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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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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顾子青更了解他大姐,沈夫人名声在外,但那也只是外面知道的,顾子青绝对说服不了他大姐同意的,最后的结果不外乎就是他放弃,或是和他大姐闹翻脸。顾子青是商人,比起过程,更注重结果,给林哥儿安排个好出身,即便他大姐仍旧会反对,但并不会太严厉。
顾子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笑。
薛老爷见状,不说话了,他有个儿媳妇,也是跋扈得厉害,这事若是换成别人,多数会畏惧沈夫人的名声,不肯应下,但薛老爷性子却直,见说不动顾子青改变想法,又以为顾子青和那个小哥儿是两情相悦,有心成全他们,想了想,道:“好,这事我应下了,不过我可话说在前头,若你大姐来闹,我可是不给你面子的!”
顾子青起身深深一揖:“必不让我大姐来打扰您。”
薛老爷爽快地哈哈大笑,然后又叹道:“你呀你呀,成个亲都要闹出这么多事。”
在林家人租住的院子里,一声尖锐的叫声震得落在房顶上的小鸟扑簌扑簌飞走了。
林似玉面容扭曲,手里的帕子绞成螺旋状,绷得紧紧的,牙齿也恨恨地咬着:“你说虞城那个顾二爷要娶如花当正妻?还要让他认在薛家老爷膝下?”
区别于她的面目狰狞,林家其余人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张氏拍着大腿晃着脑袋:“我就说咱们如花是个好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真让他勾住了那位爷的心。”说完,咯咯咯笑了起来。
林老爹手里捧着一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那些银子:“还是咱们如花有本事。”
林似玉第一次看见银子觉得刺眼。
尤氏也嫉妒林如花的好命,对于他要当上顾夫人难以置信,但他却不比林似玉这么强烈,毕竟这银子日后都是他们家的。
“那位二爷出手就是大方,办事也妥当,说是等薛府顺顺利利认完咱们如花后,还有一百两银子咧!”张氏说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林似玉耳朵里,便像是在讽刺她未来夫君柳若虚,于是脸色更加难看,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她的手指一下下挠着帕子,给上面的绣线都抓断了。
顾子青不愿意让林家人参加薛老爷认林忘那天的酒席,可又怕事后林家人来闹,这才拿了一百两银子安抚,并承诺事后还有一百两,林家人虽心中有些不满,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不满也淡了,尤其想着日后如花成了顾夫人,那好处还会少?
听着城里人最近议论此事,林家人抓耳挠腮,恨不得逢人就说那人是他们儿子,只是他们在虞城也没认识的人,只能自个心里乐开花
古代认个义子不比现代,讲究很多,又是让人算了日子,又是摆酒请客,又是焚香摆案昭告各路神明,最后才是磕头斟茶认人。
林忘便这么莫名其妙被认在了薛老爷膝下,磕头斟茶那天,算是把薛家人认了齐,收红包收到了手软,林忘又拿出一件据说是他亲手绣的绣品孝敬薛老爷。
薛家人是知道林忘和他们日后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相反还能带来好处,于是各种夸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倒。这个夸林忘模样俊,那个夸林忘手艺好,又有说他性子沉稳、心地善良、品格端方、行为豁达。
酒席过后,林忘晕晕乎乎被送到薛家为其特意准备的院子,身边又有人伺候着,很是周道。
外人并不知这其中内情,也不知这事跟顾二爷有什么关系,只当单纯就是薛老爷认义子,但其中柳若虚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又想着自己未来妻子和顾二爷未来夫人是亲兄妹,自然用心讨好,送的礼物也丰厚。
于是林忘就这么住进了薛家。
84成亲前的准备
那薛老爷本就是顽童性子;有心试一试林忘为人,每日三餐便让人送去略差一点的食物;并不说残羹剩饭什么的,只是菜色朴素;与外面穷苦人家一般,稀粥咸菜之类的;就为了看林忘有什么反应。
薛老爷大儿子见状还劝过自己父亲,说是他日后毕竟是顾夫人;这样明着为难人容易结怨,薛老爷脾气执拗;非要如此;还说:“这是顾小子自个挑的人;好歹是我义子的身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性子,若是仗着日后身份趾高气扬,那也不过如此。”
众人无法,薛大叹了口气,只能随着薛老爷。
林忘看着眼前朴素的饭菜有些错愕,暗想这里的下人必不敢为难自己,想来是背后有人指使,可自己才来薛府一天,也没和人结怨,且自己虽是薛老爷义子,但和其他人也没有利益冲突,并且看薛家几个主事的态度,想来都是知道内情的,林忘一时没猜出是薛老爷所为,但也猜出应是有人欲试探他,于是不动声色将食物都吃了,旁边伺候的下人则捏了把汗,唯恐林忘发脾气。
林忘住在薛家,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行事更加谨慎,平时也很少说话,又想,既然自己是薛老爷义子身份,便不能真给自己当成贵宾,万事不理,之后每日跟着其他人晨昏定省。
第一天,薛老爷见林忘来给自己请安,还以为他是要来告状,故意问他住的怎么样,吃的可还称心,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林忘明白给自己送菜是薛老爷主意,虽琢磨不透原因,但林忘还是笑着说:“嗯,非常称心。”
薛老爷见林忘笑嘻嘻的,反而楞了,摸了摸胡子:“称心就好,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跟我说一声。”
之后几天,林忘每日都来薛老爷身边,陪他说几句话。
过了几日,薛老爷见林忘无丝毫不满,言谈举止很是淡然,心中也生出些好感,这就让人撤了清粥小菜,换了正常的食物,顿顿三菜一汤。
林忘有种提前过上养老生活的错觉,他整日也无事干,因性格使然,也不爱跟薛家那些哥儿讨论衣服、首饰、花样等,与之相比他宁愿在薛老爷跟前,有时跟着他给药圃浇水,有时跟着他去钓鱼,有时只是坐在屋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再说顾子青那边,既然决定要娶林忘,一些相关事宜自然加紧办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通知他大姐。顾子青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笔,一想到他大姐的反应,他都撕碎了好几张信纸了。
将信送走没几天,顾子青迎来的不是回信,而是沈夫人亲临。
沈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了顾府刚换了衣服,就迫不及待要和弟弟问清楚,俩人都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等桃花刚把门替他们关上,沈夫人劈头就说:“我不同意,你怎么娶个小哥儿为正妻?你若是喜欢他,纳了当妾就是,正妻可是要娶个好人家的女孩,薛家虽也算不错,但那到底只是义子,配不上你。”
顾子青忍住叹气的冲动,不想一开口就落了气势,是以坚定地说:“大姐,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再劝了。”
沈夫人变了脸色:“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他一个小哥儿,若真是好人家的儿子,平日又怎会接触到你?”
“那个小哥儿救过我。”
沈夫人一听这个,连忙打断他的话:“救过你?子青,你怎么了?”
顾子青做了个安抚动作:“还是前年的事了,我出城办事,回来的时候遭人埋伏,受了伤,马也惊了,身边也没有人,偶遇那个小哥儿,他他剪了自己的头发帮我止血。”
沈夫人满脸疑问:“剪头发?头发怎么止血?”
“他用头发烧成灰,这是味药,可以止血的。”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我不想大姐你担心。”
“他不会是故意做出这事来勾引你吧?查到是谁埋伏你的吗?和他有没有关系?”
顾子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沈夫人:“查到了,和他没一点关系,而且我当时是一个人,又很落魄,他能出手救我,证明是心善的。”
沈夫人闻言,脸色有所和缓:“即便如此,娶来当偏房就是了,要我说,当正妻,他还是不够资格。”
“大姐,我要明媒正娶,娶他进门。”
沈夫人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你的正妻必须要娶个女人,你不知道,即便再好的小哥也比不上女人的。”
俩人争执半天,谁都不肯让一步,沈夫人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劝着,后来见顾子青丝毫不为所动,忍不住也发起了脾气,最后俩人不欢而散,谁都没说服谁。
回到书房,顾子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口大气,他从桌上一本书的底下抽出一封信,看了两眼,叫来吴忧,吩咐道:“这封信送去京城沈府,亲手交到沈步帅手上。”
吴忧双手接过信,然后就退下了。
顾子青认为,和胡搅蛮缠的人说不清,之后几天,有意无意避开其姐,而且他也是真的很忙,沈夫人气得,整日在院子里发脾气。
她见说不动弟弟,这日带着人直奔薛府,当然表面功夫还是做的足,沈夫人在外面也不是一上来就不讲理,双方客套过后,沈夫人直接冲薛老爷说:“我想见见那位林小哥。”
薛老爷顿了一下,幸亏刚才一听说沈夫人来,他已经派人去给顾子青送信。沈夫人毕竟是顾子青亲姐,她想见一见人,薛老爷也不能拦着。
“沈夫人稍等,我这就去将人叫来。”
沈夫人点点头,她不说话的时候,倒也颇有气势。
林忘听说沈夫人欲见他,似乎早有预料,又说上次沈夫人来顾府,其实俩人是见过面的,虽如今林忘又梳起了未婚小哥儿的发型,穿衣打扮也偏嫩,但保不准还是被认出来。
林忘稍做'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不敢让前面的人等太久,就跟着下人来到了前厅。
沈夫人端坐在椅子上,就见一个身穿艾绿色衣衫的人笔直走了进来,因心中存了疙瘩,沈夫人便在他身上挑起了毛病,又嫌他穿衣颜色太素净,又嫌他身上装饰太少,一股小家子气。
林忘施了礼,然后就垂首立在地上。
沈夫人欲压一压他,并没立时说话,而是端起杯子慢慢喝茶,眼神傲慢地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过了有这么一会,才淡淡道:“这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抬起头让我仔细瞧瞧。”
林忘依言抬起了头,表情不卑不亢。
沈夫人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地上这人眼熟,狐疑地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眉头轻轻皱着,又不说话了。
“模样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是什么性子。”沈夫人说着这话,眼神是看向薛老爷的。
薛老爷知是在跟他讲话,于是道:“是个好孩子,性格沉稳。”
沈夫人忍不住哼了一声:“性格沉稳却不知能否管了家,我们子青不比旁人”
她说到这,林忘强忍住才没撇嘴,薛老爷就没这么多顾虑,无奈地翻了下眼睛,明明一把年纪了,表情很是生动。
沈夫人毫无所觉:“我很是奇怪,子青接连女人都推拒了,你怎么偏偏入了他的眼?我以为是多国色天香了,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
林忘心想,那是你不知道GAY这种生物,没准顾子青天生就是GAY呢,本能排斥女人。
沈夫人看了眼薛老爷:“薛老爷,我知您认下的义子,必然是好的,可他当个偏房也就够了,当正妻,确实不够格,若是薛老爷您亲儿,我们子青必八抬大轿娶进门,可只怪他没投好胎。”
沈夫人自以为这话吹捧了薛老爷,却不想薛老爷听她如此说后只觉反感。
“各花入各眼,这种事,咱们又不是当事人,不好说,又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沈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薛老爷不疾不徐地和她打起了太极。
沈夫人一噎,一时不知怎么回,缓了下,她刚想好说辞要开口,这时,却有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拜访。
薛老爷已猜到是谁,笑眯眯地看过去,沈夫人被打断话,忿忿地瞥了底下那人一眼。
薛老爷故意道:“没看见沈夫人在这了吗?无论是谁都让他先等着。”
沈夫人听了,以为薛老爷也是敬畏她,不自觉昂了昂下巴。
那人也见惯了场面,只低着头说话,也不抬眼:“我自知老爷您在和沈夫人说话,本不应打扰,可外面来的是顾二爷,我想可能是来接沈夫人的,就报了进来。”
薛老爷点头看向沈夫人,沈夫人脸色一白,薛老爷见她这样心中暗爽,冲着底下人又道:“叫子青进来吧。”
顾子青迈着大步走进来,目不斜视,也没看林忘一眼,林忘当然也老实地站着,表情都没变一下,薛老爷有心看林忘反应,见他规规矩矩的,心中又给他加了分,赞他一派淡然。
双方起身见了礼,顾子青笑着冲沈夫人道:“大姐,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说要娶薛老爷义子,我来见见人都不行吗?”
“你是我亲姐,自然是可以,我是有件事要告诉你,让你高兴一下,姐夫不忍和你分离多日,已经动身来虞城,明日就到。”
沈夫人脸色大变,抬头瞪着眼睛看着顾子青,那表情似之前不认识他一般,接着,脸上表情换上了忿忿,紧紧抿着嘴。
85成亲
林忘一直住在薛家总归不妥;顾子青又免夜长梦多;规矩虽齐全,但时间并不耽误;转眼就到了迎亲前三天。
顾子青遣了媒人到薛家送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花粉盘、画彩线果等礼;而薛家回送罗花幞头、绿袍、靴笏等物,又送给媒人缎匹、盘盏、纸币、花红礼盒等。
那媒人虽说是一等,但见这种阵仗也是少;这几日收礼收的手软,心中连叹那小哥儿好福气。
一直到成亲前一天;下财礼才算完;但按习俗;这会要“铺房”了,顾子青却犯了难,按说要请林忘的妹妹来铺房,顾子青心中也是抵触林家人,有心仍旧请薛家人来,可林似玉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是柳若虚的正妻,若铺房不找她,那也是给柳若虚没脸。
最后,顾子青只得请林似玉和薛家大儿媳妇来给林忘铺房。
铺房本是小哥这方夸耀嫁妆的机会,妆奁就摆在院子里,只不过这些都是顾子青置备的,里面又有薛家人的添妆,自然十分看得,薛家大儿媳出身不低,见了都在心中羡慕,何况是林似玉,她见了满满一院子的妆奁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痛。
虽说林忘的嫁妆是顾子青出资办的,但他毫不吝啬,因为给林忘长脸,就是给他自己长脸。
薛家大儿媳妇并不知道林忘具体出身,但她被告知林似玉是林忘亲妹,所以一些话,也没背着她:“林哥儿就是好福气,瞧这满满一院子的妆奁,都是二爷置备的,听说这些还只是表面上的,二爷又给林哥儿在城外置了庄子和地。”
林似玉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没喘过气来。
薛家大儿媳见林似玉傻愣愣地站着,因是在外面,倒晓得收敛了性子,仍旧客客气气道:“柳夫人,我们该进去了。”
林似玉半天方回神,浑浑噩噩跟对方进了屋,只是没人看见她快被嫉妒扭曲的脸。
转日,便到了成亲的日子,天还没亮,林忘就被叫了起来,按在梳妆台前,那会他脑子还不甚清醒,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总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先是个全福人替林忘开面,林忘印象中,这具身体是开过面的,但谁让走形式要走齐呢。
那人手上的动作极快,她用五彩棉纱线给林忘绞去脸上汗毛,林忘脸上有些痒痛,又觉得十分的新鲜。绞完汗毛便是剪齐额发和鬓角,又修了修眉毛,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开完面后,那人向林忘福礼,嘴上说了一连串吉祥话,旁边自有人递过去一个红包。
接下来就是梳妆打扮,匀粉描眉,点唇插钗。这时,外面响起了喜乐,林忘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旁边的人以为林忘着急,便开口道:“迎亲队伍虽到了,但现在是讨利市钱,不用着急。”
林忘顶着满头珠翠,轻轻点了点头。
梳妆妥当后,有克择官来报时辰,茶酒司仪互念诗词:
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
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
林忘耳就听见那句“宝马”了,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前世上学那会,女同学间流传的一句话,问嫁什么样的人最好,答曰“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又想起,顾子青这几条都满足。
那人念完,身边便有人过去给外面的人塞红包,之后才是引着林忘出来。
出来后,先是去拜别薛老爷,薛老爷坐在堂上,看着底下的林忘,最后只道了一句话:“林哥儿,日后好好的。”
林忘想重重点头,又怕把脑袋上的珠翠晃下来,只得轻轻点了下,旁边跟着林忘的人小声提醒:“哭。”
林忘心底是真敬重薛老爷,但俩人相处也不过短短一个月,还没到拜别就要哭的地步,顶多鼻子发酸,林忘这会无法,只得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没疼出泪,又掐了几下,这才有点泪水涌出,却不够看,林忘低着头掩面,便唬弄过去。
之后,众人簇拥着林忘上了花轿,吹吹打打,歌声喧哗,虞城百姓无不出门观看。林忘坐在轿子中,没有一般小哥的喜悦紧张,相反他这会出奇的冷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花轿来到顾府门前,这回换向男方讨要利市钱,又有人念了拦门诗,林忘侧耳听了会,因外面太吵闹,基本没听清说的什么。
忽然,有人掀开了轿帘,媒人捧着一碗饭,道:“小哥儿,开口接饭。”
林忘楞了下,方张口吞了饭,媒人则道:“吃了夫家饭,便成夫家人。”
林忘吃的时候并没想这习俗的深意,待听的解释后,差点呛着,勉强咽了口口水,越想那句话越别扭,直到这时,才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心中忽然又后悔了。
外面人哪知林忘心里,有人扶着林忘下轿,门首有阴阳先生拿着盛五谷豆钱彩果的花斗,向门首撒去,孩子们争着捡拾,寓意避三煞。
林忘踏着青色毡席,前方有一哥儿手持镜子缓缓倒行,先跨马鞍,后迈草,再迈秤,这才进了顾府的大门。
径直走到一间屋内,坐在床上,稍作休息,林忘隐约记得这叫坐富贵,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好累。
此时顾子青委托李沐在外招待林忘的亲戚,他虽不待见林家人,但这种场合,也没有借口不让林家人来,所幸“亲送客”吃完三盏酒,照着规矩要急急忙忙退走。
林家人如今也有些钱了,穿衣打扮倒还看的过去,但一双眼睛透着一股小气劲,顾子青不放心他们,特意派了几个伶俐的人跟着,在他们欲开口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之前,就拦住。
林家人哪见过这等气派,一个个都傻了,连吃三盏酒的时候都愣愣的,倒没惹出什么事。
随后,就到了婚礼最有趣的一个环节,可惜林忘看不见。
堂中置了一个马鞍,顾子青坐上去,连饮三杯酒,第一遍媒人请,顾子青不下,第二遍林似玉请,他仍不下,直到第三遍张氏请,方下了马鞍。媒人和张氏倒还好说,声音里只带着喜气洋洋,倒是林似玉林那一声声叫唤,九曲十八弯,软绵得跟什么似的,柳若虚站在一边,手几松几紧。
顾子青在马鞍上连吃了三盏酒,但脸上一点红色都没有,眼中清亮,目光湛湛如电,一袭红色礼服,挺身昂扬,风骨伟岸。
林似玉一口酒没沾,却觉得自己醉了,双颊酡红,竟忘了自己的夫君,有些痴地看着顾子青。
行完坐鞍礼,顾子青走进新房,新房门额上横挂一条彩帛,这时已被人扯裂下来,顾子青进门后,众人争着扯着碎片散去。
顾子青来到床前请林忘出,有人拿出彩段,绾一同心,礼官请两位新人出房,顾子青执槐树木所制的木筒,挂红绿彩,绾同心结倒行,林忘面向着顾子青,把同心结挂在手上,与他相对,缓缓向前。
来到堂前,双方并立,请双全亲戚即林似玉用秤挑开林忘盖头,林似玉手里攥着秤杆,都有些抖了,她是多想用秤杆照那盖头底下的人捅过去,又多想今日站在顾二爷身边、盖着盖头的是自己。
林似玉有些失神,动作慢了下来,旁边有人咳嗽提醒,她方回神,心酸地挑开了林忘的盖头。周围人齐齐称赞林忘样貌,林似玉看着他满头珠翠,妆容精致,却仍觉得比不上自己。
两道视线对在一起,因俩人算是相熟,甚至相处过一段时间,林忘倒没有一般新人的害羞,只是觉得周围的视线刺得他后背疼,尤其是一道由右方射过来的视线,林忘下意识偏了偏头,见林似玉站在一旁,脸上的嫉妒根本不晓得掩饰,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又换上了柔弱的表情,巴巴地望着林忘。。。对面的人。
虽然林忘真不给林似玉当成家人,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丢脸,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随便来个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林似玉的想法。
顾子青快速收回视线,和林忘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了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后,行礼参拜顾子青家亲戚,因顾子青如今只剩其姐,自然坐在堂上的是沈步帅、沈夫人。
俩人走到沈步帅跟前,先是唤了声“姐夫”。
沈步帅对林忘并无喜恶之感,但他又相信顾子青的眼光,顺势接过林忘递上的茶杯,抿了口,笑眯眯地塞了红包。
待走到沈夫人面前,却见她脸拉得老长,丝毫没有笑模样,即便再怎么样,大喜之日也不该摆脸色,顾子青这会已有些不块,林忘却没过多反应,因为他早猜到会这样。
林忘递过茶杯,喊声“大姐”。
沈夫人鼻子哼了一声,见她肩膀也跟着小幅度抖了抖,却没立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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