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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杀人音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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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赤川次郎
声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调音

还不到一般公司发薪的日子,当晚那家酒店餐厅却非常拥挤。

“真抱歉!”一名穿无尾礼服、像是餐厅负责人的男人说:“今晚特别拥挤……”

“没有空下来的位子么?”石津的表情和声音都掩藏不住不满的情绪。

“预约的客人太多……现在空着的位子马上就有客人来了。”负责人的态度很有礼貌,然而可以听出言外之意,没有预约的客人请回避!

片山晴美碰一碰石津的手臂。

“石津先生。客满有什么办法?咱们到别的地方去好了!”

“可是……”石津还是不忿气。晴美也很了解他的心情。刑警的薪水并不丰厚。这点由于她的哥哥片山义太郎也是刑警,所以十分清楚。在这种腰包不宽裕的情形下请她吃晚饭,却因客满而被拒绝……石津自然也有他的男性尊严。

“下次再来这里吧!”晴美说。

“不!下次不知几时才有剩余的钱!”石津过份坦白地说。“晴美,你先出去外边等一下好吗?”

“好是好……但为什么?”

“这里让我处理好了。”石津挺起胸膛说。

“好吧!我在外边的椅子等你。”

晴美步出餐厅。这里是酒店地下一楼,设有五六间餐厅,中央部份恰如大堂,摆着好些漂亮的椅子。晴美选了其中一张坐下。

不知哥哥有没有将饭菜热过才吃?他会不会喂福尔摩斯?不喂的话,福尔摩斯自然不会饶他!其实,晴美比较担心的是哥哥。都快三十了,目前还找不到结婚对象……

“因为有你在的关系呀!”工作上的同事常说。“他没觉得单身不方便,自然不会认真考虑结婚问题。你别管他,赶快结婚再说!你一结婚,他也会想这个问题的!”

也许真的是吧!晴美想。母亲早逝,同是警官的父亲殉职而死,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哥哥大概有取代父职的意识,心想先让晴美嫁了再说。妹妹也不愿意丢下糊里糊涂的哥哥嫁人。兄妹之间就在这样互相牵制的情形下,对于终身大事迟疑不定。

“石津在搞什么把戏?”晴美喃喃自语。

这时,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吱吱喳喳的走了进来。其实只有五个人,闹哄哄的却有十几个人的来势。晴美想起自己也有过那般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不由羡慕地眺望她们。

也许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吧,共中三个提着小提琴的箱子。另外一个提的箱子比较大,可能是中提琴。选有一个什么也不提,可能是主修钢琴。总不成提着史坦威式音乐会用大钢琴招摇过市吧!

她们都像出身富裕家庭的千金小姐,身上的衣着虽不华贵,却能看出质地高雅,手上的皮包一看就知道是法国或意大利的名牌真货。晴美以前在百货公司任职过,眼光准确。这群人有一种共通的特征,就是无忧无虑。

突然其中一个回头望向晴美。喔,不是看我!晴美随着她的视线转移方向,看到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女性,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女学生。

那是个予人诡异感的女人。也许实际年龄不到五十,看起来却十分苍老。她不太适合这种场合,不是因着她穿着廉价服装,而是由于从她那双睁大的眼瞳之中,发出好像精神病人的狂信神色。

晴美收回视线。五人之中特别亮丽的女子大学生,笑容似乎冻僵了,就像见到怪物似的站在那里。其他四个走向晴美刚才被谢绝进入的餐厅。手拎中提琴的少女回头说:“麻理!怎么啦?”

“哦,没有哇。”

那叫麻理的少女转过身去,急步走进餐厅。

石津从里头对调而出。

“晴美小姐!进来吧!”

“不是客满了么?”

“我叫他们想办法找到位子了。”石津得意地说。晴美斜瞥他一眼。

“是否亮出你的警察证了?”

“噢……不是的……只是证件从口袋跑出来,不小心被对方看到而已!”

“怎能滥用职权?”晴美笑道。“下不为例啦!”

“知道了!”石津傻里傻气的搔搔头。由于他的块头大,这个行动份外可爱。

迈步之前,晴美蓦地回头。那名中年女性不见了。

“怎么啦?”

“不,没什么。进去吧!”

进到餐厅,一名经理亲自出来带路。

“对不起,位子靠里边了些。”

“没关系。”

就座后,晴美望望邻座,发现刚才那群少女围着一张长桌坐着。那叫麻理的少女高兴地举着酒杯。

“晴美小姐!你爱吃什么就叫什么吧!”

“好。那就不客气了!”

点好菜后,首先是倒酒干杯。晴美的酒量相当不错。

“片山兄大概会对我生气……”

“不会的,虽然脸色不会太好看。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还比较放心哩!”

片山不喜欢妹妹跟刑警约会。由于父亲的殉职,使他更加反对。

“但愿如此。”石津没什么自信。“最近发现片山兄看我的眼神带着杀意似的。”

晴美噗哧一笑。“你太多心啦!”

正在啜酒时,听到邻座的女生们的谈话声传进耳里。

“瞧!快要八点钟啦!”

“算啦。我看自己多半没希望!”

“嘴巴这样说,其实脸上信心十足!”

“我已经放弃了。那首‘随想曲’搞得乱七八糟。”

说话的是五人中个子较小而微胖的少女。她是其中一个带小提琴的。脸上戴眼镜,却变成装饰品一般可爱。

“真知子在上次的比赛也说同样的话,结果不是得到第一名?”

“这次不同啊,跟学生比赛相差悬殊,有我这种技巧的人多的是!”

“什么多的是,太夸张了吧!麻理你呢?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多少。”那位标致的少女说。“能够留到最后的预赛,我已心满意足啦!”

“我想,麻理和真知子都能参加决赛!”

“我有同感。打赌一个皮包如何?”

“讨厌!”真知子瞪对方一眼。“事不关己就乱讲话。你说是不?麻理!”

那叫麻理的少女但笑不语。

“说好八点左右把结果通知我们的,怎那么迟?”

“算了吧,不要再提比赛的事了!”麻理说。

真知子突然说道:“麻理!如果只有一个人参加决赛……就叫她今晚请大家吃一顿好不好?”

“好哇!真知子,你带了钱没?”

“唷,我一心以为麻理付定了,身上只带车钱哪!”

传来哄堂大笑。晴美不期然地莞尔。那叫麻理和真知子的少女,其实都好像对自己充满自信。只是这时难免不安的情绪吧!

“什么比赛?”石津也听到她们的对话。“是不是泳装比赛什么的?”

这时,餐厅经理快步走向少女们的长桌。

“樱井麻理小姐在吗?”

“我是。”麻理的表情骤然僵硬起来。

“传达柜台有你的电话。”

“谢谢。”麻理想起身,立刻又说:“不,真知子,你去听吧!”

“才不呢!万一只有你合格而我落选的话,多么悲惨呀!”

“我怕呀!喂,你们哪个代劳一下吧!”

“不干!你快点去嘛!”

麻理被大家推着离开座位。麻理好像想到什么,突然走向晴美的位子。

“对不起。能不能请你替我听一个电话?”

“我替你听电话?”晴美吓一跳。

“是比赛委员会打来的,通知樱井麻理和植田真知子能不能参加决赛。拜托,请你代我听一下好吗?”

晴美微微一笑。“好吧!我帮你听一听。”

“对不起!”

晴美快步走向传达柜台,拿起电话机旁的话筒。

“让您久等啦。”

“你是樱井麻理吧!植田真知子是否也在一起?”传来利落的女声。

“是的。”

“这里是史丹威小提琴比赛委员会。”

晴美大吃一惊。提起史丹威小提琴比赛,报章曾经大事报导过,乃是一级竞赛。这么说来,那两名少女的音乐造诣相当不错了。声音接下去说:

“审查结果,樱井麻理和植田真知子同时进入决赛。恭喜你们!明天将会寄出详细通知书。”

收线后,晴美朝着她们的桌子挥挥手,大声喊道:

“两个同时进入决赛!”

她们发出尖呼声,跳起来欢呼,不理椅子推倒在地。其他客人好奇地望过这边来。晴美也像自己的事似的为她们高兴。正想迈步走回自己的座位时,传达的女服务员喊住她:

“对不起!再一个打给樱井小姐的电话!”

晴美有点困扰。那五个人仍然抱在一起又笑又叫,闹成一团。心想还是替她接了再说。于是伸手接过话筒。

“你是樱井麻理吧!”一个古怪的低沉声音。

“你是哪一位?”

“听着!我不会让你优胜!”

“你说什么?”

“假如要命的话,演奏时就要出错,知道吗?不然……”

“你是谁?”

电话挂断了。晴美轻声放下话筒。

晴美曾经跟着哥哥和福尔摩斯多次参与罪案调查。刚才的声音显然充满恶意,不是单纯的开玩笑或恶作剧。那是出乎晴美的直觉。在这方面的感觉,她比哥哥准确得多。

遥望那五名兴奋得牵着手流泪的少女,晴美似乎觉得有一个黑影笼罩在她们的头顶上。

“谢谢你。”回到座位时,樱井麻理过来道谢。

“哪里。真是恭喜啦。”

“多谢。对了,如果不打搅的话,让我们的桌子拼在一起好吗?”麻理飞快的瞥了石津一眼。

“谢谢。相请不如偶遇。石津先生,怎样?”

“哎……”

“六女一男,你怕不怕?”晴美调皮地说。她想从少女们的谈话中探听一些端倪。至于后来那个电话的事,她暂时不想说,以免泼冷水扫兴。

侍者将两桌合并时,晴美和石津变成各坐长桌两端。

“恕我冒失,你们是夫妇吗?”

“不,只是普通情侣。”晴美笑道。“我叫片山晴美,他是石津先生。”

“我是目黑警署的石津刑警。”其实没有必要报上职业,石津赏在太过紧张。

“你是刑警?那就放心了。”植田真知子说。

“你有什么事情担心吗?”

“如果喝醉了,你会送我回家吧!”

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从年龄来说,虽然已经超过爱笑的时期,可是恰逢可喜可贺之际,一点小事也足以畅怀大笑。跟真知子一比,樱井麻理显得沉着得多,仅仅双颊泛红而已。

“几时决赛?”晴美问。

“两个礼拜之后。”麻理回答。

“不容易呢!决赛时演奏什么曲子?”

“不晓得。难就难在这里。”

“到了现场才指定?”

“嗯。指定一首是巴哈的无伴奏,还有协奏曲。贝多芬、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孟德尔颂、西贝鲁斯、布鲁夫……等人的作品,从中指定一首,不过当天才宣布。必须全部练熟才能应付得来。”

“好难哟。”晴美摇头感叹。

“更难的是新作品哪!”真知子说。

“新作品?”

“那是委员会请人特地为这项比赛而作的新曲。请什么人作,作什么样的曲子,一切保密!”

“什么时候才知道?”

“决赛的一个礼拜前。”

“也即是说,要你们在一个礼拜内练熟那首曲子?”

“还要背谱演奏哪!背谱倒不是难事,背惯了。”

“问题在于诠释。”麻理接腔道。“由于那是新曲,没有范例,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去读谱而演奏。”

“而且禁止与人交换意见。”真知子说。

“禁止?可是有一个礼拜时间……”

“那段时间,进入决赛的人都必须隔离在某处的建筑物里。”真知子说。“那一周内,不准外出,也不准有电话或书信来往。”

“吓死人了!”晴美不禁叹息。换作自己,必然无法忍受这种精神压迫!

“那一星期,你们将与外界完全隔绝啦。”晴美说。

那个电话若不是恶作剧,接在“不然”之后的就是“你就没命”。显然那一星期乃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

1

“进去吧!”穿短大衣的男人开了门锁之后说道。

秋天的下午,他身上的皮草大衣略嫌夸张了些。从他满头泛白的鹤发可以看出年龄在六十前后,然而满脸红光而有生气,体型魁梧如西洋人,全身散发精沛的活力,加上予人尔雅知性的印象,显示他有超乎常人的独特风范,经常站在他人的前头。

事实上,他确是一名领导人物。他是日本指挥界的长老朝仓宗和。

“这幢房子有点阴阳怪气的!”站在朝仓背后的是一名普通白领阶级装扮的男人,西装笔挺,四十左右。中等身材,也许运动不足,看来脸色灰暗,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有点神色不安地不停用手托眼镜。

他比朝仓年轻得多,可是看起来比较苍老。

“是么?”朝仓愉快地说。“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或许如此。我可十分怀念呢!”

“这里很久没人管理了吧!”

“并不很久,顶多七八年吧了。总之,先进去看过再下评语吧!”

“似乎会有小提琴的妖怪出现似的!”

“镇定些!你不是无神论者么?”

“我不信神或魔鬼,可是妖怪则另当别论!”

朝仓呆了一下,推门进去。

朝仓是新东京管弦乐团的常任指挥。跟他前来的中年人是管弦乐团的事务局长、同时兼任史丹威小提琴比赛的事务局长须田道哉。

须田虽是音乐界的人,却对音乐一窍不通。这点正是朝仓欣赏之处。不过,即使他不懂快板和行板的区别,但对于用算盘计帐的节奏感却着实一流。

所谓的指挥家都是独裁者,这点朝仓也不例外,他甚至是其中的典型人物。

此外,须田对于贝多芬或柴可夫斯基哪个较有号召力,完全不感与趣,更使朝仓觉得轻松自在。

门打开了。二人踏进一个偌大的空间。其实面积不大,只是头顶的通风处直达二楼的天花板,乍看之下感觉从玄关进入的大厅十分宽敞。

“木的气味真好。”朝仓不由叹息。“如今的音乐学院全是钢筋水泥箱子。在那种地方,乐器根本无法安心发出音响。小提琴是木造的,必须在木头环境里才能发出最好的声音──你在干嘛?这是西式房子,可以穿鞋进来!”

“是么?我正在苦恼,不知把鞋子脱在哪儿哪!”须田松一口气,跟着进去。

“怎么样?我在这里住过三年,到处皆能唤起我的回忆。”

“唔……”须田环视一周。“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大概不必花太多钱装修!”

“你这人一点诗意都没有!”朝仓笑道。“让我来向导一下吧!”

从大厅往右边走,有个对开的门扉。

“这里是饭厅。够宽大吧!”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结实的长桌,周围有八张高背椅。

须田用手逐一敲打那些椅子,钦佩地说:“还很坚固。毕竟是旧东西耐用!八张椅子嘛……参加决赛的有七个人,多了一张后备用,恰好!”

“桌子是好东西哪!北欧木材,虽然旧些!”

“哦。那么比赛结束后,可以高价出售!”

“喂!你是来干嘛的?”

“不,开玩笑吧了!”须田是个不懂得开玩笑的人,却摆出认真的脸孔说这话,显得十分可笑。

“里边的门对面就是厨房。”

“哦,我最不放心就是那里。烹调器具当然陈旧不堪了。”须田率先进入厨房,朝仓不慌不忙地跟进去。

须田把里面陈设的煤气炉、烤炉和洗碗槽逐一细看之后说:“好像还可以用。煤气炉必须叫煤气公司的人来检查。当然总掣已经关掉了──对啦,这一带是否改用天然气了?”

“这点我可不清楚。”

“如果是的话,就得全部更换了。”须田盘起胳膊沉思。假如这时打开他的脑袋来看,也许可以听到算盘在滴嗒滴塔响。“要花不少钱哪!不如单单留下煤气炉煮开水,三餐就请供给伙食的公司送来吧!”

“怎能做得那样寒酸?”朝仓皱起眉头。“他们正值食欲旺盛消耗精力的年代,岂可叫他们跟白领阶级一样吃冷饭冻菜?除非‘美心’餐厅答应送饭过来!”

须田似乎预料得到朝仓的答案。“是么?那要聘请一名专用厨师了。”

“只要负责在那段时间做菜就行啦。”

“短期厨师才难找哪!”须田拿出记事簿来记下。“那道门是什么?”

“可以通到后院。”

“哦。知道了!那个抽气机……也该换新的啦。”

“厨师要好好挑选,绝不能使参赛者食物中毒!可以多花点钱。”

“老师的口头禅又来了。‘可以多花点钱’。”须田苦笑着说。

“接下去是你的口头禅了。‘钱从哪里来’是不?”

“我说不赢你啦,老师!”须田笑道。

他们穿过饭厅回到大厅。朝仓打开大厅对面的另一道门。

“这里是客厅。”朝仓说。

“真不得了。”须田往内一望,不由瞠目。

“太暗啦。你去拉开窗帘吧!”

“是!”

其实朝仓大可自己动手,但他习惯了命令别人做事。须田避开尘埃飞扬,过去把窗帘一一拉开。

房间是长方形,宽而深。其实一分为二,靠近入口的三分之一是客厅兼起居室,摆着一套围着几张小圆几的沙发。窗口对面的墙壁有个壁炉占据着。里边的三分之二像个小型演奏会场,正面有个大钢琴,迎面摆设了二十个座位。说是座位,椅子并没有固定,全是古典椅子。

须田终于把全部的窗帘拉开,象征式的用手拂着空中飘扬的尘埃,然后走回朝仓身边。

“够宽敞吧!曾经招待朋友在此听音乐家的演奏,和每个礼拜天让学生轮流表演。”朝仓得意地说。

“的确了不起!”须田重新把客厅环顾一遍。“说不定另有用途哪!”

“另有用途?”

“例如举办‘暑期集训研习班’之类的,或是举行音乐会也很有趣!对了,加一盏水晶吊灯,这里可以命名为‘骑士间’或‘公主间’……然后在广告册子上刊登彩色照片……”

“叫‘糊涂间’怎样?”朝仓嘲笑他。“当前之务是比赛呀!”

“是!那个暖炉还能用吗?”

“应该没问题。冬夜里在这里烧柴取暖,这才是真正的青春!”

“不过还是有必要考虑用暖气。这一带的晚间很冷的哪!”

“当然。绝对不能叫他们把手冻僵了。”

“用石油暖炉最便宜。可是这是木房子,万一发生火灾……还是用煤气暖炉吧!”

“这些交给你办吧!”说完,朝仓转向里边去。打开大钢琴的琴盖,拂去椅子上的灰尘坐下来。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驰,钢琴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

“唔,没问题。调调音就能使用了。”朝仓点头道。

“难道你想换新的?”须田惊讶不已。“那要一千万元啊!”

“总不能在这里摆一部音程不准的钢琴呀!”朝仓说。“来,上二楼去看看!”

从大厅有一道上二楼的楼梯,幅度宽,斜度和缓,跟一般日本房子的陡梯成对比。

“二楼全是单人房,每一个房间都很宽大。”

“真想搬来这里住!”须田禁不住叹息。

朝仓打开其中一道门,这回亲自拉开正面的窗帘。房间约有三十多平方米大,有床、书桌、书架、沙发,宛如古老式的酒店房间。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乐谱架。

“房间真是不错。”

“他们要在房里练习。没有这么大的空间,根本不能充份发挥小提琴的音响效果哪!”

“保持现状就能使用了。那道门是什么?”

“浴室呀。每个房间都有浴厕在内。”

“简直跟酒店一样。”须田摇头赞叹。“应该请参赛者负担些许费用!啊,开玩笑吧了!”须田慌忙改口。“共有几个房间?”

“总共八个。楼下还有一个管理员的房间。”

“八个的话,七个人来住足够有余了。还有一间,老师要住进来吗?”

“不能这样做的。只有参赛的七个人住进来,在这里练习,然后准备参加决赛!”

“真是不得了的事!”

“不能光靠技术,还必须有顽强的毅力!”朝仓舒一口气。“该看的都看过了,不需要逐个房间去看吧!”

“以后我再慢慢看。我要请木工来修理一下的。”

“我也会慢慢想,看看还要补充什么必需品。他们不是学生,而是以参赛者的身份来此,相应地条件不同。”

“是的。不过,我希望不要花太多钱!”

“有什么关系?今年三次的‘第九交响曲’都由我担任指挥哪!”

“真的?那就好了。一定场场客满!”须田立刻开始打如意算盘。“特别座……票价就订五千元如何?”

“你订的票价不会使贝多芬生气就行了。”朝仓说。

二人走出屋外。朝仓把大门锁上。

“这个本来是怎样的住家?”

“不太清楚。”朝仓走向车子。“转了几手,换过好几个不同的主人啦。”

“其实可以变成酒店。”

“实际上做过酒店,只是维持不久吧了。”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

“我听管理员提过。”朝仓说。“传说这里闹鬼!”

“那幢房子闹鬼?”须田不由停下脚步。

“放心!我在那里住了三年,一只老鼠也没见过!”

“吓我一跳。”须田抚胸说道:“刚才我说过了,我怕鬼呀!”

“你可不能把这件事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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