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疆(玄天霹雳)-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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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凤道：“当然是整个水灵部族！当然也包括我……”

灵儿冷冷一笑，道：“可这一切并不属于他，你也不属于他。”

水云凤苦笑道：“不错，这一切的确不属于他，而属于另外一个人，属于瑾郎。”

“瑾郎？”灵儿听到这两个字后，整个人都已怔住，道：“是谁？”

水云凤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道：“他就是当年的三大武王之首，身负翻江倒海的水行神力，曾一度打败了五灵部族的所有武皇，是水灵部族当之无愧的卫冕之皇！他就是水恭瑾！当年有很多公主都倾心于他，就连我也不例外。”

“所以……这一切应当属于水恭瑾？”灵儿问道。

水云凤笑了笑，道：“我们五灵部族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胜者为王！当年我们部族的另外两大武王分别是水沈和水坚，只可惜他们都不是水恭瑾的敌手。不过，相对而言，水沈胜过了水坚，他的确比你的皇伯父更有过人之处。”

灵儿听得糊涂了，道：“那为何你却嫁给了我的皇伯父？”

“因为赌气！”水云凤苦笑了一下，又道：“算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个。其实，当年的事，我也是年少不经事，才嫁给了你的皇伯父。毕竟追求我的人也很多，我总不能非要嫁给那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吧？”

灵儿道：“你的意思是水恭瑾？”

水云凤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道：“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事实上，我知道他的一切。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改变了三大武王的命运。那个意外来的实在惊人，就连我也被吓住了！

瑾郎那么高的灵法修为，竟在惊兽天渊丧生了。你皇伯父当时并未在场，只听说乃是妖邪之物所为。要不然，这世间谁可杀他？

那时候，水沈因为年少气盛，禁不住打击。早在玄天擂台上打输的那天起，便已消匿无踪。否则，继承皇位的只能是他。

最终，三大武王中只能由你皇伯父水坚接替了皇位，于是，我便嫁于了他。”

灵儿听到这里道：“原来这样，那他也曾追求过你？”

水云凤点点头，道：“三大武王中，除了瑾郎外，他们都曾以不同的方式向我求爱，可我就是不答应。不过，自我知道瑾郎有所爱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嫁给谁也绝不嫁给瑾郎！”

灵儿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因为嫉妒。”

水云凤笑道：“如果你拼命去爱一个人发现那个人并不会爱上你，你就会发现这种爱会变成一种奢求，那这样的爱，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这个时候，又正好只剩下了你的皇伯父，我不选他选谁？更何况，我已知道，他对我始终忠心。

谁知……千年风雨过后，水沈忽然回来了，他发现我已嫁人，嫁的人并非水恭瑾。所以，他就对我的夫君产生了杀念！”

灵儿忽然惊讶道：“原来你与我的皇伯父相处了千年？”

“不错。”水云凤一点都不惊讶。

灵儿道：“可英旭哥哥年龄岂不是很小？”

水云凤道：“你不懂，女人生完孩子就会变老，难道你没看出我已老了？所以，像你父母那样早生早育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灵儿怔了一下，道：“明白了。可是……你嫁给谁和他何干？他又为何要对我的皇伯父痛下毒手？”

水云凤道：“因为嫉妒。”

“因为嫉妒？”灵儿又是怔住。

水云凤道：“实话说，当时我们见他的时候。他有些疯癫，身上穿的也很落魄潦倒。我看了一眼，竟没认出他是谁。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把我吓了一跳。

当他得知我嫁的人并非水恭瑾的时候，他几近疯狂。那模样，就好似我只能嫁给水恭瑾，要不然就嫁给他，除此之外绝不能嫁给其他的人。”

灵儿道：“竟有这样的想法？他心里扭曲！”

水云凤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你皇伯父走的时候很匆匆，我们甚至没来得及道别……”说到这里，水云凤已经泣不成声。

灵儿道：“我听……”灵儿刚要说出水博彧的名字，忽然怔了一下，心道：这个名字在这种情况下该不该说呢？便含糊道：“我听有人说，当时他只用了一掌？”

水云凤哭泣道：“千年未见，谁知道他练成了怎样的邪门功夫？他当时出手十分怪异，相信这世上能挡他一掌的人并不多。”

灵儿回想起小时候遇见水沈的惊悚场面，点头默语道：“不错。”

水云凤问道：“你说什么？”

灵儿道：“没什么。”

很多事在灵儿的心里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答案。比如，当年灵儿见到水沈的时候，其手上并没有任何勇士手镯。事实上，水沈从小生于皇族，又贵为三大武王之一，还要手镯做什么？

至于水沈为什么突然返回水灵宫，只怕和灵儿有关。

灵儿忆起了早先时候，她与水沈的一些对话：

“你是公主？”

“是。”

“你父王是——水恭瑾？”

“不是，我父王是水起！”

“什么？难道水恭瑾已经当上水武皇了？”

“叔叔不可以这么说，水武皇是我伯父，水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玄天擂台上，三大水武王中属水坚输的最惨，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的！”

“就是皇伯父！就是皇伯父！”

然后，灵儿就看到水沈瞳孔里的蓝光突然间消失了，并没有变成黑色的瞳孔，而是变成了淡白色。灵儿那时候惊奇道：“叔叔，您的眼睛！”

水沈那时神情有些失控，呆呆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当年恭瑾连败五族武皇，那场面惊心动魄，五域长老都吓了个半死，理所当然成为了卫冕之皇！水——坚？从何说起？水起？那时候还仅仅是个武卿而已！怎么可能？不可能！

小乖乖，叔叔问你，水恭瑾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身为王族公主，你竟然不知道？太——奇——怪了！你父王没有跟你说过？”随即，他又自言自语道：“对，水起这小子还不够级别！那你皇伯父应该说过了？”

“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奇怪了？你是一问三不知呀！我要再问你认不是认识水云凤，你肯定又得摇摇头，说：不认识。呵呵……”

“咯咯……叔叔，你猜错了！我认识，那是我皇伯母！”

“什么？怎么可能？她那么爱他，怎么会？不可能！”

紧跟着，水沈就发了疯……要不是当年的玄风和九灵出手及时，灵儿只怕就已丧身于水沈的掌下了。

回想起当年这一幕，灵儿至今心有余悸。不过，当下的灵儿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水沈对于灵儿来说，还不能构成威胁。

想到这种种事后，灵儿恍然发现，挑起祸端的并非别人，而是自己！

那次正好是灵儿第二次被送出来，灵儿也正是在那时候遇见了水沈。水沈偏偏就是那个时候从灵儿口里得到了一切讯息，然后他就疯了……

如果当时水沈什么都没问，如果当时灵儿什么都没说……水沈就不会返回水灵宫，也不会发现水云凤嫁了别人，更不会发生如今的这番惨剧。

可那时候，灵儿年岁尚小，她又懂什么？这能不能算是她的错？倘若她要将这件事说出来，水云凤又当如何看她？

第五百三十四章同情

灵儿沉默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

她想了很多，她觉得能造成今日的局面，她也有一份责任。可是，她应不应该对这件事负责？

水云凤陷入了一片沉默，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她怀里的女婴真的已经睡着，灵儿甚至听到了女婴的鼾声。

水云凤当然也听到了女婴的鼾声。确切的说，这并不能算是一种鼾声，而是婴儿那独有的鼻息声，声音很低微，几乎不可闻。但是，这两个女子却听得格外真切。这是不是说明，她们的心，都很静，也很净……

水云凤一直都是一个持重的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主见，也很有主意，甚至很有把握。在这世上有主见的女人有很多种，但是有主见却又有主意的女人并不多。有主见、有主意并且有把握的女人，更是少得可怜。

水云凤偏偏就是这种“少得可怜”的女人当中的其中一个。所以，这样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被无数男子追求过，一点都不令人稀奇。

令人稀奇的是，这样的女人本不喜欢沉默。事实上，水云凤并不是个喜欢沉默的女人。但在短短十余载的时光里，她彻底变了……变得已经适应了沉默，如果没有沉默，她可能会选择死。

水云凤的心里有很多话，真的想和灵儿说。因为，在她的心里，灵儿还是她的一个女儿。事实上，水云凤心中亮的和镜子一样。她知道，以她现在这种“多重而又复杂”的身份，能博得灵儿的同情，已经很不错了。

面对现实，她还能奢求什么？

她沉默着，她在等，在等灵儿开口。她发现她还是那么喜欢和灵儿说话，就似和自己的女儿说话一样，感觉有些不同意味的亲切。随便说什么都好，不说话反而徒增伤感。

灵儿终于开口了，淡淡道：“你……想过替我皇伯父报仇吗？”

灵儿纠结了很久，觉得这个问题并不该问。问了，只能令人伤心。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因为憋在心里，只怕会更难受。

水云凤听到这个问题后，怔了怔，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即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问的和他一样？”

灵儿道：“你说什么？”

水云凤道：“没什么……如果我说：想过。你们会信么？”

“我……”灵儿听到这样的回答，怔了怔，垂下了眼帘。

水云凤并不怪任何人，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信。事实上，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给谁报仇？这个仇，又当如何来报？为了英旭的父亲而去杀死这小家伙的父亲？还是要我自杀，去给你的皇伯父陪葬？灵儿，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灵儿闻言后怔住，道：“当初你就不该嫁他。”

水云凤凄然一笑，道：“你可知道英旭的灵脉已经被封死，再也无法练功？”

“什么？”灵儿一惊，道：“是谁干的？难道也是他？”

水云凤并不回答灵儿的问话，而道：“你可知道英旭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灵儿闻言后，沉默。

灵儿想了一会儿，才道：“英旭已经被封了灵脉，自然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才会活下来。”

水云凤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我还活着。”

灵儿闻言，沉默。

水云凤道：“原因很简单，英旭的父亲已死，英旭也不是一个不经事的小顽童，怎会不为其父报仇雪恨？就算他不思父仇，水沈难道不会多疑？以水沈这样的修为，就算我们母子逃到天涯海角，可能躲得过？

再说了，那时候英旭还是那么小，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我就算再狠心，我能抱着英旭去和水沈拼命？

其实在我的心里，丈夫和孩子一个也不能死。倘若非死一个的话，我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事实上，你看看我能做什么？

倘若我真的死了，我敢肯定，英旭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就是事实。而这个事实，谁能理解，谁能接受？”

灵儿闻言，泪落。灵儿有悔，这个问题本不该问的。

水云凤道：“我活着，其实是为了我的孩子，他们还小，我并不希望他们这么快就死掉。只要有我在，我就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因为，他们就是我的命！他们若不在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灵儿问道：“英旭如果要报仇呢？”

“报仇？”水云凤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就像触电一般，猛一抽搐。失神道：“我不会让他报仇的，除非他答应我照顾好他的妹妹！”

灵儿闻言，道：“他不打算照顾妹妹？”

水云凤脸上抽搐道：“他简直对这个孩子恨之入骨，所以每天我都要抱着她，否则她就会死！”

灵儿听罢，心中一酸，道：“如此说来，他其实是在恨你。”

“没办法……”水云凤苦笑道：“该死的人其实是我，否则又怎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灵儿闻言，心中又是一酸，道：“别说了……”

水云凤道：“你还是打算要为你的皇伯父报仇？”

灵儿沉默，没有肯定，没有否定……

水云凤却回眸直直望着灵儿道：“这个仇你能不能不报？”

灵儿道：“给我一个理由。”

水云凤诚然道：“我们母子已经经历了一场孤苦无依的磨难，我不想再次承受这样的打击。我想你也看得出，我几乎已快疯掉！我女儿还是这么小，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

灵儿挥挥手打断了水云凤的话，含着泪光哽咽道：“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水云凤的眼角依旧含着泪花，但脸上却露出了罕有的笑容，道：“你同意了？”

灵儿没有回答。

灵儿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已不知这个问题如何回答。

为死去的人报仇？还是让活着的人因仇而死，接着制造新的仇恨？

水云凤生怕灵儿报仇，便道：“其实，你也并不必非要报仇的。”

“为何？”灵儿道。

“他并不是你亲伯父，你又何必……”水云凤故意没有往下说。

灵儿却道：“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伯父，和亲不亲有何分别？”

水云凤听到这样的话，心忽然冷了。她知道，说什么也已无用，于是，她再度陷入了沉默。

灵儿沉默了很久，才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英旭和这个小妹妹的。”

水云凤的脸上立马露出了苦色，道：“这件事，你真的非做不可？”

灵儿道：“不做我会后悔。”

水云凤反问道：“做了就不会后悔？”

灵儿道：“我不知道……”

水云凤道：“你又何必去做？何必非要将仇恨的种子埋在一个襁褓婴儿的心里？更何况，我……你以为我不为你担心？”

听到水云凤这样的话后，灵儿的心里变得愈发纠结了。

看到灵儿的沉默，水云凤道：“你……你走吧。其实你该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又何必陷入这样的痛苦中？这难道也是你非要选择的生活？你没来的十余载，我们都是这样度过的。我们也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方式，你又何必来打破我们的这种生活？

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一个复仇抉择，可能直接导致我们母子不和，夫妻不睦。甚至，他们都将与我反目成仇。”

灵儿道：“你在考虑你自己？”

水云凤道：“我不得不考虑我自己。因为仇恨的力量，会驱使他们将仇恨的愤怒指向我，到时候，我就是第一个要死的人！然后，英旭和水沈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一个也会死去，然后……我完全可以想象，这个家将彻底破裂……”水云凤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灵儿这才意识到，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实在太大。女人总能想得很深，女孩却想得太过天真。灵儿不得不承认，她只是个女孩，她还太过天真。她以为复仇就能成就大义，事实上，真正的大义又是什么？

“灵儿，去找属于你的幸福吧，好吗？”水云凤道：“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更幸福，又何必掺进这样的事来？你从小受的苦，我都记得，如今你已成人，出落得又是如此迷人，何必趟这浑水？”

“可我已经把话放了出去。”灵儿道。

“灵儿！”水云凤深深道：“能有什么事比你自己的幸福还重要？”

“可我不能带着愧疚苟活一生，那样我是不会快乐的。”灵儿道。

水云凤道：“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各想各的，并没有人把我的话真正的放在心上。我想我日后还是不说话更好。现在我话已说完，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水云凤说这话的时候很凄惨，就仿佛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个没有用的人，活着和死了对她而言，再也没什么意义。她活着，只为了看着子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灵儿道：“你走之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水云凤回过头来，灵儿已将一条狼头腰带递了过来。

水云凤乍一看到这颗狼头，脸上露出了惊恐神色，道：“这是什么？是狼？可水灵部族绝没有这种凶残的狼！灵儿，你这是从哪儿弄到的？”

灵儿对水云凤的反应很是吃惊，道：“你……之前居然没有见过此物？”

“嗯？”水云凤大惑不解道：“我为何会见过此物？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水灵部族的东西，一般人如何得见？”

灵儿不可置信，道：“你当真没有见过？”

“你怀疑我？”水云凤大惑不解，道：“为何怀疑我，这东西象征什么？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而我，又为何骗你？”

水云凤忽然发现自己在灵儿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尊严，甚至连做人也已不配。

水云凤终于苦笑道：“我明白了，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贱女人，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既是如此，你又何必问我？”水云凤说到这里，抱起孩子，独自走了。

她走的很荒凉，很萧索，仿佛一道已经死去的鬼魂……

灵儿却突然喊住了她，道：“皇伯母！”

水云凤乍一听到这三个字，就似所有失散的灵魂重又和肉体复活在了一起。她猛然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灵儿，道：“你叫我什么？”

灵儿的声音有些哽咽，道：“皇、皇伯母……”

这一次，水云凤听得真真切切，两行清泪，恍似流水一般倾泻了一脸。然后就看，水云凤的人已经和灵儿轻轻地抱在了一起……

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有哭泣和泪水。

第五百三十五章　礼物

“跟我来。”

水云凤抱着女婴，引着身后的灵儿，向这座冷宫的深处走去。

水云凤一边走，一边道：“我在你父母住的地方发现了一口奇怪的大箱子，箱子装饰的十分精致，上面镶满了各种各样的珠宝。这些珠宝连在一起，正好是三朵美丽的兰花。我曾偷偷打开过那口箱子，然后就发现了一些意外的礼物。”

“意外的礼物？”灵儿道：“一个镶满了各种珠宝的箱子里，一定装着一个贵重的礼物吧？”

水云凤回头冲灵儿笑了笑，道：“不错，这样的礼物对于任何一个姑娘而言，都十分贵重。但却不适合我这样的女人。”

灵儿不解道：“伯母的意思是，这礼物原是留给我的？”

水云凤道：“应该是。”

灵儿对这礼物产生了一点点好奇，道：“是不是珠宝之类的？”

水云凤笑了笑，道：“有珠宝。”

灵儿道：“珠宝这种东西送给谁都是一样的。”

水云凤却道：“这种珠宝只能送给姑娘，送给女人并不合适。”

灵儿更有些好奇了，道：“只能送给姑娘的珠宝？”

“不错。”水云凤道：“你从小长在这里，可曾知道这里的姑娘每到十六岁都要举行成人礼？”

“知道。”水灵儿道：“我还知道每个小伙子长到十六岁都要举行加冕礼。”

“不错。”水云凤道：“算起来，你今年已经十六。”

水灵儿想到水云凤要说什么，便道：“伯母的意思是，这礼物本是要在我成人礼的时候用的？”

水云凤点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是猜了出来。不过，你能猜出是什么礼物么？”

灵儿道：“珠宝。”

水云凤摇了摇头，道：“不止珠宝，还有你意想不到的特殊礼物。”

灵儿道：“会是什么？”

水云凤掀开面前的晶翠珠帘，踏过脚下的兰花玉锦毯，走到面前一排高矮错落的锦绣衣柜前，指着其中一个最漂亮的百宝箱，道：“就是这口箱子，你何不打开看看？”

灵儿丝毫不迟疑，便走到了箱子前，打开了箱子。在灵儿看来，父母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成人礼上的礼物，本就是件让她意外的事。所以，这箱子里不管是怎样的礼物，灵儿都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接受。

当灵儿打开这口兰花百宝箱的时候，箱子里突然扑出一片蓝色的灵光，这灵光竟将灵儿的脸蛋照的诡异而又神奇。在这灵光的照耀下，灵儿好似已不再是个灵族人类，而是变成一个真正的蓝精灵。

灵儿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兰花！

她看到的并非是一朵兰花，而是令人看花眼的一朵朵美丽而又精致的奇异兰花。这些兰花当然不是真的兰花，而是某种独具灵性的蓝色珠宝雕饰而成的兰花。

“这是什么？”灵儿将这件奇异而又美妙的珠宝雕饰拿了出来，道：“怎么看上去像个小架子？”

水云凤道：“这是一种特殊的娥冠，你看，里面还应该有三枚精致的头钗。”

灵儿取出娥冠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果然看见箱子里还有三枚蓝晶闪烁的头钗。头钗的一头是尖的，另一头却镶着兰花雕饰的珠宝。灵儿将这头钗拿在手上，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水云凤道：“我想是的。”

“这些手串是……这些都是手串吗？”灵儿几乎从箱子里取出了二三十条手串模样的珠宝。每一条都很精细，就好似某种精致的项链，又有些像是某种特殊的小铃铛。反正，看着就让人心奇。

水云凤道：“这些不是手串，而是水铃，是一种特殊的水铃。一般，这种水铃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但只要碰到水，就会发出极为清脆悦耳美妙声音。这种东西并不容易得来，想来，应该属于你父亲留给你的。”

“我父亲？”灵儿道。

水云凤点点头，道：“你父亲曾送过你母亲很多意想不到的礼物，这种水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