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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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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无疑。”杜本丝说,“我指的就是这件事。今后,我们不是去调查普通的犯罪案件。必须探明过去的事,探明过去有什么人为何而死。它已经变成我们私人的问题,我认为是纯粹私人的问题,我是说可怜的老艾塞克死了。”

“艾塞克已一大把年纪,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

“听了今晨的医学证据,我可不以为然,谁想杀艾塞克?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艾塞克的死和我们有关。为什么不杀我们呢?”汤美说。

“也许也打算杀我们,可能艾塞克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也许还想告诉我们更多。也许说了会威胁到某些人的消息,譬如说出他认得那女孩或帕金森家的一个人。否则——否则就是一九一四年大战时的间谍活动或出售的机密,所以要封住艾塞克的嘴,如果我们不搬到这儿来,不到处探寻访查,大概就不会发生事故!”

“不要这么激动。”

“我很激动,现在我不再为兴趣而动,这已经不再是兴趣。我们现在要换另一种做法,找出凶手!是谁?当然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查出来。这不再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在的事,是——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是六天前吧?那就是现在,而且在这里,跟我们和这个房子有关。所以,我们一定要查出来。方法和手段虽然不知道,但我们总得找出线索,追究下去。像狗那样趴在地上,用鼻子追踪味道。我在这儿追索,你得像一只猎犬,到处跑,现在就开始吧。你去——怎么说呢——调查吧。一定有人知道,即使不是直接知道,也一定有什么人告诉他们。他们听到的故事、传言或闲谈。”

“可是,杜本丝,你真的相信我们有希望——”

“是的,我相信。”杜本丝说,“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一定有希望。只要有坚实有力的信念,有一种观念,认为自己所知道的罪行是邪恶,而打破老艾塞克头部的就是邪恶,那就——”杜本丝停止不说。

“可以再变更庄名。”汤美说。

“什么意思?不用‘月桂树庄’,改用‘燕窝庄’吗?”

鸟群在头上飞过,杜本丝回头看院子的大门。

“以前取了‘燕窝庄’这个名字,那引用句后面的一句是什么?你调查员引用的——是死亡的后门吗?”

“不,是命运的后门。”

“命运,简直像在解释艾塞克的事,命运的后门——我们院子的门——”

“杜本丝,不要这样烦心。”

“为什么不?”杜本丝说,“我终于有了一个念头。”

汤美以困惑的表情望着杜本丝,摇摇头。

“燕窝庄’真是个好名字。”杜本丝说,“它可能是个好名字,也许终有一天会变成好名字。”

“杜本丝,你有最特别的想法。”

“还有像鸟那样叫的声音。这样就结束了,这次事件也许就这样结束。”

他们走到房子附近时,汤美和杜本丝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前台阶上。

“是谁?”汤美说。

“我以前见过。”杜本丝说,“一时之间记不起她是谁。啊,我想是老艾塞克的家人,老艾塞克全家住在一起。有三四个男孩和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孩,我当然可能记错。”

台阶上的女人转身向他们两人走来。

“是勃拉司福太太吧?”她望着杜本丝说。

“是的。”

“你大概不认得我,我是艾塞克的儿媳,他的儿子史蒂芬的妻子。史蒂芬——他遭意外去世了,被卡车辗死。大卡车跑得很快,是在国道上发生的,我想是国道一号,国道一号或国道五号。唉,国道五号很早就有了,也许是国道四号。总之,是这样死的。从那以后,已经过了五六年。我有些……有些话想告诉你,你和……你和你的先生——”她看看汤美。“在葬礼上,你们送了花来。艾塞克在你们这庭园工作,是不是?”

“是的。”杜本丝说,“在这里为我们工作,会发生这种事故,真叫人害怕。”

“我是来道谢的,花非常美,很好又很漂亮,好大的花束。”

“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杜本丝说,“艾塞克帮我们很多忙,我们刚搬来的时候,他也帮忙很多。我们不大了解这房子,他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什么地方收藏什么,等等。至于蔬菜和花之类,他也提供了许多意见。”

“他很懂得自己的工作,近来他工作不多,因为他实在上了年纪了,而且弯腰不灵活。腰痛,即便想工作也不能做得太多。”

“他真是非常好,又非常得力的人。”杜本丝说,“而且,他知道很多村里的事,认识很多村人,也告诉了我们很多事。”

“唉,他知道得很多,他的家人老早就出去工作。大家都住在这一带,所以知道许多过去的事。虽然不是直接知道,但——是听来的。啊,太太,打扰你了。我只是来打个招呼,向你道谢。”

“太客气了。”杜本丝说,“非常谢谢。”

“你要再找能做庭园工作的人吧?”

“是的。”杜本丝说,“我们自己做不来,你——也许——”她犹豫,觉得不该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也许你认得一些愿意来为我们工作的人?”

“是的,我没法立刻想到适合的人,但我会留心,你自己决不容易找到,先让亨利来好吗?——我的第二个儿子——先送他来吧,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告诉你。再会!”

“艾塞克姓什么?我忘记了。”汤美一边进屋一边说。

“啊,姓波多黎科。叫艾塞克·波多黎科。”

“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人也是波多黎科喽?”。

“是的。她有好几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住在一起。就是马修顿路半途上那幢房子,你认为她知道谁杀害艾塞克吗?”杜本丝说。

“这个嘛,看来不像知道。”

“我不知道你如何‘看来’。”杜本丝说,“这种事不是很难说吗产?”

“她是来谢你送花啊,从那样子看来——唔——也不能认为她想报仇。要是〃奇〃书〃网…Q'i's'u'u'。'C'o'm〃有此意,她应该会说出来。”

“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杜本丝说。

她沉思着走进屋去。



第二天早上,杜本丝正在向电工说明她觉得不满意的地方,要他重修,却受到打扰。

“门口来了一个男孩子。”阿勃特说。“有话要跟你说。”

“啊,什么名字?”

“没问他,正在外面等着。”

杜本丝随便戴上庭园工作帽,走下楼梯。

门外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神情羞怯,双腿颤抖。

“我可以来了吗?”他说。

“唉,你是享利·波多黎科,是不是?”

“是的。那是我的……啊,我想该是我的祖父。我是说昨天举行审讯的那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审讯哪。”

杜本丝险些说出“很有趣吧?”但她没有说出来。亨利露出一副意欲说出珍奇信息的表信。

“真是意外的灾难。”杜本丝说,“实在非常遗憾。”

“唉,他年纪已经很大,”亨利税,“我想他不会再活多久。一到秋天,他就咳得厉害,闹得大家都睡不着觉。我没有工作,所以来问一下,我知道……是我妈妈告诉我的……现在正是替莴苣疏苗的时候,我才请你让我去做这工作。我知道地方,因为艾塞克爷爷工作的时候,我曾去玩过,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去做。”

“啊,那真太好了。”杜本丝说,“去试试看吧。”

他们两人穿过庭国,向目的地走去。

“啊,这样太密了一点,必须疏苗,等有了适当的空隙,再移回来。”

“对莴苣,我一无所知。”杜本丝说,“花,我还懂得一些。豌豆、芽甘蓝、莴苣和其他蔬菜,我总是种不好,我想你还不需要找田园工作做吧?”

“唉,我还要上学。我只送报,或在夏天做些摘苹果的事。”

“真的!”杜本丝说,“你要是知道有适当的人,通知我一声,我会非常高兴。”

“是的。我一定会通知,再见。”

“如何处理莴苣,你做给我看看。我很愿意知道。”

杜本丝望着亨利·波多黎科巧妙的手法。

“这样就行。这莴苣真不错,是‘威布新·汪德福’吧?这可以吃很久。”

“‘汤姆·桑斯’已经完了。”杜本公说。

“是的。长得快,又很少,是不是?非常脆,味道很好。”

“唉,非常谢谢你。”

杜本丝向房子走去。她发觉忘了围巾,又折回去。亨利·波多黎科正要回去,这时停下脚步,向杜本丝走来。

“来拿围巾。”杜本丝说,“到底——哎呀,挂在那灌木上了。”

享利把围巾递给她,不知所措地望着杜本丝。那模样显得畏惧无比,杜本丝不禁觉得奇怪,到底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吗?””

亨利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又动着脚,捏捏鼻子,摸摸左耳,然后像踏步般移动双脚。

“没什么事——如果你——我是说——如果你不在意的话——”

“唉,是什么?”杜本丝停下,讶异地望着他。

亨利满脸通红,仍然动着双脚。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问,但是我猜想,大家都说——都传说……我听到大家说……”

“呃?”杜本丝说。亨利为什么战战兢兢?难道对“月桂树庄”的新居民——勃拉司福夫妇的生活,听到了什么吗?

“嘿,你听到了什么?”

“听说——太太,你在上次战争时抓到了间谍。你和你先生两个人。你调查案件,探出了隐藏真面目的德国间谍。你发现他,进行种种冒险,终于彻底解决了那个案件。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们秘密谍报部的人员之一,你做这种工作,做得非常好。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但你在一些事件中相当活跃——跟童谣有关的。”

“不错。”杜本丝说,“‘呆头鹅”就是。”

“呆头鹅!我记得。唔,很久以前听到的,你在什么地方徘徊?”

“对,对。上楼,下楼,然后在太太的房间里。于是,呆头鹅找到不祈祷的老人家,抓住老人家的左腿,推下楼梯。我想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其余的可能是其他不同的童谣。”

“真的!”亨利说,“啊,你跟一般人一样住在这村里,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童谣和案件会发生关系。”

“里头藏了暗码。”

“你是说它可以读出来吗?”亨利问。

“嗯,就是这样。”杜本丝说,“总之,一切都清楚了。”

“真是太棒了。”亨利说,“可以告诉朋友吗?我最好的朋友克拉伦斯。很奇怪的名字。我们常为此笑他。可是,他为人很好,要是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住在这村里,他不知要多惊讶呢!”

他以一种令人想起忠诚长耳狗的敬意望着杜本丝。

“太棒了!”他又说一次。

“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杜本丝说,“在四十年代。”

“很有趣,还是非常可怕?”

“两者都有。”杜本丝说,“但大部分是很可怕。”

“真的?你也怕啊!但是,有点儿奇怪;这城里竟然也发生同样的事。是海军军人吧?虽然当了英国的海军中校,其实并不是。他是德国人。至少,克拉伦斯这么说。”

“情形大抵是如此。”

“所以,你才到这里来吧。你知道,这里以前也发生过事情——唉,很久很久以前——情形跟你说的一样。他也是军人,搭乘潜水艇。他出售潜水艇设计图。这只是我听人说的故事。”

“唔,是的。”杜本丝说,“不过,我们搬到这儿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只因为这儿有适合居住的好房子。我也曾听过这些传言,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有时我也想告诉你。当然,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正确。任何事情未必都能完全弄清楚。”

“你的朋友克拉伦斯对这事情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唉,是从麦克那儿听来的。麦克做铁匠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一阵子。他已去世很久了,但他从不同的人处听了许多事情。艾塞克爷爷也知道很多,有时还告诉我们。”

“他对这件事知道得很多?”

“是的。所以,他被打死,我就猜想那才是原因。他知道太多,而且可能全部告诉了你。所以才会被干掉。最近这种事常有,凡是知道警方可能追踪的事件,知道得太多的人,都会被干掉。”

“你认为你爷爷艾塞克——你认为他知道得很多?”

“是的,听人说的。他在各处听了许多事情。虽然不是常常,有时也会说给我们听。傍晚时分,抽了一袋烟之后,或者我、克拉伦斯和另一个朋友汤姆·吉林汉在旁边的时候,汤姆很喜欢听这种事,艾塞克爷爷就告诉我们。我们当然不知道究竟是爷爷编造的还是真的。我想爷爷发现了一些东西,也知道一些东西在什么地方。爷爷说,要是有人知道这地方,一定很有趣。”

“真的?”杜本丝说,“那对我们也非常有意思,你必须记起他说的话以及他偶尔说出来的事,因为这可能帮我们查出杀你爷爷的凶手。他是被杀的,不是意外死亡。”

“起初,我们都认为那是意外致死,因为爷爷心脏不好,常常昏倒,有时也会晕眩、发作。可是,现在——因为我参加了审讯——才觉得可能是被谋杀的。”

“不错。”杜本丝说,“我想是被谋杀的。”

“你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吧?”

杜本丝凝视亨利。她觉得现在自己和亨利就像两只追踪同一气味的警犬。

“那是有计划的罪行。你是他的亲人,不用说。我也很想知道谁做出了如此残忍的行为。你也许知道些什么,或者有些主意吧,亨利。”

“我没有什么好主意。”亨利说,“人都会听到一些事情,我知道是艾塞克爷爷常常提到——提到过的人,为了什么理由杀他,因为他说,他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知道的事,也知道发生过的事,而且知道得太多。不过,爷爷所说的人全是已经死去很久的人,所以没有人想得起来,没有人完全知道。”

“但,你一定会帮助我们吧,亨利!”

“你是说要我跟你一起调查?要是有所发现,也会让我显显身手?”

“是的。”杜本丝说,“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事告诉别人,只对我说,连朋友都不能说,否则事情会传开。”

“我知道。否则凶手听到了,会对你和勃拉司福先生不利,是不是?”

“也许。”杜本丝说,“但愿不至于如此。”

“不过,那是很自然的。”亨利说,“这样行吗?要是知道或听到什么,我就到这里来,假装有工作要做的样子。你以为如何?这样我就可以把知道的事告诉你,不致被别人听去——其实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有朋友。”亨利板起脸,摆出模仿电视人物的姿态又说:“我知道情况,比谁都知道。他们不认为我已听到,也不以为我已记住。但是,我偶尔也知道——啊,他们会说些什么,会说还有谁知道,会——唔,默不作声,却什么都听到了,这件事非常重要吧?”

“是的,”杜本丝说,“我想很重要。我们非小心一点不可,亨利,知道吗?”

“知道。我当然会小心,尽可能小心。艾塞克爷爷知道这地方很多事情。“

“你是说这房子或这庭园?”

“是的。他听到一些传闻,看见谁到哪里,可能做了什么,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见面,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他常常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当然,妈妈听得不多。她认为荒唐无稽。强尼——我的哥哥——认为很无聊,也不愿意听,但是,我仔细听,克拉伦斯也很感兴趣。唔,他很喜欢这种电影。当时,他还对我说:‘嗨,简直像电影嘛。’所以,我们两人常常谈论这件事。”

“你听过梅丽·乔丹这个人的事吗?”

“当然听过,是德国女孩,而且是间谍,对不对?从海军军人取得海军的秘密,是不是?”

“的确是这样。”杜本丝说。内心则向梅丽·乔丹的灵魂致歉,她觉得这样解释比较安全。

“她长得非常漂亮,是不是?很美吧?”

“啊,这我可不知道。梅丽死的时候,我才只有三岁哪。”

“唉,说的也是。现在却常常听到她的事情。”

“你看来似乎非常兴奋,喘个不停。杜本丝。”汤美说。他看到妻子一身工作服,从后门微微喘着气走进来。

“不错,”杜本丝说,“可以这么说。”

“不是在庭园工作过度了吧?”

“不是。其实,什么也没做。只站在莴苣旁谈话;或者只是人家谈话的对象——哪一种都行——”

“谁跟你谈话?”

“一个男孩子。”杜本丝说。

“来帮助庭园工作的?”

“不是。”杜本丝说,“要是这样,当然很好。但并非如此。老实说,他称赞说太棒了。”

“庭园吗?”

“不。”杜本丝说,“称赞我。”

“你?”

“别做出这么意外的神情。”杜本丝说,“唉,最好不要说出什么真叫人吃惊的话。真的,遇到意外的时候,我常会说简直受不了。”

“唉,那么,是什么太棒了?——你的美丽还是整个庭园工作?”

“我的过去。”杜本丝说。

“你的过去!”

“是的。当我说到上次大战探出德国间谍时,他恭恭敬敬地称赞我,真是叫我兴奋。海军的退伍中校,其实是假货。”

“哎呀,又是‘N或M’。啊,忘不了那件事吗?”

“我并没有想要忘记。”杜本丝说,“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忘记?如果我们是过去红极一时的男演员或女演员,应该非常乐意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了解你的意思。”

“我想对这次事件非常有用。”

“那小男孩几岁?”

“十岁或十二岁。看来只有十岁,可能是十二岁,他还有一个叫克拉伦斯的朋友。”

“那跟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目前没有什么关系。”杜本丝说,“但是,他和克拉伦斯会跟我们合作,和我们一起行动。调查事情或告诉我们消息。”

“十岁或十二岁的孩子。能告诉我们什么?他会记得我们想知道的事吗?”汤美说,“他说了什么?”

“他用的句子大部分都很短。”杜本丝说,“说话中常夹着‘啊,你知道吧’、‘嗯,就是这样’,或是,‘是的。所以,嗯’。总之,从头到尾,以‘嗯”最多。”

“全是你没听过的事吗?”

“唔,虽然解释了他听来的事,总是言有未尽。”

“从谁那儿听来的?”

“呃,不是第一手知识,但也不能说是第二手知识;可能是第三手、第四手、第五手、第六手知识。其中有克拉伦斯听来的;有克拉伦斯的朋友阿尔杰农听来的,阿尔杰农说的,又是从吉美听来的。”

“别说了,”汤美说,“已经够了。那些孩子听到了什么?”

“那就更难了。”杜本丝说,“但是总会有所收获。这些孩子从别人那是听到了大家说的地方和故事,所以心里痒痒的,想一起参与这种有意思的工作,他们还认为我们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种事。”

“什么事?”

“为了发现重要的事物,隐藏在这里,众所周知的东西。”

“哦,”汤美说,“隐藏。如何隐藏,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关于这三项,有不同的故事。”杜本丝说,“但却令人振奋,你也同意吧,汤美。”

汤美严肃地说了声“也许”

“似乎与老艾塞克的事连接起来了。”杜本丝说,“艾塞克一定知道许多我们想知道的事。”

“你认为,克拉伦斯和——这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现在想起来了。”杜本丝说,“我真搞不清那孩子所提到的其他孩子。有像阿尔杰农这种尊贵的名字。也有像吉美、强尼和麦克这种平常的名字。”

“查克(chuck)。”杜本丝蓦然想起。

“抛弃(Chuck)什么?”汤美问。

“不,不是这意思,是名字啊。那孩子叫查克。”

“好奇怪的名字。”

“他的真名是享利,我想朋友都叫他查克。”

“真像‘鼬鼠砰地跳出来’(chuckgoestheweasel)这支舞。”

“是鼬鼠忽地跳出来(popgoestheweasel)吧。”

“唔,我知道这个比较正确。但是,‘鼬鼠砰地跳出来’,听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啊,汤美,我想对你说的是,我们更需要继续干下去了。你也有同感吧?”

“是的。”汤美说。

“我想你也会同意,即使什么都没说,我也知道。我们已经不能抽身不干啦,我告诉你理由吧。最主要的理由是艾塞克。艾塞克,有人杀了他,因为他知道一些事情,知道一些会使某些人陷身险境的事情。因此,我们必须找出这个可能陷身险境的人。”

“你不会认为艾塞克案正是——那类案件之一吧!嗯,应该是流氓干的勾当。不是有人到处闲荡杀人吗?他们不管对手是谁,一味胡干,尤其看中那些年老不能抵抗的人。”

“是的,我也把这考虑在内。但是——我不这样想。我想的确有什么东西。是不是可以说已经隐藏起来,我不知道,但是就在这房子里的东西。这些东西会使过去发生的事情曝光;有人把这些东西留在这屋里,或者预先放在这里,或者托人收在这里。这受托的人后来死了,或者把受托的东西放在某个地方。这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很难发现。但艾塞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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