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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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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牙郎知道林忘是谁,也知他手底下有钱,脸上挂着笑,一脸谄媚:“小哥,按您的吩咐,给您找的房子有三处,一处是位于飞虹街,是个两层楼的老店,还有一处是南桥街,之前也是干酒楼的,再有一处白云街,那处地方前些日子遭了大火,烧没了不少木制楼房,其中有人家东西都烧光了,正打算卖地了,您要是要,还得自己盖楼,价格自然比前两处便宜,但若再算上盖楼的,可就不合适了。”

林忘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听了牙郎说的,他反而中意最后那个白云街的空地,他想干酒楼,自然恨不得重头开始,好好来,前面那两处虽价钱上比最后那处合适,但却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装修也要费些事,还未必能满意,不如多出些钱,从根上,就一口气弄好了。

心中有了想法,却不会立刻定下,他还是习惯都看一看的,没准前面那两处地方能有惊喜呢,林忘道:“既然如此,劳烦牙郎哥儿带我都去看看吧。”

牙郎见有戏,巴不得赶紧带着林忘去看。

林忘原本想低调点,只带着小昭和护院四人中的一个去看房子,但众人劝他如今一个人,怕他被人欺负,于是不仅小昭吴语跟着,另带上一个上岁数的小哥,会武功的那四人更是出动了三人,跟在林忘轿子后面,乍一看前呼后拥,一行人直奔离着最近的南桥街。

南桥街的那处房子没什么新意,然后他们又去了白云街,林忘看着那处还带着燃烧过后的黑渍的空地,见面积不大不小,位置不好不坏,因周围楼房都遭了灾,有的已经重新建了起来,有的正施着工,有的还光秃秃的,并没任何动工迹象,林忘其实心中已经决定就是这里的。

但最后还是走了一遭飞虹街,并没给林忘什么惊喜,最后问了价钱,林忘为不让自己显得太心急处于劣势,表示考虑三天,再给他答复。

忙起来的时候,完全想不了其他事,而当一个人的时候,不可避免想起以前和顾子青的点点滴滴,有时林忘会想,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甚至让他晚上睡觉时,总不能安心。

 98买地建楼

不几日,林忘就将白云街那块地买下来了;虽说是光秃秃的地;但价钱也不便宜,林忘不得不卖了一些良田;和一些平日用不到的金银首饰,才凑够了钱;他本身就想闯一闯,所以即便手里靠吃租子的田地缩了水;也没说瞻前顾后的,仍旧一派自信。

买完地,林忘不敢耽误;这就请人设计新楼样子,那人就靠这手艺吃饭,设计出的样子也很有新意,整个是个“回”字形,酒楼正中间是露天小池子,里面栽着花养着鱼圈着鸳鸯,池上架十字桥,连接酒楼四面回廊,挨着池子的雅间皆开大窗户,敞开窗户就能将池中景色尽收眼底,闻着阵阵花香。

敲定格局后,就开始买石头、木料,请人搭建,自然有团队是和设计师合作的,互相应该有好处,人手很快找到,就等着石料运来开始动工。

林忘派两个人监督建酒楼的事,都是卖了死契的下人,一个叫阿福,一个叫平安,俩人性格都是过得去,并非老实到傻的地步,平安比阿福略微机灵些,但偏偏俩人有些小矛盾,彼此不太对付,听说都在追求吴语,以前在顾府的时候,接触吴语机会几乎没有,也只能偷偷的想,如今跟了林忘,府上就这么些人,院子也不算大,见面的机会多了,于是俩人有了动作,今天送朵花,明天送块糖的,暗暗竞争。

林忘不知道顾子青给他挑下人的时候知不知道这点,但对他来说,这样的两个人最好用,放在一起共同监工,同时也彼此互相监视,一些吃好处的猫腻,自然就少了。

林忘也没闲着,他虽日后开酒楼,可总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自己当厨子,于是林忘从牙郎手里特意买来几个别人家转卖的厨子。

那牙郎见林忘每每出手大方,自然用心讨好,不敢以次充好,怕断了日后财路,于是介绍说:“这几人虽被原来主家变卖,但并不是犯了什么事,或是手艺不行,这个张三,是史老爷家厨郎一把手,史夫人最爱吃他的菜,只可惜史夫人年后去世了,新夫人看他不顺眼,才给转卖了。这个李四,是原来项大人家的厨郎,项大人被流放,他家为了走动关系,自然将能变卖的都变卖,人也不例外。还有这个周五,是王大人家的,遭遇倒也和李四类似,王大人外放任职,一家子也不可能都带走,将下人卖了一些,周五虽不是厨房里一把手,但厨艺也很不错。”

挑厨子不比其他,直接关乎酒楼好坏,林忘光看见人也不敢轻易决定,让他们三人各自拿出本事做了三样菜,林忘亲自试菜。

这其中手艺最好的自然是张三,看来他原本是史家厨房一把手并非骗人,一道元宝肉香味四溢,肉质软嫩,肥而不腻。

李四做的是素烧鹅,色泽金黄,里面馅料包含蘑菇、糯米、芝麻等,外面是油炸过后的酥脆,里面是糯米的软香,十分可口。

而周五看来更擅长做点心,做了道金钱油塔,松软绵润,油而不腻。

三人的手艺倒是出乎林忘预料,当即将人买了下来。

他们的手艺虽不错,但会的料理外面也不乏有人会,他们当时让林忘试菜时,是拿出了看家本事,事后林忘分别考问他们还会什么菜色,三人说出来的,也不过是一般菜肴。

林忘倒是不恼,本来开酒楼,一应菜色都是他决定,自然是花样新鲜的,有他以前拿手的菜,也有他看完菜谱后,古今结合改编的。

林忘先敲定了十道菜,让三人分别按擅长的学,张三学热菜,李四学冷拼,周五以前不是厨房一把手,更偏向做点心讨好主家,干脆林忘让他仍旧做各种点心。

一连十来日,三人学的用心,因有底子,对于林忘教的更是很快就能掌握。

这日,林忘无意间听闻快到信王生辰了,莫名地,想起了之前顾子青跟他说过的话,又是赞他为人稳重,又是说他根基深,并且自己的田地,悉数挂在他的名下,靠他照拂。

林忘心思活络了些,想做生意开酒楼,背后哪能没有靠山,就是之前恁地小的一个小小饭店,还在衙门走了不少关系,如今大好的一个机会,林忘又怎会放过。

于是他开始置办礼物,因之前和信王并无交际,也不敢置得太丰,回忆了下当初和顾〖手机txt小说下载网fsktxt。Com电子书下载〗子青成亲时,信王送来的礼单子。

想到顾子青,林忘心中又是一阵拖沓的疼痛,并伴随着失落,在心头疯长。

恍惚了一会,然后按捺住心头杂思,林忘开始提笔拟着礼单子,他不敢跟人比阔气,只能胜在精致,写上一对天青磁蓮花式瓶,又从库房拿了两匹杭州织造的五彩罗缎,两匹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一件犀角雕八仙过海摆件,一串琥珀连青金石手串,一尊翡翠观音提篮站像,一座寿山石山形笔架,海天出月白端石砚,金珀纸镇,之后又置办些异果时新,最后重头则是一式两份的契约。

契约内容不外乎就是信王投资林忘开酒楼,每年得分红两成,两份契约都签好的林忘的名字,另一边却是空白的。

一切置办妥当后,林忘给了看院子的张彪、赵虎五十两银子用于在京活动经费,派俩人四月初一这日动身上京,尤其那封装着契约的信,让张彪仔细收好。

虞城、京城之间,快马只需一天功夫,马车略慢,也只需要一天半不到两天。

自打张彪、赵虎两人离开,林忘心中有些忐忑,对方毕竟是皇亲国戚,他这样做不知会不会显得唐突,不过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信王收了礼,却退回了契约,不将林忘放在眼里,但是总要试一试。

在林忘等待张彪、赵虎俩人回来的这几天里,顾子青终于放出风声要娶宋太师之女,府上负责采买的下人有心瞒着林忘,不叫他知道,但这种事哪里瞒得住,一时之间,虞城再次掀起了八卦风潮。

因外界都不知林忘的真实身份,只知他配顾子青有些不够格,那时俩人成亲,都以为双方是互通心意,你情我愿,有人不屑的,也有人赞顾子青为人真诚,如今俩人才成亲一年,顾子青就另娶高官之女,是以隐隐的,对他的评价自然不好了,多数说他趋炎附势。

但这个社会,到底还是对男人宽容,不知从何时起,又有人说是太师女看上了顾子青,利用身份逼迫顾子青娶她,否则顾子青若真是趋炎附势,那他早有机会娶高官之女,何必要等到如今?

说的人口若悬河,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跟知道内情似的,众人再结合顾子青与林忘是和离而不是休妻,且俩人分开后,顾子青仍好好安置对方,后一种风声,慢慢占了上风。

因另一个当事人在京城,所以这个传闻便跟着北风一路吹到了京城,越演越烈。

宋晓莲听闻后表情有一瞬间扭曲,长长指甲挂着桌面兹拉兹拉直响,虽事实确实不堪,可她也忍受不了让人指着脊梁骨地讽刺,宋晓莲不傻,她看出这风声是有人故意为之,甚至她都能知道这是谁做的,三人之中,必定得有一人背上不好的名声。

与沈夫人不同,宋晓莲是有些脑子的,比起沈夫人巴不得林忘有多远滚多远,宋晓莲其实是不希望顾子青休了林忘的,最好的局面是俩人是平妻,这样以宋晓莲的身份来说,能显得自己心胸宽广,而她也有信心进了顾家后,一点点掌握住顾子青的心,到时失了宠的男妻,又有什么威胁可言?

只是不知顾子青是太敏感还是如何,竟一早就与对方和离,根本连让宋晓莲表现大度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恨的是和离不是休妻,顾子青对对方还做出一副一往情深、念念不舍的样子,虽然嘴里没说,但也够让人推敲其中内涵的。

宋晓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发亮,轻启朱唇喃喃自语:“子青啊子青,这么聪明的你,一个没本事没身份的哥儿如何配得上?他能看出你为他做的吗?只怕他这会跟别人一样恨你无情无义了吧!”

宋晓莲笑够了,勾了勾手,她身边的心腹就凑了过去,殷红的薄唇上下开启,眼睛并不是看着心腹,而是遥望着远方,嘴角始终挂着笑。

说完后,她轻轻拍了拍心腹的手:“去吧,将这种说法传去虞城,我太师嫡女,还容得下有位平妻共同伺候夫君,到底是他妒,才招致顾子青不要他的,只不过顾子青情深意重,才会与他‘和离’。”

于是新的版本传闻,很快在虞城传开,大大地满足了小老百姓的八卦之心,这次内容是林忘善妒,容不下任何人,连太师之女都不介意和别人共事一夫,偏偏林忘就是不同意顾子青娶平妻,最后心胸宽广的顾子青才会与之“和离”。

妒,在男权社会是件可大可小的事,任你是皇帝之女,也不能说不让驸马纳个妾的,所以这个版本一出来,谴责的目标又指向了林忘。

彼时林忘正站在院子里,拿着鱼食喂着池子里的鱼,他深深觉得这几日无辜躺枪多次,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恼。

然另一个消息让林忘放下手里鱼食,快步走回厅里。

张彪、赵虎回来了。

 99签约

签约

张彪、赵虎押着一车礼物;幸得四月天春暖花开;不寒不热,两地路程近;大路通畅;果然用了一日半就进了京城,又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车,方到信王府门口。

但这会天已有些黑;并不方便前去送礼,俩人打个商量;在附近寻了间客店住下;转日一早再去。

第二日;两人押着礼物来到信王门口,张彪整了整衣服,这就上前,躬身向门口门公问了礼。

那人上下打量张彪、赵虎二人,又扫了眼车,心中已知是来送礼,但还是要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张彪、赵虎二人也曾随顾子青来过信王府,一些相应规矩也晓得,他心知不能报出林忘小哥的身份,便道:“我二人是虞城林老板家的人,来与王爷进献生辰礼物。”

虽是送礼,但林忘身份不够,张彪、赵虎别说见信王了,就连王府的管家都见不着。

门公让他俩卸下礼物,递上单子就可以走了。

张彪不敢将信交与门公,上前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在那人手里,又拿出几锭,分给其余人,然后道:“小的有信件要递给信王,不知能代为通传一下曲管家?”

几人得了钱,总算不再板着脸,只是嘴上仍旧嚷嚷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指名见我们曲管家,送完礼物趁早哪来回哪去。”

张彪见他态度并不强硬,就知他是嫌弃钱不够,并不是真想赶人走,于是又每人送了一两银子。

门公将银子揣进怀里,点了点头:“你既然叫出了曲管家名号,我也不敢不与你传一声,你且稍等。”

过了好一会,才见门内走出一中年人,身形瘦弱,青丝绢袍,十分干练。

张彪、赵虎见了,忙行了个大礼,对方答礼相还,俩人之所以要见曲管家,正是因为曲管家之前和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果然那曲管家盯着他们瞧了一会,然后略带惊讶道:“我还说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刚才门公传说是虞城来的林老板,我还在纳罕怎没听过,将他数落了几句,别什么人说要见一见,就拉进府,原来是他通传错了名号。”

张彪、赵虎脸上略有尴尬,前者忙从怀里摸出揭帖、礼贴,又拿出一个包钱的纸包,一并递过去:“这些薄礼是孝敬曲管家的,我兄弟二人如今换了东家,有封信想递给王爷,劳烦曲管家辛苦一趟。”

曲管家接过东西,手在包上一摸,就知里面至少有三十两,心中满意对方出手大方,又扫了眼礼单子,见上面东西精致,有些好奇道:“不知你们新东家是谁?”

“新东家姓林。”

曲管家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代你们送一趟信。”

二人又行个大礼,方将信递过去。

曲管家接过信,吩咐人将礼物抬进来,方准二人在二门里等候。

曲管家捏着信,径直往府里走,不一会来到书房,在门口禀告。

房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这种琐事,也值得来跟我说?”

“那人说有封信要交予王爷,且那俩人是原来顾二爷身边的人。”

屋中男人握着茶杯的手一顿,转而看向下手椅子上的人,眼中带着打趣,又冲外面问了句:“那俩人说他们主家姓什么?”

“姓林!”

男人秀目龙眉,英姿勃勃,当即笑了起来,他冲屋中的另一人说:“这么巧,也是姓林,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个林小哥?”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子青。

曲管家自然知道王爷在和顾二爷说话,正因为是顾二爷,他才有借口来禀报,否则他早在一旁等着了,哪里敢来打扰。

顾子青脸上也有些惊讶,然后口气有点怪:“我将身边的人给了他几个,想来应是他。”

信王促狭道:“我倒要看看他送什么信给我。”

说完,就喊曲管家进来,曲管家冲俩人行礼,然后递上揭帖、礼帖和那封信,王爷依次看了遍,看完礼帖,又递给顾子青:“你看看他送的礼物,真不是你替他拟的礼单子?”

顾子青拿过来看了遍,上面的礼物没有过分出彩的,这些东西都是曾经顾子青挑来送与林忘的,皆非俗物,数量拿捏的也恰如其分,礼单上字自然不是林忘写的,但顾子青似乎通过这些字,看见了林忘愁眉苦脸拟决礼物时的样子,不由得眉头都舒展开了,嘴角微微上挑。

信王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我要看信了,倒要看看你用情至深的人会给我写些什么。”

还没待顾子青反应,信王已挑开了蜡封,拿出里面两张纸,他见是两张,还以为写了很多话,待将信展开,定睛一瞧,才看见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而与此无关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信王匆匆将契约看了遍,见写的是由他投资在虞城开酒楼,每年得到两成分红,一边已签好的林忘的名字,另一边却是留白。

信王哈哈大笑,转头冲着顾子青指了指:“果然是聪明,又能拉我为他的酒楼做靠山,又能不着痕迹送了礼,说,是不是你教他的?”

顾子青这会吃惊不小,他虽提醒过林忘要尽量维持好和信王关系,但那意思也只是让他逢年过节不要忘了送礼,并没有更深层的意思,他也知道林忘要开酒楼,更是没想到他将注意打到了信王身上,以一个小哥身份来说,当真大胆。

顾子青摇了摇头:“哪里是我的主意,搁我的想法,就给他养起来,不让他操心任何俗事。”

信王察觉出他声音里混合了怀念、思念等,惊讶于顾子青的深情。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开的酒楼,每年才能有多少盈利?这么算来,倒是我赔了,就是你们虞城的那个状元楼,我都看不上眼。”

顾子青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一副感叹的声音说:“他不同于其他人。”

说实话,信王这会对林忘当真好奇,再加上看在顾子青的面子上,这就让人磨墨,在两张契约上签上名字,然后将其中一份装进信封里,封上蜡,让曲管家交给门外候着的那两人。

信王也是人精,虽没说什么,但那态度明明白白表示,他之所以签这份契约,是看在顾子青的面子,又卖给他一个人情。

张彪、赵虎拿着回信,心中欣喜,他二人是不知林忘给信王到底写了什么,只知自己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复差了,于是即刻动身往回赶。

。。。。。。

再说林忘,虽让人将契约送过去,但他心中对此事的把握不足两成,又说信王身为皇亲国戚,应是看不上他小小酒店每年两成份额,但只要有机会,林忘也会试一试。

眼见张彪、赵虎二人回来,林忘迫不及待打开信,心中止不住地期待,又拼命安慰自己,怕期待越多失望越多,他还没意识到由原先的两张纸变成了一张,便已经将其展开,下意识地扫到信的尾部,待看见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后,心脏一瞬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都有点不相信是真的,之后便是欣喜若狂,脸都有些红了。

小昭和吴语都没见过这样的林忘,心中好奇的不行,纷纷猜测信上内容。

二人留心林忘反应,见他这样,便知自己事办成了,也跟着松了口气。

稍微稳了稳心神,林忘仔细收好契约,抬头看向底下两人,眉眼弯弯,带着笑。

张彪、赵虎见状,这才说起了这几日的行程,又将花销细细报来,双手呈上剩余的钱。

林忘心中高兴,只觉得这两个粗汉子,越看越亲切,他开口称赞俩人机灵,便将剩下的十来两银子悉数赏给二人。

二人获得意外之财,顿时神采焕发,满面堆笑,深深揖了揖,嘴上连连称谢。

过了几日,酒楼终于完工,结了钱,然后就是细致入微的内部装饰。

这天,顾子青差李沐送来了贺礼,直接拉到了酒楼,林忘得到信后,动身前往,见是一株株树苗,叶子厚实宽大,碧绿叶中夹着朵朵白花,林忘对植物完全没有研究,并不知这是什么树。

不仅他不知道,周围围观的人皆不知这是什么,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李沐闲步走来,他如今也比以前稳重了些,露出有礼笑容:“这是深山含笑,又名光叶白兰,产地在闽一带,香气袭人,花朵饱满纯洁。”

林忘听着他的话,向着树苗望去,见其中的白花真是兰花的样子,被栽在盆子里,由遥远的闵运来,还在顽强地生长着。

在林忘打量树苗的时候,李沐也在暗自打量他,见他挺胸阔步,头上梳着最简单发髻,并无过多装饰,只别个簪子,穿着一身黛蓝色衣服,整个人比之从前更为精神干练,一点脂粉气都无,乍一看去竟像个俊俏公子。

李沐心中有些微妙,正巧这时林忘转回了头,俩人对上视线,李沐应变能力极强,被察觉正盯着对方看,也不觉得尴尬,顺势指了指摆成一排的树苗,问:“你看栽在哪里?”

因是在外面,周围还围观了不少四邻,林忘怕驳了顾子青面子,低头沉吟了片刻,就让将花栽在门口。

李沐不止带了树苗,还带了人手,那几人从车上拿了工具,这就在酒楼门口挖起了坑,看似无章法,其实位置都拿捏的很好,根据树苗数量,排列得不过分紧密,也不会让人觉得稀松,然后众人将深山含笑栽了进去,不一会,一排排树苗错落地围住了酒楼门面,微风吹来,白花摇曳,带来淡淡幽香。

不出几日,酒楼的内部装修也弄好了,门设红杈子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乍一看花团锦簇,繁花似锦,酒店内悬挂字画,角落里竖木雕长寿花造型落地灯,雕檐映日,珠帘绣额,中央的池边也栽上了花草,雅致清幽。

市井上对林忘与顾子青和离的事仍没退下热情,几种版本轮流交替,林忘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中亮晶晶的:“也该给酒楼,做下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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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已经没了,所以再也加更不了了

 100一心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今;不只小老百姓讨论着顾子青和离的事,连一些文人雅士偶尔都要说上几句;这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林忘传出的那十个字。

一个是红口白牙凭空捏造,一个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高低立现;因有了文学修饰在表面,惯性思维,人们对林忘的猜测;由原本的妒夫,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小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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