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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在金融海啸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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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和救护车到达的速度很快,专业人员一旦介入他就站起来打算离开,有医护人员过来接手,看到他处理的伤员,百忙当中竖了竖大拇指,眼神很是钦佩。
想回到车上继续拨刚才那个未完的电话,一转身而已,居然看到苏小鱼。
她就站在隔离带的边上,身上泥迹斑斑,手掩着膝盖,浑身湿透,头发都贴在脸上,狼狈到极点。来去人多嘈杂,她一个人立在那里,肩膀不停被人擦碰,她也不动,只是盯着车祸现场的某一点,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不知她怎么跑来的,又被她的模样弄得心一紧,他走过去的时候是皱着眉的,步子迈得大,三两步就到了苏小鱼面前,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先上下看了一遍,她身上擦伤处处,明显是摔过了,而且很惨。
她茫然地看他,居然毫无反应,怕她是摔坏了,心里急起来,他手上就用了点力气。
然后才听到她的哭声。
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泪水汹涌,声音嘶哑,叫他名字,张开双手不管不顾地抱过来。
他一开始是有些生气的,气她这样不知危险,这么大的人还摔成这样,但看她这样伤心,知道她之前误会,说不定以为他已经死在车祸里了,所以一时倒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后来她哭得发不出声音,抱着他的手却不放松,十指还下了死劲,他之前做急救,外套早就脱了,衬衣单薄,她这样用力,指甲掐进他的皮肤里,渐渐感觉刺痛,或许是破了皮。
该拉开她的手,该说她几句,但是奇迹一般,这微小的刺痛竟让他感觉愉快起来,一点一点,冲淡了四周的噪杂,冲淡了胸口那许多的烦乱,冰冷雨夜,车祸现场,怀里抱着狼狈不堪的她,还有同样狼狈不堪的自己,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糟糕透顶的情况了,但此刻竟然不觉得烦恼,低着头,明知她看不到,居然想微笑。
“苏雷,你怎么会在那里?”
他不答,侧目看了她一眼,然后沉默地继续开车,她执着地再想开口,但是肩膀一暖,是他伸出手来,将她揽了过去。
身体被迫靠向他的身体,跑车低矮,座位之间也没有分隔扶手,身体落下时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他只穿着衬衣,之前淋过雨,虽然车里暖热,但仍是有些湿洓的,贴在皮肤上,熟悉的淡香混着潮湿的暖意,还有隐约的心跳声,她惊魂甫定,原有无数的话想问他,但此刻却又忘记了,只想伸手抱住他,就是抱住他,什么都不要管。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埋头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安静下来,再也不出声。
他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低声开口,只说了几个字。
“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们”这个词,是该高兴的,但又觉得鼻酸,她最后也没有抬头,抱着他的手臂收了收,很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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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今天跑到下面来说几句
旁白:你真忙。。。。。。
海:主要是讲讲网络版更新进度的问题,小鱼这篇文一共二十万字,原来答应编辑的是网络更新到十六万就结束了,但是情节卡在这里,不更我心里也很难过,还有关于结局的问题,之前在某张提过,写了一个非常现实的结局。。。。。。。
旁白:就是那个找死的。。。。。。
海:旁白,你给我起开。。。。。昨天跟禅妹妹聊了,她说,要是停下,她会……%¥#ET&(*我
我泪,没说不更下去啊,只是说以前曾经有过这个计划。。。。。。更吧,不过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更到后面停了不要殴打我就行,五月就要到了,很快就要上市了,这么想吧这么想吧。。。。就淡定了。。。。。。。。。。
PS:讲完这些话之后,突然很寒
第 75 章
8
回到公寓已经是午夜,一番折腾,两个人都是一身狼狈,陈苏雷之前做过现场急救,衣服上还有泥水与血迹,苏小鱼更惨,身上处处擦伤,披着他的大衣,太长了,拖着下摆,拢着袖子,奇Qisuu。сom书头发全湿了,嘴唇都是白的。
他在路上就说去医院,但苏小鱼拒绝,摔跤而已,又这么晚了,这样都要麻烦医院急诊,她很可能会在医生的眼光下羞愧而死。
浴室里很暖,她在哗哗的水声中脱下衣服,丝袜和伤口粘连在一起,怎么小心都没办法褪下来,她没办法,最后一狠心,一把将它扯了下去。
已经凝结的伤口撕裂的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扔开丝袜之后索性咬牙跳进水里,要痛就一起痛完吧。
水温很高,除了膝盖之外,之前掌心撑地的地方也磨破了,陷入水中的那一瞬异常疼痛,不过渐渐麻木,后来也就不觉得了。
有轻响,是他推门进来,还穿着沾着血迹的衬衣,进来以后先看了一眼她那些破损的衣物,也不说话,垂下眼来看她,黑玉一样的眸色,接着便低头,伸手去解手表的扣子。
她整个人都在水里,水热,刚才还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现在已经缓过来了,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吃惊,慢慢红了脸,下巴都陷进水里去了。
“小鱼。”他唤她。
抬头看到他已经弯下腰来,手腕落在她眼前,那只手表还在,刚才一番混乱,他的衬衣袖口都挂破了,锁扣被在破损处与布料纠缠,到现在都没有被打开。
她明白意思,从水里举起湿淋淋的手来帮他,刚刚触碰到他的皮肤一切就发生了,主卧的浴缸是椭圆型的,宽大无边,水放得太满,后来溢出来,落地四溅。
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又很快落回水中,眼前白茫一片,他伸手去拿什么东西,她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有做防范措施,过去她从不在意,但这一次却突然有了执念,低头用力亲吻他,舌尖落到他的耳后,再卷进他的耳道,努力地模仿他教她的一切。
他衬衣湿透,衣扣又小,很难解开,她的手指在水中摸索,尽全力想打开那些死结,后来索性放弃,双手穿过那些阻碍,按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整个身体都伏了下去。
掌心下有他的心跳,肌肤相亲带来的实感终于让她呼吸急促,原来她竟是那样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他会在这世上凭空消失,怕到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证明他的真实存在,怕到忘记自己的悲伤,怕到与既定的未来妥协。
既然如此,既然逃不脱,那么一次也好,她总要从他身上留下些什么,就算一切只是虚幻,她至少知道它们发生过。
她从来不曾主动,今天却逆了性子,他猝不及防,眼里的漆黑都凝不住了,瞬间涣散一片。虽然如此,但他迷茫中仍是打开了那个抽屉,力道用得偏了,訇然一声,所有东西散落一地,而她突然在这响声中绝望起来,紧紧闭上眼睛,再不想多看一眼。
他们在水中长久地做爱,没人说话,唇齿相合,气息纠缠,总记得她跌的那一跤,他动作小心,她却反常,紧闭双眼只是不管不顾,最后当然是挂了,伏在他身上只剩喘气的力气。
他怕她掉下去,双手合拢,搂着她躺了一会,又慢慢捉起她的手来看。
在水里那么久,她掌心里的血痕早已被洗得干净,但是擦伤的地方还在,细碎伤痕,微微泛着白色。
他看了许久,最后才低声问,“痛不痛?”
她的脸还埋在他胸口,水快凉了,她却不觉得,也没说话,只是摇头,动作很小,不仔细根本感觉不到。
她的脸颊就在他的心口处,那点微小的摩擦让他有一瞬的迷茫,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个地方满了,满得溢出来,怎样都收不住。
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她,了解身上这条小鱼,但这一刻竟觉得迷茫,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但他想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在,还在他这里。
苏小鱼的五味陈杂
男女之间,欲只能寸进,不得永恒。
——苏小鱼
1
之后苏雷再没有提过那晚,苏小鱼也一样,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在她而言,既然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又逃脱不了,那还有什么追根问底的意思?
所有的事情,都是当时自觉惊天动地,后来平静下来回想,不过是平常一日,相对一生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心里总是盘桓着一根刺,有时午夜噩梦,惊醒时眼前还盘桓着那一双璧人,他说过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就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不去想象那个冥冥中注定的未来,他说情深不寿,他说一切终有尽头,那么总有一天,就算不是那个女子,也会是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立在他身边,与他相视而笑。
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她又用什么办法全身而退,不让自己粉身碎骨?
她从最初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怎样的男人,原来也想过,这段感情并不能长久,只要珍惜在一起的时候,能够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好了。
但是后来又如何?她渐渐沉迷与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不能想象没有他的生活,那一晚已经是她的最后挣扎,事实证明,她错了,她做不到。
做不到放手,做不到离开,做不到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那她还能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让一个男人永远留下来?
一个人如何都想不出结果,后来苏小鱼憋不住就问了自己的妈妈,问她是怎么会跟爸爸几十年如一日朝夕相伴的?妈妈看着她满脸惊讶,好像她突然发烧才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我们是夫妻啊,怎么能不在一起?”
“那一开始的时候呢,是什么让你们在一起的?”
这次苏妈妈仔细看了女儿两眼才说话,“人到了一定年龄,就想成个家,那时候看你爸顺眼就嫁了,后来又有了你,一眨眼不就是一辈子了?”
“妈,那你有没有害怕过?”
“害怕?”
“嗯,那个……”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好,苏小鱼嗫嚅,最后一咬牙说出来了,“就是怕不能一辈子啊。”
“都结婚生了孩子了,还有什么好折腾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妈妈答得很快,说完拉过女儿的手,皱起眉头仔细端详她,“小鱼,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妈妈这些事?”
“没,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妈妈目光如炬,苏小鱼被看得有点慌,摇头想抽回手,没想到妈妈十指用力,抓得更紧,又开口问她,“小鱼,最近你跟他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见过陈苏雷一面之后,妈妈一直都没有真正感觉安心过,经常盯着她问两人的进展,后来又开始劝她尝试多交往其他对象,用意明显。
苏小鱼知道妈妈的想法,妈妈这辈子个性保守,传统想法根深蒂固,看多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坏处,总觉得陈苏雷与她家相比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物,怕女儿和他在一起最后没有结果,白白伤一回心,就想着苏小鱼跟自己一样,找个老实男人,一辈子太太平平过日子,所以明里暗里都在劝她,别再和陈苏雷继续下去。
“妈妈,我们,我们就那样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小鱼继续嗫嚅。
“我看你最近都不怎么高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小鱼,你听妈妈一句劝,那个男人不适合你,要是不开心就说出来,怕什么。”没有因为女儿的退缩停止追问,苏妈妈逼得更紧。
怕什么?不敢再看妈妈,苏小鱼低头黯了眸色?
他说过,他从一开始就说过,小鱼,我想你在我身边,快乐,如果不,你可以离开。这样自由,她原是不该害怕的,但现在是她没用,是她离不开!
两人在一起时日长久,她已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原先的自己,接纳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并不容易,分开就更是艰难,光是想象就让她呼吸困难,她终究不如他,做不到一切看透。
滴水石穿,他已在无形中将她改变,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害怕的,怕失去,怕离开,怕再也找不回完整的自己。
不敢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给妈妈听,最后苏小鱼母女俩的谈话以她的落荒而逃告终。
~~~~~~~~~~~~~~~~~~~
海:旅行。。。。整个五一假期都在家里写,写挂了,哪里有旅行哦,呜呜
旁白:那是因为你强迫症
海:你不要说出来。。。。。。。。不过和妈妈去了一次七宝,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茶馆里还有听评弹,没听过,去凑热闹了,跑进去全都是老伯伯,看着我跟我妈一脸惊诧,我也惊诧,因为进门付钱的时候伯伯说:两块
我迷茫:二十?
他重复:两块,茶壶茶杯自己拿
。。。。。。。。。。。。。。这还是畅饮的,妈,共产主义来了。。。。。
第 76 章
2
新年假期在苏小鱼的辗转不安中终于结束,丽莎小姐从美国回来,将她手上大部分工作都接手了过去,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清闲,清闲到陈苏雷出现在公司的时候都找不到事情证明自己没有白拿工资。
平常周一,日程是她安排的,不过当然是在他的吩咐下,今天上午他约了人,跟之前孙大文他们一样,就在公司面谈。
苏小鱼无事可做,当然是自觉端茶送水,后来人都走光了,他也不离开,她跑进跑出习惯了,看到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用掌上电脑,忍不住奇怪问了一句。
“苏雷,你怎么还在?”
他头都没抬,用手里夹着的触屏笔指指身边的沙发座,意思明显。
她迷茫,走过去的时候开始怀疑是否因为自己最近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存在价值大减,很可能会经历再一次的突然性被裁。
这么一想她坐下的时候就很是忐忑,张口想解释,但他已经抬眼看过来,眉梢一扬,问她。
“你的书呢?”
“啊?”他的问题很外星,苏小鱼一下子没听懂。
“不是马上要笔试了,不用复习?”他又低头看掌上电脑。
她一时没答上来,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愣了许久,最后头一低站起身,走到侧边的小办公室里,从包里拿出两本厚厚的备考书来,回到他身边埋头读起来。
他一直都没有走开,就在她身边办公,午后阳光正好,沙发宽大无边,她从小学习努力,一向是拿到书就能够专心读进去的典范,但今天却怎么努力都走神,总是忍不住想看他,两个人坐得近,她能看到的只是他平静的侧脸,或许是太近了,她居然看不清,只觉得他轮廓模糊,仿佛是融在光里。
那种莫名的难过又来了,过去她从来没想过那是为了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将她的心紧紧攥起,怎么都松不开。
第二天下午苏小鱼和杨燕在市立图书馆查资料,晚上被她拖到附近的JAZZ吧聊天。
不是周末,小小的酒吧很安静,女歌手独自坐在高脚圆凳上唱得荡气回肠,两个人都忙,很久没有机会这样紧靠着聊天了,不知不觉都叫了第二杯酒。
心里闷,苏小鱼这一天都有些沉默,杨燕趁着一曲间隙的时候开口问她,“小鱼,你家苏雷呢?怎么最近都不听你提起他?”
苏小鱼正看着杯里的冰块出神,回答的时候也没有抬头,睫毛垂下,看不清眼神,声音很轻,说,“他不是我家苏雷,别乱说。”
她声音太小,杨燕自然是没听清,想问她说了什么,但搁在桌上的电话响,她看到号码就皱眉,接起来也是声音敷衍,挂上电话以后看着苏小鱼无奈地摊手,不胜其扰的样子。
“怎么了?”苏小鱼问。
“我的相亲对象,麻烦。”杨燕皱眉回答。
“你还在相亲?”苏小鱼惊讶。
“没有了,就是之前那个,东明的二世祖,我家跟他们家还有些合作项目,撕破脸也不好看,你没见着我妈逼我的那个样子,再这么下去,我要是祝英台,没有梁山泊也能化蝶去了。”
苏小鱼笑起来,“哪有那么夸张。”
“我说真的,其实有没有MBA这个学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来去都是家族企业,我那些堂哥堂姐还有没怎么正经读过书的呢,国外混了个野鸡大学的文凭不是照样进董事会?要不是因为我妈逼得太过分,我至于这么急着要继续读书吗?”
她说得一脸痛苦,苏小鱼忍不住笑起来,“那么严重?不就是相亲吗?”
“什么不就是相亲,你看着,再这么拖下去,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就要逼着我结婚了,我可不要和那个二世祖一辈子待在一起,想到就哆嗦。”
一辈子待在一起……
苏小鱼眼中的笑意收敛,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杯子,过了一会才开口。
“杨燕,你不喜欢他,对吧?”
“废话,喜欢我还这么痛苦?”杨燕继续喝。
“或许以后会喜欢上呢?”
“不可能。”杨燕瞪了她一眼,然后忽然地垂下眼叹息,“小鱼,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他,不行的。”
“杨燕……”没想到会从平素明朗的杨燕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苏小鱼愣住。
台上的歌手又开始浅声低吟,她们坐在吧台边,晕黄灯光在窄小的桌面前止步,杨燕沉默地喝酒,杯子空了又叫酒保来添,苏小鱼刚想阻止,她忽然支着头对她笑了笑,一半的脸都落在阴影里,总觉得陌生。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
“不是。”想叫她别再喝了,但看她并不像醉了的样子,苏小鱼最后说的是,“结婚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不一定吧?”
杨燕失笑,伸手拍她的肩膀,“小鱼,我劝你啊,要是真喜欢苏雷,就趁他还在乎你的时候搞定他,结婚。”
“……”肩膀一沉,连着苏小鱼的心一起,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微微变了调,“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杨燕可能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难得感慨,皱着眉头回答她,“他有钱!你知道吗?男人有钱就有一切,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想要谁都可以,现在他喜欢的是你,以后呢?谁能保证。就说我爸吧,跟陈苏雷比起来算什么呀?可他打从我记事起女人就没断过,我妈再漂亮,总要人老珠黄,到最后凭什么?还不是凭她是他老婆。”
她说的都是事实,但苏小鱼听得心中闷痛,不想再听下去,开口提议,“杨燕,我们走吧,太晚了。”
没理她,杨燕突然笑起来,又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小鱼,你知道我妈说过什么?我妈说,就算他在别的女人床上马上风了又怎么样?死了还得是我替他盖棺材,化了灰也是我手里捧着,他能到哪儿去!”
“别说了……”苏小鱼出身普通,父母一辈子恩爱有加,就算那时自己爸爸差点将家里的一切赔尽,妈妈也没有要离开丈夫的念头,还想着跟他一起到金山守仓库,所以在她的认知中,夫妻就应该彼此恩爱,互相扶持,无法想象杨燕所说的情景,就算只是转述,也能想象她妈妈说这句话时的凄凉切齿,她没用,只觉得浑身发凉,再不想听下去。
“吓到你了?”杨燕一笑,“这算什么,你不是喜欢你家苏雷吗?那就跟他结婚,你喜欢他,结了婚就可以留住他,结了婚就会开心的,就算以后不开心了,分财产的时候也会开心的,再不济,你想想我妈说的话。”
被打倒了,苏小鱼突然鼻酸,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最后憋得喉咙剧痛,只能沉默地摇了摇头。
杨燕没再说话,再看她已经趴在桌上没了声音,原来真是醉了。
打电话到杨燕家是她妈妈接的,她知道苏小鱼,说话的时候挺客气,还问她怎么声音都哑了,后来开车赶来的却并不是杨燕家的司机,很年轻的一个男人,笑起来还有点憨憨的味道,说自己是杨燕的男朋友,扶她起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动作很是当心。
弄不清他是谁,苏小鱼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是……东明的……”
他听了半句就脸放异彩地点头,还一迭连声地问她是不是杨燕提起过自己,最后热情有加地邀请她一同上车,顺便送了她一程。
第二天杨燕一早打电话给苏小鱼,问她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苏小鱼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着她说过的那些话,这时却在电话里说自己都忘了,哪里记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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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累得扑倒在地上。。。。。。。。。。。。。。。。
第 77 章
3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苏雷一直都留在上海。
公司里又来了几个人,大都是他在美国的旧部,什么肤色都有,也有亚裔,甚至还有在国内工作过多年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将这些人都凑到了一起,居然还相处得很和谐,每天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新年前后陈苏雷都在忙几个刚收购的企业的债务重组,又准备参与收购一家上市公司,事务繁杂,原本许多有许多工作都是打包到海外让这些人在海外完成的,现在却连人都调了过来,看来的确是打算在国内大干一场。
所有人都忙碌,只有苏小鱼彻底闲了下来,有时候进公司看到那些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想问他在想什么?想问他到底要她如何自处,但想起要考MBA的要求就是自己提出的,他并未阻止,现在还给她充裕的时间准备,他已经这样对她,她再多说一句岂不是无理取闹?
而他对她也并未有什么不同,仍是温和耐心,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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