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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 (大清龙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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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体?啥玩应儿?”大牙根本就管不住他那张嘴,挨呲没够,说话也不过脑,张口就问。

我敢紧替柳叶挡了下来,告诉大牙,平时上网多看看有用的东西,别总盯着那些图片网站,图片永远没有文字有知识。

“梨花体”谐音“丽华体”,其实是因为女诗人赵丽华名字而来,要说这女的,作品那可老另类了,所以争议也很多,一直被戏称为“口水诗”,以她的诗歌风格相仿诗歌都被称为“梨花体”。

看着大牙一知半解的样子,我叹了口气:“算了吧,给你整一个经典的吧,你听着啊!”

我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唾沫,然后一板一眼的朗诵道:“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

大牙愣眉愣眼的盯着我,见我不吱声了,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叶:“完了?”

我和柳叶冲他点点头:“完了!”

大牙是这个泄气啊,往靠背上一仰,伸了个懒腰,嘟嘟囔囔道:“这他妈的算哪国的诗啊?妈了个巴子的,早知道这个也行,我小学的作文整出来都比这个有深度。”

柳叶轻哼了一下,也没看大牙,让大牙别不服气,人家那诗要是从专家的角度上解读,也是很有意境的。有很多“专家”专门研究过,最后认为,这首诗的高度不是一般的高,诗中表达的实际上是一种认知的过程,从哲学上讲,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复杂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天没黑的时候,好歹是到了孟家岭的镇子上。

镇子上的街道歪歪扭扭,有点像汉字的“大”字,虽然是小乡镇,但是看着发展的还不错,镇上不长的一条街,倒是卖什么的都有,一应俱全。我们在镇上转了一大圈,最后把车停到了一家饭馆门前,一楼是饭馆,二楼就是旅店。

车刚停好,屋里就出来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和我们打招呼,很热情的把我们迎进了屋里。

饭馆也不是很大,进门靠右手边有三间用木板简易分隔出来的包房,对着门的方向,则顺排一溜摆着三张餐桌,那汉子直接挑开一间包房上的门帘,把我们让了进去。

随便点了几道菜,喝了口茶水后,等着上菜的工夫就和那汉子攀谈,这才知道他就是这里的老板,而这间小店是他们夫妻俩开的,也没有什么服务员,他负责外面跑堂,他媳妇负责后厨上灶。

镇上平时很少来外地客,大多都是本地的人来吃饭,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对付着。至于旅馆,常年也没有多少人来住,反正也是自己家的房子,屋子多也住不过来,就收拾出来两间,有住宿的就在这儿将就一宿,价格倒是很公道。

我递给老板一支烟,那老板推辞了一番后就顺手接了过来,先给我们点着火后,自己这才点上。

估计是他刚才出去时注意到了我们的车牌号,所以问我们大老远的咋从北京过来了。

我轻轻的吐了一口烟,告诉他说其实我们都是这里的人,十多岁后才搬走的。现在家里老人岁数都大了,有生之年也回不来了,人老了,就念旧,天天没事就念叨这里,这不,我们几个才特意回来看看,一是看看几家老亲戚,串串门子,再者寻思着,顺便拍点照片,回去也好给老人也念叨念叨,就当是回来旅游玩了。

那老板听我说完后,喷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嗨,这破地方有啥玩应儿啊,旅啥游啊,都是大土坷垃,要不就是荒草甸子,还有前边那片野山,没啥看头。你们就是城里住惯了,看啥玩应儿都新鲜。”

正说着,门帘一掀就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扎着围裙,把手上的菜放到桌子上后,瞅了瞅我们三个:“你们要是没来过,这里也有点能看的东西,不像他说的那样,不是还有个边壕和边门嘛,还有个大庙,瞅瞅也行。”看这情形,这女的就应该是老板娘了。

“边壕?边门?还有什么大庙?”我听后很感兴趣。

老板冲老板娘挥挥手,打发她接着炒菜去了,然后一边给我们拿着碗碟,一边说:“她说的是大沟村北面不远,听老人说那里是赫尔苏边门,有一条很长的‘边壕’,据说当时壕南面是汉人,壕北里就是满人,那壕可老长了,听说有几百里地长,和长城差不多,不过你们在北京,看过长城后再看这个就是个大土包子了。”

我一听觉得有点意思,这个什么边门还有边壕的也在大沟村附近,估计和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不太远,就有些好奇的问那老板:“这边门和边壕是啥年代的事啊?边门是干啥用的?”

那老板见我们对这个感兴趣,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不远,一边抽着烟一边说:“边门和边壕应该是清朝以前的事了吧,咱这疙瘩以前是满人的地界,边壕差不多也是个分界线吧,把汉人和满人分开,隔个五六十里地就有一座‘边门’,是放哨用的。东边头一道门就是咱这儿,叫‘赫尔苏门’,往西还有‘半拉山门’、‘棉花街门’、‘乌拉堡门’。”

说到这里,那老板往前探了探身子,很神秘的对我们说:“这边门听以前的老人说,那可是当时是‘过边’的通道,如果不在边门上过,而是冲过边壕,被抓住就是当场杀头,会丢命的。”

那老板一边招呼我们几个吃着东西,他一边说给我们听,倒也打听出了不少东西。

据说在这道赫尔苏边门的附近以前清朝时还盖过一座“九堂神尸庙”,庙里供奉的是关二爷。当时的大庙有前后大殿,钟、鼓二楼,里面的神像是用金子镀的,眼睛是用玛瑙镶嵌的。金光闪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当年庙里的钟声能传出几十里,十分气派。

又过了几年,开始跑“毛子”,“老毛子”把庙给毁了,里面的东西都给抢跑了,就剩下个残垣断壁的旧址现在还能看到。而现在的庙是后来村里人集资修建的,位置也不是先前的地方了,里面的老道接连换了好几拨,据说是这庙一般的道行根本就镇不住。

“老毛子”源于中国人对洋人(欧罗巴种的)的贬称,据说是由于早先见到的外国人既野蛮又浑身长满了红毛,所以贬称为“老毛子”。在沙俄侵占东北后,大批俄国人来到东北定居,于是“老毛子”这个词逐渐变成专指俄国人的词。

不过听到“九堂神尸庙”这个名字,我们几个都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起个这么古怪的名字。

那老板也晃了晃脑袋,说是老人都这么说,谁也不知道为啥。

那老板看这屋里也没有别人,就把椅子又拉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有些事说出来怕你们不信。你们不知道啊,那庙跟前不远处据说埋了一万多人,都是当年努尔哈赤打仗时杀的人,全给埋到这边壕里了,听说当时把边壕往下又挖了五六米深,挖了几里地长,才把杀死的人都埋下。”

“不过以后这块可就不太平了,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根本就没有人在附近住了,都说是杀的人太多,冤魂索命啊!后来听说是努尔哈赤知道这事后,把他手下的一个大将给斩了,埋在了那里,说是收拾那些死鬼。后来又在上面修了这座庙,请了关二爷,这才镇住这里,不过你还别说,自打那以后还真就风平浪静了,真假咱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都隐约的嗅到了一丝气息,有努尔哈赤的地方,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而这九堂神尸庙,如果真像这老板说的这样,的确是有些诡异。

我赶忙让柳叶掏出地图,让这老板给指下大概的位置,那老板看了半天地图,才弄明白东南西北,估计也是以前很少看地图的缘故,大牙比比划划说了半天,那老板才搞明白地图上我们的位置,又自己鼓捣了半天,最后用手敲打着一个地方,很肯定的告诉我们,他说的边门和古庙的位置就在那里。

我们三个伸脖子看了看,倒抽一口冷气。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七章 东方蜚蠊

那老板指的地方不是别处,正好在我们这次要去探查的范围之内,接近中心的位置。

凭着人骨地图上粗略的标注,我们把目标区域圈成方圆三里地的一个大圈,本来打算打好持久战,一点一点的排查,也正在犯愁不知如何下手呢,这老板说的故事却让我们有了目标,位置也在我们这次预期的范围之内,凭直觉,我们都觉得这个赫尔苏边门,还有那座九堂神尸庙大不简单。

尤其听到努尔哈赤在边壕上炮制的“万人坑”后,我心里隐隐抓住了一丝线索,因为这种“万人坑”在风水上的作用就是利用冲天的阴气、死气来克制蓬勃的生机之气,这种做法在秦汉年间一直是破坏大型山水灵气最常用的方法,只不过太过于残忍,有悖天道,所以在唐代以后就很少有风水师这么做了,而努尔哈赤在这里大肆屠杀后又集体埋葬,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呢?

吃饱了后,我们上了二楼,唯一的两间客房让我们给包了下来。屋里面没有什么配套设施,就连电视都只是个摆设,还是黑白的,这种电视估计连几十元都不值了,还没有一本A3纸大。每间屋子里放了四张床,两个小柜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虽然很简陋,但是收拾的格外干净。

晚上临睡前我们三个一起聊到了半夜,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边门、万人坑和那座九堂神尸庙。

当柳叶和大牙知道了“万人坑”的作用时,都是直吐舌头,估计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残忍的方法去镇风水龙脉。打开电脑找了半天,网上关于孟家岭镇的这座“九堂神尸庙”的网页只有三四篇,只是只言片语就一带而过了。

只记载着孟家岭镇大沟村的北侧,现有古庙和“边壕”的遗迹,据调查,这里就是赫尔苏边门,而古庙是清朝政府拨款建造的“九堂神尸庙”。

找了半天都是这段话,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记录了,大牙把电脑的一合,伸了个懒腰:“这地方太偏僻,网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靠咱们的聪明智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也商量不出个啥玩应儿了,抓紧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去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也只能如此了,我们简单的洗漱之后,可能是一路奔波有些累了,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吃了点东西后,在镇子上又买了一些食品,塞在背包里。这才延着乡道往大沟村驶去,在这种地方基本上地图已经没有用了,这种村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注,只好一路打听着走,还好距离不是很远,最后把车开到一片荒野中,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了,只好下车开始步行。

不远处就是重重叠叠的野山,附近看不见一个村庄。这些野山就像喝多了的老头儿似的,病病歪歪,挤在一起,一个靠着一个,也不知道沉睡多少年了。

从山脚向上远远望去,山上也已经泛绿了,春风拂面,一股特有的田土气息吹了过来,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闻着就让人精神振奋。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片山的山坳里,眼着歪歪扭扭的山头,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上山的小路,看样子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里。随处可见到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的山石,岩壁里偶尔会跳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我和大牙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拉扯着柳叶一起往山腰上爬去,这种野山看着不是很陡,但实际爬起来却很累,山石纵错,看着挺结实,用脚一踩就往下滚,弄得心惊胆战,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只好步步为营,用手拽着裸露的树根,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不过好歹算是爬到了半山坳。

这里的地势相对比较平坦,就像是在半山腰用刀更砍出来的一片平地,抬头往上瞅了瞅,山势变得异常陡峭。这处平台的面积不太大,长宽也就五米左右,爬到这个平台上后,把背包取下来,倚着休息了一阵,渐渐的缓过来气了,只是累得谁也没有心情多说话。

这里正是向阳的山坡,阳光这时刚好晒过来,身上像是盖了一床金色的被子,暖融融的,索性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微风拂面,顿时有些心旷神怡。

歇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抬头向上看了看,心里暗自叫苦。也不知道是我们走错了路还是这座山根本就没有路,再往上几乎都是七十度角的陡坡,看着都有些眼晕,我不禁担心的看了看柳叶。

但是现在如果再下山重新选路,估计浪费的时间会更多。没办法,只好让大牙从包里取出绳子,我爬在最前面,用绳子尽量的兜住一些树干,然后拉紧,这样紧跟着的柳叶和大牙就可以拉着绳子往上爬,多少能节省一些体力,虽然这样的爬山方法笨拙了一些,速度缓慢,不过好在安全有了保障。

本来不长的距离,足足爬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又攀到了一处平地,眼看着离山顶不远了,看看时间也过了中午,肚子也有些饿了,干脆在这里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柳叶打开背包,很麻利的铺些塑料布和防潮垫,又取出些吃的和水,招呼我和大牙一起吃。

我和大牙这才睁开眼睛,用手拄着地面,好不容易挪了过去。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浑身上下的关节就像上了锈一样,动哪儿都疼。

大牙伸手抓过一盒午餐肉,没有用上面自带的开罐器,而是很拉风的用匕首在罐头盖上切了一个十字形,然后用刀尖把铁皮剥开,之后一扬手,刀尖冲下深深的扎进了地里,这才把罐头放到我们中间。

我看着有点来气,就埋汰大牙:“你装得是哪国的雇佣兵啊?有开罐器不用,费这个鸟事,装什么屁啊!”

大牙还不服气:“你懂什么,野餐吃的就是这个情趣,在这儿地方,你咋不吃个地三鲜,打包一盘锅包肉上来啊?你啊,一点情调都没有,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猛的一看还行,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

柳叶在旁边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也不说话,一边喝着水,一边看我俩的热闹。

我和大牙斗着嘴,但也不忘往肚子里填东西,毕竟接下来还是要靠体力的。

虽然都是些火腿肠或是面包什么的,但是今天吃的却格外的可口,狼吞虎咽的谁都没少吃,吃的差不多了,都半眯着眼睛,各找了一处地方,倚着背包开始打盹。

刚休息了不到十分钟,意识刚刚有些模糊,就听到柳叶“啊”的一声惊叫,把我和大牙直接吓得就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的就把匕首抄了起来。

就看见柳叶脸色煞白,用手指着旁边的刚扔的火腿肠的袋皮,结结巴巴的说:“有……有……有虫子!”

我和大牙一听差点没气乐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只虫子用得着这样嘛,这女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只是还没等我俩说话,柳叶可能也意识到她说话的问题,又赶紧接着说:“很大很大的虫子!”

这一下,我和大牙都不敢大意了,大牙把柳叶拉了过来,然后用刀小心的拨了一下那个袋皮,就见在火腿肠的袋皮里“嗖”的地下爬出一只虫子,吓得柳叶在旁边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这只虫子体长估计有五厘米左右,背腹扁平,呈赤红色,表面油光锃亮,头很小并且向下弯曲,两只细长的触角,一节一节的,像鞭子一样。六条短足粗壮,爬行的很快,翅脉清晰可见,也不知道是不是会飞。

看到这虫子我第一眼的感觉就觉得是只蟑螂,可是转念一想,这地方现在的温度好像还不至于有蟑螂出现,就算是有,也没有见过这么大个的蟑螂,差不多有小拇指大小,看着瘮人,让人头皮发炸。

大牙也吓了一跳,看着那虫子就骂个不停,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那只虫子切成了两断,这下可好,再看那只虫子比刚才没死时还恶心,花花绿绿的汁液淌出一堆,几条腿还在那里一伸一伸的,把我恶心的也是直闭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牙皱了皱眉,把刀在地上来回蹭了蹭,突然眼睛盯着稍远一点的地方,很着急的冲我们说:“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梨花体’的诗是啥来着?我现在给你们说一个,一只虫子,另一只虫子,一群虫子,可能还有更多的虫子。”

我和柳叶本来以为大牙在开玩笑,可是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就见那盒午餐肉罐头上足足有十多只这样的虫子在里面进进出出,而且再往远看,能看到一长排的虫子排成一条弯曲的队伍,都向这里汇聚而来,看得我们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柳叶用手捂着胸口,眼睛也不直视,而是盯着我看,有些紧张的问我:“胡……胡哥,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这……这么吓人啊?”

我刚看到这虫子以为是蟑螂,但是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蟑螂,颜色又是如此鲜艳,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滩血一样,红的触目惊心。

大牙一拍脑袋,看了看我和柳叶说:“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我没记错,这虫子应该是东方蜚蠊。东方蜚蠊属节肢动物门,昆虫纲,这虫子的所有特征都极为符合,只是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红色的东方蜚蠊,备不住是变异了。”

东方蜚蠊这名字我和柳叶都没有听说过,不过听大牙说的头头是道,看他那表情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大牙看我们有点不相信,又接着给我们介绍,据他说这种虫子能分泌油状的液体,而且有特殊的臭气,个别的也可以飞行,但大多数都是爬行,行走速度极快。

这种虫子一般都生活在温暖潮湿的地方,而且虫子本身能入药,通血脉,养阴生肌,提升免疫,散结消积,中医上甚至可以直接内服,对瘀血阻滞,胃痛出血,以及阴虚肺痨有着奇效,只不过眼前这种东方蛮蠊具体属于什么品种,他也认不出来。

柳叶明显不相信大牙说的话,而是一个劲的看着我。

而我其实也对大牙的话是半信半疑,但是后来听他说到这种虫子的药效,我就知道大牙说的一定是真的,估计这东西在中医里可以入药,是种药材,所以他才能认得这种昆虫。

我看了看有些发愣的柳叶,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大牙说的应该是真的。

柳叶又重新打量了一阵大牙,估计也对大牙产生了怀疑,不知道大牙为什么认识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大牙也发现自己又说溜了嘴,恐怕柳叶抓住这个不放,赶紧转移话题:“妹子,不要崇拜哥了,这东西在农村有的是,老人嘴里的土偏方里提到过。”说完后,又赶紧问我:“来亮,咱们如何处制这些虫子,是杀了还是留着?”

我瞅了瞅大牙,看了看眼前的虫子,有种直觉,感觉这虫子不是善类,就对大牙说:“施主,你就超渡它们吧,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鲜艳的蘑菇有毒,鲜艳的虫子一样不是益虫,你就下手吧,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大牙一听这个,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一瓶驱蚊虫药喷剂,对着那盒午餐肉罐头就喷了下去,然后另一只拿着打火机点了一下,就听“砰”的一声,喷出的雾状杀虫剂形成一个很大的火团,冲向了那只空罐头盒,火团消失后,再看那罐头盒里的虫子都被烧得在原地蹬腿了。

大牙见这招有效,嘿嘿一笑,蹲在地上,故技重施又放了几把火,烧死了一大片的虫子,焦黑中泛着赤红,看着触目惊心,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赶紧招呼大牙,让他收拾东西赶紧往上爬。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章 海眼

两只背包,我和大牙各背一只。虽然个头看着很大,但是必须得承认,一分钱一分货,爬了好几个小时了,后背也没有感到闷热,肩部并也没有什么不适,看来这钱还真没白花。

对于户外运动,我们三个都是外行,据卖给我们东西的老板介绍,这些东西可都是专业发烧友级别的装备,这个款式也是最新上市的,全新构造防水耐磨面料,铝合金支撑条,据说是加拿大进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眼看着就要登顶了,心情也舒畅了一些,手脚也显得利索多了。我正蹶着屁股,猫着腰使劲接着往上爬的时候,就听见最后面的大牙叫我,我用手拉住一段树根,停下脚步。扭头往下看了看。

就见大牙用手指着下面,声音都变了调:“来……来亮,不好了,虫子成精了,一大片啊,往上爬呢,可离咱们不远了!”

我和柳叶一听这话,赶紧往旁边闪了几步,往下张望着。果然,刚才我们坐着歇息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那种赤红虫子,熙熙攘攘,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像海浪一样袭卷而上,看那架势,好像要活吃了我们。

柳叶看到下面浪潮一样的虫子后,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脸色惨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我赶紧一把拽住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再跌下去,赶紧冲底下的大牙喊:“快找东西放火,能挡一阵就挡一阵。”

一边说着,我也在背包里翻腾了起来,但是我的背包里除了吃的就是药品,根本没有应手的东西。

大牙听我一喊,这才清醒过来,把背包打开。终于翻出来一只汽油罐,又从背包里抻出一张帆布,把帆布拧了几下,横拦在脚下,又把汽油小心的浇在了上面,然后冲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赶紧往上爬。

我拉着已经吓得有些失神的柳叶,手刨脚蹬的开始往上爬。而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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