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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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喝多了……刘教练在吗？”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眼睛仔跟着陪笑脸，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西城的球员。

场外有不少小混混模样的站着。

“老刘！不好了，是不是要出事了？”方雨晰有点着急了。

“没事，就是两个被开除的小鬼……”刘贝点了一根烟，向球场内走去……

第十四章　人才还是垃圾？

　球场内的骚乱随着刘贝的到来而变得平息，刘贝眯着眼一扫，那些西城的队员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动作标准有如清宫剧中的太监们见皇上。

而那两个青年也都喘着气看着刘贝。

场外的小混混们依旧蠢蠢欲动。

“教练，我们想……”那个眼睛仔憋了半天，终于准备说话了。

“想个P！你们早已经被开除了！给我滚出神圣的球场！”刘贝一改往日的猥琐样，大声喝道。

“教练！我们那场比赛实在是对方太可恶……”小平头也开口了，只是没有了之前的狂气，酒意似乎也少了很多。

“放你妈个P！你们除了这次打架，以前也多次违反对规和校规，和那些混混成天厮混一起，到处打架！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们好多次机会了，但是你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不对，反正你们这两个流氓给我滚出去！”刘贝魄力十足，让方雨晰好生意外。

“教练平时不是这样的啊？秦关和孔斌虽然会打打架，但是实力还是很好的……少了他们那我们后卫线的两个边就完了！教练前几天明明说考虑让他们回来的……”诸葛小亮小声对靠上来的方雨晰嘀咕道。

“他们就是秦关和孔斌？”方雨晰想起之前段羽鸣曾经特意提起过这两人。

“对啊，他们平时‘正常’的时候，防守都很稳健，虽然孔斌球风有点软，而秦关则是太保守，但是他们一旦‘不正常’时都是助攻很强的妖怪，而他们两个虽然一个一米七五，一个一米七八，不算很高，但是他们的身体都很强壮，体力都很好……”又一个队员把脑袋凑了过来。

“就是就是，他们平时很讲义气的，而且从来不欺负弱小，顶多和那些痞子流氓打架……”

“那些小混混就是以前被他们打败后，便当他们是老大了。”

“孔斌外号叫‘暴君’，家里开了个澡塘；秦关外号叫‘疯狗’，家里做酒生意。据说他们曾两个人捣毁过流氓窝哦～”

“不对，我听说他们是和几十个黑帮在街上对砍……”

“听说不少黑帮都想把他们收为己用。”

……

方雨晰听得目瞪口呆，不断回头看看此时那个酒醒了一脸老实巴交的秦关和那个斯斯文文带着小金丝眼睛的孔斌，他们此时正被刘贝用各种尖锐的语言攻击，但是他们都低着头不发一言，虽然他们的拳头都捏得紧紧的。

看着自己的两个首领被欺负，那群小混混终于忍不住开始向场内走来，但是秦关突然猛回头大吼一声：“都给我呆着！”声音震耳欲聋。

所有小混混又连走带爬地往场外跑。

孔斌这时又挤出笑脸说道：“大家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正当刘贝准备继续教训这两人时，突然又有一个人走进了球场，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头发很短，身体看上去很瘦弱，脸色也不是很好，他慢慢地走到了刘贝面前，鞠了一躬，怯生生地问道：“教练，我可以回球队吗？我想踢球。”

方雨晰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有一点沉闷，而所有人的眼光都有点怪异，而诸葛小亮也很贴心地对方雨晰小声说道：“他叫齐麟，今年十七，日本本土出生，父母是温州人，高中一年级，原本技术精湛身体出众意识也好，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天才，小学就已经在中学队里打主力了，他十五岁时甚至还被横滨飞翼俱乐部的球探相中进入了二线队，据说连当时的日本国少队都对其有过兴趣，但是一年前他染上毒瘾……之后就这样了……当年我们初中打比赛时，他可是绝对核心啊！绝对的进球机器！而且他助攻也很多……唉，上天弄人啊……”

方雨晰回了一句：“哥们，你怎么不去当记者？你太强了！”

诸葛小亮笑着回道：“真的？我的确打算大学学新闻专业，当个记者，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在方雨晰对诸葛小亮的消息灵通和八卦性格表示敬佩时，刘贝已经恶狠狠地伤了三位青少年的心。

“你们都是他妈的废物垃圾，别逼老子发火！快滚！”刘贝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破口骂道。

六只眼睛闪着泪花。

“刘贝！你别太过分了！”秦关第一个发出愤怒的吼声。

“刘教练，你怎么可以这样？”孔斌推了推金丝眼镜，不满地说道。

“教练……为什么你要这样子？这不像你啊～”齐麟声泪俱下。

刘贝没有回答，周围死一般的沉默。

方雨晰也感到一些不自然，想撤了。

而这时球场外突然响起一阵车声，只见二十几架被装饰得超炫得摩托停驶进了校园，停在了球场外，可怜的几位门卫大爷和保安叔叔原本就被那些小混混搞得神经紧张，现在从那些摩托上又跨下了二十几个穿白衣的飞车党，那些吃着学校俸禄的校园保护神们顿时消失得没影了。

“秦哥！孔哥！你们现在有没有空？要不要去游车河？听说你们最近心情不好？我们去秦哥家找过，伯父说你们来学校了。”一个鸡冠头的飞车党喊道。

但是秦关和孔斌只是对着人群喊道：“司徒龙星！你想不想踢球？”

一个脸上涂着怪异的图腾，留着一个印第安式发型的白发青年男子从飞车党中走了出来，他的服饰和其他人不同，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白衬衫、一件发白牛仔裤和一双很旧的大头皮鞋，却掩不住他清冷俊朗的外表，而方雨晰隐约看见他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周围的人如遇到摩西的红海一样让出了一条路，给人感觉超酷啊！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方雨晰突然觉得周围的鸟叫多了起来。

“司徒龙星，本校高中二年级，经常逃课，飞车党，没听说过他会踢球，没有校队经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诸葛小亮遗憾地对方雨晰说道。

秦关拉住了那个白发青年，又拉住了满脸莫名的齐麟，对孔斌眨了眨眼，然后对刘贝说：“刘贝，今天我们四个就挑战你手下那群垃圾！看看到底谁是垃圾！小场！我们四对五，我们不要守门员！”

刘贝看着秦关，叹了一口气，又厉声道：“诸葛小亮！江维！麻超！王坪！马苏！你们就让他们死心！”

五个人站了出来。

方雨晰也摔掉了帽子和墨镜站了出来，“我来帮秦关他们守门。”

周围一阵喧哗，包括那群小混混和飞车党，毕竟大部分男人对足球都是有感情的，而中国当年的巨星突然出现足以让他们小吃一惊。

“你不是要当我们的助理教练吗？”看着方雨晰走向小球门，诸葛小亮纳闷道。

“老刘，这几个小鬼你不要我就收了。”方雨晰心中偷笑……

比赛时间十五分钟，五对五，小场，西城队中的老好人马凉做裁判，方雨晰队先开球。

随着马凉一声哨响，只见齐麟一开场就直接带球往前跑，司徒龙星跟在他后面跑，孔斌和已经醒了酒的秦关龟缩在己方半场，方雨晰不禁感叹这两人的确是“稳健”的后卫，只是自己内心对其他队员口中他们两人的“不正常”状态感到好奇。

当马苏逼上齐麟时，齐麟突然做起了踩单车！而且做得非常自然流畅，马苏在不断后退的途中居然摔倒，但是齐麟很快被跟上的后卫王坪用身体合理碰撞挤倒。

断下球的王坪还没有反应，司徒龙星突然已经一脚铲断将球又铲给了齐麟，刚刚爬起来的齐麟没有浪费白发印第安帅哥给他创造的机会，面对守门员江维，齐麟一脚撩射，球飞入了网窝。

方雨晰队一球领先。

“司徒……司徒龙星……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方雨晰突然小声喃喃道。

“看球啊！”一身大吼打断了方雨晰的思绪，只见秦关断下了诸葛小亮给麻超的传球，迅速大脚开出，然后冲着发呆的方雨晰大喊。

在球场，一切只看实力。

“抱歉抱歉……”方雨晰笑笑，但是秦关已经转头看向司徒龙星和齐麟了。

司徒龙星拿到了球时已经在底线了，秦关这个大脚力量很足，司徒龙星右腿一摆，似乎要打算底线传中，王坪马上抬脚阻挡，但是司徒龙星将球轻轻一扣，晃开了王坪，面对着回防的马苏和门将江维，司徒龙星似乎打算劲射小脚度了，就在对方扑上来的时候，司徒龙星将球挑了过去，跑位很好的齐麟直接打空门得手。

方雨晰眼睛一亮，自己这次捞到宝了，特别是司徒龙星！在他看来又是一个周水暄！又一个天才！可是这位天才为什么和校队没什么关系？

方雨晰队已经二比零领先了，此时比赛才过五分钟。

接下来西城的队员开始对司徒龙星和齐麟夹身盯防，司徒龙星还好，齐麟被王坪不断撞来撞去，最后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偏偏对方都是一些合理的身体对抗，还赚不到任意球，而西城的几次反击倒是很犀利，麻超这位球员速度快，身体壮，冲击力很强，而他的技术也不差，多亏了秦关和孔斌的稳健防守，方雨晰倒是一次都没有扑过球。

当秦关再一次把球开了大脚之后，一个小混混拿着一个水壶走到了场边，对着秦关说道：“秦哥，喝点水吧？”

秦关看了看司徒龙星正控着球，快速跑到场边喝了一口。

不过秦关马上又吐了出来，他吼了一声：“酒！？”

然后秦关就低头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长达二十秒。

接着秦关开始笑，笑得人一阵阵后背发凉，当他转过身时，方雨晰看到了一双疯狗的眼睛，孔斌马上跑了过去，但是秦关一伸手拿掉了孔斌的眼镜，接着方雨晰又看到了一双魔鬼的眼睛。

那些小混混开始大喊“狂犬秦关！脚踏横滨！暴君孔斌！剑指东瀛！”

方雨晰暴汗，原来是两个有双重人格的妖人！

而他也终于见到了两人传闻中的“不正常”状态。

两人嚣张地笑着向前场奔去，完全不顾防守，一直艰难控着球的司徒龙星将球传给了秦关，秦关直接一脚二十米远的劲射砸在了横梁上，齐麟补射入网。

三比零了！

西城队再次开球时，孔斌也带着邪邪的笑直接铲下了诸葛小亮的脚下球，动作凶狠，不像之前那样“温柔”了，然后一脚直塞给了冲到前锋位置的秦关，而秦关也用很快的速度向球门冲去，那一路的笑足够让人一辈子不再怕鬼，鬼哭狼嚎也就这水平了。

当王坪上前防守时，秦关的脚步突然开始歪歪扭扭起来，身体也摇摇晃晃，但是球却一直留在脚下，而最后，秦关只是一个很自然的扭身就闪过了王坪的封堵，接着一脚劲射，江维扑了一下，但是又被齐麟补射入网。

四比零！方雨晰心里狂爽，捡了四个宝贝啊！

虽然比赛只进行到了第十分钟，马凉还是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你们以后跟我踢球吧？”比赛一结束，方雨晰便冲着他的宝贝们说道。

但是他迅速发现宝贝少了一个，只见司徒龙星已经骑着摩托车和大队人马走了。

刘贝一面安慰自己的弟子，一面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和三人聊得正欢的方雨晰，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场外，点燃了一根烟，对远处正跟秦关询问司徒龙星地址的方雨晰小声说了一句：“别说兄弟我不帮忙，这次我扮坏人可把几员大将送你了……唉，好人难当啊……”

而此时方雨晰正激动地拉着秦关的手说：“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地址？天啊！为什么上天先让我失去了周水暄，现在又让我失去了司徒龙星？”语气比怨妇还怨妇。

秦关也很为难地说道：“其实我们不是太熟，他这人很孤僻，虽然和我是邻班，但是我也只是在飞车集会的时候和他聊过几句……”

方雨晰再次抱头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第十五章　足球的失落

　“老赵，你们球队还有没有什么火种留下来？怎么说解散就解散呢？不管怎么样总有几个踢得好的吧？要不你介绍几个初中的也行！”走在平北学院广阔的操场上，方雨晰有点郁闷地问道。

自己上午刚刚收了三个队员，但是又丢了一个天才，而平北学园的足球队解散也已很久，多少让方雨晰感到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很不顺利。

赵允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两人得周围，那是五十个露天篮球场，几百号精壮的汉子在炎炎夏日下打着篮球，几百号女生在场外大呼小叫，甚至有不少美女也加入了战群，一时间，两人周围到处飞扬着男人的臭汗和女人的叫喊声。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往前走，过了篮球场是十个排球场……之后是五十个乒乓球台……还有泳池……到处是人山人海，青春洋溢。

看着网球场上那一只只飘舞的女生短裙，方雨晰一步三回头，再回头，最后，死呆着不走了。

听着场内女网球队员叫春一样的嘶吼声，再配上几个男网球队员的充满雄性魅力的叫喊，赵允也站在铁丝网旁闭眼，意淫。

“喂，老赵，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方雨晰也闭上了眼，叉手站着，背倚着铁丝网。

“老方，难道你还不明白？”赵允的表情很平静，虽然此时一位女生大力抽杀时的娇吟让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明白啥？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意淫？”方雨晰伸手抓了抓大腿内侧。

“佩服……”赵允只有这一句话了。

风在吹动，草在摇迤，花在盛开，知了在鸣叫，美女在流汗……至于男人，作者无视……

就这样两人一直像雕塑一样在铁丝网边享受着人生最高境界所带来的快感，连炎炎夏日都不能让他们抬手擦一下汗。

过了半个小时，赵允抖了抖发麻的腿，对方雨晰说道：“老方，走吧。”

而场内的几个美女此时刚刚离开。

最后赵允和方雨晰来到了平北学园大得变态的综合体育场最里处，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平整漂亮的人工草皮标准大小足球场地、暗藏的排水渠、红色塑胶的跑道，还有一座座高大的看台。

这是一座巨大却空旷的球场，只有一只不知遗落了多少年的瘪气皮球卧在一个球门边，顶多还有两三个长跑队员在跑道上进行着最后的冲刺，一个教练模样的站在终点掐着表。

又是一阵风吹过，方雨晰突然感到有点冷。

至少在平北学园，足球已经没落。

“老方，你现在明白了吧？在平北，已经没人踢球了……”赵允无奈地说道。

“赵主任～～来视察啊？这次我们长跑队一定可以在高中联赛里拿冠军！”场内那个拿着秒表地教练看到了赵允，马上满脸堆笑。

赵允脸上只有失落，此时他已不是那个赵教练，他现在是平北学园体育处主任，虽然在极为重视体育的平北学园，体育处主任的权利基本就是副校长级别了，但是赵允的心里只有一种无奈的空虚。

坐在场边的看台上，看着那几个还在奔跑的长跑队员，赵允幽幽地说道：“老方，你看中国足球现在还有救吗？”

“为什么这样说？”方雨晰满脸不在乎。

“前几年你在的时候把球迷胃口喂大了，你刚退的时候，中国足球是一派虚假繁荣，世界杯小组赛刚刚结束，彻底终结了中国足球的繁荣场面，昨天国内球迷又开始倒足协了……”赵允满脸痛心疾首。

“哦……意料之中。”方雨晰还是面无表情。

“你说……中国足球怎么就混成这样了？……今天晚上八分之一决赛西班牙对英格兰，还有阿根廷对喀麦隆，我会去看。”赵允紧皱的眉毛松了一点，毕竟自己还不至于为了中国足球的没落而不看足球。

“给你留位子。”方雨晰微笑。

“我……还是比较喜欢当个足球教练……”赵允的话中满是哀怨。

“知道，看出来了。”方雨晰挠了挠脸。

“老方……”赵允脸上也开始有了一点笑意。

“嗯？还有什么？晚上找几个美女陪你？大家都是单身贵族，自由啊～～”方雨晰开始不正经地笑。

“你的球队可以用我校的场地，这个球场可以坐一万两千人，当初可花了不少钱……随便你们训练还是比赛，我们平北学园就是你的主场了。”赵允笑得更开心。

“谢了，哥们……你们足球队就真的没人了？”方雨晰只是笑笑。

赵允想了想，“高一和初中没新人进来，高二的人不够十一个，高三的退了，你让我怎么办？不过我们学校的篮球倒是挺疯狂的，去年还得了全日本篮球高中联赛亚军，冠军是宇翔。”

方雨晰激动地喊道：“KAO！爽！小日本好丢面子啊！前两名全是华裔队伍！”

赵允挥了挥手，“是包揽了前四强，第三和第四也是其他城市的华裔学校……这两年中国公司不断进入日本，华人也激增……听说最近香港那个苏氏企业也要在‘入侵’日本本土了，今年三月苏氏企业对日本金融的攻击可赚了不少啊，不过那个方公馆倒是一直在往东南亚投资，据说新加坡和菲律宾的几家大公司在几天前终于失守，被方公馆收购了。”

“哦……”方雨晰若有所思。

“传说中你和方公馆有什么关系，是真的吗？”赵允伸了个懒腰。

“……”方雨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赵允又笑道：“你瞧我胡说什么？你要是和方公馆有关系怎么也混成现在这样……呵呵……开玩笑啊。”

“呵呵，你老小子也会开玩笑啊？当年你和吕步两人可是迷死万千少女的冷面杀手啊……哈哈……”方雨晰笑得有点勉强。

“吕哥他最近好像也混得很惨，他老婆王貂禅已经和他离婚了……现在他还在一只小球队踢球给孩子争奶粉钱……现在中国联赛这么惨，球员也惨啊……今年好像又有几百球员下岗了……”赵允又叹了一声，方雨晰也发现赵允的头上居然有了几根白发。

“无奈啊……这就是生活……”

“无奈啊……中国足球……”

两人还在慢慢地聊，球场内也终于来了几个踢球的，五六个小学生抱着一只足球作贼一样地溜进了球场，看看那些长跑队员和教练没有阻止，便开始你一脚我一脚大胆地踢了起来，拙劣，但是可爱。

方雨晰突然站了起来，拉着赵允的手，笑着说道：“老赵，一起踢会？”

赵允愣了一下，也笑着站了起来。

“好！一起踢会球！”

“各位小哥，能不能让小弟我和这位叔叔一起踢啊？”方雨晰第一个跳下看台向那几个小学生跑去……

“叔叔，你们好棒哦！”五六个小学生激动地喊道。

而方雨晰正和赵允对峙着，赵允护着球，身体背卡着方雨晰，当方雨晰身体有一点摇晃时，赵允突然一个转身，快速带球往方雨晰地的右侧突去，但是方雨晰一个倒地，两脚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叉着，左腿正好断下了赵允的球。

“老赵！你老啦！你以前突破速度可比现在快多了！”方雨晰坐在地上大笑，周围那几个小学生也笑。

“没办法！我已经三十四岁了，退役已经四年了，球队一解散更没机会碰球了，你小子有本事也过过我！”赵允的语气有点恼，但是脸上还是微笑。

“英雄！来嘛！”赵允大吼一声，而方雨晰也站好开始慢慢带球了。

方雨晰开始慢慢地抬脚，瞬息之间他的脚又落下，不过在球上划了一圈……方雨晰开始踩单车了！

方雨晰的双脚不断在球上晃动，赵允看着不断靠上来的方雨晰，脸色一冷，好像当年在球场上一样，赵允再此时又是当年那个冷面杀手！

赵允冷静地慢慢移动，但是一直挡在方雨晰的面前，同时双眼死盯着球，不受方雨晰双腿的视觉干扰，终于，赵允伸出了腿。

就在赵允快碰到球时，球突然消失了，在赵允的眼中消失了。

方雨晰已经将球向后拉了一下，接着一个加速，过了赵允。

周围的小学生再次欢呼。

这两人已经用各种方式对决了五次了，方雨晰三胜两负。

方雨晰和赵允相视一笑，接着方雨晰就坐在了地上。

“KAO！好久没运动了！好累……”方雨晰迅速破坏了自己刚刚在那几个小学生心中竖立的光辉形象……

趴在球场边，方雨晰看着还在踢球的小鬼们，突然对身旁的赵允说了一句：“老赵……”

“什么事？想让我请你喝东西直说。”

方雨晰坐了起来，很严肃地说道：“老赵，只要还有一个华人踢足球，爱足球，中国足球就不会没落……他们，就是希望……”

他的手指正指着那几个小学生。

“哼……真像你说的话唉……”

“KAO！你也不感动一下，顺便请我喝点什么？”

赵允也看着那几个小学生，不发一言，似乎在消化刚才方雨晰的话，过了几分钟，赵允突然惊地站了起来。

“老方！我想起来了！高二的有两个人你大概可以用！”赵允一脸兴奋。

“KAO！你才想起来！快带我去拉人！”方雨晰激动地开始掐赵允的脖子。

两个矫健的身影消失在球场的入口，长跑队员又开始练习了，而场内一个小学生一脚射门，球进了，小学生们集体狂呼。

足球，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