生活。

“哥，不，少爷，这段已经被我们的人压下来了，没往外播，那个黄暄我们也已经派人警告过了，您不要担心……另外，家主……您母亲说她最近很想你，那些家族会的长老们也说希望你回来……”女人一脸忧伤，方雨晰的脸还是那么冰冷。

“你们管什么闲事……你洗完了澡就去睡，说这些东西干嘛？另外，别叫我少爷，还是和往常一样叫我哥。”冰冷的话语有一点解冻。

“哥～”女人有一点激动。

“听说你最近学完了MBA？”

“是的。”

“MBA就是狗屁，真正的赚钱法子那些专家企业家是不会教你的，MBA只是培养打工的，还有就是给一些暴发户和官僚镀金用的，你学那些干什么？！你这次来，不就是家里又遇到了什么槛了吗？有事快说，有……反正把资料给我。”方雨晰语气再次变得冰冷。

女人递上了一叠资料，然后说道：“最近我们开发南洋市场时候遇到了一点问题……应该叫一个瓶颈……”

方雨晰快速地扫了两眼资料，便转身打开了一台蓝色的电脑，一秒钟启动。

方雨晰打了几个键，看了一下，然后又转身抬头看着天花板。

神情正如2008奥运决赛那个超级匪夷所思进球之前某魔鬼的沉默与思考。

一时间，小阁楼里只剩下楼下传来的喧哗声。

过了十五分钟，方雨晰低下了头，拿起一支笔和一张纸条写了起来。

又过了十五分钟，方雨晰将纸条递给了女人。

“就这样搞，足够控制那几家公司了。”方雨晰语不惊人死不休，每个字都带有浓浓的杀气。

“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什么，就当锻炼一下脑子……半小时……退步好多了……”

“哥，今晚我和你睡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

“哥？”

“随便你。”……

“你叫孟秋琦？”一个老男人尖声尖气地说道，特像电视里的太监。

“嗯。”小女孩应道。

“现在你已经是方公馆长房的养女，不过你别以为自己就是大小姐了，这些规矩你都给我记着……”老男人开始喋喋不休。

“我爸爸妈妈呢？”小女孩问道。

“你爸妈？不都死在洪水里了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指望有你什么爸妈来袒护你，你那些亲戚每一个要你，要不是我们太太大发慈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男人一脸崇拜。

“那我可以找那些哥哥姐姐玩吗？”小女孩继续问道。

“不行！那些人都是少爷小姐，你顶多算是……算了，反正你记住要守规矩！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老男人说完便走了，然后就是几个女佣把小女孩带到了她新的卧室，好大，好漂亮，好多玩具，好多零食，好多衣服……小女孩有点被晃花了眼。

不过这所大房子里每个人都不是很友善，除了几个好像同样是被收养的小女孩平时还能打打招呼之外，其他人一个个见了小女孩都一副鄙夷样，不少太太们有时还冲她怪笑，小女孩知道那些太太笑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生活总算不错，不过原先的上学改成了先生上门教书，不能随意出大房子也让小女孩感到不舒服，但是小女孩总算还是忍住了内心对大房子之外世界的渴望。

这所大房子里的人都很怕三个人，一个是位慈祥的老人，人人都叫他“老太爷”，这个人很好，小女孩经常受委屈了都是老太爷出面解决；第二位是一个中年女人，是老太爷的女儿，好像是因为辈分很高，不少人都叫她“小奶奶”，这个女人做事雷厉风行，常有人说她是“王熙凤转世”，每月帐目都是由她过眼才能送到帐房，大房子外面的大部分生意好像也是由这个女人管理的，小女孩的月额也是小奶奶决定的，每月三百元，虽然小女孩没什么机会用；第三个人是一个男孩，是小奶奶的儿子，大家都叫他“大少爷”，也有一些人背后叫他“方大少”，他平常跟着不少师傅学各种东西，为人随和，天天笑，脑子很聪明，经常和“小奶奶”说一些小女孩听不懂的话，比如什么“证券”啊，“金融”啊……偶尔也会有一些人来拜访他，有黑头发的，有黄头发的，其中有一个叫“索罗斯”的外国人每年都会来拜访一下这位大少爷，原因好像是大少爷在九六年和他一次偶遇谈话给了他不少启发，之后他就引发了什么“97金融危机”，但是最后又被大少爷轻易击退……听不少人说没有这个男孩就没有现在的方公馆，所以大房子里每个人对他都很巴结，那个后来听说的确是太监的老男人也多次警告过小女孩，“不许接近大少爷”，不过这位少爷平时对小女孩这位名义上的妹妹倒是很随和，像对其他所有人包括庭院里的几十条狗那样随和……

来到大房子一年后，小女孩过完第一个在大房子里的生日，虽然没什么人来祝贺，礼物也只有老太爷、小奶奶、大少爷和几个平时谁也不惹的太太送的几件，但是小女孩还是很满足了，因为大少爷送给她一幅亲手画的油画，那是一张肖像，主角当然是小女孩，油画上，现实中，小女孩笑得都很开心。

但是就在生日的第二天，几个偏房的少爷闯进了小女孩的房间，都狞笑着要和小女孩玩“妖精脱光衣服打架”，小女孩惊恐万分，直到那几个少爷还说什么“你们这些养女就是用来给我们玩的”，小女孩头一次想死，即使是当初知道爸妈死讯的那天，小女孩也只是晚上偷偷哭了哭，然后就在温暖柔软的鹅毛被中睡着了。

就在小女孩放弃抵抗准备接受命运的摧残时，大少爷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出现了，他只是在门口说了一句“这个女人是我的”，那些少爷们就识相得离开了，小女孩也开始经常“陪睡”，当然也仅仅是陪睡而已，大少爷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那年大少爷十三岁，听说正在和一个仇家的大小姐交往，当时这件事闹得整个大房子鸡飞狗跳，不过最后大少爷好像还是没能和对方在一起。

那年小女孩九岁，她的人生也从此改变，那些原本对她不理不睬的人都开始巴结她，即使之后大少爷后来不怎么回家，即使之后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