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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雪尽两茫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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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们已经到了后山,这里常年
背阴,便是春夏也见不到一丝阳光,因此积雪皑皑,冰棱千尺,是玉萝峰最寒冷的地方。紫烟手持宫灯,慢慢地走到一座孤峰之前,默默回过身,哑声道:“他在里面。”
萧茉怔怔地走了过去,紫烟在一边提着宫灯,借着这幽幽的光,她看见面前是一层厚厚的琉璃门,透过这道透明之门,望得到门后山洞内冰棱万千,宛如一道道锋利的宝剑从山洞上方直刺而下,高低错落。
而百里针就静静地躺在那万千冰棱之间,好像安睡了一样。
萧茉扑到门上,拼命去砸,手掌被门上结的薄冰划破,滴落点点鲜血。
“百里针!百里针!你让我进去,为什么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肯见我了?!我不要做碧落宫的宫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答应你吗?!”她砸的手都青了,还是歇斯底里,不肯罢休,“你为什么自己偷偷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你这个专爱骗我的家伙,你还没有告诉我很多事情!……”
她哭喊到声嘶力竭,瘫倒在琉璃门前,身子低伏在雪地。
紫烟一直流着泪,此时才道:“宫主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安排好一切,然后,依照本宫惯例,来到了这里……他请我转告萧姑娘,江湖险恶,你若是愿意,这碧落宫就送给你,作为安身之处。”
“我不要!我只要他出来!这碧落宫本来就属于百里针!”萧茉哭着道。
“因修炼‘冰域三千’心法,他早知自己活不过二十岁,以他的身体,也不可能……不可能有后嗣。”紫烟侧过脸,望着冰封之中的百里针,哽咽道,“生时长留于雪山之巅,死后永存于冰封之中,便是他此生的命运。”
萧茉听着这些话,想到那夜她为了安慰他,而说的那番叫他娶妻生女的话,不禁悲从中来,发出凄惨的笑声,眼泪和着雪水流了满面。
这时晚风低回,卷起一地碎雪,悉悉索索。
紫烟伏在她身边,低声道:“萧姑娘,你是他唯一结交的朋友,也是他最用心对待的人。其实即便是他为了救你而离开玉萝峰,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既然从未后悔,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萧茉脸上的泪水已被刺骨的寒风吹成冰屑,她跪坐于积雪中,吃力地抬起头,只是望着那隔绝一切的琉璃层不语。
“紫烟,你让我再陪他一会儿。”许久,她才哑声道。
紫烟默默点了点头,将那盏琉璃宫灯放在雪中,悄然离开。
那烛火不住地摇曳,行将熄灭,萧茉倚着那道冰凉的屏障,唇边扬起凄怆的微笑。她望着冰封中的百里针,轻轻地自言自语,声音细弱颤抖,转瞬便被吹散于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后妈了……悲剧……
☆、第七十九章 夜入无痕
一声轻微的响动,让匍匐在昏暗中的君滟飞微微抬起了头。
上方透出一丝光亮,斜斜地落在她身前,洛云轻轻跃下,站在石板上,俯□看了看她道:“怎么几天不见,君姑娘就这样憔悴了?”
君滟飞闭上眼,沙哑着声音,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洛云轻声笑了一下,道:“其实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若不是你孤注一掷,假扮舞女进了无痕堡,我倒还必须等上一个月才能再收拾萧苇那小子。”
“你,你说什么?!”君滟飞寒白了脸,抬头盯着他。
洛云蹲在那静流无声的弱水前,注视着水底的幽光,道:“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新婚夫婿吗?”
******
天籁山那道山门前的石碑早已被萧苇击成粉碎,只留下小半截犬牙交错的底碑。山道上的污血虽被清除,但石缝间还是隐约留下了点点残余。
萧苇全身戴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石阶尽头,望着那曾经迎娶君滟飞的山道,然后,嘴角扬起自嘲的冷笑。
正要起身回山,忽听身后传来细微之声。他霍然回身,只见一道人影自山崖上直掠而来。
“是你?!”萧苇剑眉一蹙,飞快拔剑在手,剑指来人,“柳退禅,是洛云叫你来下战书的?!”
柳退禅肩后长剑并未出鞘,他面带微笑朝萧苇一揖:“在下这次前来,只是替人捎一样东西给萧公子。”
萧苇冷笑道:“你们还要耍什么花招?尽管拿出来!”
柳退禅自怀里取出一方素帕,慢慢打开,露出一枚银色花形挂饰,手一扬,便掷到萧苇脚下。
萧苇虽一直暗中提防他偷袭自己,但一见这银饰,脸色不禁一变。
柳退禅道:“萧公子应该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君滟飞假扮舞女进无痕堡,妄图行刺堡主,反被擒获。可惜她为了演戏,将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换掉,我们本想砍她一只手来送给萧公子,还是堡主仁慈,不让我们做这样的事情。为了找到君滟飞换下的衣物,可真费了我们好大的精力。”
萧苇牙关紧咬,忽然放声大笑:“柳退禅,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真是白费气力了。我跟君滟飞早就恩断义绝,就算她亲自来求我去救,我也不会上当。你还是回去告诉洛云,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柳退禅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淡淡道:“那也好,在下就把这话带给堡主,也省得他再替萧公子照顾君姑娘了。”说罢,足点石阶,飞身跃去。
萧苇看他身影已经远离,才慢慢俯□,拾起了那银饰。
此时昊龙匆匆赶至,道:“少主,适才守卫来报,说是有人进山了?”
萧苇将银饰放进怀里,淡淡道:“柳退禅替洛云捎话,想用激将法让我上当。”
昊龙急道:“少主,现在我们实力大减,千万不能被他们蛊惑!”
“我自然知道。”萧苇回身朝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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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昊龙正带着死士在山道上巡视,忽见一道黑影自晴雨峰方向的小径上飞快掠出,朝着山下直奔而去。他心中一惊,又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便留下死士继续守卫山门,自己飞身朝那道黑影追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接近,昊龙双眉皱起,只觉这人身影格外熟悉,他不禁追上几步,叫道:“少主!”
那人脚步一止,慢慢转身,正是一身素衣的萧苇。
昊龙惊道:“少主,你为什么一个人下山去?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苇移开目光,看着黑黝黝的山谷,道:“昊龙,我已经在房内留下书信,上面写好了各处防守的安排。你有事可以找隋锦辰商议。”
昊龙身子一震,大步上前,跪拜道:“少主,你是不是要去无痕堡?!”
萧苇紧抿着唇,露出倔强的神色,许久才道:“是。”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谋划好,等弟兄们伤势全都复原之后,再与洛云对决吗?您现在一个人去,岂不是送死?!到底有什么重要原因,少主要不顾大局现在就走?!”昊龙颤声道。
萧苇道:“我等不及了,就是这样,没别的解释。”说罢,转身便走。
昊龙飞奔上前,一把拦住他的去路,厉声道:“老主人已亡故,现在天籁山就剩少主一人主持大局,你这样轻易去无痕堡,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又怎么对得起那天死战到底的弟兄们?!”
萧苇从未料到这个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的死士首领,竟会这样直接斥责他,一时悲愤交加,咬牙道:“昊龙!我已经说过,今后的事情,全交给你们打理,就算是我再也回不来,你与隋锦
辰也要设法保全天籁山,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把小茉卷进这场战局。”
昊龙听他一一嘱咐,忽然一省,道:“是不是与君姑娘有关?她自从天籁山一战后,便音讯全无……”
“不是!”萧苇斩钉截铁地道。
“那属下也必须跟少主一起前去!”昊龙毫不退让。
“你,你放肆!”萧苇猛然抽剑,架上他脖颈。
昊龙双目如电,一字一字道:“一定是与君姑娘有关,恐怕白天柳退禅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萧苇手指一颤,脸色发白。半晌,他才缓缓放下剑,道:“好,你跟我前去。”
昊龙一抱拳,正欲动身,忽见萧苇左袖一动。他心知不好,急速后退,但怎躲得过萧苇指间蓝芒,只觉双足一麻,随即全身无力,便摔落下石阶。
*****
深夜时分,剑门蜀道之上,一道黑影沿着陡峭的栈道飞掠而来。眼见已临近无痕堡,那人深吸一口气,纵身攀附于阴暗的岩石间。右袖一抬,一道极细的铁链自袖间射出,前端的三棱爪正中无痕堡石门顶部。他将袖间铁链尾端扣在山间树根处,借着十指间的铁环,悄无声息地沿着铁链滑掠到石门之上,迅疾俯身于阴影中,手腕一动便收回了铁链。
此时依山而筑的无痕堡内已经一片黑暗,除了巡夜守卫交错走过之外,其他地方万籁俱静。他将身子紧贴于石门顶端,默默地看着守卫来回,算准机会,趁着两支队伍交接的空隙跃至对面古树之上。袖间铁链再一出,缠住前方松枝,借力纵去。他一路攀援,过高楼、花厅、石塔,扫视遍周围,便向着后山急掠而去。
半山间的那幢小楼内漆黑一片,并无半点动静。他侧身隐于枝叶之后,屏息多时,趁一阵山风卷过之际,闪身跃向小楼,双手一抓窗沿,足尖抵着墙壁,屈身藏于窗下。
倾耳聆听,屋内许久都没声响,他双臂一使力,翻身跃上,左手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见屋内光影黯淡,翻身自窗而入。才一落地,便抽出背后短刀,箭步上前,迫近帘幔低垂的床前。
忽听身后两声叩响,他刀锋一转,斜挥向后方,未见有人,却见两道银光自屋门后疾速射来。他侧身避闪,又听萧萧数声,竟有无数道银光从屋子的四面八方交错而至,他被迫飞身退至床幔之前,那银光猛然暴炽,汇聚为一团灼目亮光,直扑他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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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握刀,闭目飞斫,但听轰然一声,床幔尽化为碎屑,卷起道道旋风。在那碎屑乱舞之间,一道刚猛内力直冲他前胸,他胸口一闷,被打到床内。此时只觉身下床板突然倾斜,他不及跃起,便直坠而下。
此时地下石室内的君滟飞被上面的声音惊动,刚要坐起,便见一个黑衣人从上方坠落下来。
待她看清那人容貌,不禁惊呼一声:“萧然!”她眼见萧然即将摔向那石板边的弱水,急忙伸臂,将他拉到身前。
萧然被她一拉,倒在她身上,双足险险离开弱水仅数寸之远,但衣衫下摆正好沾到水中,顿时化为白末。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然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人正是君滟飞。
君滟飞扶着他肩膀,低声道:“我那天回山的时候,被柳退禅带人围攻,摔下山崖。后来得知主人被他们害死,便想进无痕堡杀洛云报仇……”
萧然叹道:“滟飞,你以前不是这样激进的人,怎么会如此冒险?”
君滟飞失落道:“有些事情,也许你还不知道……”
“是不是婚礼那天的事情?”萧然想到那天萧苇近似崩溃的样子,不由带着愧疚道,“你是想以此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疚?”
君滟飞一震,抬起明丽的眸子看着他,静默不语。
萧然抬头望着上方的石板,道:“滟飞,刚才有人用内力将我打落。那道内力,我认得出,就是出自当时在落雁谷外,躲于马车内的人。当时无痕堡的人只说是殷玉渊在车内休息,我现在想来,定是洛云也藏在车内。随后又为了夺取《岐山毒谱》而杀了秦一轩他们。”
“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断绝后路,好让主人中毒而死……”君滟飞蹙眉道,“萧然,我怕他还要对萧苇不利。”
萧然用刀鞘支起身子,环顾四周,道:“洛云有没有来过这里?”
“来过。”君滟飞道,“你是不是在想,他自己如何出去的?”
萧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君滟飞指着对面的墙壁,道:“我也早就想过,他随手一抛,便能撞开机关。我也曾经用耳环当成暗器去击打,却毫无作用。”
萧然皱眉道:“那每天可有人送来吃的?”
“有挂着篮子垂落下来。但是速度极快,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上面情
形,那石板边就又盖上。”
萧然仰望上方,又看着四周墙上的嵌着的铜灯,眉间沉郁。
☆、第八十章 杀出重围
洛云自房中走出,脸色苍白,脚步也有些踉跄。他深深呼吸着,强压住右臂处的冰寒刺痛,走向前山。才到正院,马重山匆匆而来,他看洛云有异,忙上前道:“堡主怎会这样?”
洛云冷笑一声:“萧然闯入无痕堡,你们竟一个不知?”
马重山大惊:“他现在哪里?”
“已被我囚禁起来,与君滟飞关在一处。要不是我一直有防备,恐怕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洛云边走边道,“他不愧是间邪部首领,善于暗夜行刺,竟能入无痕堡如无人之地。”
马重山面露惭怍之色,欠身道:“柳总管还没有回来,属下一定会让手下全力以赴,不会再让一人闯进堡来。”
洛云停下脚步,道:“那倒也不必,过几天,我们还要坐等有人来袭。”
马重山一怔,随即会意,跟着洛云而去。
******
萧然与君滟飞被困在那一块狭小石板之上,也不知过了几时,但听头顶轻微一响,果然有竹篮垂下,待君滟飞接过之后,又迅速上升。萧然在暗处一直注视着,等洞口合拢后,轻声对君滟飞道:“那送食物的好像不是洛云。”
君滟飞忧郁道:“即便是这样,这里毫无凭借,我们也没办法上去。”
萧然沉吟片刻,独自在石室中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完毕之后对君滟飞道:“滟飞,这次如果能出去,你还会不会回到萧苇身边?”
君滟飞怔了许久,涩涩地笑了一下:“我在新婚之夜离开天籁山,他早已对我彻底失望了。我就是再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萧然低眉道:“我这个弟弟,很是心高气傲,但其实又十分脆弱。可能与他小时候亲眼目睹母亲的死状也有很大关系……滟飞,如果还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
君滟飞眼里有些酸涩,道:“慕银铃呢?”
“我怕她跟来会有危险,便将她留在落雁谷了。”萧然望着洞口的位置,低声道,“若这次可以全身而退,我会带着她走。”
******
天色渐渐转亮,洛云独坐于无痕堡大殿内,晨曦已经穿透窗棂,但殿内的烛火仍未灭。无痕堡的人早已习惯主人这样长久地静思,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前去打搅。他以手支颐,视线久久停留于眼前摇曳的微光,忽而开口道
:“重山。”
等候在门外的马重山推门而入,站在极远的地方拱手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之前叫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洛云侧过脸,低声道。
“萧茉自从被百里针带走后,就去了玉萝峰。我们的人现在正守在山下,只要她敢离开碧落宫,就必定能将她擒住。”
“那她要是一直不下山了呢?”洛云淡淡道。
马重山愣了愣:“公子的意思是要攻上玉萝峰?”
洛云缓缓坐直了身子,不动声色道:“百里针临走时封住我右臂经脉,就是要抑制我的追击。在这一个月之内,给我死守玉萝峰,等我恢复功力之后,即刻赶往西岭雪山。”
马重山垂下眼帘,默默思忖。洛云望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不敢?”
“不不,我只是在想,有什么法子能对付百里针……其实萧茉功力尚浅,应该也不会危及公子的大业。”马重山急忙解释。
洛云一扬手,扑灭了近前的蜡烛,靠在椅背上,道:“我不会让她留在碧落宫的。”
马重山唯唯点头告退,他离开后,大殿木门紧闭,只有那熄灭的蜡烛四周还飘散着淡淡青烟,萦绕在洛云身边。
******
夜幕再一次降临,无痕堡后山的小径上,洛云正在月下独行。左转右折之后,到了一间石屋之前,屋前持械的守卫远远望到他,便抱拳行礼。
“那两人可有异动?”洛云走至近前问道。
“一直都在静坐,没什么特别之处。”
“将晚饭送去,免得饿死。”他丢下一句,返身就走。
洛云在回住处的路上,隐隐觉得右臂发麻,他与萧然对招之时,虽未动用右臂,但内力浮动之下,右半身都为之酸痛,一直持续至今。
不过他素来不会喜形于色,没有人知道那种尖针刺透的痛楚有多难熬,他硬是凭着极强的忍耐力坚持到现在。
夜色沉沉,洛云不紧不慢地登上小楼,才推开书房门,手指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咬牙以肩膀抵上房门,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几案前。左手一按几案一角,脚边的青砖缓缓下沉,他俯身,将右臂伸进地面的凹陷处。
黑暗中,有蠕动的活物爬上他右手,发出嘶嘶的
声音,猛然张开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四周唯有那活物吸血之声,以及洛云压抑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他左掌一晃,迅速掐住那活物头颈之处,双指一扭,便拧断了它的脖颈。
而此时,原先守在石屋前的人取出钥匙打开石门,一人手持火把,另一人提着竹篮,走到屋子中央,脚踏青石,那青石斜斜上升,露出一条黑黝黝的通道。他们沿着通道一路往下,实则已经穿过了土丘,来到了洛云所住的小楼底下。
提着竹篮的人蹲□子,抓起地上的一个铁环,用力上提,身前的石板被拉起,但底下光线昏暗,看不出萧然与君滟飞所在。他将竹篮垂下,绳索放至大半,却忽觉下方一沉,似是有人一把抓住了竹篮。
守卫一惊,急欲收回绳索,但下方已有劲风袭来,他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已被一股铁链卷住手臂。
“救我!”守卫嘶声喊着,话音未落,那铁链之端传来不可遏制的力量,将他拖向洞口。
另一人飞身扑上,抽刀砍向铁链,迸出数点火星,但也无能为力。此时那个被链子缠住的守卫已即将坠下,他只能以左臂死死撑着洞口石板,强行抵抗。他的同伴见势不妙,飞快地朝甬道奔去,想要去向洛云通报。就在他刚踏上台阶之时,但听一声惨叫,回头只见原先在洞口的人已经不见。
此时洞口敞开,他折返回去,想将石板重新关上,但还未接近,就见一道黑影从洞口腾跃而出,直奔甬道。守卫挥刀砍去,萧然手腕一震,铁链缠绕飞来,端头尖利铁爪“嗤”的一声便扣住守卫手臂。那守卫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他狂吼一声,奋力将手中火把掷向墙壁。
火把撞在石壁上,随即跌落于地。此际守卫已被铁链拖得无法回击,萧然在他腰间猛踢一脚,守卫一头栽下洞口,直坠入底下那弱水,只及发出几声嘶吼,便被吞噬殆尽。
“滟飞,上来!”萧然奔至洞口,将铁链甩下。
君滟飞虽久在江湖闯荡,但眼见两名守卫顷刻便血肉模糊,只觉心头乱跳,几乎要站立不住。她颤着手抓住铁链,但缺少凭借,加之腰上带伤,竟无法发力上跃。萧然伏在洞口,急道:“你先纵上中间的铁链!”
君滟飞抬头望向头顶,在距离洞口约一丈之处,有一道铁链横贯空中,两端的铁爪扣住了墙壁上的灯台。方才萧然正是伏在那铁链上,才得以抓住垂下的竹篮,
因而借力跃上。这一根铁索下方正是弱水,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但君滟飞已顾不得多加考虑,抓住洞口垂下的铁链,奋力一荡,蹬着石壁翻跃而起。在身子即将下坠之时,以双足勾住半空中的锁链,再借力跃起。
就在她身形上跃之时,萧然猛地发力,瞬间抓住了君滟飞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拖上洞口。
“走!”萧然知她腰上带伤,扶着她朝甬道飞快奔去。两人合力推开甬道上方的石板,刺眼的光线直射而入,萧然视线为之一花,却觉上方寒光侵袭,直落头顶。
他顺手将君滟飞往身后一推,袖间铁链呼啸旋出,正撞上刀锋。铁链一卷,那持刀之人身形不稳,朝前栽去。萧然斜刺一刀,正中那人腰间,以这人为盾牌,又挡住洞外射来的飞箭。待得风声一顿,飞身扑出,此时石屋外已被源源不断的守卫紧紧包围,萧然虽以魄雪刀斩杀率先踏足屋内的数人,但屋门口密密麻麻的箭头已对准了他。
君滟飞见状,忍着腰间伤痛跃出洞口,水袖翩然,如银蛇般疾扫过当先一排箭手。萧然趁势带着她冲出门口,四周的守卫挥刀砍来,君滟飞身形轻掠,划过人群上方,口中发出极细的吟啸之声。这声音初听绵软,忽而刺入心扉,如绕指丝线般越缠越紧,众人只觉血脉翻涌,一时之间竟无力运气。
刀光闪动,魄雪挥出一条血路,萧然与君滟飞冲出人群,飞身跃向松林。
那后方,便是洛云的住所。
******
松林幽暗,小楼寂静。铁索划破夜空,利爪刺破窗户,直撞进屋内。萧然手腕一转,借力纵上楼去,但此时屋内竟还是毫无动静,连灯火都无。他探手入怀,挥臂射出数点铁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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