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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在最傻的时候遇见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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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们两个人都喜欢香辣鲜,重口味,这饭本该吃的津津有味的,陆笑却味同嚼蜡。

因为沈毓一直巴拉巴拉地给她讲他和他那位陆笑哥们儿的往事,极为兴奋。

陆笑一直呵呵傻笑装着听得津津有味,可实际上她的耳朵就像动漫里的狗狗似的自动闭合,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她不想听。

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被她鸠占鹊巢的陆笑和沈毓度过的那段有趣的童年,一直让沈毓念叨到现在的童年。

她有一种感觉,仿佛沈毓跟她说这些就是让她清楚,她不过是那位陆笑的替身,她现在所拥有的收入不错的兼职、和沈毓融洽的朋友关系、能够与贺乐弦、孟固他们相识本该都是那位陆笑的,全都是承了那位陆笑的情。

她不是不想感恩,只是不想让自己时时刻刻活在感恩的自卑中。

第一次,她和沈毓在一起,度日如年。

幸好,沈毓的手机响了,是贺乐弦,他问沈毓,陆笑是不是在身边。

沈毓的笑容立马变淡,跟变戏法似的。

他将手机递给陆笑,贺乐弦温和清澈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般汩汩流入陆笑的耳中。

贺乐弦说:“笑笑,四点我在你们楼下等你,我们去市区。”    

☆、PART 17

沈毓从来没有这么一种焦躁难安的感觉,除了当年他找不到哥们儿陆笑的时候。

贺乐弦的电话挂断之后,包厢里就陷入让人窒息的静默,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烦乱的心跳混合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抑郁憋闷。

窗外寒风呼呼吹过,拍打着窗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天气越发阴沉起来,似乎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雪。

沈毓突然想,下吧,下吧,快下雪吧。雪越大越好,最好能把路面都覆盖住,最好大到让交通停滞。

陆笑能感受到沈毓的不快,她不清楚原因,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蛋糕出神。

从小到大,她没过过生日,从来没有。乡下本就不流行给小孩子过生日,稍有条件的人家也只是包个包子或下碗面权当庆祝。而他们家极为重男轻女,即便是长女,也不受重视。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过生日。只不过,自己的生日却也是别人的生日,而她却是替身。

陆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又转而变成那种傻乎乎的憨笑。

她类似喃喃自语地说:“我们把这个蛋糕吃完,就回去吧。”

沈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出口的却也只是“嗯”。

他将蜡烛点燃,陆笑微微笑着说:“虽然我不认识你……陆笑,但我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

沈毓的身体震颤了一下,忽地抬头睁大眼睛望着陆笑。她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傻姑娘,却又不太一样了。仿佛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傻,仿佛她的傻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陆笑却没有察觉,依旧对着蜡烛说:“我也叫陆笑,本来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以为别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开心,可当我知道这个名字还会为自己招来好运的时候,我就不曾再喜欢过它。”

沈毓讶然,看着陆笑微笑着却慢慢流下眼泪的脸,不知为何心里竟然酸楚得一塌糊涂。

陆笑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只希望你过得很好,还有,有一天能够和沈师兄重逢。”

她吹灭了蜡烛。

作为替身,拿起刀子将蛋糕切出两块。

一块递给沈毓,她说:“沈师兄,寿星的蛋糕,你可得多吃。”

那天,是陆笑人生中极少失态的一次,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没有办法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享受着替身的福利。

那天,她任性地把心里话的一小部分说出来,只为了告诉沈毓,她是陆笑,却不是他儿时的伙伴陆笑。她即便是渺小到让所有人都忘记的一个女孩,却也不愿意披着别人光华的外衣走到阳光下。她是一个人,独立的一个人。

那天,也是沈毓最后悔的一天。

如果他早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也不会导致后面几年的懊悔和怅然。

那天,他亲自把她送回宿舍,送到穿着灰黑色风衣身姿卓越地站在楼下等陆笑的贺乐弦的手中。

贺乐弦对他说:“谢谢。”

沈毓不屑,“你谢我什么?”你以什么身份谢我?

贺乐弦儒雅地笑,“谢你……把笑笑送回来。”谢你根本不知道你送到我身边的是对你而言多么重要的人。

沈毓嗤笑了一声,不再看他,也不再看陆笑,挥挥手,与他们背道而行。

心却在转身的刹那疯狂地叫嚣着要留下陆笑。

却终是强忍着一步一步远离。

***

那一夜是陆笑18年人生中度过的最浪漫的一晚。

贺乐弦将陆笑带到一家西餐店,许是那夜天气不好,店里只零零落落坐了几桌客人。

贺乐弦向侍者出示了一张黑色的磁卡,侍者立马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俩让到靠窗的半隔间中。

隔间中有一张不大的方桌,两张带着厚厚垫子的椅子。桌子上摆放着烛台和一束小小的香槟玫瑰。

贺乐弦亲自给陆笑拉开座椅,示意她坐下。自己到她对面落座后,递给侍者一张纸条,挥退了侍者。

不一会儿,侍者推着餐车进来,将餐饮和刀叉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暧昧的烛光洒在她和对面若白马王子一般的贺乐弦身上,勾勒出贺乐弦朦朦胧胧的浅灰色毛衣。

演奏者拉奏着小提琴晃到他们的桌旁,贺乐弦起身,对小提琴手低语几句,借过小提琴,对着陆笑绅士地鞠躬,直起身后,将小提琴架好,一曲《爱的圆舞曲》便在这寒冷却又温暖的夜色中飘了起来。

乐曲欢快明朗又悠扬飘渺,隐含着缠缠绵绵丝丝爱意。

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贺乐弦俊美的脸,就像追逐太阳的向日葵一般无法自拔地注视着他。

曲罢,贺乐弦像神奇的魔术师一般忽地从身后变出一大捧魅惑的红玫瑰,玫瑰的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和一张贺卡,在烛光的烘托下,几欲晃花陆笑的眼睛。

陆笑很惊奇,在他的示意下用微颤的手接过花束,又缓缓地从上面摘下盒子和卡片。

卡片上是秀气温润的钢笔字:祝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笑笑生日快乐,也祝愿贺某人今晚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陆笑的心跳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加速,不知是被独一无二几个字所感动,还是他后面那句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过于梦幻。

贺乐弦单膝着地,微凉的手握住陆笑的,带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郑重其事地说:“笑笑,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陆笑觉得贺乐弦的手似是导火索,忽地一下就将她的手点燃,且蔓过手臂、身体、脖子,一直到达头部,她的体温几乎在一秒钟内暴涨。

“我……”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偷偷喜欢的男生,且是这么优秀的一个男生会跟她告白。可是,她……“我……”

贺乐弦似是看穿了她的犹豫,指尖缓缓抚摸她的手背,似是安抚,笑容也越发温柔,“我喜欢笑笑,只因为笑笑就是笑笑。”不管容貌为何,陆笑就是陆笑,那个对他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陆笑。

只因为……她就是她吗?

陆笑的脑中突然浮现沈毓的脸,他开心的、抑郁的、委屈的、撒娇的……所有的神态,虽然都是对着她,却总也不是她。

心里好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闭上眼睛,平复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将沈毓的脸从大脑里摒除。

她现在该想的是贺乐弦,帅气优秀的贺乐弦,他在向她表白。

是啊,虽然她容貌普通,身材有些胖,可既然有一个男生不在乎她的这些缺点,将她看在眼里,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试一试?何况,这个男生还是让自己动心的人。

陆笑……答应了贺乐弦,在她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

***

晚上十点多,陆笑刚回到宿舍叶落就从电脑里拔出脑袋对她说:“沈毓都快把我们的电话打爆了。”

“啊?”陆笑明显搞不清楚状况。

叶落却没给陆笑解释,因为她看到了陆笑手上拿着一大捧玫瑰,以及手腕上还多了条银光闪闪的手链。

她立马跑到陆笑面前,啧啧赞叹:“我说,你今晚是不是把自己送出去了?”

陆笑脸有些红,轻轻地点点头。

叶落眼睛亮晶晶的,“几垒?”

“啊?”啥意思?

林琳刚巧从洗手间里洗漱出来,瞄一眼陆笑桌子上的红玫瑰,顿时知道了大概,立马抛了个媚眼给陆笑,“她问你,你和贺乐弦是牵了小手,还是KISS了,或者……直接本垒打闹到床上了。”

陆笑的脸轰地一下,成了番茄的亲戚,“我、我、我、我、我们……”

桃子忽然从洗手间蹦出来,咋咋呼呼地说:“你们不是真的本垒打了吧?够先进的哈。不行,我们家笑笑那么纯一姑娘可不能就这么吃亏了,得让贺乐弦负责。”

叶落也直点头,“对,对,对。过两年笑笑满20岁,就跟贺大公子领证去。”

桃子点头:“有道理。

陆笑被她俩闹哄的脸更红了,“我、我、我们……”

“叮铃铃……”宿舍电话铃声恰巧响起。

陆笑下意识地接起来,却是没意识到她已经接了电话,依旧接着刚刚那话茬大声辨别:“我们只是牵了小手而已。我和贺乐弦刚在一起,怎么可能本垒打嘛。”

众人哄笑。

“你说什么?!”女孩子清亮的笑声中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恰恰在陆笑的身前。

陆笑的手一哆嗦,有些奇怪刚刚是不是她幻听。

“陆笑,陆笑,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该死的。”那个奇怪的属于男生的嗓音再次低弱地在陆笑的身前响起,陆笑还没发现,叶落却是指着她手中的电话大叫一声:“笑笑,你把电话接起来了。”

陆笑愣了一下,赶忙将电话放到耳边,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对方又大声吼了过来:“陆笑,你他妈的快告诉我,你和贺乐弦怎么了。”

是沈毓?陆笑愕然。

她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又张开再闭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将她和贺乐弦已经在一起的事说出口。

“啪!”匆忙之中,她挂上电话,手却握着话筒,紧紧地,不能松开。

电话再次响起,陆笑吓了一跳。

犹豫了一会儿,却是忽然将电话线拔掉。

久久,她的手死命地握着话筒,头抵着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桃子和叶落傻愣地看着她,平时的伶牙俐齿或体贴话都说不出来。

林琳瞅着陆笑的失态微微摇了摇头,眼里浮现着担心。

而另一头,沈毓一直打不通电话,急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他握着手机疯了一般跑到贺乐弦的宿舍,一脚踹在关闭的防盗门上,吓了他们宿舍的人一大跳。

待有人骂骂咧咧地刚把门打开,他就豁然冲了进去,直把开门的那位倒霉蛋的脑袋磕了个大包。

他一把揪住贺乐弦的衣领,目呲欲裂:“你和陆笑怎么了?”

贺乐弦看着暴怒的沈毓,笑得风轻云淡,“没什么啊,只是……她刚刚成了我的女友而已。”         

☆、PART 18

陆笑魂不守舍地洗漱完,游魂似的爬到床上,脑袋空空地盯着天花板挺尸半响,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突然意识到貌似她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了,也有点莫名其妙,呼啦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吓了刚爬到梯子一半的桃子一大跳。

桃子这都忍一个钟头了,估计到了极点,皱着眉担心地问道:“笑笑,你怎么啦?是不是沈毓那家伙说什么不好听的了?你甭理他。”

陆笑压根没听到桃子跟她说的话,在床上干坐了一小会儿,等桃子爬到床铺上给她让开路,她就刺溜一下迅速地爬下床,穿上毛绒拖鞋又把电话线给安上了。

523那仨直愣愣地窝在床上瞅着陆笑,桃子和叶落闹不懂她要干嘛,林琳却摇摇头,瞅着可怜巴巴守在电话旁一动不动的陆笑一眼,翻身拿起枕头旁的《厚黑学》继续翻看。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在陆笑站在电话旁五分钟后,铃声突然响了,陆笑吓了一跳,快速地把手放在话筒上,却又半天没接起来。

她该跟沈毓怎么说呢?实话实说?貌似不好……呃,为什么不好?明明他们两人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是啊,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

那就实话实说吧。

陆笑犹豫着拿起话筒,“喂?”

“你好,我找陆笑。”

“哦,我就是。请问,你是?”

“君臣。”

“……”

“陆笑,考完试了吗?你打算几号回家?我们一块回去吧。”

“我还有事,得晚些时候回。”

“那好吧,需要我帮你买票吗?”

“不用了,谢谢。”

陆笑挂断电话,心里是无尽的失望。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爬回床上。

一夜难眠。

***

第二天,贺乐弦给陆笑打电话,说他们乐团“晓”有个聚会,让她一起去。

陆笑一晚上没睡好,头疼得要命,实在不想去,却也不好拒绝贺乐弦,就答应了。

他们两个到达酒吧“绯”时,包厢里只有孟固和黎微,两人正抱着麦克风狂吼,一个吼的比一个难听。

贺乐弦偷偷在陆笑的耳边解释,本来他们俩唱歌都不错,可每当一起出现在KTV时,就会跟要把对方唱死一般狂嚎乱吼,让他们这些旁观者苦不堪言。

陆笑抽抽嘴,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借过。”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突然在陆笑和贺乐弦身后冒了出来,阴森森的感觉,陆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那人趁势从她和贺乐弦中间穿了过去。

是沈毓。

陆笑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突然后悔昨天在他哥们陆笑的生日会上说了那些话,也后悔把他的电话挂断。如果不是做了这些不理智的事,现在她面对他时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想什么呢?”贺乐弦那舒缓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陆笑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的脸蓦然染上绯色,小小地往后靠了靠,想离这张颇有影响力的脸远一些。

贺乐弦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好玩,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的皮肤好的不得了,白嫩嫩的,似能掐出水来。

不过,这不是他的关注点,某人貌似正阴郁地看着他们,他觉得不做点儿什么让他更抑郁的事貌似对不住自己的一番心思。

想着,他便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陆笑的脸,“别发呆了,在门口再站一会儿可是会受凉的。”唔,触觉果然滑腻。

“砰!”气球爆炸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出,俩狼嚎爱好者的魔音戛然而止,有些怕怕地看着那个角落。

沈毓很淡定地把气球尸体扔到垃圾桶里,板着张脸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手滑了能把气球捏破?

孟固抖了抖身子。

贺乐弦却心情极好的样子,右手半揽着陆笑的腰,缓缓走到沈毓的斜对面坐下。

陆笑被贺乐弦揽在腰上的手弄得浑身僵硬,又被孟固和黎微惊讶的大眼睛盯得极为不自在,坐下来,贺乐弦的手刚一松开,她就松了口气,立马小心翼翼地往一边移了一点点,与贺乐弦拉开小小的距离。

孟固瞧瞧沈毓的臭脸,又瞄瞄贺乐弦的满面春风,顿时有些了悟,也有些疑惑,平时这陆笑不是和阿毓关系不错吗?阿毓对她那么宝贝,他还以为她和阿毓是一对呢。敢情不是。

话说,乐弦啥时候跟陆笑看对眼的?

贺乐弦仿佛没看到沈毓不同寻常的沉默,微笑着对大家说道:“今天我请客。”

黎微明艳地跟着笑,“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

贺乐弦极为温柔地看着陆笑,出口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温软:“我和笑笑从昨天开始正式开始交往了。”

包厢里陷入更加诡异的沉默,虽然单单从声音上来看与方才没什么不同,可陆笑就是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角落里那个人率先打破了静寂,“既然乐弦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

孟固滴汗。虽说,乐弦出得起这个钱,可这种小地方也不见得会有这种酒吧?

果然,被孟固猜中了。

经理亲自过来伺候他们点单,一听到沈毓点的红酒,脑门立马窜出了几滴汗。他不好意思地对着沈毓道:“沈公子,咱这边没有这种酒。”

“哦?”沈毓挑眉,右手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左手的虎口。

经理擦擦脑门上的汗,这沈公子可得罪不起,别人不知道,他可恰巧清楚他的来历。不说出身,单单他三叔年纪轻轻的就是N市某军区的中将。

经理的腰弯得都快成90°角了,一脸讨好地提议:“绯最好的酒也就1万多一瓶,要不,凑合着给您来两瓶?”

沈毓挑挑眉,“拿六瓶吧。”

六瓶红酒的后果就是红酒成了白开水,沈毓一杯一杯地往下灌,还要拉着贺乐弦一起。贺乐弦不喝,沈毓就死命地瞪着他,嗖嗖地往外放冷气。

贺乐弦知道沈毓这是跟他较劲,他不喝这酒,沈毓跟他没完,喝了,保不齐沈毓将就着就放下了。

于是,沈毓干杯,贺乐弦也不要命似的喝一杯,孟固看着摇头直叹气,不知死活地跑去点了首歌《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做深情演唱状。

黎微挪到陆笑身旁,跟她窃窃私语:“你男人平时看着温雅,关键时候还挺给力的嘛。”

陆笑紧紧地抿着唇,眉间挤出个川字,担心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六瓶酒一滴不剩,贺乐弦眼眸氤氲半眯,沈毓眼睛却贼亮大睁,只是出口的话却变得缓慢无比,“你、你丫的要是敢对笑笑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贺乐弦只是看着他笑,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

沈毓又扭头看向陆笑,张了张嘴,没说话,咧开嘴笑了,只是比哭还难看。

回程的路上,贺乐弦和陆笑一辆车,他老老实实地倚着她的肩膀,呼吸均匀,极为安静。

孟固、黎微架着沈毓,塞进另一辆车中。

沈毓上了车,开始也极为安静,愣神地看着窗外的灯光飞逝,不多时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自嘲的意味极为浓厚。

他笑着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呢?明明不同,怎么会强制性地当成同一个人呢?明明对她不同,怎么竟是从来没发现呢?”

黎微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柔似水,“你还有我。”

孟固鼻子直哼哼:“你算个什么。人想要的是陆笑,陆笑你能比么?人陆笑贤妻良母,你是闲妻狼母,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黎微难得地没跟他拌嘴,右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沈毓,眸色却黯然无光。

孟固也就觉得没趣,瞅着黎微突然沉默的表情,心烦意乱。

***

放寒假了,陆笑却不能回去。她在电台的工作虽然是兼职,却也得负起责任,得忙到年末,和正式员工一起休息。

贺乐弦不放心她,更不放心她一天到晚住在沈毓的公寓,和他朝夕相对。可没办法,他妈让他今年早回家,他只好将陆笑暂且交到沈毓手里,嘱咐陆笑离沈毓远点儿,且让她答应来年从那公寓里搬出去。

陆笑知道男生都好面子,就同意了。

贺乐弦临走之前又给陆笑买了部手机,说是方便两人寒假煲电话,陆笑不想要,也架不住贺乐弦温和的目光,没办法,只好收了下来。

陆笑搬到沈毓的公寓里,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变,还是和和气气,差不多只在吃饭的点见面。又仿佛变了些什么,沈毓不再对她哼哼唧唧,连吃饭的时候也只顾闷着头,不会唾沫横飞讲着趣事。

陆笑想,这样就挺好。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十分和谐,直到年底电台聚餐的那一晚,宁静方才被打破。         

☆、PART 19

电台聚餐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企事业单位,大家说话即便是玩笑也开得极有分寸。好在每次聚餐的地点都会选在不错的酒店,腐败奢侈一次,也可让大家饱饱口福。

敬酒算是惯例,不管企事业单位还是其他性质的公司,都是一个样的。

N市算是半个南方,市民不像北方人豪迈,非得抱着酒瓶子陪着领导喝高了才算完,却也因为南北杂居已久,众人大都带了些豪情爽快。一杯杯小小地敬过去,祝酒词说完了,领导喝不喝是一回事,这小齿轮却得将酒一干而尽。

对此,陆笑苦不堪言。

她还从没喝过酒,一滴都没沾过,要真这样一杯杯敬完,她估计得横着出去,模样定然是狼狈的。

大家一一敬酒,轮到她时,她犹豫再三,本想硬着头皮拿着果汁糊弄过去,却被眼尖的同事发现,笑着数落她不厚道,“陆笑啊,这一年一次的敬酒,你可不能这么含糊过去了。几杯酒而已嘛,也不是毒药,嘴一张一闭,喉咙咕噜一下就过去了。”说话的这姑娘平时就看陆笑不顺眼,总嫌她穿的土里土气,也不懂得化妆。加上陆笑性格温吞,不善计较,她就老爱使唤陆笑帮她买这买那,或者给她打打杂什么的。

陆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地放下果汁拿起红酒。

听说,红酒的后劲大,也不晓得会大到什么程度。上次看贺乐弦和沈毓都喝的酩酊大醉,听说沈毓还在路上吐了,边吐边抹眼泪,洋相百出。只希望她去敬酒,领导会看在她不是正式员工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地放她过去。

陆笑不怎么会恭维人,拿着酒走到大领导面前,张张嘴,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新年快乐”。

至今,还没人这么严肃地拜过早年呢,大领导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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