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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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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离烟执起床榻上风轻霜的手,心急的询问:“霜儿,怎么回事?”
“我肚子痛,好痛啊,烟,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感觉到他在骂我的不小心,你不会怪我吧。”风轻霜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脸色陡的难看至极,阴沉不定:“别胡说。”
说完朝外面大吼起来:“御医呢,怎么还不来,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一起去陪葬。”
如此凶残的话使得那刚走进来的御医吓得一跳,身子抖得像筛糠,一副快抽了过去的样子,不过没敢真抽过去,因为欧阳离烟身形一闪,已经提起他扔到床榻前,暴戾的命令。
“立刻为王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是。”李御医哪里还敢耽搁,即使心里害怕的要死,仍撑着给风轻霜把脉,头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冒出来,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敢大意,小心了又小心,好半天不敢下嘴。
坐在地上的玉钩慢慢的站起身子,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为什么风轻霜会肚子疼,这种时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究竟想干什么,而且怎么会肚子疼呢,玉钩百思不得其解,掉头望向屋侧一角的雨琴,此时脸色苍白的像个鬼,整个身子轻颤不已,玉钩不知道为什么雨琴会跟风轻霜凑在一起,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守时炸弹,她这可是把自己埋进去了,想到她先前的嚣张之势,这可是报应了,可玉钩实在不忍心,走过去伸手拍拍雨琴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
雨琴抬眸,眼泪竟然一颗一颗的落下来,看来这次她凶多吉少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能做。
李御医诊断出结果,王妃中了一种叫月情香的花粉,这种花粉没毒,但是孕妇忌服,服下很可能导致流产,王妃肚子疼就是因为服了月情香的花粉。
李御医的话一完,欧阳离烟的眸子狐疑的望向床榻上的风轻霜,霜儿怎么会服月情香呢?
床榻上的风轻霜早泣不成声的哭泣起来,伤心不已:“王爷,霜儿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谨慎的,怎么可能服什么月情香呢,霜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风轻霜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掉头望向李御医:“胎儿没什么大碍吧。”
李御医赶紧摇头,如果他稍有迟疑,只怕王爷便打死他了,哪敢耽搁,飞快的开口:“这花粉的量不重,还不至于流产,不过要赶紧安胎,而且王妃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接触不利的药物,否则就真的没救了。”
“好,开药。”欧阳离烟听说胎儿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沉声命令李御医出去开药,自己坐到床榻边,握着风轻霜的手,柔柔的安抚着:“孩子没事,霜儿不必担心了,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的,竟然有人敢动到孩子的头上,真是自找死路。
他最后两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雨琴的脸色难看至极,玉钩也感到心头莫名浮起的寒意,手心里全是冷汗,这种事风轻霜赖上谁都有可能,不过那月情香究竟是谁下的呢?玉钩扫视了一眼雨琴,她这样的胆子敢给风轻霜下药吗?至于霜阁中的人更不可能了,那么月情香很可能就是风轻霜自己吃的,好歹毒的心计啊,现在看来她想除掉雨琴,或者是她,竟然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来作为赌注,这孩子没生出来便成了工具,玉钩不禁替他感到悲哀,孩子不应该是喜悦的期待吗?
不过她没时间叹,因为欧阳离烟已经站起了身,掉头命令念慈:“好好照顾王妃。”
说完往外走,立在门前,阴骜冷戾的开口:“跟我啦。”
他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是这霜阁中多余的人除了玉钩和雨琴,再没有别的人了,两个女人自然知道是说的她们,相视了一眼,跟上那高大冷漠的影子,玉钩倒很冷静,雨琴吓的身子都快瘫了,哪里还敢走路,玉钩只得搀扶着她,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去。
霜阁的书房里,欧阳离烟高坐在上首,目光冰寒,周身笼罩着阴森森的杀机,唇角浮起嗜血的冷戾,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说吧,是谁动的手脚。”
玉钩未说话,只定定的望着欧阳离烟,这个男人依然美的如神抵,可是却没有神仁慈的光芒,反而似地狱中的撒旦一样嗜血,他应该是魔鬼才是,怎么会是神呢?
一旁的雨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哀求:“王爷,妾身没有下毒,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说完扑通扑通的磕头,又快又响,高座上的男子并未出声,只是冷冷的望着玉钩,而玉钩根本不看他,她望着磕头的雨琴,只见地上很快沾染上一朵血花,可见她的脑门一定流血了,可是高座上的男子依然一动不动的,好似不知道似的,玉钩不由得冷笑,这个男人够冷够寒,他就像极地的至寒之冰,一点儿人的温度都没有。
玉钩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拉住雨琴磕头的动作,眸光凛然的望向欧阳离烟,这个男人她曾经付予了真心的,此时看来是多么的可笑,竟然爱上了一头嗜血的魔鬼,因为魔鬼总是会幻化成一层美丽的人皮,迷惑了善良的人。
“我们没有下。”
欧阳离烟的眼神更暗,唇角丝丝冷气,怒意十足,这女人太可恶了,每看到她一次,他的愤怒都控制不住的泄露出来,为什么一个低贱的丫头竟然可以有卑睨天下之势,如果她求他,向他忏悔,乞求着他的爱,那么至少她可以安分的生活在王府里,而自从她的身份戳穿之后,她似乎认命了,反而显露出她狂傲的本性。
“这偌大的霜阁中除了你们,还有谁呢?”他冷声,认定了是这两个女人搞的鬼,因为嫉妒,女人的嫉妒心向可怕,不过她们还没资格生养他的孩子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既然认定了,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你承认了。”欧阳离烟眼中青光凌厉,冷冷的睥睨着书房中的两个女人,气势慑人。
玉钩沉着的摇头,缓缓开口:“玉钩自认没下什么花粉,连月情香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下给王妃呢。”
“很好,我会看看是你们的牙齿尖,还是王府里的刑具尖。”欧阳离烟的话音一落,飞快的朝外面叫了一声:“来人,把这两个女人带到地牢里,让她们知道知道这瑾王府是什么地方?”
玉钩不知道这瑾王府的地牢里什么样了的,但看到雨琴疯了似的尖叫,便可知道那里酷刑一定极多,要不然雨琴不会像疯了一样,玉钩虽然心里很慌,但在这个欺骗了自己的男人面前,她是不会示一点弱的,昂着头冷然的看着高座上的男子。
门外,欧阳离烟的侍卫飞云和月津已领着人闪身进来,拉起尖叫的雨琴,正准备拉玉钩,玉钩沉稳的一举手:“我自己会走,王府的地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走一遭。”
说完大义凛然的走出了书房,一出书房,脚下便有点浮,如果可以她真想施展一下武功,和这些男人好好打一场,可是婆婆说过,她没有实战经验,一定会临时怯场,反应不过来,到时候便受制于人,更重的是欧阳离烟很可能会废了她的武功,世人都知道欧阳离烟的武功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应付的,何况是她这种初学武功的菜鸟。
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除了一个进口,连出口都没有,长长的通道幽黑无边,空气中泛着血腥的味道,那雨琴一走进来,便哇的一声昏了过去,现在她是戴罪之身,也没人敢同情她,月津只提着她,把她扔到牢房中,玉钩被关到另一侧。
牢房中漆黑暗淡,好在玉钩习武,目力高过常人,扫视了一圈,房子里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些杂草铺在地上,供人休息,小小的空间中,窗户都没有,只有高墙瓦檐的下方,开出一个小口子,阳光从那里泻进来一些,那光线中漂浮着灰尘,令人厌恶。
玉钩坐在草堆上,静静的冥思,那风轻霜最想对付的只怕是雨琴和她,她曾是瑾王妃,雨琴是王爷先前最宠爱着的,所谓枪打出头鸟,看来倒是真的,不过认真的想来,风轻霜的也挺可悲的,虽然她的心狠,可是她会这么做,也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如果没有这府里的女人,哪里的这么多战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玉钩正想的入神,陡的听到隔壁的房子里传来伤心的哭声,看来雨琴行了,她一边哭一边叫:“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
雨琴的叫声引来了守牢房的牢卒,只听到冷然的喝声,连后是雨琴被拖出去的声音,玉钩抬头往外看去,只见那两个牢卒就像拖死鱼一样拖着雨琴,往一侧走去,玉钩猜想,那些人一定准备给雨琴用刑。
果然,很快便听到杀猪一样的哀嚎,玉钩心惊肉跳,闪身奔到杆栏处,咬着牙怒骂,这帮畜生,欧阳离烟你不会有好报应的,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不过雨琴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便没音了,玉钩猜想是不是她疼昏了,不过好久没有一点声音。不安在她的心头扩大,她只能回身坐到草堆上,不大一会儿,通道里响起声音,是拖着人的声音,玉钩望向外面,只见两个牢卒拖着雨琴走过去,地上留下了一路血印子,空中时浓烈的血腥味。
玉钩暗念,看来她的苦头也到了。
两个牢卒把雨琴扔到牢里后,边走饿了过来,一脸的冷漠,好似刚才的痛下杀手,和他们无关似的,打开牢门,冷冷的开口。
“十夫人,轮到你了。”
玉钩站起身,冷绝的望着那两个人,阴森森的开口:“你们做这种事,就不怕断子绝孙。”
那两个牢卒一愣;一般人进到这里来都是求死求活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脸的无谓,还讽刺他们,脸色越发的难看,互视一眼,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温度都没有。
“你牙真利,等会儿不知道你的牙齿利不利了?”其中一个肥胖的牢卒说完,阴森森的笑起来,一双眼睛如狼似扫过玉钩的身子,眸光贪婪淫秽,不过他们还没胆大到完王爷的女人,如果这是两个丫头,他们一般是先上了再打的,不过这次是例外,只能眼馋着准备拉玉钩去用刑。
玉钩不待他们动手,便已站起了身,冷冷的开口。
“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我自己会走。”昂头走出去,两个牢卒跟着她的身后,一直往前面走去。
刑房不比别处,再加上先前用了刑的,炉里的火烧的很旺,热气流窜,一把铁烙放在炉上烤的红通通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玉钩的眸光扫视了一圈,足有几十种,那两个人见玉钩愣在门前,用力的推了一把,使得她一个不及防,摔倒到地上去,抬头冷望过去,那两个人阴森森的开口。
“你别傲,那雨琴夫人已经交代了,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玉钩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忽然明白一件事,风轻霜真正想对付的人是自己,她一直以为是想对付雨琴,其实雨琴只是一块踏板石罢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两个牢卒没想到这女人到这种地方竟然还笑得出来,一下子被激怒了,怒骂。
“你个找死的,就不信今天老子教训不了你,本来就占不到好处,竟然还敢笑。”
那个肥胖的牢卒气恨恨的走过来,一把提起玉钩,往架子上走去,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往玉钩的脸前探去,玉钩脸色一冷,胸腔溢满冰寒,如果这男人敢把手碰到她一下,他就死定了,玉钩冷冷的望着他,就等他的手再往前伸一步,便斩了这可恶的东西,哪怕因此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谁知刑房门前忽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冷然的话响起。
“等一下。”
那肥胖的牢卒吓得立刻缩回手,玉钩松了口气,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王爷的贴身侍卫月津,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沉着的开口:“十夫人,雨琴夫人已经交待是你提的主意,所以你就承认了吧,何必要动刑呢,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呢?”
玉钩望着他,月津是好意,但他是欧阳离烟的手下,于她便是恶人一般,脸色冷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
“我只要活着,便不会屈服,我没有下那什么香的,连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又从何下起,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屈服,那就是杀了我,这瑾王府本就是狼虎之窝,杀一个人大概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残暴泯灭人性的人还妄想得到江山,将来这天下的子民在他的眼里还有性命可言吗?”
玉钩笑了起来,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月津没言语,他知道十夫人话里得意思,连他都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一再的折磨十夫人,其实这次的事情如果认真的想,就会发现根本不关十夫人的事,可是王爷好似认定了是十夫人做的。
“十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月津无语,王爷明令了一定要用刑,看十夫人的嘴硬还是刑具硬,他就是想救她也没有办法可行啊。
“月侍卫,现在怎么办?”那肥胖的牢卒谄媚的请示着月津,月津无力的一挥手,身子后退一步,靠在刑房门前的木门上,掉头望向一侧,不敢看向房内的十夫人,她那么的青春灵洁,就好像天地中最圣洁的女子,可是王爷竟然如此对她,王爷会后悔的,也许这就是他的劫啊,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啊,为什么一再的为难十夫人,真的是因为恨吗?
那两个牢卒得了月侍卫的指示,立刻动手把玉钩绑到架子上,拿起墙上的黑色马鞭,阴冷的怒视着玉钩。
“你说不说?”
玉钩冷冷的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打吧,最好打死我,我和他的帐就带到下辈子算吧,让他下辈子做我家的马牛,让我斩杀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马鞭划过半空狠狠的甩到她的身上,热辣辣的疼痛着,咬着牙笑,痛在心里,却笑在脸上,每笑一下,便附和一句,欧阳离烟,我恨你,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马鞭一声一声的发出尖锐的声音,啪啪的打在玉钩单薄的身子上,血液露出来,粘连在衣服上,疼痛从骨子里钻出来,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头发都湿了,滑落到脸颊上,她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意识却有些模糊,冷戾的想着,欧阳离烟,只要我活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牢卒轮流着打,可这女人仍咬着牙不认罪,他们气吁喘喘的扔掉鞭子,咬着牙怒吼:“我就不信她不认。”说完走到旁边拿起烧红的烙铁,准备好好的伺候伺候玉钩,看她还硬不?一直站在门边的月津一看到两个人的动作,早变了脸色,冷沉着声开喝止。
“干什么?扔掉。”
那两个牢卒诧异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无奈的开口:“不这样她不交待,怎么办?”
“打死了,你们都没命。”月津冷冷的开口,王爷虽然指示了让她受受罪,可没说把她打死了,如果真的打死了,只怕他也吃不了好果子,这两个牢卒肯定有问题。
“是,是。”两个牢卒不敢说什么,慌恐的点头,放下手里的烙铁,回身走到玉钩面前,准备拿起准备拿起马鞭再打,却发现架子上的女人头垂了下来,长发滑落遮住她的脸,一动也不动,不由紧张的叫起来。
“月侍卫,她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月津一听,飞快的冲到架子边,只见玉钩周身的破败,整个人就像被撕坏了,此时一动不动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根本看不真切她的神情,月津心下一惊,飞快的扶起玉钩的头,急切的叫起来。
“十夫人,十夫人。”
一点动静也没有,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点气在,不过已很微弱了,当下心里大惊,飞快的命令旁边的两个人:“快,把她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我去禀报王爷。”
“是,这不是我们的错啊,谁知道她那么傲,竟然如此不禁打呢?”
“好了,别啰嗦了,快把人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月津生气的开口,这两个混账东西一定下足了力的,人才会被打成这样,一想到这个,便抬脚狠狠的踢了过去,被踢中的牢卒发出一声闷哼,哪里敢说一个字,手脚利索的把玉钩放下来,月津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一伸手抱起血人似的玉钩送到中,安置在草堆上,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和先前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神态完全不一样,女人她永远是弱者。
月津心里一酸,转身往外走去,去凤轩找王爷,可是王爷根本不在王府里,带着飞云出去办事了,一直到天近黑时才回来,听到月津的禀报,想到耽搁了大半天,那女人只怕是死了,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竟然陡的一沉,没落到谷底,好似再也爬不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也无暇去想自己的心意,沉声命令月津。
“立刻把她送到清院去,派那个李御医去看看吧。”
“是,王爷。”月津掉头往外走,身后的欧阳离烟忽然出声唤住他:“她交待了吗?”
“没有,王爷,至死不说,她说,除非她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寝房中,烛光摇曳,欧阳离烟震住了,俊美的脸上幽暗难明,心情错综复杂,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滋味,百般难消。
月津把玉钩送回清院,小蛮看到玉钩此时全然死了的样子,早唬的哭了起来,怒叫出声。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谁打的她。”
月津闪身离去,很快把李御医找了过来,那李御医一看到都成了血人的玉钩,摸着胡须,颤抖着开口:“作孽啊,作孽,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真是九死一生了,想杀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折磨呢?”
说完坐到玉钩的床榻前,替她诊脉,小蛮和月津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御医的深情,只见他号了脉,由先前的愤怒转化为难以置信,再换了一个手把脉,最后沉痛的放开玉钩的手,缓缓的开口。
“她有喜了,竟然还遭受这种罪啊。”
小蛮和月津听了,面面相觑,最后竟然替玉钩高兴起来,她怀孕了,一定是王爷的孩子,只要怀上了王爷的孩子,王爷一定会善待她的,只是经过这一番鞭打,孩子还能保住吗?月津飞快的拉住李御医的身子。
“她怀孕了,经过这一番鞭打,胎儿可能保住吗?”
李御医沉思了一刻,显得也有些难以置信:“按理这胎儿应该流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滑胎,还紧紧的依附着母体,看来他的生命力很强,这孩子生下来只怕不是凡胎啊。”李御医摸着胡须叹息。
“那太好了。”月津点头,只要孩子没事就好,王爷一定会高兴的,王妃有孕了,十夫人又怀孕,王府可是双喜临门了,小蛮也很高兴,可是这高兴中又有一层忧虑,因为上次玉钩被下药的时候,可是和那个傻王爷缠绵了一整夜,现在只怕说不清这孩子是谁的了。
而且她们已经决定要离开王府了,如果这孩子是王爷的,毕竟和王府有所牵连,小蛮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可是现在母体受损,夫人如果不醒,只怕一尸两命啊。”李御医无比沉痛的开口,一句话把月津打入谷底,一下子心情沉重起来,急躁的命令:“你一定要救好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我会的。”李御医说完,便开了药方吩咐侯在屋子外面的徒儿去抓药,亲自煎了送过来,一天三剂,三剂药下去,夫人应该就醒过来了,至于外伤,用上好的膏药涂抹,应该会很快结痂的。
月津把李御医送出去,回头吩咐小蛮给玉钩清洗身子,把李御医开了的上好的膏药涂上,再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待会儿有人送过来的药给玉钩服下,小蛮点头,等到月津和李御医走出去,立刻打水给玉钩清洗身子,那斑斑血痕,看的人触目惊心,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身上的衣服都粘连在血肉,每脱一下,玉钩竟无意识的蹙紧了眉,轻吟一声。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再看那身子,整个就是一模糊的血人,好在这些皮外伤不会伤人筋骨,养起来很快,可是她不醒过来可就麻烦了,小蛮一边动手给玉钩清洗身子,一边哽咽着开口。
“玉钩,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肚子里有孩子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他可是你的孩子啊,做母亲的怎么能如此自私呢,想不醒过来就不醒过来,孩子一定会生气的。”
动作轻柔,盆里的清水很快染红了,成了一盆血一样的浓水,寝室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好在清洗干净了,又抹上上好的膏药,小蛮才算松了一口气,清洗过后,虽然仍很吓人,可和先前比起来,已经好多了,这疤痕很快便会结痂的,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小蛮替玉钩换好衣服,坐在床榻边一直反复的想这个问题,现在想来,竟有点希望孩子是那个傻王爷的,要不然让玉钩怎么能甘心呢,竟然替欺骗毒打她的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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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恨意绵长(离府)
凤轩的书房中。
欧阳离烟修长的身上着一袭明黄的锦衫,面如冠玉,凤眉轻挑,细而长的睫毛掩盖住他宝石一样摧残的眸子,傲挺的鼻子下凉薄的唇勾出一抹逼人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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