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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居一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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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配上的?”

这时候众人已经回到屋中,王妃和如霜华姨娘等人听见她们在外面说得热闹,就问何事,待听成侧妃和简侧妃说完了,王妃方笑吟吟道:“我觉着还是二妹妹的主意不错。只说守着高贵的皇家血脉,可是你们想想,咱们刚从狱里出来那会儿,若没有元媛,怕是就冻饿而死了,那时候这皇家血脉能吃还是能穿啊?正经找一个知冷知热沉稳本分的孩子好好度日,这才是聪明心思。”

如霜和华姨娘元媛也笑着就这个问题发表了看法,众人在屋里说得热闹,却忘了女孩子们,此时有几个就在外面听到,忙悄悄回到后院,便都打趣萧云静,只把她气的揪着姐妹们不依不饶。正闹得欢,听前面元媛喊道:“都哪儿去了?快出来收拾收拾,明天要去庄子上整(http://fsktxt。com)理呢,这里也不好总赖着人家啊。”

当日苏以帮着元媛买的那个庄子是十分不错的,周围都是一些地主富户,靠山临水风景优美。三进的院子,共有二三十间房,后院还有一排专门给下人们居住的瓦房,这么说吧,在这庄子上住个几十人那是一点不成问题的。不过现在并没有这么多人在此居住而已。

众人听闻主子们要搬家,多赶来相助,除了冯世农派来的家丁们外,吴瑞达,小九儿的家人,兰嬷嬷,苏以,以及那些乌拉人也都扔了手里的活计来帮忙,收拾了两三天,将庄子整(http://fsktxt。com)理的窗明几净纤尘不染,院子里除了原本的树木花草,又多钟了一些花卉,搬来几块太湖石点缀。后院原本是有花园的,这时候也没心思去弄这些风雅的东西了,都改作菜园子,将原本手里的种子洒了下去。

这些活计只是元媛和女孩子们做,到第四天,方把萧应和王妃成侧妃等人接过来。众人一进庄子,不由得都愣住了,实实是没想到这庄子竟如此阔大幽美,几人触景生情,险些掉下泪来。但想到后半生有靠,可以在这样世外桃源般的一个庄子里终老,又觉十分安慰开怀。唯一的遗憾,就是萧云轩,想到他若是也能陪伴众人在这庄子上悠闲生活,那该有多好。一念及此,王妃和元媛都不禁黯然神伤。

冯世农在这件事上也帮了不少忙,因此元媛便和成侧妃购买了礼物送过去,当做是给人家的赔礼,一开始对方坚决不收,后来见两人言辞恳切,方收了,只说待父母回来,再去庄上恭贺一大家子的乔迁之喜。

光阴似箭,不过是两三月的春光明媚,便又到了夏日。

此时元媛的庄子上真是一派生机勃勃,房前屋后郁郁葱葱,都是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和女孩儿们辛勤劳作的成果。众人的日子过得也十分红火,衣服首饰也都慢慢有了像样的,再不是穿着昔日的补丁衣服,插着木头做出来的钗子了,虽然比不上在王府时的珠光宝气,但寥寥几件首饰,却也是品位不俗。

顾雁南春末的时候,就和郎阔一起回了波连。一是他一直向往外面海阔天空的世界,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另一则,郎阔诚心相邀,他也觉得欠了对方天大人情,而皇上似乎也有心让他继续做联系波连和大宁王朝的纽带。因此虽然顾盼儿十分不舍,却也对弟弟的选择十分鼓励,和元媛亲自整治了一桌宴席为他践行。

波连出兵后,乌拉国果然无暇兼顾,一年多的战争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吃力的消耗。因此皇帝派了五皇子萧素睿去边疆,几场胜仗打下来,乌拉终于妥协,不但签订了停战协议,还被迫舍了三座城池给大宁朝,让皇帝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萧素睿在边疆立下了这天大功劳,回京后自然更受皇上赏识和臣子们的拥戴,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出其右。面对此情此景,一些亲太子的官员不免着急,但太子萧素真却始终是不温不火,每日里只用心履行自己的职务,虽然谨慎小心,却也不像众人猜测的那般如履薄冰,有时候也和皇上有些争论。这更令亲太子的官员们人心惶惶,唯一觉得安慰的,便是皇上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对太子生出不满之意。

但是依附萧素睿的官员们却没心思再等下去了。如此大好的形势,皇帝身体又渐渐衰老,万一哪天出了什么问题,这太子还没有改立,众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逼宫篡位之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因此这些官员串通一气,变着方儿的想法子难为亲太子的官员,甚至直接将矛头对准萧素真。对此情况,皇帝却是不闻不问,既不惩罚这些煽风点火的官员,也不对太子冷淡,令众人都摸不清这老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却与敏亲王府一家没有什么关系。大家在这庄子上自给自足和乐融融,恰巧这一天是端午佳节,许多旧日仆人也都来到庄上,与主子们一起包粽子,又相约了下午去看乌拉人赛龙舟。

正热闹时,小九儿的娘就来到元媛身边,笑着道:“姑娘,芳龄那孩子真是倔强,不管怎么说,只说认定了小九儿。我想,既这么着,也不能让这孩子没名没分的一辈子不是?这不是让人戳她脊梁骨吗?因此我和亲家商量了,想给她和小九儿办个冥婚,刚刚我和夫人说了,夫人也觉着这样可行,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怎么样?”

元媛怔忡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才微笑道:“既然都商量好了,我自然也无话说。芳龄这也是她自己选的,就办个冥婚吧,到时候告诉我一声,也过去给你们……”她本想说贺贺喜,但转念一想,小九儿客死他乡,即便是冥婚,又有什么喜可贺?所以把这话咽了下去。

小九儿的娘便笑着离开了。这里元媛偷空儿找了芳龄来问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却见她面上羞红,垂头道:“我自是甘愿的,姑娘还有什么不知道呢?这是大娘疼惜我,让我名正言顺做他的人,这辈子就再无所求了。”元媛听见她这么说,也就没话可说,唯有叹息一声“情到深处无怨尤”而已。

很快的,两家就把日子定了出来,是在深秋时候,十月初九,王妃等人感叹了一番芳龄的节烈,又说到那一日,所有人都去吃酒,还得商量着送什么贺礼。热闹说了一回方散。

元媛的胭脂铺子也开张了,自然是苏以等人做掌柜的,她做幕后东家,虽说皇上的雷霆震怒已经消失,但毕竟削爵为民,也不能做的太出格儿了,更何况现在萧素睿的气焰十分嚣张,自己等人和太子亲厚,唯恐被他拿到了错处,又去为难太子,因此上十分小心。

若认真说起来,萧素睿想为难元媛,自然仔细调查一番,元媛还是跑不掉。但妙就妙在元媛这些胭脂全部是精心研制出来的独家配方,宫里那些娘娘们都来这胭脂铺子买胭脂,就连太后,也对这胭脂赞不绝口,只说自己用了这胭脂,觉着脸也不干了,皱纹也似乎少了,整个人都年轻起来。如此这般,众多的枕头风吹着皇帝,萧素睿哪里敢动这胭脂铺子,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嫉恨而已。

匆匆又是三个月光阴过去,夏去秋来,庄子上房前屋后的菜地果园都丰收了,又有许多人来帮她们采摘水果收拾蔬菜,往地窖里运,苏以那边的蔬菜温室也开始工作,到冬天,眼看又是一大笔银子。这些情况萧应和王妃成侧妃等人都清楚,只觉着这富足日子越过越有瘾,真是太有奔头了,就过几十年也不怕。

唯一的隐忧便是萧应,从初秋开始,老王爷的咳喘宿疾就又犯了,这病来的也凶猛,最后还是太子萧素真和公主萧素嫣偷偷请了两个资深的御医来,用好药方控制住。顾盼儿担心王爷身体,便对元媛说要给顾雁南写信,托他在西域再弄一些好用的药带回来。

信去了大概一个多月,这一日众人都在院子里忙着晒鱼干和萝卜干,忽听门前一声马嘶,萧云妍跑出去一看,原来是顾雁南回来了。

这下子众人可高兴坏了,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漂亮乖巧的顾小弟可是很有人缘的。于是忙都迎进来,顾雁南不负众望,拿了好几种珍惜的药回来,其中就包括去年带回来的那一种交家的药。

待吃过了接风宴,众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问顾小弟这大半年来的情况,又问他波连的风俗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顾雁南一一答了。王妃便笑道:“听你这么说,在波连着实如鱼得水,还要再去。只是既如此,倒跑这一趟做什么?大宁距离波连何止万里之遥?来回岂不费劲?即便是有药要带回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捎回来也就是了。”

顾雁南笑道:“我想念干爹干娘和姐姐们,因此和郎阔说好了回来这一趟。我如今在和他师傅学医术呢,还没有多大成就,所以还得回去,此次回来,也只是住一两个月。等到干爹的病情稳了下来,我就再动身,虽说路途遥远,但如今对我来说,正是增长见闻,也没什么。”


顾盼儿笑道:“你这分明是跑野了心,还有脸说的大义凛然呢。是了,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去见见你京城里那些朋友?还是说,过几天再去见呢?”

顾雁南笑道:“过几天去见也不迟,还有郎阔和我给他们带的礼物,总要送到了,免得那些家伙们说我给贪污下来。”说到这里,就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郑重道:“我回来的时候,总觉着各城的防卫十分森严,连京城也多了许多巡逻的官兵,还有一些江湖高手隐藏了行迹混在茶楼酒肆中,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元媛笑道:“我们如今在这里,真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哪里还知道世事?只不过并没有听说乌拉国再次犯边,却不知这样的剑拔弩张是为了什么?总之和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管它作甚。太子那边似乎也还好。”

顾雁南点头道:“既和咱们没关系,我就放心了。我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也没听说太子什么事,想来虽然政局暗流汹涌,太子却也并非岌岌可危。”

元媛点头道:“正是如此。所谓争如不争,不争如争。皇上如今虽然身体老迈,但大权仍是在握。他一天不发话,五皇子也不过是瞎折腾。更何况刚极易折,乐极生悲,他这般的大张旗鼓风头过盛,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情。”说完忽然想起一事,便又道:“是了,你赶的倒巧,再过几日,正是小九儿和芳龄的冥婚之日,便和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吧。”

顾雁南诧异道:“什么?冥婚?这不是害了芳龄吗?”说完,听元媛和他说了芳龄的事情,也是感佩不已。但旋即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沉吟不语。

元媛等人却都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众人说到了芳龄,就忍不住又说起芳莲。据说云端世子现在已经将芳莲的父母攻克了,他爹娘拿他也没有办法,剩下的,只要得到皇帝的默许,便可以八抬大轿将芳莲抬去做正房嫡妻。只是因为大宁朝从没有亲王妃出身平民的先例,所以皇帝这嘴巴就一直没有撬开。反正芳莲不着急,急的是萧云端,自然应该由他去想办法。

众人正说笑着,顾盼儿终于注意到了弟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便打趣道:“怎么?听见我们说这些,你也心急了?既如此,便索性留下来,姐姐给你打听打听谁家有好女孩儿,你如今也快满十八岁了,正是该娶妻的年龄,寻常年纪的男孩子,像你这么大都当爹爹了呢。”

顾雁南脸一红,对顾盼儿瞪眼道:“姐姐胡说什么?这种话也能用来打趣弟弟?这里可还有没出阁的女孩儿。怎么如今这寻常日子过的没了一点规矩。”说完了又想想,方苦笑道:“我刚刚并没有想别的,就是觉着……这世上还真有相像的人。几天前在黄州,一打眼间,竟看到一个人,和小九儿长的极像,只是黑了些也高了些。”

此话一出,元媛的身子便是一震,众人也都目瞪口呆看着顾雁南。顾盼儿正在削的苹果也掉了下去,锋利刀刃划破了手指,她这才吃痛出声,连忙将血吮去。一边强笑道:“你就是胡说,小九儿和……和你姐夫早就阵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胡说什么?世间相像的人何其多?遇见一个也没什么稀奇的。千万记着别和芳龄说,不然不是往她心上戳刀子吗?”

顾雁南被姐姐说了一顿,也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本来就没放在心上的,刚刚你们说芳龄要和小九儿行冥婚,我这才想起来。说起来也奇http://www。345wx。com怪,不然我也不能想着,实在是那人的动作举止,都和小九儿十分相像,我和他也算熟悉,唉,若非……若非知道他已经阵亡了,只怕就要上前相认的。”

话音刚落,就被顾盼儿瞪了一眼,听她嗔怪道:“都说不让你说了,你还说。这一路风尘的赶回来?也不累得慌,还不赶紧趁着离天黑还早,去躺一会子呢。”说完顾雁南这才觉出乏累,便微微一笑,站起身向众人告辞,然后自回为他预备下的房间歇息。

待他走后,众人又忍不住嗟叹了一番,也便各自干活去了,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小插曲,众人也只是为芳龄和小九儿的命运感叹了一番,过后也就丢开去,不到第二天就给遗忘掉。


夜雨敲窗,一灯如豆。

皇宫的书房内,老皇帝神态疲惫的倚在椅子上,怔怔看着桌上的奏折出神。

“皇上,都三更天了,这秋雨带着寒气,还是早些歇了吧。”辛录在皇帝面前弯腰轻声劝着,见主子不为所动,便又轻声道:“若是还要继续批奏折,好歹也多点几根大烛,这点烛火,皇上的眼睛如何受得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叹口气道:“不必点烛火,朕也不想再看奏折。老家伙,你听听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了,若再下几日,也不知能不能影响农民们收拾粮食。”

辛录笑道:“天佑我大宁朝,这雨不过是常见的秋雨罢了,哪里就能下上几天几夜?皇上若不想看奏折,就早点歇息了吧。”

皇帝点点头,却不动地方,辛录也不敢催促,又过了半天,方听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朕记着仿佛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儿吧,太子和公主还有素景,就跪在外面为应儿一家求情。那可是连下了好几天的阴雨,把他们三个都浇的昏倒了。你明儿让御医去给他们看看,别因为去年的事落下病根儿才好。”

辛录口里答应着,心里却十分惊奇,暗道皇上今晚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的就想起去年的事情?明明都有日子不提了。一时间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却听皇帝又皱眉道:“军中防务最近是素睿管的吧?朕听说这几日京城加紧了防卫,又有些江湖人士涌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录心想我的皇上喂,您老是糊涂了不成?五皇子做什么事情?我这个奴才哪能知道啊?

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正为难,忽听皇帝苦笑道:“是了,我问你做什么?今晚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心神有些恍惚,总觉着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罢了罢了,去歇着吧,明日召素睿来问问。”一边说着,坐了半天的皇帝终于撑着桌子站起来。

辛录扶住皇帝,正要往寝宫去,忽听身后的窗子发出一声响动,他转回身,刚想过去查看下是怎么回事。就见窗子被悄无声息的打开,烛光下,一条黑衣人影如狸猫般窜进来,随即窗子就被关上。

“啊……”辛录叫了一声,刚要大喊抓刺客。就见那蒙面的黑衣人竟在窗前“扑通”一声跪下。借着烛火,他才看清这黑衣蒙面人用手捂住肩头,血水顺着他的手和衣服流下,很快便在地上聚集出一个血洼。

皇帝也转过身来,惊异的看着这黑衣人,他年老眼花,面前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却觉着对方的视线仿佛火一样的盯着自己,诧异之下,便制止了辛录要喊侍卫的举动,往前走了两步,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知法犯法,擅闯皇宫大内?你可知这是死罪?”

黑衣人胸膛急剧的起伏着,皇帝见他不动,便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也不知怎么了,就觉着这人不会伤害自己,辛录拉也拉不住。等到老皇帝走过去,才看见那人眼中竟是饱含感情,还泛着泪光,面上也不知是雨水泪水,虽然烛光昏暗,可是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竟是无比的清晰。

皇帝面色剧变,心头猛的就涌进一张熟悉面孔,就在此时,他听见黑衣人哽咽道:“皇……皇伯父,您怎么瘦成这样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句话,石破天惊。刹那间,老皇帝只觉天旋地转,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辛录扶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勉强在桌子边撑住,他看着那黑衣人,嘴唇哆嗦着,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辛录的面色也已经变的惨白,不敢置信看着面前这黑衣人。却见他慢慢拉下覆面的黑巾,然后猛的磕下头去,颤声道:“不……不孝侄儿萧云轩,拜见皇伯父。”

“云……云轩,果然是你……果然……是你……”皇帝似乎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桌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萧云轩,似乎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你……你还敢回来”忽然间,宛如垂死的老人猛的直起身子,向着萧云轩就扑了过去,一边大骂道:“你……你这畜生还敢回来?你怎么有脸……怎么有脸来见朕?你……”一语未完,心情激荡之下,竟是一口血喷出来。

“皇上。”萧云轩一声惊叫,连忙起身要去扶他,然而他刚站起来,从腰间的地方便也渗出更多鲜血,这让他的身子晃了一晃,辛录只见那俊秀刚毅的青年面色惨白的咬住了下唇,到底还是倔强的站立起来,并且一手扶住了皇帝。

“臣当然要回来,不然就是死,这魂魄也不能瞑目。”萧云轩伸出另一只手擦去满脸泪水,忽然又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方一字一字道:“臣身在敌国步步惊心,以九死一生才换来这至关重要的东西,若是不能来到皇伯父面前,不能将这东西呈给皇伯父御览,臣这一年地狱般的磨练,臣搭上全家的冒险行为,岂不都要付之东流?皇伯父,臣没有叛国,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宁朝,此心天地可知日月可表,皇伯父,您……您还相不相信侄儿?”

“你……你说什么?”老皇帝终于再也站不住了,萧云轩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滚雷般在他头顶上炸响,辛录有眼色,连忙搬了张平日里赐给臣子的椅子过来,扶他坐上去,见他又大喘了几口气,才颤声问道:“你……你刚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别想谎言狡辩,朕……朕在乌拉国的亲信,早已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朕。”

“皇上,臣没有失忆,也没有叛国,种种举动,不过是为了骗取信任。此事说来话长,皇上且容臣细禀。”萧云轩也喘了几口气,他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渗着血,其他伤口也因为刚刚站起的动作裂开来,剧痛侵蚀着神经,若不是定力超人,这时候大概就昏过去了。

皇帝听了这番话,心头剧震自不必提,正要细问萧云轩,忽听外面闹哄哄的嚷起来,接着脚步声纷至沓来。

“辛录,去看看是谁?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书房一步。”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紧要关头也没有乱了方寸,他指着一把椅子,示意萧云轩先去那里坐着,一边命令辛录到外面阻止来人。

辛录奉旨出去,只见萧素睿身穿白色团龙服,连雨披都没有披,带着一大批侍卫急匆匆的走过来,那凛然杀气让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太监都觉心惊胆战。

“五皇子,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宫中?皇上有旨,没有他的口谕,任何人不得踏进书房一步。”压下心里的慌乱,辛录表面上陪着笑容,就如同以往那般镇定的和萧素睿说话。

萧素睿阴森的目光投在辛录身上,冷声开口道:“辛公公,今夜宫内闯进了一名刺客,身手不凡武艺高超,父皇危险之极,现在你却不让我进去保护他,是何居心?难道你已经和刺客串通一气了吗?”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严厉的直催人胆,差点儿就让辛录跪下来。

“五皇子可莫要将这天大的罪名扣在老奴头上,千真万确是皇上的命令。”辛录袖子里的拳头握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暗道这是怎么回事?看五皇子这阵势,像是来者不善,但……但他真的敢逼宫吗?这怎么可能?虽然这段日子他的锋头过盛,但还是羽翼未丰,不可能动这遭天谴的念头啊。

刚想到这里,就听书房内的老皇帝咳嗽一声,然后怒道:“朕让辛录传的旨意,谁敢抗旨不尊?还有,这个时候宫门已闭,素睿你不在亲王府,却跑来宫里做什么?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萧素睿心下一凛,拳头不自觉的就握紧了。他不是傻子,只听见皇上这样说,看见眼下这个情景,也知那人大概是见到了父皇,若此番撤走,就真的是大势已去。然而,就用手头上这些侍卫的力量在今晚逼宫,这能行吗?自己连个周密的计划都没有,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东宫内还有太子萧素真,这时候只怕也得到了消息……

他的心思急速转着,一时间呆呆的竟忘了回答皇上问题。只是面色阴沉的堵在门口,既不往里闯也不肯后撤。

辛录越发胆寒,目光忍不住就往东宫方向瞄过去,暗道五皇子今晚实在蹊跷,怎么看都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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