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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泽福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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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兰妃问及高强的时候,楚辞的眼皮跳了一下,高强怎么回来了?刚刚倒是只是顾着注意徐韶慧了,竟然忘了后面的高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楚辞心里暗自思量。
“这是怎么回事?”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疲惫的问道。
“皇上,这还有什么说的,兰妃姐姐命人打了春暖那丫头二十大板啊——。”芳妃眼波流转,似不经意间斜瞥了兰妃一眼,娇媚的声音将最后那个“啊”字拉长,余音缭绕,听到兰妃的耳里却是极其刺耳。
“你——。”
“我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当时可是提前给姐姐说,等到找到慧嫔再说,谁知道,姐姐心急,偏要将一个丫头打板子……。”芳妃说着,看了高强一眼高强怀里毫无生气的春暖,啧了啧嘴,叹了口气:“可惜好端端的一个丫头,偏生是被姐姐命人给打……。”芳妃说着,抬眸看了看侧着身子,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徐韶慧,缄了口。
徐韶慧早已知是那兰妃,只是如今从芳妃的嘴里证实到,嘴便抿得紧紧,突然又用贝齿狠狠的咬着嫣红的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兰妃娘娘,请您给我一个理由”徐韶慧终是有些按耐不住,偏头,对上兰妃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几乎要咆哮出来。
看到徐韶慧眼里那似乎要喷火的眸子,兰妃还是怯了怯,却硬着头皮回道:“做主子的错了,自然得由当奴婢的来承当。”
徐韶慧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了然,敢情这兰妃娘娘的意思……,“呵,那兰妃娘娘的意思是如果今儿我在的话,躺在这里的就不是春暖,而是我徐韶慧了”徐韶慧先是心里冷哼一声,紧接着淡然一笑,声色俱厉的问道。
兰妃一听,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到徐韶慧此时犀利的眼神,心里一紧,腿下有些软,但很快正了正身子,就转向楚辞道:“请皇上明鉴,皇上命令我和芳妃妹妹一起来查这次事情,臣妾自然要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疏忽,而瑶贵人落马了,我就要找到凶手,可是偏偏慧嫔又不在,问她的丫环,那丫头却是死噘着不说,臣妾一时心急,便命人打了二十大板,谁知那打板子的奴才竟然把这丫头打死了,这个臣妾也未曾意料到,只是给她些教训的,谁知,如今却成了这副局面。臣妾也是始料未及,请皇上实查。”
楚辞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局面如今几乎快让自己失去控制了。
“皇上,虽说您让我和兰妃姐姐追查凶手,可是惩罚一个丫环致死却也是不应该的。”芳妃插嘴道。只是说的时候,目光挑衅的看了看兰妃,娇媚的声音越显得意,却在看向楚辞的时候,低着头,柔柔弱弱的,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更是惹人怜惜。
兰妃看到廖芳菲这个表情,心里似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表情。她真是太会装了,兰妃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廖芳菲不愧是窑子里面出来的,这表情,这神色,这娇柔的动作,简直和台前的戏子没有两样。
“回皇上,臣妾并未让奴才们打死春暖丫头,若皇上不信,可叫来那施杖的奴才问问。”
“他们已经被卑职杀死了”从后面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只是里面夹杂着一丝泄愤的味道。
“噢,高将卫可真是厉害”芳妃脸上浮现一丝丝奇异的笑容,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却变得极其有滋有味的,声色并茂了。
而兰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似如梦初醒般,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
楚辞的似乎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闭上,只是俊眸里面的寒气却在慢慢的凝聚,等待着某一适当的机会一并爆发
第一百六十章小产(下)
“你胆敢未经允许就将那两个奴才杀了?”兰妃怒视高强道。
“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继续施刑吗?”徐韶慧眼神中如寒霜般的阴气直逼兰妃,替高强辩解道。
“但你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兰妃气急道。却不敢直视徐韶慧的眼睛,而看向别处,假装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我看兰妃娘娘是忘了,目无王法的人是你吧。”徐韶慧轻笑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你……。”兰妃气结,却在一瞬间灵光一闪,再度看向高强,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高将卫喜欢春暖这丫头,唉,倒也是的,她看起来娇小惹人怜的,像一个侍卫喜欢一个宫女,这也是宫之常理,人之常情啊。高将卫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将怨气撒在其他人的身上,如今也算是两命抵一命了,高将卫大可不必再追究了。”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难道犯了错,追求真相不行吗?”芳妃娇柔的声音响起,让兰妃的颦了颦眉,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的廖芳菲,不满溢于言表。
兰妃转向皇上,求助道:“皇上,你看……。”兰妃似一朵梅花,眼睛瞬间挤出几滴眼泪,像晨间的梅花落满了露珠般娇艳令人不忍怜爱。
楚辞半眯的深幽而在夜明珠下闪现妖冶的蓝色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前跪着的徐韶慧身上,她仰着下巴,直直的跪着,甚至没有任何惧色,而那眸子里面的却是一望无底,看不到一丝情绪。良久楚辞说道:“瑶贵人落马,真让你们查办,可是却要生出这般是非,区区二十大板也可将一个丫环打死?朕想知道,那些被打了五十大板还好端端的活着的人,是不是你们手下留情了。朕看……”
楚辞看到所有的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怒叱一声道:“朕看,这分明就是有人枉而为之。小李子,你去亲自查查刚刚那两个人打板子的人是谁管的?”
“是。”李德全屁颠屁颠的扭着肥大的身躯跑了出去。
“皇上,臣妾刚刚和兰妃姐姐查瑶贵人落马之事的时候,还发现了云常在的事情……。”
“她又有什么事情了?”楚辞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烦躁,喝了旁边一口茶,顿觉舒坦了许多,声音中的颗粒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顺滑的似清水般的声音响起。
“云常在送给那江常在的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也是非比寻常,臣妾查了,那可是上上乘的楚国冰青玉雕制而成,皇室中都很少有的。”
“她人呢?”楚辞听到这枚簪子,似乎在那里见过,再一看下面并没有她的身影,冷声问道。楚辞知道,这个青玉只有西江城才有,而且处于高山之上,很难开采,更别说花那么大的力气去做一个梨花簪子了,若不是很有钱的人,是不会如此去做的。
“回禀皇上,云常在晕倒了。”林凡娇这时候悄然上前,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将她的妩媚尽显。那一颦一笑之间,竟让楚辞有些恍惚。
但也是片刻,很快的,楚辞回道:“既然如此……。把那个簪子拿过来让朕瞧瞧。”楚辞还是决定自己先看看再做定夺。
“去让采菊把那个梨花簪子带给皇上看看。”芳妃对着旁边的月娥吩咐道。
月娥道了声是之后,迅速退了出去。
“还有什么事情,你们今儿一并给朕说来”楚辞冷冷的语气,尽量将那股寒气慢慢收敛,不让其爆发。
“皇上,臣妾就算承认春暖的死亡是臣妾的过失造成的,可是,慧嫔去了上京城却也不能够姑息”兰妃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第一次没让张忠吉杀了她,是她的命好,可是这次,你休想逃过而且,哼哼,若不是云秀芝给我说了这个你恶心呕吐的事情,我可能也猜不到你怀孕的事情,可惜啊,可惜,偏偏是让我知道了,那便最好了,趁你现在不知道,我要让你和你那肚子里面不知有无的咋种一并死去。“皇上是不是也该问问清楚。”兰妃看向楚辞说道,似乎给人一阵义愤填膺的错觉。
“你给朕说说,你去上京城干什么?”楚辞的声音变得极度的轻微,就像一个人再问另一个人,你吃饭了吗?这般的平铺直叙。
徐韶慧咬了咬嘴唇,点点头,继续看向楚辞,波澜无惊的回道:“臣妾只是想去上京城看看,宫里呆久了,让臣妾感到——闷想要出去散散心”徐韶慧清亮的眸子,轻轻对上楚辞深邃的蓝色双眸,似若释然般回道。就像老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那时,徐韶慧是站着的,还不知道当时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以后的夫君,楚国最年轻的皇帝
“你——呆——闷——了”楚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一个妃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待闷了,还说自己是出去散心,这不是说自己这个皇上无能,连个妃子都在宫中留不下,还让她们乱跑。
“是的,我呆闷了”
“放肆你怎可这般向皇上说话,你要知道,你进宫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的时间。”芳妃训斥一句,对于徐韶慧的回答有些不解,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当着皇上的面敢这样说话,就算她的父亲是宰相,却也不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
“皇上,我看还是不要再多问了,既然她都承认了,那就按照和她丫环一样的惩罚,将其打上几板子吧。”兰妃适时插嘴提醒楚辞道。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楚辞不看兰妃,只是盯着面前的徐韶慧,声音中略带温柔,不似刚刚的那般强硬,低头询问道。
站在徐韶慧斜后面的林凡娇,看到皇上的这个变化,心中却似明镜儿似的,看来这皇上对徐韶慧是动了真情了,要不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皇上为何迟迟不肯下令呢?还是皇上是真的害怕徐宰相的势力?林凡娇等着,等着皇上接下来的决定。
“臣妾说过了,臣妾现在只想为了臣妾的丫头讨个公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徐韶慧摇了摇头,低垂了一下脑袋,紧接着倏地的抬起,直直的撞进了楚辞那似大海般深蓝而汹涌的眼睛里面,心中却是一惊,他在痛惜?为何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那一抹而逝的怜惜?徐韶慧似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度对上楚辞的目光,却只看到他眼里平静如初的深邃。徐韶慧明白,自己也许看错了,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眼神呢?呵,他那次在御轩殿里面的时候,如此对待自己,怎可能会对自己痛惜呢?徐韶慧摇了摇头,渐渐的将自己的心沉下去,没有什么的,他只是皇帝,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哪容自己一个小小的妃子来胡恣非为?
坐在椅子的楚辞,看着面前的徐韶慧,脸上先是淡然一笑,紧接着又是摇头,到现在却是面无表情了。楚辞收起自己的似乎有些善意的心,抬起头,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将慧嫔打……十大板……。”楚辞停顿了一下说道。
“皇上,这也太少了吧,怎么说也得二十大板不然怎可服众?”兰妃不满的说道。
“其实,兰妃姐姐说的也是,只是这二十大板打下来像……”芳妃附和道,却在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高强怀里的春暖,有些心悸的说道。
楚辞微微皱眉,看着下面一直不再说话的林凡娇,问道:“小媛以为如何?”
林凡娇知道,此时的皇上问自己,是让自己劝解一下,可是,林凡娇在篝火的时候,也听到了月娥向芳妃说的话,这分明就是怀孕的迹象。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母亲便总是说怀上自己的时候,就有种恶心干呕的症状,听月娥的话,这徐韶慧的症状和母亲当时可是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怀孕了。因此,当楚辞问自己的时候,林凡娇心里便有了计较,这是大板子不知道能不能将那胎儿打掉,可是却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毕竟,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在众多比自己位阶大的娘娘们面前说的话,自己怎可掉以轻心呢?
想到这里,林凡娇低着头,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绛唇轻启;似拯救生命的希望之音,让楚辞忍不住向前伸了伸身子,认真的听起来。“两位娘娘说的皆有理,不如取个折中的法子,打上十五大板,皇上觉得如何?”
楚辞听到这句话,却也少了五大板子,便对林凡焦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那就按照小媛的话,取来板子,在这里施刑。”楚辞对着外面的侍卫再度命令道。
“是,皇上”
板凳端来,一切如常,徐韶慧趴在凳子上,高强实在不忍,便上前晴朗的声音,坚定而无畏的回道:“皇上,请让卑职代替慧嫔娘娘受罚”
“不可”兰妃阻止道。“还不快行刑”兰妃催促道。
可是那两个侍卫却是不敢动,只待皇上再度发话。
楚辞眼一闭,摆了摆手,第一杖便落了下来。高强跪在后面,脸上的焦急之色,让他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有些僵硬的春暖,心里对春暖暗暗说道:“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的守护着你一生都效忠的人,她不但是你的主子,现在,以后,永远也都是我高强的主子我会誓死追随放心吧,今天过后,我不会再让我们的主子受伤了你好好安息吧。”高强想到这里,一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但是很快的被高强偏头,抬臂,头一歪,眼泪便抹在了肩膀上,而再看高强时,他眼里再无泪眼婆娑,只剩忠诚,对于徐韶慧的忠诚。
徐韶慧微微发麻的双腿,空空如也的肚子,加上口干舌燥的喉咙,以及和高强刚刚躲过的追杀,让徐韶慧的身体处于极度的疲惫中,感到全身几乎散了架。如今,还要受到杖责的待遇,让徐韶慧感到精疲力尽,当第一杖落下的时候,粗韶慧只觉得身上似火烧般疼痛难耐,几乎要暴喊出声来,但是徐韶慧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将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瞬间隐藏,她不愿意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这般懦弱的表情,她要让她们知道,自己并非是害怕。
第二杖落下,徐韶慧闷哼了一声,那种痛到骨髓里面的疼痛感,让徐韶慧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的乱响。第三杖落下,徐韶慧只觉得腹部一热,腰际竟然紧随着臀部的震动而针扎般的痛了起来。第四杖落下,徐韶慧几乎将已经发白而干燥的嘴唇咬出血来。只觉身上已经麻木,腹部那股热流似乎带了血腥味,好像要涌出来,让徐韶慧感到万分难受。身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慧嫔,你难受,疼了,就喊出来吧。”高强在后面看到徐韶慧硬忍着的样子,心里感到万分的难受。
“没——事”徐韶慧惨白一笑,却仍是淡淡的语气,只是,那语气里面却是一阵阵的颤粟,却仍然强忍着来自于身上的板子。
第五杖,第六杖……。两个侍卫每打一下,徐韶慧的心里就冷一分,楚辞的眼睛就闭一下,林凡娇的心里就高兴一刻,兰妃的面上就闪动一瞬,芳妃的嘴里就数一声,高强的手就握紧一寸,周围的奴才丫鬟们就倒吸一口冷气。
当芳妃数到第十杖的时候,徐韶慧却只感觉什么东西从身上抽离,似乎空了一般,只剩空荡荡的毫无灵魂的躯体苟且在这个异世里面。
“住手”一声娇媚的声音响起。
“住手”一声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似卡在喉咙,却使劲的大喊出声。
“啊——”一个丫环大喊出声,看到血迹顺着徐韶慧的裙子流了下来,似乎止也止不住。
就连喊出住手的芳妃也忍不住循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可是这种阻止声已经晚了,徐韶慧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来,自己干呕,自己腹部偶尔的疼痛,是因为自己怀孕了,真是讽刺,一个来自于现代的医生,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怀孕了,却还直愣愣的趴在这里等着别人将自己的孩子打掉,还使得如此的狠招,借刀杀人今天自己的所受的苦一定会让她们还回来。徐韶慧在昏过去的时候,闪现了很多的面孔,父亲,母亲,同学,朋友,舍友,却清晰的留下了那一张清晰而痛苦的俊脸,蓝色而深幽的眸子里面充满了巨大的悲痛,他是在惋惜吗?徐韶慧冷冷的一笑,最终支持不住,柔软的身子滑下了凳子,滑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苍老的面孔,奇丑无比,动作却是极其轻柔的扶住自己,喊了一声:“老奴来晚了钟魁来晚了”
徐韶慧苍白的脸,绽放出美丽无比的笑容,似那湖中央清淡素雅的莲花,不染淤泥,不妖清涟,却在一瞬间,全部凋谢,只剩那一地的花瓣,散发着清香,却无人识香,只有面前这位老奴似乎懂得她全部的苦。
“太医,快,太医,给朕看看,快看看,她怎么了?”楚辞急了,冲出椅子,拨开那两个侍卫,对着芳妃旁边的何太医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手不停的颤抖,想要抱起徐韶慧失去生气的身体,可是,钟魁死死不放手。
“你是谁?”楚辞忍不住抬头想要训斥这个大胆包天的奴才,却在看到他的长相时忍不住吓得后退了一步,惊声问道。
“皇上不该这样做的,娘娘多好,为何要打娘娘板子?如果皇上是因为娘娘去了上京城,那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怂恿娘娘去的,老奴给娘娘说上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社火,小丑,杂技,好多好多好玩的,老奴还给娘娘说狩猎场的后面没人把守……。一切都是老奴做的,皇上要惩罚就惩罚老奴吧,娘娘没有什么错?”
“你——。”楚辞看着面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奴才,没想到这些话是出自他口,徐韶慧究竟给了他什么,让他对她极力维护?
而何太医赶紧从后面走了出来,焦急的喊道:“还不快将慧嫔娘娘放到床上。”
“就放在这屋子的床上。”楚辞对着不肯放手的钟魁说道。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钟魁抱着徐韶慧放到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站在了一旁,紧张的看着何太医。
只见何太医赶紧接过徐韶慧的手把了把脉。
“皇上,老奴查到了,那死去的两个奴才,一个是兰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另一个是芳妃娘娘的手下。”李德全气喘吁吁的说道,却在看到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徐韶慧以及皇上犀利的目光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楚辞一听,紧皱额头,似乎一团结,久久解不开。
“皇上,这是梨花簪子。”月娥结果采菊手里的簪子,递给了楚辞。
楚辞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突然想起了那次自己见到江心戴着的簪子,那张苍白的脸色在这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之下,更是娇艳动人,怪不得自己当时觉得很熟悉,原来是冰青玉,哼,好你个云择临,你是不是钱多的不像样了,我楚国还有很多的灾民没吃没喝的,你却偏偏……。楚辞心下一沉,冷声道:“来人,给朕将云择临拿下。没朕的旨意不准放出去。还有——。”楚辞巡视了一圈,当看到林凡娇的时候,突然记起云择临的大多数家产在西江城,便再度发话道:“拿朕手谕,告诉西江城知府林寄阳,让他彻查云择临在西江城的家底,速速去。”不过,楚辞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那里跪着的高强说的。
因为高强拿着自己的蛟龙令牌,而且这件事情,让高强去办,会更加万无一失。
“高强,听清楚了吗?”楚辞看着那里一言不发的高强,问道。
“皇上,——。”高强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春暖,又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慧嫔娘娘,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堵着,却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楚辞对高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皇上,您能出来一下吗?卑职有事……。”
“好”楚辞打断高强的话,转头对着何太医说道:“你给朕好好瞧瞧,看看慧嫔怎么了?”
“是,是。”何太医唯唯诺诺的说道。
高强将春暖的尸体放在了椅子上,然后随着高强走了出来。
在一个僻静无人之处,高强左右探了探,这才说道:“皇上,这次,慧嫔娘娘是去了上京城,可是却也为卑职探了一个消息,在上京城内,郊外的一个地方有个大院子,里面就是一些贩卖妇女的地方,而慧嫔娘娘不幸被抓了进去,卑职是在探消息的时候,发现了娘娘,便知皇上也在这里,就带来娘娘逃了出来,卑职请皇上明天一早就回去,不然,卑职怕这些人若知道了皇上在这里,对皇上不利。”
“你不怪朕打了慧嫔十五大板?”楚辞在高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怪皇上……没办法。”高强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好,你去吧,朕一定会给春暖这丫头讨个公道的。还有蛟龙令牌拿好。”楚辞叮嘱道。
“多谢皇上只是请皇上一定给春暖一个好的休息地。”
“嗯,会的。”
看着高强离开的身影,楚辞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这么多的秘密,上京城内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再一想到屋子里面的徐韶慧,却听到芳妃对自己说:“皇上,刚刚臣妾忽然想起月娥说去茅厕的时候,听到慧嫔自言自语说闻不了油腻的味儿,臣妾想,慧嫔是不是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楚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所以,臣妾才突然喊停的。”坐在椅子上的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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