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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油纸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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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时候了,想变成箭靶子吗你?!”
苏幕遮也不反抗,顺着阿四的力气退到一边,然后笑着拍了拍阿四的手,又指了指适才飞身而至的苏右,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没事的。”
阿四再一看苏右那戒备十足的样子,暗骂自己果然多管闲事,于是抿着嘴退回邢关身边。邢关则与苏幕遮眼神交流了一番,打了个手势,道,“上,生死勿论!”
一声令下,刚刚安静下来的桔子树林里,一片刀光剑影!
邢关最是勇猛,他一马当先,长刀一横,几个回合就将一个黑衣人毙于刀下。剩下两个黑衣人,一人勉力而战,另一人却将欧阳明护在身后,只守不攻。而苏右则是长剑一抖,刺向了那个笑嘻嘻的白衣女子。
欧阳明将这乱作一团的险境看在眼里,一手指着那白衣女子道,“此人才是湘江劫杀一案的真正凶手,你们怎不拿下?邢关,不想你这将门虎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
不料邢关丝毫不上当,手下动作却越来越快。一个横扫,便将场中央的黑衣人踢到了人群之中。众衙役本被那黑衣人打得气喘吁吁,猛然瞧见这种便宜从天而降,简直红了眼。于是,吆喝着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将那受了重伤的黑衣人摁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欧阳明,你的阴谋阳谋和我没关系,束手就擒吧,我邢关只要能交差就行。”邢关手执长刀,立在欧阳明二人身前。
眼见着大势已去,欧阳明的嘴角却蓦地浮上一丝诡异的笑意。
邢关见状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好。
“嘭!嘭!嘭!”
然而还为等他反应,连续三声炸响,只觉得眼前一阵火光冲天,耳中嗡的一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
阿四与苏幕遮并肩站在场外,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场中突变。只听得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场中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眨眼再看,那死去和被擒的黑衣人被炸成了肉糜,破烂的布条和残肢漫天飞舞。原本围在黑衣人身侧的衙役们倒地不起,纷纷翻滚呻、吟。而即将擒获欧阳明的邢关,如一只破败的麻袋一般,被狠狠摔出场外!便是那正以快打快的苏右和白衣女子,也被这突变波及,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黑火药!”
苏幕遮一声惊呼,脸色相当难看。
饶是他足智多谋,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最后一个黑衣人,带着欧阳明逃之夭夭,剩下这满地呻、吟与漫天浓烟。
变故来得突然,事情却仍需要处理。场中还有三五个衙役未被火药波及,其中一人回去报信,另外几人便紧急救援。
阿四第一时间冲到了邢关身边,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地横躺在地。连忙抓起他的手,号了号脉,脉象还算平和。这手臂上的灼伤和胸口的鲜血,恐怕都是些外伤。
阿四松了口气,转头却发现,那白衣女子又与苏右战在了一处。而苏幕遮几步走了过去,道,“姑娘,你要不要先停一停,听苏某说几句?”
那白衣女子百忙之中回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怕你何来?”
苏幕遮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苏公子,只见他面不改色,笑道,“你确定吗?”说完,他伸手击掌三下,道,“苏左,出来吧。”
阿四一愣,原来苏左也在啊,那怎么刚才如此危险都不出现呐?
思量间,只见苏左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翩然的女子。
那女子墨发白衣,面罩轻纱,端的是一个飘逸出尘,只可惜鬓边簪了一朵妖娆至极的虞美人,瞬间就多了出了一种另外的味道。
阿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呆若木鸡,她瞧了眼手执短剑的白衣女子,又瞅了瞅这跟在苏左身边的另一个白衣女子。
两个人从身形,到着装打扮,甚至连耳边那朵虞美人,都完全一模一样!
这……
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42章 殊死搏斗
此情此景有些诡异。
东方已白,寒气未歇,桔子林中撒进了些许晨光,照在满地翻滚呻、吟的伤患身上。在这血气弥漫的当下,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她们笼罩在即将散尽的硝烟里,遥遥而立,却相对无言。
阿四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的两个簪花的白衣女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下意识地,她看向那手执短剑的女子。
那白衣女子在苏左出现的一刻,便收住了招式,与苏右各退几步。她稍愣了一愣,但也仅仅只是一愣而已。
“给人下的套子,却把自己给套住了。唉,这种滋味,果真不太好受啊。。。。。。欧阳明这只老狐狸,竟还有这么一招,用活人引黑火药,真亏他想得出来!”她声线低哑,朝着苏幕遮轻轻一笑,嘲讽道,“欧阳明遇到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今天我栽在你手上,却要送你一句忠告。”
“苏某,洗耳恭听。”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白衣人若有所指地说道,“苏公子,你最近这双手,也是越伸越长了。”
苏幕遮闻言眸光一闪,讶然地看着背光而立的白衣女人,脑中思绪万千。
而就在这一瞬间,有人动了!
先是那个站在苏左身侧的白衣女子,她原本只是低垂着眼皮静静而立,此时却猛地用力一撞!电光火石之间,她脚下一勾,一手飞点苏左周身要穴,一手却抓住了苏左腰间的剑柄。
“锵”的一声响,剑光一闪,长剑出鞘!
那女人陡然发难,速度又是奇快,苏左只来得及探手一抓,却只抓了张薄薄的面纱。他虽然已经反应神速,却到底还是慢了一拍。而就是这一拍之间,他身上一麻,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推向了正长身而立的苏幕遮。苏幕遮怔愣之间躲闪不及,两人便“砰”的一声,滚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手执短剑的白衣人只攻不守,不要命地和苏右连对三招。三招过后,苏右因着心忧自家公子的安危,自然而然地落在苏幕遮附近。而那白衣女子却借机一个回旋,蓦地扑向了阿四。
阿四正护着昏过去的刑关,小心翼翼地躲在树下,哪里料到忽然一道银光直逼而来,尚未来得及动作,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锋利冰冷的短剑。然后,身后一暖,有个人在耳边呵呵一笑,高声道,“别动,谁动一动,我就要了这丫头的小命!”
说来话长,但是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太快!
偷袭、夺剑、击杀、挟持,等等一连串的动作和杀招都完成在弹指之间。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如同演练过上千上万回一般,配合地天衣无缝。
阿四气得压根直痒,恨不能一口咬死这女人,奈何被对方制住连动也不能乱动。她用余光瞄了眼冷冰冰的短剑,背后冷汗涔涔,口中却道,“你抓我一个无名小卒,就是在给自己添累赘,奉劝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回过神来的苏幕遮被苏右扶起,他并没有去看阿四,而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阿四身后的女人。苏左也站到了苏幕遮的另一侧,不可置信地对另一个执剑而立的白衣女子道,“我明明封了你的穴道,怎么可能。。。。。。”
于是,场中几个人的目光,不由齐齐放到了独自站在一边的白衣女子身上。
这不看便罢,一看之下,苏幕遮和阿四齐齐一怔。尤其是被短剑勒住脖子的阿四,简直瞪圆了双眼!她几乎要忘记自己受困于人,惊呼道,“怎么会,怎么是你?你不是。。。。。。”
此人是谁?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阿四等人不久前才救下的女人。那个封珏少爷的贴身侍女,那个吹得一手好箫,却穿了身白衣,飘荡到湘江去投河自尽的女人!
“我叫王玉。”自称王玉的女人左手掐剑诀,右手长剑一抖,指向了苏幕遮等人。
苏幕遮见状却不着急了,对那依旧面纱轻罩的白衣女子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她叫王玉,你呢,你到底是谁?”
阿四这时才发觉,王玉和身后这个女人长得并不完全一样。只是两人装扮刻意地统一,身材又颇为相近,还都长了双大眼睛。如此一来,乍一看之下,都会误以为是同一个人。
白衣女子吃吃而笑,温热的气息喷在阿四的耳边。只听她慢悠悠道,“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手上这个人是谁。苏幕遮,你考虑一下,是放我们走,还是。。。。。。”
苏幕遮见那白衣女子岿然不动,短剑却又贴近了阿四一分,不禁怒道,“不管你是谁,眼下,你以为你们还跑得掉吗?”话音一落,苏左和苏右同时跨前一步。那一步明明看似很轻,落地却如千斤坠地,又稳又沉。
白衣女子见状皱了皱眉,道,“苏公子,容我提醒提醒你,这丫头,长得可是很像一个人的!”
像谁?
阿四心中一跳,却见远处的苏幕遮脸一黑,厉声道,“装神弄鬼,不知死活!给我拿下!”
“谁敢?!”
“啊!”
苏左二人尚未动作,便听到阿四一声呼叫。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用力,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剑身直流而下。苏幕遮见状心中大骇,脸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手一摆,止住了苏左和苏右的进攻,道,“你待怎样?”
那白衣女子笑而不答,拖着脖间血淋淋的阿四一步一步往后退。
于是,苏幕遮长眉一横,苏左和苏右便一起动了!
他们放任白衣女子不管,如出山的饿虎,一左一右,纵身扑向王玉。王玉早有准备,抖剑便刺。只是,之前的突袭胜在出其不意。如今苏左和苏右双双齐上,打得她是毫无还手之力。几招之内,身上就多了两处伤口。然而尽管如此,王玉仍旧咬紧牙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越战越勇,越打越快!
“锵!”王玉勉力而为,横剑架住了苏左和苏右的合力一击,却也被震得倒退数步。苏左一双肉掌上下翻飞,禅意绵绵却杀意横溢,见此机会觑了个空隙,一掌拍向王玉右肩。而苏左剑扫秋风,携着雷霆之怒直刺王玉腹部。
两人通力合作,为的便是抓了此女来交换。眼见着胜利在望,却见那王玉眼中闪过凶光,继而一声悲鸣,竟然以血肉之躯扑向苏右的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噗嗤”一声,钝器捅进血肉格外沉闷。愣得苏右一时间闪了神,被王玉抱了个正着。同样的,苏左连拍三掌,掌掌拍重王玉,却由于突地被其死命抱住,导致距离过劲且力道不足。尽管如此,王玉也被打得喉头一甜,连呕几口鲜血。
只是,她犹不知疼,毅然气沉于丹田,然后双臂一绞,竟然如同大力士附身一般,紧紧将二人缠住。
“走啊!”王玉倏然一声尖叫,悲戚莫名。。。。。。
场中一变再变,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而王玉也以命搏命,打得异常惨烈。那白衣女子闻听此言,浑身一震。随后,足尖一点,拖着阿四便应声而退。她一边地看着苏幕遮,一边顺手打出飞镖。镖镖致命,竟然将那零零散散围在她周围的衙役,杀了个片甲不留。
等到苏左和苏右摆脱王玉的纠缠,那白衣女子早已挟持着阿四飘然远去,空中只余下一声不明情绪的叹息:
“痴儿。。。。。。”
此时,红日已升,朝霞将天边染成了热烈的红色。有些许霞光透过树枝,照在那双缓缓闭起的双眼上,勾勒出一丝吐不尽的哀伤。
☆、第43章 图穷匕现
潭州的知州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太子所给的期限将至,凶手却跑了。跑路之前,还将知州府衙役给重创!于是,死的死,伤的伤,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作为潭州的知府,周大人他老人家很操心,饭不思茶不想,连怡红院里最爱的小红也没时间去看。跑进奔出,恨不能再多长出几个脑袋来才好。
这不,他刚想坐下喘口气,下人来报,说刑关公子醒了。于是,水也来不及喝,周大人抖着一身肥肉,吭哧吭哧就往刑关所住之处跑。
开玩笑,这刑关可是当今虓虎大将军的儿子。倘若死在了他府上,头上这顶乌纱帽不掉也要晃好几晃啊!
值得庆幸的是,刑关并无大碍。
周大人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刑关已经起来了。之前突然昏迷的苗族少女阿朵,不知何时早已苏醒。此时,她正端着一只小瓷碗,一口又一口地给刑关喂粥。
孤男寡女,俊男美女,郎才女貌,你侬我侬。。。。。。
周大人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的词语,暗道:这个,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然而刑关已经看见他了,“周大人,如何了?”
周大人还没从幻想中回过神来,被问得一懵,“何事如何了?”
刑关面露不悦,拧眉道,“我是说阿四,阿四找到了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推开了阿朵递过来的勺子,“早说了我不爱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拿走。”
阿朵原本粉面含春,被这突然一喝,瞬间眼睛就红了,含着一包眼泪委委屈屈道,“刑关阿哥。。。。。。”
呃,果然来的不是时候啊!周大人尴尬地咳嗽一声,道,“刑关公子醒过来便好,这要是有个万一,我可怎么跟何将军交待啊。至于阿四姑娘,苏公子说是有了线索,带着人出去了。刑关公子就好好养伤,等消息就好,不必太过劳神。”
话一说完,也不等刑关反应,大呼一声府中有急事好忙,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那么,苏公子去哪儿了?
苏公子正在花丛中喝茶。
还是那个开满虞美人的所在,苏公子手中一杯龙井,茶的清香混着扑鼻的花香,口舌之中似要美出一朵花来。
而他对面的轮椅之上,珏少爷的脸色却不太好。他仍旧爱怜地抚、摸着身边的虞美人,嘴角的线条却绷得紧紧的,“玉儿,她是封府拨给珏的侍女,从小就跟在珏身边,是个乖巧安静的女子。如今人死魂消,珏还没说什么,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珏少爷此言差矣,”苏公子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须知你口中的玉儿可是凶手同犯,苏某闲人一个自然不能如何,但若是逼得急了,朝廷也不是好惹的。”
封珏眼风凛冽,冷声道,“苏公子何出此言,难道珏一个瘸腿人士,还能跑出去到处杀人么?”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两人没说上几句,口气就差了起来。一旁的老管家一看便是个人精,见状插嘴道,“少爷,这些贵客前来只是为了问一问玉儿,我们知无不言即可,您身体最重要,切不可随意动怒。”
封珏听后整了整神色,方才放缓了口气道,“玉儿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女而已,至于跟哪些人来往过密,我们并不清楚。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不知苏公子,还有何吩咐?”
封珏的口气并不算太好,苏幕遮却也不在意,站起身来作了一揖道,“吩咐不敢,倒是劳烦珏少爷帮忙四处查看一番,否则万一何将军的爱子——刑关公子怪罪下来,苏某可是吃不消的。”
“你!”封珏闻言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却被身后的老管家一按。于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再不吭声。老管家见此,道了声,“这边请。”低着腰,领着等待多时的苏右前去搜查院落。
风吹花摇摆,一朵朵虞美人犹如化作花木的仙子,扭出了一支支风姿各异的舞蹈。如此,身边只有闷不吭声的苏左和封珏相陪的苏幕遮,也显得不是很无聊。
时间飞逝,苏右再次出现的时候,已近中午。他将一众衙役留在外面,独自走到苏幕遮身边,摇摇头道,“四处都搜过了,没有任何痕迹。”
苏幕遮闻言眉头一皱,却闻那封珏少爷冷哼一声,张嘴便道,“慢走,不送!”
苏幕遮道了声叨唠,“有花无酒无味,苏某就先行告辞了。”说着,领着人转身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只见他突地一顿,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一笑,道,“王玉,真是个好名字啊,珏少爷觉得呢?”
话毕,也不顾脸黑如锅底的封珏,微微笑着拂袖而去。
回来路上的马车里,陪侍在侧的苏右想了又想,对苏幕遮说,“公子,此事,真的要吩咐崔判官?”见自家公子并不阻止,便大起胆子接着道,“此时我们正在紧要关头,把阴司牵扯进来,恐怕。。。。。。再则,公子您对阿四姑娘。。。。。。”
苏幕遮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双眼,眸中阴晴不明,“如何?”
“公子,为了阿四姑娘,您破例太多了。你是我们的。。。。。。”
苏幕遮一摆手,打断道,“这个女人有大用处,是我手中不可或缺的筹码。时机未到,不能有任何损失!”他似乎很疲惫,按了按太阳穴,喃喃不停,也不知道是说给苏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为了得到这个女人的信任,我不介意让她喜欢上我。而为了让她真正死心塌地地喜欢上我,我也不介意假装很喜欢她。我如今还清楚地记得,她为了那个人做过些什么。情爱,能让女人为之疯狂啊。。。。。”
情爱,也能让男人为之彷徨啊!苏右想说,却最终闭上了嘴巴,只字未言。
不知名的某一处厢房,阿四悠悠转醒。
“你醒了?”
随着低哑的声音响起,阿四转头便看到那个坐在桌边的女子。她依旧一身白衣,面罩轻纱,却支着下巴,笑呵呵地看着阿四。
阿四不想问这是哪儿,你是谁,为什么偏偏抓我等诸如此类的傻问题,她试着运了运气,发现一切正常后大喜过望,暗自筹谋着如何才能逃出去。
“别想了,就你这点功夫,能逃得掉么?”
这个女人。。。。。。
想一想湘江岸边的尸首,再回忆一下她那嗜血如妖魔的模样,阿四心中一阵恶寒。却见那白衣女子长叹了一口气,失望道,“你果然不认识我了。”
阿四一愣,忽然想起此人挟持自己时,说过自己像一个人。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白衣女子说到这儿,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然后哈哈一笑,道,“也怪我,此番模样,你恐怕是要认不出我了。那,如果这样呢?”
说着,她右手伸到耳后,将面纱轻轻摘下。
“你是。。。。。。”阿四耳中嗡的一声响,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之人,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天啊。。。。。。
☆、第44章 王玉为珏
刑关第一次知道,女人,真的是个麻烦的东西。
阿朵来帮忙换药了!她小手将绷带一拆,什么都没做呢,便忍不住泪水连连,一边嘤嘤直哭,一边大惊小怪,“好可怕呀,刑关阿哥你痛不痛啊?”
阿朵来送汤药了!她小手将药碗一放,刑关还没开始喝呢,便泪禁不住泪眼婆娑,一边呜呜哭泣,一边哽咽着道,“好难喝啊,刑关阿哥这药苦不苦啊?”
阿朵来送吃食了!她小手将食盒一摆,什么都没吃呢,便憋不住眼泪汪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扁着小嘴哭道,“荤腥都不能碰,刑关阿哥你好可怜啊,嘤嘤嘤嘤嘤嘤。。。。。。”
本想休息的刑关被吵得脑仁疼,满耳都是嘤嘤呜呜的哭声,真是烦不胜烦!他忽然想到了阿四,那个武功太弱,喜欢走神,还不太聪明的姑娘,貌似,从来没有哭过呢。。。。。。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通报,说是阿朵姑娘又来了,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好些没跳起来。于是,刑关使劲儿虎着脸,凶神恶煞地一顿叱骂,这才将可怜巴巴的阿朵给气得涕泪横流,掩面而去。
他总算真心佩服起了每一任皇帝陛下,想要挤进三宫六院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们一个个竟也能安然无恙,实乃真龙天子是也!而他罚恶司刑关,只应付了一个阿朵,就累得够呛,差一点就要阿弥陀佛了!
刑关实在无法理解,那些世间的大好男儿,为何总有那么几个会为了红粉枯骨,葬送了自己的英雄之路。
大道轮转,因果循环。
直到有一天,他才真正明白,厌恶之人,就算美如天仙,在自己眼中也不如污泥可爱。而如果一旦真正上心,即便她是那地上的泥,你也会觉得她比天上的云,还要再美一万倍。
如此胡思乱想之际,却听梁上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刑关心中一跳,脸上却丝毫不显,右手缓缓伸向了挂在不远处的长刀。
然而,尚未碰到刀柄,他便心下一松,手也跟着停了下来,低声道,“出来吧。”
话毕,一个鬼面黑衣人落在了刑关的眼前,抱拳道,“罚恶司大人。”
“何事?”
“禀罚恶司大人,湘江劫杀一案已经彻查完毕。行凶与劫持孟婆大人的是同一个人,乃封家遗脉,这是详细资料。”说着,躬身递上了一纸卷宗。
刑关伸手接过,展开快速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此事乃崔判官亲自下令,纠集湘江周边的阴司据点,倾巢而出,全力侦查的结果。”
刑关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听得此言又是一怔,道,“之前不是说人力不足吗?就连本司连发多次暗号,都一直无法调动。”
“回禀罚恶司大人,崔判官将大量人手都遣进了京城。不久前,查察司和赏善司两位大人也已经亲自入京。如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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