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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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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辉下,辽阔的平原分外的美。在此处,甚至可以隐约见到桃花巅的轮廓。从方才的惊险之中回过神来,雪蹄驹仿佛感受到一般,鼻孔里喷出几口粗气,悠闲的甩着马尾,低头吃起青草。
望着眼前的景色,桃花眼中似涌过一波无痕的秋水,波光粼粼,如同投影的斑驳。站在此处,仿佛就能感受到自顶峰往下俯瞰的心情。
感到脖颈有些微的痒,抬眼微睨着身后之人,对上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目,也许是秋日有些微的凉,萧逸懒懒的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之上,享受着这几日难道的宁静。在一刻,仿佛二人的心这般近。良久,听到耳畔一声清冽如山泉之音:
“萧逸,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是么。”嘴角扬起一抹虹,淡然一应,跹然从马上跃下,有一瞬间,甚至让人觉得这样的背影风华万千。马上之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萧逸,眸中露出七彩的华光,仿佛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多谢萧兄相助。”楚暮将马车拴好对着萧逸抬手一揖,转身见到青涟的一刹那有些微的楞神,此刻一抹浓郁的青正骑在乌黑的马背上,长身于立,翩若惊鸿。先前不曾注意到,现在看清心中却有几分惊喜,原以为广聚楼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如今却能在此相逢实在是幸事。马上之人淡然一瞥,并未多言。
此刻萧逸正斜倚在树干上,嘴角叼着一根草芥,乌发被风扬起,遮住了面庞,闪耀的秋目中,映入一张清秀的面孔,只见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楚穆方才看着青涟的眼神,连傻子都瞧出他的心思。
“二位不如到马车上一座。”未及青涟答话,一旁的声音便道:“多谢穆兄。”现下天愈发黑了,附近并无落脚之处,只好在马车之中将就一晚。青涟并未答话,算是默认,随即翻身下马,上得车来。
马车不大,却刚好能容下三人,从包裹中取出一些吃食递到二人面前,“都是些糙食,还请二位不要嫌弃才好。” 说罢将酒水煎饼递予二人。萧逸也不客气,抬手接过。
☆、夜宿
作者有话要说:
“青公子,你也吃些罢。”
“他不饿。”萧逸瞧了一眼青涟,说罢便将楚暮手中吃食接过,楚暮本有些尴尬,见此便悻然一笑将吃食送入萧逸手中。紫衣靠着软榻,就着一口酒将煎饼咽下。这次出庄本是为了寻找镇庄之宝画轴,而现在却仍无一丝线索,思量间瞥见对面所坐之人,顿时一股苦闷之心涌上心头,不觉间盯着眼前之人看得出神。
许是想到那一日,这人握着自己的手在掌中写下了“涟”字,又或许是那一日见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另他难以忘怀,不觉间,心中苦闷更甚,轻抬衣袖,将酒灌入喉中,别过眼去,再不看向那处。
此刻萧逸正靠在车栏上,一条腿架在榻上,半支着肘部,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中轻晃着酒壶。十指青葱,莹莹如玉。那双眼若有若无的看着窗外,山峦起伏,桃花颠若隐若现,仿佛那处才是他的归宿…只要到了桃花颠…他便自由了…双目微阖,一只手支起脖颈,被风拂起的乌发在一刹那拂过脸庞,萧逸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唯有一人静若寒蝉,只见他盘膝而坐,青衣纤尘不染,仿佛苍穹之上的神祗,萧逸一回首便见一袭落日的余光洒落在薄衣上,像极了流光溢彩的仙人图,一时间,微微失了神。仿佛感受到凝视的目光,一双清冽的眼睁开,在一刹那包罗了万物,青衣微动间,闪出车外。
“我去去就来。”仿佛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前方的脚步微顿,依旧是淡然的一应,下一刻便不见了那抹青。车内只余萧逸楚暮二人,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各有心思。萧逸兀自闭目养神,青涟去了何处他并不关心,而他心中所想之事却是如何能摆脱二人。
正在这时,楚暮开口道:“前方再过不久便是桃花颠,不知接下来萧兄要去往何处?”萧逸却笑而不语,只道:“将我带到桃花颠脚下即可。”
“莫非。。”只见楚暮眉头微蹙,萧逸摆摆手,道:“只是他去看看桃花妖罢了,听闻时常可以在山脚下看到一匹金鬃蓝眸的好马。”楚暮温然一笑:“原来萧兄是个爱马之人。”萧逸眼中莹然一亮,似是默认。只见他思虑片刻,开口道:
“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萧某有一物相赠。”说罢将一物自袖中取出,笑道:“不知少庄主可认识这个。”这是一卷包釉的轴,薄如蚕丝,楚暮在看清卷轴的一刹那目中滑过一闪而逝的惊愕之色。
这卷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云雾山庄的镇庄之宝,供放于藏宝阁之中,自失窃后便一直不知踪迹。
楚暮心下已有八分了然,口中却道:“萧兄,这是…”萧逸也不说话,示意他打开,精美的卷轴自两侧打开,每展开一丝楚暮只觉手心中的汗便多出一分。
云雾山庄有祖训,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开画轴。
展开卷轴的手一时间顿住,下一刻却似挣扎一般颤抖着打开,仿佛印证什么一般。
绢质的卷轴一落到底,画卷上,空空如也,竟是什么都没有。。。。!只余右下角一枚红泥印鉴,是云雾山庄鼻祖穆连成之印,印鉴为云雾山庄特有玄玉所造,绝无造假可能。
虽不曾见过画中景象,穆瑾瑜却从父亲口中得知画中是一名男子,而现下画中人仿佛活
了一般,消失不见。
思及出庄前碎玉轩密谈,心中猜想得到印证。
穆瑾瑜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难以平静。紫袖微动间,扇锋指向身前人的脖颈,手中带了七分内力:“萧兄,穆某只想问你一句,这卷画轴你从何而来。”
萧逸淡然一笑,微挑了双目,不知是不是错觉,穆瑾瑜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不属于萧逸的神色。只见他抬指夹住扇骨,轻轻一抚,那动作说不出的雅致优美,弹指间,扇面上镌刻的山水中多了几处裂痕。
指尖力道加重,看似轻盈的一抚却暗藏着内力,穆瑾瑜此刻虽巍然不动,却深知对方手中施了几分力。眼前之人秋目莹然,明明话语温柔如同与情人呢喃,却让人感觉到森然的寒意:“穆兄,你是嫌弃这份礼不够厚重么。”
四目相间,看到一双晶亮夺魄的目,如同一条吐着着信子的蛇,慵懒而蓄势待发。只这一刹那的功夫,桃花眼中粼光一闪,如浴春风,只见萧逸跹然一笑,带着招牌式的三分笑:“穆兄,在下的脖子快要折了。”眼前之人,怡然自若,仿佛方才所见都是幻觉。
穆瑾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怔,思量片刻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收了玉骨扇收入袖中,手中捧着这卷画轴,心中却似万分沉重。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枭叫声响起,掀开布帘,只见一只银枭立于窗沿,双目炯炯有神,黑色的利爪之上套着一枚银环,隐约可见云雾山庄的徽记。穆瑾瑜一只手捉过银枭,将挂在脖颈之上的信笺取出,展开一看,只见他眉头微蹙,片刻后便用内力将手中信笺化为灰烬。 随着一声口哨声响起,银枭展翅凌霄,在空中落下一根翎羽。
萧逸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穆瑾瑜,将目光投向窗外,朗朗稀星悬于头顶,朦胧月影浮动,隐约可见桃花颠上的一点,萧逸正敛目望向那处。而在距离此地不远之处,桃花妖金泽灿灿,站在顶峰,昂着高贵的脖颈对着前方长嘶一声,刹那间消失不见。
穆瑾瑜正思虑间便听萧逸道:“少庄主,在下去去就来。”话毕盈盈一笑便下了马车。平原之上,树影萌动,清风阵阵。走在撩人的夜色中,信步闲庭,心旷神怡,许久未曾如此逍遥快活。微风拂过,荡起粹白的衣袂,穆瑾瑜透过马车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
待走的远了,萧逸纵身一跃跳上一棵柳树,半卧在树杈上,从怀中摸出一把扇子,嘴角微微扬起,方才给楚暮这卷画轴并非本意,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罢了。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萧逸已经将玉骨扇掉包。将扇子在手中抛了抛,清亮的眼中带着笑意,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谁…!”正在这时忽听得萧逸轻呵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的树叶飞出,只听身后一人轻呼一声,现出身形。萧逸纵身一跃,便见黑衣向前方逃去,进入顺林之中骤然间消失不见。
萧逸正四处寻找间,忽觉一道劲气射出,打中腰部,刹那间身体无法动弹。四下安静的出奇,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月朗星稀,隐隐有什么即将破云而出。
“阁下,还请现身。”萧逸试探道,半响却听那若有若无的脚步仿佛消失了一般。萧逸没来由一阵紧张。正在这时忽觉身后一人搂住自己的腰身,凑近他的耳畔轻轻含住:“萧逸。”
身体骤然间变得僵硬,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所有的屈辱仿佛一刹那涌上心头。那一日…身体不可察觉间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怀中人的情绪,聂云不由得紧了紧扼住腰部的手腕,扳过萧逸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桃花眼中露出一丝不可察觉厌恶之色,只见他轻笑一声:“你派人跟踪我。”
从广聚楼开始,聂云便派人跟踪他,甚至一路追杀穆瑾瑜,只是不知为何聂云要与云雾山庄作对。。。。。
聂云的眸色不由得一深:“噢,你果真如此想。”一边说话一边挑起他颈侧的发,放在手中把玩。那一日,他故意纵容红鸾放走了他,如今算来已有一月有余。
不知为何那夜过后,另他始终忘怀这具身体的滋味,明明不是娇柔的女人,所触碰的肌肤却如羊脂玉般滑腻,明明是男子的身躯,却另人食髓知味。
这一月之中,他日日受尽噬心呕血之痛,似乎,早已有什么悄然而生。想到这里,子夜般的双眸不由得的暗了暗。
萧逸正思量间,忽觉一只手滑进里衣,略带□的抚向腰处。
“不。。!”恐惧夹杂着羞耻感席卷而来,衣衫半褪,滑落腰间,露出精瘦的脊背。
抬首间不期然对上一双微冷的双目,一刹那萧逸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那袭青衣临风而立,在不远处淡然一瞥,便叫人难以忘怀。
唇齿间沁出腥甜的血腥味,萧逸羞耻的闭上了双目。
是他。。。。与青涟四目相视的一刹那,聂云的目中露出冰冷的光芒,自从那一日中了“洗心茶”,如今,每一次思及此人便会痛苦难捱。似挑战又似宣告一般,下一刻萧逸骤然间感到下巴一紧,一条舌探入口中,带着风卷残云之势席卷着脆弱的内壁。
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侵入,想到此情此景被那人尽收眼底,萧逸的面色一片苍白。
再睁开眼,却只见那淡然一抹青从眼前滑过,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马车之上,穆瑾瑜正苦思冥想不得解,忽见一人掀开车帘。“萧…“似是没有料到一般,待看清来人,穆瑾瑜惊喜道:“青公子,你回…”
话未毕,便见青涟道:“跟我来。”
☆、金蝉脱壳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重写。。亲爱的们,等久了,么个。。
话未毕,便见青涟道:“跟我来。”
虽不知青涟要将他带往何处,穆瑾瑜却还是随他一道出了马车,未及反应间,便觉耳
边风声阵阵,在睁开眼便已立于空中。 隐约间可见下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半裸纠缠。
这是…一瞬间穆瑾瑜露出惊愕之色,只见身旁之人淡淡瞥了一眼下方,指尖几不可察间微微一动。
草地之上,萧逸绝望的闭上双目,正在此时忽觉腰部大穴一松,在无人察觉之处忽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露出一闪而逝的精光,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下一刻,只见他骤然间翻身而起,双掌直击眼前人的胸部,这一击奇快无比,几乎和之前判若两人。
一瞬间,聂云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衣袂翻飞间,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已过数十招,双掌互击间,聂云竟是被生生震出跌倒在地,下一刻便见一只绣了银边的靴子踏上他的胸膛,那一刻,月夜下随风摇曳的粹白轻衫,眸中露出的震人心魄的光华,一瞬间让聂云失了神。
若说刚才他挣不脱这穴道是假的,那双眸微微上挑,带着无限温柔俯视下之人。明明是这般动人,却令人无法靠近。
“你到底是何人。”
霎时间,萧逸轻笑出声,原本平凡无奇的声音顿时变得异常动听,如山涧清泉,一刹那仿佛连那身白衣都飘渺起来,聂云只觉眼前粹白轻衫翩跹,隐约间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红梅冷香。
仿佛看出了眼前人的疑惑,萧逸仰首一笑,声音清越,然而却陌生的可怕:
“你可听过魔音宫。”
满意的看到聂云神色数变,只见他弯下腰来,优雅从容的展开手中的扇子,对着聂云温然一笑,语气轻柔:“你说,我是动这里,还是这里。”说话间执着扇柄的手在聂云的胸口处轻轻一划,霎时间,汩汩鲜血涌出。
说罢忽见他微微一顿,眸中滑过一闪而逝的锐利,锋利的扇刃部此刻正抵在胸口,仿佛感受到其中跳动的心脏,桃花眼中涌上一片姹紫嫣红,像极了落日下的春水。
就在这一刻,聂云有一瞬间的震惊,若说方才他见识了萧逸的真正实力,那么此刻才知道他与萧逸的差距,此刻,那指尖只要稍一用力,他的性命便在此结束。
就在这一刻,心却莫名疼痛传来,该死,自从那一日中了青涟的“洗心茶”,仿佛只要思及萧逸这个名字浑身便会气血逆行,起初尚能用内力压制,之后却愈发严重,直至方才见到他的一刹那,他才明白这“洗心”是何毒,思念之痛,方如洗心。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这一刻,不知哪来的气力,聂云骤然间冲破了压制的穴道,有谁知道现在见到他的每一刻都仿佛万箭穿心般疼痛,无数蚂蚁蚕食一般难忍,嘴角溢出一抹血迹,沾染了夜色的纱衣。
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聂云从指尖射出一颗药丸,这药丸无色无味,入到空中便被萧逸的掌力化去,下一刻,这一掌重重击在聂云身体之上,骤然间如一片落叶飘落在地,若不是被那“洗心”制住,方能与他相抗衡,方才强行运气已是勉力,再接下这一掌早已身负重伤。
此时的萧逸,明明那张脸只能算的上清秀,周身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华。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来,俯视着眼前之人,嘴角露出一抹的笑靥,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当着聂云的面拧开瓶盖,抬手封住了身下人的大穴,将瓶中药水抹在聂云的面上,片刻后,当聂云瞧见玉骨扇之上的面孔时,震惊之色溢于言表,那扇面之上倒影出的容貌,分明就是萧逸的模样!
“从今日起,你便是萧逸。”似无限温柔般抚了抚眼前人的面颊,站起身来,不知何时,一蓝一紫两道身影在空中拂过,骤然间,耳边响起如临仙乐的笛箫合奏,白衣一旋,仿佛如一抹瞬然即逝的云烟,飘散开去。
☆、“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穆瑾瑜正魂不守舍的往回走去,一个不留神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萧兄,你怎么躺在此处。”看清脚下之人,穆瑾瑜匆忙扶起躺在草地之上身负重伤的“萧逸”,架着他的胳膊将人送进马车之中。却见“萧逸”面色苍白,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中透黑,似乎中了毒。
穆瑾瑜抬手封了他的几处大穴,“萧逸”这才止住了血。掀开胸口的衣襟,穆瑾瑜不禁大吃一惊,胸口五个指印深可入骨,抬手摸去,肋骨竟是断了两根。什么人,下手竟如此重。
马车外树影浮动,隐隐可以看见隐藏在其中的暗影。看来,必须马上离开此处,只是青公子他。。。整理好纷乱的思绪,拂了“萧逸”的睡穴,穆瑾瑜掀开车帘纵身跃上马背。
“就此别过。”穆瑾瑜的脑海中回忆起青涟对自己所说的最后的一句话,猛的勒起缰绳,只听“吁”的一声,马匹疾驰而起,向西南方向驶去。与此同时,树林中人影一闪,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凤仙楼茶馆
“哟,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小二抬起头的一刹那,不由得愣住。来人一袭墨绿的长衫,一双眼更似薄霜含露,眼角微微上扬。见小二猛瞧自己,也不恼,嘴角微微一扬,连着眼下的泪痣都落入了心里。怡然道:“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小二退下之前又偷偷瞄上了一眼,这般俊俏的公子,还从不曾见过。
这间雅间位置极佳,既可一览楼内景象,又可观赏窗外景致。男子执着茶盏小饮一口,时不时看看窗外,过往人群络绎不绝,骤然一个人影闪过,男子原本淡若秋水的眼神瞬间滑过一道涟漪。
“萧公子,等等小的。”周弋屁颠屁颠的紧随其后,也不知这萧公子闹的什么脾气,刚醒来便径自出了云雾山庄,若不是少主吩咐不可怠慢了这位公子,他也不会追得如此辛苦。心中虽苦不堪言,动作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让开。”聂云看着拦在眼前的男子,不禁眉头深锁。现下他有伤在身,不是此人的对手,可叹这人偏如缠上树的蔓藤,一路紧咬不放,另他独处片刻都不得。心下不由得怒火更甚,拂袖一甩,跃向湖中。
“萧公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周弋纵身一跃,紧紧的抱住聂云的腰,聂云只觉身上一沉,只听“扑通”声,二人同时坠入水中。
“咳咳,放开,我要去湖心亭。”周弋只觉“嗡”的一声,脑子炸了开来。
待二人湿漉漉的从湖中游到岸边,周弋自觉理亏,一路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罢了,罢了,我只是随便走走。”待确认了萧公子并非不辞而别,周弋终于放下心来。
“萧公子,小的去去就来。”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片刻后抱了一件崭新的袍子出现在眼前。
抖开长衫,是一件浅碧色的缀云纹锦衫,做工精美,实是上品。周弋自认为这件衣衫极衬萧公子的身量面相,只是不知,萧公子周身的寒气怎的愈发重了?他哪里知晓,聂云现下顶着一张萧逸的面孔却不得与他人说,心中苦不堪言,却偏偏还要受这等羞辱。
“萧公子,等。。”话未毕,便见聂云一个闪身飞进了湖心亭对面的凤仙楼茶馆。我的娘唉,这萧公子看着这般面善,怎的这么难伺候。周弋摇了摇头,继续恪尽职守的做他的护卫。
“哟,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有。。。。”小二一抬头,哎呦,这个小哥真是俊啊,一身浅碧长衫,未束发带,湿漉漉的披散开来,只是那双眼,冷不禁一瞧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哎呦,看不得看不得。
“这位公子,可否到雅间一叙。”说话间,一人挑开珠帘,小二放眼望去,可不是之前那位公子么,这一瞧恰似暖风拂到了心尖上,这人与人啊,怎的差了这么多。
聂云抬头间却见一人坐于楼阁之上,墨绿长衫,螓首膏发,右眼下一颗泪痣淡然出尘,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错觉,聂云总觉这双眼看着“自己”,却仿佛并非初次相见。这一刻,聂云突然改变了主意,举步而入。
刚一落座,却见那人扣住他的手腕,聂云正欲挣脱,却见那人指尖微一用力,竟是挣脱不得,片刻后只觉一股真气在体内游走,沁凉温和,体内的种种不适竟如 ,甚至连“洗心”带来的痛楚都减轻不少。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才收回了手腕。
“喝茶。”一盏青瓷杯送入眼前,男子执起玉壶倾入杯中,这般简单的动作竟是做的分外雅致脱俗。
聂云凝视眼前之人半响,方才执起茶盏轻抿一口,便见那人对着他温然一笑:“不知公子贵姓。”聂云心中数转,却出其不意的绽出一抹笑靥:“鄙姓萧,单名一个逸。”这一笑竟如破冰的春水,周弋扒在墙角,顿时觉得这萧公子还是应该多笑些的好。
“宫千辰。”男子说罢悠然起身,踱到窗前。
“哎呦”只听一声痛呼,一人坠地的声音响起。虽说周弋的身手并非绝顶,却是云雾山庄数一数二的高手。聂云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拢了拢衣袖,重新落于座前。宫千辰温然一笑:
“萧公子可喜欢白芍。”说话间执起茶盏,吹散了杯沿悬浮的针叶,青色通透的茶叶浮浮沉沉,倒映出一双水波无痕的眸。
“自然喜欢。”白芍可以入药,是他最常用的药引。聂云下意识间答道,宫千辰的手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
☆、信鉴
“自然喜欢。”白芍可以入药,是他最常用的药引。聂云下意识间答道,宫千辰的手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顿。
不知这宫千辰究竟是何人,竟从未在江湖之中听说过。聂云脑中一时闪过数人却无一人能与此人对上,若非此人刻意隐瞒身份便是自己多心了。
正思量间忽听一人在外间道:“阁下叨扰了,鄙人可否入内小叙。”聂云不禁眉头轻皱,没想到周弋这么快便回去搬救兵了。
阁门打开,一人立于门前,穆瑾瑜一身绛紫色长衫,玉冠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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