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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假面传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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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猎者的教主轻笑，看着这位一直在血教教主身边见到的，血教的优秀女教徒。
教主将猎物放下，轻轻站起来。
“红丸，刚刚你说什么。”
教主眼皮半合，露出半个黄彤彤的瞳孔，看着红丸问。
该死……全完了……
红丸低着头，真恨自己竟然在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暴露了目的。
无法呼吸，整个房间变成了一具死寂的棺材。
“将你刚刚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许久，教主开口。声音像是一条结了冰的河流，挤压着房间理不大的空间，没有半点余地。
“我……”
红丸明白这样沉默下去没有任何用，只能更加显露自己的心怀不轨。抬起头，想要故意装作开玩笑的样子，张开嘴，却办不到。
该死，办不到。
“我姐说，我们两个要杀掉你，就是现在。”
史丹却突然从红丸的后面站了出来，直视着教主的眼睛，说。
红丸呆看着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史丹。
教主也愣了。
“这样说难道你还不懂吗？”
看到教主愣住了，史丹无奈般地说。
教主苍白的脸缓缓变成了猴屁股。
“姐，我早就知道了。比你还早就知道。”
史丹回头对红丸说。
红丸呆看着自己的弟弟，自己自以为非常了解的弟弟。
原来史丹早就知道了有一天教主会杀掉自己，他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红丸无奈地笑了。
事到如今，只好就这样了。
“你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红丸欣喜地笑着，看着史丹。完全无视了面前怪物一般强大的两位教主。
放松身体，双手手刀在胸前兴奋地相互摩擦。摩擦出欢快的火花。
“从我第一次看他的眼睛那时候。别忘了，我可是有一位总是逼着我成熟又一点不可爱的姐姐。”
要么忍耐，要么去改变。
史丹长长舒了一口浊气。
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忍耐了。
“好吧，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红丸骄傲地看着眼前这位总是以软弱内敛示人的弟弟，想象着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危险气味中隐忍到今天的。
“当你一心要杀死我一样和我打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史丹对红丸说。转头，无所畏惧地盯着教主的眼睛，那气势甚至就要逼出教主眼睛里的恐惧。
是的，是仇恨。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的那种不需要理由的纯粹仇恨。那眼神仿佛在说着，不管你还想不想杀我，有过那种想法的你永远丢无法被原谅。你杀不了我，你就必须死。你杀了我，我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再杀了你。不管我杀不杀的了你，你都必须死。
戮顶骇然地缩在门口，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弟俩。即使自己不是当事人，想象着这两个人马上就要面临的绝顶恐怖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原来，我一直都不懂啊。”
红丸看看史丹，看着散发着万丈光芒，仿佛顶天立地的弟弟。又用眼角瞥了瞥角落里体格魁梧却像是老鼠一样蜷缩着的戮顶。人与人的差别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红丸恍然大悟地流出开心的泪水。
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原来我一直都不懂男人。
“我看你不懂的是你们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痛苦。”
憋了半天，教主的脸色渐渐恢复。冰冷的杀气扩散，像无数看不见的触手，爬遍了整个房间。
“你是准备怎么个死法？”
史丹无惧地面对着教主，笑笑说。
“老朋友，你是故意的？安排一场这么精彩的戏给我看。”
锋利虎牙兴奋地摩擦声，嗜猎者的教主眼睛兴奋得燃烧起来。
教主根本不多言，张开披风，干瘦的皮肤下面肋条分明。就像是一只患了绝症无法进食，饿到疯了的病态蝙蝠。
扑闪，交错，冷血飞溅！
姐弟俩的肩头双双挂彩。
教主的爪力惊人，险些就将两人的肩膀切开。
可是教主的左脸上也高高肿起铁青的一块。
那是红丸势大力沉的月刃手刀的杰作。
教主一定很奇怪，为何红丸的手刀竟然会砍到自己。那速度根本不够看进眼里，可是却笨拙到无法躲避。
而教主身上真正的伤势却来自披风里面。腋窝下，那一道险些深入胸腔的伤口。
好快。
在教主以压倒性地攻势向史丹的肩膀抓下的瞬间，史丹的指尖就切入了他的腋下。直取心脏。
再看一遍，这真的是一场预谋多时的刺杀。
两姐弟的战斗力与以往简直天差地别！这根本就是可耻的作弊！
是的，教主承认，如果不小心的话，他们确实有实力杀掉自己。
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机会了。
左脸上高高隆起的血泡挤压得教主睁不开眼睛，教主就干脆闭上了左眼。一只眼，足够了。
“休想让你那可笑的手刀再沾到我！”
教主暴起，这次是带着必杀的决心！
可谁又不是呢？
杀！杀！杀！
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杀！
姐弟俩和教主汇成一团爆炸着的火焰，三个无法分辨的疯子！
三人再度落地。
红丸努力站着，小腹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深得可怕的伤口里流淌出来。右腿的小腿腿骨应该是断了。不管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行走，现在，她必须站着。
透过史丹干净漂亮的脸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嘴里白森森的牙齿。差点整张脸就没有了。
可是就是这样，史丹还在笑着。
因为他知道，与站在对面的教主相比，他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亲自在教主耳后切下的致命伤口很快就可以让教主失去意识。
有了这道伤口，胜负已经分明了。
真的大意了，真的大意了。教主心中不停悔恨，但是自己明明就已经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了啊！没理由赢不了啊……大意吗？大意个屁！自己是货真价实地被打败了啊！
教主看着仍旧骄傲地站着的姐弟俩，眼睛中只有苍老。
红丸计算得没错，两个人果然真的可以完成这场艰难的刺杀。
只是，两个人太专注于战斗，而忘了多出来的因素。
“看样子，我要替你清场了。”
在赞不绝口地观赏了半天之后，嗜猎者的教主终于耐不住，走了上来。
教主跌坐在椅子上。
算是默许了嗜猎者教主的意思。
红丸用力挤压着断了的小腿，仿佛这样就能让断了的腿骨粘接得结实一点。
“姐，你还能打吗？”
史丹担心地看着就快要站不稳的姐姐。
“天还没亮，你说呢？”
红丸咬着牙站稳，对史丹一笑。
只要还有一根手指能动，也绝对足够多杀一个人。
好吧，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或许是更加艰难的战斗。虽然并不公平。
两个人就像是平日里互相鏖战一般，尽力调整好紊乱的呼吸节奏。还剩下多少战斗力就拿出多少战斗力，用完了这些战斗力，只要还有战斗，就又能凭空生出足够的战斗力！
来吧！
战吧！
性格完全迥异的两姐弟融化成为一个人，绝对不能输的战斗正是他们最擅长的战斗。
飞，闪，扑，落，砍，抓，斩！
嗜猎者疯子一样的体质果然非同凡响，不管身上中了多少招，都像是疯子一般不为所动，只是兴奋地张大嘴巴。会痛，他就会兴奋。越痛，他就越兴奋。
简直就是怪物！
史丹看着嗜猎者的教主最眼前翻腾，一双眼睛冷静地寻找着他身上很少露出的破绽，然后给出自己能给出的最大伤害。
天生的冷血杀手。
而红丸的任务就是不断地用大力的手刀砍向嗜猎者的教主，好帮助史丹找到下手的机会。
“你们都是怪物吗？哈哈！”
嗜猎者的教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多到数不清，可是他却好像十分满意。
“不过，衣服破太多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所以，你们就到这里吧。”
嗜猎者教主嬉笑的眼神沉入眼底，手刀突起！想要将红丸整个人切成两半！
“接着！”
这时候一样东西从三人背后扔过来！
史丹奋力将嗜猎者教主撞开，护住红丸，同时接住扔过来的东西。
疯脸！
红丸回头，戮顶惊恐地看着三个人。
不是他扔的？那么这疯脸是……
红丸回头，奄奄一息的教主望着姐弟俩，眼神中充满期待。
第一百八十六章——西洋往事之五（妖怪）
第一百八十六章——西洋往事之五（妖怪）
“戴上吧！”
教主眼神涣散地看着姐弟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蒙了。
“你是什么意思？”
嗜猎者教主警觉地盯着史丹握在手里的疯脸，凶狠地问教主。
“戴上它！杀了他！杀了他！”
教主却根本不管嗜猎者教主的质问，只是大声对姐弟俩说。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
史丹回头看了看姐姐。
红丸慢慢站起来，从史丹的手中拿过疯脸。
“你是在帮我们吗？”
红丸把玩着疯脸，轻蔑地看着教主。
“混蛋！你们……你们不要太托大。这老怪物的实力绝不是片体鳞伤的你们能够应付了！戴上它！然后杀了他……”
看到姐弟俩迟疑的样子，教主气血上涌，大声骂道。
由于情绪激动，耳后的切口，冒着热气的血液像是泉水一样欢畅地流出来。
染红了整个披风。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搞清楚状况。”
红丸将疯脸塞进怀里。
不用吗？
史丹没有异议，他完全相信姐姐。
“你……你们！混蛋……”
教主虚弱地从座椅上滑落到地上。
一双手愤恨地紧紧握着。
“两个打一个，无论怎么算都一定赢定了。”
红丸一脸抱歉地对跌落在地上的教主耸耸肩。
“老疯狗。”
看到姐弟俩竟然不打算使用疯脸，嗜猎者的教主一阵欣喜，回头对早已经昏迷了的教主骂道。
就趁现在，将两个傻瓜干掉！
披风张开，人影飞腾！
招招直取姐弟俩的心口！
红丸用手刀格开飞爪，身体却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小腿明显的变形了。
“姐！”
史丹想要追过去保护红丸，可是嗜猎者的利爪整个将他封住了。
“杀了他！”
趴在地上短暂昏迷过去的教主突然又是梦呓般地大吼一声。
“全都是笨蛋！”
嗜猎者教主轻蔑地大声说，手中杀招不停。
好快！
红丸刚忍着剧痛站起来就呆住了，一双眼睛不停颤抖。
只见，小小的空间里，史丹和嗜猎者教主两个人完全消失了。化作两道不停弹射的幻影！
史丹竟然能跟得上嗜猎者教主的速度！
原来史丹一直都还没有使出全力！
红丸欣喜地捕捉着一闪即过的两人的身影，在心中乞求着胜利的天神能眷顾史丹。
一阵风划过身边，一道锋利的切口在红丸的锁骨上绽开。
惊呆的红丸刚想要下意识地吸气，一阵腥甜的堵塞感却翻涌上来。红丸倒地。
“姐！”
史丹停下来，关切地看向被偷袭的红丸。
红丸的锁骨上，距离咽喉只有半寸的地方，一道赫然的切口！
“疯脸……可恶……”
红丸徒劳地伸着手，眼睛里的神采全都沦陷。
史丹回头。
“哈哈……早说了你们全都是笨蛋……”
嗜猎者教主气喘吁吁地大笑，手中拿着从红丸怀中抢来的疯脸。
在昏暗中不停闪耀着血红光芒的血教圣物，血教真正的主宰，最原始暴力的强大杀戮渴望。
“疯脸……疯脸……”
嗜猎者教主兴奋地不停抚摸着自己一直都渴望得到的血教圣物，拥有无限强大力量的神器，自己的终极梦想！
输了。
一切都结束了。
红丸早已经陷入绝望的等候中。
安静地等待死神到来。
“就让你们成为疯脸的第一个祭品吧！”
嗜猎者教主狂笑着，将疯脸放在了脸上。
一道微弱的红光沿着疯脸的边缘，在嗜猎者教主的脸上游走了一圈。僵硬的面具与嗜猎者教主的脸型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凭空升起的凌冽之感在嗜猎者教主将疯脸戴上的瞬间在房间里燃烧起来。
像是浩瀚的血海一瞬间全都涌入了这窄小的空间里！
死了！死是必然的！是不可抗拒的旨意！甚至是一种梦寐以求的荣耀！
被这股无可抗拒的气势冲击着，就连置身事外的戮顶都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进入了乖乖等死的状态！
史丹眯着眼，在实际并不存在的狂风里努力站稳。
可恶，我不想输。
与心底那股无法承受的怯懦情绪拼死对抗着。
嗜猎者教主却早已经跳了过来！
嗜猎者教主变了，完全变了！虽然还是原来的他没有错，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他踩在一个看不到形体的巨人的身上，气势庞大得让人无法呼吸！
这就是疯脸吗……好强，真的好强。
史丹惊叹，却丝毫没有停止冷血杀手的本能。
本能地探寻着嗜猎者教主身上或许存在的破绽。
破绽？该死！哪里可能有什么破绽！完全就是死神降临！
不……那里！那细小的一处！那……那下面的人……还是，还是那个嗜猎者教主！疯脸没有完全成为他！不不！不止！不止！他甚至没有成为疯脸！刚刚那绝顶的恐惧是来自疯脸自己！与这个戴着疯脸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他自己！那么……那么……破绽！
史丹轻盈地迎着嗜猎者教主跳起来！
锋利的指尖直取嗜猎者教主的胸口！
披风落下。
没有风了，没有风了。
一切都错愕地静止了。
嗜猎者教主伏在史丹的肩膀上，不动。
他的背后，是史丹的手臂。
史丹的手臂整个贯入了嗜猎者教主的胸口，一直到肩膀。
一整条手臂。
“……”嗜猎者教主干张着嘴。
就连想要说出的“为什么”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史丹将他推开，抽出手臂。
手臂上乱七八糟地插着嗜猎者教主断碎的肋骨碎片。
“史丹！”
红丸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最后的胜者，自己的弟弟。
“姐，我想，我们能活下来了。”
史丹疲惫地冲红丸一笑。
“恩。”
红丸也努力地站起来，走到史丹的身边。
将史丹整个紧紧抱住，将脸放在史丹的肩膀上，合上眼睛。
突然感觉到来自姐姐丰满胸部的触感，史丹挂满伤口的脸变成了苹果。
许久，史丹尴尬地将姐姐推开。
红丸像是美美地睡了一觉般的睁开眼睛，恍如隔世地环视着一片狼藉的房间。
嗜猎者教主变成了羊肉串，倒在地上。
而他们的教主也趴在地上，却还有些许气息。
戮顶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
“来。”
红丸拉着史丹走到教主的身边。
“诺，我们赢了。”
红丸将教主翻过来，拍拍教主的脸。
教主缓缓地睁开眼睛。
“为什么想帮我们？”
史丹问。
“……你们赢……赢了……真……真好真……好……这么多年来……”教主顿挫着，进入回光返照，慢慢恢复了平静，欣慰地看着骄傲的姐弟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痛苦和悔恨中。仿佛被打入了伤痛的轮回，永远能不到解脱。直到你们将我击败，看着你们，我突然想，如果当时我和他能像你们这样，鼓起勇气一起对抗的话，结果会怎样……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做到了。真好……真好……”
“笨蛋，我早说过了。两个人打一个，无论怎么算都赢定了。”红丸骄傲地冲史丹一笑。
何况我还有一个这样的弟弟。
“如果我们当时能……”教主的嘴角浮出笑纹，陷入了最后的美好幻觉。
“不过，你没有。所以别想从我们的身上找到什么所谓的慰藉。你是个懦夫，再怎么醒悟都改变不了。该做的时候不敢做，现在又妄想从别人的身上寻找自我安慰，这种做法只是重复强调你是个懦夫这个事实。”即使他就要死了，红丸却仍旧根本不打算给他安详死去的权利，嘲讽说，“更何况，你根本没有那样做的条件。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
突然听到红丸这样说，教主哀求般地看着红丸，说不出半个字来。
“继续在地狱享受你痛苦的轮回吧！”
红丸扔下最后一句，站起来牵住史丹。
姐弟俩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黑暗的房间，走出了被别人无情篡改的人生。
在将整个血教稳定下来之后，持有疯脸的姐弟俩掌握了血教的大权。
不光是心比天高的红丸，就连总是与世无争的史丹都没有对统治血教这种绝对会累死人的苦差事表示丝毫的抱怨。他也开始意识到，权利对于一个人的意义。
然后，红丸就跑掉了。
“果然是不可爱的姐姐……”
史丹面对着脚下数以千计，对自己伏地膜拜着的教徒，幽幽地抱怨。
红丸将这件苦差事丢给了史丹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两年后，红丸才又重新出现。
以嗜猎者教主的身份。
“我看这群小子没有了教主，挺可怜的，一时心软就勉为其难地当了他们的教主啰。”
红丸看着阔别两年的史丹，无奈地说。
史丹笑笑。一点都没有变，会做出这种事，还真像是姐姐的性格。
“对了，听说戮顶最近逃到了威尔斯堡，那里我的人手比较少，劳烦教主派几个身手看得过去的教徒去戏弄戏弄他。”
红丸毫不客气地对史丹说。
这两年，戮顶都在嗜猎者的追杀之中狼狈度过。有几次，红丸明明能杀掉他，可是红丸却没有。比起简单杀掉他，这种在股掌中玩弄的感觉才是最美妙的。
“好。”
史丹轻轻点头。
颈子上的喉结鼓了起来。
两年不见，史丹开始有些像个大人了。而且，那种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也已经浸染了全身。
史丹已经是一个非常像样的教主了。
看来自己当初离开的的决定是正确的。
红丸看着史丹，自己的弟弟。
这是这世界上她最爱的男子，或许也是唯一值得爱的男子。但是自从杀掉教主之后，红丸明白，自己必须割舍。她再也不能用自己的不可爱去染指史丹的人生了。史丹的天赋不是自己能够相比的。她所能做的，就是放开手，让史丹自己慢慢生出剩下的羽翼。她只需静静抬头，欣赏。看着史丹在高空翱翔，为他默默惊叹。
“教主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红丸明知故问。
短短两年整个西洋已经将血教教主史丹奉若神灵，在得到解脱之后史丹的天赋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所有人都相信，尚未成年的史丹已经超越了上届教主，未来更是不可估量。
“还好。只是对于疯脸，我恐怕我还远远不能驾驭它的力量。”
史丹微微皱眉。
“是吗？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除了你还能有谁更有资格持有它？”
红丸笑骂。
“是真的。我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我还不够强吧。”
史丹轻轻叹气说。
直到当上了教主之后，史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当然，对于终极圣物疯脸，史丹更是有着一股独特的执迷。
无需解释，没有哪一个血教教主对疯脸没有兴趣。
“这样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
看着史丹苦恼的样子，红丸好笑。
第二天。
“报告教主，派去威尔斯堡的人没有去指定的地方集合。”
探子回报。
“一个都没有吗？”
史丹不解。
“一个都没有。连临时变故留下标记都没有，全都失去了音讯。”
“难道是出事了？”
史丹喃喃自语。
“被戮顶反杀了吗？真是开玩笑了，现在戮顶是看到与血教有关的东西就会吓破胆子的。”
红丸笑。
那家伙才不会这么有出息的。
“派人去威尔斯堡察看察看。”史丹吩咐，“这次多派一些人。”
血教自古以来都纪律严明，除非遇到了特别重大的变故，否则一定不会失去联系。更何况派去的教徒都是个中好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好的感觉。
史丹皱眉。
红丸却毫不在意地看着史丹忧心忡忡的样子，偷笑。
果然，第二天。
“全都没有了联系？难道是凭空消失了吗？”
史丹的手心隐隐欲动。
“回报教主……不仅如此，就连威尔斯堡附近的萨克斯城的教徒们也都失去了联系……”探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什么？萨克斯城可是血教最大的根据地之一，那里可是聚集着成百上千的教徒啊！
史丹站起来。
西洋究竟来了什么妖怪？
第一百八十七章——西洋往事之六（黑影）
第一百八十七章——西洋往事之六（黑影）
萨克斯城。
亘古不变的寒风摩挲着萨克斯城最高的建筑物教堂的塔尖。
斑驳开裂的神像下面，两个人。
黑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泛着黄光的白皙皮肤。西洋普通的长袍下面，是两张中土人的脸孔。一个中年老者，一个少女。
“师傅？”少女轻唤。
“嘘——！不要出声。”
老者责备般地瞪了少女一眼。
两个人躲在这个寒风凌冽的石像下面已经半夜了，少女早已经呆的不耐烦了。
抬起冻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少女百无聊赖地抬头仰望繁星密布的夜空。
这里的夜空和中土根本没有什么两样嘛。
原本以为会看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现在还要在这里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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