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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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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该是……耀啊。
出了伊川家的门他向着白石家的方向跑啊跑,这种时候头脑发热甚至完全没有想过可以搭乘交通工具。
幸而失魂落魄的白石耀当时也没想到这点。
开始下雨了。
奔跑在大雨里的赤司征十郎狠狠摸了把脸。金色的隐形眼镜被不小心抹掉了,左眼的世界一片模糊,可他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停下来找那片早就顺着大雨不知道漂往何方的隐形眼镜。
终于在一处无人的街角,他找到了那个蜷缩在屋檐下小小的一团白。
“白……”呼唤的话还未完全脱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就从他的身边疾驰而过,并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他就站在这片倾盆大雨里。
透过细细密密的雨幕,模糊的视线中,他眼睁睁地看着从那辆轿车的驾驶座上走下一个身穿灰白色风衣的男人,他大步走到那个屋檐下,脱□上的风衣,裹在白发青年瑟瑟发抖的身上。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看了下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湿透了的衣服——事实上如果仅仅只比较看上去的话,他似乎比那个躲在屋檐下的人更需要别人的帮助。
他伸手捂住视线朦胧的左眼。
他看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那个他一路寻找人抱进车里放好。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就此扬长而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再次绕到汽车后座。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把伞和一条毛巾,然后向他走来。
男人一步步走近,最后将毛巾和伞塞进他手里——
“快点回家吧。”男人说。
原来他刚刚看见了他啊。
赤司下意识的接过对方赛来的东西,然后看着那个男人冒着大雨匆匆跑回车内,最终开车离去。
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除了淡漠还是淡漠,那一丝丝隐藏的焦虑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关系,那种眼神,仅仅就像他只是一个偶然遇见需要帮助的路人而已。
一个路人。
在他一厢情愿把对方当成障碍乃至情敌的时候。在对方的眼里,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哈、哈哈哈……”
真的太可笑了,原来这就叫自不量力啊。
就在他踌躇满志,认为年轻就可以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时候——那个男人,仅仅只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打败了。
自尊就像被掼在眼前的泥水里,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赤司征十郎,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抓着毛巾的手青筋暴起,这一刻赤司征十郎下定决心——
※※※
事情并非没有征兆的,其实早在两个月前,赤司征十郎就收到母亲来自美国的讯息——因为工作的关系,赤司的工程师父亲决定暂时定居美利坚了。因为有相关扶持政策,所以赤司妈妈想着儿子不是高中马上就要高考了吗?干脆把儿子接过来美国上学,再把爸爸接来,然后干脆全家人一起就此都移民美利坚好了。
所以才打越洋电话来询问儿子的意见。
其实一开始赤司是对美国的大学有心动过的,毕竟想考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只是更多的他是放心不下国内的事,那般混孩子没有他指挥可怎么办?
还有……放心不下白石耀。
他舍不得啊,美利坚那么远,同日本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在世界的另一端。如果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再见面呢?
时间和距离真的会改变很多人和事啊……他害怕如果他离开太久,那些原本就未曾确定的事情,会就此烟消云散。
但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实总是让人如此的措手不及——
先是白石的身世;
再忽然觉醒,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败;
然后在还未真正下定决心多久的时候,遭遇了绑架。
而绑架他的人,是伊川玲子。
85章
栗原玲子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但凡不牵扯到“佐川止水”这个人;理智尚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可以说强大到可怕。她为伊川家经营在欧洲的企业算起来可以占据伊川家整个半壁江山。所以伊川家现任当家的伊川俊之介,虽然因为发生了白石耀这样的事情之后而暂时将栗原玲子关在家里限制了她的行动;却没有完全阻断她跟外界的联系——伊川玲子就算偶尔回国一趟;欧洲的事情也都是远程遥控,来不得半点马虎的。
或许有人疑问伊川家的把自己企业的一班决定权交给这样的女人放心吗?难道这样的女人不会心生异心?
起码伊川俊之介知道她不会,他懂这个女人。
栗原玲子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女人;她才华横溢、她手腕精明,她需要一个舞台;来展示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梦想——
是伊川家给了她得以施展的平台。
她只是享受实现目标追逐的过程而已;为伊川家赚了多少产业;或者这些产业多少属于自己的,她都不在意。
同时说到底,那些产业的名字都姓“伊川”,栗原玲子这个嫁进来没几年的女人想要夺取原本伊川家的产业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夺就夺的。
其实伊川俊之介曾经展开猛烈攻势,追求过栗原玲子。
还未正式继承家业,在大学最后剩下的几年自由的时间里,自然是要疯玩一下,只要不出格,伊川家才不管他是几个天换一个女友还是几个小时换一个。不过玩腻了当花花公子频繁的换女伴,总想着是不是可以找个可以玩时间长点的。
——然后就遇到了栗原玲子。
那时候他已经大三,她不过是大一新生。那年新学期刚开学他被拉去当志愿者为新生服务,在接待的所有新生中印象最深的女生就是她。
栗原玲子长得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她是天生的发光体,仿佛只要她出现,人们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那些用或倾慕或嫉妒的眼神看着她的男生女生们,她却全然不在乎,满心满眼的只有她身边的一个男生——
佐川止水,这是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讨厌的学弟——即使在确定这家伙其实是自己追求美人的最大情敌之后。
说道伊川止水,这真是个很神奇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人的眼神总是温润的透着一股和善,哪怕是最敏锐的人都不会觉得虚伪反感;他与人相处也是因人而异,总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却让人感觉得到尊重、倍感舒适的距离;嘴角无论何时总是挂着一抹笑意——眼睛亮亮的,好像每天都会有惊喜不断发生在身边……
他的微笑像冬日的暖阳,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都会忍不住跟着会心一笑。
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猛烈追求过栗原玲子。而有玲子的地方就有止水,或者说止水走到哪儿玲子就会跟到哪儿——
所以他跟那个男人也算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像佐川止水那样,发自内心的真诚对待每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不过即便如此伊川俊之介也要感慨一下,这个男人的感情实在太过纤细:
他也许会因为一朵野花儿而驻足留恋,也许会因为一只蝴蝶而忘记最初想去什么地方;他会注意到男生宿舍楼下的花坛从来没有人用心去打理,他会为偶然发现意外在墙角生根发芽的绿萝支起支架——
而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有像他这样一叶知秋的感慨了。
——他曾经一度以为佐川止水将来会成为一名诗人。
在大学三年里他一号男生宿舍楼下的花坛被他打理的郁郁青青、四季花开,甚至还移植不少其他花木——因为他打理的好,校方也就默许了——导致旁人谁经过那里首先都会以为那该是个小花园而不是邋遢的男生宿舍,不少情侣会选择在这里约会——光这点佐川止水在男生宿舍里就没有混不开的。
然而之所以只有大学三年,那是因为在大学未毕业的时候——
佐川止水,就因为心脏病而离世了。
从来没有人,哪怕是栗原玲子都不知道,原来佐川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
也是直到佐川止水死去之后,他因为感兴趣才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世:
佐川止水很小的时候被送往国外治疗,在年仅20岁的时候就被国外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告知最多活不过两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平静的选择放弃治疗后回国,又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自己有两个栗原家的表妹后,决定伸出援手,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做些什么。
——佐川止水这个人活着的时候真的是在享受能够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
曾经有一次他们在一同在女生宿舍区外等栗原,只见佐川俯身在一株柳树前聚精会神的看什么。他因为一时好奇也跟着俯过身去看——
那是一只正在脱壳的蝉。
他跟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小学生写暑假观察日记。
就在他不耐烦的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的人说:“你知道么?一只蝉蛹要在黑暗的地底蛰伏整整八年才会破土而出,然后只有经过这样生与死的考验,才能真正振翅飞翔……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的寿命却只剩下这短短的最后一个夏天了。”
“呐,这就是生命啊……”
他看着蝉儿,眼神是专注的,然而又充满敬畏。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就和之后到的玲子陪着他呆站在大树底下。直到那蝉完全脱壳的那一刻,振翅高飞。
他看着佐川将那只空壳小心翼翼的从树上扒下收好。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注意,男人聊起蝉时,那带着一丝丝羡慕的口气。
到后来佐川止水死了。
栗原玲子请了一个月的假,忙完了佐川的后事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来学校继续上学时,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比以前更加冷冽难以相处了。并且冰美人的美名也是越叫越响了。
而他,哪怕毕业之后也还在坚持不懈的每周到学校报到一次的追求她。
有多少是因为已经成了习惯,又有多少其实是在享受别人口中花花公子变痴情汉的称呼,他自己都不清楚。甚至就连他的好友都以为,他是真的在栗原这株牡丹花下认栽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未来的伊川家需要一个当家主母。
而栗原足够美丽、足够强大,并且他也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会为伊川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所以等栗原一毕业,他就捧着一大束玫瑰和戒指在学校门口求婚了。
然后在众人羡慕与祝福的目光中抱得美人归。
事实证明,他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
栗原确实很有从商的才华,有时他会庆幸,庆幸她只是个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大概……不,一定会是个很可怕的对手吧。
就在朋友们羡慕他娶了个漂亮又能/干的老婆的时候,他却很清楚,事业是一回事,而房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早在他们新婚的第一天晚上,栗原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面不改色的一件一件脱着自己的衣服,那神情简直就像、就像她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只听慢慢脱着自己衣服的栗原说道:“伊川俊之介,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迷恋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伊川俊之介听了想问他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他演得那么真,以至于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骗了,以为自己是真的爱她。只是转念一想,心思深巧如栗原者,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我会履行我作为‘伊川夫人’的义务,”女子光/裸/着白璧无瑕的身子伏在他的身上——肢体摩挲让他的呼吸有些粗喘。
他目光深深,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猛然抬头和他眼神对峙的女子,她的眼睛根本不像一个新婚之夜的新娘,倒更像一只蛰伏静候猎物的雌豹——
“我会尽我的责任,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懂么?”
——这个女人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一样。
根本没有无法激起他的欲/望,例行公事了几回,在得到她终于怀孕的消息后,两个人都暗自着实松了口气。
生下来的女儿小红叶那么讨他眼缘倒是有点意外,不过有这么个宝贝也没什么不好。
孕后修养了一段时间,栗原就向他申请去国外打拼。
只要她不带走红叶就好,其他都可以由着她。
事实上他几乎巴不得她离开——
一开始栗原说想在家里建一个花房,好歹是堂堂伊川夫人说出来的请求,又不过分,他自然是应许了。
直到她又在花房内置办了那件小木屋他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对那个男人的死耿耿于怀,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乃至痴迷的程度——
栗原玲子就是个疯子。
他不希望她在身边教坏小红叶。
※ ※ ※
伊川俊之介说她是个疯子。
栗原玲子呵呵一笑嗤之以鼻,敢将半个家室交给一个“疯子”打理,到底谁比谁更疯狂?
这么多年拼搏在外不肯回去,她何尝不是因为害怕回到这个伤心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不放心她?不信任她?
呵,她根本不在乎。
你看,哪怕是现在他把她关起来了,也不能、也不敢阻断她跟外界的联系——国外那边没有她坐镇可是会麻烦很长一段时间吧!
但是被关在伊川家她又不甘心——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再找到他的!居然不能相见?!他又跟白石宗政那个混蛋混在一起吧!不行!万一又重蹈覆辙怎么办……
因为家里关着个人,所以伊川俊之介早早就将女儿红叶总到乡下老宅,正好也打算回去过新年。
家里有没有人在栗原玲子其实无所谓,事实上没有人更好,那些用异样眼光看着她的人不在也省得她看着心烦。
除了到扫卫生和做饭的佣人,偌大的伊川家没有其他任何人在。
新年将至,傍晚逢魔时分,在空荡荡静悄悄的伊川宅里似乎都能听到窗外远处孩童嬉闹着玩耍,母亲喊其归家的声音。
栗原玲子宛若游魂一般在黑洞洞的伊川家里游荡,在书房里她发现了一个相机。
无意间打开,发现竟然是之前从伊川红叶那儿看到的相册里照片。她一张一张翻看着,贪婪的搜寻着那个人的脸。
翻到最后她却愣住了——
这明显是另一段时间拍的照片。
主角大多是一个有着深桃红色头发的年轻人,偶尔有一两张白发青年却明显是自拍——拿着相机的人自然是白石耀,而那个红发少年的照片自然都是出自他之手——显然是上次白石向伊川借相机,还的时候却忘了將洗好的照片删去。
相机里的红发年轻人或坐或站,抓拍的角度非常好,显然拍照者必定是经常仔细观察着这个人的。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望着镜头或者是镜头之后的那个人,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仅仅只是看着这照片,不难发现两个主角在相互倾慕着。
合照中一红一白的两人站在一起很亲密,白发青年笑容明媚,红发青年目光情深,让着看着就会忍不住跟着幸福的微笑。
然而栗园玲子却因为手指用力而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人……这个人也想抢她的儿子吗!
栗园玲子冷静的克制住將相机砸了的冲动,她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她当然记得这个红发小子是谁,那天伊川红叶请来的人里也有这个家伙,她记得……她记得这个小子叫赤司征十郎。
把相机丢在一边,栗园玲子一边盯着屏幕一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一定要、一定要……让他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阿J今天下午去南京了,周末回来
86章
那天从伊川家一路淋雨回家后;赤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思考了很久;包括过去和现在已历过的种种,他已经做的选择是否正确;在那些选择里他获得了什么、又失去过什么——他需要好好重新规划一下他的未来。
他冷静的将自己放在局外人的角度纵观全局;现在摆在眼前的最大的困惑:白石耀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究竟算什么?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是他未来里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谁离了谁不能过吗?他喜欢白石耀吗?
他爱他吗?
有些问题看似尖锐,但是只有像这样敢直接剖开胸膛,直触那跳动的红彤彤的心脏——有勇气剖析开一切;对自己赤诚相待,这才是最快了解自己的方式;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人才不会迷茫。
也许是他一时间思考的时间太久;不经意间已经在在家里闷了好几天。紫原大概是出于担心他,才会以一同去买零食为借口喊他出门。
确实觉得闷有点久,赤司决定出门转转。
从赤司和紫原家出来,有一条小巷子是直接通往附近一个大型超市的底下停车场的出口的。小区里的人去超市大多都是从这里抄近道,否则想从超市正门走的话,就要绕整整一条街的距离。
这天也是,紫原叼着家里仅剩下的最后一根棒棒糖,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赤司的身边落后一步——好吧,虽然担心赤仔是一回事,但是没有零食了也是大·事·件啊!
本来只是出门普通的散个步逛个超市而已,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绑架这种事——
赤司和紫原从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经过时,恰巧正值正午客流量最少的时候,整个停车场下面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周围很安静,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紫原的牙齿磕到棒棒糖的声音。
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公共场合会有别人经过很正常,一开始赤司和紫原谁都没有在意。只是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变得越来越急促,到最后甚至变成向着他们的方向奔跑过来。
赤司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举着棒球棍已经冲到他们身后——
“小心!”赤司大喊一声,一把拉开落后半步的紫原。
虽然被赤司拉着向前踉跄地跨了一大步,但是紫原依旧没能完全躲过来自背后的偷袭,后背被人狠狠的敲了一记摔倒在地。
没等赤司把紫原拉起,那个墨镜男就已经再次冲过来想要用同样的方式砸晕他!
这种时候赤司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什么人、究竟什么目的,他右手挡格一把握住对方砸过来的手,然后用力一扭,掰过对方的身子之后抬腿一膝盖踢在对方的腰窝上,迫使对方疼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还没完,不知道从哪里停车场里居然迅速冒出一伙人来,统统都是戴着大墨镜不让人看见脸的节奏。
赤司一边跟他们周旋一边还要护着被刚刚一下砸得晕晕乎乎到现在还没站起来的紫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冷不防又有一个人从后面扑来,用湿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传来。
赤司下意识的抽了口气,回过神后赶紧闭气,他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一手手肘直击身后人的腹部。那壮汉闷哼了几声却死活不肯松手,同时很快就有别的几个墨镜男扑上来一起钳制住了赤司的行动。
不管怎么挣扎,或多或少都吸入了抹在毛巾上麻药,从第一个偷袭的人出现到现在,甚至没有超过短短两分钟!赤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原被人彻底敲晕,而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无力挣扎,最终只能无奈的陷入无意识的黑暗——
※ ※ ※
赤司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依旧叫征十郎、是赤司家的小孩,有个无意继承祖业而跑去当了一名高级工程师的老爸,还有个有点啰嗦的全职太太老妈;
他家旁边依旧有户邻居姓紫原,在上幼儿园之前就认识了那个好像得了巨人症【←喂】的紫原家小子。
他按部就班的上完幼稚园、国小,在国中的时候又陆续遇见了黑子啊绿间等人,几人组成了帝光篮球队,席卷全国各大赛场,奇迹时代的名字开始响亮。
当最初的分歧出现端倪时,他没有采取任何挽留的行动——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胜者的一切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会被否定,而战胜一切的他,一切都是对的。
毕业后高中再次分道扬镳,所有人都去了不同的学校。
望着每个人离去的背影,赤司征十郎垂下眼低头挥手,对站在身边的紫原说:“你去阳泉吧。”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紫原还留在身边有什么意思……都走吧!都离开吧!就让我们顺着自己选择的道路走下去,看看最后究竟谁是胜利者,谁才是正确的!
高中时候的他剪了头发、戴起了美瞳——没有度数的那种。
有点意味不明,可是想戴,所以就戴了。
一边是新的队友、一边旧时的同伴。
每一场每一场的比赛下来,所到之处有如战车碾过、所向披靡——可他不是没有看见旧友的泪与汗,然而为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为了证明他是对的!如果想要胜利的话,就要做到更加无情。
——只是突然间他变得兴致阑珊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是一切。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信念,他也确实一直将它贯彻到底。但是,它真的是正确的吗?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他碾碎每一个想要阻碍他的人,他甚至能无比冷血说出“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的话。
——他从不知何为败北。
他高坐于王座之上,手执权杖、头戴王冠。
然而环顾四周,却是一片空寂。低头望一眼,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而王座下则是由无数失败者的尸骸堆积而成的枯骨之山——身后,还有无数挑战者等着将他拉下王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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