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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不唱摇篮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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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七九○年去世的那位启蒙君主。死因不明。”
“的确有一些人传说他是被暗杀的。席卡奈达就是因为想揭发这个真相,而被关进救济院的吗?”
“席卡奈达原本只是想找出暗杀莫札特的真凶,侄是被与共济会联手的宫廷方面拒绝,只好和我一块儿进行。”
“莫札特的暗杀事件和约瑟夫二世的驾崩有关吗?”
“是的。很抱歉,我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西蒙·罗特麦尔,原来是宫廷美术馆的雕刻家。屋顶上的塔米诺像就是我做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很清楚来龙去脉。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掘墓人呢?”
“宫廷为了惩罚我的背叛。故意设计陷害我。
莫札特死后,美术馆长范。坦姆伯爵为他制作了两副临终面模,一个交给康丝坦彩,但立刻被她毁了。另一个由美术馆保存。”
竟然有面模!我内心高喊道。
面模是在死者脸上抹石膏而取下的模子,形状当然和死者的脸形完全一样。
如果莫札特真如大家所说,死时全身肿胀的话,脸上当然也会浮肿。那么。面模就可成为水银中毒的证据。
“可是,当莫札特被萨利耶里毒死的传说广为流传后,宫廷警察就到美术馆来,宣称那个面模是赝品。连亲手做模的范·坦姆伯爵都说他做的已被调包,馆里的那个不是真的。显然他也受到宫廷的压力,而且他是萨利耶里的好朋友。”
“那么,是谁调的包呢?”
“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做的。真是一派胡言!完全是想湮灭毒害莫札特证据的诬陷之词。被他们谎称是赝品的真正面模,额头和两眼的部分有很明显的肿胀痕迹,已被他们销毁。我为了向宫廷据理力争。造成一些骚动……结果。就这样被放逐出来了。”
“那真不幸。”
这么说来,宫廷瞥察也并不傻。
“之后。我只能去做一些没人肯做的工作,结果成为埋葬莫札特的圣马克斯公墓的掘墓人。这也算是一种因缘吧。”
“所以你想另外找一些证据。来代替面模。万一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把证据交给拿破仑,让杀害约瑟夫二世的犯人受到公开审判。”
“为什么要交给拿破仑呢?”
“您想想看,在维也纳宫廷发生的事,维也纳警察会插手吗?而且那根本是整个宫廷的集体犯罪。”
“约瑟夫二世理想过高,在宫内树敌众多。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你想拿破仑会对这种蜚短流长感兴趣吗?”
我心头焦躁,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前宫廷雕刻家踹下去。
“因为这件事是在罗马教皇的指示下进行的。”
“罗马教皇?”
“约瑟夫二世希望透过支持共济会,在奥地利这个欧洲最大的天主教固家掀起意识革命。罗马教皇为此深感威胁。而教皇老早将拿破仑逐出敦会。两人互为仇敌。教皇暗杀奥地利皇帝的丑闻。对拿破仑而言。应该是攻击教廷的绝佳材料。”
意大利对拿破仑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据点。去年二月,拿破仑占领了教廷,在今年五月的瓦格兰战役后,他宣称教廷是法国领土的一部分。
因此,罗马教皇庇护七世便将拿破仑逐出教会。现在双方互不相让,分别主张自己是正统,对立情况很严重。
如果罗特麦尔的话属实,受到约瑟夫二世礼遇的共济会理当追究这件事,可是他们却幽禁席卡奈达,意图隐瞒事实,作法显然有矛盾。
“你刚才提到这是官廷主导的犯罪,你掌握到犯人的线索了吗?”
“应该是以宰相考尼兹为首的保守派人物设计的毒杀事件。”
宰相文特尔·安东·范·考尼兹,是玛丽亚·泰瑞莎的心腹,后来也侍奉约瑟夫二世及里奥波德二世,不但在内政外交上长袖善舞,在保护学术与艺术上,也极负盛名。不过,由于他的政治立场极度保守,曾经多次和意图革新的约瑟夫二世对立。
“是由谁以什么形式下的手,证据就藏在这个剧院中。”
“那就是在塔米诺吹的魔笛里面喽。”
听了我的话,掘墓人转过脸来,想出声表示惊讶,但结果却发出一声悲呜。原来他的双手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一松手。身体便倾向窗户的另一侧。
我把笛子放到地上。双手紧抓住他的衣服,舒伯特也赶来帮忙。
我们合力把他拉进阁楼,当我环顾四周,想再度拾起笛子时,发现笛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手毛浓密的男人握在手上。
他含笑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原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在这儿。”
是验尸官舒密特。
罗特麦尔提出抗议:“你怎么不马上出来?”
“我以为贝多芬先生手上拿着枪,没想到他只是用这玩意儿在威胁你。”
舒密特把玩着我故意漆成青铜色的木制魔笛,一副很中意的模样。
“验尸宫和掘墓人一个鼻孔出气,倒也挺合理的,不过你大概也另有身分吧?”
“不知道我的答案是否能令你满意,其实我是雅各宾党党员。”舒密特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耸耸肩说。
“也就是法军的走狗喽。”
“可以这么说吧,虽然听起来有点低俗。”
“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太高尚。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们会把这个笛子送到丽泉宫的法军最高司令部。你们则立刻离开剧院回家。这样就一切功德圆满了。”
“什么功德圆满?这么粗糙的大团圆剧本,谁会喜欢看呀。况且,不问清楚详情,就让你们把笛子拿走。怎么行呢?”
正中要害的抗议,通常都会遭到漠视。舒密特将手伸入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一把枪,做为对我的回答。
“我一直以为您了解席卡奈达的心意。所以始终衰现出友善的态度。我希望您能收手别管这件事,乖乖的回家去。”
“等一下。难道你不打算告诉我们这笛子背后的秘密吗?”
“贝多芬先生,您是当红的作曲家,欧洲很多有力人士都对您评价极高。我不想让您卷进这个事件,而受到伤害。您了解我的意思吗?”
说老实话,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只知道深入整个事件,似乎对我有害无益。
“你是说,我坷能会像莫札特那样……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莫札特是因为得知约瑟夫二世被暗杀的秘密,所以才送了命。”
验尸官的脸皱成一团。显然对这种诱导式的询问方式很不满。
“我们就此告退。我相倍你们也知道这是手枪,如果有人阻挡。我就开枪,”
“我不是叫你等一下吗?有手枪的可不只你一个人哟。”
我将视线移到他的身后。舒密特也察觉后方有人,回头一看。发现彻尔尼正拿着手枪瞄准他。面无笑容的说:
“听你们吵得这么大声。我想我也应该来凑凑热闹。舒密特先生。现在情势逆转。你赶快弃枪投降吧。”
但舒密特不为所动。
“彻尔尼。你的手枪或许顶着我的背。但我的枪口却对着你的老师哟。难道你不珍惜恩师的生命吗?”
“你是在考验我们师生的感情吗?”彻尔尼陷入思考,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考虑我的性命。而是在想一句适含这个场面的俏皮话。
“老师。我看您就痛痛快快的死一次,羽化登天去和莫札特作伴如何?”
果然不出我所料。
“所以啦,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做什么钢琴家,去当酒贩比较好,竟然把我和莫札特混为一谈!”
从视线的一角,我看见那个肥嘟嘟的少年以出乎意料的敏捷身手,奋力朝烛台一踢,房间顿时陷入黑暗。我直觉的往地上一趴,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听到玻璃破碎落地的声音。
有人用力的跑向楼梯。我奋不顾身的上前抱住他,但被他踢中腹部,摔倒在地。我大声喝到:
“卡尔。开枪!”
“击中怎么办?”彻尔尼在黑暗中怒声说。“我什么都看不见,说不定真会击中呢。”
“你这个孬种!笛子会被人夺走耶。”
枪声随着火光响起,但不知道他朝什么方向开的枪,反正验尸官和掘墓人就这样毫发无伤地逃离剧院,扬长而去。
我用手在地板上摸到一根蜡烛,将它点燃,两个小跟班凑了过来。
“您想,我们这么卖力演出,他们会把笛子当作真货吗?”
“那可是我精心制作的。当然,如果乖乖交在他们手上。他们当然会起疑唆。”
“可是。我们的问题还是没有获得解答。”
“问席卡奈达就知道了。我也想去查查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要怎么混进救济院呢?”
“结交妓女就成了。”
不知道是谁呻吟了一声。
“别这么大惊小怪。”
“那可不是我发出的声音。”
“也不是我。”舒伯特猛力摇头,让人怀疑他的脖子怎么还接在身体上。
我四下看了看。彻尔尼拾起烛台。插上蜡烛,在附近搜寻。
“老师,有人躺在这里。”
一名男子躺在通往阁楼的楼梯下方。刚好是在走廊的长椅后面。他头部淌血,血流到眼睛,使他暂时失去视力。
“糟了,卡尔,好像是被你的子弹打中的。我可不想有个杀人犯徒弟呀。”
“可是,他的头是被重物击伤的。咦?……这个人是布鲁诺警官耶。”彻尔尼将伤者扶起来时。舒伯特看着他的脸说。
“你认识他?”
“嗯,他是经常出入萨利耶里老师家的宫廷警察。”
布鲁诺用力转过脸来,轻微启动嘴唇说。“那些家伙逃走了吗?”
“嗯。”
“我的伤……严重吗?”
“相巧严重哟。”我分开他稀薄的头发。“血一直在流。你被什么东西击伤的?”
看到旁边的椅子碎片,我心里已经有谱。
“请送我去看医生。”
“可以啊,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头破血流、痛苦不堪,你难道没看见吗?”
“我就是问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呀。如果你不回答,一直在这儿跟我说相声,我就先告退了。”
“慢点。我是跟踪掘墓人罗特麦尔来到剧院,不料突然被他们躲在里面的同伙攻击,连枪都被抢走了。”
“你为什么要跟踪罗特麦尔?”
“……”布鲁诺想站起来,但还没站直身,就又摔倒在地。“我大概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摔短了。”
“再不去看医生,可能就太迟了。”我从彻尔尼的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用手拨开他头上的伤口,把草莓用力一挤。“出血情形很严重哟。”
布鲁诺快速的用呻吟般的声音说。
“那家伙是一件案子的嫌疑犯。”
“什么案子?”
“圣马克斯及芬多诗多玛等维也纳公墓的盗墓棠件。”
“盗墓?想偷什么东西?难道是尸体?”
“头盖骨。”
“难道他想把头盖骨磨成粉,做成了吃头脑会变聪明的药来卖不成?”
“不是。共济会保存了该会干部级人物的头盖骨。”
解剖学者法兰兹·约瑟夫·佳尔因为搜集众多名人的头盖骨而名噪一时,而维也纳人一向自恃过离,深怕自己死后头盖骨会被盗走,身首异处。
这种疑惧并非杞人尤天,而且已有先例。尤其是共济会这种秘密社团,很可能会收集社团内前辈的骨骸,当作先贤的遗物或象征共同犯罪的证明,在举行宗教仪式时使用。
“当然,政府明文规定,尸体必须埋葬在政府规定的墓地中。并且除了医学上的考虑外,不得切下头部单独保存。可是共济会根本不管这一套,经赏在葬礼完成以后偷偷掘开墓地,挖出尸体。罗特麦尔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
“干部级的人物大概是哪些人?”
“前不久去世的海顿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头也被切掉了吗?”
心头浮现先师海顿没有头的模样。我不禁闭上眼睛一不过只闭上一只眼睛。
“那莫札特呢?他是蔷薇十字骑士级的,应该算是准干部吧。”
“对,莫札特也是。”
“莫札特的头盖骨也被摘下来保存了吗?在哪里?”
“我们就在调查这件事。只要抓到现行犯,我们就可以告发共济会。”
“可能吗?共济会似乎已和宫廷勾结,就算你掌握到证据,也会受到上面的压力,办不成案的。”
我眉头深锁,几乎遮住眼窝的上半,只露出眼白。
“我懂了。共济会是要求宫廷默认他们偷头盖骨的事,这样他们就不会透露宫廷主导的杀人事件。原来是这样的一桩交易。”
“可是,罗特麦尔却意图破坏这桩交易。我一定要在他把杀人证据交给法军以前及时阻止他,没想到却被反将了一军。是吗?”
“快送我就医……”
“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擦伤而已。”
我将手上握着的草莓放到他手上。
“你这浑蛋,竟然骗我,真卑鄙!”
“谁叫你不肯老实说?来。我送你去看医生。”
我把他扶起,彻尔尼和舒伯特分别夹着他的手臂,搀扶他下楼。
走出剧院,只见东方天空已从深蓝逐渐转为淡紫。
“可是。警官大人,即使当场逮到他们挖墓。
你的调查也不能公开,你为什么还继续做这种傻事呢?”
“我很想说,锲而不舍的打击犯罪是我们作警察的本分,但其实是我觉得这样做不见得白费工夫。共济会和宫廷表面上是同伙的,但私底下却互相较劲,想抓住对方的小辫子。共济会正四处调查,想找到宫廷犯罪的证据。”
我们经过一个街边的水井,布鲁诺坐在井旁,伸手清洗流进眼睛的血。
“不但如此,连你这个大作曲家都不甘寂寞,跑来插一脚。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师徒,不要管这档子事了吗?”
“多亏我们师徒爱管闲事,才能救到你这个脚骨折断、头破血流的瞥官呀。”
“下次可能换我救你们了。”
“我看不用等到下一次,你现在就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把一个妓女送进救济院。”
“你想改行做老鸨吗?”
“不是啦。我想送一个人进去做看护,她当然不是真正的妓女。”
“你是说圣安娜救济院吗?我知道你们想搞什么鬼了。”
“我们当然不会让你白帮忙。我们会把大家争得头破血流的‘魔笛’交给你。”
“在你手上吗?”
我没回答,只静静的瞪着他。
“怎么样?帮不帮忙?”
他的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仰着头,闭目沉思片刻说。“好。我会交代风纪组的人,明天一大早把那个假妓女送进圣安娜。”
“很好。等我送进去的女孩安全出来以后,我立刻把笛子交给你。”
彻尔尼目瞪口呆的说:“您说的女孩,该不会是赛莲吧?”
“你想得到其他人选吗?”
“想不到。可是,谁要告诉她这件事呢?”
“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选吗?”
“没有。”
“可是,贝多芬先生,你的目的何在?追查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两个少年扶起布鲁诺警官,他站起身。表情痛苦的询问我。
我抬头看着门上的巴巴基诺。在清晨的紫色天空衬托下,石像看起来有些暗沉。
“勇敢的迈入大门,气节高尚、洁白无垢是我惟一的企图……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魔笛》里,塔米诺唱的咏叹调,是吗?”布鲁诺警官半呻吟的回答。我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容我说句冠冕堂皇的话,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为满足私欲和算计他人而活。”
按照往例,我趁彻尔尼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声喝道。“卡尔,不想被逐出师门的话,就给我闭嘴!”
4
不知道哪个家伙在敲鼓,敲得一点节奏感都没有,声音之难听,显然不打算取悦任何人。似乎是蓄意发出这种连续不断的噪音,让听到的人心情浮躁不安。
睡眼朦胧中,我意会到原来这是敲门声,只好无奈的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锁,彻尔尼飞也似的冲进来,催促我换衣服。
“您不是习惯天亮就起床的吗?”
“今天我凑巧天亮才人睡。你把我的上衣拿出来做什么?”
“请您穿上,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
“卡尔广场。”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嗯,法军要处死反叛者。”
“这种事有什么好玩?”
“广场上公告了反叛者,除了军方和宫廷的人之外,那个掘墓人的名字也在榜上。”
“你是说西蒙。罗特麦尔?”
“想不到,对不对?为什么他们要处死他呢?”
“法军显然决定和维也纳宫廷及共济会勾结,合力隐瞒事情的真相。”
我一面抓起昨晚吃剩的东西往嘴巴里塞,一面说:
“嗯,对了,向房东借的绘图材料,得赶快还给他。你把那边的东西拿来给我。”
我啪搭啪搭的走下楼,把东西还给正在院子里浇花的房东先生,匆匆道谢后,和彻尔尼快步走出家门。
做律师的房东张着嘴巴目送我们离开。
“他大概以为我是一个超级忙碌的作曲家。”
“他大概根本不认为您是一个作曲家。”彻尔尼断然否定了我的想法。
朗朗晴空,令人联想到初夏。
卡尔教堂的两根大圆柱高耸于蔚蓝的晴空中,
好像在悠然呼吸,和天空融为一体。
卡尔教堂是玛丽亚·泰瑞莎女皇的父亲卡尔六世为祈求上天垂怜,早日平息肆虐维也纳的黑死病,而在十八世纪初建造的一座巨型巴洛克式建筑。站在教堂门口向上仰望,不禁令人心中充满虔诚的崇拜与无限的平静。
但是当目光转向地表时,平静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维也纳市民可能是欧洲最爱欣赏刺激性活动的群众,为了看这一场血腥的处决,广场上早已挤满厚厚的人墙。当然,我和彻尔尼也混在其中。前面已经有几个犯人被处决,广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烟硝味。
“出来了。”
罗特麦尔的手被绑在身后,在士兵的拖拉下出现。他大声吼叫着什么,但我听不清楚。
“那家伙在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好像喉咙被塞住了。”
眼看着这位前宫廷雕刻家被拖到广场正中央的临时刑场,绑在柱子上。他奋力扭动身体,但所有抵抗终归徒然。
行刑队的五名军人穿着耀眼的制服,在指挥官的号令下,面无表情的扣下扳机,迫使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人画下生命的句点。
“听说法国人在国内都使用断头台。”
“他们也不能军队走到哪里,就把断头台带到哪里呀。”
被枪毙的尸体很公式化的被抬离广场。
掘墓人是最后一个被处刑的,枪声落下之后,看热闹的群众陆续散去,只剩下我们师徒愣愣的站在广场上。
“人生最后听到的声音竟然是枪声,末免太悲惨了。”
“老师,您希望听到什么声音呢?”
“这个答案儿童不宜。”
“喔。原来是那个声音。”
“哪个声音?”
“这个字眼老师不宜。”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磕牙。你看,雅各宾党的那号人物也来了。”
验尸官舒密特站在法军请来的见证人中。看到我们,很自然的朝我们走过来。
“贝多芬先生,我就知道您会大驾光临。”
“法军似乎也决定要隐瞒案情的真相。情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
“主要是基于政治上的考虑。他们不愿做出刺激哈布斯堡王朝的事。”
“拿破仑有什么打算?”
“和奥地利公主联姻。大概就在明年吧。”
“玛丽·路易丝……当今皇帝法兰兹二世的女儿。原来如此。所以拿破仑不希望维也纳宫廷沾上丑闻。”
“对,就是这么回事。您在宫廷的有力支持者,同时也是您的弟子和好友鲁道夫大公,就是法兰兹二世的弟弟以及玛丽·路易丝的叔父。如果您对维也纳目前的体制存有任何不利的想法,他可能会伤心叹息哟。”
“我无意破坏和鲁道夫的友情。”
情势不停在变化。
拿破仑那个小矮子本来应该以奥地利的天敌姿态出现,到维也纳来大大整顿宫廷。没想到因为出身平民,他反而想借着和欧洲著名的王室联姻来提高地位,使情势遽变。
“如果您了解情况,就应该知道我想说的话。”
“继续追查约瑟夫二世及莫札特的毒杀事件,
不但白费工夫,而且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是吗?”
“答对了。”
“答对有奖吗?”
“来个魔笛如何?”
“你准备还我吗?”
“那根本是个冒牌货。”
“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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