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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以借给我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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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芊不知道哭了多久,任由着身上的衣服又冰又冷地贴在身体上,也许一切都冻结感觉会麻木些。爱干净的她就这么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斜靠着梳妆台睡着了,也许睡着的时候会梦见那个愿意把心借给自己的牧岩。
第二天,立牧带着美国的客户游西湖。他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起床,给王丽艳打了录音电话道早安,这是他到中国来每天必做的事情,因为时差关系两个人很少通电话,立牧都会事先录好留言让王丽艳一醒来就能听到。立牧和客户坐在游览车上逛着西湖,因为雪刚停,路并不太好走,偶尔客户想下来的时候他再陪客户下来走走。
突然立牧注意到站在白堤边上的一个人,刚好是断桥残雪的断桥边。眼熟的外套,眼熟的身影。立牧的心又纠成一团了。
依芊早上醒来,才发现整整一天不知道要干什么,最初的计划是逛街,但现在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便把脸手洗干净,刷了刷外套上的泥。打的来到西湖,走没多久就觉得很累,刚上白堤的断桥边,依芊便站到断桥边,看着有些静止的湖面发呆。原来水平如镜不是因为无风不起浪,而是因为心已如止水。“哈欠”依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计划是来两天,明天就走,根本没准备其他的外套,这件外套昨天已被雪打湿了,又在依芊的身上捂了一夜,潮潮地包裹着依芊。依芊不自觉地发着抖,觉得脚很酸,浑身发软,大脑告诉依芊“坐会吧,就坐会吧,反正没又没有人认识。”这么想着,完全没力气的依芊便软软地想坐下来。
立牧在游览车上早就看不下去了,让司机停了车,也顾不得美国客人,径直向依芊跑来:“你想干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吗?有老公有孩子的人这么就……”依芊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是牧岩向自己跑来,挣扎地想站起来,结果脚一滑,真的掉进湖里去了。
紧接着又扑通一声,立牧也跳进了湖里,再然后西湖的管理员也闻声赶到,把两个人都从湖里捞了起来。
两个人包着管理处的被子在管理处坐着。
“你就这么想死吗?有老公,有孩子……”立牧酸酸地重复这一句。
“谁说我要死了?”依芊冻得脸通红,吸着鼻子委屈地说:“我只是很累,想坐一会儿……”
“那你干嘛往里跳?”立牧不相信地问。
“我,我……哈欠”依芊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我是被你吓到了!”
“我,我是想救你好不好。”立牧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帮了倒忙。
“我本来就坐得好好的,是你跑过来吓到我才掉下去的。”依芊解释着,这一刻,她觉得牧岩回来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大冬天的往西湖里跳?”这时管理员走过来了。
立牧跟管理员解释了一下,便拉着依芊往外走,边走边掏手机要给美国客户打电话,结果发现在跳进水里的时候手机也跟着掉进水里了,美国客户的电话又存在手机里,这时即使跟别人借电话也无济于事。立牧决定先送依芊回宾馆再去找客户。
幸好立牧的车停在离管理处不远的地方,他拉着依芊到自己的车上,这回依芊倒没有拒绝,静静地坐上了立牧为她开好车门的车上。
立牧刚启动车,就发现依芊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鼻子喘着粗气,时不时还咳嗽两声。立牧把手伸到依芊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依芊发烧了,而且烧得厉害。立牧急忙开着车把依芊带到医院,打了一针,医生叮嘱要赶紧换身衣服,立牧又马上开车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衣服到医院让护士给依芊换上,才带着依芊回到自己的家里。依芊烧得迷迷糊糊的,立牧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把她送回宾馆。
☆、第五十四章百转千回
一直到立牧的家门口,依芊还是靠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立牧只好把依芊抱进家门,轻轻地放到床上。立牧换了身衣服,坐到床边看着依芊。想起那次依芊看到他掉进楼顶水塔的情景,那第一次吻。一年多过去了,依芊还是那样子,有些冒失,有些孩子气。依芊过了一年多却没变老,向来不化妆的她因高烧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反倒比平时感觉气色更红润些。只是不知是因生病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总皱着的眉头让立牧看得有些心疼。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依芊的眉头。拨了拨依芊的刘海。慢慢地,立牧靠近依芊,许久不见的思念让立牧很想吻依芊。这时家里的电话却开始响个不停,立牧怕依芊被吵醒,赶紧拿起床头的电话。王经理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来:“你怎么把美国客户一个人丢在西湖边上呢?人家语言不通,又不认识路,打你的电话又不通,几经周折打到总公司来告状,这次的合约估计签不成了。”立牧镇静地说:“你先让杭州这边的分管理事去接待他,给他送上最上等的西湖龙井道歉,我马上过去,事情会解决的。”王经理听到立牧这样说就放心地照立牧说的去办。换了立岩心脏的牧岩,少了几分牧岩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立岩的热情与细心,再经过大半年的学习,已经今非昔比了。
立牧一个人住,平时有人固定过来打扫,家里是没有佣人的,依芊一个人躺着能行吗?立牧担心地看着依芊。但事情不做又不行,看依芊一时半会不会醒的样子,立牧还是决定先去扑火。
依芊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在梦里依芊一次次地开门,但门怎么都打不开,门铃还是一直响。最后依芊终于从梦里醒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是房子外面的门铃一直响。依芊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门口。一开门,孙菲菲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依芊,从怒气冲冲上升到歇斯底里,大叫:“林立牧!你快出来!”张望了一下发现立牧不在家,便使劲地把依芊往房间里推,边推边骂:“我就知道你这个害人精,这个扫把星又出现了,立牧哥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接我电话,放我鸽子,连美国客户都得罪了。”
依芊感觉头上像顶着千斤巨石,耳朵轰鸣,却也隐约听到孙菲菲的话:“你说是谁?不是牧岩吗?”
“他早就不是你的牧岩了,是我的立牧哥哥,他有事业,有爹妈,他不可能再一心为你去做任何事情。”孙菲菲大叫着,恨不得把依芊撕成粉碎。
依芊无力地退后,孙菲菲却不放过她,抓着没有一点力气的依芊拼命摇晃:“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快滚”说着,孙菲菲用力地推了依芊一下,依芊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头重重地敲到墙角,彻底昏迷过去。孙菲菲看着空荡荡的手,吓了一跳,还嘴硬地说:“起来,快起来,别装死!”但她看到依芊完全没有反应,开始害怕起来:不能让立牧发现这件事情,我要怎么,怎么办?
孙菲菲用尽全力把依芊拖到了床上,然后盖好被子,若无其事地带上门离开了。
立牧办好事情后回到家,进门的时候看到房间门口掉了一个杯子,心想莫非依芊起床了?进了房间,却看到依芊静静地躺着,便以为是风吹掉了,没再多想,把杯子捡起来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看了看依芊,感觉依芊脸色很不好,还以为依芊生病的缘故,便没有吵依芊,到书房里把今天和明天要做的事情都整理好,公司也交待好,到深夜才到依芊的身边。立牧看着依芊,嘴唇一点颜色也没有,又摸了摸额头,不是十分的烫,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立牧记得依芊也发过烧,但第二天又像没事一样,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立牧叫了叫依芊:“依芊,起床了,吃点东西,吃下药再睡好吗?”可是立牧一动,依芊的头却慢慢地垂下来。立牧吓得试探了一下依芊的呼吸,依芊的呼吸很弱很弱。立牧慌了,赶紧边掀开被子,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到医院的时候,依芊已经命悬一线了。医生问立牧发生什么事情,立牧却只知道依芊一天前摔倒了,之后又掉进水里感冒发烧了。医生告诉立牧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经过全身检查后发现依芊的头部有大量的瘀血。必须立刻动手术,脑部手术,而手术必须家属签字。立牧告诉医生自己是依芊的丈夫,用颤抖的手签下了字,看着面无血色的依芊,立牧懊恼极了。三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对立牧说:“看那样子,受伤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如果再晚一点就性命不保了。手术算是成功的,瘀血很集中,是敲到头部造成的。”立牧表示感谢,看到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依芊,赶紧跟着进了特殊病房。
立牧看着依芊,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撞到头呢?”这时立牧的手机响了,王丽艳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
立牧没有说实话:“妈,我现在在公司加班。”
“菲菲说两天都没见到你了,问你在做什么呢。”王丽艳一句不经心的话点醒了立牧。依芊如果是自己撞得那么重肯定不可能再到床上躺好的,还有那杯子……只有孙菲菲有可能到家里找自己。
但现在依芊这样,立牧没办法去找孙菲菲兴师问罪,而且依芊没醒来之前谁也没有证据说是孙菲菲做的。立牧呆呆地坐在依芊的床上,看着依芊:“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对不起。”
立牧陪了依芊三天三夜,依芊醒来的时候,立牧一脸胡渣地趴在依芊的身边。依芊用手摸了摸一脸憔悴的立牧,立牧的心一阵跳动,感觉曾经被依芊这么摸过一般,抬起了头看着依芊,高兴地说:“你醒了。”
“嗯,你是谁?”依芊看着立牧问。
“你不认识我了吗?”立牧吃惊地看着依芊。
“你是我弟弟吗?”依芊用单纯的眼神看着立牧。
“我是立牧,不,我是牧岩啊。”立牧不可置信地看着依芊。
“牧岩已经在天上了。”依芊用手指了指天上,作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吵他哦。”“依芊,我是牧岩,立岩把他的心给我,所以我活下来了。”立牧解释着。
“你是牧岩吗?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依芊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因为爸妈说立岩的遗言是让我放弃你,把他母亲当作自己的妈妈,我没办法不遵从我心脏曾经的主人的愿望。”立牧解释着。
“他们说立岩让你放弃我?”依芊的泪水快涌出眼眶却拼命忍着。
“是的,立岩可能认为我为你受了伤,还和妈妈起冲突,所以讨厌你。”立牧努力地解释着。
“立岩讨厌我?”依芊看着立牧重复着,似乎一切很陌生,完全无法理解。
“依芊,我不想放弃你,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碎了,我……”立牧还没说完。刘松恒就跟着警察进来了,三天前依芊就应该回平州的,但是依芊没回去,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刘松恒便报警了。
“你是怎么把依芊弄成这个样子的?”刘松恒生气地看着立牧。再看看头上缠满纱布的依芊,不无心酸地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复婚不就没事了,来找他作什么?”
警察走过来对立牧说:“林先生,你要到警察局录下口供,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时,林天信和王丽艳也从美国赶回来了,林天信一进门就对警察说:“这里面有误会,我们可以解释的。”说完,林天信用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一眼依芊。
依芊坐在床上,对警察说:“我是不小心撞到的,是这位先生救了我,他不认识我的家人,所以才没帮我联系家人的。”
刘松恒奇怪地看着依芊:“依芊,你……”
“警察先生,真的,我不认识他。”依芊认真地对着警察点点头,头每牵动一下都像快要裂开一样,但是依芊仍微笑地看着大家。
“你确定你不认识他?”警察疑惑地看着依芊。
“当事人都说不认识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们好心救人还要被当成什么?也罢,我们不喜欢抛头露脸,就不要去警察局录什么口供了。”林天信一听依芊这么说赶紧把事情解决。
警察摇摇头,说:“那就这样了。”边说边走出病房。
刘松恒还想要说什么,依芊叫住了他:“松恒,我们回去吧,回去就复婚。”这句话足以让松恒把所有想告诉警察的话全吞下肚子里。
在场其他人也呆住了,立牧冲到依芊的床边,拉着依芊的手:“依芊,你认识我的,我是牧岩啊,你怎么了?”
林天信赶紧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把门关上,生怕刚走不远的警察听到。
依芊强撑着想站起来,却扑在立牧的怀里,立牧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通地跳着,激动而兴奋地跳着,这个心脏明显不讨厌依芊。依芊借势抱了一下立牧,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曾经跟立岩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拍了拍立牧的肩膀便松开了手,深情地看了立牧一眼,然后转头对刘松恒说:“来扶我一下,我想回家。”刘松恒虽然介意依芊的举动,却也不想对虚弱得无法走路的依芊发火。就这样,在刘松恒的搀扶下,依芊离开了立牧的视线。而林天信和王丽艳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听到孙菲菲说立牧见过依芊,又听王总经理说立牧两天没上班,两个老人家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立刻从美国飞回来,以为会一发不可收拾,却没想到结果得如此干脆——依芊把立牧忘记了,跟前夫复婚去了。
立牧呆呆地站着,没有挽留依芊,他在回忆那种感觉,被依芊摸摸头的感觉,被依芊轻轻抱住的感觉,不像是牧岩的感受,那会是什么时候的感受呢?依芊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遗忘得一干二净,却记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立牧啊,没事了,我们回家吧,你妈和我一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赶回来,很累了。”林天信拍拍立牧的肩膀。
“爸,你说立岩的遗愿是什么?”立牧问着,他想起刚才依芊重复的话:“立岩讨厌我?”
“立岩真的讨厌依芊吗?”立牧再次问林天信。
“当然了,走吧,菲菲在等你了。”王丽艳赶紧帮林天信把话回答了,她知道耿直的林天信不适合面对立牧的质询。
“菲菲?你们知道是谁害依芊这样的吗?”立牧看着父母,他看出了他们的迟疑和慌张:“是菲菲把依芊弄成这样的。”
“这孩子,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伤人是犯法的,依芊都说是自己撞到的了。”王丽艳大惊失色地看着立牧。
林天信转过身来看着立牧:“你有什么证据?”
“是不是你们自己去问她,反正我不会再见这样的女人了!”立牧斩钉截铁地说。
“不见就不见,女人多得的,不过你不见孙菲菲可以,但也绝对不能再见那个扫把星。”林天信也给立牧下了铁规。
立牧没有回答,走出了病房。依芊要回去复婚了,还有什么可见的?
依芊坐在飞机上,身边是刘松恒。看着窗外的云,依芊痴痴地笑“这次旅行真糟糕对吧?”她问松恒。
“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刘松恒回了一句。
依芊不再说话,松恒不会理解的,不过依芊倒是理解了:这辈子和牧岩是有缘无分了,即使立岩用自己的心脏来成全他们也不可能了。
爱情是一场重感冒,只是来得突然,百般折腾后,像抽丝般抽掉了人的心血。幸好,被重感冒害死的人不多,大部分还是会活过来的,如果可以请做好迎接下一场感冒的准备。
三个月后,依芊和松恒在民政局门口见面准备办复婚手续,立牧,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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