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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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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红口白牙凭空捏造,一个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高低立现;因有了文学修饰在表面,惯性思维,人们对林忘的猜测;由原本的妒夫,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小哥,否则真是粗鄙无知的话,哪能做出如此诗来?

当传闻愈演愈烈,林忘酒楼正式挂上招牌——一心楼。

林忘再次叫来了张彪、赵虎,他说:“一事不凡二人,你俩再次跑趟京城,将这份酒楼开张的请帖送给信王。”

二人如今也算是知道信王入了股,再面对林忘时,以前那种因他是小哥,不自觉有些低看的意味早没了,再加上上次俩人得了十两好处,得知这次又让他俩去给信王送信,自然满心欢喜。

等张彪、赵虎走后,林忘止不住地兴奋,酒楼也装修好了,人手也请好了,各种东西都置备齐全,就差开张了。

当然,这次林忘没指望信王肯定能来,毕竟对方是王爷,但无论对方来不来,礼数不能少,林忘不能通知都不通知一声,所以不管他来不来,十八那日,也是一心楼开张的日子。

五月初九这日,张彪、赵虎俩人回来了,看表情有些急切,冲林忘行完礼后,急吼吼地说:“林小哥,信王接了请帖,说十八那日会过来。”

林忘是真料想不到他会来,手上动作过猛,差点给茶杯带到地上,虽让他稳住了,但茶杯里的水还是溅在了手背上,烫出几个小红点。

小昭、吴语吓了一跳,一个将杯子往远处推了推,一个拉过林忘的手:“林哥儿!”

张彪、赵虎见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了头不言语。

那杯茶是刚沏的,水滚烫,但好在只溅出一点,林忘对于信王要来光临还处在震惊中,一点都不觉得疼,他抽回手,左手覆在手背上,慢慢摩挲了一会,摇头道:“不碍事。”

吴语看了一眼,说:“我去拿些烫伤的药膏来。”

林忘看了眼手背只红了些,连个燎泡都没有,不免觉得矫情了些,仍旧摇头:“待会再说吧。”

然后他又看向底下俩人,不确定地问:“你们说信王要来?”

张彪、赵虎点了点头。

林忘没接待过皇亲国戚,一想到对方是王爷,不免有些紧张,紧跟着,众多问题纷沓而至,诸如王爷住在哪,需不需要请什么人作陪,有什么具体规矩,林忘脑袋白茫茫一片,丝毫想不出来。

若说林忘真有个完整的家,倒也不是不能在府上招待信王,但林忘是一个人,万万不可能让信王住进府里。

赵虎闻言给他出着主意:“南波门外,有不少门户人家,独门独院,装修雅致,里面的小哥,出身也都算干净,也都惯会伺候人,不如林小哥你包下一间,到时让那些小哥在旁边伺候着,若信王有意,便也顺水推舟,若信王无意,那些人不过是在旁边斟茶倒水。”

林忘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门户人家,是只一般人家经营的类似妓馆的地方,区别去真正的妓院,这种门户人家,一家也就有三四个营生的小哥,装修的不如妓院豪华,却宛如家一般。

林忘想了想,仍觉不妥,那种地方到底上不得台面,可又不可能让堂堂王爷去住客栈。

“信王说哪日到达虞城?”

“说是十五日左右。”

“这样,你们去街上找找有没有干净的院落出租,不用太大,但一定要环境好,动作要快。”

俩人应是,这就出去了。

对于信王的来到,紧张过后,便是喜悦兴奋,若一心楼开张有王爷的大驾光临,那真是比什么广告都管用。

当晚,林忘不由得多吃了一碗粥,吃完饭后,在园子里逛了逛,乱糟糟地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之后去净房洗漱,然后就回屋睡觉了。

林忘并不习惯让人在外屋守夜,即便是下人,也觉得十分拘谨,所以自打他搬来后,从没让人守过夜,晚上就是一个人睡,他本人更觉轻松,即便是夜里渴了,也不过就是下地自己倒杯水,他并不嫌麻烦,何况林忘这人睡眠质量总是出奇的好,多半是一觉到天亮。

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林忘听见门外传来悉悉索索动静,一开始以为是院中梧桐被风吹得摇摆的沙沙声,但再仔细琢磨,却发现那声音十分整齐有规律,因如今是林忘自己住,他比之从前在顾府时,还要谨慎戒备,当即就醒了过来,双眼圆睁,两目清明,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撑起身子,右手摸向了放在床内侧的木棍,抓在手中,横在胸前。

吱呀一声,里屋的小门被推开了,因外间的门此时被关上,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林忘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清楚看见有人大步走了进来,那人脚步极轻,走在地上,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林忘只觉遍体生寒,心中翻江倒海,又惊又惧,双手紧紧握着胸前木棍,刚欲张嘴大叫,那人却抢先扑倒床边,林忘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扑倒,耳边生风,嗡嗡作响,手中木棍毫不手软地横向挥出,结结实实打在来者身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震得他虎口都有些发麻了。

“唔。”来者吃痛闷哼,后面的声音咬紧牙齿吞了回去,只鼻间急促喘了几口气,那人仍压着林忘,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林忘使出浑身力气挣扎,正欲再次挥动手里木棍,那人及时开了口,声音里因痛意带着一丝勉强:“林哥儿,是我。”

林忘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半边身子阵阵发麻,潜意识里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然后一点点反应过来那个低沉的声音是属于谁的,下一刻,怒火烧着心肝脾肺肾,气得他身子都抖了,手指戳着身上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方安抚地顺着林忘的后背,又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林哥儿,是我,别怕。”

林忘长长吐了口气,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二爷,您怎么就喜欢半夜闯别人屋子?”

顾子青趴在林忘身上仍不起来,甚至低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轻快地说:“确切地说我只喜欢半夜闯你的屋子,怎么每一次你都是醒着的?”

林忘发现如今自己很难跟顾子青真的生气,刚刚是惊吓过后的激烈反应,真的气得恨不得给对方暴打一顿,但也就两句话的功夫,林忘发现自己已经不气了,被对方抱住,闻着顾子青身上熟悉的香气,竟生出一股安心之感,这是在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几乎有些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顾子青哪会察觉不出林忘的示弱,心中喜不自禁,将额头放在林忘脖颈间,轻轻搭着,双手揽着他的腰,只觉得每一处接触的地方,都像是带着吸力,让人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永永远远和他亲近。

贪婪了有一会,林忘便又有些尴尬,总觉得自从和顾子青和离后,反而更加眷恋他了,同时林忘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身上起了层薄汗,就像是在挨着一座小火炉,整个人由脚到头都热了起来,他轻轻推了推对方:“你起来。”

顾子青这会竟耍起了无赖,故意在他脖子上嗅了嗅,双手搂得更紧:“不起!”

俩人都还没发觉,自从分开后,原本横在中间的隔阂变少了,相处时更加自然。

林忘沉默片刻,然后低声道:“你先起来,刚刚打到了你,我以为是坏人,用了全身力气,丝毫没留情,你你没事吧?”

顾子青眼睛一亮,心中仿如被填满,暖呼呼的,哪里还会觉得痛,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他略微挺起了身子,眼睛里似装了明星,直直看着林忘。

俩人离得极近,林忘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吹在自己的嘴上,虽看不见顾子青具体表情,被那双眼睛盯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顾子青盯着他有一会,然后用很严肃的声音问:“你说的那两句话,是不是你的心意?”

林忘觉得这会脑子有点晕晕乎乎,没立时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哪两句?”

只是他刚问完,就明白对方说的什么。

顾子青还趴在林忘身上,但他细心地捕捉到对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于是微微支起身子,只贴着他,并不压着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这两句话说得极慢,饱含深情,林忘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害羞,但这会,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一下一下,鼓动着耳膜。

就在顾子青以为又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却看见林忘脑袋轻轻点了点:“是我的心意。”

顾子青眼中一亮,一下子抱紧了林忘,他知道弄疼了对方,可这会他压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只恨不得给林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隔了好一会,顾子青用沙哑的声音道:“定不负卿!”

顾子青以为这次会像之前一样,只是他单方面的拥抱,不曾想过了片刻,怀中的人慢慢放松身体,一双手轻飘飘地搭在了他的后背上。

 101开张

在顾子青的提点下;最后敲定替信王租下一间院子招待他。

只要有钱;就不愁找不到满意的院落;不出一日;张彪便在城东寻到一间环境清幽的三进院子,那院子刚刚重新整葺完;里面新建了大花园;花木葱茂;小桥流水;十分雅致;那主家就为了要租个好价钱。

林忘这会也不在乎价格了,原本对方听说只租短期,并不愿意出租,后来又听说是用来招待京城高官;态度顿时变了一百八十度,连价格都与林忘又让了两分。

租到了满意的地方,又意外得到便宜,林忘心中自然满心欢喜。其实想想倒也不难理解那主家心理,有高官住过的院落,名气跟着水涨船高,之后再出租,自然价钱更优,对方倒也聪明。

签好租房契约后,林忘就着人手打扫,之后又让人带着玩物摆件去院子里布置,一切皆依着信王喜好,自然也是从顾子青口中听来的。

顾子青怕林忘人手不够,又悄悄送与他几房下人,皆是调/教好的,行为举止规矩有礼,一言一行进退有致,正好解了林忘燃眉之急。

待十五这日,中午时分,有信王长随先一步到达虞城,寻到府上,林忘小心接待,又带着那人去了新租的院子里。

那长随应是信王亲信,态度有些高傲,却并不嚣张,见这院落还算满意,点头称赞了两句。

傍晚时,林忘带人随他一起去东门迎接信王,彼时站在城门口,林忘也没见到信王本人,倒是隔着帘子,听见了他的说话声,那声音慢条斯理,故显得平易近人,这让林忘紧张的心稍微有些镇定。

带路来到院落,信王悠闲地自马车上下来,林忘不敢直视,始终低头站在一侧,先是看见双青缎福字靴,然后是藏青色妆花纱云纹单袍,腰上束着黄地朵花金锦大带,带上挂着一只白玉持莲童子,甩在右侧,再往上,林忘就不敢看了。

信王被人簇拥着往里走,来到厅堂,林忘赶忙见礼,毕恭毕敬,声音平稳无起伏,嘴角微微扬着,挂着浅浅的笑。不知情的人以为他镇定自若,其实只有林忘自己知道他现下有多紧张,偏偏越是紧张,越想笑,打小的毛病,改不了。

林忘这会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听对方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王爷,堂堂王爷,林忘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垂手立在一旁,听候吩咐,他毕竟是小哥身份,不好过分谄媚。

却说林忘不能直视观看信王,信王却能明目张胆打量林忘,虽后者一直低着头,可也能看出个大体轮廓,在信王眼中,林忘模样充其量就是算过的去,为人处事也并不如原本猜测的那么圆滑,但却规规矩矩,浅淡并不谄媚的笑容也让人如沐春风,信王喜欢规矩有分寸的人。

这会已是酉时正一刻,林忘自然早就安排了晚饭,净房也已备好热水,信王见天已有些蒙蒙黑了,便打发林忘回去。

林忘带着一众下人出了院落,那几人虽被调/教过,可又哪里接触过王爷,何况居高位者,自然带着一股气势,这几人刚刚表现不错,等一出院落,齐齐松了口气,林忘也是,这会才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让他再回想信王模样,却压根连大体都想不起来,光记着那双青缎福字靴,一直低着头,连上面绣线纹路都记得清清楚楚。

信王来虞城虽不是大张旗鼓,可也并没隐藏行迹,很快地方官员便得知信王的到来,之后几天,基本没林忘什么事,林忘只是尽地主之谊每日报道一次,真正交际,却几乎没有。

有之前那两句诗的宣传,再加上信王的高调出现,林忘的一心楼还没开业,名声却已是传遍了半个虞城。

林忘本就不是一棵树上吊死,如今虽有了信王当靠山,但毕竟人家贵人事忙,不过借着信王名声,林忘又冲虞城其他几位官员递去了开张帖子,那些人知信王当日都去,自然不会放过和信王攀关系的机会。

又说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林忘想起了当初坐监狱时那几位狱卒,这些人比起当官的七绕八绕的关系,更加单纯,便只认白花花的银子,林忘又邀请了他们,多条路子总归是好的。

那些人早忘了林忘是谁,接到请帖,都有些喜出望外,因信王的名头摆在那了,一个个也不敢拿大,爽快应下,开张那日,皆带着贺礼前来祝贺,林忘自然不能让他们出钱吃亏,之后又借着别的由头挨个还了礼物,这是后话。

除了这些为官的,林忘自然少不了向薛家、柳家、顾子青等几人下帖,他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漏掉的心态,凡是有过交集的,统统下了帖子。

待到十八这日,一心楼的开张简直热闹非凡,各路带着标识的马车络绎不绝,又有精致小轿抬到门口,身着华服的人比比皆是,远远望去,珠光宝气,路过之人无不驻足观望。吉时一到,鞭炮细乐齐鸣,蒙着红布的招牌被揭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酒旗迎风招展,又请了跳傀儡戏的在门口表演,当真大手笔。

众人都被门口热闹吸引,隔着人群,林忘和顾子青对上视线,然后俩人相视一笑,因人多距离远,再加上烟雾缭绕,林忘看顾子青其实有些模糊,只是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过去,仅仅知道他在那里,面对这种大场面,心中也能镇定些。但顾子青眼神好,看着林忘清清楚楚,几乎是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舍不得移开目光。

之后,以信王为首的高官被请进最好的包间,商人们又一间,剩下杂七杂八的人又请了两间,众人见林忘有信王当靠山,当真又羡慕又嫉妒,结合他和顾子青的关系,都以为是后者从中牵线搭桥。

林忘开酒楼,为博得出彩,自然有店铺特色,以前的煲仔显然不能再用,拜他“顾二爷前妻”的名声太响,虞城的人压根不晓得他是原来“煲君满意”的老板,而林忘如今为酒楼定的特色,却是烤鸭。

林忘的烤鸭,自然结合了传统工艺,取挂炉式烤法,先将拔毛后的鸭子开个小口,将内脏掏出,清洗干净,再在其身体里注入混合了香料的水,这样烤出来的鸭子香气四溢,外焦里嫩,却不会因失水而肉质发干,烧火的木材也特意用的果木,这一道鸭子成本不低,可区别去之前开的小店,如今一心楼的定位,就是高档消费,有钱人既然能来这里,就根本不在乎一道菜是三十钱一份,还是五十钱一份,社会上永远不乏有钱人。

众人落座后,很快,菜肴依次上桌,主打烤鸭配春饼,又有用火腿、黄瓜、鸡蛋皮、蛋黄、萝卜雕花、虾仁、豆子、芫荽、木耳、枸杞等十八种食材拼成的拼盘彩蝶飞舞,适合夏季解暑开胃的乌梅汁炖排骨,多种食材混合鸡蛋做的十里香蛋羹,绞肉酿黄瓜、珍珠糯米丸、辣味手撕鸡、黄金虾酥、虎皮凤爪、软炸鹌鹑、白玉鲫鱼、水晶猪皮冻、金银花煎豆腐、糖醋藕片、金沙南瓜、八宝波棱、茶香茭白、金针木耳四季蕈。

这些菜肴全是林忘用心研制的,不少菜肴就是连信王都第一次见到,包括顾子青和信王在内,都以为林忘开酒楼也不过是胜在装修,在加上有信王当靠山,也就是这么回事,实在没想到林忘是有真本事,满满一桌子菜,绝对给众人震住了。

这个朝代其实有名叫“炙鸭”的菜肴,和烤鸭类似,却是用炭火烧烤,比起香味,更重视的是原始的烹饪手法,不能说不香,却与林忘的烤鸭完全不同,他光是给鸭子喂香料就有十来种,烤制的木材也是特意用的果树树木,烤出来的鸭子本身带着一股清新果香。

众人眼见烤鸭,却不急着下手,明眼人都瞧见了搭配在旁边的黄瓜、酱料和春饼,但却不知如何吃,林忘也早将这种情况想好,一个屋子专门配有两个水灵灵的小哥从旁伺候,他们亲手师范,将鸭肉蘸酱放入春饼,再配上几条黄瓜、萝卜条,卷成一个卷,光是看那几样搭配在一起,就诱人食指大动。

桌上众人夹起卷好的烤鸭卷放入嘴中,顿时,一股混合了荤香、清爽的口感在嘴中爆发,皮香酥脆,肉质软嫩,黄瓜萝卜爽口,酱料浓郁,油而不腻,简直是绝配,众人无不抚手称赞。

信王也是一脸惊艳,不着声色又吃了一个,顾子青却是感慨颇多,又是自豪林忘手艺,又是有些可惜、心疼、喜欢,混合在一起,他吃着林忘精心准备的菜肴,自然和其他人吃到的味道不一样。

因这道烤鸭实在太过出彩,其他的菜肴与之相比,倒没这么惊艳的,但仍旧十分新鲜。

之后林忘疲于应酬众人,虽信王一桌身份最高,可也不能不理其他人,这样反而结怨,林忘便在几个雅间里来回奔走,嘴上说着提前打好草稿的场面话,嘴角始终上挑着,眼睛微微眯起,逢人便笑,其实他此刻脸部都已经僵硬了。

林忘虽是小哥,可他到底是二十一世纪出身好青年,思绪灵活,逮到一切机会为一心楼宣传,等众人酒足饭饱,林忘话题便带到几位大人的文采学识,口口称赞,之后便顺理成章邀几人于酒楼显眼位置上题诗几句。

林忘一开口称赞文采,几位大人顺势附和,一起吹捧信王,信王今日十分满意,乘着一些醉意,便在白粉壁上提了四句诗,互相谦让一番,之后又有人在底下的位置也添了几句,便冲着这块有信王真迹的题壁,一心楼的口碑也传出去了。

 102顾子青成亲

顾子青娶妻的日子其实和一心楼开张只相差十天;因种种原因,一心楼的名字和顾子青算是绑在了一起;提到顾子青必然想到一心楼;反之亦然。

当然林忘的店能生意红火,整日高朋满座;也并非全凭这些投机取巧,连同为做酒楼营生的柳若虚,都赞林忘有真本事。

且不说他的烤鸭如今在虞城风头正盛;就是其他的菜肴,众人也觉得比别的店更美味。

林忘在现代当厨子;做菜有两个诀窍;一是无论他做什么菜,都要点上一点糖;糖能提鲜,这搁了糖的和不搁糖的,味道自然不一样,另一个就是炒菜之前过油,因过了油,成本自然高,可同样的菜,过油和不过油的又不一样,代价也值了,还是那句话,档次定位不一样了,既然来一心楼吃饭,就不会在乎一道菜是三十钱还是五十钱。

林忘整日忙忙碌碌,虽如今不用待在厨房亲自炒菜,可也要在店中坐镇,偶尔还要和人应酬。

再说信王,在虞城住了七八日,然后就动身回京了,其实他在多住几日就能赶上顾子青成亲,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很微妙。

二十八这日,是顾子青大喜日子,他没给林忘下帖子,林忘也没跟他过礼,彼时林忘正站在一心楼的柜台后,望着坐在大厅里人们觥筹交错的景象,有些恍惚,恍惚到似乎听见了鞭炮齐鸣的声音。

顾子青成亲,一切流程按规矩来,因新娘子身份摆在那里了,乍一看比当初和林忘成亲时还热闹,又有各路官员看在宋太师面子上前来祝贺,顾子青便真是不愿意,也不可能得罪官员,少不得一一招待,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

拜堂的时候,有宋晓莲双全亲戚替她挑开盖头,露出一张精致面容,周围都开口称赞,赞顾子青好福气,顾子青当即不屑地冷哼一声,宋晓莲离他不远,喝声连成一片,她却清清楚楚听见了那个哼声,袖子下的手指抓紧,面上却仍旧从容不变。

顾子青成亲,沈步帅、沈夫人自然出席,如今的沈夫人比之从前憔悴很多,坐在椅子上受新人奉茶的时候竟走了神,底下捧茶的虽是宋晓莲,但她的目光却好似黏在了顾子青身上,心中似火烧一般,不明白为何如今夫君和弟弟都对她如此冷淡。再观顾子青,看也不看她一样,目光平视,见她没立时接茶,也不催促,像是没事人一般。

沈步帅从旁咳嗽一声,沈夫人立刻回神,整个身子抖了一下,才接过宋晓莲奉上的茶,不知为何,竟险些没端住,然后双手执起杯子喝了一口,摸出红包递了过去。

之后,宋晓莲执同心结牵顾子青回房,喝交杯酒时,顾子青只匆匆碰了下杯沿,然后就迫不及待离开,因俩人头凑的近,宋晓莲清清楚楚看见对方毫不掩藏的嫌恶表情。再到抛杯子,顾子青更是故意和宋晓莲抛成同样口朝下,饶是宋晓莲忍功强,这会也变了脸色,瞪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子青。

顾子青露出一个笑容,确切的说是第一个冲宋晓莲的笑容,只见他笑得没心没肺,嘴角微微上挑着。

之后,俩人坐在床上换妆,顾子青大大方方且快速地换了衣服,宋晓莲半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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