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假面传说-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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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视而不见。”

易剑笙看了看身后慢慢走上来的慈世平，又看看在怪力芬怀里神志不清的逆天来，说。

听到易剑笙的话，慈世平僵硬地停下脚步。

易剑笙的眼神在说，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父亲吗？”

看到易剑笙认真的眼神，马啸天笑了。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么说了也无妨。不，非但对自己没有丝毫妨碍，或许还可以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说出来更好。

易剑笙点头，侧开脸，决绝地避开怪力芬和慈世平的目光。

怪力芬惊讶地看着易剑笙，为了得知关于父亲的事情他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吗？马啸天显然是要对慈世平不利啊！这也未免太过冷漠了。

“那么老朽就实话实说了。”

马啸天阴笑着，完全放松下来。

“如果编造半句谎话，你会后悔的。”

易剑笙严厉地看着面露狡黠的马啸天，警告说。

“你得到的减甲神功原本确实是你父亲易水寒所有，不过，你父亲却并没有因为这神功而在江湖上获得任何地位和尊重。甚至，除了陆家大当家的陆一双、后来收养了你的我、不朽尸王黯灭，以及某个人之外，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别的人知道你父亲和减甲神功的关联。”

马啸天毫不客气地说。

易剑笙聚精会神，将马啸天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都装进耳朵。

“这神功威力无穷，可是在你父亲身上更像是祸根和索命牌。为了得到这神功，陆一双前前后后派了六七波杀手。虽然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杂碎，可是就是这些小角色就已经让你父亲应接不暇。当时我曾经在陆家做客，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实不相瞒，当时陆一双还曾经试图请我前去，我拒绝了。然后，我抢在杀手们前面赶到了你父亲身边，救了你父子俩一命。当然，我也是为了这神功，不过我采用的并非强抢那种粗鄙的手段。那之后不久，痛苦女王灭掉了陆家。陆家的杀手们也不再出现，这本该是你父亲修养喘息的大好时机。不过，神功在手，却如同烫手山芋，你父亲殚精竭虑，惶惶不可终日，终于一天天垮了。下面的就如你所知的那样，你父亲在临死前找到了曾经救过他的我，将你托付给了我。”

马啸天娓娓道来，不紧不慢，语速均匀，神态自若。并无半点编造的迹象。

那么，这就是父亲的一生吗？父亲坐拥这神功，可是却没有半点天赋能将其稍加利用？这也就是关于减甲神功后人提起来总是想到不朽尸王黯灭，却从没有人知道易水寒三个字的原因吗？

父亲是一个碌碌无为，甚至平庸无用的无名小卒？

而自己敬重佩服，朝夕相伴的一君师兄其实根本就是杀父仇人的子嗣？

易剑笙低头。

“不过，你父亲那心中不断增长，最终将其杀死的疾块却并非是陆家的追杀。”

马啸天斜眼看易剑笙。

那是什么？易剑笙用眼神询问。

“是我所说的知道有关你父亲和减甲神功的关系那几个人之一，实际上，只有那个人的名字我没有说出来。”

马啸天故意话说一半。

“谁。”

易剑笙的愤怒全都被马啸天轻易地调动在了这个尚未得知的名字上。

“其实，这神功根本就是那个人交到你父亲手中的。为了报复黯灭，那个人让你父亲将这神功转交给黯灭，最终诱导黯灭走上了入魔之路。他明明知道没有人能抗拒这神功的诱惑，包括你父亲在内，任何人都肯定舍不得与这神功擦肩而过，一定会备份一份，可是那个人却仍旧放任不管。生命的后期，你父亲就是因为忌惮那个人，害怕那个人得知了自己私藏神功之后前来索命，所以才郁郁而终。相比陆家那些不成器的杀手们，那个人根本就是绝对无法逃脱，货真价实的杀神。在那个时代，那个人的名字是仅次于天灾痛苦女王之外最恐惧的存在。其实，你父亲是死在那个人给的绝望之中。”

马啸天越说越生动，语气都流露出些许兴奋。

在置身事外的人眼中，这些带着情绪的讲述带着非常明显的煽动意图，可是却全都装进了易剑笙的心里。

“谁？”

易剑笙再次问。

他已经没有耐性再多问哪怕一次。

“怒神斩水。”

马啸天张开嘴，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仿佛自己都身临其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讲述之中似的。

听到这四个字，易剑笙猛然一颤。然后，将头转向了怪力芬，眼睛落在怪力芬怀里昏迷着的逆天来身上……

“在这种时候别想乱来。”

怪力芬强硬地用目光将易剑笙推开。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想要怎么样也要等到阿逆痊愈了之后再堂堂正正较量。

如果阿逆没有伤的话，那么易剑笙不一定就能打得过阿逆。怪力芬对逆天来很有信心。

而现在，怪力芬绝不允许易剑笙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剑笙再次看着马啸天，问。

“不相信我又何苦问我？”

马啸天摊开双手。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易剑笙冷冷道。

马啸天不屑地笑笑。

易剑笙低下头，像是开始思索什么。

“别愣了，咱们继续。”

回答完了易剑笙的问话，马啸天再次对着慈世平目露凶光。

“休想。”

慈世平看着马啸天说，但明显底气不足。

先不说这个马啸天身上同时拥有减甲神功和老毒狗的功力，就算是面对实力对等的另一个自己，也没有人能够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还是一个邪恶的自己。

“那我就只好先废了你了。”

马啸天说着，手心里就已经催化出一团黑色的火团。

爆裂着的减甲神功气团！

不好！

怪力芬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高下。

面对这样的马啸天，慈世平是绝对不可能获胜的。

要帮忙吗？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怪力芬用一条手臂将怀中的逆天来抱紧，腾出一只手来，随时准备冲上帮忙。

可就在怪力芬做决定的同时，马啸天就已经出手！

看到朝着自己砸过来的地狱业火，慈世平本能地摆起招架之势，掌心中已经汇聚起纯粹的碎心掌掌力，可是脚却已经理智地往后退了。无法抵挡，碎心掌虽然厉害，可是却始终还是种境界层面太浅的功夫，单纯的破坏力或许并不比减甲神功差多少，可是在深度破坏力上面就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了。

如果两人对掌，自己的碎心掌或许也能够将对方气海震伤，可是自己身体所承受的就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内伤了。自己的手掌或许会被减甲神功的腐蚀之力化成焦炭。

不能硬碰，敌不过。

念头一转，慈世平转身就跑！

可是在犹豫的时间里，地狱业火已然来到了五尺之内！躲不开了！

糟糕了！这么一下之后自己就只能完全任其宰割了！不能！不能啊……无望地后退着的慈世平在心里大声乞求。心中突然蹦出一句早就暗藏在心里的话，想要喊出来。

“糟糕……”

怪力芬步子刚跨出就看出自己迟了。来不及了。

救不了了。

不！

只见即将砸在慈世平后背上的黑色火球瞬间被一束炽热的红光穿破！

嘶——马啸天的黑色火球被击碎，竟然像是被红色光束给焚烧了一样，化成灰烟！

比地狱业火还要灼热？没错，这道光束来自易剑笙！

“你干什么！？”

马啸天愤怒地看着易剑笙，发狂地叫喊道。

我已经把你想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竟然又多管闲事？！

“怎么？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了吧？”

易剑笙一脸茫然地看着马啸天，懵懂地说。

我说我不管，你真信？

“混账……”

马啸天的脸气得青一块紫一块，像是一团肿胀着的病块。自己竟然被这个臭小子给耍了！

“幸好。”

怪力芬长长呼出一口气。

本来就说，易剑笙不可能会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不过也确实没想到他会对马啸天来这么一手。

“快滚吧。趁我心情不是太糟。”

易剑笙甩下一句话，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想就这么走掉？”

马啸天怒气难消，杀气腾腾地说。

“如果你想要痛快地拼个你死我活，那么对于现在心情糟糕的我来说倒是很乐意奉陪。”

易剑笙转回来半个脸。

如果在这里你已经没有打算做的事情的话，那么就来拼个两败俱伤吧。

“该死……”

马啸天心知肚明，如果真的和易剑笙打的话，谁赢谁输尚无定论，就算能赢也必定是遍体鳞伤了，那么自己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无奈，马啸天只得胸中恶气强咽下肚。

这么一来，慈世平的主意也没办法再打了。

“早晚跟你算这笔账！”

马啸天扔下一句话，愤然转身而去。

“多谢搭救。”

看到马啸天打消了对自己不利的念头，慈世平连忙对易剑笙感谢。

可是心情糟糕的易剑笙却就连说句不用感谢之类的客套话都没有，只是看了慈世平一眼，就直接走了。

“阿逆他没事吧？”

易剑笙走之后，慈世平看着怪力芬问。

“伤很重，不过我会照顾好他的。”

怪力芬说。

“恩，麻烦你了。”

慈世平对怪力芬点点头说。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怪力芬看出慈世平还有事情要去做的样子。

“我必须去见见她。”

慈世平看了马啸天离去的方向一眼，沉下一口气说。

小猫吗？难道你不怕马啸天再对你不利吗？

怪力芬愣了一下，对慈世平点点头。

再次看看遍体鳞伤的逆天来，慈世平就追着马啸天而去。

“不行。”

看着慈世平的背影，怪力芬突然也抱着逆天来跟了上去。

如果他再遇到马啸天的话，还是危险的。而且……小猫她……她应该也很担心阿逆吧。

怪力芬为自己的做法找到充足的理由。

心里突然闪了一下，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是什么呢？

对了！孟铎去哪了？

没错，孟铎身上那股振奋人心的气息消失了好一会儿了，他去哪里了？

※※※※※

“雨萌，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谁！是谁做的？！”

夜魔史丹抱起一身血污的雨萌，心疼又怒不可遏地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

伤口似乎被冰雪冷却止血了，雨萌脸色苍白得像雪一样。

“啊……这伤口……”

史丹的眼睛，夜之魔王冷酷无情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沁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没事的……我……我没事……”

雨萌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史丹的脸颊安慰道。就连说出这几个字都显得那么辛苦。

“巫医……沃金……沃金！沃金你在哪？！”

史丹马上想到了刚刚施展了神奇的巫毒回复术的沃金。

沃金一定能救雨萌！

可是四下里一看，混乱四散的战场上根本不见沃金的影子。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战斗。

“沃金——！沃金——！”

史丹站直身子，用尽所有的气力，对着树林上方的天空大声呼唤起来。

像是雷声轰轰，史丹的声音掠过半个野区。

“是夜魔？”

听到史丹的声音，正蹲在地上照料沃金的美佟抬起头。

可是放眼望去根本不见史丹的影子，看来他是在远处用功力呼喊的。

“怎么办？”

美佟低头看看，沃金身上的伤势非常严重，一直昏迷不醒。不管史丹找沃金有什么事，美佟都不敢擅自挪动沃金，如果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的话，沃金就完了。

“沃金——！沃金——！”

史丹的声音一遍遍地响起。

“在这里。”

美佟无奈般地轻轻呼喊一声，在史丹洪亮的声音面前根本毫不显眼。

由于托着沃金的身体，美佟根本无法站起来，丹田被禁，根本无法发出真正意义上的回应，美佟也没有奢望史丹能够听到。

可是小小的片刻之后，一个黑沉高大的身影却狂袭而来。

史丹？

美佟呆呆地看着焦急奔来的史丹，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听到自己那么小的声音。

“沃金！快……他……他怎么了……”

夜魔迫不及待地来到身边，却发现沃金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被赏金猎人偷袭了，后背被刺入很深的一刀，已经危在旦夕，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美佟看着史丹，说。

“这……”

史丹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无底深渊。

雨萌该怎么办？

“……你……你怎么了？”

美佟看着像是瞬间石化了的史丹，问。

“雨萌她……她……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求求你，救救她……”

史丹砰地一声跪在了美佟面前，抓住美佟的肩膀，不停央求道。

“啊！你说雨萌受伤了？！”

美佟惊讶地说。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帮帮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救救雨萌，求求你……”

史丹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垮了，完全变成了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对着面前的美佟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你先不要着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佟看着史丹，说。

看样子雨萌伤得不轻。而这个上一刻还骄傲蛮横的魔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美佟确信，不管面前是什么人，史丹都会这样苦苦哀求，他已经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我才刚刚离开一小会，没想到雨萌她就……就被人从背后……背后！雨萌的伤口比他的伤口小……沃金是刚铎砍伤的……那么……”

史丹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一下沃金的伤口。

那么偷袭雨萌的，就是，就是力丸！

史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双被泪水灌满的无助眼眸一下子又变回了冰冷的冷灰。

“你怎么了？”

美佟看着一下子就变了样的史丹，心里完全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不可原谅。”

史丹身上蒸腾而出的杀气给史丹披上了一件无形的外套，雪花在接近史丹身体三寸的距离全部被弹开。

“冷静一下！现在可不是你做这个的时候！”

美佟看着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史丹，提醒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雨萌啊！

可是史丹却好像根本听不到了一样，在他的心里，早已经绝望。还能有什么办法救雨萌吗？在这片冰天雪地的野林之中，还有谁能救雨萌吗？

没有。

根本没有。

绝望。

巨大的打击，让史丹的心早早地就绝望了。

除了去将那个凶手碎尸万段之外，再没什么自己能做的了。

“去找逆天来！”

美佟突然脱口而出。

刚一说出口美佟自己就愣住了。

自己怎么会想到逆天来？

果然，突然出现的希望轻易地击碎了史丹的绝望。

“真……真的吗？”

史丹看着美佟，那表情像是一个不容欺哄的可怜孩子。

美佟看着史丹充满乞求的双眼，点点头。

美佟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会说出逆天来的名字，按理来说，逆天来并不懂得医治之术，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可是自己既然会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想起逆天来，那么就说明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逆天来是非常信任，而且抱有期望的。

没错，逆天来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小子，他或许真的能够找到什么办法。

“没错，去找逆天来，这或许是唯一的希望。”

美佟再次对史丹点头。

可是，史丹，你真的愿意吗？将心爱的人送到情敌的身边去吗？

就在美佟猜想史丹会怎么选择的时候，史丹却早已经飞奔而去。

不用选择，只要能够救活雨萌。

当你有机会直面爱，你才会发现自己胸中的爱大过了一切，甚至大过了自己，大过了整个世界。

这种时候，是不是能够独占，这种问题已经渺小卑微得近乎屈辱。

最后告别（三）

最后告别（三）

“尽管出手吧。”

痛苦女王看着面前的人，轻描淡写地说。

即使她很明显地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感受到一君最后孤注一掷一击的诚意，她竟然因为感动而承受了那原本完全能够轻松躲开的一击。

身体虽然受伤了，可是心里却莫名地很舒服。

即使她明白，接下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出手……不！你……梦儿，你不认得我了吗？”

马啸天尴尬地看着痛苦女王，这位朝思夜想的梦中人，支支吾吾地说。

“你叫我梦儿？”

痛苦女王看着马啸天，眼神宛如一潭死水。

“是啊，梦儿，我是马啸天啊！这世间唯一一个爱恋你崇拜你的人！就是我啊！”

马啸天看着痛苦女王，喜悦却又胆怯地说。

痛苦女王半眯起眼眸，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当年将武林人士们集结起来带去见你的人就是我啊！我知道只有那样做才会让你开心，所以我……”

马啸天颇有些自豪地说。

“原来是你。”

痛苦女王快速地打断了马啸天，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

“没错！就是我啊！梦儿！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有多……”

马啸天激动得几乎哭了出来。

张开手臂，像是恨不得马上用一个大大的拥抱尽情释放这么多年的苦苦思恋。

这难道不是我应得的吗？这么多年的苦恋之后，你怎么能不被感动呢？你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啊！

“你还真能活。”

没想到痛苦女王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马啸天张开的双臂僵住了。

这……你这是在开玩笑……对吧？哈……梦儿你还真是顽皮可爱……你啊……

马啸天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笑起来。

“不想死就快滚开。”

痛苦女王不耐烦地说。

想起来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种厌恶的感觉竟然一点没变。

因为太厌恶，甚至不愿意下杀手。

“梦儿……你……”

马啸天难看地笑着，还不愿意死心。

“说实话，几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痛苦女王冷漠地说。

一抬手，一道锋利的气飞掠而过！

马啸天转头，跟着那道气转过头去。

身后的巨石像是豆腐一样被那道气切碎，巨大的石块狠狠落下来！

这是……你想要将我砸死？

用气切碎巨石，想要用石块来了结我。你甚至都不愿意用自己的手亲自杀死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可以被这世间所有人嘲笑唾骂，我不在乎。可是！可是唯独梦儿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一股怒火从身体最深处轰爆，马啸天抬起沙盘般的双拳对准落下来的巨石就是一通狠命地轰击！

减甲神功的可怕威力将所有的石块全都化为黑灰！

“你！为什么！！！”

马啸天转身，对着此生至爱，此时至恨的痛苦女王大声叱问。

痛苦女王根本没打算回答，抬手又是一道气！

这次是对准马啸天脚下的大地。

又想要用土坑将我活埋？！

岂有此理！

愤怒上升到了极点，马啸天双脚一蹬！不仅避开了那道气，更是直接朝着痛苦女王本尊扑来！

“我为你牺牲了一切啊！！！”

大吼着，以爱之名，马啸天对着痛苦女王甩出杀招！

没有任何痕迹，痛苦女王甚至都没有看到任何招式攻过来的痕迹，就突然遁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这是什么？”

痛苦女王飞快地护住全身！此时此刻就连这位骄傲的至尊魔王都不由地感到一阵惊恐。

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死寂和黑暗之中。

短暂的惊恐之后，痛苦女王突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不过是这样，而已。

这个家伙还去过东海吗？

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痛苦女王马上安下心来。

片刻之后，黑暗的世界整个破裂，刺眼的雪光和树林重又涌现在面前。

同时，还有另外两个自己。

“把你的一切都给我！你应该属于我！我要完全占有你！！”

看到自己的崩裂禁锢奏效，马啸天放声大笑。

你不情愿，你竟然不情愿！那么，就只好利用我吞噬一切的能力，将你整个吞进我的身体里！如果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那么，也就相当于你永远都在我身边了！

可是马啸天刚跨出去一步，就被一股霸道的锋利气波给远远卷了出去！

痛苦女王闭上嘴巴。

后发先至的痛苦尖叫席卷了身边的一切，崩裂而出的两个幻象随之灰飞烟灭。

“啊……”

马啸天无法置信地看着痛苦女王，竟然一下子就将两个用来迷惑牵制她的幻象破掉。这超乎了马啸天的意料。

真是蠢货，对方可是天灾，这种招式怎么可能在她身上奏效。

一招得手之后，意忘形的马啸天竟然忘记了傻子都明白的事实——自己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痛苦女王。

可是却也不管了！

顾不得身上被尖叫声波割裂的痛楚，马啸天直接从地上弹起！抡起拳头就朝着痛苦女王而去！

浑浊的腐蚀气息扑面而来！

减甲神功？

痛苦女王不由地笑了。

正准备抬手，身后又突然吹来一阵更加酸腐的凉风！

砰！

双拳相对，高下立分！

马啸天抱着焦黑的手腕，双眼怔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又是你！干什么啊！！！”

马啸天简直快要气哭了。

“你是马啸天，还是老毒狗。”

易剑笙却一点也不为自己三番四次地搅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