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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王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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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从你眼中爆出的骇人光芒，克尔苏加德怔在了原地，过了许久，他才俯首颓然道：“不敢。”
你的眼睛微微眯起，溢出清冷锐亮的光芒：“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你要是再敢提起，就是对巫妖王的挑衅！”
你冷冷一哼，大步离去。只剩下克尔苏加德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达纳苏斯坐落在壮观的世界之树“泰达希尔”脚下，德鲁伊、猎人和战士就居住在精心雕琢的木屋和环境怡人的小树林里。作为一座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城市，达纳苏斯建造在一面湖泊的岸边。
每天，月亮神庙都会在泰达希尔之树上升起，就像一个巨大的灯塔一样照耀着精灵们的家园，而精灵勇士们则围绕在正义大厅周围，以备随时保护他们最后的一方净土。在这片宁谧的土地上，自然的力量是那样的令人神往，城边的湖岸上有着雅致的桥梁，远看像水晶一般的水流就在桥下流淌，而落叶则静悄悄地为整个城市铺上了一层地毯，确实像一个世外桃源。
在海加尔山战役中，世界之树诺达希尔的爆炸摧毁了燃烧军团的恶魔以及阿克蒙德。但是，暗夜精灵们却失去了永生的力量。在激进派范达尔·鹿盔的带领下，要求重新种植一棵世界之树的呼声越来越高。虽然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警告过，大自然是不会祝福这样自私的行为。但是，一棵新的世界之树泰达希尔还是在卡利姆多大陆西北方的一个小岛上被种植了起来，暗夜精灵的首都达纳苏斯也建设在这棵世界之树之上，
如今的达纳苏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因为战败的联盟将全部的兵力都收拢到了这座城市，新增的人口令整个城市在一夜之间拥挤了许多。
但是如今的达纳苏斯也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冷清，联盟的战败意味着沉重的灾难，城市里的居民们全都为艾泽拉斯的局势深深担忧。
你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来到了达纳苏斯。
“请往这边走。”一只年轻的暗夜精灵在你的前面引路，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和紧张，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第三十五章：天灾王朝
世界之树泰达希尔雄伟穷奇，粗壮的树干倚天拔地，直插云霄，碧绿的枝叶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树木的根须深深植入大地，纵横盘虬。
哪怕你已经成为了巫妖王，在仰望这颗巨树的时候，也会发自内心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浓郁的生命气息洋溢在世界之树周围，混合着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但是对于死去的亡灵生物来说，沐浴在浓郁的生命力之中绝对称不上舒适。你转过身，果然看到身后的西尔瓦娜斯脸色惨白。
“忍耐一会儿，我会尽快结束谈判。”你轻轻地说，凝视着她幽黑的眼眸。
西尔瓦娜斯的眉头紧紧锁着，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语气认真而坚定：“我没事的。”
“那好吧。”你回过头，却发现那个负责带路的年轻精灵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停下了脚步，正偷偷打量着你们两个。看到你转过头来，他的脸因为慌张而泛上一阵红潮，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紧张地道：“两位，请往这边。”
达纳苏斯的居民们全都拥挤在街道两旁注视着你们，但是当你的目光扫向他们时却纷纷移开了视线，生怕泄露眼神中蕴含的痛恨和鄙夷。
即使精灵们从心底里敌视和厌恶不死族，在无法抗衡的力量面前，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你和西尔瓦娜斯跟随在年轻精灵的身后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达纳苏斯北端的一座议会大厅。雪白的墙壁纤毫不染，廊柱斗拱，各自错落，有绿色的山藤攀附着石柱，缀上几片绿叶，平添几分韵味。
巍峨巨大的棕黑色木门上描画着古朴的纹路，蜿蜒流转，最终汇聚到金属制成的把手上面。
带路的年轻精灵到了这里就停下身形，优雅地躬身，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
于是你推开大门，大步走进。室内空间广大，装饰简朴，各族的首领已经全部到席，坐在一张圆桌旁边。三条守护巨龙也各自盘踞在大厅的角落。
虽然大厅里众人齐聚，但你依然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仍旧那么美，满屋的光华都似乎被她吸引，环绕在她的身边。
吉安娜似有所感，同样回过头来看向门口，刹那间，四目相对。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极慢，极慢，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凝结着，纠缠着，带上了太多的情感。
大酋长萨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壮实的身躯隔断了你们的视线。你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看向他，眼眸重新有了神采。
萨尔露出一个并不殷勤的笑容：“欢迎你的到来，尊敬的巫妖王。”
“你好，尊敬的酋长。”你的语气也不冷不热。
一番招呼和客套之后，你径直来到桌边坐了下来，西尔瓦娜斯像是影子一样站在你的身后。你缓缓地开口了：“尊敬的各族首领，我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没有商讨的余地，我要求艾泽拉斯的所有种族，无论是人族、兽族、暗夜精灵、矮人抑或牛头人，全都向不死族宣誓臣服。所有武装势力，无论是王国、联盟、公会、组织、还是部落全都要彻底废除，建立一个没有种族之分，没有地区差别的天灾王朝！”
“这不可能！”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用手中的长斧顿了顿地面，断然说道。
你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两粒冰晶：“为什么不可能，只要在座的所有人达成共识，就必然有可能实现。”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转过了头颅。
你轻轻地笑了：“天灾王朝的建立势在必行，艾泽拉斯的各族要么臣服，要么毁灭，没有第三种可能。”
“阿尔萨斯，你不要欺人太甚！”绿龙伊瑟拉的龙睛怒瞪着你，似乎要喷出火来。
玛法里奥抬手制止了伊瑟拉接下去的话，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巫妖王，请你提出合理一些的要求，否则的话我们绝不会同意。”
你站起身来，双手支在桌面上，一个一个地扫视众人，目光清澈冰冷：“这个要求已经是我的底线，我保证了所有人的生命和自由，你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向身为胜利者的我们宣誓臣服而已。”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谈判，更不是为了讨价还价，仅仅是为了通知你们，如果拒绝了我的条件，那就只有战争，亡灵天灾破城之日将会屠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活物！所以，选择吧！是臣服于天灾，还是让你们的尸体化为天灾的一员！”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厅里静得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各族的首领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着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吉安娜忽然开口了，少女微微昂首，湛蓝的眼眸仰望着穹顶，目光深邃悠远，带着一些令你看不透的东西：“尊敬的巫妖王，从理智的角度考虑，我们确实应该接受您的条件，率领各族臣服亡灵天灾，无论如何，也好过毁灭的结局。”
她的目光忽然从穹顶收回，灼灼地逼视在你的身上：“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理智还有感情！亡灵天灾无恶不作，杀害了无数生命，对整个艾泽拉斯世界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行，奥格瑞玛一战，我们的三个战友就死在了你们的手下，难道他们的尸骨未寒，我们就要对自己的仇人投降吗？”
“说得对！”说话的是玛法里奥，这位活了上万个年头的精灵长者长身而起，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切和痛楚，“泰兰德是我的妻子，我永远也无法向杀害了她的凶手们臣服，达纳苏斯的精灵们也都愿意为了他们爱戴的女祭司誓死一战，哪怕结局是彻底的毁灭！”
你转头四顾，其余的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光芒熠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为了过去的仇恨，你们就要将自己的族人送进地狱吗？愚蠢！”你冰冷道。
吉安娜轻轻地开口，她清澈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你，眸中海一般的湛蓝微微荡漾：“阿尔萨斯，被魔剑侵蚀心智的你是无法理解的，世间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亡灵天灾残忍地夺走了它们，我们为了复仇将不惜生命！”
你眼神剧烈地闪烁着，默然半晌，然后才缓缓开口：“如果，我能够令死者复活，让他们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呢，这样是不是就能解决一切？”
“你说什么？”玛法里奥如同被一记炸雷劈中，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你。（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你向旁边移开两步，露出了身后的西尔瓦娜斯，缓缓说道：“西尔瓦娜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曾经经历过死亡，但是如今也已经复活，并且恢复了自己的意志。同样的，你们的朋友和亲人也能够以不死生物的形式复活。早在奥格瑞玛一战，我就已经将玛利苟斯、加尔鲁什和泰兰德复活成了亡灵天灾的一员。只要我从他们身上收回属于巫妖王的灵魂控制，他们就能够恢复自己的意志，等于获得了第二次的生命！”
只有两种情况能够令不死族恢复自己的意志，第一是巫妖王死去或者受到重创，比如说西尔瓦娜斯就是因为耐奥祖的能量流失而恢复了自己的思想。第二种情况就是由巫妖王主动收回控制灵魂的力量。
对于巫妖王来说，从亡灵身上收回灵魂控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需要小心翼翼的操纵和调节，一旦有了疏忽就容易伤害到目标的灵魂。幸好这一次需要复活的仅仅只是三个人，你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令他们恢复自己的意志。
“泰兰德……泰兰德她真的能够活过来吗？”玛法里奥像是梦呓一般喃喃自语着。
萨尔、提里奥·弗丁、凯恩·血蹄等人闻言也全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阿尔萨斯，我还有一个问题。”吉安娜紧紧注视着你，眸光清而亮，带着微微的希冀，“你想要建立的，是怎样一个天灾王朝？是一个由你一人统治的，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王国，还是一个议会机制的，由各族首领共同统治的政治机构？”
你的目光闪了一闪，冷笑道：“我历经艰辛征服了整个世界，难道只是为了和你们共同统治吗？所谓的议会只不过是一群无能之辈的管理方式而已，只会令一个国家陷入泥潭，议会的效率远远比不上唯一的英明君主。”
吉安娜摇了摇头，眸中露出明显的失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为什么？”你冷冷地问。
吉安娜的目光落向你手中的霜之哀伤：“阿尔萨斯，你这个可怜的家伙，连自己的意志都无法脱离魔剑的控制，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会管理好一个王朝？与其将艾泽拉斯的命运交给你这样的人，还不如舍尽一切奋力一搏，争取那一丝胜利的机会。”
各族的首领和守护巨龙们相互对视着，最终由玛法里奥开口道：“吉安娜的意思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看法，阿尔萨斯，艾泽拉斯的未来不能交给你！”
“你们——”你握紧了霜之哀伤，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一道黑影闪到了你和众人之间。
“西尔瓦娜斯，你在干什么？”你怒斥道。
西尔瓦娜斯回头看了看你，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各族首领，淡淡地说道：“我们既然肯坐在这里商谈，就说明没有人渴望战争，不如一人退一步怎么样？”
没有人开口，于是西尔瓦娜斯接着说了下去，“我的意见是，由阿尔萨斯出任天灾王朝的帝王，统治整个世界。但在此同时也组建一个‘百族议会’，由艾泽拉斯各族的首脑人物，也就是在座的各位担任议员。如果议会的成员有三分之二以上反对巫妖王的一项政令，那么该命令就将取消执行。”
整个房间寂静一片。你的眼中蓝芒闪烁不定，似乎也在挣扎犹豫，片刻之后，你似乎很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西尔瓦娜斯所说的方法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还敢提出要求，那就战场上见吧！”
你目光清冷地扫视着众人，“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以泰兰德三人的重生，以及‘百族议会’的建立作为交换条件，你们愿不愿意向天灾投降？”
各族的首领和守护巨龙全都陷入了沉默。
西尔瓦娜斯微微一笑，退回到你的身后，在和你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眨了眨眼，以只有你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地说：“演技不错！”
“只要你能够复活玛利苟斯，并遵守诺言，我愿意向你投降！”片刻的犹豫过后，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看着你说道。
玛法里奥咬了咬牙，紫色的脸庞闪过决然的神色：“我也愿意臣服，条件是复活泰兰德，建立百族议会并且保证暗夜精灵族所有成员的生命安全和自由。”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艾泽拉斯世界各族的首领和守护巨龙陆续宣布投降亡灵天灾。
冰冷的头盔下，你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没有异议，从今天开始，人族、兽族、还有暗夜精灵将正式成为亡灵天灾的附庸，整个艾泽拉斯世界将由不死族统治，迎来统一的天灾王朝！”
“作为不死族的领袖，天灾王朝的帝王，我向你们所有人发布第一个命令：集结整个艾泽拉斯全部的兵员，随我出征燃烧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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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伊利丹
“出征燃烧军团？阿尔萨斯，你疯了吗？”绿龙伊瑟拉转身抬首，难以置信地望着你。
你用双手拄着霜之哀伤，目光淡然地扫视着所有人：“两个月后，我们将要在暴风城正式举行天灾王朝的开国大典，就用基尔加丹的头颅，为我们的王朝见证！”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将会动用‘百族议会’的权力反对你的政令。”提里奥·弗丁连连摇头，看向你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世上没有比这更疯狂的主意了，阿尔萨斯，看来你已经被魔剑彻底毁掉了理智。”
“不，我很清醒！”你微微昂起头，眼中流露出的，是无与伦比的傲然和自信：“我比任何人都更要清楚燃烧军团的强大，自从黑暗泰坦萨格拉斯创建军团以来，燃烧的远征无往不利，它们将无数世界化为了虚无混沌，将无数生命屠戮殆尽。但是，艾泽拉斯世界是唯一一个令燃烧军团受挫的地方，如果加上这一次，千万年里燃烧军团一共对艾泽拉斯发起了四次大规模的入侵，却没有一次如愿以偿。萨格拉斯在这片世界倒下，阿克蒙德在这片世界陨落，无数的恶魔在这片世界彻底毁灭。”
玛法里奥连连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艾泽拉斯能够从恶魔的手下幸存完全是出于侥幸，燃烧军团的力量绝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你那疯狂的主意会将所有人引向毁灭的深渊！”
“一次或者两次可以解释为侥幸，但四次的胜利绝不是运气使然！”你的目光毫不相让地与玛法里奥对视，“在海加尔山战役之中，人族、兽族和暗夜精灵联手之后成功击败了阿克蒙德的恶魔军团，如今再加上不死族，为什么不能主动进攻燃烧军团？”
萨尔站了起来，目光凝注在你的身上：“我们曾经亲自与燃烧军团战斗过，他们的强大简直令人绝望，力大无穷的毁灭守卫一剑就能够将好几个精锐士兵拦腰斩断，火焰缭绕的地狱火仅仅是靠近就会令人受到伤害，邪恶的艾瑞达法师擅长各种各样诡异的魔法……这根本不是属于人间的力量！”
你沉吟着点了点头：“我也曾经与燃烧军团对战，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恶魔并不是不可战胜，只要我们集结起艾泽拉斯世界所有的力量，总会有胜利的希望。”
看到所有人的神情都像是有所动摇，你的眼中爆出了明亮的冰蓝光辉，踏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尊敬的各族首领，请你们相信，提出这个计划绝非是一时冲动。”
“第一，燃烧军团贯彻了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的邪恶意志，志在毁灭整个宇宙所有世界，将一切都还归混乱虚无，因此燃烧军团是任何种族的死敌，绝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即使我们不主动出击，恶魔们迟早也会进攻艾泽拉斯，战争不可避免。”
“第二，艾泽拉斯是唯一一个令燃烧军团遭受挫败的世界，也就是说，除了艾泽拉斯各族，没有人能够毁灭燃烧军团。”
“第三，燃烧军团历次入侵，给艾泽拉斯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破坏，无数生命惨死在恶魔的手下，无数文明毁灭在烈火之中，这样的血仇，不得不报。”
“第四，赛加斯威特和巴兹泽那率领的恶魔军团已经被剿灭，也就是说，现在的燃烧军团正处于极度的虚弱之中，我们必须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第五，我们不一定会失败，只要集结整个艾泽拉斯世界全部的力量。让所有种族合力，未必不能够打败燃烧军团。”
“第六，即使最终进攻燃烧军团的计划失败了，我们也能够重创燃烧军团的元气，为艾泽拉斯世界换来几千年的和平。”
你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换来的是所有人的沉默，每个人的眉头都紧紧锁着。
一片死寂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嗓音：“阿尔萨斯，我同意你的看法。”
你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视线尽头的吉安娜同样回眸看了你一眼，然后浅浅一笑，有如山巅绝顶的雪莲盛放，美丽而芬芳，刹那间，整个天地都似乎点亮了，周围的人影，回响着的声音，一切都仿佛消失了。眼前，就只剩下那醉人的笑容……
你体会到了吗，心在悸动的感觉？
霜之哀伤彻骨的冰凉令你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你眼中的迷乱如潮水般退去，眼眸重新恢复了漠然，然后，你看到玛法里奥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缓缓说道：“阿尔萨斯，我们同意出征燃烧军团，但是你一定要……”
没有人发现你刚才的失神，你长呼了一口气。
扭曲的天空，破碎的大地，燥热的空气，熏人的烈风。
在这片残破世界的尽头，耸立着一座黑色的城堡。城堡在黄土沙尘之中拔地而起，巍然巨大，粗粝的黑岩构成了充满野性的棱角和线条，高耸的箭塔和碉堡尽显险恶。
你孤身一人从远方的风沙中走来，来到这座巨城前，仰头注视着城头。
你的存在很快引起了卫兵的注意，咔咔的机簧发动声中，城门缓缓开启，一群身披红色铠甲的血精灵战士涌了出来，将你包围在中间。
“说！你是什么人？”为首的血精灵战士厉声喝问，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你，带着深深的戒备。
“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嘶哑的女人声音响起，随即从城门中走出了一只女性娜迦，她的上半身与人族女子无异，面容姣好，黑色的长发盘成了发髻，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持着一副泛着莹莹蓝光的长弓。但她的下半身却是一条长长的蛇尾，乌黑的鳞片闪着妖异的光芒。
“法斯琪女士。”血精灵们纷纷向她行礼。
蛇尾扭动之际，法斯琪已经来到了你的面前：“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法斯琪女士，冰封王座一战我们曾经见过几次面，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你静静地望着她。
“冰封王座之战……”法斯琪皱眉苦思，再抬头看你一眼，头盔的眼洞之中，那一对冰霜般的蓝眸是如此熟悉，“你……你是阿尔萨斯！你来到外域想要干什么？”她猛然惊叫着后退开去，箭矢搭上了弓弦，遥遥对准了你，“你已经打败了主人，为什么还有追到这里来？”
你抬手轻挥：“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见一见伊利丹而已。”
十几分钟后，你已经站在了黑色城堡的主殿之中。伊利丹高居王座，巨大的恶魔之翼收拢在背后，燃烧着火焰的双脚交叠在一起。
王座的右侧侍立着法斯琪女士，左侧则站着一只金色长发的精灵，那是血精灵的领袖卡尔萨斯王子。
伊利丹轻轻抚弄着手中的埃辛诺斯双刃，雪亮的刃锋映耀着寒光：“阿尔萨斯·米奈希尔，说明你的来意。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许我们需要再较量一场。”
你昂首仰视着眼前的恶魔猎手，伊利丹的一生，和你有许多相似之处，你们都出生于名门望族，都具备很高的天赋，并成为强大的人物，都为了追求力量与魔鬼签下了协议，都与一个强大的灵魂完成了合体，都背叛了自己的国家或民族。
如果不是因为立场，因为仇恨，因为冲突，或许你们会成为朋友，而不是生死相对的仇敌……然而世界上最不切实际的，就是“如果”。
“我已经整合了艾泽拉斯各族，近日就要出动全部的兵力攻打燃烧军团，我需要你的力量。”你缓缓地说道。
伊利丹全身的动作一僵，刀刻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惊异，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说道：“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燃烧军团是所有种族的死敌。”你开口道。
【‘文】“不关我的事。”伊利丹不以为然。
【‘人】“燃烧军团的恶魔屠杀了无数精灵，血仇不得不报。”你又说。
【‘书】“我早就已经被暗夜精灵放逐。”伊利丹依然没有动摇。
【‘屋】“现在的燃烧军团空前虚弱，我们必须抓紧机会。”你淡淡道。
伊利丹默默擦拭着埃辛诺斯双刃，头也不抬：“受了伤的狼只会更加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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