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法师-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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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了，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讨王寡妇做我老婆，这酒还你，我不喝了。”

少年有些生气，将酒葫芦丢给老头。

“那为什么？”

“我不喝偷来的酒。”少年撇了撇嘴。

“哈哈，我这酒可不是偷来的，是自家酿的，你只管放心的喝。”老头儿邋遢的抹了抹嘴，乌黑的袖口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子。

“昂，是吗？那还好。

王寡妇洗完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溜达吧。”

少年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下来，很巧妙的躲过了树根下的一个小土坑，看上去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偷窥了。轻手轻脚的来到王寡妇家门前，从怀里掏出来几个铜钱塞进门缝，然后风一般的跑了。

不久，王寡妇开门，弯腰将铜钱拾起来，脸颊映上一层红晕。低头微笑，转身进屋。

贫穷人家，一般七天洗一次澡就很不容易了，但王寡妇爱美，三天一次。

三天后少年又来偷窥，这一次又是在半途中遇到了那脏兮兮的老头儿。

一连半年，每三天来偷窥，都会遇到这老头子，两人也渐渐的熟络起来，无话不谈。尤其是女人，简直是一老一少两个家伙的最爱。每每谈到兴起时，都眉飞色舞的。

老头儿也问过少年，为什么每次都会给王寡妇塞几个铜钱。

少年很正派的回答，因为王寡妇生活不容易。接着继续看人洗澡。

季节变了，天也凉了，王寡妇洗澡的次数间隔越来越久。少年也与老头儿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

终于这一天，又到了王寡妇洗澡，和被人偷窥的日子。

少年与老头儿再次相遇。

“小伙儿，我老头儿可是要走了。这段日子跟你相处的不错，所以临走前准备给你一个礼物。”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走就走，来就来，用不着送礼。”

“我这酒你可喜欢？”

“那自然是喜欢的，有时候隔得时间长了，还很是想念。”

“那这样，我跟你打一个赌，你若是赢了，这酒的酿造方法我就传给你。这世界上你可就是唯一的传人了。

但你要是输了的话，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你敢不敢。”

少年呵呵笑道：“不敢。谁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

“我这赌约，可是跟王寡妇有关的，连这点小事儿你都不敢赌？”

少年想了想：“真与王寡妇有关？那也行。你说吧，怎么赌。”

老头儿眉开眼笑：“我们就赌，这王寡妇知不知道那铜钱是谁塞给她的。我赌她知道。”

少年闻言哈哈大笑：“这事儿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你输了。”

老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那可不见得。”说着翻身跳下树，径直朝王寡妇家走去。

“啊？你这老头儿要做什么？”少年大惊失色，慌忙从身边拽过一根树枝挡住自己，生怕别人发现。

砰砰，院子的木门被敲响。

不一会儿，王寡妇开门出来好奇的看着老头儿：“要吃的吗？等我去给你拿点。”

“不用，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常常往你门缝里塞铜钱的人，是城西大财主何大善人收养的儿子，何小七。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些话，也不理会王寡妇目瞪口呆的表情，大笑着走了。

“喂！老头儿你耍赖！”少年怒气冲冲的绕过小树林追上，一把揪住老头的衣服。

“我怎么耍赖了？你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说过不能告密吗？难道你男子汉大丈夫想要赖账？”老头儿笑呵呵的问。

少年一时语塞，确实是没有规定过的。

“那既然我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儿很简单，你现在刚过十四岁，八年之内，你要装作是一个傻子。

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你看着办。”

老头儿说完，摇摇晃晃，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自此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出现过。

嗯……妈的！谁不是男人，装傻就装傻，谁不会了！

少年咬了咬牙，一路快跑回家，爬到房顶上狠了狠心，直接从上面翻滚下来摔昏过去。

“不好了！小七从房上掉下来啦！！”

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儿刚好见到这一幕，慌慌张张的喊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围满了人，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将何小七送去看大夫。

这些人全都是何大善人收养的孩子，有男有女。何大善人一生做尽了好事，名声远扬，可偏偏就没儿没女，很多乡亲们都为他感到不公平。甚至有人半夜烧香祈祷。

何小七从房上掉下来，变成了傻子。这件事儿如同一颗惊雷在空中炸响，迅速传遍了整个镇子。

何大善人很是着急，从方圆数百里内请遍了名医也没能看好何小七的病。

原本何小七的名声在何府还是很不错的，但自从成了傻子，也没人愿意跟他玩了。

渐渐的，他的住所也越来越靠外，也越来越遭到大家的排挤。

曾经何小七可是何大善人跟前的红人，现在却完成了一个大逆转。最后住到了何府外围的偏房。终日都很少有人前来探访。

从一个大红人，变成了备受冷落的“弃儿”。何小七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愿意跟人打交道。

每逢初一十五一大家子人聚餐的时候，何小七总是最后一个被叫的人，等到了，聚餐也差不多结束了。

连他最喜欢的小妹也移情别恋，跟了何老三。

何小七心中恼怒，把一切的怨恨都放在跟他打赌的老头儿身上，可输了就是输了，不满八年，就要一直装傻。

闲暇无事的时候，他开始在地下挖地道，搞恶作剧，每逢深更半夜都要悄悄流出来吓吓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弄的何府人心惶惶都以为闹了鬼。

时间很快，转眼间第八年到了，这一年何小七正好二十二岁，距离赌约结束的日子还有三个月。

但与此同时，这镇子上却开始怪事频出。

先是一些人家的家禽家畜丢失，接着进而演化成人口失踪。

官府办案的人来了好几次，终究是没有一点收获，甚至连办案的衙役都丢了几个。

一时间，这镇子上变得人心惶惶，都说是来了什么怪物吃人，不到晚上家家关门闭户不肯出来。

何小七已久隔三差五去观瞧王寡妇洗澡，不得不说，岁月催人老，这王寡妇的眼角也出现了皱纹。

时间飞快，距离赌约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但镇子上失踪人口的数量和速度越越来越快。

不知道为什么，何小七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怪事儿来的非常不凑巧，刚好赶在赌约即将到来之际。

也不知道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示他什么，但却总也想不通。

镇子上的人开始搬离，外走他乡，人也越来越少了。

终于，到了赌约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不再装傻了。

但也就是这一天，全镇的人一下子全都消失。

当有人慌张的跑回来报告何大善人这一消息的时候，何大善人将全府上下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一起开会。

地点在后院的花园里。

“你说，我们会不会搬走？”

“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

“对了，小七喊了吗？”

“哎，我给忘了。这就去。”

当人们都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全都傻眼了。

一颗颗树上栓满了白色的绳套，吊满了死人。仔细一看，全都是镇子上消失的村民，数量竟不下数万。

诺大的花园里，寂静无声，一阵呜呜的夜风吹来，无数尸体随风摇摆，那模样将何府的人全都吓瘫了。

“都来了？”

院子中央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何大善人，另一个是从未见过的女人，二人身上的服饰很是古怪，以前从未见过。

“这……这这……”

何老三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散发着臭味的尿液流了一地。

他这还算好的，有几个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还有不少人趴在花池里狂吐不止。

“师兄，开始吧。”女人放浪的笑了起来。

何小七这时候躲在一颗树后面心惊胆颤，原本一向慈眉善目的何大善人，被他当成亲生父亲收养他的恩人，居然变得眉目狰狞起来，好像看谁都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何小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说这些死去的人，都是何大善人杀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整个镇子的人全都接受过何大善人的帮助。对他乡亲们就跟对待自己家人一样的何大善人，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事实并不容何小七去判断，那何大善人已经从腰里抽出来一柄雪白色的长剑。

每一剑挥下去，都有一个人头落地。

众人终于开始吓的疯狂乱叫，四处逃窜。

可那何大善人好像突然间学会了很高深的功夫，身体在后花园里不断的闪烁，每一次都杀死一人。

那女人则开始在后花园挖一个大坑。

“师兄，正所谓大道无情，你这无情道可修炼了有几千年了，一直都没有突破。

师妹看你苦苦挣扎很不忍心，这才教会你这么一个妙法子，你是不是得谢谢我。”

何大善人呵呵的笑着，一面收割人命一面回答：“那自然的。咱们幻宗出色的弟子极多。但我应当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让我欠你人情，总比你欠我人情要好的多。”

“无情道，杀尽天下有情人。这么多年我隐姓埋名，不但帮助人，而且还收养了这么多的孩子。

在他们身上我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对待他们就像对待亲生儿女一般。用情可谓是很深了。

那如今杀了他们，我也真正能够领悟何为无情，何为大道了。”

何大善人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六章　战到底

何府上上下下的人被杀了一个干净，都丢进了后院女人挖掘出来的大坑里面。

“何云师兄，那树后面可还躲着一个小傻子呢。”

女人指着树后的何小七说道。

原来他的真名叫何云，原来他是在修炼什么无情道。原来他们是神仙。

何小七没事儿的时候总爱看一些从街市上淘换来的小册子，里面更是以神仙鬼怪的故事居多。自然也听说过神仙之类的人。心中对此一直都很向往。

何大善人何云招了招手，何小七只觉得一阵狂风从脚下升起，拖着他飞了过去。

“小七……我都几乎忘了他了。”何云见到何小七，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对这小子我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杀还是不杀？”

女人也托腮想了想：“这种事我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呢。先前的时候你对他有感情。

可接着又对他没了感情。这应该算是从有情到无情的一种过渡吧。

是自然而然转变的吗？”

何云回忆了一下，摇头答道：“应该不是，是从他从房顶掉下来摔傻之后的事吧。

师妹你懂得多，你说说看，这种人，我该不该杀？会不会对自己的修行造成影响？”

女人沉思半晌，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没遇见过。想来应该是不能杀吧。”

“也有几分道理。走吧，我的无情道应该已经突破瓶颈了。”

听到两人对话，何小七可算是松了口气，这条小命或许捡回来了。

可二人还没离去，那女人突然回头对着何小七狡黠的一笑：“师兄，你说这孩子是真傻呢，还是装傻？”

何小七心中猛的一震，这下糟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怀疑我。

想虽然是这么想，可也不敢露出半点马脚。依旧是傻乎乎的样子，嘴里淌着口水傻笑不止。

“装傻？为什么？没有道理吧，更何况装傻还能一装就是八年？”

“那可说不准。万一是装的呢，不如这样，我们来试探一下。”

女人笑了起来，笑的很阴险，很歹毒。

招了招手，后花园边角处的茅厕发出一声炸响，接着大片的排泄物落在何小七跟前。

“小傻子，吃吧。这好吃呢。”女人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捂住口鼻，仍旧咯咯的笑着。

何云皱了皱眉头，也是后退两步。

何小七的心在颤抖，曾经他视作亲生父亲的人，竟然是一个杀人凶手，如今更是逼着他吃这样污秽之物。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狠心到如此地步？

吃，还是不吃？

吃就能活，不吃就要死。

何小七心里在哭泣，可脸上依旧在傻笑，缓缓的趴下来，闻了闻身前的脏物，口水已经浸湿了前胸。

“哎呦，这小傻子，居然还流口水了。也许是真傻了？”女人微微侧过头去。

何小七感到自己的脖子很僵硬，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不知该怎么办，拖过一会儿是一会儿，伸手从眼前捞起一大把脏物放在面前傻笑。

“行了行了，我都看不了了。有点恶心，直接埋了就算了。”

女人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自己却有点承受不住了，挥了挥手，一股狂风席卷着何小七进入大坑，趴在自己昔日兄弟姐妹的尸体上。

紧接着，泥土覆盖上来，何云已经将大坑填平。

逼着口鼻，在泥土的掩埋下何小七根本喘不上气来，只觉得胸口都要被压碎了。

那何云接着又是挥手间，一座假山飞来将填好的大坑给压住，淡淡的笑了笑，与女人一道飞走了。

再看大坑里的何小七，刚才那假山一阵挤压，身子下面突然动了动，又过了不久，当他几乎窒息的要昏迷过去时，突然轰隆一声身子下方塌陷了。

原来这下面正是他当初挖过的一条隧道途经之处。

从大量的死尸身上爬出去，剧烈的咳嗽着，也不去管七窍里溢出来的鲜血，直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连在隧道里躲了三四天，直到饿的无法忍受这才悄悄从另一头钻出，确定没人了才算是放心。

抬头一看，后花园里已久挂满了死尸，又哭了一阵，收拾了两件东西踏上了离家之路。

大道无情，无情大道。何为无情，何为道？

神仙是什么？为什么要无情才可以做神仙？

从此之后，各地都开始出现了这样一个傻子，逢人便问，你知道神仙在哪里吗？

你知道怎么成为神仙吗？

人们只当他傻，当他呆。

“有神仙你也做不了，因为你是个傻子。哈哈。”

“可怜的孩子，给你两个馒头拿去吃吧，天冷了，不要晚上出来乱跑。”

坐在寂静清冷的街头，背后靠着一面黄土墙，何小七啃着手里干冷发硬的馒头。

我要学神仙！我要报仇！我一定要变成神仙！！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神仙！报仇！杀了何云！杀了无情道！杀了幻宗！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神仙，更不知道幻宗是一个门派。

见人就问，你见过神仙吗？你知道哪里有神仙吗？

一天，小小的酒楼外面，二楼窗口处一个脑袋探出来：“喂，小傻子，你知道千宗山吗？

往北走半年就到了，听说那里招收徒弟呢，你不是找神仙吗？去试试看啊。

没准那千宗山的掌门看你傻，还真收了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明显是在调侃何小七，立刻引来一片哄笑声。

可何小七却记住了千宗山这个名字，当即便立刻启程前往。

“啊？这小傻子还真去了……”

一路乞讨，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千宗山，也确实如那人所言，这山门在招收弟子。

可惜的是，何小七的资质根本不够，连大门都没有迈进去便被人哄了出来。

万般绝望之下，站在悬崖上准备了结残生。

“你要跳么？为什么寻死。”

身后一阵轻灵的声音响起，回头观瞧，何小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人居然是王寡妇。

“我是狐狸精来着，先前刚刚能变成人型，为学习人类的生活。你待我很好。”

狐狸精笑呵呵的来到何小七跟前，捏着鼻子打量了一番：“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三年前我离开了镇子，只知道你傻了。

也没去看过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你是想要变成神仙吗？”

何小七愣愣的看着王寡妇：“你是狐狸精吗？你是神仙啊？你能让我变成神仙吗？”

王寡妇咯咯的发笑：“我不是神仙，是妖精啊。吃人的。”

“你要吃我？”

“嗯……不吃你。你待我好，所以我也要待你好。我没办法让你变成神仙，但是你愿意变成妖精吗？”

“我待你好，你就要待我好吗？为什么你不学神仙一样无情呢。为什么……”

何小七嘴里诺诺的念叨着，无情？为什么神仙无情，妖精却有情？

何大善人养了我二十二年，说杀就能杀，连眼都不眨一下。

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这王寡妇几个铜钱，她却要待我这样好。

“神仙厉害，还是妖精厉害？”

王寡妇想了想：“神仙厉害。”

“那我也要做妖精！我不要做神仙。”何小七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给你吃。”王寡妇掏出来一颗奇异的花草递给何小七。

“吃了变妖精吗？”何小七欣喜不已，放进嘴里咀嚼，片刻之后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呢？我吃了明明没事的啊。”王寡妇慌了。带着何小七进入山洞。

不断的采集各种各样的草药，立誓要将何小七变成妖精。

可何小七是人，是不可能成为妖精的。这刚刚能够幻化成人型的半吊子狐狸精哪里懂得这些。只顾一味的给何小七喂服各种灵丹妙药，结果越喂越糟。眼看着何小七就活不成了。

“你怪我吗？”王寡妇泪眼朦胧的问。

何小七躺在石板上，虚弱的摇了摇头，连抬起一只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却依然强笑：“不怪，因为你待我好。就是死了我也忘不了你。”

王寡妇咬了咬嘴唇：“那我带你走！不管怎样也要让你变成妖精。我去求大妖精，寻遍千山万水也要救活你！！”

自此，一只半吊子狐狸精，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子踏上了成精之路。

遍访名山大川，见山就上，见洞就进。目的只是为了让一个人变成妖精。

这件事在妖族也渐渐的流传开来。

而这个世界，名为神峰大陆。

……

“金钟已经在我手上了，把不灭真魂交出来吧。”

韩铭长叹一声，这世界怕是要毁了。可那也不怕。能跟凯瑟琳多待一年是一年。多待一天是一天。

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其他都无所谓了。

五海老默默无语，最终拿出了第二件宝贝。

同样是一个小钟，却并非金色，而是铜色的。

轻轻晃动铜钟，整个幽冥星海的凶徒全都目瞪口呆了。

“这是我们在幽冥星海所有凶徒身上种下的毒种，只要有一天我们愿意，他们便全都是傀儡。

来吧，你要战，便战到底！”大海老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不做人

“即便杀尽天下人，我也不会停手。”韩铭惨笑了一声，空中的丧魂歌再次奏响。

无数的亡灵生物从地上爬起来，纷纷拿起手中武器。

大战终于开始了。

整个幽冥星海的凶徒，与韩铭的亡灵大军交战在五老峰，直打的天昏地暗，失去了颜色。

亡灵大军生前，是各种各样的人，有高手，也有平庸之辈，但死后无一例外的，实力难以保存十分之一。

但强就强在，这亡灵大军是永远不死的。被人砍碎了，下一个瞬间又再次爬起来加入战斗。

这三段金身决的第二式丧歌之躯，原本是只能够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的。

但韩铭体内的生命之种将这三段金身决进一步完善了。

不断的激战，不断的消耗生命，死去的亡灵大军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重新加入战斗。

幽冥星海的凶徒的数量也渐渐的在变少。

很多年过去了，当幽冥星海入口再次开放时，两个全身浴血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回首一望，身后尸魂遍野，血流成河。

“韩铭！”

早已再次等候的白须尊者快步上前，当他望向幽冥星海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到了。

“你……你做了什么？”

韩铭无力的笑了笑：“没什么，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而已。

尊者，世界是要枯萎了吗？”

“我们回去说吧，你大哥等你很久了。”

“嗯。”

两人回到神殿，立刻找到了萨古斯。

“大哥！”

“韩铭！”

分别很多年了，再次相见，并未有半分的疏远，反而心中那份感情变得更加浓厚了。

“三弟，大哥对不起你。”萨古斯狠狠熊抱了韩铭一下，愧疚的说。

“不用放在心上，我都还好。想要的东西也到手了。”

韩铭呵呵的笑着，与萨古斯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可这笑容里依旧充满了浓浓的情谊。

“韩铭，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但现在困难就摆在眼前。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生命之树有所好转，我也只能孤注一掷。

你愿意尝试一下吗？”白须尊者知道，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有些不太合适。但他没有办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生命之树还能撑多久？”韩铭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的淡然。

“不知道，或许半年，或许一个月，但也有可能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

生命之树现在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白须尊者遗憾的摇了摇头。

韩铭淡淡的点了点头：“放心，我有办法。不过却有个条件，我想去五元界看看故人。”

白须尊者迟疑了一阵，只能无奈点头：“如果你真有办法修复生命之树的话，希望你越快越好。它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韩铭回首一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