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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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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
“是的,因为我不希望让警察看到我一脸没出息的样子。也就是,那个,眼泪。”
“哦……”加贺似乎有些意外。也许是因为很难想象康正流泪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也许应该一开始就说的,但我总还是难以启齿。若是因此造成警方的困扰,我向您道歉。”
“哪里,只要能够解释水槽为甚么是湿的就可以了。”
“我想我应该没有碰过其他地方了。”
“是吗?”加贺点点头,阖上记事本。“谢谢您。也许还会有事要再向您请教,到时还请多帮忙。”
“辛苦了。”
康正伸手去拿账单,但加贺动作更快地抢先拿走了,一边伸出右手示意要康正别客气,一边起身走向柜台结帐。康正随后行经刑警身旁步出店家,礼貌性地在门口等。
加贺一面收钱包一面走出来。康正向他道谢。
两人进了电梯,康正搭到大楼的某个楼层。
“那么我先告辞了。”
“您辛苦了。”加贺如此道别,康正接着转身离开,但加贺立刻又叫道:“啊!和泉先生。”
康正停下脚步回头:“甚么事?”
加贺按住了电梯门。
“山边先生说,您说是看到令妹身上的电线和定时器,才知道是自杀的,是吗?”
“是啊。怎么了?”
“那么,您在剪链条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呢?”
康正差点“啊”地失声惊呼。也许他的表情替他说了。
加贺的着眼点非常有道理。既然上了链条,就表示房里有人,按了门铃却没人回应,这时候通常就会猜到里面可能出事了。而且依照事发前园子的种种迹象,康正应该当下立刻会联想到自杀才对。
“当然,”康正说,“当时我脑海里就怀疑妹妹是不是自杀了,所以看到她的样子,就心想她果然是自杀了。”
“哦。”加贺眨了几下眼,神情似乎不怎么信服。不如说,也许他是在表示他不接受这种说法。
“这样我好像对山边先生做了不正确的叙述。真对不起,因为我那时的心情太激动了。”
“是,我明白,这是当然的。”加贺行了一礼。“没事了,不好意思。”
“请问,加贺先生。”
“嗯?”
康正深吸了口气之后问:“是不是有甚么问题?”
“您的问题指的是?”
“我是说,舍妹的死是不是有甚么疑问?例如说,有可能不是自杀。”
一听这话,加贺意外地睁大眼睛。
“您为甚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觉得您好像怀疑很多地方。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也不一定。”
康正的回答让加贺的嘴角略显笑意。
“如果我问了让您不愉快的问题,真是抱歉。对每件事情都提出怀疑正是我们的工作,我想和泉先生应该能谅解的。”
“这我知道。”
“现场的状况并没有特别的疑点。照这样下去,应该不得不认定是自杀。因为现场正是推理小说所说的——”加贺突然做了个停顿,凝视康正,“密室状态。房间的钥匙在令妹的包包里,根据您的证词,链条是锁上的,那么这就是一间完美的密室,就像推理小说所说的,密室多半是无法破解的。”
康正认为此时回瞪这个刑警并非上策,所以他只看了加贺一眼就向下看,然后再抬起头来。
“要是有任何疑点,可以尽快告诉我吗?”他说。
“好的,我当然会先与您联络。”
“麻烦您了。”
“告辞了。”加贺放开电梯按钮,电梯门静静地关上。望着关上的门,康正一一反刍与他交谈的每一句话。有没有出错?有没有矛盾?
应该没有才对——他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走向房间。
※※※
回到房间,康正再度拿出之前收进包包里的塑料袋,排在床上。
虽然原因不明,但加贺显然对园子的死有所怀疑。有些刑警具有独特的直觉,加贺也许就是这样。
但是康正心想,加贺是不可能找出真相的,因为挖掘真相所需的物证现在几乎都在他的眼前。
不过他竟然注意到葡萄酒瓶,真有一套——
康正很庆幸自己把软木塞丢了,收起开瓶器。万一就那样放着,那个直觉敏锐的刑警一定不会放过的。
康正也是因为葡萄酒才对自杀一事起疑心。具体地说,是还插着开瓶器的软木塞。这种东西会那样掉在地上,就代表葡萄酒是新开的。那么,就像加贺分析的,如果园子的酒量不好,就一定会留下没喝完的酒。然而屋里找到的却是空瓶。
把剩下的酒倒掉这种事,就算是在临死之际,依园子的个性也是不可能的。冰箱里还留有许多没吃完的食物,没道理只把酒处理掉。再说,放在寝室桌上的那个葡萄酒杯,里面就还有酒。这些酒又为甚么不倒掉呢?
康正认为,园子应该是和某个人一同喝完了那瓶酒,这样才合理。而且彷彿是要证明这一点似的,水槽内放了另一只酒杯。
园子在临死前,与某人一起喝葡萄酒。这么一来,园子是在这个人离开后才自杀的吗?这当然也不无可能。
但是康正确定事情不是这样,园子肯定是被杀的。证据就在那个房间里。
就是黏在菜刀上的那些塑胶碎屑。
削铅笔时,若美工刀上涂了防锈油,碎屑有时会黏在刀片上。这时碎屑一定会是在刀子朝上的这一面。惯用手是右手的人,就是刀刃的右侧。
那些塑胶碎屑也是黏在菜刀刀刃的右侧,奇怪之处就在这里。
因为园子是左撇子。虽然她拿筷子和笔都是用右手,但这是被父母矫正的,除此之外,她一切都用左手。网球拍是左手,传接球也是左手。康正也不只一次看过她以左手灵巧地切高丽菜。
因此塑胶外皮如果是园子削的,碎屑应该是黏在刀刃的左侧才对。
在明白是他杀的那一瞬间,康正就决心要亲自查出凶手。世界上有些事应该亲手做,有些事则不然,而他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假他人之手。妹妹的幸福是他最大的希望。希望被夺走,这份遗憾并不是凶手被捕就能弥补的。
查到之后要怎么做?关于这一点,康正其实也已经决定了。但他认为现阶段还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有太多事应该先处理。
最重要的是——
不能被警方察觉。尤其是那个加贺刑警,绝对不能被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康正决定,他一定要倾全力掩饰一切,不让刑警们对园子的自杀有任何怀疑。
第三章
1
翌日,康正一大早就很忙。首先必须打电话给名古屋的殡葬业者,筹备守灵和葬礼的事宜。由于康正母亲过世时也是委托这家葬仪社,因此谈得相当顺利,但毕竟过程牵涉到警方调查,很多事情无法立刻决定,作业难以避免会更为繁琐。
所幸早上练马署便来电通知,遗体解剖后已缝合完毕,傍晚便可将遗体运走。康正和葬仪社商量过后,决定今晚便将遗体送往名古屋,明天举行守灵。
接下来必须与各方联络。康正再次致电丰桥警察署,告知葬礼的日期后,再来就得一家家打电话给亲戚。虽然平常完全没有往来,但又不能不联络。其实这才是令康正最痛苦的事,因为对方不可能不询问死因,回覆这问题尤为棘手。
每个亲戚一听到是自杀,都异口同声地指摘和泉家,说他们不该让园子单独到东京。或许其中也包含了对康正与园子平常不与亲戚往来的不满,当然也有亲戚是因为真的难过而生气的。像园子小时候非常疼爱她的阿姨便在电话那头大哭,还说要立刻赶到东京,康正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劝住她。
联络完亲戚后是打电话给园子的公司。其实一早他已先通知公司园子的死讯了。那时他在早报上看到园子的报导,虽然篇幅很小,但他认为应该要在对方来询问前主动通知。打第二通电话是为了通知葬礼的时间地点。只不过他怀疑会有多少人特地赶到名古屋来上香,因为常听园子抱怨在公司里没有知心的朋友。
下午三点多,葬仪社到了,他们在饭店房间里开会。必须决定、准备的事非常多。如果家里不是只有兄妹两人,或者是在名古屋的话,或许康正还会感到稍微从容些,但不幸的是康正现在没有别的家人,而最后一个家人又死在他完全陌生的土地上。
与葬仪社开会开到一半,电话响了。是加贺打来的。
“请问您今天会再到令妹的公寓吗?”他问。
“不会了。我准备领了遗体就直接回名古屋,因为还要准备葬礼。”康正说。“有甚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说若您要到公寓去,想请您让我也进去看一看。”
“看甚么?房间吗?”
是的——加贺回答。
康正遮住话筒,回头看看背后。戴眼镜的葬仪社负责人正忙着填写档。
“又有甚么问题吗?”康正小声问。
“没有,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不是今天也没关系。请问您下次甚么时候会过来?”
“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还有很多事得处理。”
“我想也是。那么等您来这边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一通电话?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我知道了。直接打电话找加贺先生就可以了吧?”
“是的,麻烦您了。”
康正说声“那到时候再联络”后挂断电话,但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加贺要去那里确认甚么?他都已经把凶手的痕迹收拾得一干二净了,加贺究竟为何还对自杀有所存疑?
“那么,我们就依这个预算来进行好吗?”
葬礼社业者的话让康正回过神来。
※※※
临去领遗体之前,康正决心打电话给弓场佳世子。这时他准备办理退房,行李也已经收拾好了。
园子会以“背叛”来形容的人,高中好友也是有可能的,但弓场佳世子肯定是最了解园子近况的人,还是有必要及早联系。
而且考虑到要办葬礼,弓场佳世子所拥有的人脉实在很重要。如果不联络她,园子的葬礼恐怕会没半个朋友来,那就太冷清了。
康正一面听电话铃声,一面看墙上的钟。六点刚过,希望她已经回到家了。
第四声响了一半,电话接通了。一个年轻的女性“喂”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慵懒。
“喂,请问是弓场佳世子小姐吗?”
“我是。”感觉得出她有所提防。大概因为是陌生男子的来电吧。
康正调整一下呼吸,然后说:
“敝姓和泉,是和泉园子的哥哥。”
沉默了两秒后,对方应了一声“哦”。还不用过度追究这个反应,突然接到朋友的哥哥来电,大多数的人一定都会觉得奇怪。
“和泉小姐的……,啊,是吗?您好……”语气听起来象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这也是很自然的反应。
“舍妹……过去似乎常承蒙关照,谢谢。”
康正用了过去式,让这句话变得很奇怪,但弓场佳世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回应说:“哪里,我才是。”然后问道:“请问,和泉小姐怎么了吗?”
“嗯,其实是……”康正咽了一口口水,问:“呃,妳还没看报纸吗?”
“报纸?”
“早报,今天的。”
“今天的早报?没有,我没有订报。”
“是吗?”
“请问发生甚么事了吗?难道出了甚么会被新闻报导的事?”
其实——说完这两个字,康正做了一个深呼吸。
“园子死了。”
“甚么!”
弓场佳世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不,是听起来象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康正为看不见对方的神情感到遗憾。
“死了……怎么会!”对方似乎非常意外。“骗人的吧?”
“我也很希望是骗人的。可是很遗憾,是真的。”
“怎么会……”她又说了一次。电话中传来哭声。“为甚么?发生车祸吗?”
“不是,目前研判应该是自杀。”
“自杀……为甚么?发生了甚么事?”弓场佳世子的语气充满了惊讶和叹息,却不至于夸张。康正心想,如果这是演技,那她的演技真是了不起。
“这方面警察也正在调查。”
“真叫人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吸鼻子的声音传进康正耳里。
“弓场小姐,”康正喊她,“不知道能不能与妳见个面好好谈谈?我想园子的近况恐怕只有妳最了解。我想和妳谈谈,找出她自杀的原因。”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可能也无法提供您太多信息。”
“只要和园子有关的事都可以,因为我对她可说是一无所知。那么,日后我再与妳联络。”
“好的,我等您的联络。啊,请问葬礼会在哪里举行?”
“名古屋。”说完,康正把会场的地点与电话告诉她。
“我会设法出席的。”弓场佳世子说。
“如果妳能来,园子一定也会很高兴。”
“嗯,可是……”中断的话由啜泣声接替。“我真不敢相信……”
“我也是。”康正说。
挂断电话后,他呼了一口又粗又长的气。
2
园子的守灵与当年母亲的一样,都在葬仪社的会场举行。那是一幢五层楼的建筑,灵堂占其中一整个楼层。傍晚六点,和泉家的远亲、邻居,以及康正丰桥署的同事和上司都赶来了。
康正在铺着榻榻米的小房间里,与交通课的人一起喝啤酒守灵。
“在身边完全没有亲友的状态下单独生活好几年,搞不好真的会精神衰弱。”本间股长擦掉嘴角的啤酒泡说。这还是康正第一次有机会和交通课的人好好谈园子的死。
“不过,连一个可以商量的对象都没有吗?”一个姓田阪的同事问。他和康正在警察学校是同期。
“可能真的没有吧。我妹妹就是不懂得怎么和人相处,她比较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书。”
“这样其实也没甚么不好。”田阪难以承受般摇摇头。每次看到有年轻人死于车祸,他比谁都难过。
“那边的管区是练马署吗?”本间问。
“是的。”
“那边是怎么说的?会以自杀来呈报吗?”
“应该是的,怎么了?”
“嗯,也没甚么。”本间重新盘过腿,摸摸黑领带的结。“昨天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那边有人打电话来问。”
“那边,您是说……练马署的警察吗?”
本间“嗯”了一声点点头,喝起啤酒,其他人则没有特别惊讶的神情,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问些甚么?”
“问你上周的值勤内容,尤其是星期五和星期六。”
“哦……”康正歪着头。“为甚么啊?”
“对方没有明说。照规矩,我们这边也不好多问。”
“那位刑警姓甚么?”
“加贺。”
果然是他——康正点点头,说:
“他好像对于没有遗书这件事很在意。”
“因为这样就怀疑不是自杀?”田阪大表不满。
“好像是。”
吱吱吱——田阪叹了口气,歪歪嘴角。
“那个刑警,光听声音好像挺年轻的。”
“我想应该和我差不多。”康正对本间说。“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却又想不起来,可是我又觉得我真的见过他。”
结果旁边一个姓阪口的后进问:“加贺……叫甚么名字?”
“好像是恭一郎吧。”
后进把装了啤酒的纸杯放在桌上,说道:“那应该是那个加贺恭一郎吧?全日本冠军。”
“冠军?甚么的冠军?”田阪问。
“剑道啊。已经好几年前了吧,连拿两年第一。”
康正“啊”了一声,封印的记忆迅速甦醒。在剑道杂志上看到的照片浮现脑海。
“没错,就是他,是那个加贺。”
“哦,那你就是遇到名人了。”对柔道远较剑道拿手的本间以不怎么热中的语气说。
“剑道厉害,未必就是优秀的刑警啊。”田阪这么说,可能是开始有酒意了吧,咬字怪怪的。
交通课的同事离开时,亲戚也都走了,宽广的楼层陷入一片寂静。会场中摆了一排排铁椅,面向祭坛。康正在最后一排坐下来,喝着罐装啤酒。
练马署的加贺询问康正周五、周六的值勤内容,令人不得不在意。再怎么想,那都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换句话说,加贺怀疑园子的死是他杀,而且也考虑到亲哥哥康正也可能是凶手。
为甚么——?
康正寻思自己是否有甚么失误。是他的某个失误引起加贺的注意吗?康正尽可能地回想自己在园子房间中曾做过的事,一一加以检讨,却想不出有任何失误。
于是他认为,就算那个刑警找到甚么,也不会是关键性的线索。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康正认为练马署以自杀结案是早晚的事,除非出现了有力的证据,否则方向应该不会更改。如果要以他杀来侦办,练马署势必得向警视厅呈报,这么一来,就要成立项目小组来进行大规模搜查。管区最怕的就是走到这个地步,最后还是得到自杀的结论,动员大批警力和支援,结果不是凶案,不仅署长丢脸,也会造成各方的困扰。而且练马署内部,已经为先前发生的粉领族命案成立了项目小组。康正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管区会更加慎重。
没问题,不要理加贺就好了。真相由我来揭露——。
康正喝了罐装啤酒,视线朝向前方。祭桌上相框里的园子露出洁白牙齿笑着。
紧接着,就听到“叮”的一声。
康正转身回头。声音来自电梯,是停在这一楼的声音。康正感到讶异,这时候还会有谁来?
电梯门开了,出现一名身穿黑大衣的年轻女子。短发,脸很小。
她一看到康正,缓缓走了过来。脚步声在宽敞的楼层中回响。她笔直地望着他。那双眼里的深奥、神秘,令人想起古董洋娃娃。康正一时之间还以为她是为守灵举行甚么仪式的女子。
“请问,”女子站定后,以含蓄的声音问道:“这里办的是和泉园子小姐的守灵仪式吗?”
康正对这个声音有印象。他站起来回问:“是弓场小姐吗?”
“啊,是和泉先生吗?”她似乎也记得康正的声音。
“我是。妳是特地赶来的?”
“是的。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呆坐在家里。”弓场佳世子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反射了稀少的照明,闪闪发光。也许是刻意的,她的妆很淡。即使如此,肌肤还是像少女般细致。
她从包包里取出奠仪。奠仪袋很简朴,上面的礼结是印出来的。
“请收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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