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御-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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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不会出尸体的，”我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游牧民的报应，他们会追上来，把我们碎尸万段。”

“是啊，他们肯定有办法知道的，他们会诉克劳斯，带他们追过来，”他的冷汗一下出来了，“以你的管理水平，本来早就该知道这种事可能发生，为什么还要故意雇佣36HP的游牧民？”

原来管理这么万能啊。我只能苦笑：“如果我们能顺利地回到沙碍城，我们之前做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们回不去，你就没感觉这个任务本身就有些问题么？”

趁着他失神，我赶紧拉上他向西行去。他说的没错，如果克劳斯和游牧民联手，追上我们可能就是几天内的事。

我有些后悔，之前应该和这些游牧民关系处好一些，问一下这个沙漠的出口，现在关系恶化了，探路的艰巨任务只怕又要落在我头上。

“这件事，我们做的没错，”已经过了一天，趁着他的精神头回来，我认真地劝解开，“我们是完全按大首领传达的转职任务来执行的，我们也没有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但是任务本身就有问题，而我们的问题仅仅是遇上了游牧民！这点上我们没有提防，但总不能把他们杀了吧，所以雇佣是没有错的，拉好这个关系，他们应该就不会轻易把我们的情况告诉其他人。但是两个游牧民的死也是没有办法，碰到那种战斗，如果他们不作出牺牲，我们就可能会死……”

“行了，我都明白，”他嘴角扯了下，打断我的话，唉，这就是玩家，我白费了那么多口舌嘛。“你想说，我们要逃离兽人族，我不用再想转职任务了？”

当然我是这么想的，他正从完成任务的幸福高峰一下跌落到被本族追杀的痛苦谷地，绝对是改定决心的好时机，这时候不推一下怎么可以：“怎么能不想转职任务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两个分头逃走，可是当时说了，如果我们分开，就会气血暴裂而死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大首领这是想把我们两个同时整成克劳斯的经验值啊。现在他们为这个任务已经付出太多代价了，如果我们不能为自己找到生路，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知道，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他的眼神有些迷惘，虽然有雷鸟的翅膀支撑，他还是走得很艰难，那身伪装上有些毛饰已经掉落，外人应该很容易看出他不是真正的兽人，当然更不用说他那双明显的大脚了。

“这个世界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地方去呢，能逃到哪里是哪里，”我用最大的豪气说了句最没底气的话：“关键是我们被绑到一块儿了，如果是到了地狱，那我就随着你干，如果是到傀儡族，你就先帮我忙，如果是到了一个我们都没去过的地方，那我们就把那里占了打自己的天下，反正就是有便宜一起占，有经验值一起挣，到时候回到原驻地，还怕当不上英雄么？”

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反正是玩家，已经出了巢穴，死了就复活，那样直接能回到故乡，我们现在的级别正好，只用降两级，否则一下降三级，哭都来不及啊——这点上我必须羡慕他，现在他能退出游戏，重生是没问题的，而我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发生！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终于能够展颜一笑，不过我很快明白，他这是苦笑，面对的是前面的路。

在那里，有一个食人魔王站着，只有一个，对我们不应该会造成任何威胁的，可是如果他是魔克教官就另当别论了。

“你不该在这。”必须严格按斗士队的要求，这种情况下只有魔王能提问题。“我们的任务方向应该不同的？”

“这可不是魔王该有的问法，”魔克教官微微一笑，是那么丑陋，“方向确实不同，我的目标是回去转职，而你们的选择是逃生。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等你们，拦住你们中至少一个人，只要拦两个小时，我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说得太好了！“我相信你们能走好下面的路”，所以他能顺利地拦在这个位置。

“这是借刀杀人，”我给了个中肯的评价，“如果我们不往这条道上走，或是先前我已经被聂锋杀死，他又被克劳斯杀死，你就永远没法转职。”

“不用担心我，作为独眼巨人第一人，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如果转职不成，作为食人魔王第一人，他们更不会拿我怎么样！”

果然是，“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以他的能力，要想能拦到这个位置，必须对整个战势有准确的预判，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游牧民，才能够做得到。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聂锋终于不把自己斗作斗士队的了，或者是当成佣兵队的魔王？

“这是一个战士的命。”他眼神一肃，“我为兽人族干不了更多事了，能够培养出两个可怕的对手，再帮族里把他们杀死，我的功勋谁也抹杀不了。”

“多谢你的期许，”我皱起眉头：“要达到你的目标，似乎你的力量不够。”他的优势是血厚攻高，但速度低的缺点，使得他不可能在战场上支撑过两个小时。

“借刀杀人，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们进入战场，就必然要有一两个人死的，”他有些惆怅，“这不多劝什么，只是告诉你们，留两个小时，对你们有好处，如果你们真要冲过去”

“我也相信是这样，”我回了一个笑脸，同样的丑陋，“可是谁能证明你真的在这里留了我们两个小时？”

“从你们发现我的那刻，大首领就知道了，他会帮我记时的，”这句话让我强烈地质疑，但不能阻止他说下去，“现在他肯定正在那边惊讶呢，不过这让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能让他惊讶的事越来越少了，而你们是这段时间给他带来惊讶最多的——哦，顺便说一句，我那天说，作为独眼巨人第一人，其实是假的，我申请转职的是独眼巨人王，如果我转职成功，有可能是话内第一个成为英雄的，到时候大首领的位置也就非我莫属，你认为，我还能活得下去么？”

聂锋冷哼了一句，立刻让他明白过来：“不用看了，我没有带任何部队过来，我不想让他们传出我的行踪，让那些讨厌的雷鸟盯上，说起来，他们可能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我的转职任务，正后悔着呢。”

“可是送你过来的游牧民呢？”

“已经被我杀了，”他很轻松，“就算他们想报仇，也只是给兽人族添经验值，但对你们可不一样。”

这确实是。

“是啊，大首领也不相信我能够完成，但我知道，唯一能够完成的机会就是我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们可能看在斗士队死去的冤魂上，不会舍得在两小时内把我杀死？”

“不舍得？哼，”聂锋的火气立刻上来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半小时内解决战斗。”

第七十四章　沙漠之魂

我顺手把他拉住了，看魔克教官的样子如此笃定，我确实心里没底，在训练中让他脸色铁青和在战斗中让他倒下并不是一回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让我看不透的话，他至少可以排进前十名：“没关系，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回头换一条路走。”

“没有太多的路给你们选择，否则我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那样做，可能会让你们更早被他们发现。”

聂锋暴躁地挥了下手：“我们必须冲过去，不然克劳斯就从后面赶上来了。”

“如果两小时他们能追上，魔克教官就不会这么早挡着我们了，”我笑笑，“之前我们的努力肯定是起到了效果。”

“是，我被要求，在你们完成任务后才能出面迟滞时间，这是给你们机会，更是给克劳斯机会。但我们配合不错，我没有必要跑更远，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能把你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半小时。”

我和聂锋脸色都是一寒，半小时，在沙漠中意味着我们很可能就会被他们发现踪迹，再考虑到游牧民的存在，这个风险我们无法承担。聂锋冷着声音：“为什么要把我调到斗士队，难道我们斗士队注定就是要被人玩弄、残杀的么？”

魔克教官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本身就是训练的一部分。”

“是啊，这是训练的最后一部分，关于怎么样把自己的教官杀死。”我笑起来，“反正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最后聊两句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之前的话，就当你什么都没说，我希望为了能够拖延这一个小时，你能跟我们说真话，行么？”

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这条路会通往哪个部族？”聂锋气忿不过，率先发问了。

“不知道，”他三个字就把两个问题点给解决他，还真是真话啊。

“这条路是断头路么？”

“不完全是，否则你们不会走到这儿来的。”看来我这个问题总算是提起了他的兴趣。“在这片沙漠里，不会有任何一条与外界相通的道路是容易被找到的，否则我们兽人肯定守不过来。”

“这片大陆上一共有多少种族？”

“如果那天魔王和我没看错的话，再加上沙漠里你们也见过的中立种族，应该可以算有十个吧。”十个？所有的种族都出现在这个大陆上，我相信，魔克教官敢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反正是问路问不出更多了，我干脆坐下来，认真向他请教兽人族的发展史。可能很久以来魔克教官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吧。

兽人的历史是因为一件远古兵器造就的，一个远古英雄，因为自己女儿遭到悲惨的伤害，在追查凶手中与邻国开战，本来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左右战场，但在开战的第一个晚上，他的儿子死了，悲痛和愤怒掩盖了一切，他启动了那件远古兵器。一瞬间，什么都没了。美丽的国土变成了我们今天所说的飞龙沙漠，那一天，被称为火之日。

这之后，瘟疫蔓延到飞龙沙漠以外各个国家，原本弱小的墓园族逐渐掌握了强大的兵力，亡灵巫师Sandro在欺骗了很多人后组合了两件上古神器，开始攻击孱弱的遗族。这时候，原本大陆上的主要种族：人族、沼泽族、地下族为了自身的安全，放弃争议，消除隔阂，短暂地联合到一起，经过层层阻击，在飞龙沙漠的边缘建起了最后一道防线。英勇的战士不断阵亡，善良的人们不断病死，为了不被墓园族夺去做成死灵，他们的尸体抛入了身后的沙漠，在那里，不会出腐朽，也就不会被亡灵巫师支配。

这样的战争持续了三年，无数的人死去，而死灵大军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少，吸血鬼被砍下头变成僵尸，僵尸被砍下头变成骷髅，而另一边无论是正义、中立还是邪恶都没有兵力补充了，他们唯一的期待是虚无飘渺的远古文明，但就在这时，战争破局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一场大雨降临了飞龙沙漠，当大家都担心那些尸体的时候，那天中午，在无数人惊惶的眼神中，沙漠出现了一支支部队。他们有人和马的身子，有被风沙磨砺的面庞，还有以食腐为生却被沙漠感化的大型鸟类。兽人族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大陆上，他们是由各族遗弃在沙漠中的战士和在远古兵器中沉没的战士，他们在生命的感召下获得了生命，虽然说在第一时间给其他种族的不是希望和美丽。

兽人部队保持了绝对的沉默，在第二天陆续抵达，在防线特意留出的缺口处安营扎寨，建起他们那种带刺的基地。傲慢的亡灵巫师，完全低估了这支部队的力量，只等待对方发起濒死偷袭。不死族最强大的其实是防御，他们同样有自己的阵线，幽魂之塔的防御力量是所有人族、沼泽族箭塔都望尘莫及的，更不要说是地狱族了，这也是先前遗族主力多次想突破重围而不得的原因。

但是兽人部队的力量远超过了其他各族的想像，当第三天晨幕打开的时候，遗族不得不把防线缺口打开到四分之一，无数的兽人低声咆哮着，如沙砺般冲向墓园族的防线，不论是在他们身前身后，所有各族战士都提心吊担。

但傲慢的亡灵巫师再次错误地作出判断，没有指挥他强大的亡灵军团在阵前实施反突击。他本来是指望这些新鲜的战士能够陈尸在幽魂塔前，让他尽情享用，化成无数新的亡灵战士，再返回头攻击遗族。但是他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无数兽人战士的尸体塞满了沟坎、堆起了人山，然后有更无数的兽人战士踏着人山突破了亡灵军团的防线，原本强大的防线，在这场攻击前支离破碎，各兵种之间失去联系，陷入分割包围。真正影响战局的因素是那些尸体没有变成亡灵，有人说是因为整个战争过程中，每个尸体身上永远都踩着一个战士，这种视死如归的冲锋造就了兽人族的传统，兽人部队一战定功，从此被冠以兽人的称号。

遗族战士看到了机会，集中起力量，对亡灵大军进行更加精致的分割包抄，亡灵巫师Sandro在惊慌逃亡中丢失了两件上古神器，失去了统治力量，最后不知所踪，而所有亡灵都遭遇了可怕的清除，在这个过程中，表现突出的精灵、独角兽、美杜莎、那加、分别领着自己的下属建国，成立了元素、壁垒、地下、傀儡各族，大家约定要和睦相处，还给大家一个和平安宁的大陆。

而从那惊天一战起，兽人族就不再参战，因为那一战本是求死，可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亡灵大军在自己这种求死精神面前反而一败涂地，终于有使前身是各族英雄的战士开始反思，想要把这种精神变成一股可以改变大陆的力量，他们就在沙漠边缘，将原本支离破碎的遗族防线分解成为各个小村镇，而亡灵军团的防线加以修缮，成为三个大城，中间为国都，就是现在的沙碍城。

亡灵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这里，在他们最后烟消云散的地方，亡灵的国都——幽灵城，准备召开一次由新种族联合参加的大会，准备将整个大陆建成一个“联合国”，各族热情邀请功绩最著的兽人族派出高层人士参加。

那里离沙碍城隔了一个大陆的距离，兽人族的英雄们都还在转职试练的过程中，不愿意多此一事。但那时候，兽人部队的主力是以食尸为主的大鹏和雷鸟，这些禽类完全没有意识到人性的可怕，欣然力主前往参加这个盛会，结果在长途跋涉后，被人族“爱霉力啃”和地狱“皆姘岛国”，无耻地聚兵攻击，一网打尽。其他种族完全违背了原先说要和睦相处的联合国精神，在最短时间从各地集结兵力，将猝不及防的兽人堆入沙漠，并用两件上古神器分别对沙漠和沙碍城进行了封印，因为他们担心这些原本从沙漠死尸转变出来的战士，会重新升级成更强的兵种。

飞龙沙漠再次发威，在此后的千年里，兽人族不但突破了封印，在各处形成新的巢穴，沙漠更是肆劣发展，把原本瓜分了兽人族地盘的各国都埋入深深的沙底，各国无奈之下，只要再次动用上古神器的力量，将整个飞龙沙漠封印成结界，人们经过时完全看不到沙漠的存在。

说起来也可笑，怀着最大的悲哀、带着最不屈的意志、带来大陆最大胜利的兽人族，下场居然比千夫所指的墓园族还惨。反而是他们的遗族，以中立兵种的身份继续在其他沙漠中苟延残喘，给他们带来各地的最新消息。

“他们，都欠我们的。”即便是平静如水的魔克教官这里，我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愤怒，这让我愿意相信他就是当年经历过封印的英雄之一。

第七十五章　首领之命

我也算是中立阵营，立场还算正常，相对还是理解他的这种心情，但聂锋不行，虽然是属于邪恶阵营，他依然不相信作为当年的三大种族之一，地狱族会参与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权力授受，还有那个什么鬼“皆姘岛国”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可见爱国教育一定要从小抓起，斗士队里怎么就不说一些这种东西，说不定我都忍不住想转职……转职成比蒙巨兽差不多。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站起来：“魔克教官，你说过的，只要能够迟滞我们中间的一人，两个小时就够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能不能请你放一条路，让聂锋先过去。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他的鼻翼透出奇怪的笑意：“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既然魔王说的有道理，那，聂锋，你就过去吧，他们都会知道你是提前一个小时过去的，只是前路艰险，你可别忘了大首领说过的话。”

大首领说过什么话需要在这个时间记起来的？我没法给什么提醒，聂锋已经闷闷地应了一声，从他身边过去。

这不是一个好的战术，如果魔克教官在道路后方设有重兵，那么我们的分开，就可能造成危险的后果。但我必须选择相信对手。

“我一直对食人魔王分辩不清，特别是语言不通的时候，”我迅速把对手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这边：“我们第一次认识应该是在人族的大本营里，避难所里吧，为什么你那时候要攻打制造所？”

“这好像和今天的话题不相符吧。”

“那怎么办，你有好的话题么？说说人族历史，那谁都懂，或者说说我们傀儡族的历史？”我强按着心头的激动，淡淡的表情。

“知道人族的历史还能不知道傀儡族么？”他彻底推翻我的企图，“我也不是百事通……好吧，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当时攻打制作所的食人魔王首领，因为那一战，我避战逃回，被搋夺了首领的身份，只保留了一个教官的虚衔，还真没想到，会因为这个得到一个转职机会。”这确实是我想知道的，但是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直接回答，“至于攻打你们，是因为听说人族反攻出来，大家得到的信息非常复杂，很多人，包括大首领都坚信，是人族靠血海战术反攻了当时的远程兵阵容，但我分析的结果应该是制作所的傀儡族反攻出来，而且战术应该是非常复杂。”

真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吧，我抬起眼：“怎么会，制作所先反击成功这是很明显的，比主避难所早多了。”

“而且是你一人之力，把主避难所外的兽人部队牵制住对吧。”他笑起来，“这正是原因所在，因为大家都知道，先前傀儡族的铁人都是只防守不进攻，送经验值的，这害得我们不敢明显多派部队上去。那个时间一查，也就是一个神怪主和一两个铁人出手了，神怪主整个城里就一个，我们侦察过的，就一个二世祖，大家都估计是不懂事，乱出手吧。那几个铁人当然就是为了保护他。”

我有这么菜么？想想第一次上城，好像还真的。

“其实就是正常军队都会犯的小错误，被最初的判断影响到对战场信息的真正分析。让我吃惊的是一个数据，在反击的过程中，很长时间里没有一个兽人战士成功退出避难所，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对于其他首领来说，只会想到那里没有被伤害的问题，所以不存在怀疑，我却知道，要多么复杂的战术，才能在这样的攻击力下保持住战场，达到这种伤害并攻出避难所的能力。不过那时候，真是我们自己大意了，主力兵种用于开荒，所以再次攻进城的时候，我主动请缨，是第一个攻进制作所的。”

从一开始他就在？我很难想像，甚至在我的战斗序列都感觉，初主战场时，没有食人魔王的存在。可能是缘于战斗力的判断吧，所有的兽人首领都是贪婪的，简单可靠的经验值绝对不会不要，而那时候他始终是站在后面？作为一个高攻兵种，一个战术能力不错的兽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必是使用了伪装，隐忍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早就对他有提防的。

他轻轻叹口气：“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连大首领都吃了你的亏，那时候我已经和他商量好，只要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合围把你赶出避难所，然后去主避难所办事就容易多了。可惜，他是大首领，安全意识要比我强。这件事是他是奇耻大辱，毕竟他的能力够强，认真想一下就知道那时候是我们的优势，不至于以后损失那么多英勇的战士才拿下制作所。所以我必须得离开领导层，去做一些注定要失败的事。”

这话也讲得太消沉了，我只能不语，或者我想问他的很多，但是这时候不再问才是最能体会他心情的作法。这么能说话，不表示他对拖延我的时间很有兴趣，不表示他需要有人倾诉，仅仅是太多的神伤。有一天，他真可能当上独眼巨人王，但以这种心态，永远成不了首领，这对于其他种族就是一件好事，一个过于有谋略的兽人族，只会让整个大陆变得脆弱，当亡灵大军再次出现的时候，谁还能指望兽人族会以当年那种视死如归的心态，踩着战友的尸体为大陆各族开辟胜利之门？

我值得再信任他么？

他苦笑着站起来：“好了，时间就要到了，我拦不住你，我已经尽力了，谁让我不是雷鸟，没有足够的速度？”不知道从哪里牵出一匹马：“这是那游牧民留下的，你们可以用。”

我愣了下，“这算不算作弊？”反正现在时间还差几个回合呢，能多说几句也不错。

“转职对我有意义么？和你谈话很高兴，从现在起，不要让我遇见你。”他冷冷地在马屁上拍了一下，结果可能是被马反踢了下，痛倒在地上。

我心里暗暗感激，跟着马奔去——以我的速度，基本不需要用马了，但它确实快了点，我干脆从路旁捡了一块石头，放在马背上，这样可以给追踪者一个马背上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