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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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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门打开,一人立于门前,穆瑾瑜一身绛紫色长衫,玉冠高束,只见他躬身道:“这位公子,方才听见公子与舍弟在内,便忍不住进来叨扰,打扰了公子的雅兴,还望勿要怪罪。”
聂云不由得眉头微微一挑,舍弟。。。他何时成了穆瑾瑜的弟弟,没想到穆瑾瑜看似这般温良,说起谎来倒是滴水不漏。可叹现下有苦说不出,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无妨。”宫千辰抿唇一笑,二人四目相对,俱是将对方打量了一番。
“现下天色渐晚,既然令兄已亲自前来,宫某便不留萧公子了。”说罢起身,悠然绕过聂云身侧,轻掸了一下衣襟,就在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只听耳畔飘来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语:“明日午时,不见不散。”再一抬头,那人却已飘然远去。
“萧公子,我们快些走罢。”聂云正失神间,瞥见脚下有一物莹莹发亮。弯腰捡起,竟是一枚通体墨绿的印玺。这是。。。聂云眸色微微一嗔,不着痕迹的收入袖中,只片刻的功夫二人便消失在凤仙楼中。
再回到云雾山庄已是傍晚时分,不知为何,穆瑾瑜只觉现下的萧公子与往常不甚一样,脾性变了不说,似乎连声音都有些变化。但若说是假扮,他在昏迷时自己曾亲手摸过他的面颊,并无异样。自那日回来,便见萧逸重伤在地,这又是何人所为。穆瑾瑜一人在屋内兀自踱步,心中疑虑万千却又无从拨开。
半响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抖开,是一张字条,却尚未开封。穆瑾瑜看着这张字条心中愈发苦闷,自那一日与他一别,竟已半月有余。青涟交予他时只说,今日方可拿出,却不知这封信是交予何人。
“吱呀”一声窗栏被掀开,竟是起风了。穆瑾瑜收起字条,起身关上窗格。正欲落座,忽觉后颈一凉,一只手抚在颈部。微凉轻盈,略一用力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只这瞬息间,穆瑾瑜便丝毫不能动弹。
微凉的气息喷洒在后颈,穆瑾瑜只觉浑身似被一层薄霜包裹,脊背不由得沁出一层薄汗,张口不得。滑过脖颈的手拂过肩部,再落到手腕,两指一夹,字条落入手中。穆瑾瑜不由得心中一紧,
月光下,字条骤然间闪过一阵白光,显现出的字迹飘逸如风:“相见争如不见”。
夜色下的身影,如梦似幻,掌中略一用力,字条化为一阵蝶舞。穆瑾瑜只觉一阵冷香飘散开来。昏迷之前只觉一道红色涟漪傲然滑过,隐隐绽放出怒然的白芍。
房中,聂云正拿着墨绿的印玺在手中把玩,只见一阵绿光滑过,手臂便无力的垂落下来。执在手中的印玺顺势滚落下来,顷刻间一袭墨绿的衣衫羽化而出。看着昏睡在踏上的聂云,宫千辰的嘴角微微敛起。
作者有话要说:
☆、借刀杀人
房中,聂云正拿着墨绿的印玺在手中把玩,只见一阵绿光滑过,手臂便无力的垂落下来。执在手中的印玺顺势滚落下来,顷刻间一袭墨绿的衣衫羽化而出。看着昏睡在踏上的聂云,宫千辰的嘴角微微敛起。
只片刻的功夫,一人穿过闭合的雕花门,房中,穆瑾瑜正趴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一般。方才,在凤仙楼中他便发现此人身上带着传书符。今日,不知青涟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信鉴。
抬眼的一刹那,看到散落在地的碎屑,宫千辰的眸色不由得渐渐变深。抬手一拂,掠过不远处的铜镜,铜镜之中骤然间光华乍现,看到镜中人背影的一刹那,只见他的眉头微微一颤,天意啊天意。。。。
此刻魔音宫中,挂满了各色的绸灯。湖心亭中一人背对着湖岸,端坐于几案前,十指扣弦,琴声铮铮。白狐裘织就的地毯之上,红衣潋滟。
各色锦鲤游弋于池中,欢快怡然。亭中轻纱扬起又荡下,人影若隐若现。
“宫主,属下有一事禀报。”一个暗色的身影飞过湖面,在湖心亭外跪下。十指拨动,仿若未闻,就在暗卫的额头沁出层层汗珠,渐渐被这琴音震得心神不宁,走火入魔之时。拨动琴弦的指不疾不徐,恰到好处的停下。
得到默许,冥凌这才开口道:“宫主,属下已查到云雾山庄的秘密,只是,宫主要属下找的人。。。。”瞥了一眼身前之人,墨发如夜,一双如烟眉微微上挑,神色淡然。宫主还是这般举世无双,当年正是这一瞥,才让他誓死追随。只这一眼,冥凌便很快低下头去。自从宫主练到焚音诀第八重,武功便愈发精进了,冥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宫主所说之人,还请责罚。”
“下去吧。”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冥凌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么,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懂么。”抬头,猛然间对上一双眸,水波无痕,春寒料峭。冥凌这才回过神来重重叩了一首方才退下。
轻纱扬起,露出眉间一瓣白芍。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骤然间,湖心亭中轻纱扬起,再落下时已空空荡荡。
此刻,庆都的上空竟下起了小雨,雨淅沥淅沥地下着,纷纷扬扬,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幅画轴,被泥水浸湿,看不出本来的样貌,甚至还被不少人踩上两脚。一个修长的身影弯下腰来,不顾泥水的肮脏,捡起地上的画轴,小心的揣在怀里,执起伞离开。
“公子,这几日你去了哪里,让夫人老爷好生担心。”
李府的宅邸中,此刻却灯火通明,已有一月有余未曾见到儿子的李氏夫妇此刻是惊喜万分,这李府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却是武林世家,这李氏夫妇,便是隐退江湖多年的武林翘楚。
男子并未答话,径自走向书房,婉儿只觉今日的公子似与往常不同,正欲跟来,抬眼触到眼神的一刹那,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愣是停下了脚步。
书房仍旧一尘不染,甚至连离开时的砚台都未曾动过。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李氏夫妇倒是还没有忘记他这个“儿子”。
将画轴展开,铺在桌案上。如预料那般,画上空空如也。
眸色渐渐沉了下去,直至子时,萧逸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
透过窗栏,可以看见一个绰约的身影,倚靠在座椅上,眸光深遂,眉头紧蹙。烛光在侧脸打下一抹暗影,抬手抚过画面,锦缎的丝质触手温和,一刹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人的身影,当时,正是一场阴错阳差的交易让他偶然间打开了这幅画轴。再后来,他竟意外的看到了画中人动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男子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从笔筒中拿出一张卷叠好的宣纸,“画技堪忧”四个字映入眼帘。
烛火幽幽,这一坐竟从子时坐到了丑时,门栏上,渐渐映出一串火光,起初只星星点点,将满屋的笔墨卷入。肆虐的火舌将窗栏吞噬殆尽,空中,飘落一串即将燃烧殆尽的的画轴。化为漫天的蝶舞。
“公子,公子,你快开门啊。”婉儿焦急的看着紧闭的门窗,漫天的红光中,一道傲然挺立的背影立于桌前,静若寒蝉。转身的一刹那,原本紧闭的雕花门一瞬间被风掀开。
漫天的绯红之中,发丝如缎,闪动的衣衫滑过门栏,翩若惊鸿。
当婉儿倒下去的一刹那,眼中最后滑过一片火红的流云,纤尘不染。女子的嘴角仍旧留着血,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呼吸,仍然瞪大的双目仿佛死不瞑目。
翌日,李府被尽数灭门,李氏夫妇惨死于一场大火中,其独子不知所踪。武林之中一时人心惶惶。昔日的“武林第一剑”李宗孺如今死无全尸,怎不令人多想。
这一日,聂云正在街上行走,身后跟着周弋,刚踏入凤仙楼,便听闻了这一消息,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惊,眸色不由得暗了暗,没想到萧逸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用心良苦,一箭双雕。只怕,现下早已有不少人将他当成了“弑父杀亲”的魔头了吧。一旦发现他这个“萧逸”在云雾山庄之中,云雾山庄也难脱干系。而一旦发现了他这个假冒的“萧逸”,就连灵隐谷都要遭受一阵血雨腥风。江湖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武冠天下的魔音宫宫主,自从四年前在兵器谱排名大赛上一举击败排名前三的绝情谷绝情公子的“落水剑 ”云雾山庄穆凌云的“玉骨扇”,孔雀山庄的“飞天翎”便销声匿迹。众人只记得那一抹殷红飘散的流云和傲骨的身姿。直至落幕,无一人能掀开他遮在面上的斗笠。
魔音宫宫主,我倒是要一堵你的真容,看那张“萧逸”的面孔下到底是一张怎样惑世的面孔。聂云不由得想到与唯一一次的云雨,那时的他正是不由自主被这样的萧逸吸引,手不由得攥紧,只觉一阵气血翻涌,仿佛有什么从四肢百骸涌入心口,为什么,为何你当日以这般的姿态落入了我的视线,却消失的这般无痕,还是说,就连这整个江湖都是你手下的棋局,每一局博弈都要抛下一子,想到这里,聂云再也无法克制心中气血,霎时间胸中真气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现下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必然会有人来找麻烦。恐怕不久,云雾山庄的人便会差人将他带回去了罢。
“你小子,没长眼睛么。”一油头粉面的小哥看着面前被撞翻桌椅,抡起袖子就要一拳砸过去,骤然间被那凌厉的眼神骇住,惊得呆在原地。此刻聂云正饱受“洗心茶”的噬心之苦,正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扶住门框的一刹那,抬头间眼前映入一袭墨绿的衣衫。
一双皓目映入眼中,不由分说抬指抚上聂云的手腕,片刻后体内这股躁动便被压了下去。
“萧兄可曾觉得好些了。”二人走在街上,此时聂云的面色虽有些惨白,却比方才好上许多。聂云看着身侧的宫千辰,并未答话,只是随着他一道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走。
一路上,宫千辰倒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聂云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声。正走到街角时,不知为何身前之人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那是。。。。宫千辰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颤,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袭青衣绝然出尘,即便是带着斗笠,也另人难以移开双目。
空中一道墨绿衣衫翻飞,一把抓住那人的肩头,斗笠被掀落,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宫千辰不由得微微一愕,“冒犯了,这位小哥。”松开钳着男子的手,目中隐隐透着黯然。
不远处的高墙之上,一双微冷的双目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抬手压低了额上的斗笠,青衣一闪,如一抹流云骤然消散开去。
正在此时,一道傲然凌冽的红滑过,擦肩而过。骤然间,凤翎停下脚步,斗笠下,一双星目如露含霜,转身看着上方飘落的青叶,缱绻轻旋,落地无声。
风过无痕,徒留一地暗香。
作者有话要说:
☆、缘来缘去皆是空
正在此时,一道傲然凌冽的红滑过,擦肩而过。骤然间,凤翎停下脚步,斗笠下,一双星目如露含霜,转身看着上方飘落的青叶,缱绻轻旋,落地无声。
风过无痕,徒留一地暗香。
一抹墨绿跹然一闪,落在聂云身侧。
“萧兄,让你久等了,方才。。。。”说到此处宫千辰略略一顿,随即嘴角一扬“方才遇到了熟人。”
聂云抬眸看了一眼宫千辰,目中微微一嗔,方才的一切他尽收眼底,熟人。。。没想到宫千辰的熟人倒是青涟。
青涟。。。聂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胸口,那跳动的心脉中,仿佛仍源源不断的滋生着“洗心”,浅碧的衣衫在风中猎猎翻动,那张与萧逸一模一样的面孔上此刻眉头紧皱,原本俊逸的面孔凭添了几分冷冽。
闹市中,二人并肩而行。
离二人不远处,一人带着斗笠,落地无声,一抹浓烈的红滑过眼帘,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二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聂云眉头不由得微微一颤,那种傲然的凌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衣袂滑过,从耳边带起一阵清风,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聂云骤然间反手袭向男子的脖颈,一击送出,红衣淡然一移,向前迈出几步,手滑过扬起的衣袂,终是错开。
一击不成,碧衫纵身一跃,扫向下盘。红衣骤然一顿,腾空而起,带起一阵轻风,在空中翻滚的瞬间,聂云只觉一道沁凉的视线透过黑纱传来,通透逼人。
正愣怔的一瞬间,手腕被扣住,聂云使力一挡,却被反剪在身后。抬起仅剩的左臂,却被上方之人的手牢牢握住,略一用力便被带入怀中,一只手反扣住他的下巴,抬起,一双星目如轻羽般细细滑过“萧逸”的每一寸面孔,就在聂云被这道逼人的视线压迫得几近窒息之时,骤然间男子的嘴角微微扬起:“萧逸。。。。”
只这一声便让聂云的心骤然一窒,隐隐有什么从四肢百骸涌出,只片刻的功夫,男子眸色便化为飘渺的淡然:
“后会无期,聂云。”
胸口重重落下一掌,有什么从口鼻溢出,碧衫向下坠去,满目怆红。
此刻人群早已分散了开来,一人旋身而起,抬臂接住。
黑纱扬起,却在露出面孔的一刹那又落下。宫千辰注视着悬于空中的傲骨身姿,眸中隐隐闪烁出一丝流光,那道穿透黑纱的视线向他扫来,顾盼生辉,扣人心弦。
就在这一瞥间,那抹浓烈的红瞬然一舞,如天边流云,即将消散开去。只这一眼,宫千辰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仿佛有什么促使他一探斗笠下的真面目。在空中滑过的墨绿衣衫如疾如风,宫千辰的手不由得环紧了怀中之人。
一道沁凉的视线扫来。近身的一刹那,徐徐后退,紧贴地面。二人擦身的一刹那,在空中绽放出两道灿影。
“你是何人。”
衣袂飘起又落下,红衣卓然,并未答话。
抬臂间,二人靠的极近,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传来,几欲将人的心缠绕。
墨发如缎,傲然睥睨。只轻轻一触便退了开去,骤然间空中滑过一道赤红,跹然远去。宫千辰望着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渐变深,夹杂着一些难以言状的情愫。
聂云醒来时,已被人送回云雾山庄。
竹叶习习,光影攒动,宫千辰望着远处不由得出了神。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物,包釉的轴光华透亮。只见他凝视半响,骤然抖开。
如丝一般的锦面上,映出一张男子的画像,湖蓝的长衫垂坠在身侧,墨发如缎,执伞走在雨中,仿佛轻轻一眨便会消失不见,身后,留下一串串轻扬的水花。
眉间一瓣白芍飘然欲逝。
晕染的水墨逐渐消散开来,化为纯净的素帛。
手中的缎面纯白如雪,空空如也。右下角题着着一行小楷: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落款处是一枚通体墨绿的印鉴,墨色的图纹,形状优美,展翅欲飞。
“别来无恙。”听到声音的一刹那的宫千辰骤然一窒。
即便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气息,青衣缱绻,落地无声。
琼山之巅,竹林葱郁,望着眼前美景。宫千辰的眸色不由得颤了颤。
斗笠轻扬,露出一张俊醴至极的面孔,青衣流转,如远山般清远。风扬起二人的衣袂,在琼山之颠,荡起一阵涟漪。
“我会杀了你。”长久的沉默后,宫千辰缓缓道。
“那我便等着。”骤然间斗笠飘落,青衣扬起,抬手一托,只见一道墨光闪过,一卷画轴落入手中,而宫千辰却不见了踪影。
淡淡瞥了一眼画中之人,一道墨绿跃然纸上。扫过下方,只见原本只有两行的小楷,骤然又多出两行字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墨绿色的印鉴骤然一亮,镂空的图纹中;闪过一个火红的“凤”字。掌中,落下一块通体墨绿的印玺,抬手摸着印玺的纹路,只听他轻喃道:“凤翎”。
握着这枚印玺,站在琼山之颠,青涟的眸色不由得变深,仿佛有什么牵动着他的心。
印玺骤然一亮,内里闪现出赤目的红,殷红灼然。
作者有话要说:
☆、凤尾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回来有些累,写的不到位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稍后会修,有什么想法,建议和要求都可以给作者留言,我会认真聆听并采纳。永远爱你们的作者
握着这枚印玺,站在琼山之颠,青涟的眸色不由得变深,仿佛有什么牵动着他的心。
印玺骤然一亮,内里闪现出赤目的红,殷红灼然。
青衣冽冽,站在山峦之巅,群山环绕,惊鸿如画。山峦之下,一处宫殿若隐若现。青涟望着下方摇曳的红灯,嘴角微扬,纵然跃下。
青衣流转,掩不住卓然的风华。
百草丛里,一匹周身漆黑的马体态矫健轻盈,亮如黑缎的马尾在身后垂坠。一蹄一蹴,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典雅,尤其是一双异于常色的蓝眸,将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吸引了过去。
魔音宫中,谁也不知这匹马的来历。
只见它停在教主的寝房前,慢条斯理的吃着“草料”。将一干珍贵的药材,吃的细嚼慢咽。许是这匹马十分高大威猛,竟无人敢上前驱赶,惊了小憩中的教主。只见它抬头瞥了一眼围在身前的大白胡子,瘦高个儿,矮胖秃子,继续低下头细嚼慢咽。马尾甩的除了飘逸仍然是飘逸。
突然间,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些浮动的冷香,不知何时,一道红影自窗中滑出,一条佩带牢牢的卷住的马身,只听黑马一声嘶鸣,霎时间蓝眸炯炯闪烁。抬头间,一道明红飘过,跹然落在马背上。马上之人,墨发如夜,浑然自成。眼前一道亮丽的明红宛若天际朝霞,淡然飘渺。众人只觉面上一阵清风滑过,只见头顶黑影如离弦之箭,不偏不倚在三人头顶跃过。载着马上之人,驰向远方。
顿时三人一个没留神,重重的跌倒在地。教主何时养了匹如此好的马,为何身为护法的他们却从不知晓?
马儿狂奔一阵,似是兴奋难耐,直到一处空地才停了下来。这处景致格外怡人,绿草荫荫,河水潺潺。马儿用前蹄刨着泥土,在河边徘徊,不断的打着响鼻。
“黑鸦。”马上之人轻轻一唤,马儿便安静了下来。此刻一片阳光照耀在玉雕的侧脸,在眉睫下投射出朦胧的暗影。那双眼似雾似花,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想要细细捕捉,却又看不真切。
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那人的消息。这些天来,他没有一日不在做着同一个梦,梦中,他为他画眉,他为他做画。可惜,斯人已去。从怀中取出一物,是一把不起眼的檀木扇,扇面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白芍濯濯,在枝头轻盈绽放,而伸展开来的枝桠上却光秃秃的,甚至没有一片绿叶,就仿佛画这幅画之人因何事而骤然间停笔。
也许,只有凤翎自己才能明白,这幅画的含义。
“黑鸦。”将五指插入黑如缎的鬃毛,凤翎低低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马儿的眼不由得又亮了亮,马上之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自然流露的风流雅韵。想要捕捉,却又顷刻间随风消逝。
凤翎似对着黑鸦喃喃自语,又似对着远处低低浅吟。声音清醉迷人。而那背影却又光华万千。
“谁。”拂袖间手中银针飞出,只听“嗖”的一声,银针穿过之处,落下一片新叶,恰被两只修长的指夹住。
霎时间,一股无形之气自周身溢出,身下的马儿似乎在一瞬间感受到这股凌冽的杀气,蓄势待发,红衣无风自动,与身下的浓墨相映成辉。一抹粹青逐渐映入眼帘,带着一如既往清冽,一瞬间与四周的景致融为了一体,另人移不开双目。青衣流转,缱绻无双。在这一刹那凤翎的眼中闪过一瞬间即逝的涟漪。凤翎坐在马背上,目光拂过眼前之人,如风似羽。
“你可知擅闯魔音宫可是死罪。”珠玉落盘的声音响起,带着浸入人心的甘醇,清透怡人。 那双眼微微一敛,亮如暖玉,举手投足间真正是透着一股自然流露的风流。
青涟看在眼里,但笑不语,双眸不由得亮了亮。
黑鸦的体型格外修长,蓝眸此刻变得愈发幽亮。只见他扬了扬马尾,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这主仆二人还真是像的很,青涟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而此刻魔音殿前,三人正争论不休。
“宫主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看那匹马出现得实在是有些蹊跷。”瘦高个捋了捋八字胡,面露忧色。
另一人挠了挠并不存在的头发,对着瘦高个的男子道:“大师兄,你说的有理,我们还是赶紧去瞧瞧。
“小师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只见一长满胡须的男子楞在原地,还未及反应便被一胖一瘦二人挟持着飞入空中。只见被他二人称作小师弟的之人,年纪也并没有多大,只是那一张别具书生气的脸上却蓄了足有一尺的美髯。谁又能想到这三人就是江湖上人人避之不及的“幻世三妖”。尤以美髯公子为首。
“凤宫主,许久不见。” 一人靠近耳畔,瞬时间周身盈满了若有若无的水墨清醴,不知何时青涟跃上马背,一手握着凤翎的手腕,一手环着凤翎的腰际。此刻凤翎正靠在青涟的胸前,神情安逸自若。仿佛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也不曾有半分恼火。
当他三人赶到之时,眼前所见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教主正与一人耳鬓厮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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