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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观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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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子犹豫了一下，拿起保温瓶放到蝶的桌子上，有点怯怯的说：“蝶子，我妈妈昨天给我送来好多鸡汤，我加热过了，你……”
“啊，那太好了。”蝶子很欢喜：“我的头正晕乎乎的。”她旋开盖子，不管汤有点烫，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赞叹着说：“什么化学冲剂都比不上真正的花旗参煲鸡汤，光子你妈妈的手艺真好。”说着不顾仪态的用手抓着鸡爪就嚼。
绢和光相视而笑，光问：“绢，你要去上课吗？”她不问蝶，蝶几乎就没上过课，可她的学分考试却总能拿到合格。
绢摇摇头，无精打采的说：“不去了，等会我还要再睡一会，昨晚上五点才睡的。”
光对蝶说：“蝶子，你将保温瓶放我桌上就行，我回来再洗。”说着向门外走去。
蝶回头叫她：“光子，下午下课之后别去饭堂，我请你们吃饭。”
虽然程序都一样，但屏幕上的筹码和抽牌玩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掀牌那种紧张感，也没有搬动筹码的动作可以用来透视对手的心灵，绢玩得很心不在焉。蝶是那种典型的没有好牌就不加注的玩家，偏偏今天她的运气不错，好几局连续抽到好牌。她不停的下注，绢几乎每次都跟，然后翻牌后优劣立见，很快筹码就输个清光。
蝶有点惊讶：“你怎么了，绢，如果昨晚也是这样，你可就得当众裸露了。”她拉下肩上的吊带，抚摸着自己的上臂，很妩媚的叮咛：“嗯，可能你本来就想这样，可惜颜洪太不争气。”
绢啼笑皆非，叹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过是运气罢了，你可别学我，否则整个人输掉可不是闹着玩的。睡觉吧，我困死了。”
蝶脱去上衣，抱着绢喃喃低语：“好，我要抱着你睡，我来代替小强。嗯，绢子，你的乳房比昨晚看起来还大。”
“去你的。”绢一下将她推倒在床上。
晚上，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吃过饭，光要回去晚自修。蝶拉着绢去白马酒吧，说要给她解闷。两位美女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很快蝶就被几个男孩不知道拉到哪去了，她总是很容易就交到朋友。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望着酒杯发呆。
绢想着心事，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很无聊，又不想接受别人的搭讪。她站起来在酒吧中找着蝶，想告诉她自己先回去了。信步来到娱乐区，这里摆放着几台小型的幸运英雄设备，好多人围着对局和观看。蝶正和一个高瘦个子在对局，看起来她的形势非常恶劣，双手捧着头在苦思，而他的对手则喋喋不休的唠叨。
“美女，还少见你过来这边打幸运英雄啊，你这是第一次来玩吗？我可真是荣幸，你第一次就给了我。你用不着这么苦思冥想的，把所有的筹码扔下来，我们来结束这一局吧，然后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限时到了，蝶还是无法决定，她摇摇头放弃。高瘦个子惊呼起来：“哎哟美女，你怎么不跟注啊，你还想玩下去是不是。我知道我玩的挺好的，可你犯不着用钱来买向我请教的机会，真的，吃完宵夜你可以到我家里来，我慢慢跟你讲这个游戏，幸运英雄是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你知道。”
蝶恼火得很，骂道：“你能不能闭上你这张嘴！”
绢挤到蝶身旁，拍拍她肩膀说：“蝶子，我想先走了。”
蝶一把拉住绢说：“绢子，别走啦，早得很，和这个家伙玩烦死了，我们跳舞去。”
高瘦个子又来劲了：“噢，蝶子，绢子，多好听的名字，比一个女王好的是两个女王，对不对。”他翻出他的底牌，正是两张“那加女王×1”。“你看，我的牌并不怎么样，你为啥不跟注呢？你被我吓跑了什么？A5？D5？还是一个大恶魔？嘿嘿。”
蝶看着他咬牙切齿，似乎是被他说中了。高瘦个子朝她们招着手说：“来来来，两位美女一起来玩，你们可以一起商量，或者轮流来玩也行。我翻开一张底牌给你们看好不好，你们不要怕输钱，你们不必出钱，我输了给你们钱，你们输了随便一个脱一件衣服就行，我可以搞死你们，哈哈哈。”
蝶一拍桌面喝道：“混蛋，你敢不敢跟我到地下停车场去，我倒要看看谁搞死谁。”
高瘦个子丝毫不为所动，笑嘻嘻的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暴力，喜欢动脑子，或者动棍子。你想和我玩，要么在幸运英雄上，要么在床上。”他站起身做着一些猥琐的动作，一边摆动一边说：“我还是喜欢慢慢来，我们还是先玩幸运英雄赌衣服吧，我先把你们脱光，别的以后再说。”
蝶双眼冒火，看样子想冲过去打人。绢拉住她的手，对高瘦个子说：“赌衣服是不是，那我们把这一组对局打完，谁输了谁脱光衣服在舞台上跳钢管，在场大家一起看着。怎么样，有没有种？”
他们的吵架很大声，早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这时候听到这种建议，都轰然叫好。高瘦个子一愣，上下打量着绢，用迟疑的口气问：“嗨，美女，你说真的？要是你输了，你确实兑现你的赌注？”
绢示意蝶将位置让给她，坐下来冷静的说：“我当然是说真的，这里所有听到的人都是见证，就怕你不敢。”
高瘦个子慢慢坐下，仔细看着绢，突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绢子，你就是昨晚赢了颜洪十万的那个绢子。哈哈，我认出来了，果然是你。你以为你赢了颜洪很了不起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你会后悔的。我可是职业选手，和颜洪那种半吊子不一样。我接受你的赌注，等会你就会哭着来求我，而我会很大方的将你跳舞的场地改为我家的旋转大床，哈哈哈哈。”
蝶说：“等一下，我们这一局终止了，我付给你钱，你和绢子重新来一局。”她和高瘦个子的赌局是1000元的，她已经输了很多，但还没打完。
绢摆摆手说：“没必要，就这样接着玩好了，等会叫他输钱又输人。”她将剩余的筹码扫整齐堆放在右手边，只剩下300多了。
300多的筹码对抗1600多，那比例就是一比五，这是相当大的劣势了。高瘦个子见绢如此轻蔑自己，不由得恼怒起来，冷笑说：“好，我不用十分钟就摆平你，我改变主意了，你准备好当众跳脱衣舞吧。昨晚上你运气很好，可今晚你遇到我，就要倒霉了。”
蝶有点发毛，扯了扯绢的衣角，低声问：“绢子，你行不行啊？”
绢对她笑笑，低声回应：“你对我没信心？”
蝶望着绢，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绢子，你要是输了，赌注我帮你付。”
娱乐厅有二楼，而且从上面可以看到下面。杰米正坐在二楼一个最方便的位置，居高临下观看着这场对局。他今晚是来观察绢的，没想到正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令他马上可以现场看到绢的表现。。电子书杰米认识这个高瘦个子，虽然他是个不怎么及格的职业选手，杰米也可以用一比五的筹码和他对赌，但并没有太大赢的把握。筹码比例和牌的好坏几乎同样重要，这么悬殊的优势，如果再加上一点运气，劣势方几乎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他很诧异绢居然会接受这样的赌局。
赌局要继续了，绢突然想起早上那个恶梦，那个神秘的对手用冷酷的声音对她说：“你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将衣服押到赌桌上，你输了！”
绢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然后心里狠狠的想：去你妈的！
六 初会石观音
六
绝大部分玩幸运英雄的业余选手，都不怎么在乎游戏中的操作。幸运英雄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平时消遣，他们只看重牌的好坏，就好像玩梭哈一样。而职业选手就不一样，他们不是为了玩，对局对他们来说是谋生的手段。他们熟记各种牌型和数量的生成几率，还有不少迷信的说法认为生成的抽牌一定存在某些联系。甚至有一名顶级职业选手认为，如果连续十局你的抽牌里面都出现一级兵的话，那么接下来十局一定会出现一张天使联盟，不过大多数职业选手都当这种说法纯粹是搞笑。
而大部分的职业选手，会比业余选手更重视游戏中的操作。选个好的主力英雄、下矿、下副城、上岛，该做什么做什么。平均而言，职业选手比业余选手要早一两天上岛。不过，每一局都操作，时间未免太长，有时候职业选手也会放下操作，单纯看牌。这种情况往往是红方先看牌，蓝方响应。特别当你拥有一手好的底牌时，看到对方没有什么操作，随时都可能放弃的样子，你就不能引起对方注意，浪费你一手好牌。
如果是对战，你拿到很好的宝物，英雄技能搭配理想，通过一番激战将对方拿下，这样很好，这是一局精彩的对战。但在幸运英雄里面，你拥有很好的底牌，又经过精心行动，信心满满的投下1000元筹码，然后往往郁闷的看到对方放弃，你只能赢到底注。
对战看的是这一局输赢的本身，而幸运英雄看重的是筹码，这就是两者最大的不同。你认为你优势的时候，你必须尽力掌握好投注的数量和游戏操作之间的关系，慢慢扩大对方的投注量，同时又要小心，自己会不会陷入了对方更大的优势陷阱中。劣势方也不想轻言放弃，每个回合的抽牌总能带来新的希望，但又不想自己在劣势下陷入太深。无论是优势方还是劣势方，都一定会专注的观察对手，不敢松懈。
正因为这样，杰米对绢在对局中的漫不经心，才会觉得如此不能理解。
第一局高瘦个子红先，他连底牌都不看，就加注150，差不多是绢剩下筹码的一半，然后满面得意的望着绢。这一手在筹码绝对领先的时候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下注方连底牌都不看，对方自然不能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任何信息。而如果劣势方跟注自己一半的筹码，就基本上相当于接下来的对局要押上所有的筹码。如果不跟注，那对方下一局还是采取同样的策略。即使劣势方幸运抽到好牌跟注，优势方损失也是有限。
而绢的对策是：她也不看底牌，推出了所有的筹码全下！
这一手反击连杰米都吓了一跳，却也不禁暗暗佩服这种果断，至少绢将气势完全板了回来。既然大家都不看底牌，那么胜率就是对半，筹码数量已经处于极度的劣势，有时候就需要放胆一搏。
旁观的人们大声叫好，高声呼喝着：全下！全下！在这种情况下，高瘦个子实在落不下面子看看自己的底牌再决定是否跟注，他只好跟注全下。双方一翻底牌，蝶兴高采烈拍手大笑，旁观者也纷纷起哄和祝贺绢，高瘦个子则咒骂不已。第一局绢将筹码翻倍变成600多。
第二局红先，绢看了自己的底牌后，加注100。高瘦个子看了底牌，用很快的动作加注到300，又是绢剩余筹码的一半。杰米知道高瘦个子没什么好底牌，最多是中等。他想，绢一定又会全下，如果她也能看出这一点的话。
果然，绢又一次推出所有的筹码！
这下子高瘦个子为难了，如果跟注，万一绢的底牌真的很好，那么输掉之后，反而成为他筹码处于劣势。而如果不跟注，绢的筹码就和他持平。高瘦个子不顾旁人的起哄，用狠狠的眼神盯着绢，想从她的神态举止判断她的底牌质量。但连杰米都看不出绢的底牌，他又怎么可能成功呢。绢将蝶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美女旁若无人的互相调笑，蝶还不耐烦的拍着桌子叫他快些跟注。时间到了，高瘦个子面色沮丧，表示放弃，现场嘘声不绝，蝶嬉笑着用很夸张的诱惑姿势将桌上的筹码扫到她们面前。
仅仅两局，双方完全还没有行动，绢就将筹码扳成了平手！高瘦个子面色阴沉，一改先前的嚣张气焰，旁观众人的起哄声和嘘声令他压力骤然猛增。而绢仍然轻松自如，和蝶抱在一起时不时做着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动作。杰米知道，高瘦个子输定了。
“你的底牌是五级帽？而你只会pass、pass、pass，你有毛病啊！你会不会玩啊，你这个婊子，就知道摸来摸去，你们是花痴是不是？”高瘦个子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他输光了。
绢和蝶不动声色的任由他骂，等他骂够了，绢笑嘻嘻的说：“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玩，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要脱光衣服到舞台上跳钢管舞，午夜牛郎先生。”
高瘦个子面色顿时煞白，突然撒腿往外就跑。
他怎么可能跑得掉呢，酒吧里面有的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闲人，何况现在是帮美女做事。他刚一动就有五六个年轻人拦住他，扯手拉脚将他按到在地，有人伸手就解他皮带。高瘦个子大声惊叫，双脚乱踢乱拽，一时间乱作一团。
这时杰米走过来分开众人，阻止住硬要脱高瘦个子衣服的几个人。高瘦个子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慌乱，那几个年轻人拦住他不让他走。还有刚才围观赌局的十几个人，有的围住高瘦个子，有的站在两个美女周围，都在不住的说笑看热闹。
杰米笑道：“这里不是色情酒吧，跳脱衣舞是犯法的，大家就不要难为老板了。我看这样吧，这位先生输了一千元，加倍赔给这两位美女。然后请在场的各位吃一顿大餐，大家一起高兴高兴，你们看好不好？”
那几个年轻人互相对望，其中一个向绢和蝶说：“两位美女的意思呢？”
蝶问绢：“绢子，你说呢，对局是你赢的。”
绢摊摊手笑道：“随便啦，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看他的屁股。”
高瘦个子如获大赦，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也不去数，就塞到绢的手里，然后在众人哄笑声中匆忙逃离了酒吧。
绢点了很多啤酒、小吃和水果盘，在场约二十人拼合了三张桌子围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边吃边谈。话题自然离不开刚才的赌局，坐在一起的都是幸运英雄的爱好者，也互相交流一些心得。
有个年轻人定神望着杰米，突然叫出来：“嘿，你不是杰米吗？那个顶尖的职业选手，去年幸运英雄大师邀请赛的冠军得主，杰米！”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认出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从美女转移到杰米身上。他们都很喜欢幸运英雄，其中有几个还立志要做职业选手，杰米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好像NBA的顶级球员在篮球迷中一样。杰米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大家向杰米问一些问题，分享自己的得意对局，气氛更加热烈了。绢坐在杰米身旁，很少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偶然近距离观察杰米。他长得不算英俊，但深邃的双眼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举止温文尔雅又不失风趣幽默，和自己的崇拜者交流十分自然亲切，是个成熟而令人乐于亲近的男人。
有个人问：“杰米，世界上这么多项幸运英雄的大小比赛，你觉得最强的是那一项？”
杰米稍微沉思了一会回答说：“如果说参与者水平最高的话，无疑是每年的世界大师邀请赛。历年的顶尖选手和本年度表现非常杰出的新人才会接受邀请，而且每名选手买入的筹码都是用着自己的钱。选手们在比赛时会非常认真和慎重，令比赛的质量非常高。我侥幸在去年第一次拿到这个比赛的冠军，可是说是我一生的光荣。”
杰米停顿一下，继续说：“可是，如果说比赛过程最惊险刺激，选手们遭受的压力最大的比赛，那应该是地下举办的暗黑幸运英雄大赛。由于太多不可预测的风险，很多职业选手，包括我，都不愿意参加。不过，这并不代表参赛选手的水平不高，有很多天生喜欢寻求刺激的，或者被职业协会列入黑名单的高手都会参加。”
众人互相对望，都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刚才提问的人说：“暗黑幸运英雄大赛？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杰米点头说：“很少人知道这个比赛，因为它本身是不合法的。这个比赛由几个秘密的，有势力的地下团体组织举办，任何人只要有钱，都可以参加。这个比赛收取高额的筹码提成，但每年依然吸引了大批知情的高手参赛。尤其是那些因为出千，违规而被吊销职业选手资格的高手，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参与的高额奖金比赛。由于有黑势力插手，因此这个比赛有着很残酷的规则，凡是比赛双方愿意，他们可以押上任何东西做赌注。一根手指，一只手，一只眼睛，甚至生命。虽然这些事情并不常见，但几乎每年的比赛都会有人见血。有些输到走投无路的赌徒，不惜押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赢钱，而另一方往往是和他有仇，或者被他的仇家收买来复仇。有时候，有些人仅仅是因为斗气，输了不服，而将金钱上的输赢上升到身体上。愿意赌上身体甚至生命的赌徒，必须和对手在组织者的监督下签署协议，赌局输赢分出来之后，组织者将会严格执行该协议。这种残酷的比赛，职业选手协会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击，但收效并不大。”
大家都对这个比赛感到非常的好奇，纷纷问起其中的细节。但杰米并未参与其中，作为一个局外人所知也不多，因此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情况。绢不大会喝酒，刚刚喝了两杯啤酒，头已经有点昏沉。她站起身对蝶说，要到一边去休息一下。
“你没事吧？”蝶问。
“没事，我不过是喝了两杯酒而已。”绢示意蝶不用担心，走到角落的位置，叫侍者给她送一杯热牛奶。
一个人问：“杰米，你觉得当今世上的职业选手，谁能称为天才呢？”
另一个人插嘴说：“我认为就是杰米，他还不到三十岁就夺得了大师赛的冠军。”
杰米微笑着说：“这世上的优秀选手太多了，而赌局除了技术之外，终究还要受运气的影响。夺得一次冠军只能说我那次的运气比其他人好，不能说明我是天才。大部分职业选手都是靠努力勤奋和良好的素质逐步提升的，嗯，如果说其中存在一个天才的话，那我认为非汉斯莫属。”
大家对望着，目光中露出钦佩的神色，因为杰米这样称赞他最大的劲敌。当今世上赌坛顶级的职业选手大概有三十多人，大部分都已经年过四十，杰米是其中比较年轻的一个。而汉斯则更加年轻，他出道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四岁。年轻的他第一次参加职业大赛就展示了惊人的天赋，以超强的实力无可争议的赢得了冠军和大量的奖金。汉斯似乎是个天生的赌徒，他参与所有的下注跟注类项目：梭哈、德州扑克、幸运英雄。他下注的方式千变万化，令任何对手都摸不着头脑，而同时具备这惊人的读牌能力，能透过对手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准确的预测对手持有底牌的实力，从而更加有针对性的运用他出神入化的下注技巧。他和杰米在幸运英雄上碰过四次，两胜两负平分秋色，杰米曾面对记者说过，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就是汉斯。
又一人问：“业余选手里面有顶尖高手吗？”
杰米略为沉吟，说：“业余选手大多有正职，无法全心投入到对局中，很难成为顶尖高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他站起来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失陪一阵。”大家见他向绢坐的位置走过去，便会心的笑着没有阻拦。
杰米来到绢身边，彬彬有礼的问道：“我也喝得有点多了，能坐在这里吗？”
绢稍微有点犹豫，点头说：“请。”
杰米坐在绢的身边，问：“你叫绢子？”
绢说：“嗯，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
杰米微笑说：“很荣幸成为你的朋友，绢子，我是杰米。”他向绢伸出手，绢迟疑着和他握了一下。杰米说：“刚才的对局，我一直在一旁看，你的表现非常好，是一组精彩的对局。”
绢淡淡的说：“没什么，那不过是运气而已。”
杰米说：“不止是运气，我认为你的技术十分出色。实际上，那个高瘦个子是一个职业选手，而你却轻松击败了他，还是在筹码数量处于极端劣势之下。我看，你在业余选手中水平处于顶峰，即使你要参加职业大赛，也一定能取得很好的成绩。要知道，连职业选手都很少有你这样年轻的，还是个女孩子，如果你要投身这一行，一定能成为一颗夺目的新星。”
绢的表情很冷淡：“可是我没想过要成为职业选手，实际上，我对幸运英雄的兴趣根本就不大。”
杰米说：“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并不多见。我认识的只有汉斯，嗯，对了，也许还有一个。四年前的地下暗黑幸运英雄大赛，当时炙手可热的新星汉斯也参加了。他那时候才二十岁，却已经成为顶尖高手中的佼佼者。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连很多原本不会参加的职业选手也纷纷参加这次的比赛，特别是年轻的选手，那一届暗黑大赛的水平是历届最高的。”
杰米看到绢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还是接着说下去：“可是，那一届比赛最出风头的选手，却不是汉斯，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六岁小姑娘。她出现在比赛场中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是不是组委会在开玩笑。这世上女性选手本来就很少，厉害的更加稀有，这么年轻的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而且暗黑大赛的风险性非常高，很多参赛选手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一个小女孩居然有勇气来参加，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更加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小女孩在比赛中的惊人表现。无论对手技术如何超卓，表情如何凶狠，话语间如何冷嘲热讽或虚言威胁，她都可以不动声色的从容面对。小女孩一路过关斩将，接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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