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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 (大清龙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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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1章 锁龙柱

风水学把宇宙万事万物都归划成三部分,即气、数和象。而这三者相辅相成,共依共存,不可分开,但又界限分明。平时常说的“气数已尽”,形容人已生命垂危,即将死亡或没有生命力。而其实这句话本来出自风水理论,像眼前的这间草屋就是“气”尽“数”止,当真的才叫“气数已尽”。

出现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此地以前被人施了手脚,断了龙气,锁住了龙脉,才会导致此地阴阳失调,生气全无。而能做出这么精绝手段的人绝不是普通的风术先生就能做到的,极有可能是“司天监”里那些大人物的手笔,至于是哪朝哪代的高人所为,也不好说。

做到这个水平,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需要极精准的推算,查验,才可以测到龙脉生气流转的节点,进尔把生气在此截住,以点破线,使全局瘫痪。

我们三个围着这间屋子不停的左右查看,可也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可疑的地方。不过在这么一大片空地上,能把一间小草屋盖在一个龙脉的节点上,又有断了龙脉的本事,这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巧合。

“胡哥,你们过来看看这里。”柳叶在门口突然大声的喊我和大牙,我和大牙这才从房后又转回到了房前。

柳叶指着门前的那个拴马桩,让我和大牙仔细看看,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大牙伸脖子瞅了瞅,晃了晃脑袋:“妹子,你说啥不对劲?这不就是拴马桩嘛!过去有钱人家拴骡子、拴马用的石头桩子,这个有啥好看的,这玩意儿有的是。”

拴马桩是旧时乡绅大户等殷实富裕之家拴系骡马的实用物,也是财富的象征;暗示这家的地位,主客雍容,骑马往来。眼前的这个拴马桩高有两米五左右,宽厚相当,三十厘米左右见方,石桩的桩头圆雕的狮子,鬃毛朝天直立,如火焰飘闪。腿短且曲,身子夸张的扭动。粗眉凸出,铜铃眼,宽鼻海口,衔着绶带,项圈下挂大铜铃铛,一只脚踩着球,一条腿支撑体躯,后半身蹲在地上,容貌形状传神。

承托桩头的台座,也就是桩颈,上圆下方,上面浮雕着一些狮、虎、麒麟等猛兽图案。桩身四周刻了许多串枝纹、卷水、云水纹,斑驳的桩体上刻满了如此精美的纹饰,与旁边的这个简陋草屋很不搭调,有些格格不入,东北话说就是“格路”。

柳叶一边小心清理着桩身上冰冻的土块,告诉大牙,她知道这是拴马桩,她是想说桩颈上面刻的纹饰很奇怪,这种纹饰与普通的拴马桩上雕刻的并不一样。普通的拴马桩的桩颈上大多刻的是莲瓣、鹿、马、鸟、兔、云水、彩带、博古等图案,还没有发现有刻这种猛兽的。

听柳叶这么说,大牙好奇的又看了看,不过也只是看个热闹,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懂。

其实拴马桩的作用,除了拴骡子、拴马以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作用,就是“镇宅”。

拴马桩一般都立在大门的两则,大多数的房宅都是坐北向南,门开在南面,会把拴马桩立在大门的右侧。门是“生气”的枢纽,和气则致祥,乘气则致戾。在古人心中,石头具有超自然的神力,这种石桩在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是“泰山石敢当”,立在凶位之上,就可以避凶邪,素有“泰山压顶,百鬼宁息”之说。

这些事情柳叶和大牙并太知道,我也没有像他们那样去研究石桩上刻的纹饰,而是潜神默思,伸开左手,用“地母卦掌决”推演这石桩所在方位的吉凶。这种推演方法看似简单,实则也是晦涩难懂,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歹还能说得过去。

这间草屋的房门开向正北,北方为为坎位,西北乾位为“六煞次凶”,东北艮位为“五鬼大凶”,像这种情况,假如要立石桩镇宅,必然左右对称各立一个石桩,方能镇慑邪气。而现在却只有一个石桩,还正好当不当,正不正的立在了门前,显然极不合规矩。

就算是一般人家不懂风水,也不至于把个拴马桩立在门前正中间,何况这间草屋本身就极不简单,显然是经过高人的布置,要是这样,不可能这拴马桩会随意而为,胡乱埋在了这里。

我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旁边的柳叶指着石桩告诉我和大牙,从石桩纹饰的风格上可以看出来,这根拴马桩应该是明代的,因为明代的龙纹与其它年代的龙纹有很大的区别,明代的龙纹头部毛发上挺,龙须内外翻卷,很好识别。

明代?如果是明代的,那么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可是这间屋子绝对不可能超过三百年,那这石桩子和这草屋应该就不是同一时期的,很明显,这石桩子先于这草屋就有的,而这草屋则是后修建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茅塞顿开,难抑兴奋的拍了拍大牙和柳叶的肩膀,告诉她们,我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根石桩子早就先于草屋存在了,草屋只不过是后来有人刻意的有目的性的建在这桩子旁边的。这根石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拴马桩,而是“锁龙柱”!

“锁龙柱?”柳叶和大牙都有些意外。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本来以我这水平,就是知道这里是孤阴地,也找不到此处的风水穴精确位置。古往今来,真正能准确点到风水穴的高人微乎其微,更多的风水师只不过尽量做到在接近风水穴的区域找到一块差不多的风水宝地也就算大功告成了。

没想到今天却无意中碰到一处,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石桩子钉下的位置就是“风水穴”,这根石柱在风水中叫“锁龙柱”,相传是破坏龙脉才用的方法。

我解释完后,柳叶和大牙又摸了摸这个石桩子,半信半疑,不敢相信,都是一脸的疑惑。

在外面站得的确太久了,估计也有一个多小时了,身上穿的多还好一些,但是脚早就冻木了,脚底板就像踩在了冰水里一样,已经没有啥知觉了。

我见眼下这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就把房门又给带上,锁头象征性的挂好,看着处理的差不多了,招呼大牙和柳叶先回家暖和暖和,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可要快了很多,差不多都是一溜小跑,也没怎么歇气就跑回了住处。

吃过了晚饭,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铺炕上,开始总结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

回东北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现在眼看着春节就要到了,虽然事情还没有弄得水落石出,但是进展到现在的程度也应该算是有所收获。

只是没想到这次东北之行会经历这么多事情,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如此复杂,看来,之前是我们把这件事低估得太多了,明显有些轻视了,到目前为止,这个谜团也仅仅才算是初显端倪。

我们要追查的整件事情虽然线索是行地七公,但最终发现矛头所指的都是努尔哈赤这一家子,从他统一女真建立后金政权,直到突然死去,接着又是皇太极即位称汗,莽古尔泰与皇太极《奇》的明争暗斗,都与行地七公有《书》着密切的关系,或许正是因为这珠《网》子背后的秘密,行地七公也相继惹祸上身。

孤阴之地的荒草屋,几百年前的锁龙柱,诡异的黑猫,任何一样都不是我们随便就能摆平的,甚至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段时间连续的奔波,不停的忙活,我们都已经形神俱悴,确实是有些累了。

线索到了这个荒草屋似乎就暂停了,我们也知道这屋子并不寻常,肯定其中有蹊跷。但是眼下这“孤阴地”和“锁龙柱”,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暂时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们三个坐在炕上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最后终于决定还是先回家都过个春节,休息一段时间后再说,至于这事接下来怎么办,是否还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也都各自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不是什么考古队或是探险团,这种拼命的事情是不是值得我们去冒险也该好好斟酌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与村里人先后道别,东家坐坐,西家聊聊,一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临行时偷偷的放了一些钱分别塞在了老古头和老孟头家的炕柜底下,多少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毕竟无亲无故的在这里白吃白住,打扰了人家好几天,实在是过意不去。直到下午的太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这个所谓的中国民俗文化团才离开了村子。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2章 墨玉魄珠

回到北京后,躺在家中自己的床上,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这二十多天的奔波,体力与精力都严重的透支,一回到家里才感觉全身上下都像虚脱了一样,足足在家睡了两天,屋子都懒得出。

在家的感觉,日子就像行云流水般走过。

这几天偶尔也和柳叶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随便的东拉西扯几句,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提及到和珠子相关的任何话题,都在有意无意的在回避这件事情。

也许真的是这段时间给我的触动太大了,惊诧连连,死里逃生。对于我们来说,就感觉像是在浴血的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一样,对生活第一次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觉得能活着就已经很美好了。

有道是闲处光阴易过,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一大早,柳叶就打来电话把我从梦中惊醒。

电话里,柳叶问我有没有时间,想坐下来一起吃个饭。看了看日历,才发现,一晃回来快二十天了,这段时间也一直没顾得上见个面,刚好也想坐下来好好聊聊,所以电话里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此时的东北还是天寒地冻,乍暖还寒,但是北京却早已经是燕舞莺啼,春暖花开了。

等我准时的到了后海时,却发现柳叶已经到了,我抱歉的朝她笑了笑,柳叶很理解人的说是她也刚刚才到。

后海是北京城内七百年以前元大都时期的古老水域,这里临水而能观山,垂柳拂岸,是内城难得的闲散怡情之地。周边又分布着诸多王府和名人的故居,更加增添了一些特有的京城韵味,看着那些老迈的建筑群,似乎依然能咀嚼到早已远去的皇家遗韵。

这个时节后海的游人还很少,三三两两,闲庭信步。

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小草泛绿,柳枝荡漾,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花光柳影,春意盎然。

我和柳叶沿着岸边,踩着卵石慢慢的走着,东扯西扯,闲聊着一些话题,走了一会后,感觉有些累了,就近找了一处休闲椅挨排坐了下来。

聊得话题都很轻松,一点也不沉重,但总感觉心里有些压抑。

闲聊了一阵后,柳叶率先提到起了我们都在刻意回避的那个话题。她很婉转的问我对珠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想法,想知道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打算。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摆上了桌面,我也清楚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而且一定也要有个肯定的结果,是继续还是结束。

过年的这段日子我曾不止一次的在想这个问题,期间也和大牙沟通了好几次,最后我们都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让柳叶掺和了。当初拉柳叶进来,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复杂和危险,几次的死里逃生,我们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真是为了这事,柳叶要是有个好歹,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会内疚,不能原谅自己。

柳叶既然问了,我总不能不答。我笑了笑,故意装成很轻松的样子看了看柳叶:“嗯,这事啊,这事我想好了,咱们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戏。都省省得了,该干嘛就干嘛吧,这事也就这么着吧,为这事丢了命太不值当了,大好的青春还没有享受,犯不上和死人较劲,你说是不是?”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有些意外,表情很惊诧的问我:“你,你是说真的吗?你们真打算放弃了?”

我用手撑着坐椅的靠背,往后挺了挺身子,伸了一个懒腰:“谈不上放弃。佛说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由于因缘转合而生、流转变化的,有因必有果。由此生业,因业生苦,因苦生烦恼。你不觉得我们除了给自己能生些烦恼之外,求不得因,也证不到果吗?。”

柳叶听我说我完,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因果从因缘而生,无本性,无自性,即是毕竟空。我以为我们倒不是执著于求因证果,而更多的是在求个心净,故作清高的说一句,或者算是给自己的心里辟一方净土罢了,也算是无怨无悔。”

柳叶的这番话说得我也是无法辩驳,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对于我们还说,因因果果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多的是我们想给自己讨一个心安,在心里给自己开一道门,渡己。

到了此时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只是都不想拆穿而矣,呆呆的望着一层波浪追着一层波浪,一脸的茫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包里取出一只盒子递给了我,见我愣着没动,就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笑了笑:“这个是年前你放在我这里的那道姑的黑珠子。我前几天闲着没事,就托人给看了一下,可以肯定这颗珠子就是我们曾经要找的,留在我这里没有用,还是还给你吧。”

我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柳叶约我出来的目的并非只是要透透空气,出来走走,叙叙旧,而是想要和我说说这颗珠子的事情,所以刚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

我随口说了声“谢谢”。

柳叶却笑了:“谢我什么,又不是你让我做的事,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不过现在似乎有些多余。”

语气中却感觉有种酸溜溜的感觉,然后又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子,晃了一下:“这个呢,是关于这颗珠子的相关资料,我整理好了,打印了出来,也一并给你得了,随你怎么处置了。”

我坐在那里,像木偶一样无意识的接过了档案袋,感觉柳叶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但我也没有再多问。我收好了东西,随便找了个话题就给岔了过去,好像柳叶也很配合,这个话题就此戛然而止,不再提了。

下午回到家后,我便一头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滚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包里抽出了柳叶给我的档案袋,打开后,里面有好几页纸,除了与珠子有关的一些资料,也有一些柳叶在网上下载的别的历史资料,看来柳叶这段日子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颗黑色的珠子,是墨玉的,延用以前的名字,应该叫做“墨玉魄珠”。

墨玉,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古人把它与钻石、宝石、彩石并称为“贵美石”。也是新疆和田玉中的一个名贵品种,具备和田玉的优秀品质,坚致温润。

珠子上的托忒文字正是“巨门”中的“巨”字,与行地令上的文字相对应,而另一个字是“月”字。

想当初在得到第三和第四颗珠子的时候,我们就猜测这第二颗珠子上很有可能就是“月”字,这样前四颗珠子上刻着的字连起来恰好是“十月初交”,也就是“十月初一”。只不过当时还心存一丝侥幸,不想承认未知的这颗珠子就是“月”字,也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过现在看来,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十月初交,十月初一,正是小宝小时候出事和死亡那天的农历。

到现在为止,这个不吉利的日子终于已经在珠子上显现了。即使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这时候,仍然心里有些难以接受,接连打了几个冷战,感觉后背发凉,很难想像当柳叶第一时间知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合上了本子,走到阳台前,把窗子拉开了一个小缝,一股冷气粗暴的挤了起来,而我动也不动的迎着这股寒风呆呆的站着。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夜阑人静,看不到月亮,天灰蒙蒙的,就像是罩了一层塑料布一样,不清澈,不纯净,混沌。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3章 蝮蛊问

估计是临睡觉前水有点喝多了,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尿给憋醒了,极不情愿的翻身下地,睡眼朦胧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也分不清是外面的月光皎洁还是天本来就快要亮了,屋子里像是下了一层雾,白蒙蒙的,根本用不着开灯。卫生间紧挨着卧室,出了卧室门后往左一转身,推开门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卫生间的马桶安在最里面,进门的右手边是洗手盆。一般晚上起夜时,我都习惯性的直接走到马桶前,目不斜视,也不向洗手盆那边张望,因为洗手盆的上方就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本来就是阴气很重的东西,而卫生间的镜子则更甚,半夜照镜子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所以我从来都是一律低头往前走,回来时也是有意的避开那面镜子。

解完手后仍然半闭半合着眼睛往回走,就在马上要走出卫生间的那一瞬间,竟然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镜子里的我暮气沉沉,脸色铁青,竟如槁木死灰一般。充满血丝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精神,如死人般似的呆滞不动,恍惚间竟然发现有一只手从镜子里面缓缓的伸出……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马上就清醒了。

心脏“嗵嗵”直跳,提到了嗓子眼,而头皮上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酥酥麻麻的,十分难受。我壮着胆子再看了看镜子,这时发现我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青白了,根本没有手伸出来,这才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对着镜子试着慢慢的转了转头,动了动。突然发现镜子中的影像竟然与我的动作不是同步的,无论我怎么动,那镜子里的我都比我实际的动作要慢了几秒钟,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我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慢慢的睁开眼睛,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哪有什么镜子?

我还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去卫生间,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矣。

抬眼再看看窗外的天色,外面已经有点放亮了,而我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到梦中的情景,仍然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直到天亮了起来后,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实在无聊,就抽出柳叶整理好的怼玄老道写的那些笔记,从头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对于乌萨,这老道倒是写了不少东西,只是大多都很诡异,真有些不敢相信。

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段文字,是记载如何检验是否被下了巫诅的方法。我猛然间就想到当初大牙的担忧,我们确实焚毁了那道姑的尸体,至于那种“魑诅”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邪恶,我有一直在怀疑。如果真的像那道姑自己说的那样,这种“魑诅”可以无限传续,难不成我们也像小宝一样无意间已经中了巫诅?

文字记录的检验方法很详细,我看了之后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念头,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不可遏制。

我赶紧跑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要用到的朱砂、白术,犀角尖等物品。回到家里后又找出来一只空碗,里面加了半碗水,把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在碗里,又找出三枚铜钱在香灰里滚了几下,也扔了进去,搅了搅,再看面前的这碗水实在是有些恶心了,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谁研究出来的?究竟灵不灵?

等了五六分钟,直到水中的杂质沉淀的差不多了,我取来一根缝衣针,用打火机燎了一燎,然后刺破了左手食指,往碗里滴了几滴血,就眼神不措的盯着碗看。

几滴血滴入水中后,马上就扩散了,看到这里,我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下来。

可是就一转眼的工夫,碗里就发生了变化。那几滴已经溶解在水中不见的血又诡异的渐渐的聚集,就像有磁力一样,把无数个细小的血珠又吸附到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血珠,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最后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里,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据那老道的笔记上记载,这种验诅的方法满语为“ferguwen”,柳叶按读音给翻译成“蝮蛊问”,据说满语中是“灵验”的意思。这种检验的方法只要看血的聚合变化就一目了然,即“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血聚珠则魑,聚线则魍,悬空则慝,沉水则痼,浮水则亡”。

眼见自己的血在水中聚成血珠飘在水面之上,按老道的说法,就是已经中了魑诅。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碗水,还有一直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我感觉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有些酸疼,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心潮翻涌。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说什么诅咒和巫术,或许我还持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都只是书上看到或是听别人说过,但这么多天以来的经历,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去怀疑这种古老巫术是否存在,心里的那本来不坚实的堡垒早就被彻底推翻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已经中了魑诅,那么大牙呢?柳叶呢?

虽然室内很暖和,但是这一刻,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窟一样,止不住的打起了冷战,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的缓和下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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